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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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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31 04: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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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存在魔力的世界,大多数的人类都是过着平凡而又短暂的一生,只有少数混血的人类才可能拥有一些异能。
  是的,在楚修南的眼中,他把这当成异能,并且在六岁那年发现了自己身上也有着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自己居然不会被火焰烧伤,甚至能在手心里生出一团金黄色的火焰。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是极致之火,更不知道这是只属于凤凰的天赋特殊技能。
  只是,师尊告诉他,这叫“圣炎”,并且告知自己也有类似的能力。甚至在师尊的帮助下,他已经逐渐掌控住了这名为“圣炎”的火团。
  说起来,楚修南的父亲是个神神秘秘的研究员,母亲的身份却一直未明。
  从记事起,楚修南的母亲就离开了这个家,屡次提问父亲妈妈去了哪里,也只是得到了敷衍的答案,慢慢的,他就不再关注母亲这个本应该在他前半段人生里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女性了。
  时间,可以抹去一切存在过的痕迹,不是吗?
  迈着稳健的步伐,楚修南推开家门,便闻到一股清香,顺着香气望去,只见一位坐在沙发上的绝色佳人。
  是的,这位端庄典雅却散发着生人勿近般气场的女性便是他的雪姨雪乃。
  可能是因为雪女体质的缘故,三十又二的雪乃拥有着雪一样透明的白色肌肤,天空蓝的眼瞳。
  但更重要的是,胸前丰实的一对饱满夺人视线,被包裹在白色衬衣之中,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她身下包裹着滑腻肌肤的诱人的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点点光泽。
  当然了,虽然楚修南名义上叫着雪乃为雪姨,实际上两人不是亲戚,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只是因为前些年的特殊原因,导致楚修南和雪乃以及一个臭丫头在外人眼中组合成了一个家庭。
  “回来了?”雪乃挑起梢眉,张开诱人的红唇,淡淡地对着她眼前有着俊逸脱俗般外貌的楚修南询问道。
  “嗯。”楚修南艰难地把视线从雪乃那对饱满处移开,和她对视着点头回答道。
  平心而论,每天面对着这样一位美丽动人的女性,楚修南也避免不了产生一些爱慕心理,对雪乃有着一些小九九,哪怕,他明知这可能只是奢望也甘之如饴。
  当然,除了雪姨,楚修南还和雪姨的养女程缘朝夕相处。
  只是,相比于看起来凛冽冰冷的前者,后者则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对于程缘的形象,勉强算是作为与程缘相处多年的“兄长”,楚修南认为他是最有发言权的,那就是孤傲自大,生性怪癖。因此,这也让多次尝试想与程缘打好关系的楚修南大为头疼。
  与雪姨雪乃问好以后,楚修南便移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房门关闭了,仿佛将楚修南和这个家一起隔断了。
  就如同楚修南从未与雪姨和程缘交心过,彼此之间一直存在着莫名的隔阂。
  “多少年了呢?”楚修南默念道。楚修南伫立在床边,透过窗户,望着远方,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那一年,雪色飘零,父亲带着一对母女回来,指着精灵一样的女人说:“以后叫雪姨”,指着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说到:“照顾好程缘,把她当作妹妹来宠。”而后不久,就撒手人寰,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他的儿子,只是在离开人世前用他一双布满皱纹的手紧握着楚修南,嘱托到:“照顾好她们,也照顾好你自己,好好活。”于是,便一去不返,合上了双眼。那天,屋外的雪依然在飘零,吹走了父亲手上的温度,也吹灭了楚修南的心。
  只是,好好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活法呢?楚修南活到至今也没弄清楚,一直以得过且过的态度度过每一天,自父亲离去,他便一直如此。
  其实,他也不是没尝试过强迫自己去跟雪乃和程缘亲近,只是,或许是他的态度不够真诚,又或许是雪姨的气场过于强大,又或许是程缘的脾气过于怪异,他终究是没能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
  长此以往,他便选择了摆烂。也许,摆烂也不失为一种人生态度,他自欺欺人的想到。
  晃了晃脑袋,思绪从窗前飘回床柜处,他拉开抽屉。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被各种符纸包住的盒子。这是父亲那天留下的东西,由于种种原因,他一直没有将它打开。
  今天,他打算直面这个似乎正在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盒子,因为他已经受够了现在没有一点波澜起伏的平淡生活。
  迅速拆掉盒子周围的符纸,怀着恐惧而又兴奋的心情,楚修南缓缓用右手翻开盒子的盖子,只见一枚戒指孤零零地躺在盒子中央。
  只是,这枚戒指比较特殊,戒指中心不是钻石而是一只眼睛,一只有着竖瞳的紫色戒指,散发着一丝丝邪气。
  在装着戒指的古旧木盒的内侧这样写道:“对于进入戒指视野范围内的妖怪只要凝神祷念就可以通过魅惑和暗示操控对方的意识和认知。摩挲戒指三下即可解除控制。”“嗯?后面都腐烂了吗,看不清了。”楚修南皱着眉头说道。
  这枚古老而神秘且散发着邪气的戒指就姑且称之为魔戒吧,虽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起作用,楚修南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戒指套在左手的中指上。
  至于楚修南为什么想要尝试使用这枚魔戒,自然是因为他想通过这个契机来解决家庭间的矛盾,顺便为自己心中的一直以来的疑惑寻求答案,而非行那下三滥之事以满足私欲。
  否则,那与没有理智的畜牲何异?
  人,就该有个人样。
  念至于此,楚修南决定当机立断,趁着程缘还没回来,打算对身为雪女的雪乃下手。
  楚修南颤抖的左手握住门把,攥紧的右手按着躁动不安的心,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房门,低头踱步,逐渐靠近坐在客厅沙发上毫不知情的美人雪女。
  此时,这位容颜似乎永远不会被岁月消磨的冷艳雪乃似有察觉异样,刚一抬头,便看到楚修南将左手挥到了她的面前。
  那左手中指处的魔戒瞬间吸引住了雪乃的目光。
  “你……”雪乃刚想询问什么却仿佛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打断。
  只见雪乃仿佛眼中失去高光,呆坐在沙发上,显得木讷凝滞。
  这枚戒指居然真的有用!?
  一瞬间,这样的想法跃入楚修南的脑海中。顷刻间,相较于雪姨眼中失去焦距的瞳孔,楚修南的眼中仿佛爆发出精光,因为他知道,机会来了。
  事不宜迟,楚修南清了清喉咙,仿佛在进行着庄严的仪式。
  “雪乃小姐,你是否有过那方面的经验?”
  “从未有过……”
  “嗯?!雪乃小姐,你是否自……等等等等,打住打住,走偏了”楚修南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肆意妄为,秉持着自己作为一个正经人的念头将话题引入正轨。
  “雪乃小姐,你能否细说十年前我父亲的往事?”
  “你父亲……”此时,屋外逐渐响起了杂音,预示着有人即将回来。
  楚修南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忙摩挲三下戒指,而后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是,这时的楚修南没有看见,在他匆匆忙忙赶回房间时,雪乃恢复了神色,那双天空蓝的眼瞳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很久很久,而后闪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光。
  “妈妈,我回来啦。”随着“吱呀”一声,一位秀气可爱的少女带着青春洋溢的气息回到了她熟悉的家。只见她,明眸皓齿,柳眉琼鼻,白里透红的娇嫩脸庞,无不展现着她的朝气蓬勃。
  此时,回到房间的楚修南背靠房门,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充盈在心中。
  他抬起左手,看着在灯光下散发着妖异光泽的魔戒,心里充斥着不安。
  虽然楚修南已经了解魔戒的威力,却隐隐能感受到自己心智渐受影响,否则,一向正经的他先前怎么可能向雪乃问出那样私人的问题而耽误了大事呢。
  若是心术不正者,恐怕会轻易被魔戒摄去心魂,沦为行尸走肉吧,楚修南隐隐对魔戒被封在一个木盒里的原因有了些许认知,同时也对木盒盖下对魔戒由于腐烂而导致未完尽的内容有了些许猜测。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这句话突然跃入楚修南的脑海中,荡起了层层涟漪。
  许久,楚修南将魔戒摘下,把它放入木盒中,再拉开床柜,把木盒放在角落处,并用杂物进行遮掩,最后推回床柜,将其暂时“尘封”。
  只是,这时候的楚修南并不知道,一旦启用魔戒,便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无法再回到过去。
  究竟是成为魔戒的主人,还是沦为魔戒的奴仆,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平复躁动不安的心绪后,楚修南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打算向妹妹程缘问好,却恰好与迎面走来的程缘对视上。
  “缘缘。”楚修南强装出笑容,“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啊。”
  只是,嘴角微扬的程缘在看见楚修南后,脸上由晴转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看死鱼似的看着他,“哼”的一声便扁嘴扭头跑向自己的房间,仿佛楚修南身上散发着让她掩鼻欲逃的腐烂气味。
  其实,程缘倒也不是真的讨厌楚修南,只是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而患上厌男症的她,讨厌与男性接触,哪怕楚修南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算是勉强了解楚修南,身上不带有那种令她作呕的扣分点。
  但即便是这样,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她还是不想跟楚修南交流,故而以这种外表上看似厌恶他的方式来切断双方交流的可能性。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楚修南只感觉火气瞬间就直冲云冠,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这臭丫头,我招你惹你啦?
  他恨不能将几秒钟前“尘封”的魔戒拿出来让这不知好歹的臭妹妹知道什么叫做尊敬兄长。
  但最终他还是冷静下来,毕竟,没有必要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计较。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雪姨,我来吧,您坐着就行。”楚修南毛遂自荐道,并打算看看屋外究竟是哪位不请自来的何方神圣。
  门开了,楚修南的目光很快被眼前的女性吸引住,顿时怔住了。
  这是一位眉眼似画的成熟女性,不禁让楚修南想到了“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她似乎也在观察着他,嘴角勾着轻笑,那桃花眼微微弯着,像是一汪月牙儿,竟是显得如此勾魂夺魄。
  是的,仅仅顷刻间,楚修南只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没错,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甚至在美貌上能与雪乃一较高下的绝色佳人,就是楚修南的邻居白婉怡。
  白婉怡可以说是自从楚修南和雪乃以及程缘生活在一起时便搬来了隔壁,她在这十年间一直和楚修南一家保持着来往。
  相较于散发着气场,可望不可及的雪乃和性情捉摸不定的妹妹来说,楚修南更加亲近白婉怡。
  当然,倒也不是只有楚修南如此,就连高冷的雪乃和顽劣的程缘也一向亲近白婉怡。
  这也许要得益于白婉怡的人鱼体质,是的,本体是人鱼的白婉怡总是给人一种温和且优雅的感觉。特别是她那与生俱来的亲和力搭配上温婉动听的嗓音会让旁人不自觉的亲近。
  因此,早在多年前,楚修南一家便与白婉怡熟络了起来,在白婉怡的要求下,楚修南和程缘都需要叫白婉怡为白姨,以显得不是那么生分。
  有趣的是,程缘这个小丫头,无论是对雪乃还是对白姨,都始终展露着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似乎只把最恶劣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冤种哥哥楚修南。
  也许这正顺应了某种天意吧,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人之间的隔阂化解之路漫漫而其修远兮。
  如果说,楚修南对雪乃只是产生一些自己不切实际的小九九的话,那么他则将白姨视为自己的梦中情人,温婉大方的她已经悄然被楚修南映在了脑海中,刻在了心底。
  早在多年前,楚修南在那个懵懂时期便已经下定决心要娶像白姨这样的美人,而当他郑重其事地向白姨表白心迹之时,却只见白姨嘴噙着甜美的微笑,弯下柳腰,伸出青葱般的玉指轻轻点了点楚修南的额头,以调侃的语气笑嗔道:“就你这样的小鬼头,想娶白姨我这样的还早了几百年呢?”
  纵使白姨没有回应楚修南的表白,可楚修南却一直把她视作自己的白月光,并把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埋在了心底。
  “怎么,看白姨看呆了呀?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吗”白姨捂嘴轻笑,“别傻愣着了,还不快把客人请进去,你真想让白姨一直站在外面呀”
  “哦哦”楚修南赶忙回过神来,把白姨请了进来。
  扪心自问,楚修南虽说确实看白姨看了很多年,却总是会被她雪白的长发和可人的外貌所吸引,更别说今天的白姨身穿着白色连衣裙,更显得圣洁而典雅,可以说是狠狠的拿捏住了作为白毛控的楚修南。
  如果说雪乃是那高不可攀的雪中精灵,那么白婉怡在楚修南心中则如同仙子,纵使他可以触摸到眼前人,他们之间的距离依然是咫尺天涯。
  白婉怡今天来倒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如往常般与雪姨雪乃畅谈一番,至于程缘这个臭丫头,则是在听到开门声后就直接兴奋的扑向了雪姨,一大一小,形成了唯美的画面。
  午夜,一个黑影悄然走到楚修南床边,缓缓坐下,臀部轻轻压在被褥上。
  只见黑影的主人抬臂,右手轻抚楚修南毫不知情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而后,她便起身,将原本只盖在主人小腹处的被褥上拉至胸前。于是,她轻轻的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只余下一股迷人的清香和一个少年甜美的梦。
  “家访?!那个魅魔女老师?”楚修南的嘴被程缘的秀气小脚压着发出瓮声瓮气的惊叫声。
  平常几乎不怎么跟楚修南单独相处的程缘怎么会一大早上来到名义上的兄长的房间呢?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程缘有所求于楚修南,才这么早就催促他起床。
  程缘在得知维尔薇老师要来访后,便已经意识到恐怕“来者不善”。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程缘最终决定不能让“妈妈”来作为被家访的对象。
  嗯……就决定是你了,工具人哥哥。
  这样一来,程缘的计划里就必须得要楚修南的主动配合。
  但是,目前,以她和楚修南这样关系不太融洽的相处状态,显然是不适合自己提出这种请求的。
  所以,程缘最终是说服自己,放下自己的架子,要以正常兄妹之间的妹妹对哥哥的那种亲密的态度去对待他。
  “臭懒虫,臭哥哥,还不快起床”程缘走到楚修南床边对着他耳朵喊道。
  却只见楚修南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似乎是受到昨天使用魔戒的影响,楚修南感觉仿佛全身被掏空,需要比平常更多的睡眠来补充精力。
  “哼,不起来是吧?”程缘拱了拱鼻子,直接掀开被子,露出侧卧着的楚修南,把他翻回平躺的姿势,再麻利地爬上床,两腿分开,坐在楚修南的小腹上,然后屁股不断地挪来挪去,再时不时上下跳动,甚至时不时蹭到了奇怪的地方“接受正义的审判吧,现在要判赖床的懒虫哥哥以无期徒刑,并且立刻实施制裁”
  “别闹了,缘缘,你饶了哥哥吧。”楚修南闭目着有气无力地说道。
  家里除了他只有两个女人,不需要睁开眼睛,他就能凭借身上承受着的轻盈的体重知道是程缘在搞鬼。
  只是,在重力加速度的加持下,即使程缘的体重再轻,却依然给楚修南的腹部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拜托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程缘听到懒虫哥哥总算有所回应,便张开樱桃小嘴,以清脆悦耳的嗓音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你怎么睡得着的?快起床呀,今天我的维尔薇老师要来家访了!”程缘一边说着,一边为了泄愤似的将秀气的玉足压在楚修南的脸上,柔嫩的脚底板和楚修南的五官来了个亲密接触,希望让他赶紧清醒。
  ——听到要被家访的消息,楚修南赶忙用手移开程缘的小脚,挺起上身,正视着缘缘,打算听她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程缘看着自己哥哥一下子贴近的英俊面庞,赶忙转移了视线,盯着被单,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只是此时的楚修南却无暇顾及,听着程缘接下来的解释而错过了一处难遇的美景。
  “不就是家访嘛,又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程缘若无其事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楚修南紧紧盯着程缘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怀疑的口气蹙眉发出了质疑:“是吗?可是这很奇怪吧?首先,上一次家访,你的班主任前不久才来过呀。
  其次,同样是家访,这次怎么来的是你的维尔薇老师呢,这未免有点越俎代庖了吧?
  最后,就算是家访,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去跟维尔薇老师交涉呢?上一次还是雪姨跟你班主任谈的吧,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关键信息?”
  “怎么会呢,我亲爱的哥哥,你怎么可以怀疑你诚实可爱的妹妹呢?”程缘以发嗲的声音嘟着嘴说道。
  这时年纪轻轻的程缘并不知道,当一个男人有理有据地对一个女孩提出自己的质疑时,这表明他其实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女孩的回答与否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毕竟,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老实说,楚修南其实已经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妹妹藏了一些关键信息,而且这个关键信息重要到她不得不让被家访的对象只能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
  不过,他倒也没打算揭穿她,毕竟作为她多年的哥哥,哪怕不是亲的。要是他连这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那也太逊了。
  更何况,这是一场机遇,一场可以和妹妹拉近关系的绝佳机会,但更是一场挑战,一场要面临妹妹带来的不知名困难的挑战。
  毕竟,每当楚修南回忆起之前在接妹妹时碰巧遇到的维尔薇老师,就颇感压力,那个女人,总是让他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心里有了决断之后,楚修南看似随意的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在家访的期间,雪姨去了哪里吧?”
  “自然是白姨恰好得了两张美容院的优惠券,然后邀请妈妈一起去保养啊。”
  程缘看着楚修南说道,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碰巧,要知道,白姨和雪姨,一个作为雪女,一个作为人鱼,完全不需要为容颜担心,更遑论要去美容院做保养了,哪怕是拿到了美容院的优惠券。
  事实上,是程缘向她的好闺蜜九伶要过来的,九伶的干妈就是开美容院的,要几张优惠券自然易如反掌了。
  而至于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此时,楚修南确是通过程缘的回答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答案,对那两张美容院的来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以他对程缘的了解,无非就是向自己的闺蜜九伶或萧可儿那讨来的。
  别看这丫头在雪姨和白姨面前一副开朗女孩的样子,至今也才只有两个亲密的好友。
  可问题是,程缘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目的是什么呢?楚修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选择走一步看一步,毕竟,他之前基本上就是这么过来的,美名其曰:随机应变。
  于是乎,楚修南最终答应了程缘的请求,想看看这个小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要别嘎他这个当哥哥的腰子,他都能接受就是了,楚修南无所谓地想到。
  只不过,正当楚修南还在换衣服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杵在一旁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反而看的正起劲的程缘猛然惊呼:“糟了,一定是维尔薇老师来了,我去打掩护,你搞快点,别磨磨唧唧的,穿的稍微正式点,不要丢我脸。”
  “知道了知道了。”楚修南敷衍地回应道,他头一回发现程缘居然这么啰嗦,也不知道像谁,反正肯定不是像雪姨就是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绪,程缘咽了一口唾沫,缓缓把手放到门把上,咬牙拧开了门把,眼前赫然是她的魅魔维尔薇老师。
  “嗨,缘缘,又见面了呢,”维尔薇老师挥动着柔若无骨的柔荑跟程缘打着招呼,“真是太巧了呢。”
  “是啊,真是好巧啊,维尔薇老师。”程缘扯动僵硬的嘴角强笑着,内心却是不断腹诽着,哪里巧了啊,拜托,难道不是你强烈要求家访的嘛。
  只是,这时的缘缘还不知道魅魔这个种族有种特殊的能力,叫做读心——只要施法者有意识地盯着被施法者看,被施法者的一切心理活动都会呈现在施法者的脑海中。
  而好巧不巧的是,她的维尔薇老师便是这样有着特殊能力的种族。否则,她也许就不敢在维尔薇老师面前暗自腹诽着对方的不是了。
  幸运的是,魅魔这种特殊的读心能力是需要魔力支持的,一般来说,在没有找到魔力的供给源之前,魅魔是很少会使用这项能力的。
  也因此,此时的维尔薇老师并不知道缘缘心中对她的吐槽,虽然就算知道了,她或许也不会在意就是了。毕竟,她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来跟小女孩怄气的。
  “嘿嘿,缘缘的肌肤依然是这么滑嫩呢。”
  维尔薇老师看着笑如人偶的缘缘,不禁玩性大发,伸出两只柔荑去不断的揉捏缘缘娇嫩的脸庞使得程缘嘴里只能不断发出“唔唔”的抗议声,“这可真是让我爱不释手呢。”
  此刻,早已穿着得体的楚修南来到客厅便看到这样非礼勿视的一幕,便赶忙低头,假意咳嗽,希望引起在场两个大小美女的注意力。
  听到咳嗽声,维尔薇老师才将目光从缘缘脸庞处移开,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不得不说,缘缘的兄长楚修南在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过后,俊逸脱俗的外表搭配风度翩翩的气质,纵使维尔薇老师以她作为魅魔的苛刻目光,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翩翩少年有些让她动心,不过,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作为魅魔的她,要求可不至于这么肤浅,对她来说,外表只不过是加分项罢了。
  看到哥哥总算出来了,程缘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哥,你还不快点跟老师解释一下!”
  当然,程缘的本意是希望维尔薇老师不要再蹂躏她的脸庞,并把注意力转移到她哥哥身上,完成一手完美的围魏救赵。
  却不想维尔薇老师确实停下了蹂躏她脸蛋的双手,却又凭借身高的优势,用右手按住程缘的后脑勺,让她体验到了什么是有容乃大。程缘索性放弃了挣扎,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你乃大,算你狠。
  看着体验了一回沉浸式洗面奶的程缘,楚修南竟一时有些羡慕。不对不对,楚修南,你在想什么?
  晃了晃头脑,甩去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楚修南走向维尔薇老师,打算向她解释为什么是他作为程缘的长辈来接受她的家访而不是程缘的妈妈雪乃来与她交谈。
  只是,正当他走到维尔薇老师面前,并打算开口解释时,维尔薇老师伸出了她空闲的左手,轻抚楚修南的英俊脸庞,轻笑道:“怎么?你这个当哥哥的也想体验一下?”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想说,今天恰好由于雪姨有事外出,所以今天由我这个当哥哥的来作为缘缘的长辈接受您的家访。”
  “是嘛,那可真是太不凑巧了呢,毕竟,之前我可是好好嘱咐过缘缘我会在今天上午来她家家访的呢。”维尔薇老师一脸遗憾的说道,只是在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埋在她洗面乃里的程缘,“你说对吗,小。缘。缘?”
  维尔薇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三个字,明明是一句疑问句,在耳中听起来却仿佛是一句陈述句,仿佛在宣判着某缘的死期。
  “是啊,真是太不凑巧了,怎么会这样呢。”埋在维尔薇老师怀里的程缘并没有抬头跟她的老师对视的打算,也更没有解释的想法。
  直到此刻,她才开始庆幸自己能够以这样的方式避免直视维尔薇老师的眼睛。
  因为在程缘看来,维尔薇老师的紫瞳给她带来的压力完全不弱于她第一次见到雪乃妈妈时,她那生人勿进的气场给她带来的压迫感。
  维尔薇老师最终还是没有打算为难这个问题少女,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楚修南身上。
  此刻,外表稳如老狗的楚修南,内心却慌得一匹,失去平常心的他逐渐难以克制住自己。毕竟楚修南虽然作为一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行那下三滥之事,却无法避免作为一个男人,拥有健康的生理状况。
  这自然导致血气方刚的他会对眼前成熟妩媚的魅魔维尔薇老师产生一定的生理反应,特别是魅魔那独有的诱人气息,仿佛在蛊惑着他的心志,更别说维尔薇妖媚的声音不像白姨的温婉柔音,也不似程缘的清脆娇声,更不同于雪姨冷淡的掷地有声,总是在撩拨着他的心。
  好在他穿着比较宽松的裤子,并且尽量夹住双腿,屁股尽量往后撅起,这才没让那个地方特别突出。(藏了一根法式面包呢)然而,作为魅魔的维尔薇老师天生就对男人是否起反应这方面较为敏感,她似乎看出了眼前少年的窘迫,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楚修南那稍显突出的下半身,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她,倒也没有趁机非议这个在妹妹面前作为长辈的少年的失态。
  幸而这时候犹如遇到危险便会将头埋在土里的鸵鸟一样的缘缘背对着楚修南。
  否则纵使维尔薇老师不点破,也会让身为兄长的楚修南尴尬地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这里的七窍玲珑是修饰语,形容聪明灵巧,并非指一个心脏有七个洞)她太了解自己对男人的魅力了,带着精美暗纹的黑色布料从玉颈延伸而下至柳腰间,洁白无暇的双肩裸露在外,肩下那对饱满足以吸引绝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更别说下身修长的美腿被包裹在丝滑的半透明黑丝之中,一对不堪盈盈一握的玉足被藏在高跟鞋中,等待着有缘人去挖掘其中的奥妙。
  而在楚修南眼中,维尔薇老师那完美的鹅蛋脸艳丽动人,两道修长的眉黛青颦之下正是一对剪水紫瞳,瑶鼻秀气挺翘,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和微微泛红的粉腮,配上那一头长至披肩的紫色秀发,显得格外魅惑妖冶。
  与其说是一位授道解惑的教师,不如说是一只蛊惑人心的妖精。
  虽然魅魔本质上也算是妖精就是了,楚修南暗暗想到。
  至于为什么明明维尔薇身为魅魔却没有一对犄角和一条黑色的心形尾巴,自然是因为化形的缘故。
  也正因此,即使是身为人鱼的白姨,也是用着双足走路而不是靠着一条鱼尾。
  不过比起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楚修南则迫切希望自己能坐在沙发上来缓解现在的窘境,额头上不觉间浮起了一层细汗。
  要是此时维尔薇知道他的想法的话,恐怕会掩嘴一笑,而后更加肆意地挑逗这个纯情的少年吧。
  “维尔薇老师,要不咱们先坐到沙发上谈谈家访的事吧。”楚修南尝试着建议道。
  毕竟,要是再不坐到沙发上,他真的快压不住枪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龙抬头的事早就被维尔薇老师发现了,试图选择亡羊补牢。
  看出楚修南窘境的维尔薇便顺水推舟的往客厅走去,毕竟,玩归玩,闹归闹,善解人意的她也不想破坏人家兄长在妹妹心里的形象。
  只是,想象中原本应该在客厅形成的三足鼎立的格局却没有出现,这自然是因为程缘和维尔薇坐在了一起。只不过,这个坐姿相对来说有些微妙。
  同样是面对着坐在斜对面的楚修南,程缘却感觉自己处在被欺压的一方,因为那个把一堆没用的脂肪放在自己头上的那个女人以绝对的压制力控制着自己的双臂。
  这一刻,程缘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老师,能不能别把你的这对累赘放在我的头上。”程缘尝试着抗议。“咯咯,这可不是累赘哦。
  嘛~像老师这样的规模可是少有的哦,等缘缘长大以后说不定会羡慕老师呢。
  毕竟这样的规模连你家的纯情处男哥哥的目光也是能够轻松吸引的哦。”维尔薇老师轻笑着,轻松写意地回应身下丫头的反击。
  这一刻,程缘和楚修南脸上都不是很好看,他们仿佛可以感知到自己额头上划下的黑线。
  前者是因为幼小的心灵和胸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后者则是对自己被揭穿尚未摘掉处男帽子感到郁闷和无奈。也许只有这种两人同时吃瘪的时候,才能发现二人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吧。
  “咳,维尔薇老师,我们差不多该步入正题了吧。”楚修南试图为程缘解围道。
  “这么快就忍不住想进入正题了嘛,年轻人还真是按捺不住呢。”维尔薇以充满涩气的口吻说道,仿佛在暗示着什么“好啦,不闹了,也确实该开始今天的家访了。把你亲爱的妹妹接过去吧。”
  这时,如同听到赦令的程缘和楚修南同时都松了口气。
  只见,维尔薇将程缘轻松抱起,作势要交接给楚修南。
  看到这一幕,楚修南也自然的伸出手去接应。这本是平平无奇的一件事,却在维尔薇有意之下,变得有趣了起来。
  原来是维尔薇在看到楚修南将手掌摊开后,用右手在楚修南的手心微不可察地划了两下,虽然身为交接物的程缘还不明所以,但作为当事人的楚修南却清楚的感知到了。
  身为正经人的楚修南自然不会认为是维尔薇老师在勾引自己,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在只是见过几面且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去勾搭一个男人,除非这个女人属于那种坏女人。
  可在楚修南看来,眼前的女人虽然是一只魅魔,且时刻散发着蛊惑人的魅惑气息,并且时不时有着不着调的行为,但作为一名老师,她绝不可能会对自己同学的兄长下手,哪怕这个兄长只是名义上的罢了。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想担任一名老师,光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和强大的教学能力可还不够,如果不具备良好的人文素养,是绝对无法胜任的,也根本不存在走后门当上老师的情况。
  因此,楚修南便不会往奇怪的方向思考。
  结合之前缘缘的异常行为以及这位维尔薇老师的突然造访,也许,她是有话想单独对自己说。
  而在楚修南思考之际,无论是程缘还是楚修南,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维尔薇老师的紫眸色泽忽然变深了。
  这自然是因为维尔薇老师开启了读心的能力。
  与楚修南思考的结果有些许不同的是,维尔薇老师的此番举动除了想让楚修南知道自己有事想与他独自交谈之外,也更想了解身为程缘的兄长是否具备自己托付这个秘密的资格。
  如若楚修南是个人面兽心的混吝小子,那么即便作为缘缘的老师,她也要借这个机会替缘缘好好敲打一番这个衣冠禽兽的混蛋。
  所幸,如同楚修南俊秀的外貌一般,他的内心也充斥着浩然正气,并不会存在令人作呕的想法,生动诠释着什么叫君子之风。
  于是,在心里有了一番定夺之后,楚修南对着程缘眨眨眼,说道:“白姨应该快回来了吧,你快点去陪她说说话,你俩好久没聊过天了,别让白姨感到寂寞。”
  程缘立刻意识到哥哥是不想让她在这里打扰到家访的进行,而这刚好顺应她的心意,程缘表示已经受够这种不断被维尔薇老师蹂躏欺压的耻辱感觉了。
  所以程缘很自然的应道,并说道自己一定会好好陪着白姨聊天的,而后赶紧溜出了这个充斥着维尔薇老师气味的家。
  “那么,维尔薇老师。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为什么要暗示我支开缘缘?
  还有你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
  楚修南交叉着的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向前倾,目光紧紧盯着维尔薇老师。
  “小哥哥,你就这么确定人家不是在勾引你吗?”维尔薇老师用娇滴滴的话语说道,“背着自己的学生,在她家里跟她的兄长调情什么的,不是很棒嘛?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外貌不够有信心?”
  这时候的维尔薇早已停止使用读心能力,但她那妩媚的紫眸却依然显得勾魂夺魄。
  毕竟,已经通过读心获知楚修南真实想法的维尔薇老师自然知道人家是个正经人。
  可也正因如此,她才更想去挑逗眼前这个有意思的小弟弟。
  “我并不认为一个能担任教师这种职位的女人会肤浅到哪里去,哪怕她一直表现的很不着调。”
  楚修南已经逐渐摸清了眼前这个魅魔维尔薇老师的性子,大概就是属于那种扫又扫的很,真来又不肯的类型。
  所以,楚修南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维尔薇老师随意就看上自己了,拜托,你以为这是动漫吗,涩气的美女大姐姐随意白给什么的,只会存在于青春猪头少年的梦里吧。
  再说了,楚修南也确实没有对自己的外貌有很大的信心,要不然,他怎么连一个臭丫头都搞不定,要是他真的颜值够高,那个臭丫头还会总是摆着一副臭脸给他看嘛?
  雪姨和白姨也没有因为他的外貌而对他特别相待啊。
  “咯咯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维尔薇收起了那副轻浮的样子,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露出自己完美的身材,而后直视着楚修南的眼睛“我认为,无论是缘缘的母亲也好,还是你这个当哥哥的,都要好好关注下缘缘,各种层面上的关注。”
  “缘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楚修南蹙着眉头,发问道。
  楚修南的话音刚落,便见到维尔薇老师从胸口处取出一张封面奇异的Dvd,引起一阵波涛汹涌,至于这张Dvd是什么,楚修南暂时没有去关注,而是看着眼前更加奇异的画面表示大为震撼。
  虽说楚修南早就有所预料到这个女人很不着调,却也没想到会不着调到这种地步。
  把Dvd藏到胸口里什么的,这也太刑了吧。
  咳咳,不对不对,应该说这也太荒唐了,楚修南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正经人,一定要狠狠批判这种行为,因为这样会阻碍胸部的正常发育。
  嗯……虽然这好像是个伪命题:胸部不大的无法夹住Dvd,胸部大的能夹住Dvd的说明它自然已经发育正常了……但是,不应该啊,之前她明明一直让缘缘埋在她胸口处,按理说,那个臭丫头肯定能发现的。
  所以,应该是这个女人把储物刻印刻在了自己那对高耸的丰满上。
  不过,虽然不如把Dvd埋在胸里那么离谱,但把储物刻印刻在自己胸上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吧。
  不对,我在想啥啊,楚修南赶紧抖了抖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思想全部拋至九霄云外,将注意力集中到维尔薇老师手上的Dvd。
  那是一张怎样的Dvd啊。两个本应该全身被打上马赛克的女人以奇异的姿势抱在一起,杏眼迷离,面色绯红,唾液拉成一丝银亮的光线垂荡在两条嫩红的香舌之间……总之就是一张特别过分的Dvd,过分到让楚修南这个大男人都感到几分羞耻。
  “维尔薇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完了吧?”
  维尔薇老师轻笑一声,又陆陆续续从胸口处取出了七盘同样是这种女同类型的成人Dvd。
  实锤了,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把储物刻印刻在自己胸上!
  (储物刻印都是自己刻的,位置由自己挑选。)“这些都是从缘缘那里发现的,虽然说到这个年龄,大多数人都会对性一类的东西感兴趣,但如果都是这种类型的Dvd,缘缘身上存在什么问题,我想,你应该清楚的吧。”
  是的,全是女同类型的Dvd在很大程度上表明那个臭丫头很有可能性取向有点不正常,这样一来,缘缘总是给自己摆一副臭脸看的原因就找到了吧。
  不过,对于到底先是程缘性取向不对劲从而不亲近他,还是由于自己让程缘对男人失去信心导致她的性取向发生畸变,楚修南更偏向前者,毕竟自己从没有做出过什么有损男同胞形象的下流举动,应该不至于导致程缘对男人失去信心,从而扭转了性取向。
  哦,My god,没想到那个臭丫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虽说楚修南对程缘作为一个问题少女早已有所了解,却也没想到程缘居然还可能存在性取向异常的问题。
  细细考量了一番后,楚修南试探着发问道:“所以,您是希望我能和程缘好好谈谈并尽量纠正她的性取向是吗?”
  “没错,我觉得缘缘的问题肯定是来自家庭方面的原因。
  所以相比起我苦口婆心的劝导缘缘,不如让缘缘的家人来解决这个问题。而这,也正是我今天来家访的原因。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暗示你支开缘缘了吧。”
  这时,缘缘并不知道维尔薇老师要来家访的原因,是维尔薇老师突然找到她,跟她约定好今天早上要来家访,且强烈要求她的长辈一定要在场,恐怕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吧。
  至于她为什么在第四章开头对维尔薇老师的到来感到忐忑不安,则是像第三章楚修南所言,之前不久班主任刚刚家访过,而且就算是家访,也不应该是维尔薇老师来越俎代庖。
  人们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感到恐惧,所以缘缘才会感到不安。
  至于那八盘Dvd是被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的,她也暂时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因为,除非有人有意为之,否则是根本不可能发现那些Dvd的。
  而好巧不巧的是,在她的身边,正有一个这么别有用心的人存在。
  而恰恰是这个人引导着维尔薇老师发现了这些Dvd,至于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听完维尔薇老师说的话后,楚修南也算是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了。但他也不是很赞成维尔薇老师的想法。
  毕竟,身为缘缘为数不多的两位家人,一个是冷淡得难以教导好孩子的雪姨,还有一个便是缘缘从十二岁开始就几乎不怎么亲近的兄长他自己了。
  其实吧,站在维尔薇老师的角度,她这样想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她终究还是站在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并没有了解缘缘的生活状况。
  否则,她一定会倾向于选择白姨作为交谈的对象而不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了。
  只是,虽然楚修南并不认同维尔薇的想法,但他依然选择由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好好跟缘缘谈谈,尽力去解决她的性取向问题。
  所以,最终,楚修南点头答应了维尔薇老师的请求,并告知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引导缘缘从歪道上走回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言了,接下来,就靠你咯,缘缘的哥哥。”话音刚落,维尔薇老师拍了拍楚修南的肩膀,便转身离开,扭动着圆润的臀部拧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楚修南却没空欣赏维尔薇老师性感的背影,而是扶着额头,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
  思来想去不知过了多久,楚修南还是没有想出较为妥善的方案来,索性打算待会等程缘回来,先旁敲侧击暗示一下她。
  要是她不识相,还是心存侥幸并试图蒙混过关的话,那就别怪他这个当哥哥的单刀直入了。
  唉,真难办啊。这么想着,楚修南叹了口气。
  ……“臭哥哥,老师跟你说了什么?”
  程缘一回来就两手叉腰,娇声对着楚修南质问道。
  “倒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事。”
  楚修南淡淡地说道,如果抛开事实不谈的话,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比起这个,缘缘啊,你是不是对男孩子不感兴趣啊?平时去你学校也不见你跟男同学或男老师交流过。”
  楚修南随口问了一句。
  “是……是嘛,我怎么没感觉,你是不是想多了。”
  缘缘原本盯着楚修南的眼睛此时却试图与楚修南的眼神错开,心虚的往别处瞥了一眼,底气不足地说道。
  是了,这熟悉的感觉,这是撒谎的味道。
  楚修南进一步确信了妹妹的不对劲。
  “好吧,既然你非要这样糊弄我,我也就摊牌了。缘缘!你是不是只喜欢女孩子?”
  楚修南猛地上前抓住程缘的双肩,迫使着程缘只能跟他对视。
  “哥……哥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呀,该不会是早上没睡够,脑袋糊涂了吧。我……我不就是只有两个玩的来的女性朋友嘛,怎么可能只喜欢女孩子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缘缘重新把目光移到楚修南的脸上,尴尬地笑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那堆成人Dvd,是你的吧!”
  楚修南伸着手指,示意缘缘看向客厅里的茶几上正堆放着的不堪入目的成人Dvd。
  当缘缘的目光触及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Dvd时,她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
  熟悉自然是因为她已经浏览了这些Dvd,并在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陌生则是因为这些Dvd出现在了一个它们本不该出现的陌生场合。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发现的了这些Dvd?!
  这些Dvd出现在这里就表明那个女人不仅发现了Dvd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
  完蛋了,这个臭哥哥肯定会抓住我的把柄,并且趁机以此要挟自己,来满足他作为男人长期不得释放的变态欲望。
  只见程缘双手掩口,香肩簌簌颤抖,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溢满了晶莹的泪花,朦胧覆盖下,是恐惧,是战栗,是羞耻,是屈辱,是无地自容,甚至是……绝望!
  没有读心能力的楚修南自然并不知道程缘脑海里瞬息之间闪过的想法,否则他一定会被妹妹这种奇葩想法感到吐血。
  拜托,他可是正经人啊,但他也察觉到了此时的妹妹的心理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估计是想歪了。
  “我说,缘缘啊……”楚修南以温和的语气微笑说道,却不想很快就被缘缘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打断。
  “我做!只要你别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和白姨,我什么都做!”
  缘缘闭着眼,泪水一下子从眼角处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淌。
  显然,现在缘缘的视角中,她看到的是带着邪笑的楚修南,以势在必得的口气说道:“我亲爱的妹妹啊,你也不想你最喜欢的妈妈和白姨知道这件事吧?”
  而楚修南看到这一幕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趁机对缘缘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而是将缘缘抱在怀中,用右手抚摸着缘缘的后脑勺,让缘缘靠在他脖颈左下方的胸前,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安抚怀中受惊的妹妹。
  他知道,如果不能让程缘的情绪稳定下来,那么无论他再怎么耗尽三寸不烂之舌,缘缘都是不会听进去话的。
  而在楚修南将缘缘抱住时,程缘身体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她觉得自己难逃魔爪了,泣不成声。
  只是,当过了很久以后,缘缘发现楚修南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右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后,她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而后,程缘抬起头,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楚修南,就像一直可爱的小兔子,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感。
  “不哭了?”
  “嗯……”
  缘缘声若蚊蝇地回应道,如果不是楚修南仔细地听,还真听不出来。
  “缘缘,你别激动,哥哥并没有打算趁机要挟你,也没有想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打算,包括雪姨和白姨。”楚修南慢慢说道,生怕缘缘又哭起来,“维尔薇老师把这些东西给我看是想让我来帮你的。”“帮我?”“没错,她怀疑你存在明显的性取向扭曲的问题,所以希望让作为你家人的我来引导你,把性取向扭转过来。”“所以,缘缘,你愿意让我来帮助你吗?”楚修南真诚地看着怀中的女孩,以尽量柔和的嗓音发问道。
  “嗯……”缘缘又低下了头,对这个便宜哥哥的形象有了一个比较大的改观。
  毕竟,以前的楚修南都是强笑着跟她对话,这种不自然的感觉很容易就能被心思细腻的程缘感受出来。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程缘才真正把楚修南当作自己的哥哥。
  缘缘挣开楚修南的怀抱,握住楚修南的手腕说道:“你跟我来。”
  而后她便拉着楚修南走向自己的房间。
  楚修南也只好不明所以地跟着她进入自己妹妹的闺房。
  说起来,虽然两人以兄妹的身份生活了很多年,但这也是楚修南第一次进入妹妹的闺房,而且还是受妹妹邀请。同样,作为妹妹的程缘也是今天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平常甚至懒得跟他搭话。
  楚修南瞬间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维尔薇老师,谢谢你发现了那些Dvd,他这样庆幸到。
  要不是维尔薇老师的家访,恐怕他连跟妹妹搭上话的机会都没有,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妹妹因为有求于他而主动来找他谈话。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吧。
  程缘的房间给楚修南最大的感觉就是充斥着粉红色少女心和独属于青春少女的芳香,并且十分的整洁干净,带给人感官上莫大的享受。
  进入房间后,程缘松开握着楚修南的手腕程缘跪趴在地板上,撅着小屁股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沉重的纸箱,拍拍自己的床铺,说道:“坐下。”
  楚修南不知道自己妹妹想做什么,便顺水推舟地坐了下来。
  程缘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粉色的笔记本似的东西,想要递给我,又有些犹豫不决,“你先发个誓。”
  “发誓?”
  “发誓你绝对不会笑我!”
  看到缘缘羞愤的表情,脑袋上全是问号的楚修南只好举起右手,“好好,我发誓,我绝对不笑你”
  “喏,拿去看吧。”缘缘这才放下心来,将笔记本放到楚修南手里,但她的目光还是紧紧盯着楚修南的脸庞。
  你要是敢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程缘暗自想道。(虽然她并没有意识到在今天之前,她几乎一直是这样对待楚修南的)怀着好奇心,楚修南翻开了那个粉色的笔记本,开始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但渐渐的,眼睛就睁圆了,这是……小说!十有八九是程缘亲笔写的小说!
  故事讲述的是一段发生在海边小镇的爱情,不过,这样的爱情并不符合大众的审美,因为双方都是女孩。
  楚修南尝试着摈弃世俗的眼光,通读了一遍小说。
  主人公的表姐没有勇气坚持不被世人接受的爱情,抛下主人公独自离开了小镇,并结婚组建了家庭,在受伤的主人公最失落的时候,女主角,她的青梅竹马出现了——故事的设定很老套,但是,海滩的浪漫,小镇的温馨,校园的欢快,形形Sese的人物,性格鲜明的女高中生,以及她们对同性之爱的彷徨,坚持,执着,追求……无一不打动着人心,丰富的词汇,生动的描写,让我难以置信,这真是出自我那孤傲自大,性格怪癖的妹妹之手吗?(离谱,Sese是敏感词)当楚修南合上最后一页时,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怎……怎么样?”
  程缘轻声细语地问道,并且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坐到了楚修南身边。
  见他阅读完毕,更是贴到了他身上,紧张兮兮的看着他,胳膊处传来的柔软触感不由使他心神一荡。
  “写的很不错,文笔流畅,思路清晰,感情丰富,值得一看。”楚修南正视着程缘的眼睛,真诚地夸赞道。
  “嗯嗯。”妹妹连连点头,见楚修南不说话了,急道:“没有了?别光说好的,就没有不好的地方吗?”
  最大的败笔自然是爱情故事的主角居然是两个女人了,不过楚修南可不会傻到就这样说出来,程缘这么问,肯定不是想问这方面的不好。
  于是,楚修南只好在一番搜肠刮肚后,信口胡诌道:“开局设定比较老套,主角和一个龙套对象分手,然后遇到了青梅竹马的主角什么的……”
  “对,说的有道理,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满意开局的设定,但毕竟是第一次写书,不免生疏,所以自然落入了下乘。”
  程缘第一次肯定了楚修南的话语,并以炯炯的目光看着自家哥哥,期待他更多的评价。
  不得不说,头一回享受到自家妹子近乎崇拜的目光,这种感觉让楚修南不由心花怒放,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嗯……还有就是,不必要的场景描写太多了,显得繁多冗余,反而阻碍剧情的发展……嗯?你执意把我拉进你的房间就是为了让我点评你写的小说?”
  “也不全是,更主要是想你明白我是为了创作才去看那些Dvd的,而不是因为喜欢才去收藏那些Dvd的。”程缘严肃地说道。(没错没错,我也是为了创作才去看雪女本子的,是完全抱着一种艺术的眼光去欣赏的……大概?)“创作?!”你搁这糊弄谁呢?楚修南尽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抿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那当然了!你别不信,你看看,”妹妹慌忙且正气凛然的把她写的小说翻开,指着一个段落对我说道:“小说里难免会出现一些亲热的场景,我又不懂,不去看那些东西怎么会知道啊?”
  书的开篇部分就有一段主人公小锦和表姐娜儿的亲热戏,写的很是细腻,尤其是娜儿那挑逗的手法和涩气的舔舐,刚才看的楚修南心里都有些痒痒的,不能说入骨三分,却称得上生动撩人,如此听来,程缘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虽然楚修南没全信,但至少信了一半,记得纸箱子里同样的笔记本还有十几个,如果都是程缘写的小说,那已经足够证明她的认真投入了,抛开事实不谈,Dvd或许真的只是她学习和摄取某方面材料的辅助工具。
  毕竟,这还并不能完全说明妹妹性取向是正常的,否则她从不接近男性甚至对男性保持厌恶心理就说不通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程缘是否有女同倾向还不清楚,但肯定是患有异性恐惧症的。
  但是这也不对啊,虽然从以往的情况来看,程缘确实存在反感所有男性的现象,但她今天不还跟自己亲密接触过?也没见她有特别激烈的举动啊,甚至现在还贴着自己呢。
  总不至于自己在她眼中已经不算是男性了吧,这可太悲哀了。
  楚修南并不知道,前面他都猜的差不多,直到程缘现在对他的看法,只猜对了一半。
  那就是程缘之所以不再在表面上那么反感他是因为她已经真正把楚修南当成自己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哥哥,在她的认知中属于独一档的存在了。
  而这之前,程缘也从未真正讨厌过楚修南。
  换言之,楚修南并不知道自己与妹妹程缘之间的隔阂正在悄然化去。
  “我信。”
  “你相信我?”程缘大概以为会花好几番口舌才能蒙混过关。
  却不想眼前的哥哥居然这么轻易地选择相信她,她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丝丝愧疚感。
  是的,程缘确实是存在一定问题的,她患有的厌男症虽说不至于扭曲她的性取向,但却让她一直排斥着男性。而她收藏那些成人Dvd也不全是为了创作使用,也是对性知识那方面感到好奇。至于为什么不看正常版的片子,自然是因为不想见到男性那玩意了。
  其实,要是程缘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她又怎么会创作这种可歌可泣的女同小说呢,毕竟这可不是主流小说啊。
  “相信,”楚修南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妹妹的头,怜爱地笑道:“虽然对你来说,现在写这种类型的小说还太早了一点,但如果这是你的爱好,你的理想,那我没有理由嘲笑你吧?因为——我是你哥哥嘛,只要不耽误学习,我一定会支持你。”
  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稍显怪异,楚修南有些如坐针毡,想动却又不敢动。
  程缘的眼睛里荡起了滢滢水波,挺翘的小鼻子抽动了两下,薄薄的嘴唇微微抖动,好像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过了一会,似乎是受不了现在的气氛,程缘发问道:“维尔薇老师除了告诉你Dvd那件事,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楚修南微微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这些送给你,”程缘分别从床底下、枕头下掏出来共计四五本成人女同杂志硬塞到楚修南手里,红着俏脸说道:“这是我同学从她家里偷出来送给我看的,现在就送给你了。”
  楚修南万万没有想到程缘居然还在自己房间两处地方藏了这种杂志,算上学校里被维尔薇老师发现的一处,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狡兔三窟吗?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是吧。
  “给……给我?”
  楚修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又不是女同,看这些杂志干嘛,虽然说他确实喜欢看肌肤裸露的女孩子,但也不是对这种类型的喜欢啊。更何况,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的异性的礼物居然这么离谱。
  “嗯,”程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就是同伙了。你跟我要统一战线。”
  “同伙?”
  不是,怎么就突然成同伙了呢?楚修南一时间还没适应身份的变化。
  “对,”程缘狡黠地坏笑着,怎么看都不像是只可爱的兔子,倒像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如果你敢把这件事告诉雪姨和白姨,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就算要社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水!好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程缘粗鲁地拉楚修南起来,推搡着将楚修南轰出了她的房间。
  门外,看着自己手中敏感题材的成人杂志,楚修南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就先帮这个臭丫头收着吧,要不然到时候雪姨问起来倒是不好解释了,对了,还有沙发上的Dvd也得赶在雪姨回来之前处理掉才是。
  哎,明明身为兄长却得干着帮妹妹擦屁股的活吗,真叫人火大啊。
  算了,就依着这个小丫头吧,毕竟,他是哥哥嘛,多担待妹妹一些也是应该的。
  而且,虽然说楚修南意识到自己是被程缘套路了,上了一条贼船,却也没有生气。
  毕竟,这样代表他俩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了不是吗?
  同伙啊,倒是不错的关系呢,楚修南想着想着不觉莞尔一笑。
  “你朋友明天要来?”不是吧,大姐,今天刚送走一个,明天还要再来两个,没完没了了是吧。
  接近凌晨时分站在自家哥哥房门前穿着粉色兔子睡衣装且抱着枕头的程缘突然告知楚修南此事,一对仿佛用凝脂白玉雕刻出来的完美玉足与地面亲密接触着。
  望着程缘身下十颗似乎正散溢着清甜香气的灵山豆蔻,楚修南却感觉自己有些头疼了。
  倒不是说楚修南讨厌跟妹妹的闺蜜接触,如果能跟妹妹的闺蜜融洽相处,这对改善他和妹妹之间的关系也是有较大促进作用的。
  但问题在于,能跟自家妹子玩到一起的姑娘,恐怕都是问题少女吧,跟她们处好关系的难度并不亚于跟缘缘处好关系的难度。
  比起有些不着调的维尔薇老师,楚修南更怕应付这些问题少女,毕竟,光自家妹子一个,他就有些吃不消了,一下子来三个,这谁顶得住啊。
  在楚修南看来,问题少女们虽然比不上病娇那么恐怖,想要应付起来却依旧很棘手,他算是从自己的妹妹身上领悟到了问题少女的可怕之处了。
  “反正我已经提前通知你了,晚安……哥。”
  房门关上了,楚修南却在原地怔了一会,而后摇了摇头,爬回床上,既来之则安之吧,他这样想着,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楚修南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楚修南无情的吵醒,迷迷糊糊坐起来,依旧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游离的楚修南吧嗒吧嗒嘴,兀自哼道:“白姨,我不要了,真的吃不下了……白姨,我的白姨,嘿嘿……嗯?”
  回过神来,楚修南老脸一阵火烫,看看表,这才几点啊?
  姑奶奶啊,昨天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换上一身西服,楚修南有气无力得在程缘面前原地转了一圈,还在为美梦被打断而失落着,皆因在梦里跟白姨的接触实在是太真实了,他还没来得及回味那种甜美的感觉,就被妹妹毫不客气地拉回现实,惋惜得楚修南不禁想发出凄厉的悲鸣声。
  淡抹轻妆的小姑奶奶坐在床沿,一身休闲打扮显得清爽大方,短款的白色大翻领夹克,下穿一条宽松的蝴蝶结绑带抓皱口的咖啡色齐膝裙裤,高贵典雅的同时也不失活力四射的青春魅力。
  白色的长筒棉袜使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看起来性感诱人,但结合整体效果,又有说不尽的清纯可爱,此时正一颠一颠的用后脚跟蹭着床侧,彰显着主人的焦躁情绪。
  “这件不行,又不是去面试,穿这么正式干嘛?换!”
  “……”
  “运动服?品位真差,你就没有休闲一些的衣服吗?换!”
  “……”
  “墨绿色的夹克衫,白色帽衫,直筒休闲裤,嗯,配上这条黑色的腰链倒是显得有模有样的……”
  总算有一套姑奶奶看着满意的衣服了,楚修南松了口气,这套衣服是之前白姨给他选的。
  这样看来,成熟女性果然就是不一样呢,果然连程缘这个苛刻的臭丫头都挑不出毛病来。
  “不行,换!”
  楚修南一怔,终于憋不住了,“为什么?!”
  程缘美眸一翻,红润的俏脸一扭,“太帅了,惹眼。”
  这也叫理由啊?不过难得被自家妹子夸奖,楚修南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
  灰色的休闲西服,深色的格纹衬衫,蓝色的牛仔裤,最终,在程缘的拍板下,楚修南穿着这身衣服恭候着问题少女们的到来。
  约定的时间到了,程缘把家门敞在那里,随时等着她俩的到来。很快,两位少女如期而至。
  只见其中一位女孩身着白色的T恤,海蓝色的牛仔布吊带裙。
  下穿一条白色紧身仔裤,虽然身材娇小,但她胸前那对几乎可以和维尔薇老师相媲美的饱满确是显得波澜壮阔。
  正所谓“珠玉在前,瓦石难当”,楚修南情不自禁地瞥了眼自家妹子的身材,不由摇了摇头(缘缘表示:你礼貌吗?),不免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只一眼,他就看出来一定是这个拥有广阔胸襟的女孩主动亲近缘缘的,毕竟光是站在她的面前,程缘就能感受到莫大的压迫感吧。
  程缘明显是注意到了自家哥哥的表情,红着小脸恶狠狠的瞪了楚修南一眼,然后才与那个拥有广阔胸襟的女孩攀谈起来。
  就在她们相谈甚欢的时候,另一位身板和程缘相近的高挑女孩突然扑上来抱住了程缘,嬉笑道:“缘缘小宝贝儿,怎么只顾着和可儿这个侧妃聊天,冷落我这个正宫啊。”
  她的一对爪子正好巧不巧地抓在了程缘的小蛮腰上。
  “九、九伶?!”
  程缘被吓了一跳,旋即费力的将那女孩推开,脸上已然恢复了一派冷淡,倒像得了雪乃的几分真传,“谁冷落你了?”
  “没有冷落我你急什么?”
  叫做九伶的女孩亲昵的抓起程缘的手,暧昧地笑道:“怎么?怕我见到你哥哥戏弄他?嘻嘻,说起来,他人在哪呢?”
  此时此刻,楚修南进一步认识了什么是问题女孩,这个叫九伶的臭丫头明明看到他了,却依旧装作没看见似的左右张望。
  咋的,散光这么严重吗,这完全是在故意无视他啊!
  楚修南觉得自己Emo住了,他寻思自己也没怎么招惹到这个叫九伶的小姑娘吧,非要让自己下不来台。
  还是说,她就是个喜欢作弄人,玩性很重的问题少女?!
  程缘微微颦起秀眉,显然也意识到这丫头是故意的了,“九伶,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哥。
  哥,她是我的同学,九伶。
  还有旁边这位是萧可儿,她俩都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怎么说呢,其实楚修南之前去接缘缘的时候早就远远地注意到这两个女孩了,只是不知道她们叫什么而已,也就是说这两个女孩不说认识他,起码也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所以,九伶认不出他是程缘的哥哥纯粹是在整活。
  而直到今天,楚修南和萧可儿以及九伶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互相认识了。
  “哦?这就是你哥?哎呀呀,对不起对不起!”
  九伶表现出一副饱含歉意地惊慌,赶忙握住楚修南地手,眼底却藏着一丝戏弄,“我以为他就是个打杂的下人呢。
  呵呵,您就是缘缘的哥哥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您好,我是缘缘的朋友,九伶,幸会幸会。”
  哪怕用的是“您”这样的敬语,楚修南也丝毫没有从女孩身上听出她对自己的尊重。
  如果说,程缘算是问题少女的话,那楚修南觉得眼前的九伶一定是问题少女们的头头。
  好家伙,完全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这就不劳烦南哥哥费心了,比起这个,南哥哥下次跟女孩子握手时要记得温柔点哦~”九伶以一种娇滴滴的语气反答道。
  此时,九伶不甘示弱地与楚修南争锋相对着,两人的目光仿佛能在空气中擦出火来。
  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旁边那名唤作萧可儿的女孩以婉转而动听的嗓音适时出声,“好了好了,都别在这干站着了。缘缘,别傻愣着,还不快把我们招待进去。”
  可儿向缘缘眨眨眼,示意她把九伶拉过去,自己却是抱住了楚修南的胳膊,那对玉峦轻易就让楚修南的胳膊陷了进去。
  于是,程缘赶紧上前拉着九伶走向客厅,九伶倒也没有挣扎,只是笑嘻嘻地看着程缘,任其施为。
  见到缘缘的注意力集中在九伶身上,趁此机会,萧可儿檀口微张,螓首靠近楚修南的耳朵,嬉笑着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南哥哥,你就别和九伶眉目传情了,显得人家好没魅力,人家会吃醋的啦。”
  随着她一开口,楚修南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淡雅馨香沁入心脾,心神不由一空,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眯眼笑着的女孩,仿佛看到了她背后晃荡着的狐狸尾巴,竟让他产生一种瞒着程缘干坏事的背德感,是了,这魅惑的感觉,是坏女人的味道。
  “我们到沙发上去吧,不然缘缘该发现了呢。”萧可儿语毕,便松开了握着他的手,让楚修南的胳膊解放了出来,却在松开的同时,用手指轻轻剐蹭了几下楚修南的手背,眼神中闪过一丝促狭。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是两种不太一样的味道。比起维尔薇老师,萧可儿更给他一种挑逗的感觉,指尖迅速轻颤的两下,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克制心中升起的异样之感,楚修南拒绝道:“不必了,你还是跟程缘她俩一起聊聊天吧,我一个大男人就不掺和了。”而后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呢,不过,呵呵,楚修南吗,应该就是你了。魔戒的气息,很近了呢,倒是不枉费我这一番功夫。”萧可儿望着楚修南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眼里闪过妖异的光芒。
  而后,她又改变了身上的魅惑气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插进楚缘和九伶之间的对话,开始和她们洽谈了起来。
  ……
  房间里,楚修南总感觉有些不安,仿佛冥冥之中在被人探察着什么。细细想来,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楚修南端详着自己被萧可儿用指尖轻点过的左手手背,那儿没有异常却似乎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楚修南唤出了右手手心中的“圣炎”。在“圣炎”的照耀下,楚修南左手手背上的黑色暗纹便立刻浮现了出来。
  幸而,师傅告诉过他,“圣炎”是这世间最极致的火焰,具有净化一切污秽和邪恶的能力。当楚修南牵引着“圣炎”靠近他的左手手背时,他能感受到自己手背上的黑色暗纹正在逐渐消去,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烤熟了。
  ……
  房间外,正在和程缘与九伶说笑的萧可儿却是突然心口一闷,身形一滞,眼神不经意间带着惊讶之意瞥了一眼楚修南的房间,心里大受震撼。
  怎么可能,只有魔力储量达到灵王或比灵王更高的境界才能破解她的狐魅印,这个才堪堪灵宗的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是的,仅仅通过握住楚修南的手臂,本体身为妖狐的萧可儿就能轻易判断出他现在所处的境界,并且立刻通过形如勾引似的方式给楚修南施加了一项自己妖狐一族特有的天赋特殊技能——狐魅印。
  被施法者一旦被施加了狐魅印,心神将会逐渐受到施法者的蛊惑,并在不知不觉中对施法者的好感度增加,如果不及时发现并加以阻止,最后一不留神便会被施法者完全奴化。
  特别的是,根据施法者的魔力储量等级不同,施法者一共能使用的狐魅印次数不同。从灵士往上,每提升一个大境界,便能多使用一次狐魅印。
  但需要注意的是,被施法者的对象必须比施法者所处的魔力储量等级要低至少一个等阶,无论是越阶还是同阶,狐魅印不仅不会生效,还会立刻反噬施法者。
  如果低阶的被施法者通过特殊手段破解狐魅印,施法者同样还是会受到反噬,但基本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但饶是让萧可儿想破脑袋,她也绝不会想到楚修南居然拥有“圣炎”这种堪称Bug级别的火焰。更何况,萧可儿的妖狐血脉强度偏偏又比楚修南低,所以哪怕是她成功对楚修南施下了狐魅印,最终依然会收效甚微。
  因为在这个世界,种族的血脉强度始终是处在优先列的。换言之,就算楚修南一时没有想到用“圣炎”来驱除手背上的狐魅印,他依然不会受到萧可儿的蛊惑,最多只是会感到一些异样罢了。
  血脉浓度的强度虽说不能让被施法者直接破除施法者的狐魅印,却能让它几乎不起任何作用,但同样,施法者却也不会受到因为狐魅印被破除的反噬。也正因此,当萧可儿发现自己受到反噬时,才会感到如此震惊。
  ……
  房间内,楚修南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黑色暗纹终于全部消去之后,才松了口气。
  心中却是更加警惕起那个名为萧可儿的少女,比起九伶这样明着小打小闹地跟他作对,这个下手不显山不露水的坏女孩更加值得他重点关注。
  好家伙,差点被这臭娘们给阴了一手,楚修南忿忿不平地想到。
  经过这档事后,他突然想到明天正是师尊要来指点他修炼的日子,平日里他一直抱着摆烂的心态去应付修炼,才导致原本天赋极高的他居然现在只有堪堪灵宗的水平,今日更是差点在一个跟程缘年纪差不多大的小丫头那里的阴沟翻了船。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决定发奋图强,拒绝摆烂,决意要做一个刻苦奋斗的修炼人而不是时刻都在摸鱼的摆烂人。否则,继续摆下去,下一次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刚好碰到“圣炎”能化解困境的情况。
  楚修南只是懒,而不是蠢,在明知道自己性命都有可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毅然选择奋勇抗争。
  ……
  房间外,萧可儿却是打算跟程缘她们道别,脸色苍白的她面对着两人的疑问却显得局促与尴尬。最终并未交代过多,只是匆匆落下两句身体不适的解释,便离开了程缘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萧可儿再也压制不住来自狐魅印的反噬,猛地身体前倾,手抚前胸,而后立刻吐出一道心血。微微喘息之后,她便咬牙往家的方向走去。
  “拜拜,缘缘小宝贝~”九伶微笑着与程缘告别。
  “拜拜,明天见。”程缘挥着手,应声答道。
  把门关上后,程缘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是很在意这次朋友跟楚修南的见面,在她看来,虽然过程中存在一点小摩擦,但无伤大雅。
  ……
  翌日清晨,楚修南一改慵懒神色,在家门前静候师尊的到来。
  “兹~”随着电梯门的打开,里面顺势走出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颜如琬琰,眉似远山,静若秋兰,观之如画。
  是的,这位就是楚修南的师尊沐怡云,年仅二十又六。她是在楚修南父亲离去后的某一年突然找上门的,当时的她正处锦瑟年华,而楚修南正值舞勺之年。
  “你叫楚修南是吗?我叫沐怡云,请求担任你的玄道导师,教导你的魔力修炼。”肌肤如玉,美目流盼,巧笑倩兮的她莫名吐出这些话语。
  也许是风华正茂的沐怡云身上无意间散发的亲和力,楚修南莫名感觉到眼前的女子和他之间冥冥之中仿佛有某种联系,他竟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下来,而后作势下跪,嘴上说道:“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哎哎哎,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跪人?好孩子,你记住,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千万不要随意作践自己,知道吗?”沐怡云赶紧拉住了正欲下跪的楚修南,谆谆教诲道。
  “师尊,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既然收我为徒,我自然是要把您当父母一样孝敬,跪这一跪又有何妨?”楚修南懵懂不解地问道。
  “南儿,你的这番心意,为师心领了,至于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就不要去管它了。”沐怡云摸了摸楚修南的头,有些忍俊不禁,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心里却在想道:“这算什么?超级加辈?”(看不懂这处师尊心理活动的,以后会懂的,就不剧透了)“知道了,师尊。”楚修南点头应答道。
  “那么,从今日起,每个周末我都会来指导你修炼,并检查上周的修炼成果。”
  沐怡云正色道。
  “现在,我先教你修炼方面的理论知识。在这个世界上……”
  楚修南一直听的很认真,而当听到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天赋特殊技能时,两眼泛光,将手腕一翻,以期待的口吻提问道:“师尊,那我手上的这团火焰也属于天赋特殊技能吗?”
  当看到楚修南手上的这团火焰时,沐怡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柔声解释道:“这团火焰叫‘圣炎’,是非常稀有的天赋特殊技能呢,师尊也和南儿一样有着类似的天赋特殊技能哦,只不过不是金白色的火焰,而是赤金色的火焰呢。”
  “师尊也有和我类似的火焰吗,真是太好了!”楚修南喜出望外地笑道。
  ……回过神来,望着眼前依然令人惊艳的美人师尊,想着两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楚修南不禁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对他来说,沐怡云是亦师亦母的存在,是神圣不可冒犯的存在,对着眼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师尊,他竟生不起半分亵渎之心,而仅有一份赤诚的孝心。
  “南儿,开始吧。”
  “嗯。”
  沐怡云手腕一翻,变出一枚鸽子蛋大小却圆润光滑的玉珠,檀口微张:“宙心珠,启!”
  宙心珠,内蕴无尽空间,自成一世界,并拥有独立于混沌之外的时间法则,外界一天,珠内百年。
  也正因此,楚缘并不知道自家哥哥楚修南靠着每周末跟着沐怡云修炼的时间竟然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一位修炼者,更不知道他的实力早就在她之上,一直认为楚修南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而对于拥有如此神奇功能的玉珠,沐怡云只是淡淡的用“一件普普通通的灵器”这样的修饰语敷衍了过去。见师尊无意详细作答,楚修南作为弟子自然不宜追问过多,更是单纯的认为灵器都是拥有这种神奇的功能的。
  但实际上,宙心珠属于神器,早已超脱灵器的范围。特别的是,宙心珠不同于魔戒这种人造神器,而似乎是从天地开辟之际就应运而生,并在岁月长河中更替了无数的宿主,但这并不代表宙心珠就一定比魔戒强,只是各有千秋罢了。却不想这等神器竟掌握在沐怡云的手中,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
  珠内世界,楚修南正襟危坐,引导着体内的魔力运作了一个又一个周天,额头上早已布满了层层细汗。看着自家徒弟少有的专心致志的样子,沐怡云却是忽然噗嗤出声,嫣然一笑。
  “南儿,你今日怎得修炼如此刻苦,这可不像平时的你。”沐怡云双手撑着光滑洁白的下巴,轻笑着调侃自己的弟子,“不过这样也好,以你的天赋,本不该只有这点水平。现在懂得上进的道理,倒也还算不迟。”
  楚修南听闻,却是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却也不好说出自己差点被一个小丫头阴了一手的糗事,只是说自己大意之下吃了一个暗亏,现在自然想要努力修炼。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可笑的。
  其实作为楚修南的师尊,能看到楚修南能重视起自身的修炼,沐怡云是很高兴的,但作为他的长辈,却又有些惆怅。
  在往日里,虽然楚修南没怎么落下自己的修炼进度,却也没有下苦功夫,只是以一种得过且过的态度修炼着。
  可沐怡云却也没有点破。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在她看来,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即便是自己的徒弟,她也没有告诫的打算。与其自己一味苦口婆心地劝诫,倒不如等他吃了暗亏,自己醒悟过来。
  沐怡云认为,自己和楚修南的缘分无非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她站在世界的这一端,看着楚修南在世界另一端渐行渐远的背影,被暗示着:不必追。
  “师尊,有没有什么种族的天赋特殊技需要通过肢体接触才能施下烙印呢?”
  楚修南谦虚发问道。
  “自然是有的。一种是魅魔族,施下的是紫色的烙印,被称为‘幽冥印’;
  另一种就是妖狐族,施下的是黑色的烙印,被称为‘狐魅印’。这两种天赋特殊技虽然叫人防不胜防,可是发动条件却都有比较大的限制。”沐怡云柔声答道。
  好家伙,原来萧可儿这个坏丫头是妖狐族,难怪浑身散发着一股狐媚味儿,那屁股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娘们。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做呢?没道理吧,别的不说,就算妹妹的闺蜜们都是女同,都喜欢着程缘,那也没道理跟我不对付啊。
  我是程缘她哥又不是她男人,还能吃我的醋不成?
  还是说,仅仅是因为我这个跟程缘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能与程缘朝夕相处在一起让她们看不惯了?应该不至于吧……
  楚修南一边盘膝修炼着,一边在头脑风暴着,思索萧可儿对他下手的理由,至于九伶这率性的丫头,跟绵里藏针的萧可儿对比之下反倒显得可爱多了。
  最起码,人家不屑于背地里对他下手,只是明着跟他怄气罢了。
  回顾着萧可儿和九伶昨天那一幕幕的表现,楚修南脑海里闪过走马灯一般的场景,心里大概有了个谱。
  九伶应该就是因为妹妹的缘故单纯看不惯自己,萧可儿就明显不一样了,她的动机显然不单纯,恐怕是对自己有所图谋。恐怕就连她接近缘缘也是别有用心的吧,缘缘这个内向的丫头是不可能主动接近别人的。
  那么,萧可儿这个坏女人的身份是坐实了的。
  甚至,她接近缘缘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靠近他这个缘缘名义上的哥哥,从而给他施下狐魅印。可是自己有什么值得她这样做的原因吗?
  妖狐族……妖狐族……她该不会是为了父亲留下来的魔戒而来吧,狐魅印上散发着的邪气跟魔戒倒确实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处。难道,父亲的离世跟妖狐族有着什么联系?
  等等,我凭什么就肯定维尔薇老师作为魅族不会对自己施下“幽冥印”呢?
  她前几天不刚还触碰过自己手心和肩膀吗?!楚修南赶紧唤出“圣炎”,驱动它依次靠近掌心和肩膀的位置,发现并没有所谓的紫色的烙印,这才松了口气。
  果然,老师就是老师,哪怕是魅魔,哪怕她口头上还喜欢调戏自己,依然是一名合格的教师啊,自己前天就从她屁股看出来是一个良人了。楚修南不由为自己的慧眼识臀点赞。
  只是,楚修南并不知道,维尔薇老师确实在他肩膀处施了些小手段,不过不同于控制性质的“幽冥印”,她施下的是仅具备洞察性质的“灵空印”,是一种对被施法者毫无损害的烙印,这才没被楚修南的“圣炎”探察出来。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邪恶的烙印,反而还能帮助被施加者更容易进入空灵的修炼状态。
  并且,正因这种烙印的无害性和隐蔽性,且功能较为鸡肋,才在极大程度上地避免了外族知晓这种烙印的可能性。
  所以,哪怕是以沐怡云的广博见闻,她也从未听说过“灵空印”的存在。
  那维尔薇老师为什么要对楚修南施下这种烙印呢,自然不是因为她担心楚修南会趁机对程缘行不轨之事,而是在担心他能否顺利解决程缘表现出来的性取向扭曲的问题。
  所以,她才在楚修南肩膀上施加“灵空印”,方便自己随时可以得知楚修南的进度。至于她为什么不跟楚修南说这件事,自然是不想让他感到自己被监视而束手束脚。真可谓是良苦用心啊。
  而在楚修南反思的同时,沐怡云自然注意到了他脸上瞬息万变的神色,知道他一定在想自己的心事,于是她一直在静候楚修南回过神来。
  当楚修南因为确定自己身上并没有魅魔施下的“幽冥印”而神色一松时,沐怡云拉过楚修南的身子,让他的头轻靠在自己的膝盖上,而后轻柔地抚摸着他俊秀的面容,揉按着他的太阳穴,以怜爱的神情凝视着他。
  在楚修南的视角中,师尊给他来了一个至高享受的膝枕,那柔软的感触从后脑勺传来,竟是说不出的舒服。他甚至不需要抬头就能看见师尊那对完美的玉女峰,珠圆玉润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旁人。
  楚修南惬意地眯起眼睛,轻嗅着师尊身上散发着的幽兰芳香,感受着来自师尊对他的关怀,竟一时贪恋地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并且,即便是这样亲密的接触,楚修南也完全生不出一丝邪念,只是觉得自己要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
  而且,楚修南竟意外地发现,自己体内魔力漩涡的运转速度甚至加快了至少三成。
  难道师尊的膝枕竟然还有促进修炼的功效?
  实际上,沐怡云的膝枕当然没有这么神奇。
  只不过是楚修南在沐怡云的膝枕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这才轻易达到了空灵的修炼状态,所以才触发了维尔薇老师在他肩膀处留下的“灵空印”,从而增快了他体内魔力漩涡的运转速度。
  但在楚修南看来,便是师尊膝枕有着促进修炼的神奇作用了。
  念及于此,楚修南忽然起身,紧紧抱住了沐怡云,在她耳畔轻轻说道:“师尊,谢谢你。”
  沐怡云自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徒儿突然心血来潮,紧紧抱住自己,但她也没有抗拒,反而有些许欣慰。
  她伸出手抚摸着爱徒的后脑勺,喃喃低语道:“好孩子,前些年苦了你了,都是师尊的不好。”
  “不,师尊,你没有错。”楚修南真诚地看着沐怡云说道,“能遇见师尊,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而后楚修南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松开了抱着沐怡云的双臂,低着头嗫嚅道:“师尊,我能认你做干妈吗?”
  听到这句话,沐怡云倒是有些不自然了起来,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因为师尊身上总有一种妈妈的味道,我的妈妈很早之前就离开了家,而后就杳无音讯了。”
  沐怡云听闻后,原本略显尴尬的脸色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她主动抱住了楚修南,一时之间竟有些哽咽住了。
  “儿子,对不起。”沐怡云闭着眼,颤抖着娇躯说道。
  而在楚修南的视角里,自然是认为沐怡云答应了他的请求。
  “嗯,妈!”他欣喜若狂地回应着师尊的拥抱,却忽略了沐怡云这声“儿子”喊得有多么顺口。
  沉浸在喜悦中的他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师尊眼里泛起的泪花。
  干妈就干妈吧,起码明面上比师傅这个身份要更亲近一点不是吗?沐怡云这样想到。
  在楚修南完成了今日的修炼,与沐怡云分别之后,他猛然发现自己的魔力储量竟然达到了灵宗中期,这种速度堪称突飞猛进。
  楚修南握紧拳头,手臂猛地向上一挥,给自己默默打气道:“未来可期,欧里给!”
  而因为“灵空印”的缘故,致使楚修南的修炼速度大大提升,所以他比以往都要早地结束修炼。而从楚修南在宙心珠里修炼到他与沐怡云分别,现实世界里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楚修南从玄关走向自己的房间,却看到门是关闭着的。
  奇怪?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有关门吗?楚修南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拧开了自己房门上的把手。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穿着粉色兔子睡衣装的程缘坐在电脑前的座椅上,正忙不停地一边打字一边看着被翻开铺在电脑桌上的笔记本。
  程缘见到楚修南进来显然有点讶异,因为往常周末这种时刻,哥哥总是会消失踪影好几个小时,常常下午才会突然出现,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回来这么早。
  不过程缘之前就已经跟楚修南交代了笔记本的事情,自然也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觉得自己这样一副穿着睡衣的样子大清早来到哥哥的房间怪不好意思的。
  哪怕她前天亲自来哥哥房间弄醒他,那也是好好打扮过的。
  故而,程缘只是小脸一红,扭头继续忙着码字。
  楚修南瞬间就想到了那天早上妹妹摸进他房间来催促他起床的那副熟练的样子,原来是唯手熟尔啊。
  不过,他倒也没想责怪妹妹的不是,反而靠近坐在座椅上专心码字的程缘,探下身子用小臂垫着椅子背,假装好奇地浏览起了她正在码的小说,暗忖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码多少字了?”
  程缘并没有对楚修南亲昵的姿势感到反感,仍是继续敲打着键盘,那局促的键盘敲击声反映出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六千字。”
  “两小时打了六千字?真不愧是我的妹妹!”楚修南发出了诚心诚意的赞誉,虽然他没写过小说,但也知道常人一般一分钟打45字,算起来就是两小时打5400字。
  当然,程缘只是单纯的将笔记本里的内容码到电脑上,但这并不妨碍楚修南对妹妹的欣赏和夸赞。
  程缘眼睛一亮,停下正在码字的双手,扬起圆润的下巴,一脸得意地说道:“你以为?你家妹妹可能耐着呢!”
  “那,用手写呢?”楚修南感兴趣地问道:“你以前用手写,一小时能写多少?”“八百左右,最多一千字,再用电脑输入一边的话,算上修改,3000字的一章至少得要四五个小时……”程缘的脸色立刻黯淡许多,螓首低垂了下来,很显然,她已经不想再回归过去那种冗杂的写作工序了。
  “既然这样,我亲爱的妹妹,下午能否赏个脸,跟你的敬爱的兄长约个会呢?”
  楚修南以一副绅士的态度询问道。
  “约……约会?!”程缘红起粉面,耳垂都变成了樱桃色,娇斥道:“你胡说什么呢?哪有找妹妹去约会的?!”
  显然,程缘的注意点大概是全部放在了“约会”一词上,而完全忽视了“敬爱的兄长”一词,又或者是注意到了却也不怎么在意罢了。这个“处男哥哥”的称谓一下子击穿了楚修南的身体,他感觉自己被妹妹狠狠地蔑视了。
  这死丫头,懂不懂玩火自焚的道理,说来也得亏他楚修南是个正经人,面对没有血缘的漂亮女孩能克制住自己。
  要是换作其他人,近距离闻着程缘身上散发着的处子清香,恐怕早已化身为狼,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楚修南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什么,默默认下了“处男哥哥”的帽子,讪讪一笑,并暗下决心,一定要赶紧找个可爱的女朋友,早日脱单,看这臭丫头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当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上桌后,楚修南和程缘来到桌旁。
  碗里赤红色的汤汁浮着淡黄色的面条,旁边点缀着几大块褐色牛肉和青翠欲滴的菜叶,简直让人垂涎欲滴。
  “我说,缘缘,你抱也抱这么久了,可以松手了吧?”楚修南有点无奈地说道。
  “要我松手也行,你得喂我。”程缘把螓首凑到楚修南胸前,瞪大眼睛,檀口微张。
  然而,看着突然把脸庞凑到自己胸前的程缘,楚修南却感觉自己的心突然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糟了糟了,是心动的感觉,这丫头今天怎么回事,竟然像个小妖精一样这么磨人?!特别是在看着程缘微嘟的小嘴上面竟然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时,楚修南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想入非非。
  该死,赶紧给我收住啊!楚修南心里疯狂地呐喊到。
  “差不多得了,这种行为只限于情侣之间,以咱俩的关系要是真的约会起来,雪姨不得把我腿打断啊。赶紧吃面去,小孩子家家的。”楚修南尽量让自己显得正经起来,把妹妹的小手从胳膊处拿下。
  有一说一,这小丫头的手还挺软的,摸起来还真舒服。
  程缘却是没有抗拒,仿佛早有预料般,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得意地想:“没想到自家哥哥还真纯情,难怪那个女人这么喜欢调戏哥哥,换谁谁不迷糊。”
  当然,等日后她再来回想这件事,就一定会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了。
  毕竟楚修南现在是作为一个兄长的身份,自然不能对她怎么样。
  这番插曲过后,程缘倒是没有再玩闹,津津有味地享受起了眼前的美食。那劲道的面条,浓郁的汤味,汤中还飘着的诱人香气,让程缘惬意地眯起眼睛。
  明明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牛肉面罢了,却让她心里忍不住给楚修南的形象加分。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尝到哥哥的手艺呢。
  自从她来到这个家之后,她一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排斥着男性。即使楚修南确实一副仪表堂堂,俊逸非凡的模样,她依然没有亲近的打算。
  如果不是因为维尔薇老师来家访,她有求于他,自然不会来到他床上去叫醒他,她又不是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只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楚修南作为哥哥是不会对她乱来的。
  再怎么说,他俩也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了,楚修南大概什么性子,她也摸得差不多了。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楚修南真的兽性大发,把她圈圈叉叉了,她坚信妈妈和白姨肯定会让哥哥吃不了兜着走的。
  两人迅速解决完午饭后,楚修南就领着她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也不知道自家妹妹抽风了还是怎么地,蹦蹦跳跳的,时不时傻笑几声,让来往的行人都感到奇怪,那么漂亮一姑娘,可惜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感受着周围人那种古怪的视线,楚修南自然是不好意思,拉住跳脱的程缘,快步前趋,这才让程缘从刚才那种傻里傻气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当来到电子城的时候,程缘满脸惊喜,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缘缘,想要哪种款式的笔记本?”
  进门后,琳琅满目的品牌让人眼花缭乱,程缘激动地说道:“你、你真的要给我买电脑?”
  “不然我们现在是吃饱饭没事干,才大老远跑来这里干瞪眼吗?”楚修南失笑道。
  程缘的眼睛飘到了电脑的各种价位上,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企图拉着我往外走,“算了吧,太贵了。”
  楚修南却心中一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没趁机痛宰他一顿,“你哥我这点钱还是有的,放心挑。”
  这个世界上的货币单位分别是魔石、魔晶、魔源。修炼者除了可以用这些货币交易以外,还可以吸收它们体内蕴含的魔力,作为一种修炼资源。三者内部蕴含的魔力总量逐次递增,一块魔源等于一千块魔晶等于一千万块魔石。
  这自然导致它们之间的货币价值也是如此。楚修南这些年虽然中规中矩的跟着师尊修炼,但也没有把实战课程落下。
  在宙天珠中,他已经杀了不计其数的魔兽,手上自然累积了不少的魔石,甚至连魔晶都有几百块,用这些货币,买一台笔记本,自然是绰绰有余。
  楚修南开口对年轻的导购员说道:“小姐,笔记本有什么好的款式吗?”
  还没等那女孩回话,程缘却是抢先说道:“我不要笔记本,要台式的!”
  “台式的?”楚修南怔住了,疑惑不解道:“笔记本更方便吧?”
  “我就是要台式的!”
  楚修南猜测应该是笔记本价位要明显高于台式机,所以程缘才这么执拗。
  “你不用为我省钱,这些都是我的老婆本,你还怕以哥哥这样的找不到好老婆吗?”
  不知是不是那句“老婆本”触动了程缘,她最后居然没有再坚持,依了下来。
  楚修南见妹妹不再坚持,就转头对一旁含笑静候的导购员说道:“小姐,麻烦您,我们想买一台笔记本。”
  但笔记本种类多样,不同款式也有不同的价位,楚修南本着便宜没好货的原则,给妹妹选了一台最高配置的笔记本,抹去零头后需要八块魔晶。
  楚修南自然毫不犹豫地付了全款。而在等待取货的过程中,程缘的手机响了,小丫头扫了眼来电信息,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楚修南,并没有回避,接通了电话,“喂,九伶。”
  楚修南虽然不知道九伶这丫头在说什么,却能听清楚程缘的话,只见妹妹看着他,小脸一红,然后转过头轻声细语道:“我和哥哥在一起……”
  楚修南却是犯迷糊了,跟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你这丫头脸红啥呢,还跟见不得人一样,说话声音那么小。
  “我哥想送我一台笔记本,所以现在在电子城呢。”小丫头口吻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些许骄傲,好似在跟自己的闺蜜炫耀。楚修南却是少有地见到妹妹这灵动的一面。
  没想到自家妹妹跟朋友们相处时还挺自然的嘛,如果排除那个较大可能存在的性取向扭曲问题,跟正常的少女也没什么区别。
  “诶?你也要过来?”程缘一下子提高了八个音阶,偷偷扭头瞄了哥哥一眼,迅速起身走远了几步。
  后面妹妹在说什么,楚修南已经不想关心了。
  虽然只要他想,凭他目前的灵宗水平,自然就能轻易听到,但考虑到这是妹妹的隐私,而且她明显不希望他知道,他作为哥哥,自然也懒得去偷听。
  很快,小丫头一脸不满地挂了电话,闷闷不乐地坐回靠椅上,一言不发的搂住楚修南的胳膊,欲言又止,坐立不安。
  见到这样心神不宁的程缘,楚修南关心道:“九伶那丫头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想过来和我碰个面,顺便聊会儿天,还想确认一下你给我买笔记本这事是否属实。”
  “那有什么关系,她想来就来呗,让她来看看你哥有多棒!”楚修南一脸自豪道。
  “自恋!”程缘立刻娇嗔道。
  其实,程缘之所以这么不开心,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两人第一次约会,并不想被其他人打扰,哪怕是自己的好朋友。更何况,她隐隐觉得,九伶这番举动应该是别有用心的。
  很快,九伶便来到了现场,像是猫咪见到了狗尾巴草一样,直接扑在了程缘身上,让程缘被迫松开了挽着楚修南胳膊的手。
  没等楚修南开口问好,九伶倒是先开口道:“南哥哥~好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呢。”
  楚修南自然也懒得跟揪出她话里的漏洞,有萧可儿这个坏丫头在前,他甚至看着眼前这个一股子绿茶味的妹妹闺蜜,都感觉顺眼了几分。
  只是,顺眼归顺眼,楚修南还是不甘示弱地跟九伶进行着眼神上的碰撞。
  程缘这时才注意到自家哥哥跟自己好朋友的异常,“你们……”
  “哦,没事,”九伶隐晦地瞥了一眼楚修南的身后,浅浅一笑,拉住程缘的小手,“我们走吧。”
  “噗~”楚修南出于本能的猛然转身,一股高温的火球已然扑到眼前,他立刻抬起右手,“灭!”
  只见,那股高速旋转的火球竟是在楚修南手中越变越小,最后竟然凭空消失。
  这种魔力等阶,是灵师初期。
  楚修南瞬间判断出来偷袭者的实力。
  一名长的白净帅气却不远及楚修南的少年见火攻失效,便立刻转换攻势,手持唐刀,作势要向楚修南劈过来。
  楚修南见这家伙还想出手,怒喝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这家伙冒火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楚修南。
  给你脸了?区区灵师初期这么嚣张?你当自己是气运之子?我可不是什么给你当垫脚石的小喽啰!
  楚修南看这家伙桀骜不驯、蛮横无理的样子,自然懒得废话,驱动“圣炎”覆盖满右掌,以在外人眼里不可思议的速度,仿佛是瞬移到那家伙眼前,直接给他胸口来了一手“火云掌”,猛地把他击倒在地上。
  一掌秒了,有什么好说的?果然,只有修炼,才能让傻子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
  这一切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当程缘和九伶回过神来时,那个突然暴起发难的家伙就已经倒在地上了,胸口处的通红掌印似在嘲笑这家伙的不堪一击。
  这时,楚修南看着同样惊愕的两个丫头,却发现九伶的眼神更为复杂,带着几丝讶异,几丝愧疚,几丝庆幸。
  愧疚?我没看错吧?这家伙不就是她找来的吗?
  顷刻间,程缘挣脱九伶的手,径直走向仍躺在地上的林墨,冷冰冰地说道:“林墨,你在干什么?”
  林墨挣扎着起身,艰难地说道:“我在保护你,这个流氓不是在欺负你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楚修南。
  “够了!你不要再自以为是了,他是我最亲密的人!另外,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我看见你就烦!”程缘怒道。
  林墨和楚修南同时不可置信地看着程缘。
  前者,自然是认为自己本应该在做保护女神的事情,却不想反而被女神狠狠训斥一番,还被警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后者,自然是没想到自家妹妹居然把他俩的关系说的这么暧昧。
  林墨颤抖着说道:“他是你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程缘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哥哥,见他没有拆穿自己的打算,当即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知道我的事情?”
  林墨顿时无言了,求证似的望向程缘身边的九伶。
  九伶谨慎地瞄了一眼程缘的脸色,然后才耸耸肩地对林墨说道:“你看我做什么?我也是才知道。”
  林墨闻言,表情复杂地看着程缘,“程缘,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旋即,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楚修南,“我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了。”
  林墨又走向九伶,咬着后槽牙低声说道:“九伶,这事儿没完!”
  九伶却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的笑道:“好啊,我很期待。”
  而后,林墨便很快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楚修南和程缘回到了家中,九伶则像只甩也甩不掉的猫,黏在程缘身后。
  帮缘缘安置好笔记本后,楚修南就从她房间里出来了,却不想一关门,就听到了房内传来的自家妹妹的质问声。
  “九伶,林墨是你叫来的,对吗?”
  虽然是问,但语气异常肯定,看来缘缘也已经意识到这件事了。
  九伶却没有出声,虽然楚修南看不懂她现在的表情,但他相信一定相当精彩。
  程缘没有得到九伶的回复,最终也没有追问下去。
  “九伶,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想做我的朋友,就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你的哥哥是你的底线?”
  程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
  九伶的声音低沉的可怕,“那我呢?”
  “朋友,”程缘幽幽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许,“九伶,我很珍惜咱俩的友情,否则,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原谅你的。”
  九伶激动道:“我只不过跟他开了个玩笑,你非要这么绝情?缘缘,我们的友情只有这种程度吗?”
  “那还算玩笑嘛?且不说林墨那家伙直接偷袭我哥,最后偷袭不成甚至还要拿唐刀砍人,要不是我哥实力过硬,躺在地上的就不是他而是我的哥哥!九伶,你能明白吗?!”
  “九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已经认识三年了,我很了解你,就像你同样了解我,所以,你应该知道,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
  说实话,听到这里,楚修南感觉自己很感动,没想到他居然是妹妹心中不能触碰的底线。
  但话说回来,程缘又何尝不是他心中的底线呢?如果有人要伤害缘缘,他第一个不放过那个家伙。
  九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哥会不会记恨我?他早就看出我的伎俩了吧?以后会不会反对你跟我来往?”
  “不会。”
  程缘这肯定的语气让楚修南有种忍不住进去掐她那张自以为是的小脸的冲动,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他很不喜欢这种被拿捏的感觉。
  九伶这种小把戏跟萧可儿那种恶毒的做法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他自然不会真的追究。
  但至于萧可儿嘛,这家伙在缘缘身边,意图不明,还对自己施下了“狐魅印”,妥妥的危险人物。
  要不是自己拥有“圣炎”,现在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的Bad End。如有必要,恐怕只有启封魔戒,才能控制住她了。
  “他是个聪明的傻瓜,傻惯了,你没看到吗?他明明知道我的秘密,还去给我买电脑……”程缘好像是觉得自己的这点事羞人,说话的声音瞬间小了下来。
  楚修南却是有点吃惊,他没想到九伶居然也知道程缘的秘密,该不会,这九伶也有女同倾向?
  “呵呵,有这样的哥哥,对你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九伶语重心长的感叹了一句,而后严肃道:“今天是我不对,玩笑开过了火,不过缘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到林墨居然脾气这么暴躁,上来就跟南哥哥动手了。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整你哥哥了。”
  “九伶,你不用委屈自己……”程缘的话让楚修南顿时怔住了,她委屈?那我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楚修南幡然醒悟,“我知道你不是单纯的恶作剧,而是想借我哥哥之手,赶走那个老是纠缠我的苍蝇似的林墨,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哥真的因为你的自作聪明而受伤,我心里会有多难受?”
  楚修南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不是对自己被当成工具人利用而生气,而是对那个屡次纠缠妹妹的混蛋感到愤怒。
  没想到那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小子,居然这么不知好歹。纠缠自己妹妹不说,居然还敢以护花使者的身份来偷袭他,当时就应该把他腿打断!楚修南懊悔不已的想到。
  “对不起……”九伶的愧疚相当于承认了程缘的话,楚修南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九伶虽然说不上是个好女孩,但起码对自家妹妹倒是真心的。
  “你不用道歉,你真正该道歉的对象也不应该是我。”
  程缘突然又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今天的做法虽然过分,但……确实帮我赶走了那只烦人的苍蝇,算是勉强扯平吧。”
  九伶微垂螓首,算是默认了程缘的话语。但没过多久,她又瞬间转换了语调。
  “嘻嘻,我真没想到,小古板的你居然会想到用你哥冒充男朋友这种办法,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呢,”顿了顿,九伶又收起那副漫不经心的调笑态度,口吻中又多了几分坚决,“缘缘,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也不能失去你的,再见。”
  此时,门外偷听的楚修南却来不及去听程缘的回答,赶忙窜回自己房间,迅速将房门掩上,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开始在房间里装模作样。
  “咚咚”楚修南的房间被敲响了。
  “谁啊?”楚修南揣着明白装糊涂地一边发问,一边打开房门。
  门外,自然是俏生生站在那的九伶了,她的脸上挂着显然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南哥哥,对不起,今天是我撺掇林墨来找你麻烦的。”九伶真诚的向楚修南道歉,几欲弯腰,向前鞠躬。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楚修南自然不会斤斤计较,早就原谅了她的擅作主张。
  所以,楚修南赶紧扶住九伶的肩膀,抑制住了她要弯下的趋势。
  “我接受你的道歉,只要你诚心悔改,我肯定是会原谅你的。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更何况,我也没受伤不是吗,还赶走了一个觊觎我妹妹的家伙。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
  就是这方法有点偏激罢了,这句话埋在了楚修南的心里,没有说出口。
  “你猜到了?”闻言,九伶倒是有些讶然,因为她认为楚修南是不可能知道的。
  “嗯……”楚修南不是很有底气地应答。
  这下倒是让九伶有些高看楚修南了,她这才认真端详起眼前的少年,对他的印象开始改观。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南哥哥,再见~”九伶挥手跟楚修南道别,而后转身离去。
  看着这位古灵精怪的少女,楚修南感觉自己好像面对着另一个程缘,眼里闪过些许复杂之色。
  就在楚修南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程缘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哥?”程缘一脸不解地看着发呆的楚修南。
  “嗯……有事吗?”楚修南回过神来,看着自家妹妹。
  “有……”程缘走进楚修南的房间,坐在了床边,顺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楚修南坐下。
  “关于九伶的?”楚修南一边问着,一边坐在程缘旁边。
  程缘娇躯一颤,脸上写满了愧疚与歉意,“哥,其实,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只是……只是性格有些问题,喜欢恶作剧,但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楚修南却是摇了摇头,将手放到程缘的头上,轻轻地来回抚摸,笑道:“傻丫头,我知道九伶利用我帮你赶走那个烦人的家伙。虽然有些借刀杀人的意思,但既然能帮你解决麻烦,由哥哥当这把刀又有何妨呢?”
  “再说了,没想到自家的白菜已经不知不觉长得这么水灵咯,都能引得外面的猪来拱了。不过,作为自家白菜的守护者,要是他们不能获得我的认可,我可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简单的把你拱走。”楚修南一边说着,一边又轻轻捏了捏程缘的鼻头。
  程缘却是不置可否,有些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道:“我刚才故意当着林墨的面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就是想让他死心,你可别乱想。”
  楚修南却是失笑道:“我能乱想什么?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你最重要的人?”
  “就是!”程缘扭过头来认真的望着楚修南,眼中闪烁着少有的执着。
  楚修南望着程缘的眼睛,却是蓦地呆住了。
  见哥哥愣住,潮红着俏脸的程缘得意的展颜一笑,狡黠地说道:“你,妈妈,白姨,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哦……”楚修南却有些魂不守舍了,心脏正怦怦直跳,甚至对于程缘这样近乎犯规的回答有些失落……当程缘离开之后,楚修南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失神了这么久。他将右手按在了胸口上,感受着心脏那快速的跳动,闻着自家妹妹留下的馨香,竟然有些留恋。
  难不成,我还想监守自盗不成?!楚修南,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给我冷静下来啊!
  楚修南虽然这么想着,但一想到以后妹妹总会出嫁,竟然不自觉地揪紧了胸前的衣领,感到有些压抑。
  诚然,在几天之前,楚修南可以毫不犹豫的肯定自己对程缘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但今天过后,他却发现自己对程缘的情感开始悄然变质了。
  曾几何时,他对程缘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性格怪癖、孤傲自大的臭丫头上面。
  但经过几天交心之后,他却发现程缘只是一个有着自己爱好,开朗大方的青春少女罢了。如果抛却她可能存在的女同倾向,真的只是一个活泼可爱的美丽女孩罢了。而正是这样充满魅力的她,竟然让他忍不住的心动。
  也许,我真的该找一个女朋友了吧。
  楚修南自嘲的想到,晃了晃头脑,不再理会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偌大的房子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清。
  ……
  这天,楚修南一夜无眠。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当楚修南打开家门的时候,便看到一位充满着生命气息的少女俏生生的立在眼前。
  只见她,头戴草帽,青丝如瀑,皓腕凝霜,身着白裙,言笑晏晏,那淡绿色长发竟给楚修南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好久不见了,南南。”她温柔地笑道。
  听在楚修南耳中,仿若天籁之音。
  但楚修南确实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孩。
  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此刻竟然一脸茫然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小雅呀,你的青梅竹马。”
  她说着说着又把草帽摘下,眼神柔和地看着草帽,好似在回忆往事,“就是以前那个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坚持长大后要嫁给南哥哥的傻丫头。”
  原来,眼前的少女正是楚修南小时候的玩伴,精灵公主芙洛雅。
  早在楚修南父亲受邀以研究员的身份去精灵圣地研究生命古树的时候,他俩便一直在一起玩耍,并且是那种两小无猜、亲密无间的关系。
  说起来,那时候的芙洛雅还是个整天吸着鼻子的爱哭鬼,楚修南自然不是很喜欢和她一起玩,哪怕她是一个精致的小萝莉。但他同样是一个帅气可爱的小正太,深得精灵族大姐姐们的喜爱,根本没有迁就她的必要。
  但耐不住精灵女皇芙尔希的请求,他自然只好陪着小丫头到处玩。并且,小时候的芙洛雅是个毛毛躁躁的孩子,时不时会磕磕拌拌到什么地方。
  所以,作为一个男性的担当,楚修南自然只能好好看住她,以免这丫头发生什么意外。否则,他也对不起精灵女皇的嘱托。
  也就是说,与其说楚修南是芙洛雅的青梅竹马,不如说是她的儿时保姆,像个老妈子一样整天操着心,还得各种陪玩,陪笑。
  为了哄这个丫头开心,他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没想到,久阔重逢,那丫头已然长成这番亭亭玉立的样子。
  而在芙洛雅视角中,楚修南则是一副俊逸出尘、丰神俊朗的翩翩少年形象,真可谓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小雅,你……”楚修南刚想说什么,就突然被眼前少女的动作打断了话语。
  只见芙洛雅猛地扑到楚修南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肩膀,颤抖着说道:“南哥哥,我好想你。”
  “小雅,你怎么找到我的?”楚修南疑惑不解道。
  “嘻嘻,你忘了吗?雪乃姨姨身为雪女,本身就属于精灵族的一员哦。我通过了‘精灵之心’的考验后,又征得妈妈的同意,就让她联系了雪乃姨姨,我就来找你玩啦。”
  芙洛雅又顿了顿,带着些许调侃意味地说道:“所以,我对你的事情自然摸得一清二楚——包括,你现在跟一个小丫头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事情。”
  正当楚修南打算跟怀里的小雅叙叙旧时,一道清脆响亮的惊讶声却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
  “哥哥,这个不检点的女人是谁?”程缘看着眼前金童玉女般的画面,心里不免有些刺痛,伸手指着哥哥怀里的女孩,忍不住发声问道。
  原来是听到外面动静的程缘,怀着好奇心走了出来,没想到却看到这样刺眼的画面,她下意识地想破坏这和谐的一幕。
  “哼哼,你就是程缘小妹妹吧,我是你哥哥的青梅竹马,自然,也是你哥哥未来的女朋友了。”埋在楚修南怀里的芙洛雅抬起头,带着挑衅意味的看着程缘,“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不检点的女人,我只对你哥哥这样。”
  这家伙?!怎么可能?臭哥哥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看的青梅竹马?
  而且,这家伙对臭哥哥意图不轨,她的身份明显比自己更占优势,可恶!
  不行,我一定要保护好哥哥的腰子,绝不能被这来路不明的家伙携足登先。
  程缘忿忿不平地咬牙想着,蹙起的峨眉反映出她此刻内心的不甘。
  “就……就算是青梅竹马,那你们也已经长大了,也该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了吧。还有,未来女朋友什么的,完全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
  程缘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反驳着芙洛雅。
  “哦~程缘小妹妹,你真的明白什么叫‘青梅竹马’吗?也是呢,那种亲密无间、两小无猜的关系,可不是你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能理解的哩。”
  芙洛雅轻笑着,从楚修南的怀里挣脱出来,直面着程缘,那对还算丰满的圣女峰好似在嘲讽程缘贫瘠的果实。
  “再怎么亲密,那也早就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过去式了。哥哥现在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早就已经变成我的形状了!”
  程缘不顾羞耻地发表这番“兄控”言论,已经完全不在意别的东西了,满心只想着反驳这个可恶的家伙。
  这下倒是换芙洛雅愣住了,她没想到雪姨口中的内向女孩,居然会这么大胆的说出这种话。
  不过,她也没有退让的打算,转身望向楚修南,只见他也被自家妹妹的言语震撼到而愣在那里。
  “既然这样,那我再让南哥哥变成我的形状不就行了~呵呵。”芙洛雅抱住了楚修南的左臂,用那对饱满覆盖在了上面,让楚修南体会到了极大的享受。
  “你做梦!”程缘登时急了,也有样学样地抱住楚修南的右臂,只可惜她那充满残念的胸脯自然做不到包裹住楚修南的右臂。
  但她那柔软的胸脯仍然让楚修南心神一荡。
  “南南!”“哥哥!”
  只见芙洛雅和程缘不甘示弱地对视着,而后异口同声地向楚修南发出质问:“你选谁!”
  楚修南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的。
  他原本只是想和曾经的青梅竹马叙叙旧,联络一下感情而已,却不想芙洛雅竟然跟程缘闹了起来。
  并且,有些诡异的是,他竟然感觉眼前的画面似曾相识。
  而更令他意外的是,缘缘居然不复以往冷淡的模样,跟小雅争执了起来,甚至演变成了现在这副妹妹和青梅竹马的修罗场的局势,真令他头疼。
  但头疼之余,他又不自觉想到:“难道缘缘对我有意思?还是只是一种看不惯自己喜爱的宝贝突然被外人霸占的小孩子失衡心理?”
  楚修南面对两人的质问,自然不可能说出“选什么选,我全都要”的话语,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一夫一妻的概念,但不代表他可以孟浪的回答她们。
  在没有彻底确认过双方的心迹之前,楚修南并不打算妄下结论。否则,这不仅是对她们的不负责任,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哪怕最后要当一个花心的渣男,他也认了,只要不当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又有何妨呢?
  所以,楚修南最终还是没有做出答复,只是以长辈的口吻说道:“好了好了,你俩闹也闹够了吧。小雅,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不明事理的女孩子。还有你,缘缘,小雅是咱们的客人,难道跟客人争锋相对就是咱家的待客之道了吗?”
  听到楚修南这么说后,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才松弛了下来。
  芙洛雅松开了抱着楚修南左臂的手,伸手笑道:“缘缘,真是不好意思,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芙洛雅,是你哥哥的青梅竹马,立志以后要成为你哥哥妻子的人。”
  缘缘自然也松开了抱着楚修南右臂的手,握住芙洛雅伸过来的柔荑,轻声细语道:“小雅姐姐你好,我叫程缘,是哥哥现在名义上的妹妹。但是,”程缘话音一转,“对于你的痴心妄想,我是不会让你就这么简单得逞的!”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芙洛雅无所谓地回应道。
  其实芙洛雅在得知楚修南这么多年跟程缘生活在一起后,就已经预料到这副场景了。
  她清楚南哥哥的魅力,对于程缘也许会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产生好感这种事,自然不会感到意外。
  唯一让她有些惊奇的不过是,这个分明有些内向的小丫头,居然会为了跟她争执,而说出那种话。
  也许,她真得重新掂量一下南哥哥在这小丫头心里的份量了。
  而她和楚修南现在唯一的信息偏差便是楚修南知道自家妹妹有些女同倾向。
  所以,楚修南自然不会那么肯定程缘的这番“兄控”言论就一定是因为喜欢上他。
  毕竟,楚修南对于人生三大错觉之一的“她喜欢我”也是略有耳闻的,他昨天才刚发现自己对缘缘已经有了些别的念头,所以更害怕“程缘可能喜欢自己”的这种想法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故而,与其现在轻率地挑开朦胧的面纱,徒增尴尬,倒不如等到真正确定了双方的心意再说也不迟。
  没办法,楚修南一直是这样一个稳健的人,无论对于爱情还是对敌,皆是如此。
  要是遇到了暂时不可匹敌的对手,他坚决会选择修炼到比对方强不止一个档次才会出山。
  毕竟,谁也没办法保证在你提升自我的同时,敌人还在原地踏步。其实,哪怕真正确定了程缘对自己有好感,楚修南也未必能立刻接受她的感情。他们之间的身份固然给了他俩日常接触的便利,但却同时也成了关系更进一步的枷锁。
  爱是什么?爱不是占有,而是当你爱上一个人,就有了承受痛苦的勇气。
  楚修南和程缘之间必然还有很多路要走,如果没有这种勇气,那最终是不会修成正果的。
  也许,当某一天,楚修南发现自己对程缘的感情已经累积到了“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的程度,他才能真正的无畏世俗的枷锁吧。
  但比起楚修南和程缘之间必将坎坷的情感历程,芙洛雅却是想的很单纯,也很坚定。
  是楚修南让她感受到了“温暖”是谓何物。
  温暖是初春的河上泛起的第一道涟漪;温暖是夜晚的庭院满溢的银色月光;
  温暖是傍晚天际擦过的飞鸿;温暖是令她怦然心动的一抹温存。
  最让她感动的,从来都不是腻人的情语和昂贵的礼物,而是南哥哥下意识的呵护和语气里满满的温柔。
  “长大后要嫁给南哥哥”看似是儿时的戏语之言,对她来说,其实是对楚修南一番最真挚的表白。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亲口对楚修南说:“你是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
  也许,只有面对着他,她才能一改毛躁的性子,才能学会不慌不忙,才能感受到心之所向。
  但她倒也并不奢望什么,只想陪伴在南哥哥身边。哪怕不做他的妻子,只是看着他也好,直到自己白发婆娑,容颜已老,也无怨无悔。
  至于程缘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插足楚修南与芙洛雅的重逢一幕,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想要这么做,仅仅是顺从了本心。
  不同于昨夜一夜未眠的楚修南,程缘睡得很香,很踏实。在梦里,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另一个楚修南,两人以亲兄妹的关系在一座小城市里相依为命。
  那是一个没有魔力的世界,只有人类一个种族的平凡世界。
  兄妹二人之间的故事如走马灯般在程缘眼前闪过。
  “哥哥,我要吃糖。”
  “哥哥,送我去幼儿园。”
  “哥哥,我今天交到朋友啦。”
  “哥哥,放学记得接我。”
  “哥哥,我今天的蝴蝶结好看吗?”
  “哥哥,我今天学会了好多东西。”
  “哥哥,班里的男生又欺负我。”
  “哥哥,教我写作业啦。”
  “哥哥,我考试考了第一呢。”
  “哥哥,一起洗澡吧。”
  “哥哥,在我睡着之前哪里都不可以去。”
  “哥哥,快点起来啦,要迟到了。”
  “哥哥,为什么不可以一起洗澡了。”
  “哥哥,今天好多人跟我要联系方式呢。”
  “哥哥,今天在学校有人向我表白了。”
  “哥哥,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哥哥,他们都笑我,说我什么都只会说起哥哥。”
  “哥哥……”
  ……程缘仿佛能真切地感受到女孩心里对男孩的想法——小时候,你的手牵着我的手去看人间烟火。
  白了头,我的手牵着你的手去看世事繁华。
  女孩一直将想对男孩说的一句话埋在心底:“喜欢夏天的光照,微风的气息,蝉儿的鸣叫,喜欢这些,更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是的,女孩想说的是喜欢你,喜欢那个男孩,而不是喜欢男孩作为哥哥的身份。
  女孩觉得,自己不是所谓的“兄控”,只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刚好是自己的哥哥而已。
  程缘能体会到,女孩一定深深爱着男孩。但这种爱,并不纯粹,并不是单纯的妹妹对哥哥的那种依恋之情,不是单纯的亲情。
  里面还掺杂了一个女孩对男孩的默默爱慕,但侑于世俗的眼光,女孩终究没有打算对男孩说什么。
  也许,这种感情,超脱了亲情,超越了爱情,最终融于我只想要你的缱绻之情。
  那种感情,就像当女孩闻见空气中互为融合、迷离扑朔的混合香气时,她能立刻分辨出独属于他的香气。
  只属于他,无关风月。
  但女孩也没有妄图奢望什么,因为这不是爱情,没有所谓的双向奔赴。只是一个傻女孩的自我憧憬罢了。她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跟他朝夕相处,没什么不好。
  不求山盟海誓,只求相濡以沫,生死相依。
  后来,画面慢慢定格在了那年,男孩二十一岁,女孩十四岁。
  此时早已俊逸出尘、温润如玉,仿若误入人间的谪仙般气质的男孩自然吸引了身边无数女孩的喜欢,但他好像却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男孩本可以去组成自己的家庭,却最终选择照顾妹妹,拒绝了一个跟他表白过的,并且他也有好感的美丽女孩。
  虽然生活很苦,但那个女孩生活得很开心,能和哥哥陪伴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但好景不长,女孩病了,病的很严重,住进了医院,并且需要大把的医疗费。
  男孩则不复以往的翩翩风度,开始疯狂的工作,担任多项兼职,甚至四处求情,只为凑够医疗费。
  但遗憾的是,没人愿意借钱给非亲非故的男孩,哪怕是为了救人一命。
  最后,他跟一个富豪做了一笔交易,得到了足以治好女孩的医疗费。
  只是,直至女孩康复出院以后,那个男孩再也没有出现过……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眼之所观,皆是遗憾。
  程缘仿佛在梦里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你还是打算就这样吗?就这样等着他又一次离开你的身边吗?”
  “不要!”程缘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亦如梦中那个康复以后却对男孩踪迹一无所知的女孩。
  ……而当程缘看到楚修南怀里抱着那个令自己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美丽女孩时,心中似乎有一种想法在驱动着她,引导着她做出那般失礼的举动。
  甚至,她还不甘示弱地与其争锋相对。
  仿佛不这么做,她就会失去什么最珍视的东西。
  仿佛,她就会再一次面临黯然神伤的结局。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南南,要吃点心吗,我顺路买了点桂花糕。”
  只见芙洛雅右手腕上的储物刻印浮现,变出了一盒摆放整齐、厚薄均匀的桂花糕,色泽黄白分明,散发着诱人的桂花清香。
  而后,她把装着桂花糕的盒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把楚修南拉到沙发上,又从盒中取了一块打算喂给楚修南。
  但楚修南并不喜欢这种被投喂的感觉,他更喜欢投喂别人。
  “小雅,算了吧,让我自己来吧。”楚修南扬眉劝道,两只手作拒绝状地挡在胸前,表示自己的抗拒。
  但无奈,芙洛雅一再坚持。
  楚修南只好接受来自青梅竹马的投喂,这种被当成孩童般呵护的感觉,让他心中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而在接受投喂的过程中,楚修南的嘴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芙洛雅柔嫩的手指,那湿滑的触感让芙洛雅的手指酥酥麻麻的,忍不住留恋。
  注视着楚修南细细品尝的样子,芙洛雅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并问道:“味道如何?”
  “软糯而不粘牙,香甜而不油腻,味道很棒。”楚修南认真地评价道。
  “我也要喂你,哥哥你把嘴巴张好了。”程缘嘟着嘴,也拿起了一块桂花糕作势要喂给楚修南。
  又来?!
  “缘缘……”楚修南扯动着嘴角,开始强颜欢笑起来。
  “你不能厚此薄彼,哥哥~”程缘左手有点哀求似的摇晃着楚修南的手臂,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发嗲道。
  那一声软绵绵的“哥哥”,和妹妹兔子般娇柔的眼神,瞬间让楚修南认命般的接受,只好点头答应,张开嘴巴,任其施为。
  而在这过程中,楚修南自然又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妹妹柔嫩的手指,引得程缘脸上泛起了红晕。
  “味道怎么样?”程缘有样学样,一双不断眨动的大眼睛里好似有着星辰大海。
  “香甜可口,非常不错。”楚修南中肯地评价道。
  废话,同样都是一盒里的桂花糕,味道还能因为不同人的投喂而发生变化不成?楚修南暗暗腹诽到。
  一旁的芙洛雅却对这样势均力敌的结果感到些许不满,她的眼睛骨噜噜地转了起来,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扬起了一丝灿烂的微笑。
  “南南,你嘴角沾上了糕点碎,我帮你擦干净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楚修南自然拒绝,打算用手背拭去嘴边的碎渣。
  只是,他刚一抬起手,就被芙洛雅瞬间扣住,另一只手还被她挽着。
  两只手都被控住了。
  “说了我帮你擦了。”芙洛雅不容置辩的说道,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楚修南额头浮起一滴冷汗。(⊙﹏⊙)程缘则是隔岸观火,一副袖手旁观的态度,打算看看芙洛雅到底打算做什么。
  “那……也不是不行,但你两只手这样抓着我,怎么帮我擦?”
  楚修南话音刚落,就看见芙洛雅的俏脸猛然凑近,粉色的香舌在他唇上轻柔地扫过,留下润泽的痕迹。
  “这样就可以了。”芙洛雅满意地笑了,粉舌在自己的唇边扫过,好似在回味着什么,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真的很甜呢,桂花糕的味道。”
  “(/Ω\)”“Σ(っ°Д°;)っ!!!”
  一旁观望的程缘感到大为震撼,瞳孔在震颤的过程中逐渐变成柠檬的形状,她万万没想到哥哥的这个青梅竹马居然敢这么大胆,实在是太令她羡慕……哦不对,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也要!
  程缘立刻凑近楚修南的脸庞,也用自己的粉舌去舔舐楚修南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楚修南感觉飘飘欲仙。
  芙洛雅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毫不客气地再度加入其中。
  于是乎,在楚修南的家中,在大厅里的沙发上,上演着这样喜感的一幕。(好奇怪,再康康)只见两位正值芳华的美少女,分别跨坐在楚修南的膝盖上,各自伸出粉嫩的香舌,不断舔舐着一个少年的嘴唇。
  “唔——!!”
  楚修南再也忍受不了这销魂的感觉,左右手分别推搡着分明还在他嘴上舔的正起劲的两位少女。
  他感觉,自从小雅来到这里以后,家里的画风都变了,连带着自家妹妹都变得好奇怪。
  将两人推开后,楚修南喘着粗气,感觉脑袋已经热的快晕了,看着不知何时霸占了自己双腿的芙洛雅和程缘,有些顶不住了。
  哦,也可以说是顶住了。
  芙洛雅趴到楚修南肩上,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吐息吹拂在了楚修南敏感的右耳上,呢喃道:“南南,你喜欢吗?”
  程缘自然不甘落后,也趴在楚修南另一边的肩上,用额头蹭着哥哥的脖子,一股热浪打在楚修南的脖颈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程缘却觉得这样还不够,再次伸出舌头,轻点在楚修南精致的锁骨上。“哥~这样舒服吗?”
  救命,谁来收了这两个磨人的小妖精?O(≧口≦)O楚修南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想到。
  虽说他确实很享受这种堪比皇帝的至高体验,但又害怕自己某处的反应惊吓到她们。
  要是再这么下去,他的自制力就真的要被消耗殆尽了。
  现在有两种选择:要么立刻化身为狼,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沙发大战,并让这两个持续挑战他自控力的丫头知道他的厉害;要么以长辈的身份,赶紧将她们拉开,不要再这样以诱人的姿态挑战他的神经。
  楚修南对于脑海中倏忽间闪过的这两种选择,立刻排除了第一种,并实施起了第二种。
  开玩笑,今天雪姨就回来了,要是让她看到自己跟她的外甥女小雅和女儿缘缘在沙发上激烈地打架,这不得被她扒下一层皮啊。
  甚至,还会被标以“禽兽”的标签,然后被利索的赶出家门,那可真就是最差劲的没有任何挽回之力的Bad End了。他可不是在玩什么只有自己一人在家才可以悄悄玩的美少女游戏,没有可以随时回档的机会啊。
  更何况,以现在微妙的气氛,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啊。
  当楚修南刚把趴在他身上疯狂挑逗的两人分开的时候,家门口就传来了门锁扭动的声音,显然,来者是有事外出好几天未归的雪乃。(忘了的回看“下面”那一章节楚修南对程缘说的话)好惊险,即便不是被雪姨看到惊世骇俗的沙发大战,然后落得一个“Bad end”的结局,但要是被她目睹两个美少女如同发情一般瘫软在他两肩上,他恐怕也百口莫辩,含冤莫白了。
  毕竟,任谁看到那种场面,都会以为自己对小雅和缘缘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的吧?“雪姨,我好想你。”芙洛雅倏地凑到雪乃面前,紧紧抱住了她丰满的娇躯,小脸深深埋在了那对饱满的峰峦之中。
  “小雅,许久不见长这么大了啊。”雪乃颇有感触地说道,玉手抚摸在小雅的秀发上。
  “雪姨,妈妈应该跟你交代过了吧,关于我最近这一段时间要住在这里的事情。”芙洛雅抬起头,看着雪乃说道。
  “说是说了,但我们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空房啊。”雪乃的脸上浮现一丝为难之色。
  “没关系,我可以跟南哥哥挤一挤,反正以前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芙洛雅嬉笑道。
  “更何况,我相信南哥哥是不会乱来的。”芙洛雅的语气中带了一丝肯定的意味。
  当然,如果南哥哥愿意乱来,是再好不过了。这句话芙洛雅当然没说出口,而是在心里美滋滋地想到。毕竟,万一要是提前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就不好再光明正大的在雪姨面前跟南哥哥接触了。
  不是吧?!小雅,虽然你这么相信我,但我可不相信我自己啊,楚修南有些郁闷地想到。
  虽然楚修南作为正人君子,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嘛,“君子,食色性也。”
  这到时候要是一个没把握住,也许就得让芙洛雅的小肚子变“胖”了。
  “不行!小雅姐姐这么漂亮,万一哥哥突然兽性大发,控制不住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吗?”程缘一见情况不妙,赶紧出声反对,“除非,我和小雅姐姐一起跟哥哥睡,这样就肯定不会有问题了。”哼,小雅姐姐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想吃独食,我才不会让你这样的偷跑想法得逞!程缘在心里强烈控诉芙洛雅这种“自私”的想法。
  傻丫头,懂不懂什么叫“双飞”啊?来一个身为青梅竹马的小雅就算了,还再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缘缘,这也太刑了……咳咳,这下难办了,难不成,我真的要跟她们大被同眠?!
  “既然这样,那南儿你就跟她俩一起睡吧,不可以对她们做那种事情,明白吗?”雪乃一锤定音,下了最终通牒,对楚修南严肃地吩咐道。
  “知道了,雪姨。”楚修南无奈地应道。
  这时,没有人留意到芙洛雅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其实,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早就猜到程缘肯定会想加入进来。
  表面上看,她好像是想独占楚修南,享受两人的独处时光。
  实际上,她并没有独占的想法,虽说她立志想做南哥哥的妻子,但这个世界又没有明文规定说要一夫一妻,只是一夫多妻比较少见罢了。更何况,她只是想一直陪在楚修南的身边而已,成为他的妻子只不过是让这份陪伴变得名正言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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