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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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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31 04: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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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我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几年前从一省公安厅
副厅长任上离休,赋闲在家。老伴早逝,儿女们十分孝顺,98年春天,他们给我
报了去泰国的旅游团,让我去国外散心。没想到这趟泰国之行竟揭开了压在我心
头将近50年的一个迷。


  到泰国的头两天是在曼谷活动,在参观完王宫、大佛寺,看过人妖表演之后,
团里的年轻人都由导游带着分头去洗泰国浴、看更" 刺激" 的表演去了,我没那
份兴致,就去酒店附近的闹市闲逛。我对美食时装、金银首饰都不感兴趣,只是
留意这个热带佛国特有的文化特色。


  在一条大街的拐角处,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只有一间门面、非常不起眼的小
旧货店,里面摆满了不同年代、不同国家、不同质料的各种文物,不大的店堂里
竟挂了半面墙的中国文革时期的毛主席像章。但店里最多的还是军警题材的纪念
物,不但有泰、马诸国军警的旧式服装、徽章,越战时期美军的旧军装、手表、
徽章、名牌,还有中国历代军警的旧物,从北洋军阀到国民党军,军服、饰物竟
十分齐全。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里竟收集了我军从解放战争到建国后的全部军装、徽章、
标致。我从军十余年,从警三十余年,竟也没见过这么多样式的军装。我兴致勃
勃地欣赏起店里的收藏,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到一枚熟悉的白色胸章,上面一
行笔力雄劲的小字:"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7军".47军!这是我的老部队,怎么会
有胸章流落到这里?


  我不禁兴致大起,我知道胸章背面应有单位和人名,于是决心探个究竟。我
招呼店家,请他将胸章拿给我看。


  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难得能讲几句简单的汉语,当他把橱柜里的
胸章拿出来递给我的时候,我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心通通地跳个不停。胸章
上有一些暗色的污渍,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我靠着店老板递过来的放大
镜还是认出了那两行手写的娟秀小楷:" 文工团,袁静筠".轰地一声,一股热血
冲上我的脑子,我的心跳快的几乎控制不住,两耳嗡嗡作响,两腿发软,拿着胸
章的手也禁不住微微发抖。


  店主看出了我的异样,忙出来扶我在一张太师椅上坐定。象我这样年过古稀
之人,昨天的事情今天可能就已忘记,但近50年前的这几个名字却象刀刻斧凿一
般刻在我的脑子里,什么也不能把她们抹去,她们是:肖碧影,47军文工团政委
;袁静筠,军文工团报幕员、歌队演员;吴文婷,军文工团舞队演员;施婕,军
文工团编导、歌队演员;林洁,军部机要科机要员。


  她们是在近50年前发生的一宗无头迷案中失踪的5 名女兵。那是1950年,当
时我在47军司令部作战处任侦察科长。部队自辽沈、平津、渡江战役一路向南打
下来,到49年10月解放了湖南全境。正当全军秣马厉兵,准备与兄弟部队一同参
加广西、云南作战,追歼白崇禧主力之时,传来军委命令:47军留驻湘西,剿灭
土匪。


  当时湘西的局面确实非常严重,解放虽然已经几个月,湖南境内的蒋军主力
也已被全数歼灭,但湘西山高水险,历来是匪患丛生之地,加之蒋军溃灭前在湘
西留下了大量特务和武器,使湘西匪患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随部队进驻的土改
工作队不但打不开局面,而且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大庸战役后两个多月的时间里,
进驻湘西各县的地方干部和土改工作队遭土匪袭击损失竟达数百人。而且每次遭
袭几乎都是被俘的男同志当场被全数残杀,而女同志则被掳入山中匪巢,受尽凌
辱。


  最惨的一次是49年10月初,土匪黑老三率上千人的股匪趁夜突袭吉首县城,
当时部队没有经验,最近的部队离县城也有50多里地,待部队赶到,城里已是一
片狼藉,正在开会的几个工作队的三十多名干部战士牺牲,从47军随军干部中派
来担任县委书记的江蕴华大姐和另外4 名女工作队员、1 名女卫生员被土匪掳走。


  江大姐是47军政治部梁副主任的爱人,当时已有7 个月的身孕。


  部队反复追剿了几个月,却始终没能抓住这股土匪。后来土匪竟托人送来书
信,要我们用烟土和弹药换人。我们原想将计就计,趁交换之机歼灭土匪,救出
江大姐等人,不料土匪早有防备,看苗头不对就溜掉了。第二天军部马厩房梁上
发现吊着一个浸透了鲜血的麻袋,里面是一具赤裸的女尸,那是被俘的年仅20岁
的女工作队员梁霄。


  她死前遭受了长时间残暴的轮奸,下身都肿烂了。从尸体情况看,她是在被
塞进麻袋前刚刚被杀害的,土匪把她的衣服剥光(很可能被俘后就再没有穿过衣
服),用绳子把她的手脚牢牢捆绑在背后,然后用利刃活活将她开膛破肚。很可
能当她被吊上马厩的房梁时还没有断气!麻袋里还有几条军用裤衩,上面都沾满
了血迹和粘糊糊的污渍,经核实,那是被俘的几位女同志的。


  部队都气炸了,坚决要求荡平匪巢。但土匪和几位被俘女同志的踪迹却毫无
线索,就在这时,土匪又托人送来了信,提出用500 两烟土和5 万发子弹换我们
的5 个人。军区知道了情况,指示先把人换回来。我们依约把物资送到指定地点,
第二天人被抬了回来,却只有两副担架和一个小布包。打开担架上盖着的破布,
同志们都惊呆了,担架上是与江大姐一同被俘的19岁的女工作队员小廖和年仅16
岁的女卫生员小白。


  两人都精赤着身子,手脚被紧紧捆住,哭的死去活来。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封
信,信中说如约送还5 人,另外3 个人两人在送回的女兵的肚子里,一人在布包
里。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小廖和小白的肚子都出奇的大,原来她们在匪巢中被反复
轮奸,怀孕已有4 个月了。布包里是一个未足月的男婴,看来一出生就死了。根
据生还的两位女兵的讲述,她们被俘后马上就被土匪糟蹋了。


  被俘的6 名女同志中除江大姐外其余5 人都是未婚,被分给5 名匪首强奸了。
随后就是无休无止的轮奸,每天除了转移赶路,只要一停下马上就被匪徒轮奸,
每天至少要被十几名匪徒凌辱。连怀孕7 个月的江大姐也未能幸免,她最多时一
天被30多个匪徒轮奸,十几天的时间,已经7 个月的孩子就小产了。


  这几个月她们被轮奸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听匪首黑老三说,她们每人
都至少被所有匪徒奸淫过一次。这次她们二人被送回,其余的被俘同志下落不明,
她们只是隐隐约约听说匪徒要把她们卖掉。


  此后黑老三股匪和江大姐等三人就再没了消息。


  就在全军义愤填膺之时,发生了一件更严重的事件:军区文工团遇袭。那是
50年春节,军区文工团组成小分队慰问各部队,来47军的小分队共21人,军里专
门从139 师抽调一个连保卫他们的安全。他们在47军驻区活动了近一个月,总算
没有出现问题,到正月十五,他们到驻芷江的141 师演出最后一场后就要回长沙
了。


  正月十六一早,军区文工团要到怀化去坐车,按原计划139 师担任护卫任务
的连队送他们到怀化后返大庸归建。刚好那天早上141 师后勤部要派人去怀化拉
给养,文工团领队考虑到芷江到怀化只有几十公里、全部是大路、又是大白天且
有141 师给养队同行,于是与141 师首长商量后让139 师警卫连直接归建,他们
与给养队一同启程赶往怀化。


  谁知这个消息被潜伏在我们内部的敌特泄露给了土匪,文工团和给养队走到
中途,路已被土匪挖断,他们下车修路,埋伏在附近的大股土匪从山上蜂拥而出,
将他们团团包围。给养队30多人只有几十只长枪,文工团则只有自卫武器,挡不
住几百名土匪不要命的冲击,人员伤亡惨重,最后只好退守路基下的一个山凹中
拼死抵抗,等待援军。


  驻怀化和芷江的部队得到报警后从两头火速出援,但赶到出事地点后看到的
是一幅惨烈的场面:文工团和给养队的近60人全部牺牲,文工团的14名女同志中
有5 名是在战斗中中弹牺牲的,其余9 人的中弹部位都在太阳穴,显然是在土匪
最后冲上来时为不落在土匪手中而自戕的。就是这样土匪也没有放过她们,14名
女同志的军装都被剥光,14具赤身裸体的女尸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几个最漂亮
的姑娘被割掉了乳房,下身被插进了树杈。还有两个女兵下身一片狼藉,从现场
情况看,她们落在土匪手中时负了重伤无力自戕,虽已奄奄一息,但还未断气,
土匪就在公路上残忍地轮奸了她们,她们是在土匪的奸淫中死去的。47军因为这
个事件受到中南军区的通报,141 师师长被撤职。


  就在这个事件发生不久,47军接到军委命令,在湘西不按以往解放新区的惯
例,由野战军留下种子部队,交地方政府组建地方部队,而是全军6 万余人全部
留湘西,军部兼武陵军分区,全力剿灭匪患。军部接命令后立即作了部属,军部
驻芷江,141 师就近驻凤凰;140 师向南展开,师部驻锦屏;139 师留驻北线,
师部移驻龙山。


  为避免再发生女同志被土匪掳去的惨剧,军部硬性规定,地方工作队中的女
同志一律集中到县城(均有营以上建制部队驻守和电台联络),部队师以下单位
女同志的编制全部冻结,原编内的女同志一律集中到军部司政后机关。


  师、团领导的爱人也全部集中到军部分配工作,由男方到军部团聚。命令一
下,全军带着满腔仇恨迅速展开剿匪作战,在群众的配合下,一股股土匪被剿灭,
不到半年的功夫,局面有了很大的改观,军地女同志被俘、被掳的事件一次也没
有再发生。


  就在全军为剿匪的战果欢欣鼓舞之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记的那
是50年的10月2 日,刚刚庆祝完建国1 周年,作战处正连续开会安排秋季剿匪作
战计划,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那天刚擦黑,我们正准备去吃晚饭,军部文工团
的欧阳团长急匆匆地跑来报告:文工团肖政委带着3 个女团员去响水坝洗澡,到
吃饭还没有回来,派人去找,响水坝根本就没有人。


  我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4 个女同志在军部附近失踪,这怎么得了!当时我
们几万人驻扎湘西,生活条件十分简陋,特别是夏天,人人都是一身汗一身泥,
但没处洗澡。后来我们侦察科发现,沅水的一条支流白沙溪从军部驻地附近流过,
刚好在离机关驻地约一公里的地方形成了几个浅滩,水流清澈,水深最深处及腰。
经向军领导请示,决定利用这几个浅滩解决军部机关洗澡问题。


  我们把最上游的响水坝划为女同志专用,与响水坝相隔约1 公里的剪家坝等
几个连成一串的浅滩则归机关的男同志和路过的部队使用。当时这是全军最好的
洗澡设施了。为了确保安全,尤其是响水坝的安全,司令部特意将军部警卫营一
连的驻地移到白沙溪的左岸山背后,使白沙溪这几个浅滩成了军部驻地的" 内河
".就这样我们还不放心,专门排了洗澡时间表和警卫方案,保证有人洗澡时就有
人警卫,只是响水坝的警卫放的比较远,在山的背面。


  在如此严密的安排下,半年多来洗澡时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今天怎么会出事
呢?我和保卫科长匆匆商量了一下,由保卫科派人到军部各机关查一遍,看肖大
姐她们是否仍在营区,如确实不在,马上报告军首长,同时我带领几名侦察员到
响水滩勘查现场。我们同时行动,我叫上几名最得力的侦察员火速赶到响水坝,
当时天已黑透,侦察员摸到水里和对岸都没有发现异常,而我却在右岸水边一块
巨大的石头下发现一小团衣物,打开一看,是一件没有缝完的婴儿服和一个白色
的乳罩。我心头顿时一紧,我知道肖大姐有孕在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们今天可能确实来过这里,那就凶多吉少!


  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部队驻防后军、师、团领导的爱人怀孕的不少,我
命一个侦察员马上去查今天下午轮到哪个单位的女同志洗澡,是否有人丢了这两
样东西。我的侦察员刚走,坏消息就来了:保卫科长查遍了军部各单位,肖大姐
她们根本不在,而且失踪的人不是4 个而是5 个,军部机要科的林洁也跟文工团
的人去洗澡了,也是下落不明。问题严重了,林洁是机要科的台柱子,掌握着大
量的核心机密,包括军区正在使用的几套密码。


  我们不敢耽搁,马上向军首长报告了情况,首长命军部警卫营紧急出动在附
近搜索,并电告141 师马上派出部队封锁方圆百里内的路口要道。查证衣物的侦
察员回来了,今天轮到后勤部472 野战医院的女医护人员洗澡,她们那里没有人
丢失衣物。我们又连夜进一步查证了婴儿服和乳罩的情况。当时全军共有15名女
同志怀孕,没有人带婴儿服到响水坝去,更没有人丢失没作完的婴儿服;至于乳
罩,那不是我军女兵的制式服装,当时女同志的内衣裤与男同志一样,据了解,
有个别从大城市来的女兵从家里带来了乳罩,经查验,全军有3 位女同志有乳罩,
但均未丢失。不过,文工团的同志反映:这次失踪的施婕也用乳罩。经查验施婕
留在营房里的行李,果然发现一个白色的乳罩,与我在河边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情况已经非常清楚:肖大姐她们5 个人出事了。


  军部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出事的5 个人个个都是全军瞩目的人尖子!肖大姐
原名纳兰,是满族正白旗贵族后裔,有一种满族女子特有的俊俏和柔韧,她在北
平上完小学那年爆发了全面抗战,随全家迁到西安。在那里她3 年就念完了中学
的课程,15岁就以全优的成绩考入了张学良将军创办的东北大学国文系。在大学,
她秘密参加了共产党,学业未完就奔赴了延安。


  在延安她先后在陕北公学和抗大学习,后分配到延安留守兵团政治部工作。
抗战胜利后,党中央派大批干部出关建立东北根据地,当时还不满20岁的肖大姐
随千辛万苦打回延安的359 旅来到关外。当时组织想调她到哈尔滨工作,但她坚
决要求留在部队,后来部队扩编为东野十纵、再整编为四野47军,她一直在这支
部队,虽然她才25岁,却是军里资格最老、最受爱戴的大姐,军、师首长们都呢
称她" 格格" ,听说是满族公主的意思,她身上确实有公主般的高雅气质,她的
爱人就是我们军的李副军长。


  肖大姐原任军政治部副主任,是全军最年轻的师职干部,但这次把女同志都
集中到军部,有几位资历老的大姐位置不好安排,她就主动让出位子,自己到文
工团屈就政委,带着一群小姑娘整天东跑西颠。出事前,她已怀孕近5 个月。林
洁也是军里上下皆知的名人,不光是因为她人长的漂亮,她的业务据说在全军区
都是拔尖的。每逢有重大紧急作战任务,军首长总点名林洁值班,据说她译电文
从来不翻密码本,全靠记忆,不仅比别人快几倍,而且从未出过差错。林洁是烈
士遗孤,父母是我们韩军长的老战友,都牺牲在抗日战场。她从小在延安保育院
长大,15岁进军委机要学校,16岁进军委6 局工作,一年后,也就是辽沈战役的
前夕,当时任十纵司令员的韩军长特意将她调来在自己麾下工作,韩军长待林洁
比自己的女儿还亲。


  另外3 位文工团的姑娘也都是军里拔尖的人物。


  袁静筠是位哈尔滨姑娘,18岁,48年参军,她身材修长,鹅蛋形的脸总带着
甜甜的笑意。她性格温柔、开朗,对周围的同志总是那么热情、体贴。大家都私
下说,将来谁娶了小袁,那才是福气呢。小袁可以说是我们军的一朵花,不但长
象甜,嗓音也甜,她不仅是军文工团的报幕员,军里凡有抛头露面的事情都派她
去,从来都处理的熨熨帖帖,人称群工部的编外干事。


  施婕也不是等闲人物,她是北平城里的大家闺秀,去年打平津战役的时候,
她20岁,燕京大学国文系三年级的学生。部队进城,她不顾家里反对放弃学业报
名参了军,分配到军文工团,这一年多来文工团演的歌、舞、剧差不多都是她编
的。别看她出身名门,但从不摆小姐架子,象大姐姐一样照顾团里那些小姑娘,
还给她们当文化教员,是文工团有名的全才。


  吴文婷是几个姑娘中最小的一个,才15岁多,她是去年8 月长沙和平解放后
参军的湘妹子,她性格热情泼辣,活泼可爱,舞跳的极好,在舞台上总是获得掌
声最多的演员,据说她身体的柔韧性在全军区所有部队的文工团中是最好的,军
区文工团要她几次,军首长都没舍得放。


  这几个人都是全军的心尖子,现在一齐失踪,而且极有可能落入土匪手中,
真是叫人心急如焚。部队出动搜索了一整夜,无功而返;141 师在方圆百里范围
内的堵截也没有任何结果。


  天一亮我就带人又去了响水坝现场,右岸找不出任何新的线索,我下到水里,
发现水中一块巨大的青石附近的鹅卵石都躺在细砂的上面,而其他地方的鹅卵石
却大半埋在砂中,但已很难判断这是怎么造成的了。我带着最后一线希望爬上对
岸,对岸是一座百多公尺高的小山梁,象把响水坝揽在怀中,山坡上长满一人多
高的灌木丛,山后面不远就是军警卫营一连的驻地。我上岸后审视了一阵,忽然
一丛灌木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丛灌木有两杈被什么东西压断了,我走上前去仔细
观察,发现灌木下一大片草都被压倒了。接着我眼睛一亮,灌木断碴上一缕麻线
映入我的眼帘。


  我小心翼翼地取下麻线仔细一看,是麻绳或麻袋上抻出来的纤维,我的心顿
时沉了下去。接着我发现了另外一个线索:在山坡上有几串新鲜的马蹄印,这是
一种当地特有的矮种马,与部队的军马不同,个头矮小但膂力惊人。从蹄印看,
马有3 到5 匹,走的时候驮着重物。这时我的心感到刀割一样疼痛。


  我回到军部向首长汇报了情况,军首长命令此事严格保密,鉴于林洁是掌握
核心机密的涉密人员,为了机密和她本人的安全,除向军区报告外,对参加搜索
的部队和有关人员只称文工团人员失踪。由于这个原因,直到近50年后的现在,
人们还只知道47军50年10月发生过5 名文工团员失踪事件。部队又搜索了三天,
仍是毫无结果。


  三天后,军区下令更换了全部作战密码,军里也相应调整了作战部署。接着
秋季剿匪大规模展开了,所有部队都接到一道命令,在所有就擒的匪徒和捣毁的
的匪巢中,留意军文工团失踪人员的线索。但是,同志们一次次的失望了,到51
年新年,全军歼灭了上百股土匪,但就是没有找到肖大姐和小袁她们的蛛丝马迹。
新年一过,组织上决定调我去组建武陵地区公安局,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部队,
将这宗无头疑案也深深埋在了心底。


  后来,直到部队完成剿匪任务撤离湘西,也没有得到肖大姐她们的确切消息。
听留在部队的老战友说,在最后歼灭一股以郭子仪为首的大股土匪时,在匪巢里
发现了十几个被俘的女同志,都已被土匪糟蹋的不成样子,但里面却没有肖大姐
她们5 人的丝毫线索。土匪喽喽兵交代,50年秋天他们曾绑来5 名女兵,个个都
很漂亮,但没有一个向他们屈服,结果都被他们糟蹋了,所有的匪徒都轮奸过这
几个女兵,但女兵竟没有一个求饶哭喊的。后来还刑讯过其中的两人,听说还用
了新式刑法,打的很重,最后的结果却没有人知道。


  由于这股土匪的大小头目都非常顽固,在剿灭时全部被击毙,当时参预绑架
和刑讯的匪徒竟一个也没找到,在匪巢里也没有找到任何与她们5 人有关的物品,
最后只好作出结论:不能肯定肖大姐等5 人是被这股土匪掳入匪巢,但即使是也
已被匪徒杀害,尸骨无存了。


  一杯热茶端到我目前,将我从往事的回忆中拉回来。我一边点头致谢,一边
带着侥幸的心情问:" 这胸章您是从哪买来的?" 小老板大概以为我要买,忙摇
摇手说:" 这是我老爸的纪念品,摆在这里展览,不卖的。" 立刻一丝希望涌上
我的心头,我忙问:" 请问您父亲……?" 他说:" 我老爸每天来店里值夜,一
会就能见到他。" 我激动的手直发抖,马上跑出去给酒店打个电话请假,然后回
到小店里坐立不安地等候这个神秘老人的出现。果然,天一擦黑就有人来了,听
着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的心忐忑不安起来。门开处,进来的是一个瘦小的老人,
从容貌看,是个纯粹的泰人,我不禁有些意外。小老板向老人介绍说我对这块胸
章感兴趣,说完就回家去了。屋里剩了我们两人,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用尽量
平静的口气问道:" 老人家,听说这胸章是你收藏的?能告诉我是从哪里得到的
吗?" 老人的汉语看来很好,他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我,没有答话。


  我忙解释说:" 我也是戴过这胸章的人,如今在异国他乡见到,不免好奇…
…" 说着把旅游团的团徽拿给他看。老人死死地盯了我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道
:" 看你不象歹人,这牌牌的来历,哎……" 说着眼色黯然下来,轻轻地摇摇头。


  老人半天不说话,我也沉默着,良久,他大概看出我问不出所以然不会离开,
才叹口气道:" 哎,我原先不开铺子,早先在一家叫水晶宫的妓院当杂役。水晶
宫是曼谷最大的一家妓院,原先都是泰妹,后来日本、韩国的商人来的多了,老
板又招来一些马来妹、韩国妹和日本妹。大约是62年吧,老板不知从哪弄来一个
中国女子,高挑的个子,漂亮的脸蛋,只是从来不笑,甚至不说话。看的出来,
她在来水晶宫之前被男人搞的次数太多,身子亏的利害,脸总是苍白的颜色。


  后来我听人说,她是老板从缅甸买来的,原是共军那边的公妻,不知怎么落
在国军手里,在国军营里叫当兵的公用了好多年,她房里还有当公妻时的照片。
我偷偷到她房里看了,真帖着两张大照片,看来那时她还小,水灵极了,两张照
片一张是她穿着一身军装,腰里系着皮带,还挎着枪,那叫俏,全曼谷你也找不
出这么漂亮的姑娘。她穿的衣服上就钉着这牌牌。


  另外一张还是她,还是这身衣服,只是没系扣子,敞着怀,里面没穿什么,
奶子露出大半边,裤子也吊在胯上,露着肚脐眼,我知道,这是招男人呐,难怪
说她是公妻。" 听到这里我的心激烈地跳起来,忍不住打断老人:" 她叫什么名
字?" 老人摇摇头回答:" 原来叫什么不知道,在水晶宫的名字叫安妮。这姑娘
很倔,不哭也不闹,但从来不给客人好脸,有时还让客人搞不成,为这个没少挨
打。老板好象总防着她,只要她没有接客我们就得进去陪着,客人一出她的房门
我们马上就进去,连她洗身子我们都要在旁边看着,晚上睡觉都是拿铁链子把她
栓起来。我当时是杂役,负责给各房的姑娘端茶倒水,她被男人搞的时候从来不
象别的姑娘那样叫床,只是被搞得太狠的时候才哼几声,但那声音叫人听的心里
发颤。


  奇怪的是,客人就喜欢要她,别的姑娘是排队等客人,她却是客人排队等着
进她的房。一般的姑娘要是每天能接一个客人就欢天喜地了,她却每天至少要接
3 、4 个客人,多的时候到7 、8 个,让人看着都心痛。后来姑娘们改成坐在玻
璃橱窗里由客人挑,她可没有挑客人的福气,只能一拨一拨不停地接客。有一次,
3 个日本客人要同时进她的房,怎么劝都不行,最后老板来了,他们提出加倍付
钱,老板也就同意了。


  可3 个日本人进去后折腾了近1 个钟头气冲冲地出来找老板,不知她使了什
么法子,3 个日本人谁也没搞成。老板要给他们叫别的姑娘或退钱,可他们就是
不干,一定要安妮,而且一定要3 人一齐搞。老板无奈,叫人拿来铁链,把她捆
在床上,让那3 个日本客人搞。我们谁也不忍心进去看,日本人在房里的狂笑声
和喊叫声震的玻璃都嗡嗡响。后来日本人又把酬金翻了一番,在她房里整整折腾
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们出来时都是东倒西歪,我们赶紧冲进房里,安妮已经下不来
床了,半条褥子都湿透了,她泪流满面,却一声都没有吭。从那天起,忽然有许
多日本和韩国客人出高价要用铁链子栓住安妮搞她,老板当然乐不可支,可苦了
安妮,经常被搞的直不起腰来。后来老板为招徕客人,竟出了一张海报,画面上
是三张大照片,两边是刚才提到的安妮早年那两张军装照,中间是她被铁链栓在
床上的裸照,海报上印了四个大大的汉字:共产公妻。


  从那以后,水晶宫门庭若市,安妮却掉进了无边苦海。过了几年,越战打的
火热,美国大兵成了这里的常客。那美国人可不比咱们亚洲人,尤其是黑人,家
伙大的吓人,好象有使不完的劲,姑娘们都怕接他们,老板就把安妮交给他们搞,
她常被搞的下不了床、走不了路,身子越来越弱,从68年以后她就再没来过月经。
我看她无依无靠任人欺凌,实在可怜,就尽可能地照顾她。年长日久,她知我不
是坏人,有事也就都托给我。


  72年我不想在水晶宫再干下去,辞职开了这家小店,临走时她哭着把这个牌
牌交给了我,说是留个纪念。" 听到这里,我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于是问老者:
" 安妮现在何处?" 老者略一迟疑:" 她接客一直接到79年,后来实在接不动了,
老板就把她养在水晶宫的后面,其实是不想把她攒在柜上的卖身钱还给她。" 我
忙问:" 能让我见见她吗?" 老者叹口气道:"20 年了,除了我们几个老人,她
谁也不愿见。" 我灵机一动,从内袋中掏出一只老派克金笔,这是部队发的纪念
品,上面刻着" 平津战役立功纪念" ,记得颁奖时是袁静筠给首长捧的纪念品。
我把金笔递给老人说:" 你把这个给她看,说一个中国来的老人想见见她".我把
房间的电话留给老人,就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我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团友们都整装准备前往下一站帕提亚,
我找到领队,告诉他我身体不适,要在曼谷休息几天。领队老大不高兴,直到我
告诉他,曼谷的费用我全部自己出,待他们从帕提亚回来跟他们一道回广州,他
才悻悻地答应了。我下了决心,一定要设法见到安妮!送走团友,我赶紧跑回房
间,生怕错过老人的电话。


  谁知刚到10点,老人竟亲自来到我的房间,把那只金笔还给我,见我眼露失
望,他对我点点头说:" 她愿意见你。" 我激动地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忙问他:
" 什么时候去?" 他摇摇头说:" 她说她那里不方便,她来见你,我这就去接她。
" 我镇静下来说:" 我在房间里等你们。" 我不知道见到她时会发生什么,因此
不敢在大堂里等。但职业的敏感驱使我跑到酒店旁边一家小电器行买了一架小采
录机和20盘录音磁带。


  我回到房间,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大约11点的时候,敲门声轻轻地响起。我抑制住激动把门打开,门口站着旧
货店老店东和一个老妪。完全出乎我所有的想象,那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腰身和
刻满皱纹干瘪的脸和我记忆中那个亭亭玉立、青春活泼的影子无论如何也重合不
起来。


  我客气地把他们让进屋,老店东把安妮解释给我并扶她在椅子上坐定后就客
气地告辞走了。我正不知如何开口,那老妪定定地看着我,用沙哑的嗓音平静地
说:" 你是郭科长,我记得你,49年平津战役纪念金笔你那只的编号是111 号。
" 我的头轰地一下象涨大了无数倍,颤声问:" 你真是小袁?" 她点点头:" 对,
袁静筠。" 两颗泪珠从那象干涸的枯井一样的眼眶中流出。


  接着她用沙哑的嗓音继续说:" 郭科长,我早就不该继续活在这世上,但我
总觉得冥冥中有人告诫我要坚持下来,把死去的肖大姐、林洁和施婕、小吴她们
的遭遇告诉她们的家人,这才对得起她们的在天之灵,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
把一切都讲给你听。" 征得她的同意,我把她的全部叙述都录了音,以下就是她
叙述的内容。


第一章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日子:1950年10月2 日,那天我和4 个姐妹走向了
地狱。去响水坝洗澡是我和施婕提议的。自驻防湘西以来,全军的女同志都集中
到军部,军部只有响水坝一处可以供女同志洗澡,各单位轮流,差不多要一个月
才能轮上一次。上次轮到我们文工团是9 月初,我正好来例假,没有洗成。这一
个来月庆祝建国一周年下部队演出忙的脚不点地,月底回到军部,昨天刚在军部
给机关和首长汇报演出完毕。


  明天我们就要下139 师去慰问剿匪部队,可我们文工团洗澡排在3 天以后,
139 师沿线部队我去过几次,那里的条件不要说洗澡,连找个地方擦洗一下都困
难,出发前要洗不成澡,就要至少再等一个月。施婕跟我差不多,上次也没洗成。
她当时赶编国庆节目,没顾上洗。我俩早就商量去139 师前抽空去响水坝洗个澡。
那天吃完午饭我们就去团部找政委肖大姐,大姐听完我们的要求面带难色地说:
" 军部为保障安全,规定各单位洗澡时严格控制人数,不同单位人员不得混编,
以免遇事发生混乱。今天轮到后勤部472 野战医院洗澡,他们那里本来女同志就
多,自己安排都紧张……" 忽然她眉头一抬说:" 听说韩军长的警卫排给他引了
股山泉到他宿舍,我去跟谢大姐说说,你们到他那里去洗吧!" 我们俩一听,舌
头一吐,吓的脸都白了,忙摇手说:" 政委,我们可不敢去军长家洗澡,那成什
么体统,实在不行就算了。" 肖大姐嗔笑着瞪了我们一眼说:" 你们两个鬼丫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保证你们出发前洗上澡。"
我俩一听,高兴地回去准备第二天出发时要带的活报剧布景去了。下午两点来钟,
舞队的吴文婷蹦蹦跳跳跑来说政委叫我们去。我们跟她去了团部,肖大姐笑着说,
她联系好了,472 医院的人4 点种洗完撤离响水坝,那时离天黑还有将近两小时,
我们可以去洗,但5 点半以前必须洗完,警卫营将警卫时间延长到5 点半,6 点
种他们开饭。我们一听高兴极了,赶紧感谢大姐。


  小吴在旁边听说我们要去洗澡,死活要跟我们去,还忽闪着大眼睛偷偷看政
委的脸色。


  小吴是团里的小妹妹,大家都喜欢她,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们的心也软
了。于是替她向政委求情,大姐问问她出发的准备都作好了,也就点头同意了。


  3 点多钟,我们还在赶布景,机要科的林洁推门进来了,我知道她是刚下班。
林洁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是司令部的一枝花,韩军长的心尖子,只是最近有点
烦。


  林洁和作战处的参谋小徐互有好感,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可最近韩军长
让他爱人谢大姐和林洁谈,想把她介绍给军长的爱将、司令部的刘副参谋长。刘
副参谋长比林洁大将近20岁,他爱人是在东北剿匪时牺牲的,听说死的很惨。后
来他一直未娶,军长一直惦着这事,物色了几个人都不合适,后来有一次偶尔提
到林洁,刘副参谋长很有好感,军长就来作林洁的工作。可林洁已经心有所瞩,
对此事老大不愿意,又不知怎么跟谢大姐回话,这两天一有空就跑来和我说悄悄
话。


  林洁见我们忙的不可开交,就上来帮忙,我知道她的鬼心眼,而且她晚上还
要值大夜班,就告诉她,我们一会要去响水坝洗澡,吃完晚饭我去找她。


  她一听乐了,说:" 我正为洗澡的事发愁呢,节前轮到我们科洗澡,我忙着
赶发给军区的汇报没赶上,下回不定猴年马月去了,正好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我一听打趣她说:" 你还愁没地方洗澡?军长家不就是你们家,那里可以开小灶
".她一听苦着脸说:" 还说呢,我现在走路都躲着军长和大姐。" 施婕在一边听
的莫名其妙,问:" 你怎么得罪军长了?" 我看林洁脸红了,忙打圆场说:" 我
可不敢作主让你跟我们去,连我们自己都是肖大姐法外施仁特批的呢!" 林洁满
不在乎地说:" 肖大姐那我来说,不过现在不能说,等会临走再打招呼不迟".她
又问我们几点走,听说是4 点,忙回去拿了换洗的衣服,仍来帮我们赶布景。


  转眼4 点就到了,小吴也来了,可我们的布景还差一点点,要放下等回来再
干,油彩、画笔等都要重新弄,大家一商量决定把它赶完再走。不一会儿,就听
见472 野战医院的姑娘们从响水坝回来,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从窗外走过。现在想
起来,问题就出在她们回来而我们还没到的这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到4 点
一刻完了工,我和施婕赶紧回宿舍拿了换洗的内衣,和林洁、小吴一起去团部。
肖大姐看来早就在等我们了,她手里拿了件缝到一半的小衣服和针线。


  我们知道大姐再又几个月要作妈妈了,林洁见了她甜甜地叫了声大姐说:"
我也跟她们去凑个热闹".大姐看看她略一思索道:" 好吧,那我的责任可大了".
说罢对我们挥挥手:" 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我们一听诧异地齐声问:" 政
委,你也去呀?" 肖大姐笑笑说:" 你们几个小鬼个个都是47军的宝贝疙瘩,丢
一个军长还不吃了我?我带你们去,我这身子下不了水,在岸上给你们看着点。
最近警卫营的战士来机关爱抄近道走响水坝,我给你们挡挡人。" 我们一听恍然
大悟,大姐想的真周到,就簇拥着大姐奔响水坝而去。


  从文工团驻地到响水坝走十几分钟就到,估计我们到的时间是4 点半左右,
虽然已是10月份,太阳也已落到树稍,但还是暑热难消。我们一到响水坝,看了
看四周确实没人,赶紧脱了衣服下水。说是脱衣服,其实还穿着内衣。那时候部
队女兵的内衣与男兵一样,就是一条草绿色的大裤衩和一件小背心,这真让我们
女兵哭笑不得。


  穿这样的内衣,即使象我这样身体发育不久的女孩,两个乳房也象没人管束
的小兔一样整天晃的让人心烦。要是赶上部队急行军,那我们可就惨了,一跑路
胸前就坠的生疼,谁要是再赶上来例假,那简直就象受刑一样,经常有姑娘疼的
偷偷地哭。后来不知谁的发明,到老乡家找一段白布,遇到急行军就用它束胸。
可那滋味也不好受,胸口憋的喘不上气来。后来进了大城市,一些象施婕这样的
大家闺秀参了军,我们才知道还有叫胸罩的东西,那东西戴着又舒服又漂亮,只
是部队不发,我们也没处买,仍然是裤衩背心。那天我就是穿着裤衩背心下的水,
虽然响水坝划为女兵专用,但大概因为毕竟是露天,大家都是穿裤衩背心下水,
只有少数几个岁数小的姑娘,到深水处后总爱再把衣服都脱光再洗,小吴就是其
中之一。施姐那天脱了背心,她戴了一个白洋布的乳罩,把胸脯托的高高的,真
让人羡慕。


  我这人虽然生在东北,其实很怕冷,那天尽管穿着军装站在岸上一动就出汗,
但光着腿下到水里我还是冷的牙直打架。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往水里走,林洁和施
婕也跟我差不多,慢慢往前摸,小吴却已经到了河中间最深的地方。那里卧着两
块一人多高、象房子那么大的大青石,水有齐腰深。小吴象往常一样脱下背心搭
在大青石上,回头看见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淌,呲牙一乐,我知道她是笑我怕冷,
可我也笑她那扁扁的小白胸脯,刚刚能看出有一点凸,简直就象男孩子一样。可
我还没笑完,弯腰正要脱裤衩的小吴却叫了起来:" 我的脚被缠住了!" 我心里
说:" 这小鬼头,真是活见鬼,这平展展的细砂底,有什么东西能缠住脚?" 但
我还是向她那里奔了过去,冷也顾不得了。旁边的施婕和林洁也趟了过来。


  在离小吴还有4 、5 米的地方我忽然感觉不对,脚好象被什么东西硌着,这
河滩是细砂底,脚踩着很舒服,只偶尔有块鹅卵石,可我脚下的东西好象是网状
的。我想低头看个究竟,可将要落山的太阳在水面形成一层金色的反光,很晃眼。
我还没看到什么,却听见岸上的肖大姐惊呼:" 小心!" 没等我反应,脚下踩着
的东西猛地一抽,我失去重心、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水中,同时听见其他三个
姑娘一片惊叫声。就在我落在水中的一瞬间,我瞥见大青石上闪过十几个黑衣黑
裤包头的身影,噗通、噗通跃入水中。


  紧接着四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两臂,我意识到出事了,一面挣扎一面喊。


  可我的头还在水里,一张嘴连喝了几口水,还没反应过来,两臂就被那四只
大手扭到了背后。我被他们按在水里,一根绳子把我的两只手在背后紧紧捆了起
来。


  我急得要哭了,那四只大手抓住我的腋下把我向上提起来,头刚一离开水面,
我张口大叫,谁知早有人等着我,一只大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大手把一团破
布塞进我的嘴里,接着一根麻绳勒住我嘴里的破布,在我脑后死死地打了个结。


  这时我别说喊,连呼吸都感到困难。那四只大手拖起我就走,我发现他们是
在把我拖向对岸,我只有两腿还能动,就拼命用脚踢他们,弄的河里一片水花。
可两只大手捉住了我的脚,我的挣扎就象碰上一堵大墙,丝毫也撼不动他们。我
就这样被他们连拖带架弄到岸边,我看见林洁她们也被人夹着向这边走来,而小
吴已被他们弄上了岸,她那裸着上身的雪白的身体已被从上到下捆了个结实。一
到岸边,那六只大手同时将我摔到地上,我刚要翻身,腿已被人死死按住并在一
起。我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拼命挣扎,可我根本就不是对手,只片刻功夫我的
腿就被捆了个结实。他们把我抬进岸边的灌木丛,按在地上铺着的几条麻袋上,
旁边小吴已被对折捆了起来,两个蒙面大汉正把那雪白的肉体往一个麻袋里塞,
她象我一样被塞住了嘴,只能隐隐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们把我仰面放在麻袋上,我拼命向下翻滚,可两只大手已死死按住了我的
肩膀,另外四只大手抓起我的脚向头的方向折过来,我明白他们是要把我捆成粽
子样塞进麻袋带走,就死命抵住,可那四只手就象泰山压顶,我哪里顶的住,我
的膝盖很快就碰上了胸脯,这时一根麻绳搭上我的腿弯,再从背后穿过,绳子被
一股巨大的力量抽紧,我觉得身体象要被从中间撅断,凸起的乳房被自己的膝盖
顶的生疼,绳子又紧紧地缠了两圈,我被捆的不能动了。


  接着又一根绳子把我的脚腕子和脖子死死捆在了一起,我被捆的呼吸困难,
想出声气都上不来。这时一块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我最后的一瞥是看见几个黑
衣人正架着也被捆起来的肖大姐淌水向这边奔来。紧接着我被塞进一个麻袋,粗
糙的纤维把我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磨的生疼。麻袋又被拦腰捆了两道,我知道这回
我就是有翅膀也飞不了了。


  旁边又折腾了一小会儿,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哼叫,那肯定是肖大姐和林洁她
们正在被捆扎起来。不一会,另一个软软的东西跟我并排放在了一起,我感觉他
们正在把我们栓在一起,接着,我被四只大手一前一后抬了起来,同时隐隐闻到
一股牲口的腥骚气,我们被搭在牲口背上,轻轻一声吆喝,牲口健步小跑了起来。
我被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是谁绑架了我们?肯定是土匪,凌辱、轮奸、死……这
些可怕的字眼在我脑子里乱飞。我想不通他们怎么可能钻进警卫严密的军部驻地,
半小时前472 医院的人还在这洗澡……。


  牲口走动时一耸一耸的,使捆着麻袋的绳子深深勒进我的肉里,每耸一下,
我就觉的腰象要被人撅断,骨头都在嘎嘎响,疼的钻心,乳房则被膝盖顶得象要
胀破一样,精湿的裤衩背心贴在身上被小风一吹让我浑身冷的发抖。我发现牲口
只是小碎步跑着,并未全速飞奔,我猛地意识到我们还在我军的警戒圈里,不远
处就有军部警卫营的警戒哨。


  算算现在还不到5 点,警戒哨还没有撤,我真恨他们为什么那么迟钝,响水
坝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没察觉。警卫营那帮兵,平时总爱贼头贼脑地往响水
坝跑,其实谁都明白他们是想撞上个洗澡的女兵开开眼。


  可今天他们都跑哪去了,怎么一个也不跑来开眼,要是有人来,别说穿着裤
衩背心,就是什么都不穿,我也宁肯给他们看,可我们现在正被土匪绑着往外跑!
忽然,一声清脆的鞭声落在牲口身上,牲口顿时哒哒地飞奔起来,人的脚步声也
响成一片,我心里顿时一紧,知道没有希望了,我们正在快速地落入地狱。


  驮着我们的牲口没命地狂奔着,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在心里默算,到6 点开
饭,团里就会发现我们出了事,可部队知道向哪里追我们吗?能追上我们吗?牲
口跑的气喘嘘嘘,连我被捆的麻木了的身体隔着麻袋都能感觉到牲口吃力的喘息
和汗湿的热气。牲口不知跑了多长时间,按说团里早该发现问题了,可没有人来
阻止这只队伍的狂奔,我的心象被捆住的身子一样被颠碎了。


  忽然队伍停了下来,有人搭起了我们,我的心一阵狂跳。可是我马上就失望
了,我们被解开,我被单独捆在一头牲口背上,看来所有的匪徒也都有了牲口,
队伍以比刚才快的多的速度重新狂奔起来。一股刺骨的寒气透过麻袋深入我的骨
髓,我意识到夜已经来临,我彻底绝望了。


  队伍在山里不停地走,匪徒们好象连饭也没有停下来吃,我又饥又寒,最难
受的是,在河里喝的那几口水这时都变成了尿,憋的我下腹胀痛,再一颠簸简直
象刀割一样。身心的重创使我开始变的恍恍乎乎,待再次清醒过来时已被卸到了
地上,两个匪徒把我从麻袋里拉出来,解开了捆在腿弯和脚腕处的绳子,但我的
腰好象已经被折断,身体仍保持着对折的姿势动弹不得。


  两个匪徒拉住我的头和脚强行拉开,我浑身都象散了架,手脚还被捆着,我
一动也不能动地瘫软在潮湿的地上。我们好象是在一个山洞里,但偶尔射来的光
线让我意识到又是白天了。


  匪徒们在吃饭,吃过后一部分人到外面和洞口警戒,我又被两个人架起来直
挺挺地扔到一个草铺上,两个匪徒一边一个夹着我躺了下来。看来他们是白天睡
觉,夜里赶路。可就是睡觉,也不放心我们,不但手脚仍都捆着,还要两个夹一
个。


  两个男人硬梆梆的身体紧紧贴住我,一股口臭直冲我的脸,我几乎被呛的喘
不过气来,刚想偏过脸躲一躲,却惊恐地发现一只粗硬的大手正从背后伸过来,
掀开我的背心向我的胸脯摸来,我拼命扭动上身,躲避着这只黑手,可更可怕的
情况出现了:躺在我正面的匪徒的一只滑腻腻的脏手拉开我的裤衩,象蛇一样贴
着我的肚皮向下游走。我想哭想喊,想挣起来,可被绑的死死的,一动也动不了。


  片刻,我的乳房已被抓在那只粗硬的大手里揉来揉去了;另外一只手也已游
到我两腿之间,我死命夹紧大腿,可抵不住那巨大的穿透力,很快两个手指就挤
进了我的两腿之间,已经摸到了那柔嫩的花蕊。我浑身发抖,恨不得马上去死,
可这由不得我,一根有力的指头正在进入我的身体,又腥又臭的热气喷到我脸上,
越来越急促。忽然有人踢了我面前的匪徒一脚,低声喝道:" 小心点,弄坏了小
心七爷扒你的皮!" 那人一震,手指停在原地不动了,其余的4 个手指却在我下
腹摩挲了起来。我本来就憋的象要胀破了一样,被他这样一摸,竟浑身发起抖来。


  那只手摸了一会就停了下来,那个匪徒抬起头来与对面的匪徒耳语了一阵,
两人阴险的笑了起来。抓住我乳房的那只手也停了下来,两人抬起身,四只大手
伸进我腋下把我架了起来,我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心里害怕极了。他们把我架到
一个没人的地方,把捆我腿的绳子也解开了。


  我正不知怎么回事,两只大手把我的腿岔开,同时按住我肩膀向下压,迫我
蹲了下来。一张臭嘴贴近我的耳朵,用淫荡的声音说:" 姑娘,憋坏了吧?" 话
音未落,一只大手已经把我的裤衩扒了下来。我慌的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我的眼
睛仍被蒙着,但我知道我的下身已经全部暴露在这两个匪徒的面前。


  那匪徒催促说:" 尿啊!" 虽然我已憋了一夜,可我怎么能当着这两个色狼
排泄呢。另一个匪徒似乎等不及了,一只大手伸到我两腿之间,两个手指拨开我
的阴唇,另外两个手指在我的下腹按压,一个手指向里面捅进去。我实在忍不住
了,全身一松,尿喷涌而出。我感觉的出来,那两个匪徒在最近的距离上聚精会
神地观看了我小便的全过程,待我尿完,其中一个居然还用手指抹去了我阴唇上
的残液。等他们给我提上裤衩,我已是泪流满面了。我被架回草铺,脚仍被捆牢,
两个匪徒仍旧一前一后,一个手握我的乳房,一个摸着我的阴部睡着了。


  我被巨大的屈辱淹没了,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这两只恶狼惹来新的
凌辱。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在恍乎中听到山洞中骚动起来。那两个匪徒爬起
来,我又被对折捆了起来,装进麻袋,捆上马背,在夜色中继续赶路了。越走温
度越低,我知道这是上了高山,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匪徒
们大声呼喊起来,前方也有人大声呼应,我心里一抖:我们被掳入匪巢了。


  有人把我从马背上解下来,抬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扔在了地上。接着,
我听到了另外4 声闷响。一个低沉的声音问:" 老三,这20多天没跑蹲,有货呀
" !在路上听到过的一个声音回答:" 爹,真憋死我了,在共军窝里蹲了十多天,
到底叫我们捞上一票,货色不错".那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哦,打开看看" !有
人解开了麻袋,四只大手抓住我,把我拖出了麻袋。绳子还没解开,一只粗糙的
大手摸着我裸露在外面的臂膀和大腿道:" 嘿,又白又嫩!" 忽然他好象被别的
东西吸引过去了,嘴里念叨着:" 这还有个光着的" !这时有人扯掉了罩住我的
眼睛的黑布,昏暗的光线下我看清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我们5 个人一字排开
摆在地上,麻袋都已撤去,但绳子都还没有解开。四周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匪徒,
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我们每人身边都站着3 、4 个光着上身的大汉,一个50来
岁壮实精悍、面容凶恶的汉子背着手正向中间一个被五花大绑、露着雪白的脊背
的姑娘踱去。我心中一惊:那是小吴。


  那汉子指着小吴命令道:" 解开看看" !


  旁边的两个大汉三下五除二接开了外圈的绳索,将小吴的身子展开架了起来。
那汉子看见坦露在他面前的雪白但只是微微隆起的胸脯似乎有些意外,再看一眼
小吴充满女性妩媚的大眼睛和齐耳短发,略一思索一把拉开她的裤衩将手伸进她
两腿之间。小吴拼命扭动着身子,那汉子只摸了一把就把手抽了出来,哈哈一笑
:" 原来是个雏儿".他一扭脸又看见了已被解开绳索拖起来的施婕,走过去很感
兴趣地按住她的胸脯、拉起她的乳罩:" 这还是个洋学生呢,好,好" !这时正
好两个匪徒把我架起来,他看见走过来,两只恶狼一样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的脸,
竟半天没有说话。我象被针刺了一样扭过脸去躲开他的目光,他伸出一只粗糙有
力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了回来,看了半天忽然说:" 娘的,这么漂亮
的妞我还从来没见过。" 说完另一只大手在我胸脯上摸了一把,满意地说:" 奶
子也够大,真是上等货!" 那个被叫作老三的人这时把林洁拖了过来说:" 爹,
你看这个也不赖!" 我知道,林洁的美貌比我丝毫也不差,只是她更文静、秀气。


  果然那老家伙捏着林洁的下巴看的眉开眼笑,连连称赞:" 老三,你这下中
了大宝了,这几个妞够我们开窑子的了!" 说完他问:" 还有一个呢?" 两个匪
徒将5 人中衣服穿的最整齐的肖大姐推了过来。我完全可以想象大姐这两天的痛
苦,象我们这样还不到20岁的姑娘,被土匪这样折腾下来浑身还象散了架一样,
大姐不仅比我们大好几岁,而且有几个月的身孕,被匪徒们捆得象包裹一样赶两
天的山路,真无法想象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架着大姐的一个匪徒献媚的对那老家伙说:" 七爷,这娘们肚子里有货。"
被叫作七爷的匪首一听满有兴致的说:" 哦,又一个大肚子,共军人丁兴旺啊…
…" 话没说完,他的眼睛盯着大姐的脸不动了。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声叫着:" 恭喜司令,大喜啊!" 随这话音闯进一个
穿国民党上校军服的身材矮胖的家伙。


  旁边的匪徒都恭恭敬敬地称他参谋长,他扫一眼我们这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兵,
朝那匪首拱拱手道:" 司令今天大有斩获呀…" 他发现那匪首还盯着肖大姐,小
眼一眨,示意一个喽喽解开大姐嘴上的绳子,掏出嘴里塞的破布,不怀好意地问
:" 你是哪部分的,叫什么名字?" 我心里一沉,这伙土匪看来是国民党养的恶
狗。大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毫无表情。那匪首这时牙一咬道:" 我倒要看
看你是谁!" 说着一挥手吩咐道:" 给我扒了!" 四、五个匪徒一拥而上,把大
姐按在地上。我们几个一听急的在匪徒手里拼命扭动着身体,涨红了脸,但嘴被
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声。那匪首见状狂笑:" 哈,我就爱听小妞叫唤,给她们
都打开!" 几个匪徒上来把我们嘴里的破布都拉了出来。我第一个被松开嘴,还
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也顾不上嘴巴又酸又疼,冲着那群野兽大叫:" 你们放开肖
大姐,她是孕妇!" 这时另外三个姑娘也都叫了起来,但这群匪徒好象什么也没
听见,继续在大姐身上忙着。


  大姐被脸朝下按在地上,手脚都已被解开了,我看见抓着他的3 个土匪使劲
把她往下按,真替她那凸起的肚子担心。他们抓住大姐被解开的双手将她翻过来
脸朝上,一个大汉深手抓住大姐的领口就向两边扯。我们不约而同地大叫" :住
手!" 那匪首转身看看我们,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对那大汉吩咐道:" 大虎,
把她拉过来。" 几个匪徒一听马上抓住大姐的手臂把她拖起来,架到匪首面前。
大姐挣了几下也没能挣脱那几只粗壮的大手。那匪首托住大姐的脸问:" 你姓肖?
" 大姐连眼都没眨一下,我心里却是一惊,是我暴露了大姐的姓,我真是该死!


  匪首开始解大姐的衣扣,大姐仍是一动不动。大姐军装的扣子全被解开了,
怀敞开着,那匪参谋长从她身后抓住两边的衣襟往后一拉,衣服被扒了下来,露
出了里面白色的背心和丰润的双臂。大姐的胸脯很丰满,背心被高高地顶起,胸
前还隐约能看到两个圆圆的鼓包。匪首已开始解大姐的腰带,我们急的都要哭出
声了,可大姐既不挣也不躲,一声也不吭。


  我忽然明白了,落在这群匪徒手里,没有任何侥幸可言,大姐是用自己的行
动告诉我们,应该如何面对这灭顶之灾。匪首右手一挥,大姐的腰带被抽了出来,
军裤顺着身子滑了下来,滚圆的肚子和草绿色的内裤露出一半。匪首朝墙根一努
嘴,两个匪徒架着大姐就往墙根拖。匪首一脚踩住大姐的裤脚,军裤留在了地上,
大姐的下身也只剩一条内裤了。


  墙根的岩壁上一人多高的地方钉着一排粗大的铁环,一个匪徒把一根粗绳索
搭在中间的一个铁环上,匪参谋长拿出一副手铐铐住大姐的双手,然后用搭下来
的绳头栓住手铐,两个匪徒拉动绳索,大姐的双臂被拉过头顶拉直。匪首打着手
势让他们继续,绳索越拉越紧,大姐被迫靠住岩壁,挺直身子,直到她不得不踮
起脚尖,匪徒们才停了下来,固定住绳索。匪参谋长先上前抚摸着大姐的脸问:
" 这回该说了吧!你叫肖什么?" 大姐一扭脸躲开他的脏手,一声不吭。那禽兽
抓住大姐的背心猛地一拉,只听" 嘶拉" 一声脆响,背心被扯成两片,脱落到地
上。大姐雪白的身子和丰满的乳房全暴露在众人面前,四周的匪徒都看呆了。


  大姐的乳房长的非常漂亮,尽管她已怀孕5 个多月,但她的乳房仍结实坚挺,
呈梨形,丝毫没有下坠,粉红色的乳头骄傲地向上翘着。匪首过去,一只粗黑的
大手摩挲着那对嫩白的乳峰,我看见大姐闭上了眼睛。另一只大手在下面抚摸着
露出一半的滚圆的肚皮,然后抓住她的裤腰问:" 怎么,还不想说?" 见大姐不
答话,那手向下一拉,草绿色的内裤顺着大姐光滑的大腿滑落到地上。


  众匪徒都不由的后退了几步,一副惊心动魄的凄美画面出现在众人眼前:在
黝黑的岩壁上,直挺挺地挂着一个曲线优美的雪白酮体,丰满的乳峰因手臂高吊
而显得分外高耸;圆滚滚的肚子不但没有使腰身的曲线变得臃肿,反而增加了线
条的凄美;微微踮起的脚尖使笔直的大腿显得更加修长,大腿尽头是神秘的三角
区和油黑茂密的芳草地;最摄人心魄的还是齐耳秀发下那张秀美而坚毅的脸。围
在近前的一大群凶神恶煞般的男人象被摄住了一样,半天没有动静。


  良久,那匪首才跨步上前,捏住大姐的一个粉嫩的奶头用力地搓着问道:"
你还不说?" 没有回答。匪首吩咐道:" 把她的衣服拿来!" 有人递过还带着肖
大姐体温的军装,匪首一手继续揉搓着两指间的奶头,另一手指着军装上的胸章
说:" 把这玩艺给我弄下来!" 我看到大姐双手高吊的赤裸身子微微一动:这家
伙对我军的情况很了解。果然,他拿着从军装上扯下来的胸章翻过来念着:"47
军文工团,肖碧影。


  " 他加力搓着已变得通红的乳头得意地说:" 你看,你不说,我也能知道。
" 匪参谋长挤上前来贪婪地看了眼大姐的裸体说:"47 军文工团的,难怪这么狐
媚。


  共军共产共妻,文工团的娘们都是公用的。" 接着他恬不知耻地摸着大姐滚
圆的肚子阴损地问:" 这肚子里的小杂种是那个男人的种,你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 四周的匪徒哄地笑起来。听到这家伙如此侮辱肖大姐和文工团,我的肺都要气
炸了,可我发现大姐仍非常平静,不动也不吭。我忽然想到:大姐宁肯付出自己
被剥光身子吊起来的代价要保护的绝不是她自己的名字,她是在暗示我们什么更
重要的东西。一个念头闯入我的脑海:林洁!她是有名的活密码本,要被敌人认
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大姐是在告诉我们,就是牺牲身体,也要保护党的机密。几个匪徒开始围上
去对肖大姐动手动脚,匪首却转过身来托住眼圈红红的吴文婷的下巴问:" 你叫
什么?" 小吴显然受了肖大姐的感染,匪首连问了几句都没有答复。他手一挥:
" 也给我挂上去!" 两个匪徒架起小吴纤细的身体拖到墙根,把她捆在身后的双
手解开再在前面用生牛皮绳捆紧,然后把她上身赤裸的身体吊在了肖大姐旁边。


  匪首挨个问我们同样的问题,没有人回答他,于是我们5 人都被踮着脚尖吊
了起来。一个匪徒抱来一堆军装,原来他们把我们脱在河滩上的衣服全卷来了。
可衣服摊在地上他们也蒙了,无论如何也分不清哪件衣服是谁的。匪参谋长挨个
看着我们被吊的直挺挺的身体威胁说:" 你们都不说?我可要给你们编上号,烙
在你们奶子和屁股上……" 那个被叫作老三的匪徒有点不耐烦了,对匪首说:"
爹,管她们叫什么,弟兄们都等不及了。" 他看匪首微微点头,指着肖大姐说:
" 这娘们就叫大肚子。" 他又指指戴着胸罩的施婕和光着上身的小吴说:" 这俩
一个叫洋学生,一个叫雏儿。" 最后他看着我和林洁说:" 这俩妞最漂亮,这个
叫大美人,那个叫小美人。" 匪首哈哈大笑,拍着老三的肩膀指着我说:" 傻小
子,你看她个也大、奶子也大,就以为她是大美人?你还差火候啊!我告诉你,
她比那个要嫩,她才是小美人,那个是大美人。" 我顿时心乱如麻,这老家伙肯
定是采花老手,我和林洁只差1 岁,但无论是个头还是身体发育我都超过林洁,
很多熟悉的同志都以为我比林洁大,这老家伙一眼就能看出我其实比林洁小,落
在他手里后果可想而知。


  我的这个想法马上就得到了印证。老匪首指着挺着肚子的萧大姐对老三说:
" 老三,你的弟兄们劳苦功高,这娘们就赏给你们,放开玩!" 四周的匪徒兴奋
地喊道:" 谢七爷!" 我意识到这就是路上匪徒们提起来胆寒的匪首七爷。老三
又问:" 爹,这娘们肚子里的崽怎么办?" 七爷干脆地回答:" 看他自己的造化
了,弄掉了是他命不好,弄不掉算他命大。" 这冷酷的回答令我浑身发冷,几个
匪徒兴高采烈地拥上去往下卸肖大姐,我们几个同时叫出了声:" 大姐……" 话
音还没落,七爷指着小吴和我说:" 让这个雏儿和小美人今天伺候我!" 我顿时
如掉入了万丈冰窟,两个匪徒开始松开吊着我的绳索,小吴也被放下来。我拼命
压住恐惧,我在小吴面前是大姐姐,和她同时受辱,我得给她作个榜样。在被匪
徒们拉走之前,我看见七爷指着林洁和施婕问匪参谋长:" 怎么样郑老弟,你也
挑一个?" 姓郑的国民党上校忙说:" 七爷没开苞,哪轮的到我,我看弟兄们干
这个大肚子就挺好,过瘾!" 匪首七爷哈哈一笑,带着一帮匪徒架着我和小吴朝
山洞深处走去。我离开前最后的一瞥看见匪徒们正七手八脚地把肖大姐光裸的身
体仰面绑在一个木台子上。

第二章几个匪徒架着我们来到山洞深处,进入一个石门,忽然听见潺潺水声。


  这是一个两间屋子大的石洞,地上有一个天然的水池,里面能站下十几个人,
一股山泉被引入池中。水池的两侧贴墙立着两颗剥了皮的粗大的树干,另一颗怀
抱不过来的粗大树干架在上面,横跨整个水池的上方。


  洞里的岩壁上点了十几只小孩胳膊粗的牛油蜡烛,把黑黝黝的岩洞照的通明。
匪徒把我们推倒在池边的地上,一个匪徒踢了我一脚喊道:" 起来,跪好!" 我
躺在地上没有动。两个匪徒上来,把我的手重新绑到身后,然后架着我跪在地上。
我的腿被绑了整整两天,已经没了知觉,并着腿跪在地上左右摇晃。七爷看了吩
咐:给她们解开。几个匪徒给我和小吴解开了绑在腿上的绳索,我们俩双手反绑
并排跪在冰冷潮湿的石板上。七爷借着摇曳的烛光端详了我们一会儿,用一根手
仗戳着我的胸脯命令道:" 把腿岔开!" 我心中一冷,知道恶梦开始了,虽然明
知反抗毫无意义,但也绝不能向这群野兽投降。我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小吴也象
我一样挺直了身子并紧了腿。


  七爷见状冷笑道:" 不听话?给她们帮帮忙!" 上来三个匪徒,一个按住我
的肩膀,两个分别抓住我的两个膝盖向外拉。我死命抵住,咬住嘴唇不出声。我
一个不到二十岁女孩子如何是两个彪形大汉的对手,腿很快就被他们拉开了。他
们拿来一根一尺多长两头带杈的粗木棍架在我两个腿窝之间,然后用绳子绑紧,
我变成岔开着腿跪在那里了,小吴也和我一样被岔开了腿,直挺挺地跪着。


  七爷来到小吴面前,一个匪徒给他搬来椅子坐下,他开始拨弄小吴的光裸的
胸脯上的乳头。小吴虽然乳峰还没怎么发育,但乳头已长的象小指尖般大小,经
那粗糙的手指反复拨弄,不多时竟挺立了起来,象两粒晶莹的玛瑙。小吴全身绷
紧,肩膀微微颤抖。那匪首开始揉搓小吴稚嫩的乳头,嘴里自言自语道:" 真是
个雏儿!" 忽然他抬起小吴的下巴,盯着她秀气的大眼睛问:" 你多大?有月经
吗?" 小吴的脸腾地红了,闭上眼睛无语。七爷捏着她的下颌骂道:" 娘的,怎
么全她妈是哑巴。去叫老金来!" 一个小土匪跑出去,一会儿回来报:" 金先生
来了。" 这时走进来一个长着怪异的八子胡的干瘪老头,他看也不看我们,向匪
首拱手道:" 七爷有什么吩咐?" 匪首指指我们说:" 这是老三刚弄来的女共军,
问什么都不说,你给看看。" 那老金看看我们道:" 嫩的能掐出水,好货色呀!


  " 七爷摸着小吴的脸说:" 我干过的最小的女共军是去年那个16岁的电话兵,
你看这个怎么样?" 老金抬起小吴的脸看了看,又摩挲着她近乎平坦的胸脯和直
直挺立的乳头仔细观察了一阵,回头对匪首道:" 七爷赏我看看这妞的下盘!"
小吴闻言脸顿时变得煞白,那匪首已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衩。她下意识地向后闪身,
却被两个匪徒按住了。嗤地一声,草绿色的裤衩被撕开扔到了一边,小吴全身赤
裸地展现在几个土匪面前。由于腿是岔开的,她身体最隐秘的部分也毫无遮拦地
暴露出来,雪白的下腹竟是光秃秃一片,只有一层浅浅的绒毛,两腿间一条细细
的肉缝,几乎看不出阴唇。


  土匪们都看愣了,连那匪首七爷也看得两眼发直,啧啧称奇。老金却见多识
广地点点头说:比去年那个嫩多了,你看奶子和下边都没长起来呢。七爷问:"
她能算个女人吗" ?老金看一眼七爷问:" 怎么,七爷……" 匪首点点头说:"
去年黑老三把一个16岁的女共军搞大了肚子,听说还没有人让比那小的女共军大
了肚子。我逮的那个女电话兵不争气,搞了多少次肚子就是大不起来。你看这个
……" 我们听的毛骨悚然,小吴控制不住惊叫起来:" 不……" 可没人理会他,
老金点点头伸出鸡爪一样干瘪的手在小吴两腿间细嫩的肉缝上来回摩挲,然后两
只瘦长的手指分开了肉缝。小吴强忍住哭,扭动身子想躲开,但她手臂被抓的紧
紧的,腿又被木棍支着,无处逃遁,肉缝被剥开,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肉。那手
指继续向里面钻,直到露出一个粉色的小肉芽,才按住它不动了。老金的另一只
手伸到姑娘身后按住她绑住的右手脉搏,象睡去一样一动不动。


  良久,他抽回手睁开眼对匪首道:" 恭喜七爷,这丫头行!" 七爷兴奋地问
:" 怎么讲?" 老金慢条斯理地说:" 这丫头今年不过15,还没有人逮住过她这
么小的女共军。她虽然身子还在长,但已经是女人了。她是去年八月见的初红,
上次行经是今年八月十五,下次行经是九月十二。我给七爷挑个日子,保证让她
肚子大起来。" 老金的一番话我在旁边听的目瞪可呆:他说的竟然丝毫不差!小
吴去年8 月参军就和我在一起,我又是文工团俱乐部的生活委员,特别留心姑娘
们的身体情况,特别是象小吴这样舞队的小姑娘,以便帮助团长、政委安排演出
任务。小吴是去年9 月第一次来例假。那时她刚参军一个月,我们军正在追歼国
民党残军,部队整天行军打仗,我们文工团还要一路宣传鼓动。那天到了宿营地,
大家都忙着准备吃饭,我却偶尔地发现平时总是蹦蹦跳跳的小吴躲在放道具的帐
篷角落里呜呜地哭。


  我忙问她怎么了,她抓住我的手恐惧地哭道:" 袁姐,我肚子疼。" 我说:
" 肚子疼哭什么,我带你去找卫生员。" 她哭得更利害了:" 不光疼,还流血,
流了好多血,肯定是我肚子里什么东西破了,吓死人了。" 我一听明白了八九分,
就哄她:" 让我看看好吗?" 她不好意思地解开裤带,我一看她的裤衩下面都湿
透了,大腿上也满是血迹,可那血的颜色是粉红的。我问她:" 你来过例假吗?
" 她哭丧着脸傻傻地看着我问:" 什么例假呀?"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傻丫
头,女孩子都会流血,一月一次,叫月经,也叫例假。没事的,几天就过去,你
不要沾凉水,肚子很快就不疼了。" 最后我还开玩笑地对她说:" 祝贺你,从今
天起你是大人了。" 后来我去炊事班给她弄来热水,帮她洗了下身,又把我的一
条没用过的月经带给了她,她才转悲为喜。


  小吴上次来例假我也记的很清楚,因为刚好是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我们在
军部搞中秋文艺晚会,舞队一共有5 个节目,刚跳完两个,我报完幕下来,活报
剧上场,小吴一把抓住我说:" 袁姐不好了,我来例假了。" 我看她慌慌张张的
样子,忙问她:" 多吗,能坚持吗" ?她红着脸说:" 突然来的,好象挺多,我
……" 我一看,忙安慰她别着急,我汇报给团长安排了别人替她,然后叫了一个
没节目的姑娘送她回了营房。这些情况那干瘪老头怎么会算的一天都不差!


  匪首七爷听罢老金的话大笑:" 好,好,天助我也,赶明我弄个15岁的大肚
子让老黑他们几个眼红去吧!" 说完一挥手吩咐匪兵:" 弄池子里洗洗!" 两个
匪兵抓住小吴赤裸的身子往水池里拖,我急的大声喊:" 你们别碰她,她还是个
孩子!" 七爷转过脸淫笑着说:" 她是个孩子,你呢?你多大了?是黄花闺女吗?


  和男人睡过觉吗?" 我想起那个国民党上校共产共妻的鬼话,脸憋的通红。
那匪首一手掀开我的背心,一手伸进去摸索,我的乳房被粗硬的大手攥了个满把,
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大手在用力捏,我疼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忽然抓
住我背心下摆的手向上一翻,背心从我头上翻过去,挂在我被绑在背后的手腕上,
我的上身裸露了出来。七爷又抓住我的裤衩向外一拉,薄薄的布被撕碎了,掉在
地上。我羞的闭上了眼,从懂事时起,我的身体是头一次展露在男人面前。我听
见七爷急促的呼吸,老金则一连声地说:" 天生尤物,天生尤物!" 我知道,和
小吴比,我可以算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我的乳房比肖大姐也毫不逊色,只是更加硬挺;我的腰男人的两只手可以轻
松地握起来;我岔开的腿间,黑油油的芳草地下,是一对粉红娇嫩的花瓣,掩盖
着神秘的桃花源。可这一切现在都由眼前这群恶狼随意摆弄了。两个粗大的手指
按住了我的阴唇向两边分开,另一只手指粗暴地钻入我宝贵的处女地,粗大的指
节硌的我生疼。那手指插进去少许就停住了,在我身体里来回摆动了几下,抽了
出来。匪首七爷托起我的脸大笑:" 共军军纪不错,这样的美女居然还没开苞!
" 我几乎昏厥过去,乳头却已被老金捏住,他来来回回把我的两个乳房捏了个遍,
然后翻开我娇嫩的花瓣仔仔细细观察了半天,随后把一只手指插入我的身体,贴
着阴道壁向里滑行,手指碰到了中心的花蕊,我浑身一震。那手指按住花蕊不动
了,粗糙的皮肤摩擦着敏感的花蕊使我全身禁不住颤抖起来。一只干瘦的手指搭
上了我右手的脉,我睁眼看到一双黄色的眼珠,忽然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我听见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姑娘今年十八。" 我浑身一震,看到他眼中得意的笑意。
搭脉的手松开了,插在我身体里的手指在用力按压了一下我的阴蒂后也抽了出来。
我看见他仔细看了一下带着我的体温的手指后对匪首七爷说:" 这丫头10天前来
的月经,过几天就是受孕期。" 我听着这丝毫不差的判断几乎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七爷凑近我的脸说:" 听说你们洗澡让老三他们给搅了?今天在我这里洗个
痛快的,没人敢搅你们,爷亲自伺候你们!" 话音刚落,四只大手把我提了起来,
拖进水池。水池里的水没到腰际,我跪在里面只露出了头。我看见小吴已被吊在
了横梁上,白白的裸体只有小腿没在水里,她的脚没有沾地。有人解开我被绑在
背后的手,马上就拽到前面,一根生牛皮绳紧紧勒住手腕,把我的两只手捆在一
起。一个铁钩子从横梁上放下来挂住牛皮绳,两个匪徒拉动绳索,我的双臂被拉
直,身子不由自主地升起来。


  由于腿弯处绑着木棍,我的腿伸不直也使不上劲,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上,
好象手腕要被拉断了。有人上来解开了我腿上的木棍,我伸直腿刚挨着地,绳索
又向上拉去,我也被悬空吊了起来。匪首看看我们两个面对面悬空吊着的赤裸女
孩,脱掉衣裤,只穿一条大裤衩下到水里,用一个水瓢滔起水浇到我的胸脯上。
冰冷的山泉冰的我浑身发抖,七爷对上面喊:" 你们都下来搭把手,老金洗洗那
个雏儿!" 匪徒们七手八脚脱了衣服下到水里,有人不停地向我身上浇水,七爷
拿着一条白毛巾在我身上擦了起来,我认出那毛巾上有个红五星,是我们带到响
水坝的东西。老家伙专门擦我的乳房,粗砺的纤维磨的我乳房细嫩的皮肤生疼,
不一会儿,我白皙的乳房就变成了通红的颜色。湿漉漉的毛巾又转移了目标,向
我大腿根钻去。我死命夹紧腿,两个匪徒见状一人抓住我一只脚向两边拉开。我
脚沾不着地,用不上劲,只能任他们拉开,以这种屈辱的姿势任人摆弄。


  七爷大概是看见了我粉嫩的花瓣兴致大涨,那条毛巾在我下身来回大力摩擦,
将我的阴唇里里外外擦了几个遍,甚至在我的肛门上还狠狠地打了几个旋,疼的
我浑身打战,但我咬住嘴唇不叫也不哼。对面,我看见老金也手拿一条毛巾细细
地摩擦着小吴幼嫩的乳头和下身,小吴痛苦地扭着头,短发乱摆,但她也一声未
吭。匪首七爷在我身上搓了好一会,大概过足了瘾,这才放下毛巾,拿起一块肥
皂。他手里拿的肥皂正是我带到响水坝的那块。


  当时部队每人半年发一块肥皂,女同志发一条,是部队工厂生产的那种象小
砖头一样的牛油皂,硬梆梆的很经使,我们都是把它切成两半用。我那天拿的是
一块新肥皂,还没有用过,见棱见角,连上面的五角星图案都清晰可见。七爷把
肥皂在水里蘸了一下,然后按在了我的左乳房上,肥皂尖锐的棱角把柔软的嫩肉
硌的生疼。他开始用肥皂在我的乳房上来回摩擦,乳房那柔嫩的肉团被挤压着变
换着各种形状,传来钻心的疼痛。过了一会儿肥皂开始变的滑腻了,我的乳房上
也出现了泡沫,他把肥皂转到我另一只乳房上摩擦,那只空着的手开始揉搓我涂
满皂液的左乳。


  我的两只乳房都在他的大手下翻滚,不仅疼痛难忍,而且那咕叽咕叽的响声
令我羞愧难当。等我整个胸脯都覆盖在白色的皂沫下的时候,他把手伸向了我两
腿之间。他故意把肥皂调了个角度,把因为在我乳房上摩擦而变得圆滑的一面转
到一边,用仍然棱角分明的窄边压住了我肉洞口的花瓣。硌人的肥皂开始来回扯
动,柔嫩轻薄的花瓣被毫不留情地压扁、扭曲、扯来扯去。我被钻心的疼痛和屈
辱感弄得心力交瘁,我学着肖大姐的样子不哭不叫不求饶,疼的实在忍不住我就
咬自己的嘴唇。


  渐渐地,疼痛感降低了,咕叽咕叽的声音却越来越响,我的耻毛上的皂沫已
积了老高。他把肥皂移到我身体的其他部位胡乱抹着,一只手伸到我的胯下大力
地在阴唇之间揉搓,一次甚至用半截手指插进了我的肛门。


  不一会儿功夫,我浑身就被白色的泡沫包裹了起来。七爷很满意地看着我涂
满皂液的裸体,又捏了捏我滑溜溜的奶头,示意那两个匪徒放开我的脚,然后转
身走到小吴的身边。他对老金说,这个交给我,你接着给小美人细细地搓,里里
外外都给我洗干净。说完他走到旁边,拿起一把刀子,把肥皂重新切成棱角分明
的形状,在小吴身上抹了起来。


  老金转到我身边,两只青筋暴露的手伸到我身上,一只在胸前、一只在胯下
揉搓了起来。那两只手虽然干瘦,却十分有劲,揉的我浑身酥软。对面,小吴全
身也被涂满了皂液,七爷正兴致勃勃地揉搓她被拉开的双腿中间的敏感部位。我
的腿也再次被拉开,老金弯腰抬头瞪着金鱼眼盯着我的下身,我真是无地自容。
他真按七爷说的,把我的下身里里外外仔细地搓过,连阴毛和肛门也不放过。另
一边,七爷已命人将山泉用一个竹筒引到水池上方,清冽的泉水浇在小吴头上,
他们开始清洗她身上的皂液了。不一会儿小吴被清洗完毕,土匪们把她放下来,
两个匪徒把她架走了。


  七爷转回我的身边,把竹筒对准了我的头,冰冷的泉水从头浇到脚,四只大
手在我光裸的身上游动,七爷的一只手伸到我的胯下,用水冲洗我的阴部。皂沫
随着水流不断流到池子里,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皮肤的滑爽,我想这是我出娘
胎以来洗的最彻底的一次。


  七爷打量了一下我湿漉漉的身子,吩咐一声:" 带走!" 自己也转身走了。


  两个匪徒把我放下来,摘下钩子,架着我出了水池,跟着七爷来到旁边一个
有木门的小岩洞。洞里的光线很昏暗,我一进去就被带到一根粗大的柱子旁,一
名匪徒端来一个只有三寸高的小凳,把我推了上去,让我背贴柱子站直。他们把
我捆在一起的双手拉起来,连抻带拽挂在柱子上的一个铁钩上。


  把我挂好后几个匪徒都退了出去,七爷踱过来,摸了摸我仍然湿漉漉的散发
着肥皂清香的身子,突然脚下一踹,垫在我脚下的凳子飞了出去,我的身体猛地
下坠,全身的重量都吊在了两个手腕上。我疼的挺直了身子,脚尖拼命向下够,
刚刚能够着地面,我全身绷紧,一动也不能动。七爷早已转过身去,这时我才看
清,就在我面前2 尺的地方是一张用粗大的树干做成的大床,借着床头两点摇曳
的烛光,我吃惊地发现小吴竟已被仰面朝天地赤裸着捆在了床上。她双手分开被
绑在床头的两个大铁环上,修长的腿也被分成八字形,略略抬起被绑在床尾。


  不同的是,绑脚的是两条布带,各留了一点余地,小吴的脚在小范围内可以
稍微活动。七爷开始解衣服,嘴里兴奋地说着:" 今天我就叫你们当一个真正的
女人!" 我的心呼地提到嗓子眼,小吴的身子也明显地一震,下意识地试图把腿
并起来。但绑住她四肢的绳索并没有给她活动的自由,她挣扎了两下只好放弃了,
将自己平摊在床上。七爷已脱光了上衣,一面解着裤带一面用手去摆弄小吴的下
身。男人黝黑的脊背在烛光下泛着青光,小吴雪白的身子在床上完全展开,两腿
之间只能看见一条细窄的缝隙,就象一只被捕获的小天鹅,等着恶狼来撕碎她的
肉体,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少顷,小吴忽然痛苦地哼了一声,我忍不住睁开眼,眼前的景象令我的心通
通地跳个不停。七爷已全部脱光了衣服,一条腿翘在床上正用手揉搓小吴的肉缝,
一团黑乎乎巨大丑陋的东西吊在他的胯下晃来晃去。这是我第一次见男人胯下的
东西。我母亲早亡,从小由父亲养大,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对我家教极严,从不
对我谈起男女之事。我参军时只有16岁,对男女之事还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女孩
子长大了要嫁人,嫁人后会生孩子,但对女人为什么嫁了男人后就会生孩子却是
懵懵懂懂。


  后来从书上知道男女结婚后要同房,书上说叫性交,但究竟怎么会事,书上
没说,我也不敢问。部队到湘西后不断有女同志被俘、被强奸、轮奸的消息,我
在野战医院还亲眼看到过因被敌人轮奸而怀孕的女战友,才知道这性交竟然可以
如此残酷。今天看见七爷胯下那根黝黑的大肉虫,我忽然明白了,性交就是男人
把他胯下的这个丑陋至极的东西塞进女人的阴道,孩子也是用这东西种到女人肚
子里的。


  我怕极了,我知道男人那东西书上叫它阳具,可它有一个非常吓人的名字,
叫做鸡巴。我正胡思乱想,却吃惊的发现七爷那东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随着他
在小吴下身的揉搓,那东西自己越长越大,从3 寸来长竟长到7 、8 寸长,粗的
象根小擀面杖,硬梆梆地挺了起来。天那,这简直就是一根大肉棒,这么大的东
西难道要全部塞到小吴那纤细的身体里去?她那细细的肉缝能受的住吗?我的气
还没喘均,那七爷已经抬起身,从床头拿出一方洁白的丝帕,展开铺在小吴的屁
股底下。我听说过女人出嫁时,初夜要用一方白帕接住处女红,以证明新娘的贞
洁,难道这土匪……不容我多想,七爷已跨坐在小吴的胯上,两个手指分开她的
肉缝,大肉棒顶端那个蘑菇状的圆头顶住了裂隙。


  小吴也意识到最后的时刻来了,全身都在拼命扭动,但她的反抗就象狂风中
的一只小船,什么也改变不了。


  七爷腿上的肌肉绷紧了,腰也挺了起来,肉棒无情地顶进了这个只有15岁的
小姑娘幼嫩的肉缝。小吴的两条大腿开始痉挛,接着全身都开始发抖,头无助地
左右摇摆。七爷的肉棒顶进去一段后似乎停顿了一下,8 缓笃ü擅偷叵蛳乱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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