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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后院的锅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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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31 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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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的北方不仅是中国重工业的摇篮,更是资源丰富的地方,拥有众多的煤矿、铁矿和油田。本故事就发生在八十年代末,北方某省B市的N镇。N镇上有个很出名的铁矿,日伪时期就已经很出名,铁矿石的品味非常高,是B市经济支柱企业——某国有钢厂的主要矿石资源供给单位。
八十年代末期,接班制度已经实行了差不多二十多年,行将就木。但因为实行的很长一段时间,所以N镇上的居民几乎家家都有人在矿上上班,家家都是这个国有矿山企业的家属。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加上矿上的待遇又很好,所以N镇上的孩子几乎选择了接班,只有极少数还有一些抱负的孩子,会选择好好读书,考中专或者上大学。是的你没看错,在当时能中专毕业就很牛逼了,直接都能分配到公、检、法、土、地、税。对那个时期感兴趣的年轻人可以自行百度,对接班不知所谓的也请自行百度吧。
       石磊,今年17,初中刚毕业就接父母的班,分配到了镇上的小学工作。可是凭他这点文化水平,做个老师教书育人实在是太过勉强了点。小学的校长孙丽雅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但石磊的父母曾经都是这个学校的教师,因为工伤撒手人寰,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组织上是必须照顾的,于是石磊就很奇葩的享受着人民教师的待遇,却被分配到了学校后院去烧锅炉。烧锅炉就简单了么?显然不是,不过可以学嘛。于是石磊就有了个师父张红军。
这个张红军四四年生人,今年四十五岁,总爱说自己是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酷爱摄影,业余时间经常为人拍照片赚点外快。石磊作为他的徒弟跟着他已经快一个月。
       这天是周四,初春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校园。石磊睡眼朦胧的穿过学校操场,绕过一排排平房教室,来到学校后院,沿着小石子铺就的小路慢悠悠的挪着步子。
石磊一边走着,心里一边骂着:“马个逼的,鸡巴老东西,狗操的。天天要老子推煤就算了,还总他妈的隔三差五的要老子提前一个小时上班,替他生炉子。给他当徒弟才刚刚一个月,老子就掉了好几斤肉,以后日子长着呢,这可要老子怎么活。”
“这老小子就他妈的光棍一个,吃住都在学校锅炉房旁边的休息室,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种。却经常大半夜的往外跑,第二天九十点钟才回来,到底干鸡巴啥去了呢?管他干啥呢,也不能总要老子总起早替他白干活吧。等试用期过了,老子就是正式职工,人民教师了。到时候这老小子还敢这么熊我,我就和他翻脸。对!翻脸,就和这老兔崽子说,休想要老子一个人推煤,更别想老子起早替他干活。”石磊心里盘算着,人已经到了锅炉房门口。
  这个锅炉不大,主要就是给学校的老师提供饮用和洗浴用水,外带着个蒸饭的汽锅。一般要在六点半教师上班之前就得把水烧开,然后将汽锅打扫干净。这些活平时都是张红军一个人做的,反正他就住在学校,无所谓的。但自从有了徒弟以后,他就解放了,时不时的要石磊提前来替他,而他就不知道何处潇洒去了。
  “臭小子,你看都鸡巴几点了,咋才来。要不是我回来的早,就他妈误事了。”张红军一见到睡意未去的石磊,就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
  石磊白了一眼张红军,皮不皮瓤不瓤的,走到后面的休息室开始换起衣服。
  “喂!我说臭小子,小心点,里屋正洗相呢,别给我曝光了。”张红军怒吼着,走过来将门锁上了。
  石磊爱理不理的答道:“啊!知道了。你那窝谁稀罕进啊。”心里却暗骂道:“公家的休息室,就算你住里面,也不能算是你家吧。从老子来了就不让老子进,要老子去那休息啊,他妈的跟里面有宝似的。”
  “还磨蹭啥那,赶紧弄煤去,年纪轻轻的咋这么懒。”张红军一脸不高兴的催促着,脸色难看之极,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推着独轮车,连续几趟下来,添好煤又将煤备好后,石磊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可是他却不能去休息室歇着,只好蹲在锅炉房的墙头上偷偷抽根烟。其实,这个时候他是喜欢蹲在这的,你要他去里面休息,他也不会去的。这个地方即不显眼,又能居高临下的看到每一个进出锅炉房打水、蒸饭的人。他自从发现这个地方以后,几乎天天这个时候都蹲在这里,看着那些进出的女教师,欣赏着环肥燕瘦。有一次,那个长的挺好看的音乐老师田香,哈腰打水的时候,他顺着敞开的领口望去,几乎看到了整只白白的奶子,让他兴奋不已,从此几乎天天都在这守着,乐此不疲。
  “最近看来是真流行黑色一脚蹬体型裤啊!每个小娘们儿都穿,腿啥形、屁股啥样,都看的清清楚楚,有的还能隐约看到内裤的颜色和样式,这下可饱了老子眼福了;也不知道谁发明这东西的,真该谢谢他,嘿嘿。”石磊美滋滋的抽着烟,看着进进出出的女教师,心里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呀!田香来了,石磊瞪大了眼睛远远的看着,生怕错过每一个瞬间。田香是这个小学的音乐老师,今年三十岁了,有个女儿,也快要来这个小学念书了。
  田香穿着白色的短上衣,没有扣纽扣,里面配着黑色的紧身衣,下身自然也未能免俗的穿着最近流行的黑色一脚蹬。只见田香跟做贼一样,悄悄的急步走了进来,打完水,匆匆的跑了出去。刚走到门口,田香又停了下来,看样子好像是被从后面休息室出来的张红军喊住的,离的太远,两个人又说的很小声,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田香就像后面有狼撵一样,匆匆跑掉了。
  “哎!又什么也没看着,从那次以后,就没再看过精彩的。什么时候能再看到一次呢。”石磊失望的叹道。由于没有看到想看的,石磊整个人都有点打蔫了。不过很快,他就又振奋了。因为他看到全校公认的大美女来了。
  “呀!赵丽霞怎么来了。她住在学校员工宿舍根本不带饭的;更是不会来打水的,因为每次轮到她的时候,总是有傻爷们代劳的。况且今天他们音乐组的水已经由田香打了啊。”石磊心里嘀咕着。
  赵丽霞今年19岁,师专刚毕业,被分配到这所小学做音乐老师,现在还是试用期,但是那时候的试用期说白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你懂得。
  赵丽霞还没进门,在门口的张红军就迎了上去,腆着老脸和人家搭讪着,然后打算接过赵丽霞手里提的塑料袋,但知怎得赵丽霞好像拒绝了,微笑着自己亲自送了进去,然后优雅的转身翩然离去,只留下站在门口的张红军,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已经转身离开的赵丽霞,仿佛饿狼盯着受伤的小白兔一般。
  “鸡巴老色鬼!”石磊扔掉手里的烟头,狠狠的骂道。
  不过这小娘们确实是真好看啊。看那个头比我还高,看样子得有170啊!那小腿、那小腰、那小胸脯,还有那小瓜子脸、小酒窝配上黑黑的大眼睛和大波浪披肩发,一笑真是迷死人了。这要是弄在床上推一把,真是爽死了。石磊心里感慨着,望着已经消失的倩影,躺倒在了墙头上。他已经不想在看其他的女人了,因为只要是男人,看过了赵丽霞以后,就不想在看别的女人了。是的,只要是男人。
  石磊闭着眼睛,想着田香,想着赵丽霞。恩,田香更媚一些,毕竟是结过婚的老女人,懂得卖风骚,看上去很性感。不过,赵丽霞也很性感啊,身段可不是只有156的田香能比的。哎!那天帮校长搬办公室时偷看的档案,怎么只标身高,不标三围呢?田香的奶子到底多大呢?看样子应该比赵丽霞的大。不对!应该是赵丽霞的大才对,毕竟人家个高,长的大,奶子自然也更大。对!还是赵丽霞的大,只是因为个头高,看上去就显得小了,要是真把她俩的咪咪放在一起比,一定还是赵丽霞的大。
  石磊胡思乱想着,渐渐的陷入了想入非非中,忍不住想要起打手炮来。
  “死小子给我滚下来,关汽锅,添煤啦!”石磊被张红军的吼声吓的差点没从墙上掉下来;一声不吭的板着脸跳下墙头,将一个个挂着各个科室铭牌,装满了饭盒的铁笼推进了汽锅。
  中午十一点半,午休了,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到处都有酒店,餐馆,小吃店;于是家近的老师和学生就回家吃午饭,家远的就去锅炉房取来自己带的饭盒,几个要好的凑在一起共享午餐。
  田香是从来都不带饭的,虽然她家不近,但是她宁愿骑车回家吃,也不带饭。赵丽霞的家在不在本地,她住在学校的职工宿舍,因此她是必须带饭的,只是不用她亲自取送罢了,因为有太多的男人自愿为她效劳。从赵丽霞在初中长成大姑娘以后,身边就从不乏这样心甘情愿的自愿者,即使遭到赵丽霞厌恶的白眼,也心甘情愿,乐此不疲,不为别的就冲着她这份漂亮,就为看到她那动人心魄的微笑。
  但是今天赵丽霞却不希望有人献殷勤,因今天的菜是她未婚夫特意做给她,一大早又亲自送过来的。她不希望有人碰这菜一指头,哪怕是外面的饭盒,因此她早上才亲自送到了锅炉房。此时,赵丽霞做在办公桌旁,望找饭盒直生闷气。她这么生气,是因为方才体育老师朱军为她取来了饭盒。赵丽霞心里暗骂:“臭癞蛤蟆,多事儿,谁要你取的。今天我都换饭盒了他居然也能找到,真讨厌。”可是她哪里知道,她们科室除了她就是田香,田香从不带饭,那唯一的那个自然就是她的了。她更是不知道,朱军费了多大劲,才第一个冲进锅炉房,取得了为她取饭盒的荣耀。没办法,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这样不通情理的任性,只因她太过漂亮,所有的男人,甚至是同性的女人,都习惯性的让她三分。赵丽霞从小就这样被众人娇纵着,宠爱着,而这些娇宠也养出了她娇纵的脾气。
  其实赵丽霞是个农村姑娘,父母是地道的农民,她是这老两口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骄傲。天生丽质的赵丽霞从小就被赵铁成夫妇当小公主一样养着,只要赵丽霞开心,这老两口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赵丽霞可以说从小就没受过苦,比很多城里的孩子过的还要优越。从小喜爱唱歌跳舞的她,在赵铁成夫妇竭尽全力的培养下,终于考上了师专的艺术系。
  其实赵丽霞是不想去师专的,她想往上考,去读高中,去上艺术大学,去做歌唱家,去做明星。但那是需要钱的,赵铁城老两口实在是供不起了,而师专确是学费最低的,还有国家补助,毕业了也可以得个教师的铁饭碗。因此,赵丽霞才无奈的报考了师专。但即使上了师专,在他们村也算是大事儿了,她隐然成了全村的骄傲。
  自从赵丽霞来到师专读书,身边的追求者可以说云集一般,各种诱惑纷至沓来,有的承诺分配好学校的,有的承诺让她进一步深造的,更有甚者居然说要出钱捧她做明星的。但这些赵丽霞眼中的癞蛤蟆,没有一个能入她的眼,赵丽霞心中追求的是那种哈姆雷特式的经典爱情。她一直觉得,公主和王子就应该在一起。最后,她选择了和她同届的赵海波,虽然赵海波没什么背景,但赵丽霞就喜欢他的帅气,他的才气,他的坦诚,他的贴心。因此,她毕业以后冒着不一定能转正的风险,追随着赵海波来到了B市的N镇,只因为赵海波被分到这镇的国有矿山企业所属的技校教数学。(那个时代,进企业单位的待遇是高于事业单位的。直到某江上来,然后又来了某朱,才把事业单位弄上来,国有企业弄散,工人全下岗。更多出了神州奇葩物种公武猿。神奇吧,天朝就是这么神奇。)
  就在赵丽霞从气愤中走出来,打算慢慢享用她的爱情午餐时,办公司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敢这样肆无忌惮,毫无礼貌的闯进别人办公司的,在这个学校也有校长孙雅丽。
  赵丽霞心里虽然不悦,但仍然不得不站起身,努力微笑着迎接这个老女人。
  “别客气小赵,来,坐。呦!吃午饭呐,你看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孙雅丽带着她招牌式的,无时不挂在她脸上的灿烂的微笑假惺惺的说道。
  “孙校长,你找我有事儿?”赵丽霞很讨厌这个老女人,更不喜欢这种假意的攀谈,她希望尽快结束这次谈话,因此才直奔主题。
  “唉!怎么说呢?小赵啊,你条件相当好,业务能力也相当优秀,人还年轻。可是啊!唉!要大姐怎么说呢。”
  “没事,大姐有什么,你就尽管说。”赵丽霞嘴上这么说,心里暗骂道:“你是谁大姐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岁数了,臭老女人又起什么幺蛾子。”
  孙丽雅顿了顿继续道:“小赵,按你的条件和业务能力,按理说转正是没问题的。可是你知道,咱学校已经有一个音乐老师了。这音乐课也不是主科,学校今年的名额有限,去掉那些接班的,还要照顾一下矿工子弟的分配情况,毕竟咱这是属于矿里的小学,因此你的转正肯怕难办。我这个作大姐的为你好,提前透漏给你一下,你再想想法子,如果实在不行,就赶紧联系下学校,看看还能分到你们村做老师不。先在那干两年,等有了成绩,大姐保证想办法给你掉过来。”
  孙丽雅这一席话,令赵丽霞呆在了那里。因为这不只是让她这个飞出农村的金凤凰,再次回到自己进努力了很久才出来的农村;更是因为如果这样她将和她的“王子”长久分开。现实原来这么残酷,初出茅庐的赵丽霞一时不知所措,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孙丽雅见到赵丽霞的表现,心里暗暗好笑。站起身,拍了拍赵丽霞的肩膀,叹气道:“大姐也没办法啊。国家就是这个政策,还好你还年轻,以后机会有的是,别往心里去,想开点。”
  说完,转身开门往外走去,突然又回头道:“对了小赵,我儿子孙舒伟,师专毕业以后进修大专提前毕业了,就分配到了咱门镇的教育局。他跟我说和你不但是校友,还是很好的朋友,要我带他提前致意,说等他回来请你去我家吃饭呢。嗯……我想他下周末应该回家了,到时候可得来噢!”说完这最后一句,孙丽雅慢慢的踱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脸上依然带着那招牌式的灿烂微笑。只留下赵丽霞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办公室里。赵丽霞这温暖的、充满爱的午餐还能吃得下去么?
  下午两点,教师浴室准时开放,四点关闭。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忙了一天的石磊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不过他只能是搬个椅子做在休息室外面。休息室是他师傅的家,显然此时他师傅依然没有同意他进去。
  哎!终于算是完事了,一会等那帮逼洗完,收拾完浴池,老子就可以回家了。一想到就快下班了,石磊感觉整个人都快乐了起来。
  “田香怎么从来不来洗澡呢?真想看看她卸妆的样子。鸡巴小娘们真会打扮,浓妆艳抹的,也不知道她哪学来的,不过这么一弄确实很好看。”(80年代那时候女人可不像现在这样会打扮会化妆。而且很少有女人化妆。至于那时候化妆的女人啥样,大家去看当时的春晚自行补脑)
  突然!有人拍了石磊肩头一下。石磊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张红军。“啥事啊师傅?你一天不吓唬我能死啊”石磊不高兴的问道。
  刚才好像有点笑脸的张红军,一听石磊这话就不高兴了,道:“妈的,死小子!老子是好心来告诉你,今天你可以早点回家,明天上班的时候也不用来那么早,晚两个小时来就成。咋鸡巴不知好赖呢?”
  “真的假的啊!师傅我没听错吧,浴池你自己收拾啊?”
  张红军看了看表,爱理不理答道:“啊!我自己收拾,快滚蛋吧。”
  石磊心想:“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这老小子总突然对我这么好?管他呢,下班不积极,他妈的纯属脑袋有问题。”
  “谢谢师傅了啊。”石磊一边说,一边往锅炉室里面走去。
  张红军急道:“你小子咋还不走,赖在这干嘛?”
  “拿东西,洗澡。”石磊不耐烦的道。
  “你身上有粑粑啊,天天洗,快走!”
  于是石磊就被张红军赶到了回家的路上。走在回家的马路上,石磊越想越气。
  “鸡巴老东西,天天跟抽分似的。就他妈的一个臭临时工,等老子转正了的,看你还敢跟老子牛逼。你个老小子不就是跟孙校长有亲戚嘛,有什么鸡巴了不起的。”
  石磊越想越气,忙活了一天了,连个澡都没洗成,春天本就风大,这一路走来更是弄的灰头土脸。最后石磊决定还是回去洗个澡再说,鸡巴老家伙,老子要你管!、石磊来的浴池外已经四点多了,只见男浴池大门已经锁上了。石磊推了推,心道:“这老小子收拾的挺快啊。不知道女浴池还有人没有了,女人洗澡都很磨蹭经常晚的,估计这时候老家伙还没收拾呢。得赶紧过去看看,别老家伙已经收拾了,就洗不成了。”
  来到女浴池,大门也上了锁,石磊无奈的愤愤道:“操你妈的,收拾得真鸡巴快。老子今天还非洗不可了。”骂完,一跺脚,转身向锅炉房走去,准备去拿钥匙。
  来到锅炉房外面,石磊傻了眼,只见锅炉房大门也锁的噔噔的。这下使得石磊更是怒气填胸,心里大骂道:“操你妈的老东西,出去买棺材了啊,摆明了根本没收拾,明天要老子来擦屁股。”
  愤怒的石磊,绕到他每天都蹲的那个墙头外面,很轻松的就跳了进去,挨着墙的锅炉房的后窗户,里面和窗户有半米的距离是一冷一热两个大水箱。石磊轻车熟路,用手轻轻一搬窗子就打开了,然后一片腿就跳了进去。
  想去到前面的更衣间,就必须穿过并排的两个水箱中间那道勉强只能容一人通过的过道。石磊微微侧身,刚要往里钻,突然对面闪过来一副白花花的没有下身的身体,吓了石磊一大跳。没错,那不但是一副白花花的上身,而且是一副白皙丰满的赤裸的女人胴体,这身子侧对着自己,弯着腰,双手撑着地,仿佛在弯腰捡东西,下身被水箱遮住了,因此从水箱中间的过道看过去,就很诡异的仿佛没有下身一般。
  只见那白皙的身子上,两对饱满的乳房混乱的摇晃着,一头青丝铺在浑圆光滑的一耸一耸的香肩上,同时对面微微传来了女人做爱时特有的,强忍着极力不嚎叫出来的闷哼。
  这突来的一幕,令石磊呆在了那里。这时那女人好像感觉到水箱对面有人,侧脸望了过来。那是一张可爱美丽的圆脸,一双杏核般的大眼睛泪汪汪的,哀怨而惊恐的瞪着石磊。
  石磊被这一看,吓的回过神来,赶忙侧身躲到了水箱后面。石磊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是……这是……音乐老师田香!没错!是田香,这……这怎么回事,难道她在这跟人操屄,那……那操她屄的人是谁?”
  很快石磊就有了答案。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操,过瘾啊,还是在这操屄刺激。自从那傻小子来了以后,咱俩好久没在这干了,害的我一想操屄就得大半夜的往你家跑,你家孩子又太他妈碍事,总是干的不过瘾。诶,对了!昨晚你老公怎么在家了,要不是你赶在前面出来,就坏事儿了。”
  “他……他调班了,以后……不……不倒班了……上长白。”田香娇喘着回答道。
  “我操,你那傻逼老公调什么班啊!今后,白天有那傻小子,晚上有你老公,我俩去哪干事儿啊。要不以后你晚点走,等那傻小子下班了,我俩再干咋样?”
  “不行,我……要接……接孩子的,她爸在矿里上班……去幼儿园……太晚……”剧烈的抽插发出波兹、波兹的声音,令田香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你妈,老子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你的屄,一礼拜得让我操两次。”男人恶狠狠的道。
  “中午……中午去我办公室……以后……以后我带饭。小赵……小赵快走了……以后……以后就我一个人。”
  “小赵要走了,去哪?咋回事儿?”男人骤然停止了抽插,令即将等上顶峰的田香难以自抑,娇哼道:“别……别停……继续。”
  “操!臭娘们,看把你骚的。你告诉我赵丽霞的事儿,我就继续操你。”
  “我……我不行了……咱俩去……去里屋吧……完了我就告诉你。”田香哀求着。
  对话和交合声停止了,随即传来了田香的一声娇呼。石磊探头偷偷关瞧,只见田香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懒腰侧扛在肩上,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田香本就娇小的身体,此刻在185的男人肩头上显得更加娇小。
  就在石磊望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两人时,赫然发现田香正抬眼望着自己,石磊看到了她双颊的红晕,披头的乱发,残破的假睫毛;而这些依旧没有遮挡田香那充满温柔的、乞怜的、哀怨的目光。那目光仿佛利剑直射进石磊的胸膛,石磊犹如惊慌的小鹿,转身跳出窗外,逃了出去。石磊一路急走着,狂奔着,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走,还是在跑,心里只是不停的再问自己:“那是张红军么?没错是他。那是田香,田老师吧,对是她。可是他们怎么会,怎么会……”天黑了,慢慢的要变不轻方向了,可是已经躺在自己炕上的石磊,此时的心比天还黑,还迷茫。
  第二天,石磊下班后又回到了自己家的炕上,这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仿佛自己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干活,休息时也是低着头,不敢看人一眼,更不敢与人眼光相对,更不敢看自己的师傅张红军一眼。但是他还是见到了田香,因为田香真的来锅炉房蒸饭了,而田香也看到了他,但田香就仿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向平常一样大方的和他打招呼,而石磊早已经吓的逃之夭夭了。石磊就这样整天躲避着、逃避着,一直到下班逃到了家里。其实石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着什么。他累了,困了,就这样躺在炕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这天是周六,国家刚刚落实一周双休制不久,人们还在为一个月能多休几天而兴奋着,石磊却被一阵阵敲门声吵醒。睡眼朦胧的石磊眯缝着眼拉开了大门,然后整个人就呆在了那里,连揉揉那已经难受的睡眼都惊的忘记了。
  田香!是的,是田香。田香此时就站在他的门口,依然的浓妆艳抹,依然的带着长长的假睫毛,依然的涂着黑黑的眼影;眼神中也依然的充满着那温柔的哀怨。
  石磊呆立在大门口,他整个人已经木了,脑袋更是木了,他已经搞不清楚状况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的立在那里。
  田香哀怨的看了看石磊,忽然轻声道:“傻小子,发什么呆,还不快让我进去。”话未说完,田香人已经闪进了院子,往屋里走去。在田香经过石磊身侧的时候,一阵阵浓浓的胭脂香,令本就被惊的呆在那里,呼吸困难的石磊感觉更加的窒息。但是,那甜甜的声音又令石磊感到浑身酥麻,那声音比田香上课时唱歌时更动听、更美妙,仿佛天籁之音沁人心脾,动人心魄。
  “这就你一个人住?”走到屋门的田香淡淡的问道。石磊此时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光上大门,答道:“嗯,俺爹妈都不在了,就我自己。”“噢!怎么还住平房,学校不是盖了不少家属楼么,怎么没弄一套。”田香说着话,人已经拉开门走进了屋里。石磊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傻愣愣的跟在后面,机械的回答道:“那些都是有关系才能分到的,我爹妈一走,谁还管我啊。”“唉!真是人一走,茶就凉。”田香感慨着,穿过厨房,进到了卧室。
  卧室里面乱七八糟的,床上的被褥胡乱的推在炕上。这到不是石磊早上起来没有叠被,因为石磊昨晚根本就没盖被,没脱衣服就睡了。这些被褥是什么时候扑的,又有多少日子没叠起,没晒过,肯怕他的主人石磊也说不清楚。
  本来要想坐在炕沿上的田香,一见这满炕的棉被阵,微一皱眉,打消了坐下的念头。
  石磊这人多少还是有眼力见儿的,于是赶忙从里面拖出一张木质的办公椅,用手拂了拂,转过身想说:“田老师请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田香突然一把将石磊推倒在椅子上,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石磊惊的一呼,却没有呼出来,因为那性感的红唇已经压了上来,紧紧的贴着石磊厚厚的嘴唇,香舌已经踱进了口中。
  石磊整个人已经蒙了,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腿上却清楚的能感觉到田香那浑圆的玉臀,鼻端也清楚的嗅到阵阵的胭脂香,那披肩的秀发也轻拂着自己的脸,送出一阵阵女人的发香。这确是真的,不是梦!石磊心里很清楚。因为田香的双手已经近乎粗鲁的撕扯开了石磊的衣裤。
  田香的双唇离开了石磊的双唇,像一只小狗一样贪婪的舔着石磊年轻而粗糙的脸颊,然后又回到了他的双唇,然后又舔舐着年轻的脸颊,然后又回到了双唇,然后又舔舐着脸颊……慢慢的,皓齿咬上了耳朵,疼,真心的疼,却也真心的舒服。石磊彻底迷乱了,呼吸沉重了,整个人眩晕了,窒息了,燥热了,双腿那里的老二“起义”了……
  迷乱中的石磊,隐约看到田香略微抬起了屁股,随手一拉,就把包裹着曼妙胴体的黑色体型裤脱下一半,也不再继续拉下,就又褪下了红色的内裤,然后面部带着简直是在咬牙切齿的表情,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声曼妙的娇哼,田香紧皱眉头,紧紧抱住了石磊,瘫在了他的身上。
  青春,激情澎湃的青春,它充满了生机,充满了挑战;每个人的青春都是美好的,虽然它里面有的不只是机遇,成功亦或是荣耀;而是陷阱、是诡计、是伤痕、亦或是悔恨,但每个人的青春都同样充满着激情与感动,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忘怀的激情澎湃的青春。
  白色短上衣被甩在了炕上,黑色的紧身衣和黑色文胸迷失在了被褥阵中;充满弹性的黑色一脚蹬挂在同样弹性十足的小腿上撑开到了极限。洁白的美背、浑圆的玉臀、成熟丰满的乳房、这是一副美丽成熟的女人身体,挂着汗珠,泛着白光,起伏着、耸动着、旋转着、研磨着、颤抖着……
  离石磊家不远就是田香任教的小学,这所小学的教室还都是平房,有一部分还是日伪事情留下的。一栋栋教室由一幢封闭的走廊连接,想进入这些教室,就必须先从大门走进这封闭的走廊,然后才能走进一间间教室的门。这些个走廊连同教室有序的成回字型,包围找操场。与学校大门相对,最里面的一栋教室后面的一趟平房就是员工宿舍。
  今天是周末,员工宿舍静悄悄的,其实平时这里也是静悄悄的,因为这里的教师都是本地的矿工家属,所以这里平时只有一个住。这个人,就是赵丽霞,但现在她也不在。
  宿舍后面小树林里的土包上,张红军拿着他的海鸥双反相机,失望的坐在那里。“唉!这一大早的人咋就不见了呢,趁她没走之前还打算多拍点呢。难得遇到这么漂亮的货色。”张红军失望的嘀咕着。
  他已经在这偷拍赵丽霞好多次了,尤其是在周末没人的时候,更是他肆无忌惮的时刻。但他一直也没拍到他想要的那种销魂相片,但就这些他也满足了,看着那些相片中,赵丽霞于生活中自然流露出的美丽,已经让这老家伙心满意足,魂飞天外。这小妮子去哪了呢?张红军失望的嘀咕着。
  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赵丽霞已经坐上了公交车,赶往了他男朋友赵海波那里。而这在也正常不过,平时已经多次与男朋友周末相会的决定,却是赵丽霞想了整整一晚才下的决心。
  自从孙校长那天中午和她谈话以后,赵丽霞的心就陷入了痛苦的挣扎——难道王子和公主不能在一起了么?不!不会的,我不会让那种事儿发生。可是,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当晚下班,她就去学校的传达室给他男朋友打了电话,试探着问赵海波,如果赵海波转正了,那她能以家属的身份跟着转正么?
  赵海波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赵丽霞已经听出了男友的为难,她安慰着赵海波,告诉他自己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要他别多想。让男友别多想的赵丽霞,此时此刻又怎么能不多想呢?
  周五的晚上,赵丽霞躺在宿舍的铁床上辗转反侧,她一直希望自己能下决心,到底是嫁给他,还是嫁给他,但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两天两夜了,到现在依然没有答案。
  孙校长的儿子孙舒伟,赵丽霞是认识的,不过印象却是模糊的,在她记忆里那只是在师专时,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而已。
  赵丽霞努力回忆着,她记得这个孙舒伟比她大两届,是学生会主席,人长的黑黑的瘦瘦的,矮趴趴的;但却很张扬、很自信,总是喜欢夸夸其谈、高谈阔论炫耀着自己的家庭背景,炫耀着他自认为的“才气”。
  虽然当时孙舒伟也疯狂的追求了赵丽霞一年,但赵丽霞是讨厌他的,说不出为什么讨厌,没有理由,因为她就是讨厌那些不自量力,死缠烂打追求她的那些“癞蛤蟆”,这当中也自然包括了孙舒伟。
  然而此时她却迷茫了,自己是嫁给“王子”,还是嫁给那个“癞蛤蟆”?童话里,王子和公主最后总是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赵丽霞也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实现童话里那美好的故事。而现在刚刚毕业的她,就不得不面对现实,面对她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所谓“权势”,而且还要做出人生第一个重要抉择。这对只有十九岁的她视乎太过艰难,也过于残忍;但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社会,很多事情你必须去面对,你不能选择逃避,因为一旦选择了逃避,虽然暂时不会再痛苦,但从此以后,你将注定是个失败者,从而将会有更多的痛苦等着你。于是,赵丽霞面对她人生中第一个岔路口,做出了自己认为是正确而已艰难的决定,她周六一大早就乘上了公交,赶去与她的男朋友相会。
  赵海波所在的学校是隶属于矿山,专门为矿山培养技术工人的一所职业技工学校。无论是否是矿工的家属,都可以在初中毕业以后考进这所技校,然后经过两年的培养分配到矿山去上班,充满荣誉感的当上矿山工人,捧起全民所有制的铁饭碗。这在当时是个无比的诱惑,这诱惑要比上高中,上大学还来的诱人。有了这样的一个诱惑,报考的人自然就趋之若鹜,其中有初中刚毕业的,有社会上的适龄的,有农村的,也有城市的,但不管是哪里的,都要面临总成绩加十分的矿工子弟的激烈竞争。这些矿工子弟,有的是因为家里姐妹多,接班的名额不够,有的是初中才刚刚毕业,父母依然年轻还不到接班的时候,自己又没本事考上中专、高中,所以他们才来考技校的。但是,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被家里逼来的,他们不在乎成绩,考好考不好都没关系,等到接班就好了。
  赵丽霞今天穿着一件黑色长袖蝙蝠衫,下身是条刚刚及膝的黑色短裙,脚下蹬着黑色粗跟凉鞋,白净如玉的一双修长美腿衬托在神秘的黑色中,显得更加的神秘,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赵丽霞这身打扮在当时可谓是无比新潮,堪称当时的“非主流”,再加上无比美丽的人,无比犹如的气质,令公交车上的人无不偷偷侧目,窃窃私议着这美丽的人儿。
  接到传达室的电话,赵海波一溜小跑着来到了宿舍大门外,在众多艳羡的目光中,被赵丽霞挽着胳膊,消失在了学校大门外。学校操场上,宿舍里的一众老少,望着这般配的不能再般配的一对,不时发出赞叹或者是羡慕的呢喃。
  赵丽霞身高有167cm,再穿找高跟鞋,这时差不多有174了,但她还是要仰头望着身高183cm的赵海波。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赵丽霞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自己的未婚夫果然是最帅气的。虽然很多人都形容他的男朋友是“许文强”那样帅的男人,但她觉得这比喻还是差了一些,赵海波在她的眼里是独一无二的最帅气的王子。
  幸福的两个人挽着手,甜蜜的并肩穿过大街,来到了技校后面的小花园,穿过花园又来到了后山,两个人慢慢的蹬找小山,甜蜜的这世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在半山腰的一个还算平整的地方,赵海波脱下外套铺在地上,两个甜蜜的人坐了下来,赵丽霞幸福地倚在赵海波身侧,说着甜蜜的情话。
  “海波,我们结婚吧。”“嗯,等我转正了,就跟单位领导申请住房,然后我们就结婚,把所以的朋友、同事都请来,为我们祝福。对,我还要求领导分房子的时候,分一个你们学校附近的,这样你上下班就方便多了……”“不,海波,我是说现在,我们现在就结婚吧,我现在就想做你的新娘,我们这个月底就结婚好么?”“月底!为什么?你我都没到结婚的年龄,没法登记啊!”“我不在乎什么登记,只要你爱我,要我做你的妻子比什么都强。我们月底就把同事和领导请来,办一个简单的婚礼,让他们为我俩做个见证就可以了。结婚证、房子什么的我不在乎。”“那我们结婚以后住哪?难道还住宿舍么?”赵海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的日子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租房子呗,傻瓜。”“可是……可是,霞!这样太委屈你了,我们的婚礼不应该这样简单。记得你和我说过我俩的婚礼要与众不同,要办成最好的。你怎么突然会这么……”赵海波终于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因为现在我就想……做你的新娘,成为你的……你的女人。”赵丽霞脸上羞红,心里砰砰直跳,说完以后就闭起了眼睛,仰躺下去,一双颤抖的芊芊玉手拉起赵海波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令赵海波惶恐万分,他不敢相信这个和自己谈了三年恋爱,平时连拉手、拥抱都要脸红,而且除了拉手、拥抱以外,不许越界一步的女孩,此刻居然在这小山包上,同意和自己做那种事,即将成为他的女人。这又何尝不是赵海波梦寐以求的,打见到赵丽霞第一眼起,打他成了赵丽霞的男朋友那一天起,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梦想着这一刻;深夜学校宿舍的被窝里,他不只幻想过多少次,又多少次为这幻想,在被褥上留下点点斑斑。但他从来没敢对赵丽霞动过心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忍、不舍得,于是难以自已时,他就偷偷跑到几公里外的商业中专,去和他初中的老情人厮混。但今天,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于是,满面绯红,紧闭双眼的赵丽霞,感觉到自己被一双颤抖而有力的双手拥起上身,慢慢的蝙蝠衫被掀起,后背文胸的搭扣被解开,文胸慢慢的离开了身体,然后自己又被轻轻的放下仰躺着。山风微微吹过,胸前拂过丝丝凉意。赵丽霞即使闭着双眸,也能想象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而她的白马王子的眼睛一定也看着自己胸前那不容侵犯的双峰。
  此时的赵丽霞更加羞涩了,她如果能看到自己,就知道此刻自己的俏脸有多红,呼吸有多急促。
  双腿被抱起,倩腰被轻轻托了一下,内裤被除了下去。一双大手按到了胸前,手又换成了嘴唇,舌头、牙齿,而那双手早已经在她双腿之间摩挲起来。赵丽霞的心在砰砰乱跳,脸在发烧,胸前和下体传来了痛感,但她却却毫不愤怒,也不想阻止。只因女人被她所爱的人看着、抚弄着自己的身子,纵然那是她不想的,可也是仅有羞涩而无不快。
  魁梧的身躯压了上来,后背被小石子和残枝败叶硌的更疼了,可随即双腿之间传来了更大,更难以承受的痛苦。赵丽霞发出了嘤咛的惨呼——阵阵的惨呼响彻在了山间,但这呼声却是幸福的。很快,幸福变成了痛苦,痛苦变成了幸福,幸福的痛苦,痛苦的幸福,世界遥远了,世界混沌了,迷乱了,消失了,只剩下幸福的两人。
  清晨是美好的,美好的东西又都是短暂的,此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石磊摊炕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这是一个三十岁,已近中年的女人,她的年纪,非但没有带给她半丝老态,反而却带给她一种成熟的风致,使她看起来,更令人为之意动,更何况此时这人儿,还是一丝不挂,怎能不令人血脉偾张。
  这个令人血脉偾张的女人正是田香。田香坐在炕沿边上,娇慵的整理着衣裤,慢悠悠的穿着。幽幽的道:“想不到你个傻小子还挺厉害的,这又是椅子上,又是地上,又是炕上的,真能折腾。大姐我要不是带了环,被你这一下弄的非怀上不可。我说傻小子,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女人啊。这不是你第一次吧。”石磊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又赶紧的摇了摇头。
  田香看到石磊这样,花枝乱颤的娇笑起来:“傻小子,这又不是丢人的事儿,怕啥啊。姐又不会吃你醋的,有啥不敢承认的。”“唉!没想到你个小子这么能折腾,都这时候了,我得赶紧走了,老公和孩子还在家等着我买菜回去做饭呢。”田香跳下了地,一抬眼,从对面的高低柜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凌乱的妆容,赶忙从小钱包里去出了小化妆盒,急急忙忙的收拾起来。
  石磊望着眼前的女人,心里即一片空白又纷乱如麻,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当他终于鼓起勇气的时候,却被田香的话语打断了。只听田香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幽幽的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跟老张好吧?”田香没等石磊回答,又继续道:“其实很简单,就跟你撞到我跟老张一样,我有一天也撞到了老张和孙校长。然后就像你一样,我被其中的一个人发现了,这个就是老张。后来,在我回家的路上他强迫了我,又拍了相片。然后就这样了。”田香语声顿了一顿,接着道:“现在,你是姐的人了,可要听姐的,乖乖给姐保密噢。明天早上姐有空还来找你。”说完这句,田香人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望找院子外田香婀娜的腰肢与左右扭动的丰臀,石磊心里说不出是甜蜜,还是惆怅亦或是惊喜与惊恐。此时此刻,石磊的心情如何,也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将赵丽霞送上公交后的赵海波,望着早已消失的车影,手里抓着自己那已经被染的殷红的外套,心里激动无比,他发觉人生竟如此美好,上天对他是如此眷爱,他感觉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新的一周开始了,周日早上田香没有来,石磊也不知道自己是盼望她来还是不来,但他那天还是等了,但到最后田香终究还是没来,而他心底却不只为何泛起了淡淡的失望。
  整整一周,石磊每次见到田香,都会觉得由里往外的不自然,而田香却像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儿一样,依然那样甜甜的与他,与所有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唯一的不同,就是田香已经开始真的带午饭了。然而,老张中午却哪也没去,一个人闷在休息室里抽烟。“只因赵丽霞还没有走吧,要不老家伙一定会跑去的。”石磊心里暗暗的嘀咕着。当然,这一周石磊也有两次被老张特殊照顾早早就下班了,于是第二天来了以后就又多了一份收拾浴池的活,但石磊却没有再抱怨,更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那是为什么。于是这一周就这样也过去了,又到了周末。
  周六的清晨,石磊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睡到日上三竿,反而早早就醒了,而且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心里怪怪的像是再期盼着什么。
  高低柜上,已经不再报时的老座钟的时针已经指在了十点的位置;其实这座钟还是可以报时的,只是石磊没有给报时上弦而已罢了。心情有些低落的石磊爬了起来,从他醒来到现在,竟一直没有再睡。他穿好衣服,走到厨房,看到炉子早就熄了,再看看凌乱的厨房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于是他踢了踢暖瓶,还好还有些开水。
  石磊也不管水是否够热,能不能泡开方便面,拿出“丹霞”方便面扔到了碗里,倒上了水。
  自从他父母在学校出了事儿,他就习惯了这样凌乱的生活,家的概念也模糊了。石磊吃着泡的稀馕的面,心里默默的道:“她还会去早市买菜么,为什么没有来,我是不是应该去早市看看,买点菜晚上来吃。”
  周六,下午,天气晴朗。赵丽霞如约的走进了孙校长的家,这是她上周早已决定好的。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一切赵丽霞可以说成竹在胸,但有一件事儿还是令赵丽霞颇感意外。那就是孙舒伟这个人变了,曾经个性张扬,极度自信,整日夸夸其谈的人,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变的沉稳、内敛,话不多,但却极为得体。赵丽霞想不到短短两年多的磨砺,对人的改变居然有这么大,要说孙舒伟唯一没有变的肯怕只有他的黑皮肤与矮个子。
  孙丽雅忙前忙后,在极短的时间内,魔术般的弄出了一桌的饭菜。此时的她,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这就是那说一不二的一校之长,因为她此时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婆婆,满心喜悦的在为儿子、儿媳的归来而幸福的忙碌着。
  这一顿饭,三个人很融洽,一样的笑容,一样的欢乐,但却各怀心事,是的三个人,三个心思,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却都没有写在脸上。人就是这样可怕、虚伪,嘴上说的,脸上洋溢的却未必是真的,这就是人,一个奇葩的物种。
  周六,傍晚,夕阳才刚刚羞涩的展露红颜,大地依旧阳光明媚。赵丽霞和孙舒伟已经走到了学校的员工宿舍。
  孙校长的家离学校本不远,正常人,正常的速度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但这二人却走的极慢,只因两人各有心思,又都不知道如何妥当的向对方表述。
  “对不起!”孙舒伟终于决定说出自己的心思。
  “什么!你说什么?”赵丽霞疑惑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我家作客。这都是我妈的主意,很抱歉。”
  赵丽霞望着孙舒伟,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当年在学校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家伙,此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样的磨砺,才能如此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赵丽霞一时想的有些出神。
  孙舒伟抬头看了看楞在那里的赵丽霞,继续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事实就是这样。你毕业以后,我从同学那里知道你来这里实习,于是我就放弃了分配到大城市的机会,决定回到这个小镇接我爸的班,因为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在我妈的那所小学,当我妈知道我的想法以后,她就擅自做了这件事。很抱歉!”
  赵丽霞想了想,淡淡的道:“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孙舒伟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因为我很自信我有能力让你嫁给我。我妈这样威胁你,只会让你对我更加反感罢了。”
  赵丽霞和孙舒伟并肩走着,沉默了几秒,带着淡淡的轻蔑的微笑问道:“你还是那么极度自信,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嫁给你?”
  孙舒伟不假思索的道:“权利!你应该明白'权利'两字,自古以来都是人人想得到的东西。因为有了它,你就能成就事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也知道,我爸原来就是教育局人事科的科长,他心脏病去了很多年了,现在我回来就是接他的班。虽然我现在还不是科长,但是我相信就凭我孙舒伟,将来别说科长,局长都会是我的。到那时,你是我的妻子,这权利自然也是你的。”
  孙舒伟一口气说完,望着赵丽霞,可惜他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赵丽霞美丽的面容反而更显得冷冰冰了。
  孙舒伟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却一定能做到。正因为如此,我才向你道歉,我不希望因为我母亲的威胁,伤害到你对我的感觉。我希望得到的是你的认可,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妻子。”
  “这个肯怕永远不会了。”赵丽霞淡淡的回答道。
  “什么不会?”
  “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无论是被威胁,还是心甘情愿,都不会。”赵丽霞坚定的答道。
  “为什么?”孙舒伟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从容,气急败坏地问道。
  赵丽霞没有回答,看了看前面,已经到学校员工宿舍门口了,这里除了她没有人住,大门依然锁着。
  赵丽霞走了过去,打开大门,回头向孙舒伟冷冷的笑道:“到我寝室坐坐,我告诉你为什么。”
  学校的职工宿舍很简单,二十平米多点的长方形屋子里,除了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木椅外,就只有一张铁床。衣柜、桌子、椅子破旧的一眼就能看出它们已经很有年头了,唯独那个坐上去、躺上去吱吱乱响的铁床,因为刚刚刷了漆,让人琢磨不透它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洗礼。
  现在,赵丽霞就坐在这张铁床上,孙舒伟则坐在赵丽霞对面的木椅子上,仔细听着她给出的答案。
  赵丽霞用手拂了拂披肩秀发,幽幽的道:“答案很简单,下周我和他就要举行婚礼了。”
  “谁?”
  “赵海波。”
  “你和他不会幸福的,他将来给你的永远也赶不上我能给你的。你现在做正确的决定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为什么?”
  “因为就在上周,我把我的一切给了他。”
  “真的?我不信。”
  “是真的。我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已经给了他,除非你想娶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做你的妻子。”
  孙舒伟直勾勾的盯着赵丽霞坚定而冰冷的面容,这面容使得他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他愤怒了,他整个人都在因为这愤怒而发抖,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一下撕开了那两年磨砺才拥有的面具,歇斯底里的窜起,一脚踢翻了木椅,大吼着:“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们俩都会后悔的。我发誓!我发誓,你们会付出代价的,马上……马上!”
  孙舒伟又狠狠的向桌子踢了一脚,恨恨的转身大步往外走去,就在他要拉开门的瞬间,赵丽霞突然冷冷的道:“如果你现在走了,你也会后悔的。”
  孙舒伟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大声道:“我有什么后悔的。”
  “后悔你错过了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得到我身体的机会。”
  “什么?”孙舒伟愣在了那里,他回过头来,只见赵丽霞整个人半倚半靠在床上,眼神坚定而冰冷的看着自己。
  “你说什么?”孙舒伟又问了一遍。
  “我不会嫁给你。但今天我会把身体给你,换我想要的。”
  终于听清楚了的孙舒伟,站在那没有说话,呆立几秒后,终于又恢复了那副从容与平静,他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
  “因为我知道这也是你想要的。虽然它在上周已经给了别人,以后也不会是你的,但至少现在它是你的。”说着,赵丽霞轻轻的解开了白衬衫上的头两个纽扣,粉红色的文胸犹如窗外的夕阳一般,半隐半露。
  孙舒伟望着赵丽霞,愣愣的考虑了几秒以后,又恢复了本性,犹如野兽一般扑了过去。
  夕阳依然不舍离去,将温暖的阳光温情的送进了屋中,犹如彩霞轻轻的洒在了人的肌肤上。屋中,一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男人,赤裸着身体,趴在一个身材丰满修长,皮肤白皙滑腻,紧闭着双眸,衣服已被剥的精光的女人身上,狂吻着女人的每一寸肌肤。肤色与身高的巨大反差,使得此时的情景远远看去异常怪异可笑,就好像是白白的切糕上滚动着一颗小小的黑枣。
  赵丽霞紧闭着双眸,忍受着那狂乱的爱抚与亲吻。从方才孙舒伟疯狂的撕扯下她的衣裤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一直这样默默的忍受,虽然她的眼在流泪,心在滴血,但这是她早就下了决心的选择,也是她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狂暴的孙舒伟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那美丽的胴体上,丰满的双乳,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枝,浑圆的臀部,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这一刻的他充满了原始的征服欲望,充满了终于发泄出原始兽性的满足感。
  渐渐的美丽的乳头硬了起来,由鲜红变成了紫红;身下也轻轻地传来了动人的呻吟声与沉重的呼吸声。那动人的呻吟声只属于一个人,而沉重的呼吸却是属于两个人的。
  不想离去的夕阳终归是要离去的,渐渐的温暖的阳光也从屋子中消失了,没有消失的只有那呻吟声,沉重的呼吸声,还有那一直持续不曾中断过的,吱吱呀呀的铁床声。
  傍晚,天色已经昏沉沉的了。孙舒伟穿好衣服,疲倦的走出了赵丽霞的寝室,疲倦的好像大病初愈的人一般。
  寝室里,铁床上,赵丽霞仿佛太平间里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其实,此时的她是很想立即爬起,清洗掉孙舒伟遗留在她头发上、脸上还有双唇上的脏东西。但现在她却无法动弹一丝一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瘫痪般,已经失去了知觉、失去了力气,此刻的自己仿佛就是一摊沉浸在脏水里的污泥。直到此刻,她才知道男女之间的欢爱居然可以这般的凶残,男人的那个东西居然还可以插进嘴里,肛门里;手指不单可以代替那个东西,还会在那东西进攻前面的时候,同时侵犯着后面,或者那东西进攻后面的时候,同时进攻着前面。
  这狂暴的凶残虽然令她倍感屈辱、痛苦不堪,但却又仿佛有着一种无穷的魔力,让此刻她还在滴血的心,又不禁泛起阵阵的涟漪。
  周日,天气还是那般的晴朗,石磊早早就爬了起来,破天荒的来到了早市。但他却不知道要买什么,其实他自己都纳闷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来这里又为了什么。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又好像充满期盼一样,在早市上来来回回的走了一遍又一遍。到后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但他终究还是这样走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早市下市。
  周末,对大多的人来说都是愉快的,短暂的,虽然有那么几个人不这么觉得。但毕竟它是过去了,新的一周开始了。
  周一,一大早赵丽霞就开始忙碌起来,邀请大家周末去参加她同赵海波的婚礼。石磊居然也被邀请了,这令他很意外,但他却没有惊喜。因为,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事,能令他惊喜了。田香突然又不带中午饭了,碰到的机会又少了。偶尔碰到一次,田香依旧那样像遇到其他人一样,随和的和他打着招呼。仿佛那天更本就没有发生过,那天只不过是石磊的一个梦罢了。
  张红军这周到突然消停了,既没有让他早早下班——为他腾地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总时不时的熊他干活,更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张红军这一周几乎天天都躲进那个从不让他进去的休息室里,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石磊也懒得理这些,这周可以说是他上班以来最轻松的一周了。
  又一个周六的早上,石磊不知为什么,还是无法像往常那样睡到日上三竿。
  “我是不是应该去早市看看?”石磊心里喃喃的道。
  “哎!去了又能怎样。”石磊觉得自己突然变的莫名其妙,整个人都好像突然变的很傻。
  但最后,他还是不由自主起来,打算去早市逛逛。就在他拉开门的一瞬间,远处一个熟悉又陌生是身影蹒跚了过来,让石磊的精神突然的为之一振。
  田香!没错是田香。只见田香一手拎着装满食材的菜筐,一手拎着一个扁扁的、高高的、仿佛很重的纸壳走到了他的面前;妩媚的一笑道:“傻小子,要去哪?沉死了,来!快搭把手,然后给姐死进屋去。”
  纸壳拆开了,里面居然是个电炒锅和一个小号的电饭锅,还有一瓶“老龙口”白酒。石磊看了看在厨房里面忙碌的田香,他真想不到这娇小的女人,居然这么有力气,能拿得了这么多东西。
  很快,香喷喷的的饭菜就摆满了一整桌。田香笑盈盈的坐到石磊的身边,柔柔的道:“想姐姐没?今天是小赵的婚礼,趁这机会我就跑来了。我还担心你会去呢。”
  “我不想去,没意思。”石磊笑了笑应道。又顿了一顿问道:“田姐,今天你这是?”
  田香温柔的一笑道:“上次来,我就发现你这家简直没法过日子。电炒锅和电饭锅都是给你的,以后要按时吃饭,好好的过日子,要有个家的样儿。”
  “哦!但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为我做了这么一大桌,今天是你的生日?”
  田香娇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道:“傻小子,你现在可是姐的人,我当然会对你好。至于这桌菜嘛,是为了庆贺你这个傻小子走马上任荣升锅炉大总管的。”
  “啥?姐!刚才你说啥?”石磊傻愣愣的问道。
  “我是说啊,你这傻小子,下周就提前转正啦。还有一年可就步入九十年代了,你这傻小子还挺有福,能赶在接班制彻底取消前混上了人民教师的正式编制。”
  石磊叹了口气道:“是我的福气么?我到情愿没有这福气。”
  田香一听石磊这么说,也淡淡的忧伤起来,道:“我听说了,你父母的事,是煤烟熏的吧。”
  “嗯!不提这些了,姐!来我俩干一个。”石磊拿起酒盅一饮而尽。
  田香妩媚的一笑道:“对!不提这些伤心事儿,为未来的锅炉大总管,干杯!”田香说完,也很干脆的喝光了酒盅里的酒。
  石磊为自己和田香又添满了酒,苦笑道:“锅炉大总管!这官名取的真好,田姐你真会取笑人。”
  田香娇笑道:“傻小子,你还别不信哦!以后锅炉房还真就是你一个人说的算了。你不是锅炉大总管,谁是?”
  “我说的算,那我师父呢?”
  “他以后,只管浴池了。”一提到张红军,田香整个人都突然变的沉寂起来。
  “真的!怎么会?我不信。他那臭窝,死都不让我进,他能让给我?”
  “当然不会,那里是他洗底片,存照片的地方。孙校长已经同意把那个休息室的门堵上,另开一个通向浴池的门,然后再建个砖墙把休息室和锅炉房隔开。你这个大总管是没有休息室的。”田香幽幽的回答道。
  “孙校长为啥突然这么做啊?”石磊问道。
  “这都是那老家伙要求的。”田香答道。
  “可孙校长咋会听他的?”石磊疑惑道。
  “她当然会听他的,就是连你提前转正这事儿,都是那老家伙要孙校长做的。”
  “为什么啊!”石磊整个人都蒙了,傻傻的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孙丽雅和老张关系不一般。他俩下在农村下乡的时候就好上了,后来知青返城,孙丽雅为了有更好的工作,就嫁了别人。老张后来分到了市里的煤矿烧锅炉,在那干了几年就因为偷拍女人洗澡丢了工作。后来,孙丽雅做了咱们小学的校长,就把老张弄这来烧锅炉了。要不是老张有那个前科,肯怕孙校长早把他转正了。至于他为什么帮你,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老家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你这个傻小子以后还要多留心才是。”
  酒是一个好东西,他能让悲伤的人忘掉悲伤,让快乐的人更加快乐,更能令两个陌生的人一诉衷肠,成为相知的知己。
  几杯酒下肚后,石磊已经不再拘束,随意的与田香谈着天,喝着酒,吃着菜。
  饱暖思淫欲确是自古名言,吃饱喝足的两个人拥在了一起,凌乱破旧的小屋里立刻荡起了阵阵春意,但此刻却没有春情话语,只有隆隆的“春雷”从屋里一直响到院子里,一直响到傍晚。
  新的一周又来了,的确如田香所说,他提前转正了,张红军也去管浴池了。石磊的日子依旧,只是石磊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在懵懵懂懂,而是充满的憧憬,虽然他也说不清楚这感觉是什么,但至少他现在的心不在那么烦躁、低落了,也不会去一遍一遍的在早市上傻逛了。
  张红军的日子就更加舒服了,每天除了清理浴池以外,就是使劲的敲水管子,提醒石磊加气崩堂子,再不就是大吼着骂石磊的水烧的不热亦或太热。石磊却没再咒骂,连心里的咒骂也没有,因为他觉得这个师傅视乎也还不赖。
  对石磊来说,这一周唯一的失望,就是没有看到赵丽霞,因为赵丽霞休了婚假。对于没去参加赵丽霞的婚礼,石磊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的。他很想看看赵丽霞新娘的样子,那一定是很美的。
  “很可惜再也看不到她少女的样子了。”石磊心里默默的遗憾道。
  此时婚假中的赵丽霞自然也提前转正了,但她没有享受这难得的婚假,更没有享受到那甜蜜的二人世界,因为她和赵海波把这几天婚假都用在了租房子的事儿上了。现在王子和公主终于走到了一起,但他们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一切还会那么顺利么?
  周末,春天的周末,总是让人兴奋的想要跑出去,跑到大自然的怀抱,然后尽情的享受春的拥抱。石磊却不是这样,他并不是不想出去,但他却想等个人。谁?当然是田香。只可惜他并没有等到他要等的人,于是周六就这样过去了。周日石磊依然等,依然没有等到。但石磊却没有失望,更没有像前两个星期那样焦躁、失落。因为田香早就告诉他,只要能来,就一定回来,既然田香没有来,那一定是有事绊住了。什么事儿呢?她爷们、她孩子,还是张红军?想到张红军,石磊自然就想到那天田香在锅炉房水箱旁的样子,自然也联想到田香在张红军床上的样子,是不是和在他石磊的炕上一样?
  想到这里石磊突然有觉得自己太可笑,自己好像对这个女人动了感情。要知道田香曾亲口跟他说,自己是五九年的人。那就是说田香整整比他大十三岁,自己怎么会对一个老女人动了感情,而且可以说是一个婊子一样的老女人。不过石磊也不得不承认,田香是真的很漂亮,而且在那个事儿上也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妙不可言,比起以前他在初中时的小女友,简直可以说是天地之差。况且如果一个女人样子够漂亮,身材够动人,即使年纪大一点亦无多大的影响。想到这里,石磊又觉得自己并不可笑了。
  周一又来了,周一几乎是大多数都痛恨的日子,但石磊却不痛恨,因为只要一到周一,那么他就可以看到学校里那些漂亮的女老师,那些还没开扎的小女生,当然还有那最漂亮的田香。对了,赵丽霞是不是也该上班了。想到这些,石磊上班的动力就汹涌澎湃起来。
  赵丽霞自然是来上班了,毕竟婚嫁结束了,不来上班是不成的。这几天的婚嫁过的并不好,她和赵海波四处的看房子,可是几乎都没有太满意的。而且还有个很令赵丽霞尴尬的事儿——那就是他和赵海波虽然结婚了,却没地方住,只好住在赵海波的寝室。结果就是与赵海波同寝室的同事,不得不到隔壁去挤上一挤了。这还不是最尴尬的事儿,最令赵丽霞尴尬的事儿却是赵海波晚上同她做的那件事儿。虽然这是新婚男女必然要做的事儿,但对于赵丽霞来说却尴尬万分,羞愧不已,甚至可以说是痛苦万分。每当赵海波令她攀上兴奋的巅峰时,她都不得不极力抑制自己的冲动,压低自己的声音。可是,赵丽霞发现想要压抑那喊叫的冲动却是那样的难,甚至比拒绝赵海波对自己的爱还要难百倍。于是,赵丽霞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不是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就是抓住任何能抓的东西堵在自己的嘴里,狂乱的她不管抓到的是袜子还是内裤,亦或是枕巾与毛巾,都会毫不犹豫的塞在嘴里。可惜,饶是这样,那该死的铁床发出的吱呀声,还是暴露了他们的行为。于是,后来他俩就不在床上折腾了,干脆站到了地上。赵丽霞虽然有167cm,但魁梧的赵海波站在地上抱起她还不是个问题,就是累了也可以要赵丽霞靠在墙上,或者两个人干脆就这样站着折腾也不是问题。只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赵丽霞是不会介意做任何事儿的,更何况她心里是非常喜欢这种离开床的交合方式。但问题是,这样的话,她就再也找不到东西堵住自己的嘴了,还没到那关键时刻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容忍那些脏东西塞进自己的口中的。她也尝试着自己捂住自己的嘴,赵海波自然也会来捂她的口,但结果却很差强人意。
  为了早上起来,不在受隔壁几间房的人的异样目光,他们后来干脆把床铺搬到了地上。这一下,所以的问题都解决了。但是很快赵丽霞发现,人们看她的目光依然没有改变。那目光好像都在窃窃私语的说:“喂!那小娘们昨晚又做了那种事儿。看!昨晚她又被她爷们狠狠的操了。”赵丽霞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她想不透为什么那些人会知道。她又哪里知道,新婚燕尔的新郎几乎都是拿屄当饭的主儿,赵海波自然也不会例外——不然每次她怕人听见求赵海波不要折腾的时候,为什么赵海波都没有同意呢,整晚的征伐,甚至清晨刚刚起床时也会偶尔战斗一下,在这样的征伐中,赵丽霞每天清晨起来,几乎一上午整个人都是面颊红润,行止之间,也是慵娇无力。她这样的状态,又有哪个人不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
  赵丽霞虽然不清楚这些,但她却急于逃离这里,但她并不想和赵海波回到自己学校的宿舍,虽然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不会在有尴尬。可是她一看到那里,甚至一想到那里,心仿佛就在滴血。在那里,天鹅曾经被癞蛤蟆狠狠的咬过,咬下的伤痕是她一生都无法治愈的,那痛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相比那里,显然这里更好一点,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赵丽霞更加急迫的催促赵海波和她出去租房子了。
  只可惜,看的几处房子,他俩都不是太满意。于是,现在结束假期,已经开始上报的赵丽霞,不得不暂时和她的王子分开,从新住回那令她心里滴血的员工宿舍。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田香走了进来,和蔼可亲的和赵丽霞打着招呼。赵丽霞礼貌的应付着田香,说了一些礼貌的应酬话。对于田香,不知为什么,赵丽霞总是有一点反感。要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最看不得的就是一个比她更美的女人的话,又有些不对。因为田香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不上自己,更何况田香已是个老女人了。但赵丽霞心里就是对田香有一种莫名的厌恶,只是不知道田香的心里是否也是这样呢?
  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校长孙丽雅。对于孙丽雅的道来,办公室里面的田香和赵丽霞心里同样都很反感,两人却是两种表现。田香笑脸相迎,殷勤客套,嘘寒问暖,赵丽霞则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孙丽雅带着招牌一样的微笑同田香客套了几句,就冲赵丽霞道:“小赵啊,这个登记表你填一下,然后送到人事部去。”
  说着,孙丽雅将登记表递了过去。
  “噢!好的,我知道了。”赵丽霞伸手刚要接,孙丽雅手一松,登记表就掉到桌子上。
  孙丽雅看着坐在那里的赵丽霞,推了推眼镜,微笑中带着讥讽的腔调道:“小赵人不但漂亮,业务能力也很强啊,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表现,真是难得。要知道今年正式编制名额很紧张,小赵你的名额可是组织特批的,这么年轻就受到了组织的信任,年轻人可要学会感激啊,以后可要继续努力工作,好好干,别辜负了组织的信任和培养。”
  几句在平常不过的官话,听在赵丽霞耳中,却令她觉得格外的刺耳。赵丽霞感觉脸有点发烧的感觉,将头低的低低的,不敢再看孙丽雅一眼。突然听田香狠狠骂道:“死老妖婆。小赵别听她臭白虎,这老女人最不是东西了。”赵丽霞这才意识到,孙丽雅已经走了。手里拿着表格的赵丽霞,此刻的心情是苦是甜,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得到。
  收到同样登记表的,当然还有锅炉房里石磊。早就填完的表格,放在一堆破烂桌椅上。这些破烂的座椅都是学校废弃扔掉,被石磊从垃圾堆中捡回来的。石磊拿着锤子挥舞着,没有休息室的他,要给自己打个床,冬天放在热水箱那,夏天就放凉水箱那,冬暖夏凉;早已失去父母成了孤儿的石磊其实早已很独立,很会照顾自己了。平时那么邋遢只是因为他同大多男人一样得了一种病——懒病。而能治好男人这种病的,也只有女人,他爱的女人。那么石磊是不是也有了他爱的女人呢。
  看着从破烂座椅上拆下的破木板,在自己手里渐渐有了一张舒服而宽大的木板床的轮廓,石磊高兴的微笑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墙上的老挂钟,咚!的响了一声。石磊抬头看了看,已经九点半了,十点之前得把表交到人事部呢。石磊赶忙洗了洗手,擦了把脸,拿起那张表格奔了出去。
  操场上,学生们正准备上间操,音乐课一般都是在头午第三或者第四节课,也就是说赵丽霞在间操结束后就要去给学生上课了。她看了看课程表,然后找到了那班的班主任,挑了几个学生,把那架很古老的风琴抬到教室去。安排好了一切以后,赵丽霞顺道去了人事部。
  人事部就在西侧最里面的拐角处,赵丽霞刚转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矮趴趴的黑小子的背影。看到这背影,赵丽霞心里咯噔一下,骤然停下了脚步。难道是孙舒伟?赵丽霞的脸上瞬间变的惨白,又有惨白瞬间一红,然后又变的惨白。
  那人好像听到有人来了,转过了脸来,直瞪瞪的瞧着赵丽霞。是的,怎么会听不到,只要耳朵没毛病的人,老远都会听到,赵丽霞那尖尖高跟鞋触地的滴答滴答声。
  看到这人的脸,赵丽霞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暗笑自己太紧张了。这人虽然也是个又黑又矮的人,但就是从背影上也能看出要比孙舒伟高一点,壮一点的。
  “赵老师,你好啊。”这人正是石磊,看到校里第一美女的他一时有些蒙,但很快就迎了过来打起招呼。
  赵丽霞看着石磊那张笑呵呵的黑脸,心里充满了鄙视与不屑,这样的笑脸,她早已在那些整日缠着他的“懒蛤蟆”那看的太多了。
  赵丽霞看都没看石磊一眼,嗯!了一声,带着一贯的骄傲神情,从石磊身旁走了过去。她的确应该这样骄傲,像她这样美丽的女人也确实应该拥有这份骄傲。
  办公室门锁着,赵丽霞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就该去上课了,赵丽霞有点不奈,但又不能不等。
  一抬眼,看到石磊还站在那看着自己,赵丽霞有些微嗔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石磊一愣,赶紧赔笑道:“他们让我是来交登记表。”
  赵丽霞这才发现石磊手里居然拿着和自己一样的一张表。
  石磊也看到了赵丽霞手里的表格,笑道:“赵老师也是来交表的么,我来有一会儿了,一直没瞧见人儿。”
  赵丽霞瞄了一眼石磊的登记表,上面的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姓名:石磊、身高:163cm、出生日期:1972年6月6日、学历:初中……
  赵丽霞有些诧异的道:“你今年才十七!”
  “嗯!”石磊点点头,也瞄了一眼赵丽霞手里的登记表,娟秀的字迹,漂亮的行书。
  赵老师你是七零年的啊,比我大两岁,我该管你叫姐才是啊。
  赵丽霞没有回应石磊,反而诧异道:“你居然也转正了?你还这么小,而且学历才……”话说了一半,赵丽霞已觉得不妥,但毕竟是说了,虽然没有说完,已足够让人知道她要表达的内容。
  石磊心里当然更明白赵丽霞的意思,自从他父母去世以后,他最恨的就是被人瞧不起,无论是谁,不管是美女,还是魔鬼都不可以瞧不起他,于是,这一刻,他挺起胸膛骄傲的道:“嗯!我转正了。接我老爸的班,正式的教师编制!”
  听到石磊的话,看到石磊的骄傲的神情,赵丽霞突然充满了挫败感,整个人都近乎崩溃了——自己付出那么多,才得来的东西,在人家却是唾手可得;而自己却明明那么优秀,无论哪方面都要比他强何止百倍、千倍……
  赵丽霞走了,可以说是匆匆的逃走的,她扔下了登记表,扔在了石磊手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石磊拿着表,有些莫名其妙,他搞不清为何一直从容、恬静的美女突然会表现的如此反常。看着手里的两张登记表,嘟嘟囔囔的道:“长的好看就他妈的可以这么牛逼嘛?要老子帮忙交表,至少也得放几个香香的屁啊。操!”
  下午,初夏,阳光灿烂。赵丽霞拿着一张纸条看了看,这是体育老师朱军写给她的地址,据朱军说这栋房子就在他家前楼,最高五楼,出租的那间是三楼,是一个退休老师的,因为单位多分了一套,所以打算往外出租。
  地点还不错,赵丽霞看了看,将纸条放进了钱包,打算周末的时候同赵海波一起去看看。
  已经两点多了,浴室已经开了,婚假期间一直没洗澡的赵丽霞看了看表,拎起洗浴用具走出了办公室。
  四点多了,浴池早已到了该关闭的时候,赵丽霞却刚刚走出浴室,因为一向爱干净的她已经好久没有洗澡了。
  女人洗澡慢,穿衣服更是慢,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慢,而还有比这更慢的就是会打扮的爱干净的漂亮女人——赵丽霞恰恰正是这样的女人。
  当赵丽霞收拾妥当,走出浴室大门时,一脸不悦的张红军已经站在门口了。
  赵丽霞有点不好意思,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张师傅给您添麻烦了。”
  张红军看到是赵丽霞,态度立马温和起来,笑眯眯的道:“没事儿,没事儿,里面还有人儿了没。”
  “没有了。真不好意思,洗了这么久,害您晚下班。”
  张红军笑眯眯的道“没有的事儿,我老家伙一个,就住在这儿,早下班晚下班的没啥区别。”又顿了顿道:“听说小赵你在找房子。我总出去给人照相,遇到不少呢,我都给拍下来了,就是不知道你看不看的上。来,去我休息室,我拿给你看。”
  张红军说完,一溜烟的走了进去。赵丽霞想了想,也只好跟了进去。
  进了浴室大门,里面有三个门,两个旧的,一个新的。左面的旧门,走进去就是男浴池,右面的旧门走进去就是女浴室;那个在最左面最里面的新做的门自然就是张红军的休息室。
  赵丽霞很不情愿的走进了休息室,然后整个人就呆在了那里。
  墙壁,黑色的墙壁,上面挂满了照片,那是属于赵丽霞的相片,她的在员工宿舍的起居、坐卧,她在教室里给学生们上课时的一笑一颦,还有她同孙舒伟那天的、那天的……
  嘿嘿,张红军猥亵的笑道:“咋样啊,小赵?我的拍照技术不错吧。小赵你人这么漂亮,又这么上相,真是厉害啊。你看那天我可是迎着该死的日头拍的,没想到能拍的这么清晰,真挺难得的。可以说是我老张玩摄影以后,拍的最棒的一组了。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好多没挂出来呢。要不要我都拿出来给你看看,然后你挑几张稀罕的,我洗出来给你和孙校长的儿子或者你爷们留个纪念?”
  砰!一声,门剧烈的开合后,楞在那里的赵丽霞逃了出去。此时的赵丽霞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逃,不停的逃,要逃到那里、为什么逃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必须逃。于是,慌乱中的她逃进了浴室的更衣间,当她意识到走错了门时,浑身赤裸的张红军已经跟了进来,将门重重的关上了。
  浴室里早已没有人了,但是水还是热的,整个浴室也是湿热的,充满了白色的水雾。惊慌失措的赵丽霞楞在了那里,纤巧的腰身,绝色的佳人,婀娜的姿态,迷蒙的白雾,这些加起来,就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短暂的,这绝美的画面也不例外,这幅绝美的画很快就被一只野兽撕碎了,一只像人一样的野兽,一只像野兽一样的人。
  高大勇猛的张红军冲了上去,转到赵丽霞的身后,从后面一把将其搂住,同时一手捂住赵丽霞的嘴,将她从更衣间拖进了浴池。
  瞬间就被拖进浴室的赵丽霞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在她丰满的胸部重重抓了一把,“流……流氓……”赵丽霞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出于女人的本能叫喊了起来,但很快嘴又被那只大手紧紧的捂住了。
  “唔……唔……不……”赵丽霞剧烈地挣扎起来。
  张红军见赵丽霞反抗激烈,更加用力地死死控制住赵丽霞。作为一个老男人,尤其是他这样一位有经验的、年富力强的老男人,很清楚这是女人的本能反应,任何女人处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是这样的,这在正常不过。
  “别动,再动信不信我掐死你……”张红军恶狠狠地在赵丽霞耳边低声喝道。同时一只大手更加用力地、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赵丽霞在男人的怀里挣扎着,只能从手掌的指缝中泄出微微的声音。
  张红军把头凑在赵丽霞的耳鬓,享受着漂亮女教师刚刚出浴后,特有的淡雅体香,下体紧紧地顶在了丰满、翘挺的臀上。
  “咋地!你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干事儿,我想怎么都比在宿舍干剌激吧!我劝你还是老实点我的赵老师,不然那些相片我想很多人都会喜欢的……你说呢我的小赵老师……”
  这几句话果然有效,张红军见赵丽霞不在挣扎,渐渐的也放松控制她的手。
  突然,“啪!”的一声,赵丽霞用力转过身,给了张红军一记耳光,然后大叫着道:“流氓!来人啊……”赵丽霞挣开张红军的手,嘶声大叫起来。
  门,走出浴室的门有好几道,现在都已关上了,叫声是不可能传出去的,就算传出去也没人有会听到,因为此刻这里除了他们之外,已经没有人了。
  “他妈的臭婊子……”张红军恼羞成怒,重又一把将赵丽霞死死按住,把她的双臂用力反剪起来。
  “啊!……”赵丽霞疼的叫了出来叫。
  “喊!喊!喊!操你妈的,臭婊子!老子让你喊……”张红军用力扭住赵丽霞的手臂,剧痛与恐惧下,赵丽霞早已忘记了呼救。
  “臭婊子!给我老实点!”张红军抓住赵丽霞将她拉起,顶在浴室有些发黄的白瓷砖墙上。
  “你要干……干什么……放开我……你个臭流氓……”赵丽霞的手臂被扭得几乎要脱臼了,她强忍着痛,喘息着骂道。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不然我还能干什么”张红军猥亵的答道。
  “不……不要……你这是强奸……我会去派出所的……你……你跑不掉的……来人啊……抓流氓啊……”赵丽霞虽仍然再做着最后的挣扎。
  “来人啊……有流氓……”赵丽霞不顾一切地叫喊着。
  “不要脸的臭婊子,叫你妈逼!……”张红军气急败坏的顺手拿起淋浴头下,不知谁扔下不要的破澡巾,一手团了一团,趁赵丽霞呼喊时一下塞了进去。
  “唔……唔……”赵丽霞惊恐地叫着,用力扭头躲避。
  “叫……让你叫!臭婊子一个,装你妈逼的烈女。”张红军恶狠狠地将湿漉漉的泛着一股特别难闻气味的澡巾,一点点塞入赵丽霞的嘴里。
  “跟你说,给老子识相点。不乖乖的让我操,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丑事儿。信不信明天我就把那些相片洒的满操场都是。还他妈的去派出所告我,你能勾引校长的儿子,就也能勾引我!到时我看人家是信我手上的证据,还是信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张红军双手紧紧地箍住赵丽霞,恶狠狠的说道。
  “不,……唔……唔……”赵丽霞急得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嘴被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闷叫着,拼命的扭动着身体,逃避顶在自己臀部那已经发硬的男人的肉棒。
  剧烈的扭动更加剌激了张红军的欲望。
  “嘿嘿,好骚的小屁股啊!看我老张怎么操你……”张红军说着伸出一只手撩起了赵丽霞的及膝短裙。
  “唔……唔……”赵丽霞很清楚的意识到,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更加拼命的剧烈挣扎起来。
  女人在这种状况下,都会挣扎的,虽然很无力更无用,但还是要挣扎,这是女人的本能,原始的、动物的本能。经验老道的犹如一个老猎人般的张红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更清楚的知道,只有完全的插入,淋漓尽致的征服,才能彻底粉碎一个女人的反抗之心,撕碎一个女人矜持的面具,尤其是这种高傲的女人。
  赵丽霞的及膝短裙被撩了起来,两条丰润而修长的大腿暴露在了雾气蒙蒙的浴室中。
  张红军用最快的速度、最简单、最粗暴也最有效的动作,将白色的三角裤一下就扒到了腘窝,从照片里已看了千百次的性感翘臀立即呈现在了他眼前——白腻、丰盈,充满了弹性。
  无边的恐惧、巨大的屈辱,还有嘴里臭的怪怪的澡巾,赵丽霞几乎已晕了过去。
  白色内裤横在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间,就象一个大大的英文字母“H”。
  张红军一撇腰,将那又黑又粗的肉棒顶进了那道年轻、美丽、充满朝气的溪谷中。动作潇洒、谙熟,就像一个技术熟练的老猎人,冲着他的猎物端起猎枪一般;这样的动作无论做多少次,无论和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能这样潇洒、谙熟,因为他就是个老猎人。
  赵丽霞绝望地哀嚎起来,她终于放弃了无用的挣扎,此刻的她反而突然清醒了、冷静了,她心里很清楚,这时即使有人进来将张红军送进派出所,张红军最多也就是个强奸罪,而他手上这那些东西,还有他知道的那个秘密就会公之于众,她会因此付出巨大的代价,失去所有已经得到和将来有可能得到的一切东西。
  张红军见赵丽霞不在挣扎,嘿嘿一笑,便有恃无恐的将赵丽霞压在白色瓷砖墙上,双手抓住赵丽霞的腰胯开始抽插起来。
  赵丽霞失去禁锢的双臂撑在了墙上,被控制住腰身的她,屁股被迫向后拱出,无奈的承受着屈辱的奸淫。她艰难地扯出还塞在嘴里的澡巾,拼命地吐着口水,像一条缺氧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视乎已忘记自己正在被人强奸。
  “咋样,在浴池里干比在宿舍刺激多了吧?……”张红军猥亵的地说着,动作愈来愈大,抽插也越来越快。
  赵丽霞虽然内裤被扒了下去,但黑色及膝短裙还堆在腰际,上身也仍穿着白色花边衬衫;缭绕的水雾,半裸的佳人,这幅淫秽的画卷令张红军亢奋无比。
  “扑滋……扑滋……”张红军腆着肚子,耸着屁股,用力的急速抽插着,撞的赵丽霞臀部、大腿波浪如涌。鲜嫩的大小阴唇翻覆着,略显稚嫩的、紧撑撑的阴道渐渐地渗出水来;青筋怒突的肉棒在淫水的帮助下,出入越来越顺畅。
  张红军胯下的卵袋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地甩动着“嘿嘿……真是个骚逼!这就出水了啊!你今年好像才十九吧,十九居然就这么骚了,你几岁被开的苞?在这种地方被干,是不是很剌激……”
  听到张红军猥亵的话语,赵丽霞更加无地自容,将脸深埋在两臂间,痛苦的承受着身后男人的强力攻击。
  “真漂亮……噢……真紧……真够味!”张红军一边进出着年轻美丽的身体,一边下流地说。
  被很多人用过的公共浴池,弥漫着一种特有气味,赵丽霞的人已经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我遭受这样的摧残……我怎么变的这么麻木……这么无耻”
  赵丽霞不能相信才短短的几周,高傲的白天鹅就落到了这步田地,更不能相信骄傲的公主竟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和一个看锅炉的老男人做这样的事,更不能相信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欲望,但残酷的事实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了她,这都是真的。
  张红军的阳具尽情地享受着年轻的肉体,龟头刺刀般截击着娇嫩的子宫,赵丽霞原始的肉欲在一点一点被点燃,手指用力的抓挠着光洁的墙壁。
  “怎么样?过瘾吧!小骚逼……嘿嘿……真想不到你个小婊子还挺有手段,为了转正居然去勾引男人……”张红军边说边重重的拍了几下赵丽霞的屁股。
  “你……你胡说……你个人渣……流氓……魔鬼……”赵丽霞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屈辱,满面涨红的她,剧烈的扭动,企图挣脱身后的肉棒。
  赵丽霞这一扭动,正合了张红军的意,他将肉棒整根留在赵丽霞的体内,借着赵丽霞的扭动感受着阴道壁肉一下一下的勒着肉棒,扑哧……扑哧……“引道里发出了淫秽的声响。
  张红军看着年轻漂亮的女音乐老师双手撑在墙上,撅着屁股一边不情愿的扭动着,一边又不得不挨他操的样子,简直兴奋到了极点,一手揽腰,一手楸起长长的秀发加紧操弄起来。
  赵丽霞虽不情愿,但年轻敏感的身体却还是臣服了,随着男人强烈的抽插,下体的腔道已不知不觉产生抽搐,子宫口每次被刺中时,阵阵麻痒便向全身扩散,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两眼也开始迷糊起来,声音也开始变了腔调。
  张红军轻蔑的笑道:“真是个敏感的骚货,被操这么几下就高潮了……好!第一次和我老张干事,我就给你个面子,让你个小骚货过足瘾再说。”
  张红军奋力地抽插起来,动作大的几乎要把赵丽霞撞到了墙壁里。“啊……”赵丽霞双眉紧锁,双手撑在墙上,向后撅起性感丰满的白臀,在剧烈的交合中慢慢陷入了肉欲的漩涡。
  赵丽霞对身后这个丑恶的男人,是讨厌的、深恶痛绝的;但此刻被这个男人的阳具屡次进入自己身体后,她对这个阳具竟产生了熟悉感、亲切感。如果后面的人不是张红军而是她的王子赵海波那该有多好,那样也许她就能毫无屈辱感地享受这根阳具、享受这份刺激、享受这份美妙。
  “怎么样?想爽不……想就自己扭屁股啊……”张红军是故意的,他发现赵丽霞就快要攀上高峰时,故意的放缓了抽送。
  “啊……我怎么会这样?”赵丽霞从迷茫的状态中惊醒过来,脸刷地红了起来,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这么无耻的想法。赵丽霞发现自己已完全投入到与这个男人的性爱中不能自拔。天啊,这是我吗,这还是那个骄傲的公主吗?赵丽霞在迷乱中,不断地问着自己。
  张红军松开赵丽霞的秀发,伸进衬衫内抓弄起赵丽霞年轻挺拔的胸脯,又突然加快了已经慢下来的抽插。
  清醒了一些的赵丽霞用一只手伸向后面,想阻止男人的进攻。张红军松开肆虐在胸乳间的大手,楸起赵丽霞的长发将她拉的直立起来,另一只手使劲一推,将赵丽霞整个身体死死的压在了白色瓷砖墙上,犹如铺陈在砧板上的生鱼片一般。
  “操死你个……小骚逼……”张红军咬牙切齿地狠命抽插起来。
  “啊……啊……求求你……停……停下来”小学的员工浴池里,四十五岁的老锅炉工的肉棒,正奸淫着十九岁的美丽女教师的身体,同时被奸污的还有一颗骄傲的心,一颗美好而骄傲的心。神圣而骄傲的公主是不容侵犯的,她必将和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但此时,那个曾经骄傲的小公主,却将一个老男人、老流氓的兽欲全部激发了出来。
  “啪……啪……啪……”浴池里响起一阵阵肉与肉的碰撞声,肉与墙的碰撞声。
  “臭婊子……啊”张红军吼叫着全力一挺,一股股浓浓的精液从马眼喷出,有力地射进了年轻美丽的身体中。
  赵丽霞同时也将身体绷的笔直,芊芊十指在白瓷砖上用力的一抓,然后整个人在一阵痉挛后,慢慢的滑倒在浴室的地上,双腿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张红军站在那里,看着倒下的美人猥亵的道:“你高潮的德行,还真是他妈的够骚啊!怎么样,跟我老张干事儿过瘾吧,我儿子和我哪个干的你更爽?”
  “你……你个畜生……你……你什么意思?”已几乎虚脱的赵丽霞艰难的骂道。
  “嘿嘿,孙舒伟是我儿子,就孙小个子那傻逼能操出那么优秀的儿子?”张红军顿了一顿,骂道:“小骚逼别鸡巴闲着,好好洗洗,今晚陪老子好好爽爽。”说着,抓住赵丽霞的头发一把拉了起来,推进了水池里……
  初夏,天明的还不是很早,凌晨三四点钟依旧犹如黑夜,天气也依旧犹如寒冬一般的冷。一个曼妙的身影,从职工浴池的大门里冲了出来;披头散发、踉踉跄跄的疾步往职工宿舍蹒跚而去。这个身影近乎是赤裸的,破烂的衣裙已无法遮掩住那曼妙的身体。只见那曼妙的身影,双臂捧在胸前,不时又腾出一只胳膊扶着墙壁蹒跚;每当她腾出一只手扶住墙壁时,曼妙的身影上都会摇晃起一阵波涛。这个人是谁呢?没人知道。不过小学后院的职工宿舍不是只有一个人住么?是的,只有一个人住。
  天亮了,该来的清晨总是会来,勤劳的人们又要为生计辛勤的工作了;那不勤劳的人们为了生计又会怎样呢?什么样的人,才是勤劳的人;什么样的人,才是不勤劳的人呢?
  田香坐在办公室里准备着今天的教案。这办公室里本该有两个人的,但现在却只有田香一个人;已经九点多了,赵丽霞却还是没有来,今天的课谁来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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