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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白眉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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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31 00: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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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侠女寻夫到开封
    严英云孤身找徐良书接上回开封府的人,一方面收尸,一方面查封范府,徐良追赶王顺,三天过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把大伙等急了。蒋平里外晃脑袋,「良子,成与不成,你倒回个信儿呀,小子你跑哪儿去了?」
  又过了三天,还是没信儿。徐良失踪六天,包大人也上火了,人们有一种预感,徐良凶多吉少,这孩子也太大胆了,报仇的心切,不听规劝,一个人追。有这么一句话:败将不可追,追来追去必吃亏。徐良跑哪儿去了?大伙儿想分头寻找,还没等大家动身呢,开封府外面来了辆车,坐着女眷,两老妈,两丫鬟往左右分开,车帘一挑,从车上下来一个青衣的女人,青色绢帛罩头,披着青色的斗篷,里面也是一身青。这女人长得十分俊俏,命人到里面送信儿,说陕西三千户的严英云来了。人送她绰号「亚侠女」。她是「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的姑娘,徐良的未婚妻。徐良在三千户打虎招亲,两个人定了亲。由于当时公务很忙,婚期一再拖延。那徐良二十四五还行,可这姑娘那么大了,没法再等了。严英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她父亲严正方十分着急,一再来信催问,徐良就说这么忙、那么有事,下半年吧、来年吧,还在拖延。老头子一想:不如叫女儿去一趟,咱们练武的家庭也不在乎这些,让姑娘亲自找展昭和蒋平,问问这门婚事究竟怎么回事,还得拖延到什么时候,如果实在不行,就住到开封府,在那儿等着。严英云也乐意这么办,这才收拾东西,带着丫鬟婆子赶奔开封,正赶上开封府出了事。艾虎众人出来迎接,他跟严英云还开玩笑,一见面就叫:「三嫂,三嫂,一路辛苦了。」
  严英云脸一红,「兄弟,你三哥现在何处?」
  「我三哥,唉……嫂子你先别问,到里面吃完了,喝完了,咱再慢慢说。」
  他说话吞吞吐吐,引起严英云的疑心。她一看,一个个愁眉苦脸,就知道出事了,当然也不便追问。往里走,路过跨院,严英云用眼角一扫,「怎么有灵棚呀,里面怎么还摆着棺材,谁死了?」
  她没想到徐庆他们,本能地想到了徐良。严英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把拉住艾虎,「老兄弟,咱们是自己人,你可不能瞒我,究竟你三哥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嫂子,我没说吗,等吃喝完了,再告诉你。」
  「不,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连门也不进,快说呀!」
  艾虎被逼得无奈,只好说明经过,严英云闻听大惊失色。严英云放声痛哭,换了孝服,到灵堂给三老叩头,主要是拜拜老公爹,她跟徐庆只见过三次面,但是老公爹给她留下深刻的印像。她知道这个人心地善良,没想到这么个好人惨死在贼人的镖下,严英云哭得死去活来。当天晚上,包大人和夫人设宴招待严英云,问了问家乡的事,包大人也再三相劝,希望英云保重:「既然你来了,你就住在开封,徐良非常的聪明,又有武艺,不会有事,追贼不一定追哪去了,也许时间不长他就能回来,你就安心在这儿等待,他回来,把丧事办理完了,一定给你们完婚。」
  包大人说完后起身回了后书房,剩下的就只是小五义和几个小兄弟,在酒桌上他们频频向严英云敬酒。几杯酒下肚,严英云更显娇艳,她粉面绯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琼鼻渗出点点的汗珠,性感红润的小嘴,满头的秀发挽成发髻上边用五彩头绳儿编成,十分的好看。严英云身穿白色衣裙,由于酒喝多了的原因,她觉得很热,脱掉了绣着莲花的外套,露出半透明的内衣,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里边的杏黄色小肚兜,那大大的乳房紧紧地绷着肚兜,隐约能看到两粒凸起的乳头,肚兜的两边裸出三分之一的嫩乳。艾虎用色迷迷的眼光看着这个未来的嫂子,严英云也注意到了艾虎的目光,她也被这条精壮的小伙儿吸引,这艾虎赤裸着上身,发达的胸肌,强壮的胳膊,浑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严英云早就和徐良发生了关系,别看徐良长得又丑又瘦,可胯下的阴茎又粗又长,耐力还久,每次搞得严英云高潮迭起,淫水泄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虚脱一般。徐良则喜欢严英云漂亮的脸蛋儿和魔鬼般的身材,在这部书里严英云的身材最丰满,她有一对特大号的硕乳和圆圆的肥臀,还有一个凡是男人看了都会动心的美穴。艾虎和严英云眉目挑着情,严英云在桌下用小巧的秀足摩擦着艾虎的大腿,弄得艾虎欲火膨胀,阴茎也渐渐地发硬。艾虎故意把筷子掉在地上,蹲下去捡筷子时用手摸了摸严英云光滑的小腿儿,摸得严英云浑身一颤,一股淫水自阴部流出,脸更红了。这一切谁都没注意,可没逃出「细脖大脑袋」房书安的眼睛,他想严英云是干老的未婚妻,不能让艾虎这小子沾了便宜,所以他一直跟着艾虎,连睡觉也在一起,弄得「小义士」浪费了这一晚的机会,可是严英云不知内情,等了艾虎一夜,也没见他来。快天亮了,严英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自己解决,这是她认识徐良前常做的事。这时床上呈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情景,一个全身赤裸的绝色美女,倦懒地横陈在床上,看她全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至,肌肤雪白细腻,身段玲珑剔透,细长雪白的纤纤玉手在自己那坚挺丰满的乳房上尽情地揉捏抚摸,另一支手更是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两腿之间的阴唇上东揉西捏,穴口不断地流出淫液,把阴部附近的阴毛弄得湿漉漉的。在自己尽情的抚弄之下,严英云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呻吟声,双鳃一片绯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欲火,滑嫩的香舌舔着自己发干的嘴唇。只见她圆滚滚的肥白臀部一挺一挺的,三根手指深深地插进了淫水四溢的阴道,手指一进一出,一抽一送的。此时严英云兴奋到了极点,弄得大汗淋漓,下身「咕唧……咕唧」的只响。「啊——」
  严英云一声长叫。从两片翻开的阴唇中喷出一股股的黏液,「哦……哦……啊……啊……」
  第二天,大家轮流着请严英云。别人不说,单说「细脖大脑袋」房书安,沐浴更衣,换套新衣服,由蒋平和艾虎领着来到严英云的住所,规规矩矩一跪。他一说话,没把大伙儿乐死。「娘在上,孩儿给娘磕头。」
  「亚侠女」羞了个大红脸,还没结婚呢,哪来这么大岁数的儿子!艾虎在旁边解释:「三嫂,咱们就别拘常礼了,你跟我三哥还没成亲呢,我就管你叫上嫂子了,这不显得亲热吗?这个人叫房书安,是我三哥的干儿子。这人心肠挺热,他管你叫什么,你答应就得了。不然的话,他心里不好受。」
  把严英云闹得啼笑皆非。房书安规规矩矩在旁边一站:「娘呀,您别太难过了,谁有事,我干老也不会有事的。即使有事,也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您不必替他担心。我相信几天之后,他就会平安返回,给您带回好消息。娘,您路途遥远,来到京都,水土再不服,若有病有灾的,怎不叫孩儿心疼呢。」
  大伙儿乐得气儿都上不来了,可是又控制不住。严英云支支吾吾陪他说了会儿话,房书安这才起身告辞。严英云等了二十天,徐良还没回来,人们都沉不住气了,分头去寻找「山西雁」徐良。严英云一想:我一天吃饱了没事,就呆着。有时包夫人还得陪我说会儿话,我这不是给人找麻烦吗?哎呀,难道徐良出事了?不然的话,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我不能再等了,我也得去找找。她跟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一商议,四个人就皱眉了,「姑娘,大海茫茫,咱上哪儿去找呢?」
  严英云叹道:「哎,我也不知道。总而言之,这贼不是跑到哪座山,就是进了哪座岛,咱们就转呗,见人就打听,见山就拜山,我相信能探到他的消息。」
  四名仆人不好阻拦,她就向包大人辞行。开始,包大人说什么也不答应,但是严英云非走不可。包大人也没办法,嘱咐她,「你转上一圈,没有,你就回来。别你走了,徐良再回来。」
  严英云点了点头,就上了车,离开东京四处寻找未婚夫去了。她们沿路不断打听,结果是大海茫茫,一点消息也没有。有一天,她们路过葵花冈,找了一个王家老店住下了。这店房掌柜的挺好,一看是女眷,就给她们安排到严实和肃静的地方,特意派了一个老店家伺候,为的是出入方便。严英云就问这老店家:「您贵姓?」
  「小老儿姓王。」
  「我踉您打听一件事。」
  「你说吧。」
  「你们这地面太平不太平?」
  「哎呀,这怎么说呢,你说不太平吧,也没什么大事,你说太平吧,也经常闹贼。」
  严英云就关心这事,「老人家,那贼是从哪儿来的?」
  「哎呀,离这不远啊。往前走,不到十五里地,有个山叫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有个大贼窝子,那贼成千上万,官兵也奈何不得。不过,这帮贼还跟别的贼不太一样,不经常下山。即使下山也是买些东西,不抢人,给钱。因为危害不大,官兵也没竭尽全力平山。现在,这伙强人还在山上。」
  「噢,八宝叠云峰。」
  严英云忽然想起来了,听他爹曾经说过,属于八大名山之一。「哎呀,」
  她心里一动,「既然这样,那个假徐良能不能到这儿呢?我未婚夫能不能追到这儿呢?」
  严英云向老店家详细询问了八宝叠云峰的方向。「亚侠女」低头沉思,就决定明天亲自去一趟。第二天,吃完了饭,她告诉两个老妈和两个丫鬟,在店房听信儿,由她一个人去。四个仆人闻听,放心不下,「小姐,您一个人?」
  「嗯,我一个人活动方便,一会儿就回来。」
  严英云穿好衣服,挂上宝剑,背着百宝囊,带了足够的银两,走出王家店。到了街上,她才发现,葵花冈是个大镇店呀,就一趟大街,笔管条直,顺街往东走,就能到八宝叠云峰,往西走,能通到达关镇,是东西必经之路。街上有饭馆酒楼,还有两处戏园子,每逢三六九大集,倒也显得十分热闹。但是「亚侠女」心乱如麻,哪有心思观看街景呢,她就直奔东镇,想到八宝叠云峰山底下溜达溜达,踩踩道,晚上好探山。可出乎意料,她刚走出东街口,就发现前面围着一群人,还有人鼓掌,「好!练得好!」
  「哟,是练把式的。」
  虽说严英云是个女流,可精通武艺。为什么叫「亚侠女」,那是侠客的身份,她从小跟爹练武艺,后来又拜了华山老尼为师。严英云对于练武的也很感兴趣,她倒不是想看热闹,她想碰上个熟人,打听打听这儿的情况,所以信步到了人群跟前,探头往里一看,她好悬没叫出来。人群当中站定一人,正是白眼眉徐良,那简直像做梦似的。严英云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住,恐怕喊出声来。心里说这真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怎么这么巧呢?她一看徐良,还穿着他那套青衣服,地上放着一个包,正在里面白话呢。严英云又气又恨,心说你白话什么呢,我得听听。徐良闪掉外衣,放在包上搭着,袖面挽着,收拾得干净利落,眼眉往下耷拉着,正在跟大伙讲:「噢,乡亲们,一处不到一处迷,没到过这儿,所以我也人地两生,囊中的路费全花完了。没有办法,这才打算打几趟拳,踢几下腿,练练刀,求众位赏个一文两文,凑个路费钱。方才我亮了趟拳脚,蒙众位捧场,我收了六十四个小钱,看来还不够路费。我呀,再练趟刀,你们看要值得的话,请大伙儿再赏点钱。」
  严英云一听,气这个大呀,「哎呀,你怎么跑这儿打把式卖艺来了!噢,方才听他说把路费花没了。也可能呀,他追贼能带多少钱,所以他囊中空了。」
  她想进去说话,但又不敢。心想:人走了,我好跟你说话。大伙儿为你多么着急呀,你还跑到这儿打把式卖艺来了,这人真可气。徐良把刀抽出来,一道寒光,把刀抱在怀中,走行门,迈过步,练了一趟八卦刀。大家掌声如雷,哗哗往里头扔钱。徐良一手提着刀,一手捡钱,严英云心里着急,你别练了,捡完钱,人们都散了,我还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呢。这时从东边来了九个人,急冲冲来到人群的外边,跷着脚,伸脖子往里看,「嗯,合字并肩字招了,是他,没错。」
  「合字并肩字招了」七字是他们的贼话,意思是伙计你看是他不是他。有人喊了一声,「乡亲们,躲开!」
  老百姓吓了一跳,「哗啦啦」往两边一闪,徐良露出来了。严英云也挤在旁边,抬头一看,吓得魂不附体。因为严英云不是家中的闺秀,老出门,当初五月初五白沙滩立擂,她跟她爹还参加过,一般的贼,她也认识几个。她一看为首的人穿白挂素,面如银盆,剑眉豹子眼,鼓鼻梁,大嘴岔,稍微有点小黑胡子,手提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斜挎着镖囊,这人眼圈有点发青,眼珠子发贼。严英云认出来了,正是漏网的大盗「白莲花」晏风。他父亲就是陈州的老隐士晏子陀。这老晏头一辈子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尽做好事。可他的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坏。白菊花晏飞有数条人命案,恶贯满盈,叫徐良杀死在白沙滩。他兄弟「白莲花」晏风照样逍遥法外,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他了。在「白莲花」晏风的背后,有一个人,个儿不高,五短身材,稍微有点宽肩膀,缩脖了,小脸像烧饼,黄乎乎的几根胡须,一对小耗子眼,滴溜乱转。严英云也认得他,这小子叫「小韩信」张大连。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人,长得挺俏皮,细高挑,大个子,打冷眼一看,这个人挺俊,仔细一看,眼圈发青,腮帮子上有块紫记,也认识,这小子叫「小美人」尉迟善。他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人个子不高,扎巾箭袖,背着刀,人长得也不错,严英云不认识,叫「小粉蝶」田环,挨着他的是「小蜻蜒」张春。这帮人都是采花贼。看到这么多的美男严英云十分的兴奋,呼吸也急促起来,幻想着能和他们做爱就好了。


(二)会仇敌白眉岭下丢人头闻噩耗群雄齐聚王家店
     书接上文,「白莲花」晏风手提大宝剑走进了人群,「呔!白眼眉,找你不见,拿你不着,跑到这儿来了,可认识晏二爷?」
  「哗」这些人过来,各拉兵刃,把徐良给包围了。可徐良正低头捡钱呢,刚捡了一半,听四处一阵大乱,他站起来了,「哟,你们是什么人?」
  「白莲花」晏风一阵冷笑,「呵,徐良,贵人多忘事呀,连你晏二爷都不认识了?我乃晏风是也。」
  「哼,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你晏风不晏风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跟你没关系,你说得可真轻巧!我大哥白菊花怎么死的?那些绿林英雄哪个不是死在你的刀下,你恶贯满盈,弟兄们,动手!快点,快动家伙。」
  他们刀枪并举。徐良一看不好,「哗啦」把钱也扔了,身形往后一撤,把刀一举,「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你们干什么?看山西人挣了两银子,你们看着就眼红,跑这儿抢来了。要知道山西人不是好惹的。」
  他抡起刀跟这些人动手。严英云纳闷儿,「徐良怎么学会装相了呢?啊,他有这个毛病,见了贼就爱戏耍,明是东,他非说西不可。看他装得还真像,可他的能耐退化了。就这两下子,不怎么样啊。一个人对付这些人,哪能对付得了?唉呀,我怎么办?我得过去帮忙呀,虽说自己是个女流,也不能见着未婚夫有危险不管。」
  她正要脱斗篷,可就这时候,「小韩信」张大连把飞爪掏出来,「哗啦」,飞爪奔向徐良的腿,徐良光顾跟前面的人动手,没注意腿,「咔哧」一下,正好抓住。「小韩信」张大连一拽链子,爪头就紧了,深深扣进肉里,他往怀里一带,「躺下吧!」
  徐良还真听话,站立不稳,仰身躺下。「哗啦啦」刀也出手了。还没等他起来,「白莲花」晏风把牙关一咬,举起大宝剑,「徐良啊,冤有头,债有主。我给我哥哥报仇。」
  「咔嚓!」
  一剑,人头落地,「噗!」
  鲜血喷出来了。老百姓一看,「哗——」
  全吓跑了,「了不得了,杀人了!」
  「可不得了,徐良被杀了。」
  「亚侠女」严英云看在眼里,「哎呀」了一声,也摔倒在地,当时就昏过去了。她坐下去的时候,幸亏身后是墙,靠住了。可就在一刹那之间,严英云睁开眼睛,「啊,哎呀,」
  心中暗想:我的命太苦了。我跟徐良定亲之后,就见过一次面,指望早早地过门成亲,哪知道他荣任开封府的命官,到处捕盗抓贼,公务缠身,婚期一再拖延,如今我奉父命来找未婚夫,结果扑空了,好不容易跋山涉水,来到葵花冈连句话都没讲,他就惨死在贼人之手,叫我怎么能不痛断肝肠。她哭得死去活来,但又一想:这是什么地方,我光哭有什么用呢,我得给徐良报仇呀。她一咬牙,「腾」地站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伸手把宝剑拿出来,一按绷簧,拽出二刃青钢剑。「白莲花」晏风,一宝剑把徐良的脑袋砍下来了,把帽子打掉,抓住头发往空中一举,「哈——哈——呸,徐良呀,小辈,你这么能耐,那么能耐,没想到你死在晏二爷之手。这要叫天下绿林人知道了多高兴呀,还是晏二爷我露了脸。回到山上,一定要开个人头大会,弟兄们,大家祝贺吧,你们高兴不?「「太高兴了!」
  「走走,回山,告诉大哥开人头大会,白眼眉徐良死了,哎……」
  还没走出几步去,严英云提宝剑就把他们拦住,喝道:「站住!我看你们哪个敢动!」
  这帮贼一看,是个女的,毫不在乎。「白莲花」晏风,一手提着徐良的脑袋一手提着大宝剑,往后一退,「呀!我说哥儿们,啊,来个大妞,哈哈……小模样长得不错呀。」
  这帮采花贼见着美貌的女人还能不动心。让他们糟踏的良家妇女数不胜数,见着严英云,这帮小子魂不附体。「白莲花」晏风一乐,「今儿是双喜临门,既报仇,又得美人儿,弟兄们,给我往上冲。」
  「白莲花」晏风乃是色中的魔鬼,花中的魔王,他三十来岁,糟踏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他一见严英云,长得如花似玉,美如天仙,紧身衣包着凹凸不平的性感身材,这小子是魂飞魄散,两眼乐得眯成了一条线。回过头,跟他这些狗兄弟一乐:「哈,看见没看见,在咱们面前站着一位大美人,把她抓住,咱们开心解闷儿。」
  这帮小子都是一路货色,呼啦啦往上一闯,就想动手。他们哪知道严英云是巾帼的英雄,女中的魁首,自幼受过名人传授,高人指教,那是一名侠客。严英云一看他们色迷迷的样子,不由得欲火上升,但未婚夫刚被他们杀死,哪还有别的心思,把二刃青钢剑一晃,厉声断喝:「呔!杀不尽的淫贼,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手,快把徐良的人头给我送来。」
  「小韩信」张大连缩着脖子说:「唉,美人儿?你非要这脑袋,什么意思?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严英云想:没必要跟他们费口舌,往上一纵,就要抢人头,这帮小子把严英云给围住了。这个一刀,那个一剑,打算把严英云给累倒然后占便宜。哪知道一伸手,出乎他们的意料。「小美人」尉迟善,小粉蝶田环,「小蜻蜒」张春,「白莲花」晏风都为之一惊,「呀!挺棘手啊。我这女子有两下子,咱还得留神注意。话音未落,就见「亚侠女」严英云反手一剑,正砍在「小蜻蜒」张春的脖子上,「噗!」
  人头落地。这群贼可急了,「唉呀!她是个母夜叉,弟兄们,上!别让她跑了。」
  严英云再厉害,跟徐良没法比,况且是女流,如今又孤单一人,怎么能打得过这帮人呢?累得直喘气。这时「白莲花」晏风虚晃一剑,拽出一包迷幻春药,心说:「我给她一发,让她昏迷不醒,我抢回大山,寻欢取乐。」
  他一抖手,直奔严英云,「噗」洒了她一身,姑娘稍微一愣,就觉得浑身发麻,知道不好,「唉呀,我中迷药了。」
  为了给未婚夫报仇,「亚侠女」转身就跑。「哈——我看你还往哪儿跑?不一会儿,你就没劲了。追!」
  这帮人在后头紧追不舍。严英云从来没到过这一带,面对大山,往哪儿跑呢?她就瞎跑,有道就钻,有树林子就进。仗着一股急劲一口气就跑出十来里地,但这阵跑不动了,不仅身子麻,而且连这条腿都麻木了,「扑通」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宝剑也甩出手了,眼前一发黑,失去知觉。几个淫贼欢欢喜喜地把严英云弄上山,在山上的一房间内,室内檀气弥漫,香气四溢。「啊……哦……」
  两条雪白的大腿大大分开,分别架在木床的两边,两根手指深深插入肥厚的阴唇中,躺在白色的床单儿上,一个年轻的美女已陷入自淫的深深快感之中,不由得发出阵阵呻吟。这少女正是严英云,此时的她两腮绯红,自己也常常的自慰,但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性欲特别亢奋,都泄了三次了,可下体传来的瘙痒使她忍不住想再次插入。「咣铛一声」刚刚分开大腿,就发觉有人进来了,严英云连忙捂住丰满的玉体。「哈哈哈哈!想不到女侠是如此淫荡好色的女人,一点点春药就叫你变成这样了。」
  随着一阵狂笑,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是你……这男人正是「白莲花」晏风,「你……你……」
  严英云下体传来一阵阵酥痒,她知道春药的药性再次发作了,她强忍着,企图站起来,但发觉浑身酥软,像被人抽了骨头似的,内力全失。「来吧,小骚娘们,让我给你解解渴,包你爽到了极点。」
  晏风一把扯掉严英云半捂娇躯的绣花薄被,裸露出她那成熟性感的玉体,接着自己脱掉衣裤,露出早已坚硬发挺的大阴茎,扑向了严英云。此刻的严英云已被春药刺激得双奶涨鼓,奶头发硬,下体的阴部早已湿透,只是有一点点的理智,奋力想推开杀夫仇人,但被晏风拦腰抱起,一阵男子气息传来,雪臀后面又有一根又粗又大的滚烫的阴茎不停地在股沟里摩擦,阴唇和肛门被龟头轻点着,体内的淫性再也控制不住了,嘴里不由地发出阵阵呻吟。严英云翻身趴在了床上,这样一来,严英云的雪白丰满的臀部便变成了高高翘起的姿势,晏风用手抚摸她那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的阴唇。「啊……啊……哦……你……你……哦……啊……」
  已被春药迷失了本性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当晏风那粗大的阴茎顶在了她的阴唇口上的时候,她的下体一阵颤抖,雪白圆滚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摆动着,纤腰像蛇一样扭动。「啊……哦……啊……」
  巨大的阴茎缓缓地插入湿润的阴穴,快感淹没了一切,严英云现在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狗,忘了仇人的存在,缓缓地摇摆着高高翘起的臀部,阴茎在后面快速地抽插着,阴穴中被阴茎带出的淫水顺着雪白丰韵的大腿流了下来……高潮一次又一次,严英云倒在床上喘息着,用丝巾慢慢擦着大腿根精迹斑斑的阴穴。到底高潮了几次,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刚才好舒服好痛快,变着花样地和晏风做爱。虽然一开始是被春药所迷乱,可自己心里明白,到最后春药的药性已过去,但熊熊的性欲使她忘了一切,佯装被春药催情,尽情与自己的杀夫仇人淫战,有几个不堪入目的淫荡姿势甚至是自己主动摆出来的。得到满足的「白莲花」出去不久后又进来一个人,严英云倒在床上媚眼如丝地看着这个英俊的少年,柔声道:「你是?」
  「哦……小生就是『小美人』尉迟善,小美人……怪不得这么英俊,姑娘你也很漂亮呀!」
  「哦……真的吗?」
  听到夸讲,她暗自欢喜,不由得满脸通红,想到马上就要和他发生关系了,严英云兴奋的心「砰砰」地乱跳,浪态十足。「小美人」尉迟善见床上皮肤如雪,容貌俏丽的大姑娘已春心大动,她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得大大的,丰满诱人的圆臀翘得高高的,淫荡的肛门和湿漉漉的阴穴一览无余,严英云双手抚摸着胸前高耸的乳房,深红色的乳头已发硬,高高翘起。尉迟善虽然以前见过很多的美女,但从未见过女孩手淫,这一下只看得热血沸腾,下体阴茎不由得顿时肿胀了起来。这时只见严英云把细长的手指慢慢放到下体处,一手分开肥厚的阴唇,一手将手指轻轻插了进去,「啊……啊……啊……哦……哦……」
  随着手指的抽插,严英云不由得发出阵阵呻吟,雪白的肥嫩的大屁股疯狂地摇摆着,两个大乳房沉甸甸地晃动着,而下体手指插入处则传出「噗嗤,噗嗤」的不堪入耳的声音。「小美人」尉迟善再也忍不住了,把手伸到裤中,抓住自己那硬邦邦的阴茎开始搓动,不一会,严英云好像到了高潮,只见她两条腿在床上劈成了一字形,坐在床上,阴部紧贴床单儿,丰满的臀部在上面前后蹭着,两个乳头被她用纤细的手指又拉又拨,硬得挺立着。「啊……啊……快……快插……插死我……啊……哦……操……操我……啊……」
  随着淫荡的叫春声,尉迟善把持不住了,浓密的精液狂喷了出来。第二天严英云完全清醒了,她想逃出去。这一天山上的匪贼都忙着开人头大会的事,谁也没来,只有丫鬟送了两次饭。到了晚上严英云趁着夜色逃出山寨,在山口被巡逻的小贼发现,打斗了起来,严英云杀了两个小贼却中了一箭。严英云从来没到过这一带,面对大山,往哪儿跑呢?她就瞎跑,有道就钻,有树林子就进。仗着一股急劲,一口气就跑出十来里地,但这阵跑不动了,「扑通」一个跟头摔在地上,眼前一发黑,失去知觉。就在这时,从山坡上来了两个道姑,都系着围裙,挽着袖口,一只手拿着镰刀和小铲,一只手提着蓝子,一个劲儿往地上看,看样子是找药。这两名道姑有说有笑,登上这个山坡,正好看见严英云摔倒在草丛之中,惊呼一声,「啊!无量天尊!看见没看见?」
  「师姐,看见了,这怎么回事?」
  「快快过去。」
  两个道姑说着到了出事地点,分开草丛一开,哟,是女人,短衣襟,小打扮。怎么办?药别采了,赶紧把她背到庙里吧。这样,其中一个道姑把严英云背起来,另一个道姑提着她那把宝剑,离开草地回庙。庙宇不大,横匾写着「九云庵」三个字,正门关闭,角门开着。道姑把严英云背进去,反手把角门关上,喊道:「师父,师父!我们回来了。」
  从屋里出来一名老道姑,浑身上下是绛紫色的道服。看年纪在六旬上下。她向院里一看,就一愣,「无量天尊,徒儿,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我们在山坡救了个人,您看,这人中了箭,恐怕这条命还够呛。咱们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焉有见死不救之理呀!因此把她背来,请师父妙手回春,给她医治。」
  「噢,待为师观看。」
  这个女道士来到严英云近前,哈下腰看了看,先号号脉,再看看伤口,然后把眼闭上,「善哉,善哉,造孽,造孽!该着此女子命不当绝,如果过了午时,此命休矣。来啊,快把她架到床上。」
  「是。」
  小道姑挺热心,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个抱头,一个提腿,把严英云架到屋里,往床上一放,老道姑用金盆净了手,把外衣脱掉,然后把小药箱子拿来。打开箱子,里面全套工具,带尖,带刃,带钩,药膏,药瓶子,药罐子,什么都有。老道姑把严英云的衣服扒开,往伤口一看,只是扎了条口子,有一寸来长,这位道姑用双手挤住伤口,狠劲往外挤血,把黑紫血挤净,露出鲜红色才停止。然后给敷上药,包扎好,又撬开严英云的牙关,给她灌了化毒散,止痛药。时间不长,收拾完了,这女道姑洗手时,严英云苏醒了。严英云苏醒了。她一皱眉,睁开眼睛。两个小道姑一看,乐得直鼓掌:「师父,师父,醒过来了。这位施主,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严英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赶紧下了床,跪倒在地,「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起来,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跟这帮强人相遇?若不是遇上我的弟子相救,你可就危险了。」
  严英云闻听哭了,首先她说了她爹「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然后说出自己的名字。女道士一听,大吃一惊,「啊呀,孩子,你是严正方的女儿?」
  「正是。」
  「唉呀,我跟你爹有交情。谁不知你爹乃是赫赫有名的辽东六老啊。我跟他们都不错。第一老『铁面金刚』沙龙,第二老『北侠』欧阳春,第三老就是你父亲,第四老『铁戟将』鲁仲贤,第五『老翻江海马』尚君义,第六老『浪里白条』石万奎,对不对?」
  「啊,老人家,你说得一点都不假。」
  「唉,我跟他们都有交情,难道你没听你父亲说过吗,江湖上有一『红文女剑客』,那就是贫道我。」
  「哎呀。」
  严英云真没想到,红文女剑客,那是赫赫有名的,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严英云再次行礼拜过,「红文女剑客」把她搀起来,告诉小道姑赶紧给准备饭。然后两人在屋里细谈,红文女剑客问道:「孩子,你怎么只身一人到了荒山野岭之中?」
  严英云哭着把经过讲述一遍。当她说到「山西雁」徐良死在葵花冈,被方才那帮贼人把脑袋给砍下来了,「红文女剑客」惊呼一声,就站起来了,「哎呀!无量天尊,有这等事。孩子,你要早说,我焉能放他们走。我只是认为他们不是好人罢了,这里面还有那些事情,便宜了这帮畜牲。」
  她只好劝说:「孩子,我知道你跟徐良的关系。记得两年前,我见过你父亲一面,他言道,将你许配给『白眉大侠』徐良。因为徐良公务甚忙,婚期一再拖延,时至今日,你们也未能完婚,看来这也是天意。孩子,你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想办法给他报仇就是了。」
  「老人家,您说得对。我马上就回去,禀明包大人,召集天下的英雄,攻打青松狼牙涧,给我的丈夫报仇雪恨。」
  严英云说到了伤心处,泪珠滚滚,痛不欲生。红文女剑客听了,心中一阵难过,看来人的一生道路坎坷。就拿徐良来说吧,赫赫有名,威震武林,刚一露头角,就惨遭毒手。老剑客擦了擦眼泪,问道:「孩子,你下一步怎么办?」
  严英云口打唉声,「老剑客,您能不能派人把我送到葵花冈,我想办法把徐良的尸体成殓起来,给他操办后事。」
  「无量天尊,此事你不说,贫道也得帮忙。」
  红文剑客一点手,把徒弟们叫进来,挑选了六名精明强干的,跟她保护严英云,赶奔葵花冈。严英云把当地的地方官找到,一问他姓赵。这个人还挺负责,把严英云等人带到出事地点,一看,尸体原封未动,上面盖着席子,周围用草绳子拦着。老百姓交头接耳,指手画脚。这地方官把老百姓分开,把车辆赶到里面,叫几个伙计把徐良的尸体抬到车上。进了葵花冈镇里,找到王家老店,跟店房说:「你不要招待别的客人了,这位女子是『山西雁』徐良的妻子,她要把这店房全包下来,不久开封府就会来官人,到这捕盗抓贼,还要破案捉拿凶手。」
  掌柜的一听,连说:「好好好。」
  严英云和红文女剑客来到了店里,把这前院临时变做灵堂,命人买了花头棺材,把没脑袋的徐良尸体成殓起来,雇人高搭灵棚,请了鼓手吹吹打打,给徐良超度。同时,严英云写了数封信,飞报开封府,要求众人速到葵花冈会面。严英云发出书信不久,开封府的「玉面专诸」白云生,「劈雳鬼」韩天锦,「粉子都」卢珍,「小义士」艾虎及「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小侠」龙天彪,就第一批赶到葵花冈。几个人进了王家店,严英云往外一走,正好打了个对面。艾虎像疯了一样,「三嫂,我三哥他……」
  严英云哭了,丫鬟代替说:「各位英雄,赶紧进里面吧。」
  小哥儿几个到了后院一看,高搭席棚,里面板凳上放着一口棺材,头前有供桌,摆着供品,灵牌上写着徐良的名字。艾虎爬了过去,「三哥呀……」
  「咚咚咚」用手捶着棺材。哭到伤心之处,他就昏过去了。白云生,韩天锦,卢珍也全昏过去了。房书安和龙天彪虽然没昏过去,也是跺脚捶胸。严英云止住哭声,挨个劝呀,昏过去的赶紧抢救,好不容易把艾虎等人劝过来了。艾虎嗓子都哭哑了,眼泪里都带血。艾虎一边哭,一边念叼:「三哥,你死得太惨了。当初你我结拜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拽出龟灵七星宝刀要抹脖子,白云生拽出鱼肠剑,韩天锦拽出匕首,粉子都亮出家伙,都要在棺材前头抹脖子。严英云拦了一个又一个,房书安急了,「我说叔叔大爷撒手,别那样。」
  他们不听,给房书安只好把供桌掀了,「唏哩哗啦」,这一下大伙都不抹脖子了。艾虎一瞪眼,「房书安你疯了!」
  「老叔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头脑要冷静啊,抹脖子有什么用?我比你们谁都难过,我应当第一个死,可我不能死啊,我得给我干老报仇。你们这样做,正称贼人的心愿。人家盼着咱们都死绝了才乐呢!咱们能干这种傻事吗?要留得三寸气在,给我干老报仇,这是至关重要的。等我报完仇,我们在灵前排队一站,大伙儿一块儿死。「房书安正说在刀刃上,艾虎一听也对,「唉,好吧!给我三哥报完仇,咱们一块儿死。」
  「对!」
  大伙都不死了,有人赶紧把供桌扶起来,收拾东西。严英云请大家外面说话,等坐下之后,艾虎说:「我们接到你的信就赶来了。开封府的人把事情料理完了,分批赶赴葵花冈,用不了三五天就都来了。」
  严英云这才放心了。这些日子,里里外外的事情都由「亚侠女」出面,毕竟是一个女流,多有不便。这时,严英云就把一切事情交给他们,自己退归内室,守着灵堂。大伙儿又问事情的经过,严英云把以往的事情说了,艾虎恨得咬牙切齿,「嘿嘿,晏风,好小子,是你杀的我三哥,早晚我抓住你,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房书安提问道:「这么说,这棺材里只有我干老的身子,脑袋还没了?」
  严英云点点头。「那可不行,不管怎么说,我干老得有个全尸呀,哪怕把脑袋请回来缝到腔子上,也不能把尸首分两处。」
  艾虎点头,「书安,你说得太有理了。先想法把我三哥的头请回来,要不,咱太对不起他在天之灵了。」
  白云生一晃脑袋,「老兄弟,你说这话谈何容易,人头让人家整到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去了,听说人家还要祝贺人头会,咱们怎么能拿得来呢?」
  艾虎冷笑一声,「大哥,这还用说吗,往回抢也得抢回来。你们大家在店房料理后事,等待开封府的老少英雄,我今天晚上就去,豁出命来,也得把我三哥的头请回来。「艾虎有个倔劲,他说出来,就能做到。房书安说:「老叔呀,咱们路上太乏了,你眼窝都塌陷了,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怎么能打仗呢?为我干老,你也要好好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儿一早,我陪你上山,你看怎么样?」
  「书安你跟我一起去?」
  「对!我陪着老叔到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我可不是吹,想当初我是这座山上的四寨主,这座山当年还是我开辟的,山上的总辖大寨主『半翅峰』王典很讲义气,我打算当面跟他交涉,把我干老的人头要回来,您看怎么样?」
  严英云一听直晃脑袋:「书安啊,此言差矣。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那会儿你是绿林人,现在你是开封府的官人啊!跟他们水火不相容,这样做太危险了。」
  「唉呀,我的娘呀,为了我干老的事就是赴汤蹈火,没有二话可说,再说,我跟王典交情特殊。当年我要不救他,他早就喂狗了。王典曾经说过,早晚要报恩,我始终没让他报。现在机会来了,我不求别的,他把脑袋给我就行,论真格的,他能驳我的面子吗?退一步说,他即使驳我的面子,不给我,我顶多脑袋掉了到头了。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为我干老我掉脑袋也心甘情愿。」
  「好!」
  艾虎拍拍房书安的肩头:「好小子,有骨气。明天老叔陪你一块儿去。各位,此事已定,不必多说了。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养精蓄锐,跟这帮王八蛋好拼命。」


(三)小义士双上叠云峰大头鬼舌战「半翅蜂」
    上回书说到艾虎和房书安准备上叠云峰要人头,当晚「小义士」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想着到了叠云峰如何见机行事……正想着有人敲门:邦-邦-邦……「是谁呀!进来——」
  原来是他朝思暮想的未来的嫂子严英云。艾虎顿觉眼前一亮,还闻到了姑娘身上特有的香气。再说严英云自从上次在匪巢失身之后,性欲越发的旺盛了,她对艾虎早就有义,上回由于「大头鬼」房书安的干涉,使他们没能偷情,这次的机会不能再错过了,心中燃着熊熊欲火的严英云趁着没人偷偷来到艾虎的房间。看到艾虎起来,严英云娇笑着说:「好兄弟,还没睡呀!」
  艾虎见严英云穿着丝制的衣裙,长发裹起在头上扎成簪,露出洁白的脖颈,动人的玉体在半透明的衣衫里隐约呈现,坚挺丰满的双乳顶着宽大的衣裳,由于杏黄色肚兜又小有紧,隐约看到两点挺立的乳峰,走起路来,衣摆一晃,露出修长的玉腿,玉腿间那团浓黑的阴毛丛也隐约可见。艾虎看到她这副模样,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下体一下就起了反应,严英云眼睛一瞟,看到艾虎的状况,脸一下就红了。艾虎上前轻搂着她,亲吻了一下,下体顶在严英云的小腹上,她吃吃地笑着说:「好兄弟那么快,哦谁叫你这么惹火呀,我受不了了。」
  艾虎说着伸手进薄薄的衣衫里,隔着肚兜抚摸着她温暖坚挺的乳房,严英云含情默默的看着健壮的「小义士」,主动的伸出香舌,两人热吻起来。「慢点,唔……唔……」
  她喘着气,「小义士」可管不了那么多,继续捏弄她的乳房,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背部抓向她圆翘的雪臀,揉捏起来。「唔……唔……哦……哦……啊……啊……」
  严英云轻声呻吟着,她紧紧地搂着艾虎宽后的肩膀,两个人倒到了床上。艾虎搂着严英云动人的胴体又亲吻又揉捏,手已经摸到她玉腿茸茸的阴毛中了,手指上下划动,拨开她的两片阴唇左右轻抚,不一会,肉穴里已经是滑腻腻的湿透了,严英云也伸出纤纤玉手抓住艾虎已勃起的阴茎来回套弄着。严英云把头伏在艾虎的胯间,轻轻的褪下他的裤子。啊!好大呀!艾虎的阴茎大大地勃起,小蘑菇似的龟头涨得通红,大大的阴囊,阴茎上血管清晰可见。严英云用嫩白的小手套住阴茎轻轻的套弄,艾虎一声长长的呻吟:「哦,好舒服,不要停……啊……哦……我我……哎呀……严英云先舔着阴囊,用小嘴含住一个蛋蛋用滑嫩的香舌在上面刮着,然后再换另一个,把阴囊舔得都是她的口水,「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好嫂子哦……哦……」
  艾虎的呻吟更加促了她的动作,小舌又在粗大的阴茎上舔着,舔着,最后用舌尖在已渗出大量粘液的马眼上挑逗着,每刮一下艾虎就颤抖一下,随之就是一声声的呻吟。经过数分钟的轻舔,严英云觉得手中的阴茎已大得连她的小手几乎攥不住了。严英云觉得时机已到,张嘴把整个阴茎含在口中不停地来回吸弄着,不到一会儿她听见艾虎的叫声也越来越大:「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严英云有些难为情地羞红了脸,张开大腿跨了上去。她跨坐在艾虎的腰间,面对着「小义士」,张开玉腿,露出黝黑毛丛中的肉缝,小手往下扶住艾虎的阴茎,被她小手一抓,艾虎立即不自觉地挺了挺。严英云轻轻一捏阴茎,扶着对准她湿滑的肉洞,滑动几下,找准洞口,轻轻蹲坐下去。艾虎竖挺的阴茎直直地插入她紧紧的湿滑的肉洞中,严英云轻轻左右摆动圆臀,上下稍稍起落,试探了几下,然后双手撑在「小义士」的小腹上,圆滚滚的臀部开始套坐起来,上下起落,一坐到底,有节奏地套弄着。严英云娇脸微红,秀发乱舞,胸脯上的两个丰满的巨乳上下抖跳,艾虎张开手掌握住捏搓起来,严英云唔唔哼哼地吟叫。只见两人的交合处,她浓黑的毛丛中艾虎的阴茎坚挺地在翻开的肉缝中一进一出,她的圆臀上下起落,「滋滋」的淫水从肉洞里涌了出来,顺着「小义士」的阴茎往下流,沾湿了两人的阴毛,床也被弄得上下弹动「吱……吱……」
  的乱响。不一会严英云身子往后倾仰,双手往后撑在床上,圆臀左右的扭动起来,这样,艾虎更看得清楚两人性器的交合处,她两瓣阴唇绽开,粉红的嫩肉中,艾虎黝黑的阴茎在她的肉洞里一上一下地出没,她的两瓣肉唇一掀一合的。严英云也低头看那迷人的地方,雪臀上下起落得更欢快,双乳乱跳,快速的上下套坐中。严英云娇喘连连,娇躯一阵颤抖,肉洞里强烈地收缩抽搐起来,整个人瘫了似的扑倒在艾虎的胸上,「小义士」的阴茎感受着她肉洞里一阵阵的抽搐。过了一会,「小义士」双手从她后面抓住她的两瓣臀肉,用力往上一抬,又往下一放,上下地推弄起来,严英云搂抱着艾虎,任他抓住自己的肥臀慢慢的抽动,过了一会,严英云开始又有了反应,尽管还瘫抱着艾虎,但肥臀已经开始配合着上下耸动了。又过了一会,严英云软软地抬起肥臀,让「小义士」的阴茎从她的肉洞中抽出,转过身子,背对着艾虎,慢慢地蹲坐下了,伸手往后抓住艾虎的阴茎,往自己的肉洞里塞。「小义士」在下面一挺,插送了进去,严英云双手撑在床上,肥臀又上下起落起来,艾虎在她背后,看着她两瓣洁白光滑的臀肉之间自己的阴茎一进一出,阴囊上已沾满了她乳白的淫液。「小义士」觉得严英云小肉洞又滑润又紧窄,自己舒服地躺着,看着嫂子自己套弄,哦哦地呻吟着,艾虎看着看着,忍受不了,伸手抓住她的两瓣白嫩的臀肉,腰部用力在下面挺送起来。「唔……唔……喔……哦……哦……快……快点」,严英云娇躯冒汗,两个乳房在艾虎的冲击下上下乱抖,她双眸微合,拼命地娇叫着。「哦……啊……我不行了,要射了……」
  艾虎觉得龟头一麻,阴茎狠狠地插进嫂子的肉洞深处,一阵阵浓稠的精液倾泄而出,严英云舒服得全身颤抖起来,肉洞紧紧地吸住艾虎的阴茎。严英云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两个巨乳揉搓着,秀发散乱地遮盖在她美艳的脸上,娇喘着气,一动不动。过了好久,艾虎才从她仍然收缩绽放的肉洞里抽出阴茎,已是湿漉漉地沾满她粘白的淫液。严英云的肉洞也沾满了她流出的淫液和艾虎的一些精液,阴毛丛都湿粘成一处了,艾虎侧身抱着她,轻轻抚弄着她丰满的双乳,「好嫂子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唔,你的水儿真多,你真浪。」
  「还不是你弄的」,严英云娇羞地说道。「好兄弟,明天你和书安上叠云峰可要处处小心啊!没有了你三哥,我不想又失去了你」,说着她有紧紧地搂住艾虎。第二天日头升起很高,他们才起来,艾虎找到房书安,爷两饱餐一顿,带着应用之物,起身奔叠云峰青松狼牙涧。白云生、韩天锦等人送到门外,白云生拉着艾虎的手说:「老兄弟,此去凶多吉少,你可千万留神,别疏忽了,主要靠书安,他去讲理。如果能把人头要来,当然好,一旦要不回来,你也不要跟他们动武。因为你人单势孤,咱们另想办法。」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我心里有数。」
  龙天彪、韩天锦也要跟着去。艾虎拦住说:「人多了也没用。另外,家里缺人也不行。」
  艾虎和房书安,两个人骑两匹快马,赶奔叠云峰青松狼牙涧。艾虎问道:「书安,你觉得有把握吗?」
  「八九不离十吧,老叔呀,咱爷两处长了,你就知道你侄子是有能耐的人,别看我武艺平常,咱人缘儿好,交了好多的朋友。王典这个人,说实在的还不错,他有一个毛病,就是耳软心活,为这事当年我们两闹翻了,我一气之下离开叠云峰青松狼牙涧,你别看那样,我们两的交情始终没断。那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也不错。我想,要见到他们,好好说说,也许有希望。老叔,假如不行,你可别伸手,咱爷两就回来,我保证咱的生命安全,他不会把咱怎么样,咱们再另想对策。」
  「好,书安,我一切都听你的。」
  「嗯,听我的。咱们君子动智,可别动手。」
  他们快马加鞭,往前飞驰。葵花冈离叠云峰十八里地,但都是山道。房书安在这儿当过寨主,对地形相当熟,他们很快就来到头道山口。房书安抬头一看,戒备得很严,他告诉艾虎,「老叔,到那儿,您听我的。」
  叫艾虎在这儿等着,房书安往前面走,到那儿喊道:「哎!哪位值班呢?」
  山坡上,木栅栏门后探出个脑袋来,这人有四十多岁,一眼看出房书安,「哎呀,这不是四寨主吗?」
  「不错,正是房书安。哎呀,你是老王啊!」
  「是啊,我值班。」
  「嘿嘿,太好了,遇上老熟人了。老王,劳你的大驾,到里面给我大哥送个信儿,你就说老四回来了,找他有重要的事情相谈。」
  「好,房爷你等等,我现在就去送信儿。」
  这王头撒腿如飞送信儿去了。房书安拨转马头来到艾虎近前,「老叔,你看怎么样,人缘儿熟了就是一宝,要不认识的话,你往前一凑合,人家开弓放箭,再往前一凑合,檑木礌石,咱都不能靠近。」
  「嗯,书安,你真有两下子,我服了。」
  「嘿,等着瞧吧。」
  他们一直等到晌午了,也没有人露面,「唉!」
  艾虎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书安,从这儿到山里头有多远啊,怎么还没回来?」
  房书安一晃脑袋,「不远。这里头有缘故,一定是」半翅蜂「王典听说我要见他,就起了疑心,他得跟手下的狗头军师商议商议,再来对付我,所以拖延了时间。老叔,您别着急,大概一会儿就能有信儿。」
  这时,就听山坡上有人说话,「四寨主,对不起,我回来迟了。总辖大寨主有令,让你里边说话。」
  木栅栏门开了,喽罗兵往左右一分,把道路闪开。房书安跟着艾虎拉马到了里边,那个王头过来,「嘿哟,四寨主,你发福了,脑门子锃亮,听说你这两年混得不错,托福托福。」
  「嘿,就那么回事吧,凑合着活着呗。啊呀,我大哥在哪儿呢?」
  「大寨主公务甚忙,听说你来了挺高兴,正在聚义厅恭候。」
  「那好,这是我带的一个朋友,你们还检查吗?」
  「不不,你的朋友就是山上的朋友,这还用检查吗,你里面请。」
  这王头陪着他们往里走。房书安偷眼一看,山里做了准备,树木的后面,树上头,瞭望台上,山坡上全准备好喽罗兵,一个个手拿利刃,怒目横眉,严阵以待。房书安心里说:当初,我跟王典交情多好啊,现在我当了官人,我们无形中成了仇人。看,他们都准备好了。难道说王典你还忍心对我下毒手不成,嘿嘿,笑话!姓房的我也不在乎,要是怕我也不来。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给自己鼓劲。转过二道山口,越过第三道山口,又转过巡捕寨,来到大厅,往大门一看,左右站着二十名彪形大汉,脸都沉着,见房书安来了,过来施礼,「四寨主,你回来了。」
  「各位都挺好吧!」
  「托你的福,大伙儿都挺好。」
  「我大哥呢?」
  「在大厅里面,都等急了,你赶紧去吧。」
  「那好吧,把道闪开,老叔,跟我走。」
  两个人下了马,肩并肩走进大厅。房书安一看,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比当年油漆得鲜艳了,里头的设备也比当初豪华得多了。正中央有一座三尺高台,转圈有栏杆,高台上并排放着两张桌子,有两把虎皮高腿椅,上首坐着总辖大寨主王典,下首坐的是「电光侠」霍玉贵,身边站着偏副寨主。往他们两旁一看,雁翅形摆了两溜桌案,上首有几位客人,第一个是白胡子老头儿,房书安吓得一缩脖子,这个人就是「飞剑仙」朱亮。挨着他,坐着个秃头和尚,咧着蛤蟆嘴,瞪着怪眼,身后背着一块金棋盘,这人正是「三世陈抟」陈东坡,他们后面还站着几个生人。下首头张桌上坐着一个人,房书安越看越像徐良,正是「紫面金刚」王顺。他背着假牌的金丝大环刀,斜跨镖囊,撇着嘴,盯着他和艾虎。王顺旁边是「白莲花」晏风。原来这个晏风,在这儿属于小毛贼,别人坐着,他得在一边站着。因为他杀了徐良,为山上立了大功,这才给他一个座儿。他瞪着两只狼眼,撇着嘴,好像泥胎一样,也盯着房书安和艾虎。大厅里还有一百多人,不必一一介绍。房书安看了一眼,把衣服收拾收拾,往前紧走几步来到台前,「二位哥哥,一向可好,小弟房书安礼过去了。」
  说着躬身下拜。王典皮笑肉不笑:「嘿嘿,老四,自家弟兄,何必客气,免礼平身。」
  「谢大哥、二哥。」
  「电光侠」霍玉贵也点点头,「老四你来了,看座。」
  说着给房书安搬了把椅子。房书安一抱拳,「二位哥哥,我还带了一位客人呢,大概不认识吧,我介绍介绍,就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御前护卫,小五义之中的老兄弟」小义士「艾虎,是我老叔,对不起,也给他来个座吧。」
  其实有几个不认识艾虎的。王典点了点头,「看座。」
  真给房书安面子,又给搬了把椅子。「小义士」一句话也没说,往椅子上一坐,就看房书安的。再看房书安,也坐好了,晃着大脑袋,一句话不讲。大厅里静了半天,王典才说:「老四,我得跟你道喜呀。」
  「大哥,喜从何来?」
  「哈哈,你怎么还跟我装糊涂啊,你现在把贼皮扒了,当了官了,吃了开封府的饭了,这不是可喜可贺的事吗?等到有了空的时候,我还得给你送八彩礼物呢。」
  「得了,大哥别拿我取笑了,其实在哪儿不一样吃饭呢!嗯,不过,人呀,所见不同,走的路也不一样,我就觉得当官不错,故此才走到开封府。哥哥,这事咱先放在一边,你知道今儿个我为什么来见你?」
  「不知道,你说吧。」
  「哥哥,我求你来了,无论如何,你得把这个脸赏给我。前些时候,『白莲花』晏风在葵花冈把徐良的脑袋给砍下来了,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求大哥能把徐良的脑袋交给我,有道是人死不结仇啊。不管徐良活着时你们怎么恨他,绿林人跟他有多大仇,可他现在死了。死了,死了,一死都了。」
  「你干什么还要他的脑袋?」
  「我受人之托来取徐良的人头,不知大哥能不能赏脸。」
  房书安一言未尽,就见王典把桌子一拍,「啪」的一声勃然大怒。「半翅蜂」王典把眼睛一瞪,一拍桌子「啪!」
  勃然大怒:「房书安住口!收回你这套吧。我正想找你算账呢,你竟敢在我面前提这种无理要求。徐良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他若是老百姓,要他人头、尸体都现成。唯独这徐良,绿林人提起他来都恨得牙长四指。他真是死有余辜!我实话告诉你,我们要用他的脑袋在叠云峰狼牙涧开个人头大会,把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高人都请来,凡是跟徐良有仇的人,我是一个都不漏,大伙儿要祝贺三天。每人在他脑袋上砍一刀,拉下块肉来,这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你竟跑到这儿来要脑袋,房书安,你真是自讨没趣。告诉你,我王典是交朋友的人,最讲义气二字。念你当年救过我的性命,开创此山出过力,所以才接待你。今天我也不伤你,你马上给我下山,往后咱们一刀两断,你要是敢再来,我要你的命!」
  艾虎一听,脑袋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就想动手,被房书安回手按住了。心说:我的爷,别发火,你得听我的。房书安一点也不着急,听王典说完他倒乐了:「大哥,干吗发那么大火啊,不错,当初我是救过你的命,咱哥两头也磕到地下了,可我不希望你报答我,就算没那回事了,可现在呢,你虽无情,我房书安不能无义。我劝大哥千万别开这个人头大会,那样对你没好处。把那些人全聚到山上来,从表面上看,你『半翅蜂』王典是个江湖人物,但你可要惹大祸呀!别看以往你占据此山,官兵没动过你,你若真要开这个人头大会,官府岂能置之不理?开封府能善罢甘休吗?大家是要给徐良报仇的,到那时,恐怕你就坐不稳当了。大哥,你是个明白人,我的话是为了你好。如果现在你把徐良的人头给我,我还可以替你在开封府众人面前说几句好话,因为徐良之死并非出自你手,你若能把人头献出来,说明了你有悔过之意;再说,开封府肯定要捉拿杀害徐良的凶手,到那时,您再把凶手献出来,从兄弟我来说,就一定不攻打你这叠云峰狼牙涧了,你还当你的自在大王,你何乐而不为呢?倘若不听我良言相劝,你定会越陷越深,将来悔之晚矣。望哥哥三思!」
  王典站起来,用手指着房书安:「大头鬼,你再多说一句,就摘你的牙!我的为人你清楚,做了不悔,悔了不做。我什么都不怕,既然当了山大王,就敢对抗朝廷。来人哪,送客!」
  房书安见王典听不进去,把大脑袋一晃也站起来了:「姓王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来此,是兄弟之情,你却蛮横相待,既然我说出来,这事就得办到。徐良的脑袋,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是非拿走不可!」
  一句话把王典气乐了:「哈哈,你别忘了,这山谁说了算!我就是不给,你能有什么办法?」
  「不给就不行!」
  「不行又怎样?」
  霍玉贵气乎乎地说:「大哥,哪有工夫和他废话,他是开封府的爪牙,是咱们的仇人,干脆把他撵出去完事。」
  这时「白莲花」晏风站起来说:「大寨主、二寨主,我可不是离间你们,这房书安已经不是绿林人了,他是绿林的叛徒,专跟咱们作对。放虎归山,必要伤人啊!如果他真是念弟兄之情,一个人来就行了,可他把艾虎领来了,艾虎是国家四品官,徐良的磕头把兄弟,房书安把他领进山来,分明是没安好心。艾虎连过三道山口,对山上的兵垒部署必已心中有数,将来如攻打叠云峰,对咱们十分不利。依我看,把他两拉到外面砍首示众算了。」
  晏风说完,「紫面金刚」王顺又站起来了:「二位寨主,方才晏风说得对,您要觉着碍于兄弟情面不忍下手,我愿意当刽子手。」
  说着就把假牌的大环刀拽出来了。群贼一阵骚动:「不能让他们走了,快把他们剁了!」
  大厅门被堵上了。艾虎一看,甩掉了衣服,拽出七星宝刀刚要动手,房书安把他拉住了:「老叔,你先等等,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艾虎只好又坐下。房书安来到王典面前:「大哥,行啊!咱哥两的交情到此就结束了,可话我还得讲明白。」
  指着「白莲花」晏风说:「你们哥两是人吗?你大哥白菊花晏飞奸盗淫邪,无恶不作;你小子损人丧德,更是顶风臭八百里。我要是在叠云峰,连门都不让你进。咱们绿林之中,有不少人因穷困所累,为了吃饭,挺而走险。唯独你,采花盗柳,尽干坏事。谁家没有姐妹、老少?我房书安就是脑袋掉了,我还是个人呢,你连狗都不如,还不快给我滚!」
  他又训王顺:「你说你算什么?你和徐良有仇,就公开定个日子,当场比比武,要能把徐良大解八块,算徐良没能耐。可你明明不是徐良,硬装徐良,连眼眉也染成白的,冒名顶替,栽赃陷害,你真是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现在你跑这儿来避风,就老实在狗洞里吃点残羮剩饭,对付着活着就行了,你还在人前摇头晃脑,挑拨我们弟兄,你要脸不要?干脆片下来,给房爷做双靴子穿得了。」
  别看房书安没鼻子,把这两个贼损得面红耳赤,干吧嗒嘴说不出话来。这时「飞剑仙」朱亮说话了:「二位寨主,老朽插两句。要不是房书安吃里扒外,暗中为开封府卖命,阎王寨不能失败,徐良也活不到今天。他的所作所为比徐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绿林的败类,寨主,你还跟他讲交情?不如把他乱刃分尸算了。」
  房书安一听,转身便说:「寿星老儿尿炕,你个老没出息!朱亮,你身为剑客,真给剑客丢人。你在阎王寨呆不住,又跑到这儿来了,我要是你,撒泡尿自己也淹死了。」
  说得朱亮脸也红了。


(四)小义士被困虎狼窝扮女装龙天彪上山
    王典一看,放了房书安岂不引起公愤,他一拍桌子:「来人,把这两个人全给我拿下!」
  众寨主和喽罗兵就等着这句话呢,「呼啦」往上就闯。艾虎心里明白,这帮贼哪个都比我强,我在这动武白搭,与其打败了再叫人捉住,不如不伸手。想到这儿,他瞅瞅房书安,房书安明白了:「老叔,把刀扔了,叫他们捆,要跟他们伸手,显得咱爷两不义气。」
  说着把小片刀扔到地上。喽罗兵刚把他两捆上,房书安又挣扎着说:「大哥,我再说两句行不?」
  「说吧。」
  「你真行啊,刚才还张口闭口救命之恩,现在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大丈夫受杀不受辱,这是开封府官人的本色,给我们两来个痛快的吧!」
  「可以,我成全你!」
  「谢谢!不过杀了我两你可要小心后果,会有人为我两报仇来的。我把底交给你吧。我们来这儿之前,就估计到了这种情况,为此,已做了充分准备,你知道我们都请来谁了?」
  王典一听,马上问道:「都请谁了?」
  「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来了几个人,『白云剑客』夏侯仁,『一字娥眉』马风姑,『白衣神童』小剑摩等等,他们就守在叠云峰的东面。金风岛长发道人雪竹莲领着八大弟子也来了,乾坤五老,辽东六老,中山五老,云南三老全部请到了。你可要及早请高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好,我谢谢你。话说完没?」
  「说完了。」
  「推出去!」
  艾虎一听,心说:早知这样不如我自己来探山,跟房书安一起来真后悔。他们刚走到厅门,房书安又不走了,转回身来说:「大哥,我还得说两句。」
  「有话快说。」
  「你真的要杀我?想当初救你时多不易啊,我煎汤熬药,端屎端尿,辛辛苦苦两个多月,才把你救活。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我脑袋掉了不要紧,你就不怕我的冤魂把你掐死?对你这样的忘恩负义之辈,往后谁还敢与你交往?」
  王典红着脸说:「房书安,你说少废话!我承认你是我的恩人,这是你自己找死。」
  「你真不知好歹,我是为挽救你才来的呀!我看你还是把徐良的脑袋给我为好。」
  「不给!」
  「不给?那你把我放了,我回去搬兵,你要是好汉就别怕。」
  「我早就说过,做事就不怕,怕了就不做。你们谁来都行,不就是放你回去搬兵吗?好,我放你。」
  「这才不失为好汉!」
  王典一琢磨,干脆放他这一回,免得他人指责我。于是,他作了决定:「把房书安放了。」
  「紫面金刚」王顺一看不好:「大寨主,使不得,放虎归山,必要伤人。他到任何时候也得与你作对,你何必妇人心肠。」
  「我话已说出口,不能更改,把他放了,谅他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房书安活动活动筋骨:「我说大哥,我们来的是一对儿,放我一个,我老叔怎么办?干脆,把我两一块儿放了吧。」
  王典一乐:「这事对不起,由不得你了,留下艾虎,等我们开人头大会的那天,也好乱刃分尸助兴。你走吧!」
  房书安怎么说也不行,心中后悔不该让艾虎来。他把小片刀背好,到艾虎近前:「老叔,你先受点委屈,我去去就来,一定设法救你出虎口。」
  事到如今,艾虎只好点点头:「你只管搬兵,不要为我多牵挂。」
  「大哥,我可走了,把我老叔交给你了。刚才你说开人头大会时才下手,说话可要算数,你若暗中加害我老叔,你可不是人。我今天晚上就救我老叔出去,你等着吧。」
  房书安就这样连吵带喊,被人推出来了。房书安离开叠云峰下了山,他孤零一人,一筹莫展,怎么办呢?我大话已说出口,假如来晚了我老叔的命可就没了。他掐着手指一算,现在店房里只有白云生、韩天锦、卢珍、龙天彪和我五个人,连我干娘才六个人,就凭这几个人能打叠云峰?高人是有,可远水不解近渴。房书安低头只顾想心事,结果走错了路,他站住脚往四处一看,就见大山相连,古木成林,怪石横生,噢,这不是走到叠云峰后山来了吗?得赶快往回走。他刚要转身,就听山坡上有人喊:「那个人快躲开,别把你伤着。」
  山谷的回音把房书安吓得一哆嗦,他揉揉眼睛仔细一瞅:我的娘!这回真要我这条老命啦!原来从草丛中跑出一只受伤的大黑熊,脖子后面血肉模糊,毛奓奓着,龇着獠牙,举着双爪。在熊后面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手拎一条大棍飞快地边追边喊。这只狗熊直奔房书安来了,他吓得魂不附体。他知道,黑熊最野不过了,有时肠子被打出来还拼命。这要是把我抱住,我这条命还能保住吗?就见房书安脚尖点地,「噌」就蹿上一棵大树。黑熊一看人上了树,没理他,照样往前跑。这时,追熊的小伙子到了,就见他把大棍一举:「畜牲,再叫你伤人!」
  照着熊就是一下,黑熊转身就扑过来了,一人一兽厮打在一处。房书安骑在树杈上不敢下来,往下一看,这小伙子武艺真高,蹿高蹦低,敏捷利索,黑熊一次次都扑了空。最后,小伙子一棍子打下来,正打在黑熊背上。奇怪的是,棍子打上去后,闪起一片火光,冒出一股黄烟,再看那熊,浑身上下都是火,转眼间烧了个皮焦肉烂。那年轻人一侧身背上大棍,一阵冷笑:「看你再敢伤人,这回老实了吧!」
  房书安老远就冲这小伙子一抱拳:「小兄弟,辛苦辛苦。」
  小伙子看看房书安的长相装扮,觉得十分可笑,就乐了:「你是谁呀?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你是遇上我了,不然你早没命了。」
  房书安说:「我到这儿办事,慌不择路,把道儿走错了,今天要没你,我是性命难保,恩公请受老兄一拜。」
  「别客气,其实我不是专为救你,我撵这只熊已经两天了,今天才把它给堵住,无意之中把你救了。请问,你是哪的人?」
  房书安一想,我说实话不?说吧,怕他与叠云峰的贼有瓜葛,再出卖了我;不说吧,觉着对不起人家。他又仔细瞅了瞅这小伙子,只见他身高七尺多,细腰宽膀,扇子面的身躯,面似淡金,身穿青缎短靠,犀牛皮板带扎腰,脚蹬一双皮鞋,看上去正义侠气,不像贼盗。房书安略为放心,便说:「小兄弟,我不是本地人,是从东京汴梁来的。」
  「哟,那么远,你在东京哪儿发财?」
  「你瞧呢?」
  「你是保镖的?」
  「不对,我是当差的。」
  「怎么不穿官服啊?你在哪个衙门?」
  房书安大脑袋一晃:「你听说过南衙开封府吗?小兄弟就在那儿混饭吃。」
  年轻人一听,睁大双眼:「你在开封府,包大人的衙门?」
  「是,」
  「我跟你打听个人。」
  「谁?」
  「此人绰号飞叉太保钟雄,他也在东京。」
  「钟太保?我们很熟悉,他是我老哥呀。」
  其实,房书安在信口开河,他跟钟雄根本不熟悉,只是耳有所闻。另外,从哪方面讲,他跟钟雄也不是弟兄辈。小伙子信以为真:「是吗?钟雄是我爹,我叫钟林,人送绰号『日月飞行』小太保。」
  前面讲过,蒋平七位英雄攻打君山寨时,钟雄起义,保了大宋。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儿叫亚男,男孩就是钟林。飞叉太保在朝廷为官,把钟林委托给好朋友南昆仑司马珍,让他传授钟林武艺。司马珍是出家道人,与钟雄交情甚厚,就把钟林带到庙上跟他习武。钟林没事时就到山上打猎。没想到今天巧遇房书安,听他说他是开封府的,钟林便想起爹来,房书安顺竿儿爬,假亲近:「你就是钟林?好孩子,长大了,那阵儿哄你玩儿的时候,你还在我胳膊上拉青屎呢。」
  钟林脸一红:「您老别提过去,那时我小不懂事。」
  「我是说笑话哩。孩子,你怎么在这里呢?」
  「老人家,你不清楚,我跟我老师正在学武。」
  「你老师是谁?」
  「南昆仑司马珍。」
  「老剑客呀,他在哪儿住?」
  「从这儿翻过两架山梁就是,庙的名字叫火云宫,他是那里的观主,我就住那儿。」
  「没想到咱爷两在这儿遇上了,按理说我应当到庙里看望你师父,替你爹爹向他老人家道谢,我跟你爹有交情啊,可现在我公务在身,得赶紧回去,只好改日去拜访。」
  钟林还真有点舍不得:「您贵姓?」
  「我姓房,叫房书安。」
  「您住哪儿?」
  「葵花冈王家老店。」
  「我知道葵花冈。这么办,我先回去见师父,然后请假再到店里去看您。」
  钟林说完便回庙去了。房书安退回原路,奔葵花冈去了。房书安走错了路,又遇上了钟林,这一耽误就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一夜没合眼,本来脑袋就大,今日更觉头重脚轻,脑袋昏沉沉的。一进店房,正碰见蒋四爷:「哎哟,我的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赶到。」
  说话之间,南侠展熊飞等人都从屋里出来了。房书安这才知道,他陪艾虎上山的时候,蒋平他们也赶到了。房书安心里多少踏实了点,但总得把艾虎的事跟大伙儿说说。来到屋中,房书安打了个唉声:「四爷,坏了,我老叔他……」
  房书安一咧嘴,可把众人吓坏了。最近接二连三出了不幸之事,从阎王寨返回东京,头一个就是徐良摊了人命案,好容易把徐良保出来,卢方、韩彰、徐庆又死在王顺之手;徐良不听劝阻,追赶「紫面金刚」王顺,结果在葵花冈丢了脑袋。现在艾虎再要出事,这打击谁受得了?「快说,艾虎怎么了?」
  「我老叔被扣在山上了。」
  房书安把山上的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后说:「我回来给大伙儿报个信儿,想办法救艾虎,不然,说不定哪会儿他就要掉脑袋。」
  大伙儿听后,都为艾虎担心。蒋四爷背着手,晃着小脑袋在屋里转来转去,他能不发愁吗?想起临行之时包大人拉着他的手,再三叮咛,让他带这些人一定要给徐良报仇,把人头找回来,然后剿灭叠云峰狼牙涧的匪徒,否则,不要回开封府。现在什么也没完成,艾虎又出事了,这真是火上浇油。蒋平一筹莫展。沈明杰过来说:「四叔,您别愁,事到如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您赶快调遣,我们宁愿死在阵前,也不受这窝囊气。」
  蒋平晃了晃脑袋说:「话说起来简单,我们的人在人家手中捏着,这儿一起兵,那儿就开刀,艾虎还能活得了吗?必须先把艾虎救出来,再攻山。」
  「那咱就来个夜探叠云峰,先把艾虎救出来。」
  「这谈何容易?书安说他们在八宝叠云峰上要召开人头大会,还发了请贴,要把天下八十一门的高人都请来,巨寇飞贼不下千名,你我怎是他们的对手?那个『紫面金刚』王顺、『飞剑仙』朱亮,还有『电光侠』霍玉贵等谁能打得过?还有那么多的帮凶。死倒是小事,但当今天子和开封府的包相爷都在拭目以待,盼着咱们的好消息呢,咱们重任在肩,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必须得有个万全之策。」
  大伙儿想蒋平说得对。可是即使有了万全之策没有人也不行呀!事到如今只好请人了。蒋平与「黑妖狐」智化、「南侠」展熊飞商议之后,一口气写了几十封信。头封信写到云南昆明府三老庄,请三老出头帮忙。他们是「古来稀」左九耳,「梅花千朵」苍九公,「闹海老龙神」苗九西,请三老见信后火速赴奔葵花冈。之后,派专人骑快马以八百里的速度直奔昆明府。第二封信写给「辽东六老」,派人送到君州卧虎沟,请「铁面金刚」沙龙,「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翻江海」马尚君义,「浪里白条」石万奎。另外,到大相国寺聘请「北侠」欧阳春。第三封信下到山西,请山西二绝「金睛好斗」梅良祖和「神形无影倒骑驴」老剑客谷云飞。第四封信下到河南登封嵩山少林寺总院,请少林名僧参加。总之,五路的镖头、各门的门长、三亲六故、知己的朋友全都发了信。信虽发走了,但最近处的往返也得十几天才能到,云南、西北、辽东等远处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蒋四爷心事重重,反复琢磨怎样才能救出艾虎,这是当务之急呀,大家正着急呢,有人禀报,有一道姑求见,自称红文,来看望「亚侠女」严英云。英云姑娘正在一旁,一听红文剑客来了,满面是笑:「四叔,红文女剑客乃当代高人,咱们应当好好接待,我就是她老人家搭救的。」
  「孩子,我早就听说过这位剑客。列队迎接。」
  来到店门外一看,果然有位老道姑。就见她长得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手拿拂尘,背着宝剑。严英云先过去行了礼,然后把蒋平等请过去,依次作了介绍。红文老剑客,打稽首、诵法号:「无量天尊,四老爷,贫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老剑客,您过奖了,不客气,往里请。」
  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把老剑客接进店房,分宾主落座。红文女剑客问「亚侠女」的伤势,严英云说:「让您挂心,我早已康复。」
  「这就好,贫道又给你捎药来了,定能根除。」
  严英云把药收下再三称谢。红文一看,屋里人都愁眉不展,知道有事,便问蒋平:「四老爷,听说近来开封府屡出不幸之事,白眉大侠徐良也为国捐躯了,可恨的是,人头还落在叠云峰贼人手中。贫道动问一声,你们打算怎么办?」
  「老剑客,我们正在商量此事,都是自家人,也无须隐瞒。我们现在是事急力不足啊,要打,又怕他们把人质艾虎杀掉;不打,又难为徐良报仇。老人家,请您给指点一条明路。」
  「四老爷,贫道来此有两件事,第一是看望『亚侠女』的伤情;第二件事正待同你等商议。」
  「老人家,只管讲明。」
  就见红文剑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往桌上一放。蒋平一看,大吃一惊。蒋四爷把信封打开,里边还有一张烫金字的大红请帖,仔细一看,是叠云峰总辖大寨主王典给红文的请柬,请她上山祝贺人头大会。四爷不觉一惊,问老剑客:「您跟叠云峰有来往?」
  「哈哈,四爷,实不相瞒,我跟王典关系不错,他女儿王金玲是我徒弟,跟贫道学艺五载。每逢年节,都给我送礼,山上大事小情,也请贫道参加,这次我来就是要把此事说清。当初王典虽占山为王,但他买卖公平,不欺负附近的老百姓,老百姓称他是公道大王,所以贫道才跟他交往,倘若他是现在的王典,我决不收他女儿为徒,何况他对抗官府,杀死徐良,我更不能跟他同流合污。这次贫道来,就是要把我和王典的关系告诉开封府,以清白自身;另外,你们有什么事要办,贫道可助一臂之力。」
  蒋平眼睛一亮,心想可有救星了!四爷起身施礼说道:「老剑客,您推心置腹,我们就不推辞了。您准备何时进山?」
  「如没有事现在就走,有事耽误两天也可。」
  「现在我们的」小义士「艾虎被押在山上,大伙儿正在为此事着急,想打又怕艾虎出事,不打又怕误了时机。您进山若能设法把艾虎救出虎口,我们就感恩不尽了。」
  「贫道记住这件事了。」
  「还有,倘若您再能把徐良的人头帮我们找回来,当今天子必有重赏。」
  「贫道不图赏,只求为民除害。这两件事我都答应,但我可不敢说大话,我将尽力而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看是位女道士,说出话来明理爽快,大伙都站起来,谢过老剑客。红文剑客说:「四老爷,贫道一人有点孤单,最好找个帮手和我一道进山,你看哪位英雄合适?」
  蒋平眼睛转了转:「您是女剑客,男的显然不便,我找个孩子,叫他装扮成女道姑,就说是您刚收的徒弟,有什么事可叫他跑道送信,您看怎么样?」
  「妙哉!太好了!但不知谁能胜任?」
  「此人就在眼前,龙天彪过来!」
  龙天彪一听就一咧嘴,心说:四爷不给我派好角色,这又得男扮女装,又得当道姑。「孩子,你别不高兴。」
  「我不敢。」
  「我告诉你,这可是为了救你的老叔艾虎,你不卖命谁卖命?装扮成女道士随老剑客上山,你看怎么样?」
  「孙儿遵命就是。」
  红文女剑客一看,这小子长得比姑娘都好看,又是徐良的徒弟,老剑客很满意,马上让人赶奔她的庙上取来衣服。龙天彪梳洗打扮后,穿上女道姑的衣服,怎么瞅怎么像个俊俏的道姑,就是脚大了点,但衣服长,可以盖住。红文女剑客看后连声称绝:「要不说话,连我也看不出来,太好了!今后咱们就师徒相称,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徒弟,叫妙珍,你少说话,免得露马脚。」
  龙天彪一一记住,暗带利刃,跟红文女剑客即刻起身。为了掩人耳目,由严英云一人把她们送出店房。红文带着龙天彪,改路来到叠云峰狼牙涧。一路上红文问龙天彪学艺情况,他如实地向女剑客讲述了一遍。红文想:他是徐良的徒弟,功夫肯定错不了,暗喜有了好帮手,红文告诉他:「王典的女儿叫王金玲,比你大两岁,你对她以师兄相称,要跟她亲近,我们还要说服金玲给咱们帮忙。」
  一路上,红文剑客再三叮咛,龙天彪一一牢记在心。到了山口子,就听一棒锣响,闪出一行喽罗兵,为首的手提花枪,他刚要问便认出来了:「那不是红文老剑客吗?」
  「无量天尊,正是贫道。」
  「您来得比别人都早,我们大寨主这两天还念叨您呢,赶紧请吧。」
  红文女剑客特地把那份请帖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喽兵们摆摆手,点着头往里边请。二人没费吹灰之力就进了三道寨门,来到大厅。喽兵先到里边通报,「半翅蜂」王典,电光侠霍玉贵等亲自列队迎接。王典满面赔笑,躬身施礼:「老剑客,您来了,好,够朋友!我早就等着您呢。」
  「电光侠」也过来施礼,两个人一边一个,把红文女剑客请到大厅。龙天彪低着头,不敢迈大步,但眼睛没闲着。他一看,这山的气势可真不小,不亚于当初的阎王寨,正厅是十五间,里边都通着,又高又宽敞,里边挤满了人,有和尚、道士、尼姑、道姑,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龙天彪一眼就认出了朱亮和王顺,因为与他两多次打过交道。龙天彪恐怕被他们识破,就把头深深地低下。王典陪着红文步入大厅:「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女儿受艺的老恩师,江湖上有名的红文女剑客。」
  「老剑客,您好!」
  众人热情打招呼。红文与众人见过礼,宾主这才落座。龙天彪低头站在她身后。王典问:「老人家,这位道姑是谁?」
  「她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妙珍。妙珍啊,还不过去见过大寨主。」
  龙天彪过去打了稽首,没说话。王典一看,是个女孩子,可能面嫩不敢抬头说话,也没见疑。龙天彪这才退到椅子后边。王典又问:「老人家,请帖收到了?」
  「收到了。」
  「这次您可得帮我的忙。来人,准备素宴,通知小姐,就说师父来了。」
  不一会儿,摆上素宴,王典、电光侠陪着吃。女剑客能吃得下吗?只得逢场做戏。她端着酒杯问王典:「你在信中说,要庆贺什么人头会,但不知这人头会是何意?」
  「哈哈,您不知道,这人头并非凡人之头,乃是有名的『白眉大侠』徐良的人头。他鬼使神差,来到葵花冈,被我几位弟兄发现,就要了他的性命。如今人头在我山上,您知道,徐良是绿林人的叛徒,我打算让朋友们跟我们一起高高兴兴地解解恨,故此,召开这个人头大会。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高人,凡跟徐良有仇的我都请来了,可谓盛会空前,您不参加怎么行啊!另外,开封府也不会善罢甘休,双方早晚有一场决战,到时还请老剑客助我一臂之力。」
  「无量天尊,大寨主太客气了,你就是给我二指宽的小纸条,我也得来!」
  「够意思!」
  说着,把酒一饮而尽。这时,就听门外有脚步声,环佩叮当,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开门进来八个丫鬟,都是短衣襟,小打扮,配刀悬剑,进来后往左右一分站定。跟着进来个年轻姑娘,她个头不高不矮,瓜子脸,面如玉脂桃花,柳眉弯弯,杏眼闪闪,樱桃小口,天仙一般。这正是王典的女儿王金玲。王金玲听说老师来了,便亲自来拜见。她先见过爹爹和二叔「电光侠」,然后拜见师父:「老师一向可好?徒儿迎接来迟,当面赎罪。」
  红文把她搀扶起来:「孩子,你我师徒还客气什么,近来好吧?」
  「托师父的福,一切都好。爹爹,我和师父到我屋去了。」
  「好哇,今后老剑客的食宿全归你了。」
  「是,师父跟我来。」
  说着,把红文拉出大厅。龙天彪在后面跟着,一转身奔到内宅。这叠云峰气魄可不小,从大厅往后数有九层房子,姑娘住在第七道院,这是内宅。王典没有夫人,他父女二人相依为命,金玲是他掌上明珠,在爹爹面前说一不二;此外,姑娘武术还好,王典把她视为命根子。金玲把老师请进自己房里,撒了一顿娇,红文非常喜欢她,把她看成自己的孩子:「丫头,你还这么顽皮,你已经长大了,快要许配人家了,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看师父说的,我没那份心思,我一辈子不嫁人。」
  姑娘说着脸也红了,一抬头,看见红文身后站着个小道姑:「师父,我光顾跟您说话了,忘了问您身后这人是谁了。」
  说着过来就拉人,龙天彪臊得更抬不起头来了。红文说:「金玲,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你的师弟,妙珍啊,这是你师兄,还不过去见礼?」
  龙天彪红着脸,过去打稽首,没说话。王金玲一看,这个小师弟长得不错,乐得不得了,就把龙天彪拉到眼前,看看这儿,摸摸那儿,这个亲劲儿就甭提了,龙天彪怕露馅儿,急忙躲闪,金玲以为她是害羞:「师父,我这个小师弟这么腼腆,她来多长时间了?」
  「不到两月。」
  「哪儿的人?」
  「就是山南的人,我看这孩子天资聪明,就把她留在身边了,正赶上接到你爹的请帖,就把她带来了,也好让你们师兄弟见见面,往后好有个照应。」
  「师父,这么办吧,您要有事先回去的话,就把她留在我这儿多住些日子,我自己怪闷的,让她跟我做个伴儿。」
  龙天彪一听,心说:坏事了,这可怎么办?也罢,到时候我先拉出刀来把你切了。王金玲又叫人准备了一桌素筵,师徒三人归座。龙天彪筷子不动,低着头,逗得王金玲直乐:「师父,我师弟可真腼腆啊,这么老实可不行,我告诉你,练武的人不拘小节,我这个人爱说爱笑,你要跟我凑到一块儿可就倒霉了。你倒是吃呀!」
  龙天彪没办法,点了点头,这才动筷子。他怕大手露出来,紧拿衣服盖着。红文一个劲儿从旁打岔,唯恐姑娘看出破绽来:「金玲,为师有句话问你,你爹开的这人头大会你可清楚?」
  金玲一听,柳眉挑了几下,轻轻唉了一声:「我爹没跟我商议,不过这么大的举动,谁能不知道呢?」
  「金玲,这是咱两说,你说开这会有必要吗?」
  「师父,我爹是越来越糊涂了,他一意孤行,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我从心里不愿意我爹干这种事。徐良已经死了,还开什么人头大会?听说我爹聘请了八十一门的高人参加,这不是招灾惹祸吗?来的人越多,是非就越大。也不想想,开封府的人能善罢甘休吗?我真担心,不定哪天我们就得走阎王寨的老路,后果不敢想啊。」
  龙天彪在旁一听,点点头,心说:没想到王典的女儿看事挺远,还能主持点正义,比王典强多了。他心里这么想,可嘴里不敢说。红文女剑客点点头:「丫头,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早晚官兵一来,玉石俱焚哪,你打算怎么办?」
  王金玲一听眼泪就掉下来了:「师父,我怕得很,我是身在五里云雾中啊,请师父给我指条明路吧!」
  她哭着向两旁丫鬟示意,让她们退出去然后把门关好。这院子是深宅大院,高房厚墙,说话走不了音。就听金玲说:「师父,弟子的苦衷您清楚,我虽是一女流,但是对是非曲直还能明白。我反对我爹占山为王,干这违法之事。有时我想:人家良家子女多自在啊,我现在虽说吃喝不愁,但往后一看,真有点胆寒,现在我爹疼我爱我,可将来落到哪一步田地谁知道啊?早晚官兵一抄山,我就得陪着他掉脑袋!每逢想到此,我心似油煎,尤其是现在,我已预感到大祸临头,我爹不但把徐良的命要了,还把一个叫艾虎的囚禁在山上,这是自招祸灾。开封府是好惹的吗?人家迟早要攻山,真到那一天,恐怕我爹是以卵击石难能自保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岂能独生?师父,无论如何你要给我指条明路。」
  「王金玲边说边哭,句句话发自肺腑。红文放下酒杯:「丫头,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这事情咱慢慢商议。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一条道,但不知你敢走不敢走?」
  金玲急切地说:「师父,您说吧,听您的话我还能有亏吃吗?」
  「那好,」
  红文站起来,往院里看看没人,把声音放得很低:「孩子,为师跟你想法一样,看你爹的样子,你我三言五语实难劝转,如今他头脑发热,忠言逆耳。你的事可得好好想想了,既不能陪你爹挨刀,还得想法救救你爹,当女儿的要尽全力把他拉出来呀!」
  「老师,您快说,我该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帮开封府,助他们一臂之力。只有这样,官府才能开脱你的罪责,你爹爹的罪过也能减免。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王金玲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迟疑半天才说:「师父,我一直在山上,除了跟您学艺,连山都不下,也不认识开封府的人,怎么给官府出力呢?」
  「好孩子,我什么都不瞒你,开封府的人就在眼前。天彪,不用装扮了,过来。」
  龙天彪一听,这可好了,这么长时间,话不敢说,头不敢抬,真憋得难受。听女剑客一吩咐,他把胸脯一挺,头抬起来了:「弟子听命。」
  他这一声把王金玲吓得好悬没蹦起来,心说:我小师弟声音怎么这么粗?这不是大老爷们儿吗?再一看他的眉眼和举止动作,认定他就是男的。王金玲这心就直跳:「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好孩子,不必惊慌,我对你实说了吧。他就是徐良的高徒,『小侠』龙天彪。为师上山之前,就与官府通好消息,『小侠』男扮女装,跟我上山来就是为了找你,你有事尽管说,他可代开封府作主。孩子你该明白为师的意思了吧!」
  王金玲如梦方醒,吓出一身冷汗。闹了半天,他是徐良的高徒龙天彪,似乎有过耳闻;我师父真的浑身是胆,竟敢把开封府的官人领进叠云峰。王金玲瞠目结舌。女剑客一乐:「徒儿不必吃惊,我这全是替你父女着想。你要能帮助小侠客把艾虎救出来,再设法把徐良的人头弄到手,你就算立了大功。开封府蒋四爷他愿在天子面前保奏你将功折罪,到那时,你爹的罪也可能减免,他能立功当然更好。孩子,这么办吧,你要乐意,就帮助为师赶紧救人;若不乐意,为师也不勉强。」
  王金玲前思后想,牙关一咬:「师父,我听您的。」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为师没白教你。」
  龙天彪也冲王金玲一抱拳:「对不起,我不得不乔装打扮,多有得罪。为救艾虎和请我老师的人头,请姑娘多多帮助,如果事成,我龙天彪一定在包相爷面前为你陈明曲直,保你无事。」
  「小侠别往下说了,我愿意就是,不过……」
  姑娘低下头。红文久经世故,知道姑娘有难言之处,便站起身来,把姑娘拉到里屋:「徒儿,有话尽管说。」
  金玲好半天才说:「师父别见笑,徒儿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如今我已是二十岁的人了,后半生又当如何?看龙天彪小侠岁数与我相差无几,他和我己在我房中亲热谈笑,还动过手脚,这男女有别,今后叫我怎么做人……」
  红文明白了,心说:好聪明的姑娘,她是要把终身许配给龙天彪,这岂不是一举两得。于是她含蓄地说:「金玲,为师也有此意,不如你两订下终身……我跟小侠商量商量,你看如何?」
  「一切都由师父做主。」
  红文让她在里屋等着,乐呵呵地来到外间屋,问龙天彪:「小侠你今年多大了?」
  龙天彪一愣:「我还小呢,一十八岁。」
  「很好,贫道打算把金玲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话还没说完,龙天彪就站起来了:「老人家,不可,千万不可!」
  红文也愣了:「为什么?难道你瞧不起她绿林出身?」
  「没这个意思。实话说吧,我十四岁那年就订了亲,在南阳府团城,『子伏地君王』东方亮有两个姑娘,一个叫东方娇,一个叫东方艳,因我们年岁太小尚未成亲。再说,我老师徐良都没成亲,当徒弟的怎好完婚?」
  红文一听,不能强人所难,便赶紧到里屋把这事跟王金玲说了,金玲一听哇地一声哭了,她恨自己命苦,但话已出口,难以收回,便说:「师父,这样吧,您再跟他说说,就是做他的三妻四妾我也乐意。」
  红文一想:这也不是不可以,就又跟龙天彪一讲。龙天彪一听心里自然是很高兴,能娶王金玲这么漂亮性感的少女为妻,他能不高兴吗?王金玲听龙天彪答应了婚事,心中十分的开心,她见龙天彪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能嫁给他是自己的福气。婚事定下来后,龙天彪和王金玲两人红着脸都有点不自在。红文说:「你们也不必拘束,我看今晚你二人就圆了房,然后想办法一起去救艾虎。」
  两人听后心里又激动又紧张,想着晚上就可以行人间快乐之事时,龙天彪不觉得下身硬了起来,姑娘王金玲也觉得下体一股热热的淫水流出,羞得姑娘紧紧地夹住了两条丰韵的大腿。王金玲命人准备了酒菜,三人边吃边商量,金玲说:「我只知道艾虎押在山上,但押在哪儿还不摸底,要想救人,不摸清楚怎么行呢?」
  于是她把身边的赵妈叫来。这赵妈是她半个奶妈,跟随她多年,非常可靠,什么事也不用背着她。金玲告诉她:「你出去给我办件事,想办法打听到开封府的官人艾虎在什么地方押着,千万别露马脚。」
  赵妈经验丰富,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头,退出去了。约摸过了半顿饭的工夫,她回来了。金玲一看,她喜上眉梢地说:「姑娘,我问清楚了,就押在咱们宅后的仙人头山下,八卦石牢三号。」
  王金玲跟师父、龙天彪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师徒三人吃完饭,沏壶茶,又接着说这件事,他们决定深夜行动,他们表面镇静,心中早已开了锅,盼啊盼啊,好容易盼到夜幕降临,屋里点了灯。红文退出金玲的绣房,一对俊男靓女相互对视着。龙天彪毕竟是个男人,他主动搂住金玲,少女娇滴滴地楼住龙天彪的脖子,望着美丽的尤物,龙天彪低头向少女吻去,金玲也闭上眼睛用性感的红唇迎合着龙天彪。龙天彪伸出舌头舔着少女湿润的嘴唇,金玲也张开她那性感的嘴唇含羞地吐出香舌,一阵阵少女特有的体香沁入他的肺腹,传遍他的全身,刺激着他身上每一根神经。她那滑滑的嫩舌在龙天彪发干的唇上舔着,他一张嘴,香舌像泥鳅般滑向他的口中,在里边和龙天彪的舌头不期而遇,她一边用舌尖挑逗他的舌头,一边将她口中甜香的唾液,渡入龙天彪的口中,他们的两条舌头一会在龙天彪口中,一会在她口中相互缠绕,一会儿深吻,一会儿浅吻,一会儿他舔她的唇,弄得他们的唾液拉出条条细丝……金玲的双手不停地轻轻抚摸龙天彪的头发,他搂着她细嫩腰肢的大手,也向下滑向少女圆圆鼓鼓的翘臀。龙天彪隔着衣裙在她的屁股蛋儿上揉捏抚摸,他感觉金玲的脸儿更加红的发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抚摸自己的手也改为紧紧抓住他的头发,龙天彪知道少女已开始发情。他一件件地脱着姑娘的衣服,转眼间金玲身上只剩下可以遮羞的白色肚兜和短小的丝质内裤了。这时的「小侠」龙天彪张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的美少女,见她大大的乳房想跳出肚兜的束覆,纤细的小蛮腰下是圆滚滚的臀部,两条白嫩丰韵的大腿,一双又白又嫩的小脚丫儿,金玲被看得小脸儿红潮泛起,心儿似小鹿乱跳。龙天彪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搂着金玲一起倒在了床上,随着两人又一次的亲吻和相互的爱抚,少女身上已变的一丝不挂了,这次「小侠」又可以仔细的欣赏床上的妙龄少女了。只见她,皮肤细嫩,白净,身材匀称,凹凸毕现,曲线优美,光滑的后背,圆实的肩头,肉感十足,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白藕,玉颈白嫩,圆圆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柳眉下一对黑漆漆水灵灵的大眼,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嘴唇,像挂满枝头的撄桃,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丝地髼进了他的鼻孔,点燃他心中熊熊的欲火。龙天彪看傻了,想不到大贼头王典能有这么性感迷人的女儿,更想不到在这么危险的匪巢里自己能有这样的艳福,龙天彪身不由己地伸出了双臂,一下把她揽入了怀中。她是那样的温柔,顺良,斜躺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里,圆滚滚的屁股,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水灵灵的大眼,放射出渴望的秋波和挑逗的欲火。龙天彪抚摸着少女那鼓涨丰满的双乳,金玲含羞的看着他,调皮的把上身挺了起来,任他揉摸着。他开始是大面积的揉弄,只见那弹性十足的乳房,上下左右的颠颤着,揉到左边,弹回右边,揉到右边又弹回左边,像两个小白兔,直弄得金玲仰头蹬腿,娇喘吁吁,哎呀,好痒,好舒服……龙天彪边揉搓金玲的双乳边吻上她小巧的耳朵,先用舌头舔着它,连耳朵眼儿也不放过,又含住耳垂儿轻咬细舔,弄得那里湿湿的,少女被他吻的身体越来越软,她仰着头长长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散落,嘴中则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啊……啊……哦……哦……嗯……嗯……」
  龙天彪见金玲也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幸福地看着自己,她的小脸儿绯红,嘴角还残留着他的口水沫,额头和鼻尖儿都沁出汗珠。见龙天彪贪婪地注视着她,金玲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毕竟是才17岁的姑娘。这时少女的双乳被龙天彪揉搓得越来越大,那大大的乳房洁白,细腻,像两个大白瓷碗扣在那里,顶端有两个大大的乳头,红得像两粒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樱桃,呈少女独有的粉红色。龙天彪放弃了少女的上身,又把精力放到了她的下体,沿着雪白的腹部和细细的小蛮腰,来到小巧漂亮的肚脐。金玲见未婚夫想看自己的阴部,主动地分开双腿,让自己神秘的私处完全的暴露在龙天彪的眼前。那是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图画,两条滑不溜手的细长美腿向外伸张,轻轻抖动,夹在中间尽头的是一个白如羊脂的饱满阴户,阴阜上长着乌黑而又柔软的曲毛,被他呼出的热气吹得像平原上的小草,歪向一旁。拱得高高的大阴唇随着大腿的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露出鲜艳夺目的两片小阴唇,阴道口有些小嫩皮,望上去像重门叠户的仙洞,阴蒂特别不同,头部大得连四周的管状嫩皮也包不住,像一个小龟头般向外凸出,玲玲珑珑得像一颗花生,在「小侠」的眼前绽放……龙天彪不禁低下头,轻吻起她的阴部,用他的舌头分开那卷曲的阴毛,顶开那厚厚的阴唇,一股少女下体的清香冲进了龙天彪的鼻腔,令他心醉。他首先把小阴唇仔细舔一遍,再把其中一片儿含到嘴里,用牙齿轻咬,再叼着往外拉长,随即一松口,阴唇「卜」的一声弹回原处,他用同样方式轮流来对付两片阴唇,一对嫩皮被他弄得此起彼落,辟卜连声。少女哪里还忍得住,淫水便越流越多,「呀,真舒服」,少女淫声浪语,乳波臀浪,撩拨人心。龙天彪又用舌头轻轻舔着金玲那暗红的阴蒂,轻轻抖动,那颗小红豆早已勃得发硬,整个浅红色的嫩头全裸露在外面,闪着亮光,刺激得金玲全身滚烫,浑身不停地颤抖,口中已不由的又发出呻吟:「啊啊啊……受不了了……往深点,好丈夫……啊……啊……啊……啊……」
  他的舌头慢慢探进少女的阴道,急促地抖动,进出……少女叫声越来越大,猛然,两条玉腿紧紧夹住了「小侠」的头,一股热热的粘液喷入喷他的口中……「啊……啊……啊……哦……哦……真舒服……我完了。」
  「小侠」龙天彪知道少女的第一次高潮来了。两人休息了一会儿,金玲在「小侠」龙天彪的耳边说:「好哥哥,小妹舒服了,该我服侍你了。」
  此时的少女早已兴奋得粉脸通红,眼光迷离了。她爬到「小侠」龙天彪的两腿之间,用玉手轻轻抚摸着他勃起的肉棒,抬起头,妩媚的看着他:「你的可真大,真粗啊!我又快受不了了……」
  说着低下头,轻轻用双唇含住「小侠」的肉棒,伸出滑腻的舌头慢慢地刮着他的马眼,「小侠」立刻一阵快感涌上来,他感觉得肉棒钻在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涨得更大更粗了。金玲开始用她那性感无比的小嘴套弄起来,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深入,他也越来越临近高潮,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少女也套弄得更起劲,甚至让他的肉棒一次次的深入到她的喉咙里,她也兴奋地把一双小手在他的身上抚摸,金玲鼻腔中发出阵阵令人魂荡的呻吟……这一切刺激着他。龙天彪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少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龟头触到金玲的阴部,那里早已一片汪洋了,肉棒在黑暗中摸索着,找着了去处,终于钻了进去,「唧——」
  的一声,整个肉棒一气呵成地便全根尽没,少女的子宫颈被他的龟头猛地一撞,全身酸了一酸,不禁:「唉唷!」
  一声叫喊,抱着他的腰连颤几下,嘴里呢呢喃喃地无病呻吟:「啊……啊……好痒……啊……舒服死了……啊……」
  「啊!妹妹,你的逼可真紧啊,真舒服……」
  「是吗?那你就好好地操我吧!」
  这么粗鲁的话能从金玲的口中说出,「小侠」龙天彪就更加兴奋了,下胯使劲地向上顶耸,他用力地挺动着臀部,粗大的肉棒在她的洞中出出进进,「啊!我的好妹妹!」
  她也用力地屁股前后左右地磨动,洞口一层层的嫩皮裹着肉棒,也跟随着套弄一张一闭,龟头好像被一张又暖又湿的小嘴不停地吮吸着。但见肉棒粗壮雄伟,插在小小的阴户里,把它撑得鼓鼓的没有一丝缝隙,滴滴淫水从缝中溢出,慢慢地往会阴流去,然后流到屁股下的床上。「亲丈夫……嗯嗯……好舒服……啊……啊啊……我……我快……快要死了……」
  「啪叽啪叽……」
  「啪滋噗滋……」
  大肉棒在阴道里抽动时,发出美妙的声音。少女反应更加强烈,两腿紧夹「小侠」的腰,使劲向下用着力,媚眼如丝,口中不时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双手揉搓着雪白的巨乳,诱人的媚态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好哥哥,快点嘛?用力操……你的鸡巴真好,快快。」
  金玲大声的呻吟激励着「小侠」使劲干着,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那粉红的肉洞中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把她那阴唇带得翻出来,并带出不少的淫水,并伴以「扑嗤扑哧」的响声。他忍不住两手抱紧她的细腰,使劲往自己这边拉,阴部碰撞发出「啪啪」的声音。「啊,受不了了,快点,好哥哥,我不行了,要死了,快,快,我愿让你操我一辈子,好丈夫,快点啊……」
  「小侠」一阵猛操,直操得少女两眼翻白,「我出来了……」
  随着她的一声低嚎,一股热热的阴水喷到他的龟头上,他立刻也到了高潮,一道浓热的精液倾巢而出,直射向她阴道深处……「啊……哦。」
  达到高潮后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下,听外边「邦——邦——邦」,已到三更,他们起床准备营救「小义士」艾虎,他们出来跟老师商议,开始行动。红文点了点头:「徒儿,一切由你出面,为师在暗中助你。」
  「老师放心吧。」
  王金玲吹灭里屋的灯换衣服。她一边换一边想:「爹呀,不是女儿坏了良心要背叛您,这是为您好啊,早晚您会知道女儿的一片苦心。」
  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得就掉下来了。她换完衣服,披上斗篷,拿口宝剑,斜背着百宝囊,转身出来了。丫鬟、婆子都过来了:「小姐,又练武功?我们跟您去。」
  「你们不必跟随,把家看好。」
  「是。」
  王金玲跟老师、龙天彪从屋里出来了,转身往后走,直奔仙人头。这仙人头是座山名,喽罗兵、头目犯了罪都押在这儿。金玲经常从八封石牢前经过,道路很熟,时间不大过了开阔地,眼前就是仙人头。这山高只有十六七丈,像剑削一样,在底下开了山洞,侗口有个铁栅栏,里边的木栅栏用来押人,共有十几个号。他们到这一看,有喽罗兵巡逻。王金玲低声告诉他两:「到了,你们二位先别露面,躲到僻静之处。」
  两人闪身躲起来了。王金玲也很紧张,她只好见机行事,就见她迈着大步奔石牢来了。哨兵问:「谁呀?」
  「我!」
  「哟,小姐,到这儿散步?请到里边喝茶。」
  「不必了,今天你们谁值班?」
  「李头儿。」
  「唤来见我。」
  「是。」
  这李头儿三十来岁,在叠云峰七八年了,也算老熟人,他背刀提灯从后山转过来:「谁呀?」
  「姑娘找你。」
  「铁拐李」过来把灯一举:「是姑娘来了?」
  他放下灯笼趴地下就磕头:「小姐,找我有事?」
  「有句话想问你。」
  「请讲。」
  「在这儿讲不行,跟我到那边去。」
  李头儿一想:什么事还要到那边去?他摸不清底细,只好点头答应,跟姑娘到了僻静之处。「你把灯熄了。」
  姓李的一想:什么事啊?他「噗」地一吹,灯刚灭,王金玲就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冷嗖嗖一把宝剑就横到他脖子上了:「别吵,吵就宰了你!」
  「小姐,我哪儿惹了您?留命,留命!」
  「我问你,开封府的艾虎是押在三号吗?」
  「对。」
  「人在吗?」
  「在,可能正吃晚饭呢。」
  「好,我来提艾虎,你不许声张,快把铁门打开,把艾虎交给我!」
  「姑娘,大寨主交待过,他不同于一般的罪犯,让严加看管,没有大寨主的手谕……」
  「什么手谕!他女儿不比手谕好使?不听我宰了你!」
  姓李的一琢磨,姑娘在大寨主面前,说一不二,惹了她真要把我宰了,还没处诉苦去。要我开,我就开,大寨主追问下来,我就实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说:「我这就去。」
  「铁拐李」把钥匙拿出来,转身去三号石牢,要提艾虎。


(五)反山寨父女变脸救艾虎师徒仗义
     上文说到:王金玲抓住「铁拐李」,要把艾虎提出来。「铁拐李」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寨主的女儿要放艾虎。「铁拐李」镇定镇定,转身往里面走,王金玲在后面紧跟,怕这小子有变。来到八卦石牢的第三号,「铁拐李」看左右没人,就把钥匙拿出来,把大锁打开,拉开栅门回头看看王金玲。姑娘用手一推,把他也推进石牢。王金玲这才说话:「『铁拐李』你今天帮了我的大忙。帮忙就帮到底吧,你先受点委屈,不许声张。」
  「姑娘……」
  「再吵我宰了你,趴下!」
  「铁拐李」乖乖趴下了。王金玲往百宝囊中一伸手,把飞爪百链锁掏出来了。这百链锁上面有一丈多长的绒绳。王金玲用绒绳抹肩头、拢二背把「铁拐李」给捆上,又把他的衬衣撕下来,卷吧卷吧把他的嘴给堵住了。王金玲闪目往里边一看,有个人正靠在墙角坐着,五花大绑,头在铁环子上挂着,要没人解救,飞都飞不了。金玲仗着胆子到了近前,哈腰看了看:「你是艾虎吗?」
  艾虎也早就听见动静了,有点吃惊,认为是提审,后来一看眼前发生的事情又不像。是谁救我?还是个女的,他不认识。金玲一问,艾虎才点点头:「是我,你是什么人?」
  「别说话,我来救你。」
  说完金玲把宝剑一挥,绑绳全断,她用力把艾虎搀扶起来。艾虎的手脚全都麻木了,仗着年轻,身子骨结实,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胳膊腿才有知觉。王金玲顺手把「铁拐李」身上那把刀抽出来递与艾虎:「你先将就着用,快跟我走!」
  艾虎一看这是自己人,也没多问,提刀在后面跟着,出了三号石牢,他们在夜幕的掩护下,一拐弯到了僻静之处。「小侠」龙天彪、红文女剑客都在这儿等着呢。龙天彪一看,五叔出来了,真乐坏了,往前紧走两步就拉住艾虎的大手,「五叔!」
  「天彪?你怎么来了?」
  「我就为你来的,五叔快走!」
  艾虎那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原来他以为非死不可,现在像神话一般被人搭救。老少四人转身就走。王金玲是在山上长大的,道路很熟。她知道前山得过巡捕寨,要走三座寨门,很难过去。唯有后山,虽然有人守着,如果不好过,用武力还可突围,便跟红文女剑客一商量,要走后山。他们顺着盘山道飞快地往下跑,时间不大,就到了后山的山口石嘴子。这里用石头垒了座大门。两边是悬崖绝壁,要想过去,必须从门里通过。这儿没有重兵把守,守门的经常只有五六十人。金玲心想:凭着我们四个人的本领,平安通过更好,弄不好,也能杀出一条血路。事到如今也只好铤而走险了。他们刚到石嘴子,就听前面有人喊话:「站住,哪来的?」
  巡逻喽罗兵出来了,大竹杆子上挑着一盏气死风灯,照得四周雪亮,喽罗兵打凉棚看了看:「谁呀?」
  王金玲过来说:「是我。」
  「哎哟,小姐,深更半夜的,这是上哪儿去呀?」
  「我奉父亲之命,要出山办事,把门给我打开。」
  「这……小姐,我们说了不算,得禀明巡捕寨的寨主闻华——闻寨主。」
  喽罗兵说着就给闻华送信儿去了。靠嘴子不远搭着三间石头房,「亚督鬼」闻华在那儿值班。以前他是君山寨巡捕寨的寨主,原属钟雄管辖。「飞叉太保」钟雄倒戈起义,人马归了大宋,「亚督鬼」闻华不同意,与钟雄分道扬镳,就领着手下一伙人:「削刀将」——毛保、「铁刀大都督」——贺宾等投靠了叠云峰。王典加封他为巡捕寨大寨主,手下管着三千多人,可以说是大权在握。他为了报答王典,任职以后兢兢业业,白天巡察,晚上值班。特别是最近一个时期,山上风声吃紧,开封府的人陆续开到葵花冈,离山又不太远,为了徐良人头这件事,非打大仗不可。故此闻华衣不解带,更加防备。今天事也凑巧,偏赶上了他的班。喽罗兵进去单腿点地:「报告!」
  闻华坐起来:「什么事?」
  「寨主,小姐要开门下山。」
  「王金玲?什么事啊?」
  「不敢问,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离得远,没看清,请寨主爷示下。」
  闻华心里纳闷儿,这小姐自来深居简出,别看是山大王的女儿,跟大家闺秀一样文静老实。大寨主深更半夜叫她干什么去?这我得问清楚。闻华带着「削刀将」毛保,「铁刀大都督」贺宾,从石头房里出来了。来到后寨门一看,真是姑娘,可姑娘后面是艾虎,这人押在八卦石牢了,大寨主交待得明白,等人头大会开始那天,要宰他祝贺,他怎么跟姑娘凑到一块儿了?再看,还有个出家的道姑,是红文女剑客。他顿感事情不妙,但闻华这人老谋深算,心里慌乱,脸上露不出来。他冲着王金玲一抱拳,「姑娘何事?」
  「闻大叔,我奉父亲之命有一件要事下山,麻烦您把后寨门打开。」
  「好,姑娘,敢问一声,什么事?」
  「这你就别细问了,将来你会清楚。」
  「不过,金玲啊,你别生我的气,我这差事上指下派,我在这儿守着,是奉你爹的命。你爹爹有话,没有他亲自写的书信,没有山上的号牌,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姑娘,咱们公事公办,既然奉你爹爹的命令,什么事我可不问,号牌有没有?你爹爹的亲笔书信有没有?要有,就放你们出去。」
  「这……」
  王金玲心想:看来这事复杂了,这么倒霉,偏赶上他在这儿。可事到如今,姑娘只好把眼睛一瞪,「闻大叔,号牌也有,书信也有,因为我走得急,丢到家里了。要回去取又耽误工夫,等回来再给补吧,您赶紧把门打开。」
  「哈哈……好,现在我就开门,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请教小姐:你身后那是艾虎吧?艾虎是咱们山上的仇人,押在八卦石牢,谁把他放出来的?」
  姑娘一听坏了,这事露馅儿了,他认识艾虎,看来他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金玲气得粉面通红,柳眉倒挑,想要发怒,但转念一想,不能急,最好能和平解决,于是金玲马上满脸微笑地对闻华说:「大叔,您过来,这有我爹手喻,在哪哦,是机密的信涵,不能让外人看见,您随我到一僻静之处,好吧!」
  闻华信以为真,和姑娘金玲来到一巨石后,金玲见只剩下他们两人,顿时娇滴滴的靠近了闻华,他顿时感到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钻鼻孔,他从未离这么近看过王金玲,心想大寨主的女儿真是漂亮呀!白皙细嫩的肌肤,性感的身材,闻华睁大眼睛看着王金玲高高挺起的胸部,王金玲见闻华也是个好色之徒,便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里边白色的绣花小肚兜,那高耸的双乳像要撑破内衣似的,双乳挤压出雪白的深深的乳沟,在肚兜的两侧各露出一部分迷人的乳房,在向下看是纤细的小腰。闻华看呆了看傻了,口水都流了出来,姑娘金玲调皮的一转身,用细嫩的玉手慢慢地褪下长裤,露出少女圆滚滚的臀部。闻华眼前又是一亮,由于姑娘紧紧地夹着大腿,他看不到少女神秘的地方。王金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意,又把雪臀向上翘了翘,随着分开了两条白嫩的大腿,把自己神秘的阴部完全露了出来。闻华蹲下来仔细的欣赏着,见姑娘金玲的阴阜高高地隆起,黑色的阴毛整齐地排列在上面,中间一条深深的肉缝,闻华小心地用手分开肉缝,见到两片儿深红的小阴唇和一粒大大的肉疙瘩,他知道那是姑娘的阴蒂,闻华伸出长舌在阴蒂上舔了一下,他感觉姑娘金玲的身子一颤,低声啊了一声,一股透明的黏液随即流了出来。闻华见过不少的美女,也和很多姑娘发生过关系,但面对这么绝色的尤物,他也是禁不住诱惑,他的手已伸到自己的胯下,握住坚挺的大肉棒,王金玲看到后转过头来跪到地上褪下闻华的裤子,用纤细的嫩手攥住粗粗的大肉棒来回的套弄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揉搓着下边的蛋蛋,闻华只觉得快感一阵阵的流遍全身。忽然闻华觉得下身一热,肉棒像被什么东西包住一样,他低头一看啊……原来是金玲小姐帮他口交,他那粗大的肉棒在小姐的性感的小嘴中一进一出,肉棒上粘满了姑娘的口水,姑娘用嘴套弄了一会儿后,吐出肉棒用两手指把包皮撸到肉沟下,使整个龟头露了出来,闻华顿觉有些凉意,姑娘随后伸出湿润的香舌在龟头上舔了起来。金玲边舔边想起刚才和龙天彪的疯狂的性爱,下身淫水越流越多,金玲舔得真仔细,连阴囊带大腿根都没有放过,最令闻华难已想像的是姑娘连他的屁眼儿都给舔了,最后金玲快速的套弄着他的肉棒,每一次都把那粗大的肉棒整个含在口中,吐出时又在龟头上轻咬很舔,姑娘还拉着闻华的手抚摸自己丰满的双乳。看着仙女般的少女为自己口交,手中还摸着柔软性感的乳房,闻华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后背一麻,浑身一抖,一股浓密的精液喷射出来,金玲马上把头一歪,可是手没停还在套弄,精液射到了地上,闻华舒服得哦了一声。「小姐您这样对我是不是想让我放你们过去?」
  王金玲边整理衣服边点头称是,闻华哈哈大笑起来,「小姐,对不起,我不能放你们过去,我要对山寨负责,对你爹负责。」
  「什么?」
  金玲听后大怒,心想我委屈求全让你开心,你竟不领情,我杀了你。闻华一瞅,姑娘翻脸了,他还是沉住气:「小姐,你生气也罢,骂我也罢,这事我可不能听你的,我得听你爹的。我现在就派人去请示大寨主,大寨主叫你走,我二话不说!毛保,去请示大寨主!」
  「是。」
  「削刀将」毛保起身要去大厅。王金玲一想:跟我爹一说,不就全完了吗?只见姑娘身子往前一纵,把毛保给截住了:「站住!用不着你去!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我说闻华,看来你成心和我过不去。今天你休怪姑娘我翻脸无情,我手里的这把宝剑可不认识你!」
  「哈哈……我的好小姐,我全明白了,闹了半天,你要救艾虎出去,不然的话,为什么着急?为什么不让给你爹送信儿?要是这样,我更不能让你过去!」
  王金玲火直往上撞,奔毛保拔剑就剁。要说毛保这小子,也不是东西,奸、损、淫、毒、辣五个字都占全了。他跟闻华是磕头兄弟,闻华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一看姑娘跟闻寨主闹翻了,就把掌中的刀一晃,一阵奸笑道:「姑娘,别变戏法了,想带人走,没那么容易!我们吃你爹的,就得给你爹办事,既然你变脸,毛保只好得罪。」
  一抡刀,跟王金玲战到一处。王金玲和他打了十几个照面,飞身跳出圈外,从镖囊里拿出响铃镖。这是红文女剑客的真传,镖后头有个小铃铛,打出带响故叫响铃镖。王金玲一扬手,镖出来了,正中毛保咽喉,毛保仰面摔倒。金玲过去手起刀落,把他的人头砍下。这下后寨门就乱了:「了不得了,毛寨主死了……」
  刹那间闻华全明白了,一面命人赶紧飞报大寨主,叫他快来,一面把掌中的大砍刀举起来,往前一纵,大战王金玲。正在这时,就见山上灯笼、火把,好几百人下来了。为首的两个正是「半翅蜂」王典,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身后跟着「飞剑仙」朱亮、「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等。那位问了王典他们怎么来的呢?原来是王金玲和闻华在大石后时毛保派人去给王典送信儿的。当时王典和「飞剑仙」朱亮正和两个姑娘亲热,这两个女孩一个是王典的贴身丫鬟袁珠,另一个是「飞剑仙」朱亮的徒弟司马月娇,王典和贴身丫鬟袁珠有暧昧关系,「飞剑仙」朱亮和徒弟司马月娇也是一对狗男女。这是王典和朱亮在喝酒时商量好的来个换拌,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两个女孩也想尝尝别的男人的味道。说书的一张嘴表不了两家的事,我们先说王典来到司马月娇的房间,她早就迫不及待的在床上等着王典。只见司马月娇身上只穿一件浅黄色的小肚兜,满头长发披散着,浑身雪白细嫩,由于从小练武,她的身材很丰满,司马月娇帮王典脱掉了衣服。两人赤裸着抱在一起亲吻,司马月娇用滑嫩的香舌舔着她身边的男人,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相互吸吮着对方的唾液。虽然司马月娇很淫荡,但还是第一次和别的男人接吻,闻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舔着他的舌头,不禁低喘着:「啊……啊……啊……哦……哦……哦……寨主我要……」
  看着这么美丽的少女媚眼如丝,呼吸急促,春潮满面,王典先由脚下吻起。一双美丽的小脚雪白细嫩,晶莹剔透,脚趾整齐漂亮。他含住女孩的脚趾不停的吮吸,把整个脚都舔遍了,接着由小腿到大腿一遍遍地舔,姑娘修长的大腿被舔得都是口水。王典又拉过司马月娇的纤纤嫩手,把一根根葱白细指放在嘴中吸吮着,经过一阵亲吻,他把目光放在姑娘胸前的大号乳房上。哦!太美了!两个小山似的白馒头,大大的乳晕,粉红色紫葡萄大小的乳头已硬硬的勃起,没想到20岁的女孩竟有这么大的……太美了好好……王典在司马月娇的乳房上抚摸,并含住她那大大的乳头深舔轻咬。「……啊……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哦……」
  司马月娇发出迷人的呻吟,「好寨主——你舔得我好舒服啊……啊……啊……」
  回过头来咱们再说朱亮和袁珠。朱亮一进门,袁珠就扑上去抱住这个身材健壮的老人,两人相拥着来到床上。平时文静的袁珠一反常态,疯狂的两人很快就变得一丝不挂了,可当朱亮双手向袁珠乳房摸去时,女孩羞涩地抱住了他,温暖挺拔的乳峰就抵住了他的胸上,她毕竟是面对地是个陌生的男人。女孩身上迷人的芳香刺激着朱亮,让他陶醉。他轻轻地推开了袁珠说:「我的美人儿,让我摸摸。」
  她这次没有躲闪,却羞怯地把头偎在朱亮的肩膀上,悄声说:「老剑客,你轻点儿。」
  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少女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震,发起抖来。朱亮抬起袁珠的粉脸,吻着她的红唇,姑娘被吻得粉脸胀红,双眼现出既兴奋又饥渴的神采,小穴流出一阵淫水,连床单都弄湿了。朱亮一看她那浪浪的模样,知道她已经大动春情,急需男性的爱抚,于是伸出手去摸她的屁股,那种富有弹性而且有柔软感的触觉,使朱亮心里产生震撼,低头看着她,袁珠娇羞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于是朱亮便开始用手轻轻地抚摸起来。袁珠感到朱亮那温暖手抚摸在自已的臀部上有一种舒适感,姑娘让他尽情去摸,但是朱亮越摸越用力,不但抚摸,更揉捏着圆滚滚的屁股蛋,更试探地向下滑落,移到她屁股沟的中间,用手指在那里轻轻的抚摸。「啊……啊……嗯……嗯……啊……哦……哦……」
  姑娘忘情地呻吟着,朱亮把手按在她的粉腿上,轻轻地抚摸起来,并摸到长长的阴毛,手指正好碰到桃源洞口,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了,从他手掌压在阴户上所传出的男性热力,已经使她全身酥麻,浑身无力。少女弓起雪白细腻的大腿,让阴部完全展露在大她四十岁的男人面前,「好剑客来看看我的……」
  朱亮兴奋地低下头看着漂亮姑娘的迷人小穴。她的阴户高凸起,长满了一片泛出光泽、柔软细长的阴毛,细长的阴沟,粉红色的大阴唇正紧紧地闭合着。朱亮用手拨开粉色的大阴唇,一粒像红豆般大的阴核,凸起在阴沟上面,微开的小洞旁有两片呈鲜红色的小阴唇,紧紧的贴在大阴唇上,鲜红色的阴壁肉正闪闪发出淫水的光茫。好漂亮的小穴……大美了!袁珠的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小嘴微微上翘,吐气如兰,媚眼如丝,一双硕大肥嫩的尖挺的乳房,粉红色似莲子般大小的奶头,高翘挺立在一圈艳红色的乳晕上面,配上她雪白细嫩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艳红,黑的乌黑,三色相映、真是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迷死人了。这副情景看得朱亮是欲火亢奋,立即伏下身来吸吮她的奶头、舔着她的乳晕及乳房,舔得姑娘全身感到一阵酥麻,不觉地呻吟了起来……「啊……啊……好人……我要看你的大鸡巴。好。好……」
  朱亮边说边手又在揉捏她的阴蒂,嘴也不停地吸吮她的鲜红乳头。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邦……邦……邦……谁呀!」
  朱亮不耐烦地问着。「哦……老剑客是我,有情况。」
  朱亮听出是王典的声音,知道一定有要事,马上穿衣起床,来到门外后见到除了王典外还有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等。他们一行几十人向山口奔来,王典正在和司马月娇亲热时,有人来报说:小姐救了「小义士」,王典得了信儿,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的女儿哪能背叛我呢?但又一想:送信儿的人敢说假话吗?我得亲自到出事地点看看。闻华一见王典,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躬身施礼:「大寨主您来得正好,您看看。」
  王典一看,可不是吗?旁边躺着毛保的尸体。王典气得脖筋绷起,晃着脑袋来到王金玲面前:「丫头,你疯了!」
  王金玲一看,他爹爹出来了,原来怕出事,现在出事了,她的心反倒平静下来了:「爹爹,女儿有罪,我给您施礼了。」
  「起来!金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要背叛为父不成?」
  「爹爹,既然您问,我就实说了吧。」
  王金玲没有隐瞒,一口气把想的、做的说了一遍,她承认艾虎是自己救的,另外又告诉王典,我要赶奔葵花冈,弃暗投明。最后王金玲说:「爹爹,您可能恨我,认为当女儿的不应当这么做。可您想想,您占了这座山,已属非法。官府对您并没征剿,那是因为您没有欺压百姓。可您知恩不报,反而贪心无厌,又让『白莲花』晏风杀死『白眉』徐良,把人头搁到咱这山上,还要开什么人头大会。您这样做下去,官府能答应吗?开封府能跟咱们完得了吗?眼看就是一场大祸,叠云峰就要土崩瓦解。作为您女儿,我不能不替您考虑,我弃暗投明的意思就是想立功,好减轻爹爹的罪责,您能理解我吗?」
  王金玲话没说完,王典就听不下去了:「好哇,金玲,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背叛你爹!好,既然你不仁,就许我为父不义。从现在起,咱们断绝父女之情,你就是我的仇人!来人哪!抬我的兵刃!」
  大家一看,大寨主都气疯了,谁也不敢拦。只见「半翅蜂」王典手拿短把凤翅鎏金镋,像一头狂怒的野兽扑奔金玲而来。姑娘赶紧闪身躲开,王典一翻腕子扑过来,王金玲一低头又躲开了。王典连着砸了七八下,姑娘是一招没还,最后扑通跪在她爹爹面前,泪如雨下:「爹爹且慢,看来您老人家恨我,但是我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发自肺腑。您想我是您唯一的独生女儿,不能不为您、我从长着想,爹爹,您再看看您身边是些什么人吧,都是些占山为王的杀人强盗,都是十恶不赦的恶淫贼!您把他们都当成好朋友了,供他们吃喝,伙同他们作恶。这样下去官府能答应您吗?难道说,女儿投靠官府,立功赎罪还有错吗?爹呀,既然您恶念不改,女儿也没有办法。打吧!我决不还手。」
  「叛孽!你还狡辩!我打死你!」
  抡起来往下就砸。他认为这么一砸,姑娘还不躲吗?可是他想错了,金玲痛不欲生,一看爹爹打来,她双眼一闭,腰板一挺。凤翅鎏金镋正拍在她的脑袋上,「啪!」
  再看姑娘,香魂消散,身躯栽倒,脑浆都迸出多老远。王典一看:「哎哟,我的孩子。」
  立即把兵刃扔了,把女儿的尸体抱住,哭得就没气了。这时山上一阵大乱。艾虎、龙天彪、红文他们三个人怎么不过来呢?原来红文认为父女之情,比什么都深,要是别人过去,王典反而更恼,局面不可收拾。可是红文女剑客也没料到,姑娘会舍命劝父,父亲会杀死亲女。当她发现之时已经晚了。红文女剑客心如刀绞,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栽,好悬没倒下去。艾虎和龙天彪一直在观察动静,待机动手,王金玲一死,把他们两也惊呆。再说王典,哭得死去活来,蹭得满身是血。「电光侠」霍玉贵过来,一边擦泪,一边劝说:「大哥,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都怪你火气太大,眼下还要以大局为重,给丫头准备后事吧。」
  王典这才止住悲声。一抬头,看见红文、艾虎和龙天彪,这家伙就更疯了,嗷嗷直叫:「红文,你是我女儿的老师,把我女儿领到这一步,你算什么东西。虽然说她死在我的手下,实际责任在你身上。快还我女儿命来!」
  喊着就向红文猛扑过去,红文女剑客往旁边一闪,一阵冷笑:「王典,过去我把你看错了,你实在是个人面豺狼。你女儿何罪?你亲手打死她,还把罪责推在别人身上。方才你女儿说的话,字字值千金,可你是忠言逆耳。看来你这种恶人,世人都可诛之,贫道我要给徒儿报仇!」
  剑客说到这儿,拽出宝剑,就跟王典战到一处。他们都要把对方致于死地,二十个回合,没分输赢。「飞剑仙」朱亮和「三世陈抟」陈东坡一边观阵,一边小声嘀咕。陈东坡对朱亮说:「今晚上这事非闹大了不可。」
  「怎见得?」
  「你看,既然他们敢大胆把艾虎救出,他们一定早有准备。今天晚上开封府不定来多少人呢,咱们要小心防备才是。这红文可不是善茬子,总辖大寨主要想赢她还得费点劲儿,你我何不下手帮忙?「「对,你打算怎么办?」
  「偷偷给她来一下。」
  这陈东坡真不是个东西,他往皮兜子里一伸手拿出一颗金棋子。这金棋子是钢的,镀了金水,车、马、炮……全有,把棋盘铺开了就可以下棋,打仗时就是暗器,一颗金棋子约有一斤。他抄在手里,等待时机,红文女剑客战中身形转动,一时背对陈东坡。他一看时机来了,抡手一扬喊了一声,像闪电一般,一道金光就扑奔红文。红文女剑客全神贯注,大战王典,怎能防备这一手呢?忽听脑后生风,想躲已来不及了,正拍在红文的后背上。就这一下把红文女剑客打得往前跄了几步,心口发热,眼前发黑,身子一栽,哇一口血就喷出来了。王典一看,举起凤翅鎏金镋往下就砸,还没等落下来,就听一声响,怎么回事?原来是被「小侠」龙天彪用刀给架住了,镋没落下去。艾虎趁此机会,背起红文转身就走。龙天彪打了三四个回合,边打边退,压刀在后头掩护,从后山出去就往前跑。王典火往上撞:「我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我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是插翅难飞!追!」
  艾虎本来身上有伤,又没吃饭,还背着红文,感觉相当吃力,汗滴滴嗒嗒直往下淌。他慌中迷路,不知方向,身边又没有援兵,处境非常紧张。女剑客似醒非醒,神志不清,顺着嘴角往下滴血,还一个劲说:「放下我,不要管我。」
  艾虎紧咬牙关,一直奔向东山坡。龙天彪提刀在后,跑来跑去,跑到绝境了:前面的山像大墙一样立在那里,高有数丈,挡住去路,再想转身走,后面的人追上来了。艾虎和龙天彪一咬牙,事到如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就把老剑客放到山根底下:「咱们两拼吧!」
  「嗯,只好如此了。」
  人怕急、马怕骑,到了这步,怕也不行了。艾虎和龙天彪两人提刀迎上去,就听这山头上有人喊:「老叔,小兄弟,不必担心,房书安在此!」
  房书安?爷两抬头观瞧,就见石砬子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个人,这两人比猴儿还快。在头前的正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手里拎着一尺多长的小片刀。后面跟了个小伙子,头梳日月双鬏,末根系着五色头绳,前发齐眉,后发遮颈,散发披肩,周身上下一身青,鹿皮围裙,足蹬一双抓地虎快靴,手中拎着一条五金龙虎棍。往脸上一看,面如姜黄,五官端正,眉目清秀,目若朗星,非常的英俊。艾虎、龙天彪不认识他,也不知房书安是从哪儿来的。前文说过,自红文女剑客带着「小侠」龙天彪进了叠云峰狼牙涧后,蒋平、智化、南侠、房书安等人在一起碰头分析过这形势。蒋四爷一皱眉:「现在咱们人单势孤,要再来几个帮手咱就踏实多了。虽说请人不少,可最快的也得五天之后才能赶到。」
  蒋平这么一提,忽然房书安想起钟林。「四爷,上次我上叠云峰,把道走错了,遇到个小伙子。他那根棍带冒烟的,把黑熊都烧焦了。我觉得奇怪,过去一问,你们猜猜他是谁?是钟雄的儿子,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
  房书安这么一说,蒋平、智化知道了,「钟林在这儿,这孩子也不小了。」
  「比我还高,长得一表人才。我和他一谈,才知道他在这儿跟老师学艺,他的老师就是赫赫有名的『南昆仑』司马珍——司马道爷,离这儿也不远。要能把司马道爷和钟林请出来,咱们不就多了两个帮手吗。」
  房书安这么一说,老少英雄都非常高兴,那敢情好,且不说钟林,要是「南昆仑」司马珍肯出头,问题就解决了。那是人中的剑客,世外的高人。可又一想:跟人家没深交,又是个出家人,人家能帮这个忙吗?至于行不行,只有亲自去请才知。就这样决定,由房书安领道,蒋平、智化、展昭、刘士杰带了八彩礼物、四名仆人,一同起身进山,到火云宫去请南昆仑。进了山,房书安辨了辨方向,翻过山坡一看,果然在群山怀抱之中有个小庙。这里环境太好了,一般人找不到这儿。时间不大,来到庙前,一看横匾写着「火云宫」三个字。「你们等着,我叩门。」
  「叭叭叭」敲了几下,庙门开了,里边出来个小老道。一看,来了一伙人,都挺眼生:「无量天尊,各位施主找谁呀?」
  「小道士麻烦您了,请禀报火云宫的观主『南昆仓司』马道爷,就说开封府的蒋平、智化、展昭、房书安、刘士杰等求见。」
  「好,你们稍等。」
  小道士把门关上回去了。时间不大,庙门打开,钟林从里面跑出来了,眼睛闪着亮光,先看见房书安了:「哟,您来了。」
  「小伙子,你看都谁来了。」
  「钟林,还认得我吗?」
  「四叔,我怎么能忘呢!智大叔、展大叔!」
  钟林跪下就挨个儿磕头。故人相见,分外高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想起当年没有智化,自己在白云岭怎能得救?哪有今天?他把智化当亲叔叔,也知道眼前这几位老前辈和他爹钟雄最好。寒暄一阵,钟林把眼泪擦擦:「各位叔叔,你们来得正好,刚才我还跟师父提念这事。我师父说明后天准备到葵花冈看望大家,没想到你们先来了。师父,您快出来吧!」
  随着一声咳嗽,走出一位道长,还用问吗?这就是「南昆仑」司马珍,大个子、宽肩膀,看来老头儿身子骨还挺硬实。往脸上一看,面如晚霞,一缕花白须髯散满前身,头上带着柳木道冠,铜簪别顶,身穿酱紫色仙衣,手中拿着拂尘,长得慈眉善目,不过脑门上有道竖纹。根据判断,这老头儿脾气不太好。大伙正想着,司马珍就来到众人面前,「无量天尊,欢迎各位大驾光临。」
  蒋平赶紧过去见礼:「在下蒋平参见老剑客。」
  「哎哟,四老爷您太客气了。」
  「这二位是智化、展昭。」
  「久闻大名。」
  「这是义侠太保刘士杰、大头鬼房书安。」
  「欢迎、欢迎,里边请。」
  特别热情地把他们让进去了。蒋四爷把礼物往前一献,「老剑客,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好东西,几件薄礼请笑纳。」
  司马道爷一看,除了吃喝之外,还有彩缎、现钱等。老剑客就一乐:「四老爷,无功受禄,实感不安。你们能来,我就高兴得不得了,这送礼又是何意?」
  「道爷,您别多想,我们素知庙上清苦,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真还让我们拿回去吗?」
  「好!那贫道就愧领了。」
  司马道爷吩咐一声,小道士把礼物拿到后面去。司马道爷问蒋平:「四老爷,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概找我有事吧。」
  「道爷,咱们都是绿林人,我们这是求您来了。」
  「求贫道何事?」
  「道爷,我们要平灭叠云峰狼牙涧,但是缺兵少将,因此来求道爷助我一臂之力,不知意下如何?」
  没等司马珍说话,钟林就过来了:「师父,这可是好事。那帮贼没一个好东西,依着我早就把他们铲除了。你一再劝我,我才没有下手。我叔叔他们缺兵少将,您就答应了吧。」
  大伙听了直乐,认为这老道好说话,你看他对人多和蔼。但是出乎意料,司马珍闻听此言,把脸一沉,说:「蒋四爷,你们来我欢迎,闹了半天是要拿我们爷两当刀使,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六)房书安智激钟林小太保火烧群寇
    书接上文:司马珍脸往下一沉接着说道:「四爷,你想过没有,我们是出家人,讲得是早晚三朝拜,神前一炷香,慈悲为本、善念为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能帮你们什么忙呢?抄山灭寨是你们官府的责任。王典他们犯了法,他自己承担,跟贫道毫不相干。因此我师徒决不能出头帮忙,请四爷原谅。善哉,善哉,无量天尊。」
  司马道爷说完就把眼闭上了。四爷真没想到,这老道说话这么噎人。不过蒋平经验丰富,马上付之一笑:「道爷所言极是,不过我蒋平也认识不少出家人,玉泉山三清观主『云中鹤』魏真、大相国寺『北侠』欧阳春、少林寺八大名僧等,这些人有的是三清门人,有的是三清弟子,但他们想的做的跟您大不相同。记得道门有这样的话,杀恶人即是善念,本身就是做好事情,这与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是一个道理。道爷,您是觉着咱们没什么交情,所以才拒绝吧?可钟雄与你与我们都是莫逆之交。道爷,您不能见恶不管,还是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南侠、智化也劝。就见司马珍面带怒容,霍然站起:「三位,免开尊口。我说话算数,来呀,送客!」
  司马珍拂袖转身进宅去了,把这老少几个留到这儿了,南侠的脸是红一阵、青一阵,智爷也不自然,蒋平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脸像大红布一样,迈大步跟师父就出去了。到了后院,钟林把老师衣服抓住:「师父,咱不应该这样对待四爷他们。再者我爹爹和他们同殿称臣,交情深厚……」
  道爷把袖子一甩说:「大胆!放肆!钟林,你爹把你交给我,就是让你跟我学艺,在这儿得听我的。送他们出去!」
  钟林嘴撅得能拴头驴,进了屋冲几位一抱拳:「今儿个不知哪阵风不顺,他老人家严词拒绝,几位老前辈看怎么办?」
  蒋四爷拍拍钟林肩膀:「孩子,不要为难,你作不了师父的主,看来也只好如此。再说,我们是求人家,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我们看看他也不白来,孩子,我们告辞了。」
  大家都往外走,「大脑袋」房书安没动地方,他翻着母狗眼正想主意呢。房书安心说:这个老道是六亲不认、滴水不进。你瞅那模样,你不就是南昆仑吗?我姓房的经得多了,我就不信不能把这老道鼓捣出去。走,没那个便宜事。房书安思来想去,把眼光落到钟林身上,心里说:我能把这小伙子拐走,我们在山上好好折腾折腾,看你管不管,到时候,看你出头不出头。房书安打定主意,站起来:「我说钟林,我有话和你说说行吗?」
  「行啊。」
  「找个没人的地方。」
  蒋平知道他要冒坏水儿,几个人就等着。「房爷您有什么话?」
  「孩子,我可不是说你师父的坏话,你趁早别在这儿了,跟着这『杂毛』学下去,没什么好处。他是人情不懂,是非不清,学能耐,不能光学武术,还得练达人情。刚才你全听着了,我四爷爷说的话哪点不对?你瞅他脸都变色了,还把袖子一甩,把我们留这儿了。」
  钟林一听有点刺耳:「房爷,嘴下留德,您不乐意,别当着我说我师父。」
  「我有什么就说,不爱听我也得讲。你爹爹那个人就明辨是非,想当年七雄闹君山,你爹爹那可说是要人有人,要势有势。但是他明白,一听这七个人讲得有道理,马上倒戈保了大宋朝。我赞成这样的人物。你是他的儿子,你也应该是这样的人,要做一番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大事,眼下救艾虎下山,取回徐良人头,这两件大事,你师父他不肯帮忙,可你是将门虎子,能袖手不管?有种就跟我走,咱们上叠云峰,你敢不敢?」
  「房爷,我现在还没满徒,得听师父的,待我禀明再去。」
  「你小子鬼点子还挺多,你哪是禀明你师父,这叫撤梯子逃跑。明知你师父不答应,还去禀他干什么?我认为老子英雄儿好汉,闹了半天,你是饭桶松包,咱们没得说,算我看错人了。」
  房书安一使激将法,钟林就受不了啦,热血沸腾:「房爷,你说我背着师父这么做行吗?」
  「有什么不行?你早晚不得在开封府当差吗?现在无非是先行一步。到了叠云峰嘁哩喀喳,把王典、霍玉贵这帮贼全打趴下,再把徐良人头取回来,救出艾虎,你在人前显胜,你爹该多高兴!连皇上也得加封你的官职。到那时你紫袍金带,光宗耀祖,该有多好!听你师父的就得老死在庙上。孩子你到底敢不敢?」
  「好吧,我宁愿叫我师父生一次气,就跟你们去一趟吧。我想真要办成了,我师父也就不怪我了。」
  蒋平在这儿全听见了,心想:房书安这小子比我当初还坏。且说钟林,背着师父,把五金龙虎棍拿出来了:「房爷,我这次下山有可能很长时间回不来,我想和一个人告辞,您在山角下的小茶馆儿等我,」
  「好吧!咱们可不见不散啊!」
  放下房书安咱先不提,单说钟林他要见的是什么人呢?原来钟林要见的是他的小师妹龙小燕,司马珍一生只收了钟林这一个徒弟,龙小燕是个挂名的弟子,在她十岁的时候病到在道边,被司马道爷救回来的,给她医治好病后就留在山上也教她些武功。开始时小燕住在道观干些杂活,那时钟林已在山上习武,和这个小师妹感情很好,一起练武一起玩耍。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燕出落得越发的漂亮性感,道观上都是男人,小燕住在这很不方便,司马道爷就在半山腰建了一所房子让小燕居住,并严禁其它道士前去打扰。可是钟林却经常去看望小师妹,随着身体的成熟和思想的变化,一对少男少女早在去年就共渡爱河,享尽人间的艳事。钟林来到小燕的住处,见小师妹正在练剑,一身红色紧身衣裤的小燕越发的性感迷人,那凹凸有至的身材,那雪白细嫩的肌肤,那漂亮的脸蛋儿,和那浑身散发出的少女的幽香,无一不刺激着钟林的大脑,想着马上要和小师妹一亲芳泽了,钟林的阴茎不觉得有些发硬。小燕见师哥来了自然很高兴,她拿出丝巾擦擦脸上的汗,把钟林让进屋里,「师哥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不是说晚上吗?」
  小燕边给钟林倒茶边问。「哦——师妹您有所不知,我今天是想你辞行的,」
  钟林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那师哥你就不要妹妹我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等我在开封安定了我会来接你的,我怎会忘了我的好妹妹呢?」
  钟林说着把小燕搂在怀里,闻着她秀发的芳香,小燕也娇滴滴地搂住钟林的腰,一股男性的味道钻进少女的鼻孔,使得少女浑身一颤。自从那次和师哥发生男女之事后,小燕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想着和师哥共渡巫山行云雨之事,她怀念那一个个肉欲横流的激情夜晚,更忘不了师哥那一次次有力的进攻和自己一次次的高潮。小燕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钟林,表情中带着对性的渴望。钟林明白师妹的用意,用双手捧住小师妹白嫩细腻的脸蛋儿,把嘴唇压在她那性感的小嘴唇上,小燕害羞地闭上眼睛,迎合着钟林。两人深情地吻着,少女的香舌像泥鳅一样滑进钟林的口中,少女忘情地吮吸着钟林的舌头,吸食着钟林的口水,她那双玉臂也环住了钟林的脖子,两人的舌头绞在了一起,口水弄得满脸都是,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钟林放弃了少女的小嘴儿,亲吻着她的耳朵,钟林知道那是小燕的第一性感区。少女拼命地紧紧搂着钟林任他在自己的耳朵上温柔的舔吻着,小燕舒服得轻轻地哼叫着:「啊……啊……哦……哦……啊……好哥哥你吻得小燕太美了,好舒服。」
  在钟林吻小燕的同时,少女松开了搂着他的手,解着自己的衣服,并顺势倒在了床上。钟林这才发现身下的少女只穿着贴身的粉色肚兜。虽然他对小燕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熟悉,但他还是想看看这迷人的裸体,少女就喜欢让心上人观赏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便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来挑逗他。小燕伸手解开肚兜的绳扣,一只雪白的羔羊展现在钟林面前。见她发髻已散开,满头黑亮的秀发披散着,由于兴奋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媚媚地看着钟林,再向下看雪白的脖颈和玉石般的肩膀,最令钟林激动的是少女那一对高耸的乳房,又白又嫩,不大不小,呈完整的半圆型,乳房的顶端有一圈像铜钱大小的深红色的乳晕,上边有紫葡萄似的乳头。看着钟林不眨眼地盯着自己的乳房,小燕伸出鲜嫩的玉指捻动着两个乳头,不一会儿那两个乳头硬硬地挺了起来,少女还伸出了滑腻的香舌,舔弄着自己的乳头,并不时地揉搓着发面馒头似的双乳。钟林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三两下脱了个精光,他那粗大的阴茎早已勃起,青筋暴露。钟林用手套弄着那大大的阴茎,小燕见状啊了一声,一双大眼贪婪地看着那阴茎,手指也含在嘴里吮吸着,当口水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完全弄湿后,少女分开两条浑圆白嫩的大腿,用手分开两片儿暗红色的阴唇,把神秘的穴口对着钟林。小燕用手指捻动着勃起的阴蒂,每捻一下一股淫水就从窄小的穴口流出,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床上,跟随着就是少女的一声呻吟「啊……啊……」
  时间不长,少女的大腿、圆滚滚的肥臀和床上全是淫水淋淋,见时机成熟,小燕的两根手指慢慢地伸入自己的阴穴,一进一出、一进一出,三根,四根,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把嫩嫩的小阴唇带的翻进翻出,少女的淫水越来越多,呻吟也越叫越大声。「哦……哦……哦……啊……啊……好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太舒服了。」
  小燕翻身压在钟林的身上,用手扶着钟林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小穴,一屁股坐了下去,「咕唧」一声,钟林的大阴茎连根没入,「哦……啊……」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钟林平躺着看着漂亮的小师妹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运动着,由于少女的淫液流得太多,滴滴答答地流在他的肚子上。少女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身体,两个丰满的乳房一跳一跳的抖动着,小燕风骚地揉搓着自己的双乳,纤细的小腰左晃右摇,前筛后涮,每一次坐下大大的阴茎都一插到底,小燕就觉得自己的小穴又麻又涨又痒,经过十几分钟的运动,两人都觉得高潮快来了。钟林又叫又喘,双手紧紧地抱住小燕白嫩的肥臀,少女呢,这时满脸红潮,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的小穴被操,哼叫的让人消魂。「哦……哦……好人,你把我操的快死掉了,美死了,用力,用力,对啊……啊……」
  看着小师妹淫浪的表情,听着她骚骚的呻吟,钟林再也受不了了,腰眼儿一使劲,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直进少女的子宫,小燕的花芯深处遭到热热的袭击,不由得浑身颤抖,也泄了,「哦哦……啊啊……哦……我完了。」
  激战过后,小燕服侍钟林穿上衣服,把他送出门外,两人依依不舍,钟林答应师妹一定会来接她的。钟林告别了龙小燕后,竟自来到山角下的小茶馆儿,房书安在那都等着急,他怕有什么意外,见到钟林这才放心,钟林说:「房爷,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钟林和房书安到了葵花冈一打听,红文、龙天彪还没回来。这时已掌灯了。蒋平怎么琢磨也不踏实,替他们捏着把汗。大家一商议,房书安提出来,跟钟林冒险上山,看个究竟,大家同意。钟林从小在这儿长大,对路径了如指掌,平时老师管得严,眼下如同小鸟出笼,把他乐坏了。他们商量好走百丈崖,这条路近,下去就是前大厅。两人走在上面正好听到底下有人喊叫,灯笼火把一照就瞅见艾虎、龙天彪,身上背着红文女剑客被诸贼追杀。房书安先喊了一声,给艾虎他们定定神,然后他两才顺藤出溜下去。他们两下来与艾虎、龙天彪相见。把艾虎乐得:「书安,你可来了。这是谁呀?」
  「你们都是将门虎子。他是『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钟雄老元帅的儿子,『南昆仑』司马珍的徒弟。」
  彼此见礼。这时候王典他们也追上来了。钟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我说房爷,各位别怕,我今天全包了。你们几位先休息,等会儿我领你们出去。」
  艾虎一听,这小伙子口气不小,且看他能耐如何。只见「小太保」钟林,一晃五金龙虎棍,就飞身过去挡住王典。王典众人站住,借灯光一瞅,不认识这位年轻小伙子。王典把双镋一分,嗷嗷叫:「娃娃,你是什么人?莫非你是开封府的爪牙!」
  「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叫唤,小太爷有名有姓。我爹钟雄,现在是洞庭湖水军大帅『飞叉太保』,我是他的不孝之子,『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是也。我老师就是火云宫观主,『南昆仑』司马珍。」
  王典听后一愣,心说:道爷,咱们有过连山之好,井水不犯河水,你我所管辖的地方,相互决不侵犯,而且每逢年节,我都派人给你送礼,彼此多年相安无事,怎么你把徒弟打发出来帮忙开封府了?又一想:不能吧,这小孩儿是不是背着他师父来的?王典心里七上八下,想到这儿大喝一声:「钟林我且问你,你老师果然是司马珍?」
  「废话,还有拿师父骗人的吗?」
  「今天晚上是你自己来的,还是你师父叫你来的?」
  「这……」
  钟林一琢磨,得了,我说个瞎话吧。钟林把眼珠子一瞪,「我是奉师命先来一步,他一会儿就到,今日定要把你们这帮贼寇斩尽杀绝。」
  王典明白了,心说:司马珍,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养来养去,养成个仇人了。本来王典就疼姑娘,今天晚上发生这些事都要把他气疯了,因此对钟林忍无可忍,晃双镋飞身跳到钟林面前,举兵刃就砸,钟林哈哈大笑:「王典,你是总辖大寨主,揍你一个,等于打你全山。今天我要教训教训你!」
  说着晃五金龙虎棍便来接战。房书安在后头看着,见这钟林确有能耐,年轻人火力也旺盛。棍子沉重,动作敏捷,但是跟王典交手就不行了,王典这对凤翅鎏金镋,招准步稳,钟林却显得有点毛躁。房书安怕久战不利,就在一旁提醒:「钟林,你脑瓜活点,怎么不叫它冒烟呢?费这个劲干什么?」
  钟林这棍子里头有硫磺,是老师司马珍特地为他打造的。这棍子带夹层,大拇指一摁绷簧,棍头一转个儿,上面有小眼儿,里外对到一块儿,就能往外散药粉,药粉出来见风就着火。但钟林这孩子挺自尊,有一线之路,尽量不用这一招术。师父也说过,这一招就是防备万一,遇险、遇难方可使用。这时钟林心里已知不是王典的对手,凭真功夫恐怕难以取胜。房书安一喊,他灵机一动,就像打狗熊似地,用大拇指一摁绷簧,棍头一转个儿,钟林抡棍就砸。王典哪知道其中奥妙,他一看棍子砸下,单手举起凤翅鎏金镋,往上一架,正碰到棍上,「嘡啷」一声,棍子里的药面撒了「半翅蜂」王典满头满身,一愣的工夫,就着风卷着烈火着起来了。王典一看不妙,喊了一声「妈呀!」
  把风翅鎏金镋也给扔了,双手抱头就地翻滚。幸亏陈东坡、朱亮就在眼前,他们赶紧把大衣脱下来,连头带脚把王典包住,这才把火扑灭。眨眼工夫,把大衣打开再看,王典身上黑一块、紫一块,全身都是大泡。胡子烧没了,上身衣服也几乎全都烧光,王典已昏迷不醒。「电光侠」霍玉贵吩咐:「快,抬到前厅抢救。」
  喽罗兵过来,捡起兵刃就把王典抬走。「电光侠」这才知道这小孩儿的棍子有来头。一伸手,他拽出七星宝刀跳到钟林面前:「娃娃,你小子不够意思!你凭得不是真功夫,这叫暗箭伤人。看某家要你的狗命!」
  说着话,摆刀就剁,钟林能怕他吗?这就是「小马初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再看钟林,他抖擞精神,晃动五金龙虎棍便与霍玉贵战在一处。他还打算用火烧人家,但「电光侠」霍玉贵经验丰富,方才观战时候他看得清楚,他这刀尽量躲避大棍,不跟它磕碰,钟林这招使不上了,就得凭真能耐。两个人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钟林已无还手之力,只见霍玉贵这把宝刀上下翻飞,身形转动,好像狂风闪电一般。钟林手忙脚乱,汗都出来了,只是无法脱身,心说:坏了。正在这时,就听石崖上面有人高诵法号:「无量天尊,钟林不必担心,为师来也。」
  说话间就见一人手抓藤萝跳了下来。钟林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回头一看,正是老师南昆仑。司马道爷有事找钟林,发现徒弟不见了,就知道准要出事。把小道士叫来一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想:钟林还是个孩子,钟雄把独生子托付给我,这进了山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交待?司马珍一琢磨,现在不出头也得出头了,救我徒弟要紧,然后再找蒋平他们算账。司马道爷想到这儿,背上宝剑流彩虹,挎好百宝囊,换好短衣襟、小打扮,收拾好就起身奔叠云峰。因为庙离叠云峰不远,道路熟悉,没费什么劲,就找到山上。到了山上,人在哪儿不知道,东一头、西一头,把道爷找得晕头转向。走到百丈崖头,发现底下有人动手呢,拢目光一看,正是钟林。司马道爷这才放下心,孩子没事,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他不敢耽搁,故此喊了一声,顺着藤萝就下来了。钟林一看是师父来了,赶紧跑过来,吁吁带喘,「师父!」
  道爷当时把眼一瞪,真想过去揍他。但又一想:有话回庙再说,这是战场。所以道爷把火往下压了压:「还不给我退在一旁!」
  「是。」
  钟林知道老师有气,心说:你爱打、爱骂随便,反正我也把「半翅蜂」王典烧了。「电光侠」霍玉贵认识「南昆仑」司马珍。他单手晃刀,一阵冷笑:「司马道爷,您来得太好了!够意思!够朋友!把你徒弟打发出来跟我们叠云峰为仇作对,您可太对得起朋友了!」
  道爷知道人家误会了,赶紧解释,「电光侠,不要误会。钟林是个孩子,不懂事,背着我来到山上,多有冒犯,请二寨主千万见谅。请问大寨主现在何处?贫道有话对他说。「「哼,还找大寨主?钟林已把大寨主烧坏了!」
  司马道爷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后果已不可收拾了,道爷暗恨钟林,得罪了山寨人,火云宫已难存身,这个畜牲!但无论怎么恨事情已经发生,道爷怎么说也说不通了。霍玉贵说:「司马道爷,甭演双簧了,你们师徒该收场了,我们山上人是好欺负的吗?你来了,有能耐把叠云峰给平了,没能耐我平了你火云宫!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说着话,摆刀就剁。司马道爷万般无奈,拽出宝剑流彩虹,一道寒光出鞘。「无量天尊,『电光侠』,贫道念我们有连山之好,不愿意得罪你们才耐心解劝。要这么说,我南昆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山大力强、以势压人,贫道也不能受!要分上下我奉陪就是!」
  说着话,摆宝剑便来大战霍玉贵。钟林在旁边暗笑,心说:老师你不是脾气好吗?结果也忍不住了,跟贼能讲出道理吗。钟林此刻希望打得越热闹越好。但是这两个人也是势均力敌,三十个回合,没分输赢。「紫面金刚」王顺在旁边看着,就从怀里拽出一只镖来,找好了机会一抖手就是一镖,就听「嘎嚓」一声,司马道爷的柳木道冠给打下来了。要不是南昆仑经验丰富,脑袋肯定得钻个眼儿。道爷吓得魂不附体,头发也散落下来。与此同时,「三世陈抟」陈东坡也趁机扔出一个金棋子,正好打在老道的肩头上,这下可够重的,打得司马道爷身子一歪,横着出去五六步,就觉着半身发麻。道爷一看,这仗没法打了,耽误得时间长了,这几个人谁也活不了。司马道爷单手握剑,转回身喊道:「钟林,快走!为师掩护。」
  房书安、艾虎、龙天彪、钟林一看,不好,背着红文剑客顺着藤萝拼命往上面爬。他们爬上崖头,又接司马珍上来,群贼在后面紧追不舍。司马道爷告诉钟林:「快,放火。」
  钟林拿着大棍子对着山头就乱磕,药面全撒下来了,见风就着,「噗」地一下,浓烟烈火顿起,群贼纷纷四散。老少几人这才平安脱险,回到火云宫来。道爷把钟林狠狠地责备了一顿,非要用家法惩罚。房书安觉得事情是自己引起,就「扑通」给道爷跪下了:「老剑客,您不要教训徒弟,您就教训我吧。这个事都由我引起,我和他爹有交情,故此领孩子到了山上。您老人家要怪,就怪罪我吧。」
  艾虎、龙天彪也跪下了。艾虎也说:「仙长,您别怪我兄弟,他为了打叠云峰救我。我已感恩不尽,如他违犯道规,您就打我好了。」
  龙天彪也来劝说,把道爷弄得没办法了,双手相搀:「几位,这个事实在是欺人太甚,看来火云宫我得舍弃了。」
  房书安暗笑,心说:你还想在这儿呆呢?你要能坐稳当我就不叫房书安了,你这杂毛老道,快上山和我们一起干吧!司马道爷万般无奈,只得把小徒弟们叫来,又派人把女徒弟龙小燕接来,把东西全都封闭,锁好门,几个人起身赴奔葵花冈公馆暂避风头去了。这里老少英雄得聚,艾虎被救出来,可把大伙乐坏了。但也添了一桩心事,红文女剑客和司马道爷都受了伤,现在得好好调治养伤。再说山上「半翅蜂」王典被火烧了之后,幸亏救治及时,才转危为安,把他恨得直咬牙根。他女儿死了,而且死于自己手下,他为此更为难过。他命人准备棺材,成殓尸体,大哭一场以后,精神似乎不正常了。他在分赃大厅一坐,怒气冲天,撞脑袋、拍桌子、喊着要捉仇人,要扒仇人皮,点天灯,给孩子报仇!他破口大骂:「我们叠云峰狼牙涧请来的都是饭桶,吃饭卖力气,打仗往后退。都是什么东西!来人!告诉厨房,今天晚上大摆宴席让他们吃,让他们喝!」
  他这一折腾,屋里人全傻了。不管是帮忙的,避难的,脸上都很不自然。别人不说,单说「飞剑仙」朱亮、「三世陈抟」陈东坡,他们因为阎王寨破了,无处投奔,才到叠云峰来避难。「紫面金刚」王顺,也是来这儿避难的,类似这种人不下百人。一听王典说这话都觉得寄人篱下不是好滋味。有几个人想:这事摊到谁身上也够受的,就那么一个姑娘还死了,怎能不伤心呢?再说,山上这么多高人,瞪着眼睛让艾虎跑了,王典心里能痛快吗。这么一想,也就不生气了。「飞剑仙」朱亮迈步过了来:「大寨主,老朽有几句话要讲,不知大寨主肯听不?」
  王典一看是朱亮,把火往下压了压,擦擦眼泪:「老剑客,方才我说话你可别挑,我是心绪烦乱!」
  「大寨主,咱们谁跟谁呀,我能挑这个么?您说得完全对。可我们可不是胆小,开封府的人进了山,我们也不是不敢碰他。这儿山规挺严,我们不能随便行动,我们是怕给山上找麻烦。不然的话,我们早到葵花冈去砸他们的店房,把他们杀个鸡犬不留,现在我就跟您商量这事。您看开封府的人多猖狂,我们为什么就不敢去?老朽不才,我要在您面前讨个话,我想赶奔葵花冈去掏他们,非把跑的这几个人抓回来不可。哪怕只抓来一个,也要把他献到大寨主面前让您出气,给姑娘报仇!不知大寨主意下如何?」
  「老剑客此话当真?」
  「哎呀,我朱亮这把年纪了,能随便放空炮吗?您打听打听,当年在阎王寨为了救我徒弟『金镖侠』林玉,我单身闯过大同府,何况是小小一个镇店呢!」
  「老剑客,若如此我是非常高兴,可以去!」
  「遵命!」
  朱亮是在和王典叫劲儿,你说我们是饭桶,在这儿吃闲饭,我露两手让你看看!他转身往外就走。「三世陈抟」陈东坡过来了:「老剑客,等一等,你一个人去人单势孤,贫僧奉陪。大寨主,让我也跟着去吧。」
  「陈老罗汉跟着,我当然更是欢迎了,可以。」
  他刚要走,「紫面金刚」王顺又过来了:「大寨主,我呆着没事,也跟着去一趟怎么样?」
  「更好,你们三个人都去,肯定是马到成功!」
  「借大寨主吉言。」
  旁边又蹦出一位:「大寨主,既然他们三位去,在下不才也跟着帮帮忙。」
  王典一看,说话的正是「白莲花」晏风。王典点头:「既然如此,就是你们四位了,余者守山,谁也别再动了。」
  这四个人奉命之后,先到巡捕寨,吃饱了,喝足了,就更换了衣服,起身赶奔葵花冈。这四个家伙如凶神恶煞一般,别看朱亮没守住阎王寨,不等于他没能耐,哪一个能是朱亮的对手?除了王猿之外,没有第二个。再说陈东坡,一块金棋盘,三十二个金棋子,还没遇上过对手。这「紫面金刚」使得是一口刀,浑身都是暗器,又贼又有能耐,「白莲花」晏风更是比谁都坏。他们下了山,往葵花冈走,一边走一边商议,掐着手指头计算开封府的人,一算计,这些人都不在话下。朱亮盘算一下,就这些人加在一块儿,也敌不住我这条五金拐杖,只要那个王猿不来,我就不怕。陈东坡说:「就凭我这块金棋盘,我还没服过谁。到了那,咱们一顿猛砸,哪怕只抓两个回来,大寨主面前也好有个交待!」
  说话之间,就到了第二天了。一早,他们就进了葵花冈。葵花冈外头又没有哨兵,无人拦挡。他们很顺利地找到公馆,到了门口,朱亮就拽出拐杖了:「弟兄们,看见没有?仇人就在眼前,给我往里闯!」


(七)闹公馆贼人嚣张战群寇芸瑞出世
    上文咱们说到朱亮、王顺四人来到葵花冈临时公寓的门外,朱亮一晃拐杖高声喝斥:「开封府的人住在这儿吗?蒋平在不在?都给我滚出来!」
  店房里的伙计正在往里边端饭,他一探头:是哪儿来的,这么厉害?撒腿如飞往里边送信儿。蒋平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朱亮敢来堵门叫阵。四爷听后魂飞天外,手中的饭碗都落地了:「快点集合!」
  霎时,开封府的官人全都来了,小七杰、小五义,老一代的英雄展熊飞等,足有三四十位。蒋平当众宣布:事情有变,有人堵住门来挑战,听意思好像是「飞剑仙」朱亮,别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大伙看怎么办?年轻人说:事到如今只有和他们拼了,让他们有来无回!大家一听往外就闯。蒋平一看:「慢着!现在都得听我的命令,看我的眼色行事。」
  蒋平明白,这帮年轻人不管天不管地,真要伸手说不定把命送了,现在自己是当家人,得对大伙儿的安全负责。蒋平这一强调,众人点点头,蒋平就率领大伙儿直奔门外。蒋平出来一看把脖子又缩回去了。他一瞅,真是朱亮,后面还跟着陈东坡,还有「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这都是久打交道的了。四爷恨得牙根发痒,心想:完了,现在援兵未到,光靠我们这点人真是以卵击石!但事到如今不豁出去一头也不行了。蒋四爷迈着大步来到店门前,手拿蛾眉双刺一阵冷笑:「嘿……我当是谁哩,是朱亮老剑客,几位挺好吧?」
  朱亮一看是蒋平,往他身后一瞅冷笑一声:「蒋平,你没想到吧?知道本剑客干什么来的吗?要摘你的脑袋!要识时务,你就把兵刃放下乖乖让我们捆上,交给总辖大寨主任凭发落。如果把本剑客激怒了,今天我踏平店房,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陈东坡叫得比谁都凶:「阿弥陀佛!蒋平,你究竟打算怎么办?不服的就过来。」
  他把金棋盘晃得呼呼直响。小弟兄们就想往上冲,但是蒋平有话在先,他不让谁打,谁不敢过去。大家横眉怒目在旁边拉着架子。单说蒋平真有经验,什么场面他没见过?四爷尽量控制紧张心情,脸上还强装笑脸:「朱亮,你真是贼胆,这是什么地方?是开封府的临时公馆,你竟敢跑到这儿来叫号,好!够英雄,有胆量。不过,咱们把话说清楚,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第一,这儿是属于叠云峰狼牙涧的地盘,没有你们立足之地;第二,你们当头头的必须跟我们到山上认罪;第三,艾虎、龙天彪、红文、钟林必须交出来,为小姐报仇雪恨。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哈哈哈!朱老剑客,我看你是说梦话吧?……我还有几个要求:第一,你们赶紧把兵刃放下任凭我们发落:第二,我们要平山灭寨;第三,我们要捉拿杀徐良的凶手给徐良报仇。三个条件也缺一不可,不然叫你们有来无回!」
  其实事到如今,他是个当头儿的,他不横着点,那不就完了吗!明知办不到,也得这么说。朱亮点点头:「蒋平,你说这话不怕风大扇了舌头?三个条件也罢,三百个也罢,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你们哪个不服先会会我飞剑仙!」
  蒋平回头看看:挑谁也不行,能打的都没来,就是都上去也不是「飞剑仙」的对手。四爷一想:也罢!先豁出我这条老命,我死了也尽心了。蒋四爷想到这儿,一晃蛾眉刺就跳到朱亮面前:「姓朱的休要猖狂,四爷陪你……看!」
  蛾眉刺走空了。「飞剑仙」冷笑一声:「蒋矬子,就你这两下还在我面前显示?我要叫你过去三个回合就不叫『飞剑仙』!」
  蒋平答道:「你少废话!」
  抡蛾眉刺就扎,朱亮使了个「海底捞月」,拐棍往上一歪斜,一对蛾眉刺全飞了,崩起十几丈高,翻着个儿往下掉——蛾眉刺落地。再看蒋平,虎口震破了。四爷转身刚要走,朱亮的拐杖就到了,奔四爷的腰砸来。蒋平一看:干脆把屁股给你得了,这儿肉厚,揍一下不要紧——蒋平是实在没招了,身子往上一挺,「啪!」
  正揍到屁股上,把蒋平抽到院里摔倒在地。再看屁股,一条大紫棱子,想动也动不了。南侠展熊飞拿宝剑迎上去,三个照面宝剑飞了。「南侠」拣宝剑时钟林又上去了。几个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怎么能打得过朱亮呢?朱亮也知道棍里有药粉就不碰他的棍:「小娃娃,你休想叫我上当。」
  钟林想使劲儿使不上,不碰棍,里面的药也出不来,钟林也冒汗了。房书安在后面直喊:「稳住!弟兄们上!」
  大伙儿各拉家伙往上就闯。朱亮身后三位也不示弱。双方互相厮打,展开了一场混战,所幸的是还没死人。正在这关键时刻,在葵花冈的大道上来了几个人,都骑着马,本来没有事,想找店房。可是一进镇子口就发现前面围了不少人。为首的这个人往人群中看了看,一瞅正打仗哩,就问附近的老百姓:这是怎么回事?老百姓一看是个漂亮小伙,就告诉他:「我们也说不清,反正是开封府的官人和山上的贼动手。这帮贼也太猖狂了,堵着门口叫号!」
  「请问开封府的人都在这儿吗?」
  「你们看吧,那些年轻人都是开封府的。」
  小伙子闻听此言,甩蹬离鞍跳下马来,甩掉英雄氅,一伸手摁绷簧拽出一条宝刀,叫「金丝龙鳞闪电劈」。这个英雄喊了一声:「乡亲们闪一闪,开封府的弟兄们不要担惊害怕,贼人不要猖狂,某家到了!」
  这小伙子往人丛中一站,把宝刀一横,就把他们双方给分开了。朱亮不知来的是谁,为做好充分准备,故此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陈东坡、王顺、晏风也跳出圈外,开封府的人退归门内。小伙子一站,多数人不认识他。但也有认识他的,谁认识他呀?「玉面专诸」白云生。白云生一看:「哎呀兄弟!你从哪来?」
  过去把他给抱住了。这人是谁呀?这小伙儿可太了不起啦!他跟徐良并驾齐驱是开封府的两根大梁。此人名叫白芸瑞,人送绰号「玉面小达摩」,是著名英雄白玉堂的儿子。白玉堂一生性骄气傲、目中无人,他保着钦差大臣颜查散查办襄阳九郡,三探冲霄楼,命丧铜网阵,白玉堂为国捐躯了。后来湖北平定了,钦差大臣奏凯还朝,在皇帝面前奏了一本:有功的是谁,捐躯的是谁,名册首列白玉堂。白五爷曾在耀武楼献过艺,皇上对他很器重,没有想到年纪轻轻就死了,所以皇上对他的家属格外优待,在八宝金殿亲自接见了白玉堂的妻子樊氏夫人,那年白芸瑞才九岁。娘两来到八宝金殿,仁宗慰问后当殿加封樊氏为一品诰命夫人,白芸瑞是四品荫生,归国家抚养。拨下来白银十八万两,要在白玉堂家乡为白玉堂修坟立墓建祠堂。樊氏夫人当即谢恩,带着儿子回原籍浙江金华府白家冈。她刚一来,府县衙官员全都来迎接,一直护送到家里。在离他们家十八里的地方,修造了白五爷的祠堂,并为他修造坟墓。在说白芸瑞别看是个九岁的孩子,很有心计,他从小就很喜欢武功,先后跟过三个老师学艺第一个是:少林寺八大名僧的第三位「疯僧醉菩提」凌空,第二位是「威震西方老鸳鸯」姓公冶名寿长,第三位更了不起他就是四川峨眉山白云观的观主,上三门的总门长,人送绰号——「白云剑客」夏侯仁。白芸瑞在三位老师的栽培下,在峨眉山苦练武功十几载,那真的是名师出高徒,白芸瑞的功夫那还了得,高来高去,路地飞腾,长短兵器,长拳短打,无一不精,凌空长老还送给芸瑞一把宝刀「金丝龙鳞闪电劈」。这一天,「白云剑客」夏侯仁把白芸瑞叫到跟前:「孩子,春夏秋冬,你已经过了四个季节了,为师事情忙,没有工夫总教你,你现在奔二十岁的人了,能老呆在山上吗?尤其你洪福有份,清福无缘,既不能出家当僧人,又不能蓄发为道。你回去还要侍奉母亲,还要替国出力报效。因此我请示过师爷,让你下山看母,你看如何?芸瑞一听,有点恋恋不舍:「师父,你说得对,可弟子何时还能来山学武艺呢?」
  「这就说不定了,光学不行,还要闯江湖,至于将来什么时候再学,现在还很难说啊。你安心回家吧。我带你去向师爷告辞。」
  二天后就带着白芸瑞到云霄观,普老剑客热情地接待,让芸瑞把一年中所学的功夫练了一遍。普老剑客一看,果有长进,非常高兴,这才叮咛白芸瑞:「第一戒骄戒躁;第二不许奸盗邪淫;第三不许用功夫赚钱花,更不能助纣为虐,倘若不听忠告,做了坏事,远在千里之外,峨眉派要依照山规,取你的人头。」
  「白云剑客」在旁边做了补充。荟瑞一一牢记在心,当晚决定第二天起身,谁也舍不得分别,说不尽的心里话,一直到四更天大家才休息。次日吃罢早饭,白福陪着芸瑞向各位老剑客告辞起身回家。这些人一直把他们送下峨眉山,师徒这才洒泪分别。芸瑞回到家里,见过娘,把经过述说一遍,五奶奶乐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别看你爹早死,咱们家还算有福分哪。你要记住你师爷、师父、师叔和老前辈的嘱咐,你要有了出息,咱们活着也就有了奔头了。」
  「娘,您放心,我决不会给您丢脸。我师爷说过,我爹骄傲,他死就死在这上,骄傲必败。谁有一技之长,谁就是我的老师,我一定要跟人家好好地学。」
  「好孩子,有出息,这就难得。」
  夫人一看真长出息了,个头也蹿起来了,眼看着成人了,那欢喜劲就别提了。如今的芸瑞仪表堂堂,俊朗不凡,看得五奶奶身边的丫鬟小蝶心如鹿撞,这个21岁的少女看上了比她小两岁的芸瑞。小蝶是去年来白府当丫鬟的,五奶奶看她聪明漂亮,十分的喜欢,就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小蝶是个很勤奋的少女,也很善良,就是她生性淫荡。别看她平时文静大方,可骨子里风骚的很,她15岁就开始手淫,进白府后又和家丁勾搭成奸。看那些家丁哪能和芸瑞相比,小蝶心中暗暗地盘算如何能得到这个漂亮的小伙儿,正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夫人叫她:「小蝶……小蝶」「哦。」
  「你这个丫头在想什么?你从今天起去服侍少爷。」
  「哦……是夫人」小蝶暗自欢心。到了晚上,芸瑞沐浴更衣后在屋中看书,小蝶端茶走了进来,低头看书的芸瑞觉得一阵香气扑鼻,抬头一看原来是小蝶。这时芸瑞才开始注意身旁的少女,她个子不高,但很丰满,一身粉色衣裙,脚穿一双绣花鞋,满头的青丝编成小辫用五彩头绳系着(这是宋朝丫鬟的统一发式)一双俏皮的丹凤眼,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玉鼻,性感的嘴唇,在唇上还有一颗美人痣。内穿翠绿色贴身小肚兜,不知是因为肚兜太小还是她的双乳太大,有三分之一的乳房露了出来,那雪白的深深的乳沟像磁铁一样吸引着血气方刚的小伙儿,芸瑞哪里知道今晚的装束是小蝶精心打扮的。在小蝶给芸瑞倒茶的时候,她故意把自己高耸的乳房在芸瑞的脸上蹭着,那青春少女的身体给芸瑞带来无限的遐想和诱惑。见少爷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小蝶知道计划成功一半了。她继续买弄着风骚,少爷您在看什么书,小蝶娇滴滴地问道。芸瑞就觉得少女的声音委婉动听,「哦……是内功心法」,小蝶俯下身子做看书状,却把火热的脸蛋儿贴在芸瑞的脸上。芸瑞就觉得一股欲火上升,少女口中呼出的热气刺激着他,芸瑞一回头小蝶火热的嘴唇压在他的唇上,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少女轻启朱唇,把湿滑的嫩舌伸进芸瑞的嘴中,芸瑞也伸出舌头回迎着。两人深吻着,小蝶经验丰富,几招下来就吻得芸瑞呼呼地直喘粗气。小蝶坐在芸瑞的大腿上,搂着芸瑞的脖子,芸瑞搂着少女纤细的小腰。小蝶深情的看着芸瑞,他也望情的看着怀中的美少女,「好弟弟,你喜欢姐姐吗?」
  「姐姐漂亮性感,我很喜欢」「那你想不想操姐姐呢?」
  小蝶的话有些淫荡。「真的可以吗?」
  芸瑞问。「你说呢?坏弟弟,还不抱姐姐上床。」
  在床上小蝶慢慢地脱着自己的衣裙,一双含情默默的眼睛始终看着芸瑞的表情,当她把最后一件肚兜脱掉时,一对雪白高耸的乳房跳了出来,细腻光滑,浅褐色的乳晕和粉色的乳头是那样的迷人,像两个大白馒头上镶了两个大红枣。芸瑞睁大双眼看着与男性身体完全不同的少女。「咳……好弟弟。你别光傻看呀!来摸摸」,说着小蝶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芸瑞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芸瑞在那柔软光滑的双乳上尽情的抚摸,揉搓着,少女则腾出手来脱着芸瑞的衣服,她急切地想看看芸瑞的肉棒。少女的双乳被芸瑞揉的左摇右摆,乳头也硬了起来,小蝶禁不住叫了起来。「啊……啊……啊……哦……哦……好弟弟,你揉姐姐好舒服哦,你真好,姐姐爱你。」
  很快芸瑞变得一丝不挂了,当小蝶看到芸瑞又粗又大的肉棒时她惊呆了,口水流了出来,因为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巴!「哎呦……我的好弟弟,没想到你长的这么斯文,却有这么大的鸡巴,姐姐要。」
  小蝶伸出纤细的嫩手,攥住那青筋暴露的肉棒上下的套弄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流遍芸瑞的全身。小蝶托着自己丰满的乳房,用乳沟夹住芸瑞的肉棒擦弄着,磨转着,芸瑞的马眼儿里渗出大量的黏液,不一会弄得少女的乳房上滑腻腻的。这样弄了一会儿,小蝶张开嘴,啧啧地吮着芸瑞那赤红的龟头,含住整个的阴茎吞吐着,芸瑞被她舔得呻吟起来。「哦……哦……好姐姐……你舔得我……哦……快不行了……哦……」
  小蝶边舔边抬起绯红的小脸儿向芸瑞抛了个媚眼,浪笑着,看着他的表情。「唔……唔……嗯……嗯……」
  她淫浪地吸吮、套弄着,芸瑞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觉得整个身体热呼呼,无形中增加了从未有过的痛快。含了吐了很久,少女把阴茎吐出来,然后用舌尖在龟头上轻舔了几下,「舒服吗?弟弟。」
  「呀!好姐姐太棒了,再来,我还要。」
  「好,我的坏弟弟。」
  小蝶接着左手握住芸瑞的阴茎套弄,右手用指尖儿玩弄下面的卵蛋。「嘻……嘻……」
  她淫浪地咯咯笑着,「啊……啊……」
  芸瑞大声地叫了起来。小蝶又低下头儿,先含住芸瑞的阴茎,嘴内「咕噜咕噜」地吮着它,接着换过手来套弄,便伸出舌儿去舔吮右边的卵蛋。「我奇痒难耐」,接着小蝶便把芸瑞卵蛋含住嘴内吸吮,「哦……我快受不了拉,好姐姐别在舔了」,「好吧!那你来服侍我吧!」
  说着她就跪在床上,粉腿分开,两手支撑着上身。芸瑞仰躺在下面,先用手握住她一双丰满的乳房,揉得她嗯哼浪吟,然后吮吸着两个鲜红色的大红枣。她立刻浪着身体,摆着肥臀,双眸紧闭,娇呼不止,接着芸瑞顺势从少女的小腹双腿一路用舌尖舔下去,小蝶浪叫得更大更淫了。芸瑞抱住她的雪白的大腿一阵抚摸,然后仰着头看到小蝶的大腿根地方,那蜜汁般的淫水淌在她的阴穴外,她的毛很整齐,两片肥厚的大阴唇和小阴唇呈暗红色,很大,伸出来挡住穴口。芸瑞用手分开阴唇,撩拨着密穴,「啊……好弟弟……好痒……嗯……哦……」
  小蝶的两片阴唇被芸瑞的手指撩得奇痒,向外微张,洞内又流了一些浪水出来,「好弟弟,别逗我啦,你快操我吧!」
  小蝶颤抖着,两座丰腴的乳房也跟着摇摇欲坠的模样,令芸瑞心魂艰慑。小蝶向后伸手握住芸瑞的大阴茎拉向自己的小穴,芸瑞下体一沉,便滑了进去。「啊……啊……呀……好涨……好美……」
  小蝶满足地吟唱起来,芸瑞开始插进抽出,「卜啾……卜滋……啾啾……」
  浪水涓涓不断。小蝶这下可舒服,她狂妄地浪叫:「好……美……姐姐……上……嗯……用力呀……干……唔……」
  小蝶回头看着帅气的美男操着自己的小浪穴。「啊……我爱你……快……快操我……呀……噢……顶到……姐姐的花心了……亲亲……我的丈夫……我的少爷……我的大鸡巴弟弟……哎……」
  小蝶的浪吟激起芸瑞狂热的性欲,他双手抓着少女的小蛮腰,用力地挺进抽出、挺进塞满,在她的肥嫩的雪臀上不断冲击着,少女的阴唇吸着芸瑞的大阴茎翻进又翻出。「来,好弟弟,我们换个姿势,你躺下。」
  小蝶两腿分开,一手握着芸瑞的大阴茎,一手分开阴穴,慢慢地朝阴茎坐了下去,只听得「滋」的一声,便全根没尽。小蝶抱着芸瑞开始把肥臀向后高举,阴穴不停地上下起落的动着,让他那根粗硬阴茎深深地进入,龟头下下顶着花心儿。只见小蝶那细腰越摇越快,阴穴越坐越深,连那床也被她浪得摇晃起来了。小蝶身体摇呀摇的,腰儿扭着,屁股摇着,阴穴含着大阴茎急起急落,那些淫水「唧唧」的乱响,她趴在芸瑞的肩上说:「好弟弟,你真好,让姐姐好好舒服舒服。」
  小蝶双乳乱抖,媚眼含情的看着身下的芸瑞,两人发狂的扭动着,小蝶忽然慢了下来,把两片肥厚阴唇极大的收缩起来,狠狠含着阴茎,芸瑞被她的阴穴吸得全身酸痒,心里一阵热,急忙将她搂紧,连挺了几下阴茎,浓密的精液便射进子宫深处,烫得小蝶接连打了几个寒颤,「哦……哦……姐姐也泄了」,便趴在芸瑞的身上不动了。又住了几天,芸瑞在家呆不住了,什么原因?就因为老师告诉他得闯荡闯荡去,在家闷着,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他就跟娘商议:「娘,您就放我出去吧,我打算到东京汴梁开封府,去找包相爷。另外还想看看皇上,当初我有病时候,皇上还派来两位老太医给我治病,我还得了四品的荫生,还吃着国家的俸禄,我怎么也得去谢恩。娘啊,您答应我吧。」
  夫人一听,也对,孩子大了,老关在家不让他出去,孩子不就废了吗。所以五夫人就点头了。但这次不能带白福了,家里的事太多,没有这个总管不行。于是另外带了四个仆人,专门服侍白芸瑞。芸瑞把一对盘龙亮银戟让白乐背着,自挎着金丝龙鳞闪电劈。白喜背着包袱,里面是更换的衣服,带上足够的吃穿路费,第二天就起身赶奔东京。五奶奶哭着一直把他们送到白家冈的外面,芸瑞心里也挺难过。娘两又哭了好一阵子这才分别。这江南的风光真比画还美,但因为心里有事,不敢多逗留,一直赶奔东京。一路之上,他的耳朵都磨出膙子来啦,老百姓传说什么呢?老百姓是张口「白眉大侠」,闭口「山西雁」徐良,徐良成了酒馆茶座谈论的中心了。从谈论当中,他知道了徐良是徐庆的儿子,这个人的名望怎么这么大?白芸瑞是从心眼儿往外不服气。心想:我师爷是八十一门总门长,练武的祖宗,我师父是上三门的总门长,谁不敬仰这老剑客,我几个师叔都是峨眉派的剑侠。我呢,是剑客的门徒,将来门长的继承人。我爹是「锦毛鼠」白玉堂,我的能耐还小得了吗?他听徐良的名望这么大,有点妒忌,盼望早到东京,见我那徐三哥。他爹和我爹都是大五义,是磕头的弟兄,我们有小一辈父一辈的友情,见面后想办法和三哥比试比试,看他「白眉大侠」厉害,还是我厉害。如果徐三哥有特殊的高招,我还能学几招。这一天白芸瑞到了东京,找到开封府。他一进开封府,大吃一惊。跨院里有灵棚,里面有三口大棺材,他这才知道,「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三位死了,死在一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手里。白芸瑞就像万丈高楼一脚蹬空,哎呀一声,放声痛哭。他让白喜买来纸马幡稞,在这里祭奠,同时还亲自披麻带孝,在这里守灵。守了两天,开封府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了,就禀报包大人,包大人亲自接见。见到他不由得想起白玉堂来,见白芸瑞这一举一动真像他爹,所不同的是他还是个孩子,谈话很天真,逗人发笑。包大人喜欢得不得了,「芸瑞,你这次来开封府,是为国家当差吗?」
  「是,大人。我跟我娘都说好了,我现在已是成年人了,不能空吃国家的俸禄,应该替国家效力。听说开封府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望相爷给我报个名,把我收留下。」
  「好,你来得太及时了,开封府的办差官都走了。他们都赶奔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到那儿平贼寇去了。另外,最近我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也不能瞒你,听说白眉大侠徐良……」
  「啊,他怎么啦?」
  「听说他已经死了。」
  白芸瑞一听,蹦起来多高:「哎呀,他究竟怎么死的?死在谁手?「「唉,我也是在昨天才听到这个消息,听说杀他的人叫」白莲花「晏风,是白菊花晏飞的哥哥,十罪不赦的采花贼,还有那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他们都在叠云峰狼牙涧。蒋平带着老少差官就在前面拼命,现在还没有把握,芸瑞你来得正好。」
  「大人,我明天就起身。」
  包大人一听,这很好,听芸瑞说过,曾经受过名人的指点,现在绝艺在身,目前正是缺少这样的人才。包大人一点头,就写了一封信给蒋平,让芸瑞带在身上。芸瑞临走的时候跟包大人说:「按原计划,准备面见天子谢恩,现在时间紧迫,请相爷代我向皇上问安。等我回来也就是等我们平了叠云峰狼牙涧,给我三哥报了仇,再朝见天子。」
  包大人点头。芸瑞起身赶奔葵花冈。芸瑞一进葵花冈就找到了那座店房。当时不知这街上怎么围着这么多人,车马行人都过不去了。再一看,里面打得正欢呢。他居高临下一看,开封府的官人正跟一伙贼在这儿动手,芸瑞大喊一声,跳进场子。这就是白芸瑞以往的经过。白芸瑞见了蒋平蒋四爷,把信拿了出来,往上一递说:「四伯父,您先看信吧。」
  芸瑞这一报名,四爷这一看:「哟,活像我五弟白玉堂,闹了半天,你是芸瑞啊,都这么大啦。」
  看了包大人的信之后,蒋四爷更高兴了。白云生跟白芸瑞这一见面,抱头大哭,因为二人是兄弟。哭罢多时,芸瑞把眼泪擦了擦:「四伯父,请你们往后退一步,我要严惩这帮贼寇。」
  四爷一听,有点不高兴,心想:怎么白玉堂又活了。我五弟当年老是说话这么个味,他那眼里头谁也没有。四爷把脸往下一沉:「芸瑞,你这孩子说话可有点放肆,你知道这几个贼是谁吗?我告诉你,这白胡子老头儿是大名鼎鼎的『飞剑仙』朱亮,那个头陀和尚叫『三世陈抟』陈东坡,后面那两个,一个叫『紫面金刚』王顺,一个是采花贼『白莲花』晏风。他们都有绝艺,而且心狠手辣。孩子啊,你不可等闲视之!」
  「四大爷,多谢您的指点,您就看我怎么教训这四个家伙,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白芸瑞说到这儿,转过身来奔「飞剑仙」朱亮。朱亮在旁边迈着丁字步,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正捻着胡子,眯着眼看着白芸瑞。心想:小毛孩子,你能掀起多大风浪,但是,他不知道白芸瑞是谁。等白芸瑞转过身来奔他来时,他才问:「娃娃,你是谁啊?难道说你能替开封府撑腰出力?」
  芸瑞仰面大笑:「哈哈……朱亮,你算猜着了,这个事我要管到底。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就是锦毛鼠白玉堂。老匹夫,你吃了熊心豹胆了,如此猖狂?小爷正好教训教训你们!」
  说着白芸瑞按绷簧,抽出金丝龙鳞闪电劈,便要大战「飞剑仙」朱亮。


(八)官兵一打叠云峰芸瑞夜探狼牙涧
     书接上文,那朱亮没把他看在眼里,认为白芸瑞无非是个小毛孩子,胎毛未退,乳臭未干,也就是仗着一股力气,能有多大能耐?你即使在你娘肚子里就练武,那才练了几天,敢在我面前撒野。朱亮按一般常理错估了对方,待他跟白芸瑞一动手,朱亮大吃一惊。这小孩儿武艺太精通了,发招利索,与众不同,朱亮闯荡江湖六十多年,什么战场没经过?什么高人没遇过?说实话,像白芸瑞这么快的刀法,不多见。十几个照面之后,朱亮就想到自己不是对手,「哎呀,该我倒霉,今天我要把这条老命丧这儿不成?等到三十几个照面,白芸瑞开始拿出绝招了,『疯僧醉菩提』教给他的回光绝命三刀,刷!刷!刷!朱亮的帽子被削掉了,只剩下围在脑袋上的束发包巾。又一刀,把朱亮的头发就削下来了,把朱亮吓得直缩脖子,跳出圈外。心想:幸亏这一刀高了点,要不然,脑袋就被削下去了。朱亮哪儿吃过这种亏,一下脸就红了,想不到打不过白芸瑞。陈东坡刚想上来挽回败局,正在这时,大路上来了一支骑兵,尘土大起,旌旗飘扬。旗下闪出一员大将,金盔金甲,紫罗战袍,胯下黄鬃马,手中拿着三股托天叉,后面的骑兵手拿长枪大刀,像旋风一样扑来。风卷旗号,看得清楚,是大宋的官兵。陈东坡吓了一跳,冲几个人一使眼色,就喊到:「合字并肩字风紧撤乎。」
  「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朱亮一看,心想我们上当了,蒋平事先有准备,来了大批官兵,就我们四个人,而且又遇上劲敌白芸瑞,人单势孤。这四人一打呼哨跳出圈外,转身便走,三侠五义、小五义追了一阵,眼看着他们败回狼牙涧。蒋平恐怕追进去吃亏,因此吩咐收兵。等回来,一看领兵带队的大将并非别人,正是「飞叉太保」钟雄手下的副将李勇,李勇绰号叫「神叉无敌将」。因为他跟钟雄学过能耐,也使一条大叉,在冲锋陷阵这方面很有力气,蒋四爷认识他。这时李勇从马上跳下来,跟官人们见面。四爷就问:「李将军这是从哪儿来?」
  「四爷,这还用问吗,我奉大帅岳横之命,率三千军队赶到葵花冈,帮助四爷。」
  蒋平一听,高兴了,还是岳大帅想得周到,我们现在人手正缺,有这三千军队,可解决大问题了,那帮贼不会再到葵花冈捣乱了。四爷问李勇:「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李勇说:「都安排好了,四爷不用操心,先来的是五百骑兵,还有二千五百步兵明后天就到,我们扎营在葵花冈外。」
  说完,李勇便率人扎营去了。蒋平率领老少英雄把白芸瑞接到临时公馆,彼此一一介绍。芸瑞一看,除了老前辈,就是跟自己平辈的兄弟,芸瑞和他们亲热得不得了。虽然芸瑞和朱亮只打了几个照面,但大家都知道芸瑞不是一般的人,大家问长问短,特别是蒋平,拉着芸瑞问家中的情况怎么样?芸瑞前前后后述说一遍,至于怎么学的武功,老师是谁,他没说。芸瑞问四大爷:「我听说我三哥徐良被害了?」
  「孩子,你也听说了?」
  「听说了,不知现在怎样?」
  「唉!别提了,我们把尸体抢回来了,人头还没到手,你三哥的脑袋还在狼牙涧,那帮贼说要在山上庆贺人头会,我们大家都想把人头找回来,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三哥的身子就在这后院放着。」
  「带我去祭奠。」
  白芸瑞准备好了纸马幡稞来到后院,一看到棺材,芸瑞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了。别看他和白眉徐良不认识,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双方父辈太好了,徐良名望又这么高。因此他到了灵前,眼泪刷刷直流,一边烧纸,一边磕头:「三哥在天之灵别散,小弟芸瑞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大家怕芸瑞哭坏了身体,让他到前面落座喝茶。芸瑞问:「四大爷你都派谁去盗过人头?」
  「你五哥艾虎去过,房书安也去过,都不行啊。那人头被山上群贼看成宝贝一样,看来这事不好办哪。」
  「四大爷言之差矣,有道是钢梁磨绣针,功到自然成,您别泄气,不是我小看五哥和房书安,可能是不得法,咱别的不说,当务之急是给我三哥弄个全尸,不然的话,光有身子而没头,怎全他的亡灵呢?」
  「孩子,你说得对,有什么高见?」
  「四大爷,我没什么高见,只有一个字『打』,我初来乍到,寸功未立,我请示四大爷您答应我,今天晚上,我就要夜探叠云峰,把三哥的人头请回来。」
  「孩子,这不行,你刚出世,有很多事情摸不着门。八宝叠云峰不是一般匪巢,都是江湖巨寇,海洋飞贼。为了庆贺人头会,他们还请来不少帮手,你一人怎么行呢?你若回不来,我对不起你爹,孩子,你先住几天,咱们从长计议。」
  芸瑞站起来道:「不,四大爷你这话是不相信我,当然,我也没什么能耐。咱爷两打个赌,明天天亮以前,我就回来,要是没把我三哥的人头请回来,拿我的人头是问。您看怎么样?「众人一听挺不高兴,心想:这是个小白玉堂,白老五又回来了。白玉堂就是这样,你要是说西,他非说东;你认为这事不保险,他非说成不可,不然怎么能死在冲霄楼铜网阵呢!眼前这个白芸瑞也是这样,你越说狼牙涧危险,他非要去不可,言下之意是别人都不行,就他行。蒋平心想:这是初次见面,要是时间处长了,我得狠狠地教训他,哪能这样呢,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饭桶,我们不想把徐良的人头请回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吗,这孩子也太不知深浅了。但是,也有的人不这么想,他们认为白芸瑞有能耐,艺高胆大,不如让他去试试,也许能成功。蒋平问:「芸瑞啊,你觉得有把握吗?」
  「有。」
  「好,那你一人去我们可有点不放心,有道是一个人死,两个人活,我给你配个帮手,你看如何?」
  「四大爷,我不是不相信别人,我这人觉得一人方便,两人累赘。」
  「好吧,既然你有把握,就一个人去,还是那句话,办到就办,办不到就回来,咱们另想良策。谁也不会笑话你。」
  说完之后,大家饱餐一顿,大伙随便谈了一会儿闲话,芸瑞就把小包拿了过来,告诉大家:「你们耐心等我的消息,谁也不用挂念。明天天亮之前,我肯定回来。」
  看他有这么大把握,谁也不好说什么了。芸瑞换上夜行衣,蒋平一看这夜行衣有点不痛快。夜行衣是一种保护色,一般都是黑的,因为天黑好隐蔽,不容易被发现,但白芸瑞的夜行衣是白色的。四爷心说:怎么这玩艺儿也跟他爹学呢?就见白芸瑞全身上下紧凑利落,这小伙子本来长得就漂亮,再穿上这夜行衣更显得威风潇洒。但不管怎样,四爷心里明白,这是个骄傲的小伙,如果能把徐良的人头请回来是好样的,如果请不回来,碰了钉子,再慢慢说他。白芸瑞收拾好衣物,背后背着亮银盘龙戟,腰巾上挂着金丝龙鳞闪电劈,斜挎百宝囊,跟众人告辞。蒋平、展昭、智化一直把他送出葵花冈,再三地叮咛。白芸瑞一乐了:「四伯父,您的心意我领了,您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往下一探身,犹如一道白线踪迹不见。蒋平这才领大伙回店休息。芸瑞虽然没进过山,但已经向众人了解了地势,艾虎也向他做了交待,脑子里有数。白芸瑞边走边盘算,我从什么地方上叠云峰,怎么下手。我大话说出去了,办不好的话,连我爹都跟着丢人,我三位老师算白教了。我得露一手,让别人知道老白家没有饭桶。他一边想一边加紧脚步,很快就按照别人告诉的路线从百丈岩进了叠云峰。白芸瑞飞檐走壁,爬山越岭不费吹灰之力,比狸猫还快,声息皆无,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大寨。他从墙翻进去,四外探望,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分赃厅。书中代言:原来白芸瑞已经到了山寨的内宅,他进入一座豪华的院子,里边三间房芸瑞见左边的屋里点着灯,他通过窗户往里观看。这一看芸瑞大吃一惊,原来屋内此时春光一片,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屋内摆设极为豪华,全是纯楠木家具,两根粗大的红色蜡烛照的屋内清清楚楚,白色的帐帘撩着,一张大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儿,绸缎的被褥整齐的放在床头,床上有一位绝色的佳人正在宽衣解带。只见她穿着一件丝制的白色外衣,随着衣服的脱下,露出她内穿的同样是白色的半透明小肚兜。芸瑞两眼紧紧地盯着被小肚兜包住的少女高耸的乳房,由于肚兜是半透明的,芸瑞隐约可以看见姑娘褐色的乳头,接着姑娘脱掉白色长裤,下身整个暴露出来,姑娘斜靠在床头的被子上,从被子下拿出一本儿书看着。她打开书后芸瑞才知道是本儿春宫书画儿,因为少女背对着窗户所以芸瑞只能看到她的后面,不一会儿姑娘看得春潮迭起,开始手淫。芸瑞心想这个少女到底是谁呢?既然让我遇到就不能放过,想着他飞身下房推门进了屋。再说屋中的姑娘吓了一跳,见进来一个陌生的少年,她并不惊慌仔细的打量起芸瑞来,她见芸瑞玉面朱唇,浓眉大眼,英俊潇洒,穿一身白色的夜行衣背一把钢刀,显的一身正气,英姿飒爽。芸瑞也打量着对面的姑娘,只见这个姑娘年龄约18岁左右,黛眉秀眸,樱唇桃腮,眼睛放出妩媚的光芒,这使得她原本秀丽端庄的神态中多添了许多的艳色。芸瑞一阵呼吸急促,这个少女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深入骨子里的诱惑。他抬头看去,正好与这少女明亮的大眼睛相对,少女神态一怔,随即抵抗不住芸瑞火热的眼神,对着他微微一笑,少女粉腮已是红晕一片,娇艳欲滴。「这位壮士大概不是山寨的人吧!」
  少女发出银铃般的声音,芸瑞见她问,心想也没必要隐瞒,就实话实说了……「哦!我是开封的官差,是顶顶大名的白玉堂的公子。」
  「真是名门之后呀!」
  「那姑娘你是何人?」
  「小女子名叫司马月娇,是『飞剑仙』朱亮的徒弟,我也反对他们与官府为敌,白公子我可以帮助你。」
  「好……好……」
  芸瑞激动地拉住司马月娇的玉手,「我代表官府欢迎你弃暗投明。」
  姑娘也高兴地抓住芸瑞的手,感激地看着身边的美少年,司马月娇想到自己长年被朱亮霸占,如果能嫁给白芸瑞,那怕是做小也好啊!想到这她含情默默地看着芸瑞。他也猜出姑娘的心思,准备饱尝这飞来的艳福,姑娘搂住芸瑞的脖子,随即两片火热香甜的樱唇堵住了他的嘴唇,同时司马月娇胸前丰满富有弹性的双乳也紧紧地挤呀压着他,芸瑞觉得眼前是一张艳丽如花的娇颜,正媚眼如丝地望着自己。芸瑞口里一阵发干,他下山以后头次见到如此大胆成熟的妩媚女子,下体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她嫣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便解开了自己的肚兜,一双白嫩的乳房跳了出来,像两个大白瓷碗扣在那里,顶端镶着两颗紫葡萄。她全身一丝不挂的胴体,如羊脂美玉般诱人,美眸中漾起了层层春浪,舒展开修长的雪白大腿,小嘴轻启,伸出粉嫩的小香舌儿舔了舔嫣红的樱唇,呢声说道,「弟弟,姐姐美吗?」
  那羊脂白玉的胴体,撩人销魂的姿态,让芸瑞怎么能抗拒这个美艳少女的诱惑,被司马月娇轻轻的一拉,便倒在了少女诱人的白嫩肉体上。「嗯……唔……啊……」
  少女瑶鼻娇哼着,张开性感的嘴唇吸吮着芸瑞探进来的舌尖,那股子娇媚样儿让芸瑞心神荡漾,大手握住了她胸脯上那两座饱满坚挺的玉乳,雪白腻滑的像要滴出乳汁来似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捏住了玉球尖端敏感硬立的乳头,司马月娇快活地嘤了一声。她一向喜欢像芸瑞这样的俊美少年,一直陪着朱亮那个老家伙,让她倒足了胃口,少女桃腮含春,伸手脱去了芸瑞身上的衣服,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缠在芸瑞的虎腰上。芸瑞用力地捏着司马月娇胸前两只浑圆耸拔的双乳,从家出来就没有碰过女人,也忍得很辛苦,见身下这么迷人的尤物,放荡的媚态比起娘的丫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便趴在少女丰满白嫩的肉体上狂吻了起来。少女瘫软地躺在了床上,小嘴里吐气如兰,美眸眯成了一条缝,感受着美少年的双唇有力的含吸着自己敏感娇嫩的乳头,玉体兴奋地颤抖起来,「嗯……哦……真好……好舒服……」
  芸瑞拿出丫鬟姐姐教他的招数,舌头舔过少女优美的玉体,沿着她光滑白嫩的肌肤,埋进那平坦小腹下的销魂私处。在那片柔软神秘的阴毛里,他的舌尖迅速地带着润滑的津液在少女柔软肥厚的阴唇上划动着,司马月娇敏感之处遭此袭击兴奋的娇呼出声来,「啊,啊,好弟弟……啊!姐姐爱你。」
  少女媚目半睁地看着芸瑞趴在自己的两条雪白大腿间,舌尖在自己柔嫩敏感的阴部进进出出,芳心荡漾之极,轻咬银牙,呢喃着扭动着雪白丰满的身子,勾着芸瑞的腰成69式推倒在床上。司马月娇纤纤的葱白小手握住了芸瑞胯下那怒涨粗长的阴茎,滑腻的小香舌儿轻轻舔了舔顶端的大龟头,顺着侧沟在芸瑞最敏感的地方舔弄吮吸起来。司马月娇是性爱的高手,樱桃小嘴含弄了没多一会儿,就感觉到下面的芸瑞激动的腰胯不住地挺动,舌尖从下体里抽出来,含住了自己的阴蒂用力吮吸起来。「唔……哦……啊……小坏蛋……你舔得姐姐快美死了。」
  司马月娇尽情地享受着芸瑞唇舌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另一方面使起了花样百出的口技,每到芸瑞兴奋得要喷射时,玉手就用力的捏住大肉棒的根部,使得他射不出来。芸瑞头一次让少女玩弄成这样,明明兴奋到了极点,却总也泄射不出来,「好姐姐……我要……我想射……快点」,芸瑞兴奋地挺动着。司马月娇吃吃浪笑着,粉嫩的小香舌儿舔弄着芸瑞的大龟头,「好弟弟,姐姐不想你这么早就射了,我还要你操我呢?」
  说话的同时少女眼中闪烁着淫荡的目光。「好姐姐……让我射吧!我一会儿还能硬起来,保证操的姐姐很舒服。」
  「是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好吧!」
  司马月娇放荡的张开樱唇,将芸瑞的阴茎慢慢含入小嘴里,裹着芸瑞坚硬似铁的肉棒上下吮动了几下,芸瑞「啊」地叫了一声,腰向上一挺,在姑娘的樱桃小嘴里狂射出浓稠的精液。少女小嘴紧紧地裹着芸瑞的阴茎,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他射出的全部精液,此刻的少女,长长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肩头,遮住了大半张娇美的俏脸,只有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半眯着看着美少年射后的阴茎,露出媚人的光芒。芸瑞看着司马月娇淫荡地伸出了小香舌儿,舔了舔樱唇角溢出的乳白的男人精液,又见她翻过身来分开雪白丰韵的大腿跪在芸瑞的身上,销魂的阴部处分泌的淫液加着芸瑞的唾液顺着白嫩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这种淫靡的景像令芸瑞那刚刚射过的大阴茎又硬挺了起来。「好弟弟,你看姐姐在干嘛?」
  司马月娇轻轻浪笑着,伸出雪白如玉的纤纤手指分开了自己湿漉漉的两片儿阴唇,另一只玉手在自己粉嫩的阴蒂处轻轻抚弄着。芸瑞清楚地看到了少女阴道里面那隐秘的结构,少女细长的手指在自己的阴部里沾了些晶莹的淫液,放在小嘴里吮吸着,媚目里放射出淫荡销魂的神色。「来吧!好弟弟」,说着司马月娇玉手握着芸瑞胯下挺直粗长的阴茎,龟头顶在自己分开的阴道口,慢慢地坐了下去。姑娘看着芸瑞那粗大的肉棒撑开自己娇嫩的阴唇插了进来,销魂蚀骨的感觉令她不住向下坐,一直到芸瑞粗大的龟头顶开自己的子宫颈,伸入自己的子宫里这才全部吞入。「啊……好大……插到逼底了」,充实和满足感使少女忍不住娇呼呻吟了起来。朱亮的阴茎从来没伸进她的子宫里来,这种既兴奋又刺激的感觉让她又爱又怕,惊叫声中,少女向后仰起了玉体,雪白丰满的双乳高高耸起,一双玉手按在芸瑞的双腿上,白嫩的肥臀用力地上下挺动起来,滋滋「滋滋」的声音传遍了屋内。芸瑞很享受地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这个美人儿骚浪神态:少女媚眼如丝,咬紧了银牙疯狂耸动的雪白丰满的娇躯,胸前的一对儿乳房也快乐的跳跃着,划出层层的乳浪,看得芸瑞伸手揽住了少女纤细细嫩的小腰肢。司马月娇娇媚地看了他一眼,趴倒在芸瑞赤裸结实的胸膛上继续挺动着,小嘴半张,轻咬着他的耳垂呻吟道:「好弟弟,姐姐爱死你的大肉棒了,我要你以后经常操我。」
  司马月娇的肌肤滑腻富有弹性,娇躯在芸瑞的身上不停的扭动,将自己胸前两只丰润饱满的大乳房压在芸瑞的胸膛上不住揉弄着。「姐姐……你的奶子又白又大真好。」
  「是吗?你喜欢姐姐的奶子?」
  「嗯……」
  芸瑞答道。芸瑞的大龟头在少女的阴部深处用力旋转了几下,大手滑到她白嫩光滑的肥臀上抚摸着,双唇含住了姑娘圆润的耳唇儿,坏笑道:「姐姐的阴部更好,又紧又暖又滑。」
  「啊……啊……啊……坏弟弟……用力哦!」
  感觉着美少年硕大的阴茎在自己敏感的阴道和子宫里来回地抽插,让司马月娇不停地呻吟着,绯红的香腮上颗颗香汗落下,湿滑的阴道兴奋地一次次又麻又酥,而体内的爱液也随着芸瑞的抽插,顺着他粗壮的大肉棒滑到床单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坏弟弟你弄得我流了这么多的淫水」,司马月娇坐在芸瑞的身上,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樱桃小嘴里发出撩人的浪叫声,一双小手不住地捏弄着自己那上下乱颤的白嫩双乳,「啊……啊……啊……好弟弟,你好厉害啊……操得姐姐快不行了,姐姐的好弟弟,啊……好……弟弟,啊……啊……啊……不行了」,司马月娇胸前高耸白嫩的乳房被芸瑞顶得上下乱颤,平滑雪白的小腹兴奋的突突乱跳,娇艳的俏脸上布满春色荡意。芸瑞也大声的呻吟着,把少女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双唇张开吮吸着她那两只浑圆高挺的乳峰,把少女涨得如皮球似的奶子吮得透出迷人的艳红,娇美的乳头在芸瑞口里滑来滑去。少女被芸瑞疯狂地干着自己,小嘴开合中吐出缠绵撩人的浪语,美丽的脸上媚浪神态十足,雪白的大屁股也不住向上迎凑挺动着。猛的,少女娇唤一声,白嫩的玉体紧紧地绷直,伴随着剧烈地颤抖起来,司马月娇到了高潮,芸瑞也兴奋地感觉到身下这美人儿小穴儿的骤然收紧,销魂地握住了自己的大肉棒几乎不能移动,那汹涌而来的无尽快感让他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用力地耸动了几下也射了出来,「哦……哦……好姐姐你真美真浪。」
  云雨过后的一对少男少女瘫倒在床上,芸瑞搂着娇滴滴的司马月娇叫她在山寨做卧底,等官兵来时做内应,并保荐她到开封当差,她一一的答应了,并告诉了芸瑞聚义分赃厅的位置。芸瑞根据司马月娇的指点,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分赃厅。这房子很高,灯火明亮,很显眼,白芸瑞脚尖点地,飞身上房,双脚倒挂,通过窗户向内观看,此时天气正热,窗户全开着,从外往里看很清楚。就看见里面坐着有三五百人,白的、黑的、俊的、丑的、高的、矮的,什么样的都有。正中央并排放着两张桌子,坐在寨主位上的是「半翅蜂」王典,下首坐着个红脸老者,挎着七星折铁宝刀,五官相貌挺忠厚,一表人材。芸端心想:不用问,就是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他一看和自己动手的那个「飞剑仙」朱亮也坐在人群之中,再往下,他都不认识了。他一琢磨,要听心腹事,得听背后言,我先听听你们在谈论什么?就听朱亮大放厥词,正述说白天之事,现在他帽圈也摘了,换了套衣服,正说白芸瑞。有些人也不知道跟着笑什么,一看「飞剑仙」朱亮太惨了,成了个刺儿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谁也没见过朱亮败这么惨。「小兔崽子,我跟你没完,非报这一刀之仇不可,我原来以为小毛孩子没什么能耐,哪知道这一伸手,他给我来了个出其不意。」
  「白莲花」晏风也插言道:「老剑客,您说得对,要凭您的能耐,他八个白芸瑞也不行,别说您,就是我跟他伸手,也未必让他讨便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别着急,我们经常能见面,到时候我们把小兔崽子捉住,扒皮、抠眼、挖心,给您老人家出气。」
  「对!」
  还有些人直喊:「白芸瑞算什么东西,他能耐再大能有『白眉』徐良厉害?老西儿都死了,何况他呢?无名小辈犯不上跟他生气。」
  王典、霍玉贵也在劝他。做为大寨主和二寨主能不说几句话吗?白芸瑞在房坡上一听,暗自咬牙。心想:你们把我挖苦急了,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让你们知道我白芸瑞是何许人也,让你们也了解我师父就是「白云剑客」夏侯仁,我就是未来的总门长。白芸瑞热血沸腾,真想喊一嗓子,下去杀几个才好。又一想:不行,我是为我三哥人头而来,我先把人头弄到手,然后再算账。这么大的叠云峰,人头放在何处,我到哪儿去找?一会儿天亮了,就来不及了。芸瑞心里正在着急,就见王顺向王典一抱拳说:「大寨主,今天我想起一件事,我看开封府的爪牙帮手越来越多,早晚会有一场凶杀恶斗,请大家都做好准备。」
  王典一听,仰面大笑:「各位都放宽心,本寨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谁敢进我的叠云峰就叫他有来无回。」
  王顺说道:「大寨主,据我看,咱们目前还得把徐良的脑袋保护好,开封府的人千方百计要把徐良的人头弄回去,咱们还要用这脑袋开人头大会呢。请帖、请柬都撒下去了,转眼就是七月十五啊,如果人家都来了,咱们没有了徐良的脑袋,这不当众出丑吗?您老人家千万要留神啊。」
  「王顺,你放心吧,那颗脑袋我怕腐烂,早用药水泡上了,藏在后山的仙人洞里。别说有人看着,就是没有人看着,谁又能进得去呢。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早已安排好了。」
  「好,大寨主,我提醒您,既然您都安排好了,我们自然就放心了。」
  白芸瑞在房上一听,心里一惊,唉哟,闹了半天,在后山仙人洞,这洞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呢!盗人头要紧,回来再和他们算账。芸瑞想到这儿,就从后房坡上跳下来,赶奔后山。他一想:我得捉个俘虏,问个明白,不然,我瞎闯怎么行呢?要说捉个人,那不是现成的嘛。他到后院,跳到墙上,就像猫捕老鼠似地在那儿看着。他发现底下打更的过来了,敲梆子的在前边,敲锣的在后面。正好敲锣的这位说:「王二哥,您先走一步,我在这儿方便方便,」
  「快点!」
  「我这两天闹肚子。」
  敲梆子的那位就走了,敲锣的这位把锣和锣锤放下,就进草丛。芸瑞一看,机会来了,就利用这一刹那,飞身跳过去,还没等那敲锣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白芸瑞使了个黄莺捏嗉,伸出三个指头,把他给掐住了。只这一下,他两眼就翻上去了,喊也喊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芸瑞把他往胳肢窝一夹,找了个僻静之处,把他放下,好半天,他才上来气。他刚一明白,芸瑞就刀压脖下:「别动!吵一声,我宰了你。」
  「爷爷饶命,我不吵。」
  「咱二人无冤无仇,只要你告诉我实情,我就把你放了。」
  「什么事?」
  「仙人洞在什么地方?」
  「就在后山。」
  「说具体点!」
  「您往后走,出了中平大寨的最后一道墙,前面就是山坡,您再往前走不到二里地,有一个大山丘,好像个馒头在那儿放着。到跟前,您就看见了,有一道山缝,旁边刻着『仙人洞』三个字。」
  「你再说一遍。」
  他又重复一遍,芸瑞牢记在心,就问他:「仙人洞是干什么的?」
  「这是一处名胜古迹,里边据说有仙人。自从我们大寨主占据之后,经过改装,里边安了消息儿、埋伏,还搁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另外我听说徐良的脑袋也搁到那里边了,怕别人偷去。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芸瑞一听,他说的是真话,就问:「你姓什么?」
  「我姓赵。」
  「我本应把你放了,但我放了你,非坏了我的事,到那时候,可就麻烦了。谁让你当贼了?对不起,我得送你回老家。「「别!」
  「噗!」
  白芸瑞跟他爹似的,一瞪眼就杀人,宝刀一晃,人头落地。这地方偏野荒郊,死个人算什么?芸瑞把刀上的血迹擦干,连脑袋带身子拉到草里,心想:第二天发现了,我的事也干完了。他转身赶奔仙人洞。再说打更的和打锣的是一对,这个人没了,那个敲梆子的能不找吗?但是芸瑞早算好了,就你找这工夫,我的事也办完了。白芸瑞按这个人提供的线索直奔后山。从远处看,真像一个大馒头在那儿放着。这儿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芸瑞三晃两晃来到山跟前,抬头一瞅,就是仙人洞,还刻着字,字都有一人多高,用朱红涂着底。虽然是黑天,借着星斗的光辉也能看清「仙人洞」三个大字。往洞里一看,黑糊糊的,伸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白芸瑞稍微犹豫一下,心想:这小子刚才告诉我,里边有埋伏,我可要多留神。可芸瑞又一琢磨,我怕什么呢?我在四川峨眉山跟我师爷在谈话中提到过消息儿、埋伏。我师爷特指令我师父夏侯仁专门在这上面教了我两个月。春夏秋冬,按照四季二十四节气等方位,消息儿、埋伏我全懂,只要留神别大意就行了,要不怎么说艺高人胆大呢。白芸瑞仗着胆子进了仙人洞,这个洞不是人工开凿的,是天然的,随着山上这道裂缝,往里边进。不知里边有多深,高一脚,浅一脚,芸瑞不敢贸然迈步。他用宝刀探路,走一步,拿刀探一下地,听听声音,发现确实没埋伏,才敢迈第二步,两只眼睛跟闪电一样,往四外观看,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在这儿走路太困难了,往里边走,没有五十步就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所幸的是什么埋伏也没遇上。芸瑞回头一看洞口看不着了,因为有个拐弯,外头的光不能直接照到里头。白芸瑞放心大胆地把火扇子拿出来,啪一晃,火扇子着了,借着光亮往里头走。就见里边挺大,能有三间房子大小。芸瑞已经到了仙人洞的中心了,他发现前头有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恍恍忽忽里边像个人头。芸瑞一想:里边是不是我三哥的人头?真有意思,王典就会说大话,哪有人看着?哪有消息儿、埋伏,没想到我白芸瑞真有运气,伸手就把人头得到了。要是能拿回去,人前显胜,该是多美的事。芸瑞暗自欢喜,来到了桌边,他没敢伸手,围着桌子转了几圈,拿火扇子一照,可不是吗?确实是个人头,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也看出那鬓角在上边挽了个卷,影影绰绰是白眉毛。芸瑞心里好一阵难过,他心中暗暗祈祷:三哥,你要有灵,就保佑小弟请了你的人头。说话之间,用手一拿笼子,这下可上当了。能没埋伏吗?他用手刚一碰着笼子,就听脚底「嘎叭」一声,闹了半天,底下就是翻板。不碰笼子没事,只要一动,消息翻了,白芸瑞大头朝下,就栽下去了。这坑可真危险,且不说有一丈五六尺深,下面刀尖全朝上,而且在坑底下养着十几条毒蛇。人要到了下面就串了糖葫芦,然后就喂了毒蛇。白芸瑞脑袋往下一来,心里想:完了。但是,白芸瑞眼看到底,他赶快舌尖一点上牙膛,空中使了个「云里翻」,一个跟头,头朝上,脚朝下,然后一换气,从坑底下翻上来。就这种功夫,连徐良也办不到,更不要说一般人了。他要不是受过三位老剑客的真传,哪能做到这一点呢?芸瑞「嗖」一声蹦出来,回手一扒坑边,往旁边跳,哪知道脚底刚一落地,「嚄!」
  还是翻板,第二次又掉到别的坑里去了。这个坑全是污水,芸瑞掉到里边呛也得呛死。白芸瑞心中暗想:不好!这是三环套的埋伏。仗着年轻气脉壮,第二次舌尖顶上牙膛,又一个「云里翻」跟头,又蹿上来了。但是,手也扒着坑边了,也没劲儿了,身子往下一坠,一滑,芸瑞觉得眼前一黑,完了,我命休矣!可就在这时候,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来,把白芸瑞的手腕子抓住了,就像钢钩一样,抓了个结结实实,把芸瑞从坑里捞出来了。这人拽着芸瑞的胳膊,不容分说,就出了仙人洞,一直来到后山坡。芸瑞觉得两耳生风,这人的快劲儿就别提了。时间不大,人不走了,把白芸瑞往地下一摔。因为一点劲儿也没有,一屁股摔在地上,觉得脑瓜子嗡嗡直响,眼前金灯乱晃,什么也听不见,看不清,好半天,才恢复了理智。我怎么活过来了,对!有人救我。芸瑞想到这儿,就想找找这恩人是谁。他站起来回头一看,这人就在他身后站着。还没等芸瑞看清楚是谁,那人就抡起巴掌「啪」照着芸瑞腮帮子就打,把芸瑞打得一栽,好悬没趴下。他眼眉刚立起来结果又回归原位了。这才看清,背后站的正是老恩师凌空和尚。芸瑞纳闷儿,我这不是做梦吧,怎么我师父也来了?腿一软,跪下了:「师父,您……」
  「阿弥陀佛,芸瑞,你多大胆子,找死啊!要不是为师来得及时,哪有你的命在?当初下山之时,我们怎么嘱咐你的?戒骄戒躁,你早就忘了,你把什么都看得无所谓,就拿今天来说,我要不暗地之中跟着你,死是小事,我们老三位日夜手把手地教你,多少年的心血岂不付诸东流!」
  这一席话把白芸瑞说得骨头都酥了,汗珠子也滴嗒下来了:「师父,您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就是一个心眼想盗人头,别的都忘了。」
  「这件事我回去不跟你师父夏侯仁提,如果告诉他,他一怒之下,断去师徒感情就不能要你了。」
  说着把白芸瑞搀起来。芸瑞眼泪掉下来了,觉得心里还挺委屈。凌空和尚态度和蔼下来:「孩子,你听我说,你前脚下了四川峨眉山,你老师夏侯仁就把我找去了,让我把别的事全放下,暗地之中保护你,你说,替你想得多周到,就怕你出入江湖再摊上事。这一路上,我跟你跟到现在,你办的一切事都瞒不过我。老实讲,你在店房里自告奋勇要取徐良的人头是对的,但是,蒋平说你的话也值千金。你瞅瞅,您把脑袋一晃,胸脯一挺,取不来徐良的人头,拿我的人头是问,你这命怎么这么不值钱,你说这话的时候,不怕伤众人?难道三侠五义、小七杰、小五义,那么多高人都不如你?就你能耐,言外之意别人都不如你,就你是个人物。那阵我就想揍你几巴掌,可我一想:如果那阵揍你,你不服气,我叫你碰碰钉子,就暗地之中跟你进了山,你进仙人洞,我也来了。要不是为师把你手抓住,你掉到坑里,还能活吗?你这条小命早完了。孩子,切记戒骄戒躁,骄者必败。」
  「师父,从今往后,我再也不骄傲了。」
  「好吧,光说不行,我还得看你的行动,今天这事就放在一边。」
  「师父,我还有点事要办。」
  「什么事?」
  「你老人家奉命在暗中保护我,我是感恩不尽,但是我来了,你总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吧?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大话,您说这人头拿不回去,怎么交待?我个人是小事,岂不是老师们也跟着丢丑吗?你们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教出一个饭桶来,老师脸上也不好看。」
  「阿弥陀佛,这小子点子还不少呢。按理说今天的事我不该管,但是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为师帮你去取人头。」
  「谢谢师父!」
  把芸瑞乐得刚要磕头,就被凌空拦住了:「用不着多礼,孩子,我把实底告诉你吧,咱们同时进山,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但是我已探听到真情,仙人洞里的人头不是真的,黑天你看不清楚,那是蜡做的。」
  白芸瑞一听,不相信。「那打更的不是两个人吗?前边走的是敲梆子的,后面是敲锣的,你把敲锣的人捉住杀了,为师把敲梆子那位给捉住了,从他嘴里知道这些情况。这里边是蜡制人头,是幌子,真的不在这儿,为师已把敲梆子那人结果了,不然的话,他能不到前边送信儿吗?那就坏了咱们的大事。」
  白芸瑞一想:还是我老师,料事比我周到得多。我原以为这事挺好办,到这儿把人头抢到手就走,闹了半天这么复杂。「师父,真人头能在哪儿?」
  「我也问了,据那敲梆子的说,他也不知道搁在什么地方。此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大寨主王典,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还有朱亮等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那怎么办呢?难道说咱爷两白来了?」
  「岂有此理,我就要从这几个人口中打听明白,不但跟他们打听,还得叫他们帮忙。」
  芸瑞一听,心说:我老师又上疯劲了,怪不得叫「疯僧醉菩提」呢。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这几个是咱们的仇敌,你问他,能告诉你吗?更不用说帮忙了。凌空看出来了:「芸瑞,你不相信?你不了解内情,如果师父告诉你全部内情,你就明白了。废话少说,抓紧时间,怏跟我走。」
  芸瑞也不敢问,凌空和尚拉着他又奔前山来了。就仗着腿快,跟闪电似的,不然往往返返这一晚上就过去了。这回来到前寨左侧,有一座小寨,树林环绕,一个小院,黑门楼,里边有几间房,门前挑着红灯。凌空把芸瑞领到这儿,不走门走墙,爷两飞身形上了墙。天热门窗都开着。这小院的房屋也不例外,窗户也开着,屋里头点着灯,在灯光之下坐着一个人,这人刚从大寨回来,衣服挂在墙上,正在品茶。凌空偷偷地告诉芸瑞:「孩子,要想知道真情,必须问他!」


(九)盗人头芸瑞入虎口平匪巢蒋平派兵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气是雷烟火炮,财是惹祸根苗。开书,上文咱们说到白芸瑞往屋里一看这个人,把他吓了一跳,他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人正是叠云峰的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就见他在这儿坐着独对孤灯,眉头紧锁拧了个疙瘩,手拈须髯在这儿品茶。衣服在墙上挂着,腰里挎着七星折铁宝刀。芸瑞就问师父:「老师不是看错了?这……不是霍玉贵吗?他能告诉您徐良的人头在哪儿,还能帮忙?」
  「唔,我找的就是他。孩子,你不知道的事儿多得很!你就跟为师来吧。」
  说话间就见疯僧醉菩提凌空双脚一飘跳到院里,芸瑞紧跟着。爷儿两来到窗台跟前,凌空压低声音:「阿弥陀佛,霍寨主一向可好?贫僧到了。」
  「电光侠」看得清清楚楚:窗口站着一个和尚,一个俗家,看出了是疯僧醉菩提。他先是一惊,跟着站起身开门出来,到凌空近前撩衣服跪下:「恩人从哪儿来?院中并非讲话之所,里边请!」
  老和尚一笑,点点头拉芸瑞进了屋。就见霍玉贵没进屋,回过身去吩咐:「来人!」
  便过来七八个人问:「寨主爷有何吩咐?」
  「把大门拴牢看好,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出入。我这儿有特殊的客人要招待。」
  「哎,是!」
  这些心腹人全明白了,把这小院守得很严密。霍玉贵这才放心进屋请凌空和芸瑞坐下,他在旁边垂手一站。凌空乐了:「老僧深夜前来搅动寨主爷居心不忍,你怎么不坐下讲话?」
  让了半天霍玉贵这才坐下,又问:「恩人何来?」
  答:「老僧云游天下四海为家,哪儿不兴来?我今晚是从葵花冈开封府的临时公馆来。」
  「敢问这位……」
  「电光侠」一指白芸瑞。凌空没有隐瞒,爽快地告诉他:「他是我的徒弟、白玉堂之子白芸瑞。」
  「呵,就是白天大战『飞剑仙』、刀削朱亮头巾的那位?」
  芸瑞点点头。「白公子,失敬了!」
  白芸瑞真有点糊涂了:这意思霍玉贵跟老师感情不错,是有着深交的多年熟人,不然谈话能这么随便,一点儿隐讳都没有吗?书中交代,这凌空确实是霍玉贵的救命恩人。他原籍是湖广武昌府江夏县八宝安善村霍家寨的人,幼年就学武、结交江湖上的英雄,故此他成名当了侠客。就因为练武,霍玉贵把万贯家财挥霍一空,后来就落他一人。为了练武他连媳妇都不娶,走遍江湖到处访名人。十五年前,霍玉贵走到黄河渡口钱花没了,一着急,病倒在店房,一头扎在床上起不来了,把带的衣服全部当卖一空。有钱住店,无钱搬家。霍玉贵躺在床上起不来,还得吃药,又得还账。后来实在没有可卖的了,就跟这掌柜的哀求:「我身边就剩一把宝刀了,你把它拿到集上卖了,卖得钱我还你店饭账,剩下一部分我养病,病好后我马上离开。」
  店掌柜一听也只好如此了,就拿着他的七星宝刀到街上去卖。事儿也巧,正好疯僧醉菩提凌空出来化缘路过黄河渡口,他看这儿围着一伙人,探头一看是卖刀的。别人是外行,光看不买,另外也买不起。凌空是武术大师,见兵器能不爱吗!他拿过这刀来仔细一端详,七星折铁宝刀。这口刀虽不敢说是上品,在一般的来讲这也是了不得的东西,什么人能舍得把它卖了呢!万两黄金也买不来呀。他问这掌柜的:「这刀要多少钱?」
  掌柜的说:「你看着给吧,能给二十两银子就行。」
  凌空一听这是外行。二十两,二百两也不卖呵!老和尚说:「这刀我买了。掌柜的,这刀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我一见这玩艺儿都害怕。我是王家老店的……「接着他把霍玉贵住店生病又无钱的情况叙述一番。凌空说:「你领我看看这个病人,贫僧内外两科全会治,倘能治好,他早早离开这个店不就更好吗?」
  掌柜的高高兴兴地把凌空领进客店,一看霍玉贵病得真不轻,原来得的是伤寒症。凌空也住下为他看病,亲自护理。和尚自己花钱抓药、煎药,「电光侠」霍玉贵逐渐将养复原,又过了一个多月病好了。霍玉贵没想到身落异乡居然遇上这么个好心人,跟人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人家侍奉我,救了我这条命,我得怎么补报!他病好之后就问:「恩人您是谁?」
  凌空也没隐瞒:「贫僧是屏风岭少林分院的住持僧,人送绰号『疯僧醉菩提』,我叫凌空。」
  霍玉贵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少林八大名僧的第三位!早就听说过只是没见过。这么高身份的人把我给救了,把霍玉贵感动得哭了:「老罗汉,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怎么答报于万一呢?」
  凌空一乐:「我是出家人,普度众生、大慈大悲,救一个人这不算什么新鲜事,你也不要太客气了。我认识你这样的人也挺高兴,这是你的刀,还给你。要不是那天我在街头上看见,就错过这个机会了。」
  说着把七星折铁宝刀又还给霍玉贵,这霍玉贵越发感激。临分手时霍玉贵说:「老罗汉哪,将来我混好了,一定到庙上看您去,请放心,我是个有心人!」
  他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办的。三年以后,他到了叠云峰狼牙涧投靠了「半翅蜂」王典。由于他有能耐、侠客身份,很快就当了二寨主。但霍玉贵为人正派,坚决主张公买公卖,不调戏妇女,不奸盗邪淫,但对贪官污吏绝不留情。他说,我们这些人都是走投无路被逼的,平日咱们应自重自持。王典也乐意这样,所以两人处得非常近。等他当了二寨主有了钱、地位和势力以后,他没有忘记凌空的恩情,带着重礼去了屏风岭,赶上凌空正在,他跪在山门外非要送礼不可,凌空坚持不受。老和尚说得好:「当初我救你是巧遇,我不图你送礼。你就是送多少礼也买不了你这条命,你这是何苦?」
  一次、再次拒绝收礼,霍玉贵不知怎么是好,说:「我怎么能报得了您的恩呢?」
  凌空说:「人生在世,没有不求人的时候,倘若老僧遇上了为难的事我找你去,你帮我的忙;如果我不找你,这事儿就算了。」
  霍玉贵对天盟誓:「老人家只要遇上困难,您找我,脑袋掉了二话不说,不管什么事,我一定替您办!」
  话说完二人分了手,直到今天凌空没有找过他。但这事儿太巧了,两座山到不了一块儿,两个人却有见面的机会。阴差阳错,今天老凌空真找到他头上了。为什么老和尚心里那么有底儿又那么理直气壮?白芸瑞哪知道这些内情啊?凌空知道霍玉贵是有心的人,心说:我不叫你干别的,就问你徐良的人头放在什么地方,你能驳我的面子吗?他有这个把握,故此直接来见霍玉贵。霍玉贵也不食前言,对恩人格外尊重。凌空一说从开封府来,别人知道这还了得?霍玉贵冒着你死我活的危险绝对替凌空保密,明知道白芸瑞跟山上那些人眼都红啦,见着面没有二话就得动刀啊!但是看在凌空的分上也像贵宾一样招待白芸瑞,一句错话也不说。霍玉贵问:「老人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又是从公馆来的,大概有重要事情吧?您有话只管说,凡是我能办到的!」
  「阿弥陀佛!霍侠士,贫僧确实遇上为难的事儿了。咱两无话不谈,我不要求你干别的,你给我帮个小忙行不行?」
  「请说。」
  「我这徒弟白芸瑞进山,想取回徐良的人头,不知道你们把人头放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指点个方向,帮我们办成这事?真要办成了,你放心,下不为例!我绝不给你找麻烦。对你的救命之恩你就算补报了。贫僧就要求这点事。」
  霍玉贵心里一翻个儿……愣了一下,这事真感到为难:他跟王典的关系也不错,一个头磕到地下啦,哥哥长兄弟短的,这些年两人形影不离,没有王典哪有霍玉贵今天!现在王典恨开封府恨得别提多厉害了,我再背着他把徐良人头给了这二位,王典将来知道了拿我当什么人!我简直是吃里扒外的势利小人了。我背叛了叠云峰青松狼牙涧,绿林人怎么看我?他脸上就露出为难来了。白芸瑞一看便握紧了刀把,用眼睛看着师父。心说:师父看见没?你现在撞了南墙啦,这小子没良心。他要胆敢不帮忙,您嘴一歪歪,我拽刀就把他劈到这儿!白芸瑞就讲带打的。但是凌空挺沉得住气:「霍寨主,老僧是自不量力,有点太叫你为难了。」
  「哎,不!老人家,当初我怎么说的今天我怎么办,您就别管我多为难,是您的话我一定得听。您不就是为人头吗?实不相瞒,后山仙人洞是假人头。那是个帽子,用蜡做的,就是骗开封府的人上钩。那里边布满了机关消息儿,地下全是绝命坑,掉下去都活不了。真人头不在那儿,但搁的地方可挺难拿呀。您看见聚义分赃厅没有?有一座高台,台后边有八扇洒金的屏风,正当中那两扇门是活动的,开开那两扇门就是墙,墙上有个暗壁,开开那暗壁门有个地道通到后面,这地道下头有个小笼子,徐良的人头就在那儿搁着哩。这都是王典的主意呵,我们几位往台上一坐,屏风门一关,墙上的暗门再关上,谁能想像人头在那儿搁着?而且那块儿白天晚上不离人,谁能进去偷这人头呢?是谁也做不到啊。可当着王典的面我怎样下手呢?老人家您说,如果需要我翻脸,为了报您的恩,我宁愿死也得办!「「阿弥陀佛!行,够意思!够朋友。你能把实底告诉老僧我就感恩不尽。冲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恐怕你帮着下手不是容易事,我也不能叫你得罪王典,那就强人所难啦。好罢,话问清楚就得了,至于我们怎么盗这个人头,你就甭管了。告辞!」
  说着站起身来往外就走,芸瑞紧跟着。霍玉贵一把拉往凌空:「恩人的意思是非得盗徐良的人头?」
  「当然。非盗不可!迫在眉睫,今晚上就得做到。」
  「啊呀,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王典还和众人议事,恐怕这一晚上他们离不开分赃厅。那儿老有人,您怎么个盗法?除了走屏风门之外没有第二条道可进,恐怕您办不到。」
  「嗨嗨,这个你就甭管啦!多谢,咱们后会有期。你放心,你对得起我,我就对得起你。」
  霍玉贵不敢多问,一直把他们送到院里,凌空和芸瑞头一晃上墙跳到院外。按下霍玉贵不说,单表这师徒二人来到一片密林里头,芸瑞就问:「师父,现在您相信他说的话?」
  「相信,这人绝不会骗我。」
  「但愿如此。即使他说的是真的,您想怎么取这个人头?」
  「孩子,这就要看你的啦,说大话的是你呀。我是暗中保护,只能给你打帮手,取人头的事也是你。你看此事该怎么办吧?」
  「这个……师父,我有个冒险的打算:看来暗中下手已不可能,我打算……如此这般这么办,您看行不?「「唔,跟为师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看你学的本领真能用上不?不行,有为师给你帮忙。」
  爷儿两商议完起身直奔前大厅,此时正是三更三点,除了大厅那块儿灯火辉煌,一般人已经熟睡了,周围静悄悄的。他们到了大厅,脚踏瓦垄,身形伏好了往下看:那「半翅蜂」王典还在当中坐着,大厅里仍然有二三百人,商议什么七月十五人头会:如果高人们来了怎样安排住处,如何招待。因为日期眼看就到,王典请的人也多,光成名的侠客就有一百以上,招待这些人是个大问题,稍微有点不周到叫人家挑了理往后就不好办了。师徒两听到这,芸瑞轻声请示老师:「我可以行动了吗?」
  「马上去!」
  芸瑞不管凌空了,飞身跳到院外,转身奔聚义分赃厅的正面。在门口这儿有两个站岗的,个头很大,像哼哈二将似的。因为太晚了,这两人有点困;别看在这儿站着,却一个劲儿打瞌睡。芸瑞乘机到左边那人身后,这位比自己高出一脑袋。他掌中闪电劈一横,把这位连帽子带头发薅住了,不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右手一推齐刷刷把人头给切下,「咕通」死尸栽倒;对面那个激灵地「嗳」了一声,那意思是问怎么回事,还没等看明白,被白芸瑞一刀刺进前心——也死了。与此同时芸瑞往里一纵就跳进大厅,那帮人正在里头议事,谁注意这个?白芸瑞抓紧这机会把掌中人头一晃对准座儿上的「半翅蜂」王典就撇过去了。王典低着头正跟朱亮他们议事哩,听外面声音不对,扬头一看蹦进来个小伙子,一扬手一个东西奔他来了,王典吓得魂不附体,「啊」的甩脸闪身往后一躲,这人脑袋没有砸着他,正砸在后面的屏风门上,「叭!——哗!」
  把屏风砸倒。由于芸瑞用力过猛,不但把屏风砸倒,把墙上那两个暗门也给砸开了。白芸瑞浑身都是胆,说时迟那时快,人头出去他身子就动,跟着人头就蹿进暗门,这一下大厅就开锅了:「飞进一个人来!」
  「进去一个人了!」
  单说白芸瑞一下跳到里边一看,墙壁上有灯,迎面一张桌子上放个笼子,里边正是一颗人头。他明白这就是徐三哥的头。成功不成功在此一举,伸手提人头转身往外走,飞身跳出地道,把两旁的贼全给惊呆了,一个个瞪着眼直着脖子,谁也没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人们还没有闹清是怎么回事儿,也没有看清是谁,就见屏风门一开进去一个人,一道白光又出来,大伙儿一愣的时候谁也没有动手。也该着白芸瑞露脸,他拎着徐良的人头出了聚义分赃厅了,这帮贼才明白过来:「啊呀,有人来偷徐良的人头!」
  「这小子是白芸瑞,别让他跑了!」
  等他们各拉刀剑到院儿里,小达摩已经踪迹不见。哪儿去了?拎着徐良的脑袋飞身上房找着他师父凌空,爷儿两一块儿走了。按下这帮贼寇怎样慌乱、搜山暂且不提,单表凌空把白芸瑞领到没人的地方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罢了,孩子你还真有出息,今天这活儿做得是真漂亮,为师我算服了!事情办成了吗?」
  「办成了。老人家请看!」
  说着把小笼子往前一递。凌空看罢多时一皱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用手点指着徐良的人头:「徐良呵徐良!可叹、可叹!才二十几岁年纪就落个夭亡。真是武林中少了一颗明星呵!」
  又对白芸瑞说:「孩子,我护送你一段路,赶紧回葵花冈,为师就告辞了。」
  白芸瑞一听傻了:「师父要走?」
  「唔,我得回峨眉山哪,见着你师父夏侯仁把你的情况向他禀报一遍,他还非常担心,正等着我的回信儿哩。」
  白芸瑞这心里头热乎乎的不是滋味:「师父这次分别何时才能会面?」
  「不好说啦,总而言之你要切记,不管师父在不在你身边,你都不能骄傲,别忘了骄者必败。每做一件事你都要慎重考虑,千万莫忘!」
  「师父放心,这回一定记住。」
  凌空和尚叮咛再三,然后把他送出叠云峰,老和尚走了,白芸瑞带着徐良的人头回到葵花冈,到公馆天已经放亮了。正好艾虎当班,他领着人巡逻,一看芸瑞就乐了:「老兄弟回来了!」
  白芸瑞紧走几步躬身施礼:「五哥,我回来了。」
  「昨天晚上怎么样?」
  「大获全胜,马到成功。我把徐三哥的人头请回来了。」
  艾虎一听喜出望外,等到伸手接过徐良的人头,「小义士」眼泪刷刷点点掉下来了:「哎,三哥!……」
  他这一哭,白芸瑞和所有的人也掉眼泪了。门口这一乱,公馆里的人也听着信儿了,急忙禀报蒋平,蒋四爷率老少英雄都从屋里边出来。大家围住白芸瑞,看他平安回来无不高兴,把芸瑞让进屋听他把经过讲述一遍,也把司马月娇归顺的情况告诉了大家。众人一听又惊又喜:惊是惊芸瑞深入虎穴遇上了危险反倒转危为安,喜是喜大获全胜,把徐良的人头夺回来了。蒋四爷频频点头:「好吧,现在咱们就办一件事:把棺材打开,让徐良落个完尸,找个皮匠把人头缝到腔子上,这总算也对得起死去的亡灵啦。」
  大家都同意蒋四爷的提议,老少英雄忙乎上了。到了后院,把徐良的棺材抬下来。这棺材盖就是那么虚掩着,并没有钉钉子。艾虎和大伙儿把棺材盖弄开,白芸瑞往里头一看,里头就是个尸身,齐齐的没有个脑袋,瞅着真吓人。另外大伙儿提鼻子一闻,也有点儿难闻的气味。现在天气不好,正是热天,尽管采取了许多防腐措施:拿水银给灌哪、抹药啊,上药、冰镇,不管怎么这尸体也在逐渐变腐,因此才有这种难闻的气味。皮匠把手洗干净了,拿根大针和线,把脑袋对到腔子上开始缝。大伙儿围在旁边不住地掉眼泪,众人都注意地看着。「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从徐良的头顶转到脚跟,从脚下又转到侧面,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蒋平一看就一瞪眼:「书安,你怎么没有老实气儿?老老实实在旁边呆着!」
  「四爷爷,我可不是多嘴呵,我也不闲溜达。方才我正给干老儿相面,我怎么看不像我干老儿呢?」
  房书安这一句话把大伙儿全打动了:「嗯?书安你是说他不是徐良?」
  「嗯,我看不像。虽然说死得日子不少了,也有点走形,但是我看有点儿不一样。不信,咱们好好检查检查。」
  话不在多少,击中要害。蒋四爷眼珠子一转注意上了:「啊呀,可不是吗,打冷眼看是徐良,是不错,但仔细一端详,又不是。好像死者的人头比徐良的脸盘儿大,除了眼眉、眼睛、牙齿这像,整个的轮廓不那么像。」
  四爷问艾虎:「虎啊,你跟三哥徐良耳鬓厮磨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能记住你三哥身上有什么记号没有?」
  「哎,我想想……我三哥头后就是后脑勺这儿有三颗红痦子,痦子上头长的是黄色的毛,没有事儿他洗头的时候我们就拿他开玩笑。有一次我给扽了一根黄毛儿下来把他疼得够戗,还打了我一巴掌。」
  「你记得清吗?」
  「那还错得了?」
  「快看看!」
  众人全围过来了。把人头拿出来翻个个儿,破开头发看他的后脑勺儿:没有!蒋四爷眼睛就瞪大了:「虎啊,你看看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儿……哎,怎么没有?人们更怀疑了。「霹雳鬼」韩天锦也挤过来说:「四叔,我再说一样:老三的后腰上有块紫痣,我以前洗澡时见过多次,有巴掌那么大,像个葫芦。」
  把尸体抬出来扒掉衣服一看,没有。小五义的弟兄同大家提供线索,尽量找徐良从头上到脚下的记号,提供了十几样,一样也没有。蒋平马上做出结论:「我们上当了,死者不是徐良!」
  这一下公馆里的人奔走相告,大家全集中到后院儿,人们这心都跳个不停。这个人不是徐良,徐良上哪儿去啦?好几个月这人没影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不是新鲜事?那这是谁呀,即使他不是徐良也得有点原因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都盼着徐良没死,如果徐良还能回来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蒋四爷拉着白芸瑞的手:「孩子,你算立了大功啦,你给我们解开了这个疙瘩。我告诉你,这不是徐良!你三哥肯定还活着,我敢保证你们弟兄还有见面的机会。」
  「是吗?」
  白芸瑞也高兴了,「要那样我真是求之不得呀!」
  蒋平说:「这尸体不管是谁,有待调查。还是把他装殓起来,把脑袋缝在腔子上,将来说不定能找到他家人取走尸体。」
  大伙儿一听就照办了,拆掉灵棚劈了牌位。这些日子大伙儿眼泪流了多少桶,好些人几乎哭死!结果是一场虚惊。人们对这事儿议论纷纷,蒋平放话:三天之内任何人不准出门,派人给芸瑞找间空房让他好好歇着,到了晚上「亚侠女」严英云派丫鬟请白芸瑞过去,严英云住在最后一层院子,两个小丫鬟头前挑着灯笼引路,芸瑞紧跟其后。芸瑞见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个穿黄衫,一个穿粉衫,走路时她们圆滚滚的臀部左摇右晃,十分的性感,芸瑞不禁想起了司马月娇那迷人的身体和淫浪的表情,想到此他心头一热,不觉下体肿胀了起来,这多亏是在晚上,要不然多不雅观。严英云住在最后的一层院子里,那里环境很幽雅,一个单独的小院,院内栽着很多的花草,芸瑞一进院借着夜风闻到阵阵的芳香。一共三间房,芸瑞被领进里屋,屋内准备了一桌酒菜,一位漂亮的白衫女子坐在那里,傍边站着两个老妈儿。见芸瑞进来那白衫女子起身相迎,「兄弟你来了-快坐!」
  「哦-谢谢大嫂。」
  「你们都下去」严英云吩咐左右,那两个小丫鬟相互一笑看了看芸瑞也退了出去。现在屋内只剩下芸瑞和严英云两个人,「来,兄弟,嫂子给你倒酒,咱们先喝一杯。」
  一杯酒喝下后严英云说:「谢谢兄弟为我们带来了希望,但愿徐良没死。」
  「嫂子您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来,兄弟咱们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两人越聊越投缘,不一会儿几斤女儿红喝下去了。芸瑞这才仔细的端详面前的严英云,在红烛的照映下,她更显艳丽,纯真中不失妩媚,娇艳中不失成熟,桃花粉面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的红晕。只见她柳眉弯弯,樱唇桃腮,身材曲线玲珑。严英云见白芸瑞看着自己,不觉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胸脯上两只浑圆丰满的娇翘双乳也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的颤动,她喜欢让这么帅的小伙儿贪婪地看,更希望他能和自己行云雨之事。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一个美艳的少女,一个是英俊少年,两人彼此倾慕。「嫂子你真美!」
  「叫我姐姐,好弟弟你也很帅呀!姐姐我想和你……」
  「你想和我怎样?」
  严英云的声音有些发抖,娇滴滴地看着芸瑞。「我想……我想……想看姐姐的身体行吗?」
  严英云微微一笑,「小坏蛋儿,好吧!姐姐让你看。」
  说着她伸出纤纤的玉手剥掉身上的衣裙,随着白色肚兜的脱落,两只饱满高耸的雪白乳房从束缚中弹了出来,那顶端诱人的两点嫣红已经肿胀得像两颗紫色的大葡萄,在空气中羞涩地绽放开来,一具白羊脂般的裸体出现在芸瑞的面前。严英云躺到了床上向芸瑞招了招手……「来吧!好弟弟过来看吧!」
  芸瑞睁大眼睛来到了床边,严英云那雪白窈窕的玉体,饱满的双乳,纤细的柳腰,修长的美腿以及精致的足踝,这种极端异样的美艳,令他不由的春情澎湃起来。芸瑞手指忍不住捏住了严英云胸前耸起丰乳上的鲜嫩蓓蕾,引得她身子一阵敏感地颤抖,姑娘伸出葱白的玉手抚摸着芸瑞胯下已粗大的阴茎,美眸看着眼前的帅男,「好弟弟,嘻……好亲亲别光看呀!姐姐受不了啦。」
  芸瑞没来得及说话,姑娘张开火热的樱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口,一阵香艳的长吻之后,严英云半眯起水汪汪的美眸,一手按在芸瑞的胸膛上,一只小手牵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粉嫩的肥厚的阴部上来,媚荡之极的呢喃道,「好弟弟,想不想操姐姐这……」
  在严英云挑逗下芸瑞的阴茎更大了,把衣服都顶了起来,「小坏蛋,嗯……你的阴茎可真大哦!「芸瑞迅速地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严英云只见他强壮的身体胯下高挺着一根粗大硬直的阴茎。严英云赤裸着雪白丰润的玉体跪在白芸瑞的胯下,两只纤纤嫩手握住了他粗壮的阴茎,媚眼里水汪汪的异彩迭见,呢喃着说,「好弟弟,你的比艾虎的大多了」,说着,樱桃小嘴张开,饥渴地将的芸瑞大阴茎含了进来,粉嫩的小舌尖在芸瑞的大龟头上舔弄了起来。芸瑞站在床前,感觉着自己的大阴茎在姑娘温润的小口里吞吐吮吸,低头看着美丽性感的大姑娘为自己口交,一会儿严英云张开小嘴,吐出了已被她吮得粗硬涨大的大阴茎,仰身倒在床上,分开两条白嫩光滑的大腿,纤手爱抚着自己已经是淫液泛滥的销魂阴部,娇滴滴的哼叫着,「好弟弟,快点操姐姐吧!」
  芸瑞现在也是个床第高手了,他并不急于行事,将头埋到姑娘的大腿间欣赏着她迷人的阴部。她的阴毛浓密乌黑,将那令人遐想的性感小穴整个围得满满的若隐若现的迷人肉缝沾满着湿淋淋的淫水,两片深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已经这么湿了呀!」
  芸瑞说到,手指在姑娘的阴唇上轻轻一挑,带起了亮晶晶的几丝淫液,芸瑞的手指轻轻一探,更多的淫液不住地溢出,雪白丰满的玉体也是一阵剧颤。芸瑞伸嘴凑了上去,在姑娘一阵呻吟喘息声中,双唇已经含住了那湿润的阴唇,用力地吮吸起来,「啊,啊……好,啊……好弟弟……舒服哦。」
  芸瑞继续用舌头轻轻地骚着姑娘的阴唇,不时轻触一下那勃起的阴蒂,两片阴唇好像涨大了一些,中间的小缝也裂开了许多,可以隐约看到里边的尿道口,芸瑞张开嘴把她的爱液全都吸到嘴里。「啊……啊……你你弄得我……舒服死了……」
  姑娘舔被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雪白的肥臀不停地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抱住芸瑞的头部,发出淫浪的娇嗲喘息声。「啊……我受不了啦……哎呀……你舔……舔得我好舒服……我……我要……要泻了。」
  姑娘的呻吟像冲锋号一样鼓励着芸瑞,他猛地用劲吸吮咬舔着湿润的穴肉,严英云小穴里一股热烫的淫水已像溪流般潺潺而出,她全身阵阵颤动,弯起玉腿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更为高凸,「好弟弟……拿……用您的大阴茎插我,快……快……」
  芸瑞手握阴茎,先用大龟头在她的小穴口研磨,磨得姑娘骚痒难耐,不禁娇羞的催促他,「好弟弟……别再逗我了……小穴痒死啦……快……快把大阴茎插……插入吧!」
  严英云见芸瑞一直在逗她,便起身压在他的身上,用手扶着那粗大的阴茎对准自己湿淋淋的小穴坐了下去,「哦……啊……」
  姑娘兴奋地叫着,「真大,太粗了!」
  严英云叉开两条圆润白嫩的大腿骑在芸瑞的身上用力地扭动着,丰满高耸的双乳在芸瑞的手中搓来揉去,嫣红的乳头兴奋得涨立起来,芸瑞欲仙欲死地享受着姑娘在自己身上的浪动。见那个穿黄衫的小丫鬟来到床边,一双美眸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欲火中烧的他忍不住伸手去扯她的衣裙。小丫鬟微微地笑着,任由芸瑞解去她的衣裳,纤细的腰肢,高耸的乳房,看得芸瑞的大阴茎在严英云腻滑的阴道里涨得更大了。丫鬟调皮地扭动着丰满的身子,小手引导着芸瑞的手指从自己高耸饱挺的双乳上滑下来,慢慢向下。严英云边看边娇笑着,雪白的大屁股再一次用力坐下来,将芸瑞的大肉棒含入自己的销魂穴儿里,阴道里一阵收缩,轻启樱唇道,「好弟弟……让小翠和咱们一起玩儿吧!」
  芸瑞兴奋地点点头。芸瑞边快活地向上挺动,边拉过丫鬟小翠,一个滑腻芳香的肉体从一旁挤了过来。芸瑞伸手一摸,触手温软柔腻,弹性十足,是小翠一双饱满高耸的雪白大奶子,芸瑞不自觉地用力一握,立刻换来女子甜腻的娇唤声,一双白嫩的小手爬上了芸瑞健壮的胸膛不住抚摸着,他刚想说话,两片火热的樱唇已经堵了上来,只听得耳边少女迷乱的呢喃声,「我要……好哥哥……我要……」
  芸瑞手指滑过小翠高翘着的丰润肥臀,在她雪白两股间的花瓣里勾起一丝蜜汁。已是敏感之极的小翠「呀……哦……啊」的娇呼起来,肥臀随着芸瑞的手指左右扭动着,小香舌儿完全投进了芸瑞的口中。严英云看着小翠的浪样,咯咯浪笑着起身离开了芸瑞,把春情难耐的小翠拉到了芸瑞的胯下。少女水汪汪的美眸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男性阴茎,上面亮晶晶的布满了严英云的淫液,她只觉得小嘴一阵干渴,不自觉得伸出粉嫩的小香舌儿舔了舔芸瑞的大龟头,随即含进了樱唇里。倚在床头上的芸瑞,享受着少女逐渐熟练的口交技巧,双手在小翠的雪白粉嫩的玉体上来回抚摸着,少女已经忍受不住心中欲火的焚烧,吐出了芸瑞的大肉棒,樱唇里娇哼着,叉开两条雪白丰润的大腿骑在了芸瑞的身上。「我要……我要……」
  芸瑞翻身压在了小翠柔软雪白玉体上,一手扶着自己胯下那挺直粗涨的大阴茎,龟头顶在少女已是蜜汁泛滥的花瓣处,缓缓的进入。身下的少女俏脸被欲火烧得通红,随着芸瑞的阴茎的进入,小翠樱桃小口里发出了放浪的娇呼声,「啊……啊……」
  芸瑞兴奋地挤入少女的神秘阴道里,里面湿润滑腻,自己的大龟头一进去,便被阴道两边的嫩肉紧紧地吸住,看着少女两腿之间那诱人的花瓣被自己的大肉棒强行挤开,深入进女子的销魂阴道里,芸瑞感到很是刺激。「啊……哦……好!」
  小翠的纤腰一挺,丰满白嫩的玉体也前后动了起来。芸瑞没想到身下的少女会是如此的敏感,双手捏着少女酥胸上那发育得异常饱满的雪白乳峰,大肉棒慢慢抽动着,少女娇声呻吟着,银牙紧咬,忍受着小穴的嫩肉被大龟头刮擦的强烈快感。芸瑞趴在少女的羊脂玉体上猛烈地挺动起来,一进一出,少女的小穴儿里爱液四溅,淫靡之极。「好……真好……啊,啊,啊!」
  少女俏脸晕红的如桃花盛开,满头长发也不知何时散开,随着身体的晃动左右摇摆着,两只丰满饱耸的雪乳一颤一颤的,一幅春情不足的荡样儿。芸瑞喘着粗气,用力冲击着美少女的丰润的肉体,少女媚眼如丝地浪叫着,丰满的大屁股放荡地扭动着,销魂的感受着下体潮湿的穴儿里那粗壮有力的阴茎的抽动。「啊,啊,啊,我不行了!」
  芸瑞感觉到少女温润湿滑的小穴深处一阵阵奇异的吮裹,弄得自己的大肉棒顶端阵阵酥痒的感觉直冲后腰,他忍不住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带起了阵阵「滋滋」的云雨声。少女在芸瑞的快速进攻下,迅速地达到了高潮,娇嫩雪白的胴体颤抖着绷直了起来,下体的销魂处一阵湿热,泻了出来。少女粉腮晕红的睁开如丝的媚眸看着身上的美少年,坏坏地扭动着自己雪白的肥臀,「哥哥快射!」
  芸瑞亢奋地抽出阴茎把它对准少女的粉面,一手握在自己的大阴茎上套弄着,猛得身子一僵,大股大股的白稠的精液从龟头的小口处喷射出来,射在美少女的脸上。少女嘤的娇哼了一声,小口含住了少年的大龟头,用力地吮吸起来。「唔……唔」,芸瑞的阴茎在少女的口中抖动了一阵儿后,从她的樱唇里满意地抽出自己硕大的肉棒,一缕晶莹透明的粘液淫荡的挂在粗长的阴茎与樱唇之间。「哦,累死我了。」
  少女沉睡了过去,在一旁观战的严英云销魂地瞟了芸瑞一眼,慢慢地将雪白粉嫩的身子靠了过来,香脊纤腰,下面浑圆的肥臀,那柔美的线条使得芸瑞的胯下雄风没有半点消减,欲火高涨的大手在她雪白如玉的粉臀上扭了一把,严英云娇笑到:「好弟弟你真能干,这下小翠那丫头可爽透了。」
  三天后白芸瑞精力充沛了,蒋平传话:「老少英雄开紧急会议。」
  另外把那位大老爷,副将李勇也请来了,因为他带着三千军兵帮助开封府捕盗抓贼的。会议做出决定:攻打叠云峰狼牙涧,端贼窝子,大家一致同意。小弟兄们磨拳擦掌等待厮杀,一个个都到蒋四爷身边请战。四爷笑呵呵地看看副将大人:「我们打算明天去端贼窝,您可就得多出点力啦,但不知您三千军兵怎样分派?」
  「四老爷,我都想好了。连日来我勘查了地形,对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我心中有底,还制定了一张草图,请您过目。」
  副将大人不愧是领兵带队的,把草图往八仙桌上一放,指着说:「四老爷请看,这是叠云峰正面山口,我准备用一千军兵从这里抢占山寨,再派一千人马攻打后寨,另外一千军兵分两部分攻打它的左右两侧。我不跟四老爷吹,我手下这三千兵马可以当三万人用,因为这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精兵。就等您一声令下,我们猛扑山寨了!」
  「好!你们另外还有什么攻山的重火器吗?」
  「有,我们已经从武昌府特地运来四门铁炮,前山后山各配备两门做攻城之用。」
  「妥啦!神仙难躲一遛烟喽,这可算帮我们的大忙啦,就按您的主意办!」
  四爷转过脸说:「弟兄们,大伙儿听见没有?军兵可都准备好啦,现在就看咱们的了。芸瑞!」
  「在!」
  「你现在是顶梁柱,你跟着我,还有展昭展大兄弟,小五义的弟兄,咱们攻打前山。」
  「霹雳鬼」韩天锦、「玉面专诸」白云生,「小义士」艾虎,「粉子都」卢珍一个个兴高采烈。蒋平一点手把「黑妖狐」智化叫过去:「兄弟!劳你的驾,领着小七杰配合官兵攻打后山,意下如何?」
  「没说的!四哥放心,把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笑面郎君」沈明杰,「义侠太保」刘士杰,「超水燕子」吕仁杰,「小元霸」鲁世杰,「红眉童子」柳金杰,「金眉童子」柳玉杰,「井底蛙」邵环杰全交给智化。余者像「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开路鬼」乔宾、蒋昭,「圣手秀士」冯渊、邢如龙、邢如虎,「小侠」龙天彪等众人,配合官宾攻打叠云峰的两翼。在这里还有几位高人:红文女剑侠、「南昆仑」司马珍、「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这些人配合官兵搜山,如有漏网的贼寇叫这些人负责,大家欣然领命。一一安排完了,蒋平让大家早早休息,让副将李勇回去调动军兵,吩咐:这件事一定要严守机密,不能走漏消息,山上要是先做了准备咱可就麻烦了。会散以后大家分头行动。这一天人们过得紧张而又愉快,到了晚上兴奋得有点睡不着觉:头一件高兴的事就是徐良没死,人们都盼着这徐良半截腰蹦出来,或是半夜间徐良敲门进屋这才好呢,另一件高兴的事是总盼着攻打叠云峰,端了贼窝凯旋还朝,放几天假大伙儿松口气。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似亮不亮,按计划几路人马开始出发。单表蒋平、「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南侠」展熊飞、「小五义」弟兄他们,一共老少十六个人带着一千官兵起身赶奔叠云峰口,刚见亮的时候他们就进了山口。这军兵弟兄拉着大炮咕咕噜噜,马蹄子踩在山路上,发出得得的声音,清脆悦耳。正走着队伍突然停了,蒋四爷一皱眉:没有我的命令怎么无故停止前进?「来人!往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哎。」
  「霹雳鬼」韩天锦压着镔铁大棍奔前面去看。时间不长回来说:「四叔,怪不得大伙儿不走哩,那儿坐着个和尚拦住了去路,说什么也不躲开。我去问,和尚说非见领队的不可,我这才给您送信儿来。」
  四爷想:「和尚?这人好大胆,敢拦我们的去路。」
  吩咐让和尚进来。不一会儿韩天锦和几个军兵领来个和尚,这家伙有一丈挂零的个儿,白嫩脸皮,两道弯眉,一对月牙眼,长了一张笑脸,大耳垂肩,油光满面。看这意思素日营养相当好。身穿灰布僧衣,圆领大袖;腰系丝绦,肥袜,开口僧鞋,斜背着个黄兜子,手里拿着一把拂尘。看年纪也就在四十左右岁。蒋四爷不认识他。这和尚来到蒋平近前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看,双手一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了。」
  「还礼还礼!师父不必客气,请问师父出家在哪座名山,古刹,贵上下又怎样称呼?因何拦住我等的去路?」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您是哪一位?」
  「在下姓蒋单字平,我叫『翻江鼠』蒋平。」
  「噢——久闻大名,四老爷,我听说是您带队,故此我才要见您。小僧住秃顶山关王庙,离这儿不远。贫僧乃关王庙住持,法号智能。」
  「师父见我做甚?」
  「贫僧知道一件机密的事特来向四老爷告知。」
  「什么机密?」
  「因为离得都不远,你在葵花冈的一举一动随时都可能传到山上,山上的贼头叫『半翅蜂』王典,这个人狡猾老练,贫僧昨夜听说他们山上亦已做好充分准备,灰瓶,炮子,滚木,礌石,强弓硬弩将前山口已经堵死了。你们要不去那是便宜,你们要去,就这点人还能打得破这座山吗?为此,贫僧很替你们着急啊。我在这儿住了多年,知道一条密路可通到叠云峰的山里,管让四老爷不费一刀一枪就能打到他的心脏。不知四老爷意下如何?「「啊呀,那敢情好!智能师父,您不愧是个出家人,您这不是帮我的忙,您这是给大宋朝帮忙。我们真的平了叠云峰狼牙涧,我奏明当今天子,必然有重赏于你!」
  蒋平说完立刻吩咐:「来呵,给我改道前进!」


(十)翻江鼠失算被困小达摩刀劈凶僧
     兵随将令草随风,蒋平吩咐改道前进,这一千多人离开正道翻开大山了。道不好走,特别是军队和战马,开始时骑着还行,后来干脆没路,无法骑马都牵马而行。军队带着不少东西,翻山越岭倍加困难,走得大伙儿通身是汗。那个叫智能的和尚在前边引路,走几步回头跟大家打招呼:「快了,来来来,随我来。再翻过一架小山梁就是叠云峰的里边了。」
  走着走着,白芸瑞撵上蒋平:「四大爷,我有点事问您。「「什么事?」
  「您认识这和尚吗?」
  「我上哪儿认识?初次见面。「「四大爷,我发现您这人心太实了吧。」
  「此话怎讲?」
  「您想想,您跟这和尚初次见面,怎么能轻易听他的话呢!这人心叵测什么样的都有,万一他要是山里派来的奸细,咱们可就上当了,您不能不防啊!」
  白芸瑞这几句话把蒋平提醒了,他越琢磨越有道理:「停止前进!」
  队伍站住了。「把那个智能和尚给我请过来。」
  这会儿再找那和尚早已踪迹不见。韩天锦跑过队伍前边一瞅和尚没有了,知道上当了,回来就报告。蒋平一跺脚这才往四外看看:往前是悬崖绝壁,就是长翅膀飞也费劲;脚下是山道,根本就没有路;两边是像刀削一样的古壁,高有百丈。现在三面都无路可通,只有顺原路回去。蒋四爷心说:不好,吩咐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撤!队伍没走出半里地,就听屁股后头地动山摇,弓箭齐发,灰瓶炮子擂木礌石加重火炮把地都震裂了。蒋四爷吩咐「趴下」,大伙儿「呼啦」全隐蔽起来。可怜宋军被这帮贼打得血肉横飞,尸横遍野,原来的归路整个让人家卡死了:大块的石头装在车上从山顶上推下来,谁也出不去;再往前靠拢,人家开弓放箭。蒋平没办法又吩咐往里头退,刚退到石壁这儿听到一阵鼓响,箭如雨发,人们抱着头又赶紧往回跑,这一拉锯可不得了,一千一百多人死伤近四百,没死的抱着胳膊腿直哼哼,这惨劲儿甭提了。好半天稍停一点儿,蒋平一跺脚:「完了!大伙儿倒霉倒在我身上。」
  急得打自己嘴巴,被房书安过来拦住了:「行了,爷爷您就是打死自己也没用,世界上没有后悔的。待我仔细辨认辨认。」
  他前前后后看了看,一晃大脑袋:「咱们倒了血霉啦,我这才想起来这地叫棺材沟,活棺材!从头到尾三里半长,宽不到半里,眼看咱一千多人算找着坟地了!」
  蒋平一看:「不活啦,我这领兵带队的太饭桶了!」
  他一伸手拽出蛾眉刺,尖子对准自己的颈嗓就要自杀,白芸瑞急忙伸手拦住了他:「四大爷且慢,您这是干什么?」
  「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我把大伙儿领进了绝路,犯了不赦之罪,你们别拦我……」
  大伙能看他自杀?死劝活拉夺下了他的兵刃。蒋平一屁股坐在地上:「芸瑞,你们大伙不让我死,咱们又怎么能出去?」
  白芸瑞说:「留得三寸气在什么都能干,这气儿没了可就彻底完了。你老人家不要急,咱们从长计议。」
  白芸瑞心里想:我四大爷这半辈子尽当头儿了,我以为他经验丰富,结果我是想错了,我要早说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方。看来该说的话就得说,一迟疑就误大事。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山顶上鼓号齐鸣,一看那里彩旗飘扬有人影晃动。芸瑞倒退几步细看,认出旗角下一行人,头一个就是大寨主王典,他的上首是霍玉贵,下首是朱亮、「三世陈抟」陈东坡、「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还有给他们引路的那和尚;后面还有不少人看不真切了。白芸瑞高声喊喝:「呀呔!山头上是王典王金龙吗?有种的下来把战场排开分上下论高低,暗箭伤人不算真功夫!」
  王典手捻须髯哈哈大笑,震得山谷回声:「白芸瑞、蒋平你们听着,你们已经上了我的当了,我把你们困在棺材沟一个也活不了。你们开封府都是人尖子怎么还能吃亏上当呢!本寨略施小计就把你们装进口袋,看来你们还是不行呵。趁你们没死以前,有什么话你留下。不然的话,本寨令箭一发,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这会儿蒋平也清醒过来了,他也豁出去了,把小脑瓜扬起来看着王典和霍玉贵等人:「嗨!王典哪,我佩服你有两下,不过有件事我得弄清楚,刚才给我们领路的那和尚是谁?你让他跟我说两句话。」
  王典点点头,把那和尚叫到眼前,这和尚把身子往外一探:「阿弥陀佛,蒋平!贫僧在此。」
  「啊呀秃驴!看在你是个出家人张口念佛闭口慈悲,我认为你不能说谎话这才上了你的当。我且问你究竟是谁,前不久你说的那话是真还是假?」
  「好,蒋平!我让你死个明白,前不久的话都是骗你的。实话告诉你,贫僧出家在昆仑山小西天卧佛寺,人送绰号『粉面伽蓝佛』法聪。我跟大寨主王典有交情,只是贫僧晚来一步。以前的事我没参与,听说你们要攻打叠云峰,贫僧略施小计骗你们进棺材沟。主意是大寨主出的,是我亲自把你们骗来的。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服吗?」
  「好小子,你叫什么『粉面伽蓝佛』!有种的你下来咱们分上下论高低,蒋平战死死而无憾,你敢不敢下来?」
  和尚一乐:「大寨主无令贫僧不能下去。」
  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蒋平小眼珠一转:为今之计就得叫他们下来,抓住一个主要的人当人质或许还有一线生路。四爷这坏劲儿也上来了,告诉韩天锦:「孩儿,你的嗓子粗,声音高,你就给我骂,什么难听你就骂什么,骂一个下来我赏你五十两银子,骂下十个五百两!」
  「四叔,那骂得可难听呵。」
  「越难听越好。」
  这韩天锦手戳大棍,扬起脸这一顿骂!一开始骂得还有点道理,什么贼人失信、当贼的没有好结果啦,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本身是贼,顶风臭八百里,国法天理不容……后来就带零碎儿了,祖宗奶奶七姑八姨。简直难听得合不上牙!韩天锦跳脚叫号:「那和尚敢下来吗?你叫『粉面伽蓝』,你要不下来,我……」
  如何如何。这一骂把和尚骂急了:「阿弥陀佛!这个孽障可恶,哪有这么骂人的,你认为我怕你?」
  想到这儿他来到王典近前:「大寨主让我下去罢,我把这小子舌头割下来!」
  王典说:「算了,他们是临死的人垂死挣扎,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有种他就骂,能骂出棺材沟?师父不要理他。」
  「不!那显见我们山里没人啦,我们昆仑派那也太丢人了。我可不是你山上的人,恕我不能遵命,我非下去教训他不可!」
  这大和尚非要下去,王典也不好说别的只好点点头,让喽罗取过几盘大绳子接上,然后拴到大和尚的腰部,「天鹅下蛋」系下去。临下时王典再三叮咛:「大师父,绳子我们不撤,事情办完我们把你拽上来。」
  就这样把粉面伽蓝系下山峰。等他双脚落地解下绳扣,晃双掌直奔韩天锦。韩天锦乐得喊:「五十两银子到手了,这就没有我的事啦。」
  转回身奔蒋平:「四叔,骂下一个来了,记上账!」
  蒋四爷晃动分水蛾眉刺就想拼命。玉面达摩白芸瑞过来了:「交给我。」
  心说:今儿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赚一个,想叫我们死没那么便宜!白芸瑞飞身来到凶僧近前,宝刀一晃亮了个夜战八方藏刀式:「呔,凶僧可知道白某的厉害?」
  这和尚把嘴撇得跟个瓢似的:「啊,娃娃你是谁?胎毛未褪乳臭未干你还敢说大话!」
  「我叫白芸瑞!」
  「没听说过,你也是开封府的?」
  「不错,我父亲是锦毛鼠白玉堂。」
  「这锦毛鼠当年在冲霄楼见过,浑身都是胆,武艺也不错,但终于死到铜网阵啦。白芸瑞你真糊涂,他那么大能耐都白给,何况是你?你要死在棺材沟老白家岂不挖苗断根了?贫僧有好生之德,不跟你动手,你回去把刚才骂人的大个子叫来,我割他的舌头敲他的牙!」
  韩天锦在后头骂道:「放嘟噜屁!我就不过去。我专门骂人,动手是别人的事。」
  和尚一听这火儿更大了:「噢,还有专门骂人的!」
  芸瑞一阵冷笑:「和尚别说了,这是分上下论高低的地方。你把我赢了,死了没说的,要赢不了我,大和尚你也难脱公道!」
  「阿弥陀佛,岁数不大,就敢吐狂言,叫你知道知道昆仑派僧人的厉害。看掌!」
  一掌奔白芸瑞面门便击,芸瑞一闪身,掌走空了。芸瑞刀刃朝上背往下一切他的手腕,和尚不敢怠慢撤回右掌,左掌使了个单风贯耳,白芸瑞往下一哈身,一掌走空。和尚左脚一抬右脚一伸点白芸瑞心门,芸瑞来了个倒矛跟头「金钢铁板桥」,和尚一腿踢空。白芸瑞身子刚直起来,他往前一跟步连着又是好几掌。这昆仑派以勇字当先专讲究硬功,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连着十几个照面,芸瑞左躲右闪他没打着。芸瑞一看他就这两下,心里有数了,便把刀往空中一举高声喝道:「凶僧,尔往哪里走,接刀!」
  力劈华山一刀。粉面伽蓝往旁边一闪身刀走空了,但白芸瑞手腕一拧个儿,刀刃朝左奔和尚脖子,粉面伽蓝往下一低头,刀从上面走空;刚一抬脑袋,芸瑞的刀又回来了:「老家伙给我留在这儿!」
  快劲儿就甭提了。粉面伽蓝一个没留神,这一刀正好扫在脖子上,「噗!」
  红光一现,人头落地。白芸瑞飞起一脚把和尚的尸体蹬出去,跳出圈儿外,刀尖朝下这么一顺,和尚的血滴答下来了,然后抬靴子底把血迹蹭干净,抬起头来叫阵:「王典,你下来,今天小太爷在棺材沟包下了,敢下来的都跟和尚走一条路!哪个敢跟我白芸瑞动手?」
  房书安在后头一看:「真是我老叔,这两下子不次于我干老儿徐良。老叔加油!照这样砍到明天,山里的人就砍光了。」
  大伙儿不敢乐,但没有不赞成白芸瑞的:手底下真干净。再说王典这个后悔:大和尚要听我的话何至如此?他就不打算再派人了。可是白芸瑞在底下这一叫阵,有人不爱听了,激怒了「三世陈抟」陈东坡。老家伙一向目中无人,他对白芸瑞不服:「待贫僧下去会斗于他,我赢不了白芸瑞不上来!」
  王典一看陈东坡也是客人,这怎么办?「老罗汉您可要多加谨慎。」
  「你放心。来呀!给我系绳子!」
  陈东坡从心里往外不服白芸瑞:你们现在还敢如此猖狂,把我昆仑派看得没人了!「粉面伽蓝」死在他的刀下,将来我回昆仑山怎么向弟兄交代?还怎么叫「三世陈抟」!王典认为他是客人不便深拦。陈东坡手提金棋盘,天鹅下蛋,双脚落到平地上,先把绳子解开,晃着高大身躯扑奔小达摩。韩天锦在后头一看:「四叔,又下来一个。一百两啦!」
  芸瑞提刀等候陈东坡,陈东坡先把棋盘晃了晃、甩了甩。你说他这武器有多特殊?这棋盘是镔铁明钢打造的,一面有扶手,另外还有一寸多高的边儿,厚有三分,这玩艺儿砸到人身上就把人拍扁了。上面用金水走了十六遍,因此光华夺目。他身上挂着皮兜子,里边揣着三十二颗金棋子儿。「阿弥陀佛,白芸瑞小畜生!我打死你,给我昆仑派的门人报仇雪恨,接棋盘罢!」
  泰山压顶就扑下来了。芸瑞一看他这武器太特殊,真不好架,便上步斜身一闪,棋盘扑空了。由于用力过猛,正拍在地上,把两块石头砸成碎粉。陈东坡就像疯了似的,一看没拍着,横着又扫向白芸瑞的腰部,芸瑞本可一哈腰过去,但他没有,相反旱地拔葱往高里纵,棋盘在他鞋底下擦空。芸瑞在空中双手举起金丝龙鳞闪电劈,人跟刀一块儿落下来,奔陈东坡的脑袋一刀!陈东坡一看不好,脚尖点地往前一纵躲过了这一刀,两个人转回来又战在一处。这时两方面的人都在这儿观战,这王典一边看,一面心中暗想:这个白芸瑞是第二号徐良,非得把他整死不可,不然早晚是个大祸害!他盼着陈东坡能把他拍死。但霍玉贵想法不同,凌空和尚是他救命恩人,前者凌空领芸瑞拜望他,他说了徐良人头的地点,后来听说人头果然被盗走了,王典就说山上有了奸细,大发雷霆。但他无论如何怀疑不到霍玉贵头上。「电光侠」霍玉贵心里清楚:即使把开封府的人全消灭了,自己早晚和王典免不了一场争斗。故此霍玉贵从心里往外盼开封府赢。他想:开封府真攻破山头,抓住自己也能从轻发落。可朱亮也有朱亮的想法:他是外来人,吃人家喝人家的,总觉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他也想露一手取得王典的信任,在叠云峰混把椅子,哪怕是三寨主、四寨主,但从多日同王典打交道他发现这「半翅蜂」比较吝啬,始终没吐这个口,好像没自己这个份儿,他心里也不痛快。他跟陈东坡交情最好,他们一起流落到此,本想在这儿扎根,报阎王寨被破之仇。陈东坡下去他没阻拦,他也希望好朋友能把白芸瑞消灭,让你们山上人看看,我两不是吃闲饭的。所以他观阵比较认真,咬牙攥拳,全身都在替陈东坡使劲儿。其他人也有不同的想法,拿那「紫面金刚」王顺来说,他知道开封府平山灭岛没有不成功的,因为它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吊炮攻山谁能挡得住?看来这叠云峰狼牙涧也不会长久。山破了我怎么办?我属国家要犯,虽说徐良死了,开封府的爪牙还存在。叠云峰破了我下一步投奔哪儿?他是盼着山上赢。「白莲花」晏风比他胆儿还小,前些日子晏风把徐良给杀了,嗬!人头拎回来,大伙儿把他捧上了天。七月十五要召开人头大会,无疑的要把他摆在前面。王典已经决定,人头大会之后晏风就是山上的四寨主。现在又冒出个白芸瑞来取代了徐良,迟早要找他算账。因此连日来心惊肉跳,连觉都睡不好,今儿可盼着开封府的人困进了棺材沟,最好一个也别活着回去,那才称意!他是这么个心情。至于被请来的这些人,有的专门看热闹,坐山观虎斗,人心不齐呀。闲言少叙,再说战场上的陈东坡,这是个人中剑客,闯荡江湖五十多年,当然不能一下子就败在白芸瑞手下,他们打到八十多个回合没分输赢。陈东坡把眼睛瞪得鸭蛋大,不住地咬牙切齿。心说:看那白芸瑞小毛孩子,充其量也只练过十年武艺,能耐怎么这么大?我怎么就赢不了他!这时两人都已出了大汗,在芸瑞来说这是他出世以来头一个硬仗。他人小主意多,打来打去他假意没注意刀碰在棋盘上。他拿刀背往下一砍,陈东坡棋盘往上一撩,借着这个劲芸瑞一撒手,刀高飞天空,他转身就跑:「啊呀,我命休矣!」
  有目标地往前一窜,脚底下蹬块石头假意一滑正好趴在地上。陈东坡一下子把芸瑞的刀崩飞了,他眼前一亮,心说:你没了家伙我就好对付了,再看芸瑞摔在地上他更乐了:「娃娃,刚才你那么猖狂,眨眼之间你不行啦!」
  他蹦过来举起棋盘往下就拍。白芸瑞趴在地下一只胳膊托着腮,一条腿蜷着,另一条伸着,侧着脸盯着陈东坡,这一招叫卧看巧云式。陈东坡的棋盘眼看要落下来了,就见玉面小达摩胳膊肘儿拄着身子悬起来,胳膊肘当轴,两条腿抡开踹陈东坡的小肚子,这一招叫顺风扯旗。说时迟那时快,陈东坡再想躲来不及了:他往上一举这棋盘,两胳膊都在空中,正好来个大开门,把前心、胸口、小肚子、小腿裆全给了人家让白芸瑞随便踢。耳中就听「啪」的一声把陈东坡蹬出三丈多远,人摔倒了棋盘也脱了手,陈东坡就觉得眼发黑头重脚轻起不来了。与此同时白芸瑞一个鲤鱼打挺伸手拣起地下的刀往前一纵就到了陈东坡的面前,举起金丝龙鳞闪电劈:「凶僧,你不是想给粉面伽蓝报仇吗?我让你两一块儿去!」
  陈东坡用眼角余光一看,一道寒光奔自己来了,知道不好,啊字还没有喊出口,一刀斜肩铲背把他劈为两半。山头群贼一看就乱了套了,「飞剑仙」朱亮身子一晃「嗷」的一声,好悬没从山头上摔下去。就这一下,白芸瑞一举成名,这个败中取胜的招儿多漂亮!「小达摩」一刀斩了陈东坡,噌地跳出圈外,擦净刀上血,高声断喝:「王典!你们谁还下来?」
  王典把令字旗一晃:「各位,谁也不许下去,哪个违令不听者斩!」
  王典想:我原来打算活活把他们困死在这儿,你们觉得受不了污辱,结果死了一对儿,这要再死岂不大大挫伤山上的锐气?明明我们胜了还弄个打败仗,何苦来!所以吩咐收兵,山头上派人守候,他们要上来给我开弓放箭,再离近了灰瓶、炮子、檑木、礌石给我往下砸。白芸瑞再横,不吃不喝恐怕不行,我叫你困死!王典收兵退了。白芸瑞喊了半天无人再下反倒走了,只好转回身来见蒋平和各位老少英雄。蒋四爷挑起大拇指:「孩子我服你啦,功夫高!不过人家不下来,咱可没法儿,怎么办?得想个办法上得去才行。」
  芸瑞皱眉了,他也没有办法。大家找地方坐下休息、隐蔽,困了一天啦,也不知道那几路打得如何,盼着黑妖狐智化、红文女剑客他们派兵来营救,可这么大的叠云峰怎么能知道大家困在这儿?一天过去了,大家水米没沾唇,一直到满天星斗,又到定更天,一天激战的人们有点乏累,东倒西歪,找地方躺下休息。白芸瑞抱着后脑勺两眼望天想主意,这时一个面貌清秀的小兵躺到了他的身边,芸瑞觉得一阵幽香入鼻,扭头一看,原来是严英云身边的小丫鬟小翠,是严英云要她化装成士兵来服侍芸瑞的。小翠在芸瑞耳边轻吻了一下后小声对芸瑞说:「公子我们到那大石后去快乐啊!我好想啊!」
  芸瑞见身边的姑娘已眉眼含春,粉面绯红,宽大的衣服掩盖下的丰满的双乳也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好吧!他们来到不远处的大石后。此时的小翠早已等不急了,自从那次她和芸瑞做爱之后,就对这个帅哥情有独钟,她迫不及待地搂住芸瑞一张性感的小嘴也贴了上来,他们相互亲吻着,两条滑腻的舌头相互搅动着,姑娘大力的吸吮着芸瑞口中的唾液,小翠低声哼叫着:「哦……哦……来公子亲我的乳房」,说着她解开上衣,借着月光露出杏黄色的小肚兜。她没解开肚兜,从侧面用小手一拨,一只雪白细嫩的乳房就跳了出来,此时那红枣般的乳头已翘起,姑娘娇羞地看了芸瑞一眼,抱着他的头按在自己的嫩乳上。「啊……啊……」
  随着芸瑞的吸吮姑娘呻吟着:「好舒服……好……哦……啊……别停好哥哥。」
  芸瑞边舔咬着她丰满的乳房,边用手抚摸着姑娘圆滚滚的肥臀,姑娘紧紧地抱着芸瑞的头,下身不停的蹭着芸瑞早已勃起的大阴茎。「来……好人儿……让妹妹给你……」
  姑娘蹲下来褪下芸瑞的裤子,一条大肉棒弹了出来,姑娘小脸红红的,贪婪地看着能让她快乐的大宝贝儿,用滚烫的脸蛋儿蹭着同样是滚烫的大阴茎,毫不犹豫的张开小嘴,含着阴茎头慢慢地把芸瑞的包皮褪到阴茎的根部,一前一后的套弄着。芸瑞觉得自己的阴茎在她热热湿湿的口中涨得更大了,姑娘用舌头舔遍了那大大的龟头,又顺着到了底下的阴囊,含了舔,舔了含,纤细的嫩手不停地套弄着阴茎。「好妹妹来……来……让我操你。」
  姑娘分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她流出的淫液也布满了大腿根,芸瑞抱起姑娘雪白的肥臀,姑娘扶着芸瑞大大的阴茎在自己的阴穴口撩动了几下,她觉得小穴一颤,又是一股爱液涌了出来,阴穴像小嘴样吞进那大大的肉棒。「好哥哥你的大鸡巴进来了」,姑娘双手环抱着芸瑞的脖子媚眸微合,娇哼不止,媚荡入骨的神态令芸瑞兴奋,姑娘雪白的臀部一摇一摆地前后转动,饱满的丰乳下纤细的柳腰紧紧地贴着芸瑞,姑娘小嘴里发出了销魂急促的娇喘声。小翠娇羞的半睁美眸,水汪汪的媚眼看着交合的情景,鲜红的樱唇又送了上去,将她的丁香小舌伸进他的口中。芸瑞开始用力地抽送起来,姑娘一股异样的强烈兴奋与刺激如巨浪般从小腹下的小穴涌上来,她情不自禁地又大力扭动着那雪白粉润的大屁股向上迎凑,粉嫩的肉体火烫灼热。「啊……啊……用力,好大……啊舒服……」
  正在两人忘情纵欲的时候,有人喊芸瑞:「白将军……白将军……」
  「哦……好,马上就来」,他们只好扫兴地匆匆穿上衣服,原来是蒋平派人找他,那边出了点事,是什么事呢?原来蒋平也睡不着,他比任何人都苦恼,棋错一步满盘空,到现在还后悔着哩!他想有一天活着回开封府一定递辞呈,人老不中用,这全是自己指挥错误。韩天锦在想:「就下来两,就一百两赏银,要下来十个八个该多过瘾!」
  无意中看到石砬子上有黑影一晃,紧跟着一件东西落下来,赶紧用手一捶旁边的蒋平:「四叔你看那是什么?」
  蒋四爷吓了一跳,旁边的人也都听见了,大伙儿翻身坐起来。看到靠左边的石壁上系下一条绳子来,不注意还看不着。蒋平心中纳闷儿:莫非是自己人?那他为什么不说话?……呵!夜深人静,山头上一吵岂不让贼听到?他跟芸瑞大伙儿商量,大家觉得与其死在这儿不如抓绳子上去看个究竟,估计这事十有八九是自己人干的。蒋平决定自己先上,他用手抓住绳子往怀里扽了扽,上边可能发现了,往上一捯,就见蒋平身形越来越小,一会儿不见了,可能被拽到山顶上去了。时间不大绳子又回来了,韩天锦一看:「哎,我快点儿上去,离开这倒霉地方。」
  他用手抓住绳子,时间不大也拽上去了。第三是南侠,然后是艾虎等一个挨一个排着号上。最后是白芸瑞,他一看:真要是自己人这可得救了,咱们上去多准备些绳子,把这些当兵的和伤号都弄到上面去。因此芸瑞提刀断后。他跟兵头儿交待明白,说我上去之后就救你们,军兵点头。芸瑞一手提刀一手拽着绳子,上边一动把他拽上去了。芸瑞心里还想:说不定这是龙天彪他们?不然就是红文女剑客。但盼快到山顶看个究竟。


(十一)遇劲敌白芸瑞受制逢故友山西雁扬威
    上回咱们说到小达摩白芸瑞被山崖上边的人把他给拽上去了。他心里想: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我非见识一下不可。可等到了山崖上头他抬腿儿刚站起来就大吃一惊,发现先上来这几位:蒋平、展熊飞、房书安、玉面专诸白云生、小义士艾虎、霹雳鬼韩天锦、粉子都卢珍这些人在地下横躺坚卧,简直就跟死了似的。山头上站着个人,相貌十分古怪,叫人看了不寒而栗:个儿不高,顶多四尺半,像个活猴;大秃脑门子洼口脸儿,杠子眉深眼窝,镶嵌一对金色眼珠闪闪放光,大鹰钩鼻子菱角口,满嘴锯齿形的小白牙,下巴颏有一绺山羊胡往前撅着;周身上下一身红,外面披着大半截儿红绸子斗篷,腰里围着虎皮,赤手空拳;再看那手伸出来跟鹰爪子差不多少;看年纪最少也得有七十多了。在面前一站叫人瞅着发瘆,究竟是谁白芸瑞不认识。可芸瑞刚站起来,这主儿像闪电一般跳到面前,「呃咦!」
  伸出右手三个指头把芸瑞的胳膊给抓住了,还没等芸瑞反应过来,就见他一阵奸笑:「嘿嘿,嘿嘿……」
  三个指头往里头一抠脉门——就是寸关尺,玉面小达摩顿时就感到半身麻木,从脑袋顶麻到脚趾尖儿。就在这一刹那芸瑞明白了:坏了,我们上当了,此人居心不良!怪不得那些人都躺到地上哩,原来是他拽一个收拾一个,现在轮到我了,我可不能……小达摩舌尖一点上牙床,一叫丹田浑元之气,使用达摩老祖易筋经的功夫气贯丹田、丹田贯于两臂,再看白芸瑞的胳膊比正常的粗了一倍、梆硬梆硬的!尽管那位使劲儿掐也掐不动,这就要说是白芸瑞的功底扎实,是受过白云剑客真传才有这种功夫,这一下可把他救了。芸瑞接着使了个老龙抖甲,冷不丁脑袋一晃、双臂一摇,把那人的胳膊给甩开了。因为这一晃力大千斤,那人倒退了有四五步,芸瑞身子也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幸亏用刀一拄地他才没趴下。尽管如此,芸瑞胳膊腿和脑袋仍然在发麻。「啊!什么人?」
  芸瑞厉声断喝。就见那主先是一愣而后发出一阵奸笑:「小猴崽子还会一手,难道说你就是白芸瑞?」
  「不错。你是谁?」
  「唔,好吧,既问,在下是东海碧霞宫的,绰号飞天神魔陆青!」
  芸瑞一听吓一大跳,不是他胆小,这人的名声实在太大了。别看没见过,早就听说过:那还是去四川学艺的时候,白云剑客夏侯仁除了教他练武之外,跟他多次讲过这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尽有哪些高人、他们都有什么能耐,不止一次讲过云南东海碧霞宫二魔最不好惹,特别是他大哥三尺地灵魔陆昆横得邪乎,连八十一门总门长普渡都惧他三分。眼前的陆青是陆昆的亲弟弟,论功夫仅次于他大哥,在武林中横行霸道,就是成名的剑侠也畏惧他几分,这哥俩共同的毛病是不怕死,脸酸、心狠、手毒!落到他们手里的人多数都活不了,白云剑客告诫过芸瑞:「闯荡江湖一旦撞上这哥俩千万多加谨慎,他俩善打金莲掌,掌上有毒,打上就毒气攻心,命就保不住了,他们打还得他们治,外人没有这种解药,非死不可。」
  因是多次说过,芸瑞印象很深,那时他就想自己离云南很远,不定哪年哪月也碰不上这俩人,却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书中代言,陆青怎么上这儿来的?原来王典准备开人头盛会,早早散发了不少请帖,其中一份送到东海碧霞宫。他也知道有几位最有身份请不来、搬不动,像金灯剑侠夏遂良、九头神鵰计成达,唯独能请到的就是陆氏弟兄,这哥儿俩好动好斗,只要请到一位,这八宝叠云峰也就不怕谁了。王典派了个巡山寨主去碧霞宫送请帖,走到广西桂林,正赶上陆青到桂林看望一个好朋友大刀镇江南李成如,陆青和李成如是过命的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谈论切磋武功。陆青来广西桂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这有一个相好的女子,此女子是桂林知府荣得林的小女儿荣小柔。按说知府的女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又是怎样认识陆青的呢?这个桂林知府荣得林有三个女儿,他一共有五个夫人没一个给他生了儿子的,这可愁坏了他,眼看这么多的财产没人继承。这时荣得林通过一个江湖朋友认识了陆青,陆青给荣得林找了些药材,结果没吃几次他的五夫人真怀上了,数月后果然生了个大胖儿子,这下可乐坏了桂林知府,他大摆酒宴,当然陆青一定要参加了。荣得林还让自己的小女儿荣小柔和陆青学习武功,荣小柔当时十五岁,她和俩个姐姐不同,生性活活泼好动,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陆青就留在了荣府。陆青不愧是武林高手,在他的调教下,不到几月的时间荣小柔的功夫大有长进,荣府的保镖和打手很多都不是她的对手。荣得林自然是很高兴,他专门腾出个院子让师徒俩人好好的下下工夫。荣得林哪里想得到这平日里和蔼随和的陆青是个色中的饿鬼、花中的魔王,在陆青的眼里荣小柔就象一朵刚刚开放的鲜花,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少女芬芳。这个荣小柔是三夫人夏氏所生,她的长相也随了她的母亲,夏氏是当地有名的美女,所生之女十五岁时就出落得水灵灵的。荣小柔是个性格活泼善良的姑娘;身材修长苗条,曲线优美,凸凹分明;姿容秀丽,一笑两酒窝,娇艳妩媚;樱唇香舌,娇声细语,悦耳动听;皮肤光滑,白里透红;一头黑黑的长发像缎子一样,柔顺靓丽。虽然她年龄不大却有一对高耸挺拨的乳房,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含情脉脉,秋波涟涟,说话时眉飞色舞,顽皮伶俐,十分的可爱,而且喜欢穿粉红色的衣裙。自从陆青和小柔在后院住下来后他就一直惦记着身边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可是小柔身边的丫鬟香儿却阻碍他得到这个小美人儿,陆青等了几天可是还是没有机会,眼见着一个丰满漂亮的少女娇娃天天在自己的视线里可是急死他了,一不做二不休,他最后还是打算用下三门的淫媚香。他们住的小院一共是五间房子,上三间是陆青住的,两间配房是小柔和香儿住的。这天陆青晚上喝了一点酒,等到二更时分,他见配房的灯已经熄了就轻轻的来到窗户底下。陆青先用手捅破外间的窗户纸,从怀里拿出一个仙鹤形状的铜壶,把壶嘴儿对准屋内轻轻一喷,一股淡淡的青烟飘进屋内,紧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把淫药喷向里屋。陆青知道这个药半个时辰才发作,又温了一壶酒才大摇大摆的来到小柔的房间。他点上桌上的蜡烛,先点了香儿的睡穴,边喝酒边等着小柔药性的发作。只见红色的帐内小柔盖着粉红的锦缎被,一只雪白的胳膊露在被子的外边,手腕儿上还戴着一只白色的玉镯,大床的下边放着少女的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想着马上就要得到这个美娇娃了,陆青心情非常的激动,一壶酒下肚后他已经有了些醉意。床上的少女也有了动静,小柔「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陆青睁大眼睛看着半裸着玉体的少女。这时小柔先伸出两条莲藕似白嫩的双臂揉了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撩开被子后的少女斜靠在床头,上身只穿了一件粉红色半透明的真丝肚兜,那一对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硕乳把窄小的内衣撑得鼓鼓的,在蜡烛的照映下陆青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女一双高耸乳房的轮廓。小柔的下身也只穿着一条粉红色半透明的短裤,两条雪白细腻的大腿交叉着,一双雪白的小脚丫儿顽皮的向上翘着。中了迷药后的小柔精神有些恍惚,她解开自己头上系的彩色头绳后轻轻的一晃,一头乌黑的秀发自然的散落了下来。为了能看得更清楚,陆青把椅子搬到少女的床前,他撩起白色的床帐,一具青春丰满的玉体很清楚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小柔一双细嫩白皙的玉手先在自己粉嫩的脸蛋儿上轻轻的抚摸着,随着淫药的渐渐发作少女红润的双颊越发的春潮满面。小柔张开她那性感的红唇,用那滑腻的小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又把她那纤细葱白的嫩指伸到嘴里吮吸着,一根接一根的,用舌尖舔着指尖,陆青张大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小柔又用她那粘满自己唾液的双手拢上她那小山似的双峰,隔着真丝肚兜揉搓起来,而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也紧紧的夹在一起不停的磨蹭。再看她的小脸儿,越发的红晕,秀目眯成一条缝,浪浪的笑看着陆青,小嘴中渐渐的发出低声的呻吟:「哦……哦……啊……啊……啊……『纤细的小柳腰也一扭一扭的。小柔的皮肤白里透红,年轻的肌肤散发出迷人的魅力,丰满双峰高耸雄伟,两团肉球衬托出深深的乳沟,一对饱满丰腴的双峰微微晃动着。令陆青心跳加速的情景出现了:这时小柔伸手解开背后肚兜的绳扣,少女高耸丰满像大白馒头似的双峰跳了出来,双乳呈完整的半圆型,峰顶挺立的花蒂羞红诱人乳房的顶端有一圈象铜钱大小的深红色的乳晕,上边有紫葡萄似的乳头。直看得陆青口干舌燥,不停的咽着口水。小柔伸出鲜嫩的玉指捻动着两个乳头,不一会那两个乳头硬硬的挺了起来。少女还伸出滑腻的香舌舔弄着自己的乳头,并不时的揉搓着发面馒头似的双乳。陆青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欲火直升,他还是头一次的看到美少女如此自慰,那种新鲜刺激的感觉冲击着他的神经。少女褪下真丝的内裤,分开两条浑圆白嫩的大腿,用手分开两片暗红色的阴唇,把神秘的穴口对着陆青,用手指捻动着勃起的阴蒂,每捻一下一股淫水就从窄小的穴口流出,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床上,跟随着就是少女的一声呻吟:「啊…啊……」
  时间不长,少女的大腿、圆滚滚的肥臀、床上全是淫水淋淋。随后小柔用自己又细又长的两根手指慢慢的伸入自己阴穴,一进一出一进一出,三根,四根,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把嫩嫩的小阴唇带得翻进翻出,少女的淫水越来越多,呻吟也越叫越大声:「哦……哦……哦……啊……啊……」
  陆青再也不想等了,他迫不及待的三两下脱了个精光,他那粗大的阴茎早已勃起、青筋暴露,用手套弄着那大大的阴茎爬上床来。欲火正旺的小柔见状啊了一声,一双大眼贪婪的看着他那阴茎。她把那性感的嘴唇压在陆青的嘴上,双臂随即环上他的脖子,陆青感到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钻鼻孔。小柔缓缓地用舌头舔着陆青的嘴唇,紧接着少女湿滑的香舌也伸了进来,在他口中蠕动。很快地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陆青含住了少女的香舌,拚命地吮吸着,大量的口水进入了小柔的口中,渗出的唾液溢在少女的嘴角。陆青上边吻着,下边一双大手拢上少女丰满的乳房不停的揉搓着,少女的双乳被陆青揉得左摇右摆,乳头更硬了。小柔禁不住又叫了起来:「啊哦……哦…哦…你揉得我好舒服哦,你真好。」
  此时的小柔根本不知道身边男人是谁,她只知道是一个能满足她的人,是一个能给她快乐的人。小柔双手攥着陆青粗大肿胀的肉棒上下的套弄,并拉向自己湿淋淋的肉穴,娇滴滴的哼叫着:「好人儿快点操我吧!」
  陆青也算是个床第高手了,他并不急于行事,将头埋到少女的大腿间欣赏着她迷人的阴部。她的阴毛浓密乌黑,将那令人遐想的性感小穴整个围得满满的,若隐若现的迷人肉缝沾满着湿淋淋的淫水,两片深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已经这么湿了呀!」
  陆青自言自语道,手指在少女的阴唇上轻轻一挑,带起了亮晶晶的几丝淫液。陆青的手指轻轻一探,更多的淫液不住地溢出,雪白丰满的玉体也是一阵剧颤。陆青凑上嘴开始舔少女那肥美的阴唇,连续的舔弄让小柔浪吟连连:「啊……啊……喔……好会弄啊……喔……舔死人了。」
  听着少女的呻吟,陆青继续用舌头轻轻地搔着少女的阴唇,不时轻触一下那勃起的阴蒂。两片阴唇好象涨大了一些,中间的小缝也裂开了许多,可以隐约看到里边的尿道口,陆青张开嘴把她的爱液全都吸到嘴里。「啊……啊……你你弄得我……舒服死了……」
  小柔被舔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雪白的肥臀不停地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抱住陆青的头部,发出淫浪的娇嗲喘息声:「啊……我受不了啦……哎呀……你舔……舔得我好舒服……我……我要……要泄了。」
  陆青看着小柔那被欲火燃烧的娇美的脸蛋,感觉她是那样的妩媚,俏丽与娇媚交汇成一张极性感又富诱惑的脸庞。陆青见过不少美女,但也看得意乱情迷。他觉得是时候了,挺起高翘的阴茎,对准了她美丽的肉穴,先对着那粒红润的阴蒂一番顶触与挑逗,随后阴茎慢慢地插进她的肉洞里。虽然小柔是处女,缝窄洞紧,但水滥湿热,娇嫩充满弹性的肉穴让她丝毫没有疼痛感,满满的将陆青硕大的阴茎吞入,一下子全根尽没,涨得她张口吐气,顶得她屁股往前挺进,口里也不停地娇叫连连。少女流出大量的爱液,借着爱液的润滑,陆青加速肉棒的抽送,清楚地感受到阵阵湿黏的热流不断的刺激着他的阴茎,又缓缓的抽动着大肉棒。身下的少女俏脸被欲火烧得通红,纤腰一挺,丰满白嫩的玉体也前后动了起来。陆青没想到身下的少女会是如此的敏感,双手捏着少女酥胸上那发育得异常饱满的雪白乳峰,大肉棒慢慢抽动着,少女娇声呻吟着,银牙紧咬,忍受着小穴的嫩肉被大龟头刮擦的强烈快感。陆青趴在少女的羊脂玉体上猛烈地挺动起来,一进一出间少女的小穴里爱液四溅,淫靡之极。「好……真好……啊,啊,啊!」
  少女俏脸晕红如桃花盛开,满头长发也不知何时散开,随着身体的晃动左右摇摆着,两只丰满饱耸的雪乳一颤一颤的,一副春情不足的荡样儿。陆青喘着粗气,用力冲击着美少女的丰润的肉体,少女媚眼如丝的浪叫着,丰满的大屁股放荡的扭动着,销魂的感受着下体潮湿的穴儿里那粗壮有力的阴茎的抽动。「啊,啊,啊!我不行了。」
  陆青感觉到少女温润湿滑的小穴深处一阵阵奇异的吮裹,弄得自己的大肉棒顶端阵阵酥痒的感觉直冲后腰,他忍不住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带起了阵阵兹兹的云雨声。少女在陆青的快速进攻下,迅速地达到了高潮,娇嫩雪白的胴体颤抖着绷直了起来,下体的销魂处一阵湿热,泄了出来。少女粉腮晕红的睁开如丝的媚眸看着身上的男人,坏坏的扭动着自己雪白的肥臀。泄了身的少女跪在陆青的胯下,托着自己丰满的乳房,用乳沟夹住陆青的肉棒擦弄着磨转着。陆青的马眼里渗出大量的黏液,不一会就弄得少女的乳房上滑腻腻的。这样弄了一会儿,小柔张开嘴,啧啧的吮着陆青那赤红的龟头,含住整个的阴茎吞吐着,陆青被她舔得呻吟起来:「哦……哦……哦……好宝贝儿……你舔得我……哦……快不行了……哦……」
  小柔边舔边抬起绯红的小脸儿向陆青抛了个媚眼,浪笑着,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唔……唔……嗯……嗯……」
  更加淫浪地吸吮套弄着,陆青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觉得整个身体热呼呼,无形中增加了从未有过的痛快。含舔了很久,少女把阴茎吐出来,然后用舌尖在龟头上轻舔了几下,「舒服吗?」
  「好舒服,再来,我还要。」
  小柔接着用左手握住陆青的阴茎套弄,右手用指尖儿玩弄下面的卵蛋,又低下头,先含住陆青的阴茎,嘴内「咕噜咕噜」地吮着它,接着换过手来套弄,便伸出舌儿去舔吮右边的卵蛋。陆青的肉棒沾满了少女的唾液,硬到了极点。小柔翻身压在陆青的身上,用手扶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的湿滑小穴,一屁股坐了下去,咕唧一声陆青的大阴茎连根没入。「哦……啊……」
  俩人同时叫了出来。陆青平躺着看着漂亮徒弟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运动着,由于少女的淫液流得太多,滴滴答答的流到他的肚子上。少女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身体,两个丰满的乳房一跳一跳的抖动着,又风骚的揉搓着自己的双乳,纤细的小腰左晃右摇,前筛后涮,每一次坐下大大的肉棒都一插到底,小柔就觉得自己的小肉穴又麻又涨又痒。经过十几分钟的运动,两人都觉得高潮快来了。陆青兴奋得又叫又喘,双手紧紧的抱住小柔白嫩的肥臀。少女这时满脸红潮,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的小穴被操,哼叫得让人销魂:「哦……哦……好人,你把我操的快死掉了,美死了,用力,用力,对啊……啊!」
  看着徒弟淫浪的表情,听着她骚骚的呻吟,陆青再也受不了了,腰眼儿一使劲,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直进少女的子宫。小柔的花芯深处遭到热热的袭击,不由得浑身颤抖,也泄了,「哦哦……啊啊……哦……我完了。」
  从那次迷奸后,小柔尝到了作爱给她带来无比舒畅的快乐,她成为了陆青的情人。俩人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这次陆青来桂林也一半是为了看徒弟小柔。陆青先来到了好友李成如家。这李成如也是被邀一个,下书之人先到李家,正好巧遇陆青,顺便把请帖呈上。陆青问:「你们总寨主请我兄弟为什么,什么叫人头盛会?」
  下书人乐了:「您远在云南,对湖广发生的事儿不清楚,这人头是徐良的。这徐良可了不起,他是开封府的爪牙,专跟咱绿林人为仇,特别是中三门、下三门,左右八门,莲花门、派,昆仑派的人,他是见一个杀一个,如今恶贯满盈,被一个叫白莲花晏风的砍下他的脑袋。我们总辖大寨主为了庆贺,让天下绿林人开心解恨,故此举行人头盛会,给死难者也报了仇,因此请您老人家参加,没想到在这儿遇上您了。」
  陆青的嘴撇得跟瓢儿一样:「哼!哪儿冒出个徐良,小毛蛋子死后还这么大威风,为他还得开个人头会,未免小题大做了罢?」
  「不不不,在您的眼目中是这样,但在我们心目中并非如此。您不知道徐良的厉害,如今要活着就是您同他动手也未必……哎……」
  「我跟他动手也未必赢得了他?」
  「不不,打死我也不敢那么说,就是您哪?也得费点劲。」
  「哈哈哈……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既然你家总辖寨主盛情,老朽就溜达一趟。」
  因为他沿途访友有所耽误,故此今日才到叠云峰。他进大厅正赶上王典等人从山崖回来,乐得王典设酒席款待他。陆青问王典人头盛会什么时候开,王典苦笑一下:「事情变化大,人头会开不成了,人头让人家偷回去了。」
  「谁偷的?」
  「徐良死了,又蹦出个小子叫玉面小达摩白芸瑞,是锦毛鼠白玉堂的儿子。我看这小子的能耐只在徐良之上,不在徐良之下,这人头就是他盗回去的,您说没了人头这会还开个什么劲儿?故此我才改变主意把他们困在棺材沟。」
  「这帮人还活着?」
  「现在还活着。我准备把他们活活困死,让他们不吃不喝地把他们干巴死,饿死、渴死!」
  「哼!」
  陆青不赞成,把脑瓜晃得跟拨浪鼓儿一样:「大寨主!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这是无能的做法,有能耐讲究一刀一枪一拳一腿,动的是真武艺,用智谋的办法把人困在里头,这是小人之见!」
  王典不敢抬杠,连连点头:「是!可我手下没有什么高人,也只好如此。」
  「另外,」
  陆青问,「这白芸瑞现在哪儿?」
  「也在那儿困着哪。」
  「啊唷,他有那么高的能耐能困得住?阳七阴八,男人七天才能饿死,女的八天。白芸瑞又有功夫,两个七天也死不了!你得等到什么时候?」
  「那……打又打不过,抓又抓不着,怎么办?」
  「我倒有个主意,歇会儿到那儿看看地形,略施小计我把他们生擒活拿。」
  王典陪着他在棺材沟的石崖上转了一圈儿。飞天神魔想了个办法跟王典商议:「你给我准备一条绳子,我晚上到那儿把绳子系下去。他们在沟底不知道山上的变化,也猜不透我是谁。我用金钩钓鱼法一个一个给他们钓上来,钓上一个抓一个,连白芸瑞他也跑不了。到时把他们拿到中屏大厅任凭寨主杀剐存留,你看这多好?你不是说这白芸瑞不次于徐良吗?那就不如召开个英雄会,让大伙瞅瞅活的,吃酒中间一刀儿一刀儿把他们拉了,不比那人头会更有兴趣?「「嗳——对!」
  王典大喜,不过他挠了挠脑袋:「老剑客您有把握?这都钓上来要拨拉不住咱可就前功尽弃啦。」
  「哈哈哈,啊呀,大寨主可笑可怜啊,你被他们吓破胆啦!慢说是白芸瑞,你就把他老师、师爷拨拉来,你问我怕不怕?我这一对金莲掌打遍天下无对手,你还怕什么?要跑了冲我说!」
  这家伙口气真大,很多人不爱听但不敢抬杠,王典也怕得罪他就点头答应了。这陆青艺高人胆大,把形势估计错了。他以为白芸瑞不注意,我这一掐你不是跟前几个一样吗?哪料想芸瑞真有功夫,掐不动不说还把他差点没甩个跟头!陆青心中暗想:难怪王典被白芸瑞吓破胆,难怪以上几百个英雄一提开封府的人脑袋就疼,畏敌如虎呵!这不,还真有两下子。你看这小孩长得溜光水滑好像念书的学生,眼角眉梢比大姑娘都好看,竟有这么大能耐。陆青又恨又佩服,故此狂笑,听芸瑞报完名,老家伙住前紧走几步:「白芸瑞,你师父是谁?」
  芸瑞一个丁字步,胸脯一挺:「我有三位老师,头一位,少林八大名僧第三疯僧醉菩提凌空长老;这第二位,威震西方老英雄公冶寿长;这第三位我的正式老师,就是四川峨眉山白云观的观主、白云剑客夏侯仁!」
  「唔,怪不得,白老头儿是你正式老师,行!要说我不服白老头儿那我是疯子。那是峨眉四大剑侠头一位,确实有两下子,难怪你小子这么狂!不过你再厉害,跟我比你差得太多,这不是差一点半点儿啦。你说你是让我费事伸手呐还是你自缚?你要老老实实听我的、拿绳子把你捆上,你跟那帮人待遇不同,我绝不叫你遭受凌辱,该吃,吃;该喝,喝。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如果你不听我的话,要叫我费事,看见没?你比那帮人还惨!我一刀一刀儿把你剐了。到底怎么办,快点给我个答复!」
  芸瑞一听他口吐狂言,觉得这老家伙跟疯子一样,不由火往上撞:「呸!姓陆的,你偌大年纪真是恬不知耻啊,我白芸瑞是好惹的吗!叫我服你,行,你得给我露出两手来,就凭你上下嘴唇一碰,打算把我吓住?没门儿!」
  「哎唷嗬,小兔崽子!真有点儿骨气呀。好,该着老爷子我费点事儿……哪里走!」
  就见他眼珠一转放出两道金光,一晃身来到芸瑞跟前。芸瑞不等他伸手,双手一抖,金丝龙鳞闪电般往下就剁。陆青一闪身,刀走空了。再看陆青手一翻个儿,「啪!」
  三个手指头把刀背给掐住了,比铁钳子掐得还结实。芸瑞本想抽刀换招,没想到一眨眼刀叫人家抓住了,小达摩双手抓着刀把狠劲往怀里拽,纹丝没动。陆青抓住之后手一撒,向下一拍,「撒手。」
  一巴掌打在刀背上,芸瑞只觉得胳膊一麻,宝刀落地。「唷!」
  芸瑞一看坏了,老家伙不光是吹牛,这招儿真够绝的,这两只手比锤的分量都大。刚刚一愣,就见陆青往前一跟步,探三个手指头直取白芸瑞的颈嗓。芸瑞一低头,赤手空拳跟他战在一处,这一阵小达摩豁出去了,把三位老师的真传全抖搂出来:头一招少林神拳翻天三十六路一招挨着一招,完了一变又使用鸳鸯掌,这是公冶寿长的真传。陆青一边打着一边暗笑,有道是后生可畏,这话一点不假,真没想到这小娃儿岁数不大有如此的绝艺,我真使劲了,这半天没有把他拨拉倒,这要传到东海碧霞宫岂不要让师兄弟们耻笑?我该到下毒手的时候了。本想抓个活的,现在看来不行了,他不让抓。干脆一金莲掌打死就算了。陆青一换招使出绝艺来芸瑞就顶不住了,就觉得眼花缭乱,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陆青。芸瑞把气往下一沉尽量拿绝招看关定势封住门户,这就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平安就是福。这就是白云剑客教的,告诉过白芸瑞:「如果你临敌遇上硬手,觉得不行,就把这套手法拿出来拖延时间保你不死。」
  但是这是被动的能坚持多久很难说。白芸瑞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陆青的鼻尖儿也冒了汗,他恨自己:就凭我练六七十年功怎么就打不死他?在这俩着急的时候旁边树上坐着个主儿,这位来的时间可不短了,手分枝叶往下看着,下面动手的情况他看得清清楚楚:我得下去了,再不下去,玉面小达摩这条小命儿危险!他分开树枝,「噌」地跳到平地,说话声音不高但这味儿太特殊了:「呃儿——那个王八驴球球的陆青不要发威撒野,俺山西人白眼眉来了!」
  这味儿一出来就好像炸雷一样,飞天神魔虚晃一掌跳出圈外四处瞧看,白芸瑞利用这个机会拣起自己的宝刀跑出圈外。再看树下站定一人,周身穿青遍体挂皂,头戴六棱软胎抽口壮帽,顶梁门倒拉三尖茨菰叶,鬓插青绒球,寸排骨头纽十字绊,大带煞腰,蹲裆短裤抓地虎的靴子,十字插花的镖囊,大衣在后边背着,手中擎着明晃晃、冷森森的金丝大环宝刀,两道白眼眉格外显眼。白芸瑞眼睛一亮:三哥徐良!别看没见过,白眼眉为记。前次他盗回人头,众人鉴定不是徐良的,有一点可以断定:徐良没死!上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因此徐良出现在面前不奇怪,那么这些日子徐良干什么去了?前面书中说徐良追赶紫面金刚王顺,非要把这假徐良抓住给爹报仇,疯了似地在后面撵他,离开东京汴梁奔南边就下来了。一开始俩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后来假徐良穿庄过镇不定藏在哪儿,有时能看见,看不见还得访查,真好像大海摸针,等到了江夏镇县断了线儿了,徐良再找这王顺,踪迹不见,把徐良后悔得不得了:迟早我得把你活活抓住拎到爹和两伯父灵前祭奠!他琢磨王顺不敢到州城府县,可能躲到僻静的山岛哪个贼窝子里。这一天他找到一座山叫小孤峰,山上寨主叫立地金刚吴豹,这伙强盗不骚扰百姓,却杀赃官除恶霸,老西儿想以私人身份去拜会拜会。离小孤峰八里地的路边有一片树林,徐良打算方便方便,手解裤腰带就进去了,正好遇上个老头儿在这儿要抹脖子,旁边跪着不少人劝:「您千万不可寻此短见。」
  老者老泪纵横连晃脑袋带跺脚:「天哪,砸锅卖铁我也赔不起哟,我不死怎么办!」
  徐良一看,屎尿都没了,赶紧系好裤带来到人群前瞅。老人一回头,认出徐良:「您不是开封府徐三将军吗?」
  「啊,你是哪位?」
  老者扔刀跪到徐良脚下:「哎唷,三将军救命!」
  徐良瞅他也有点眼熟用双手相搀:「老人家请起,咱俩在什么地方见过?」
  「贵人多忘事啊,我是东京西门外严家滩金刀蔡笠。」
  「噢,对对对!」
  徐良看他八十来岁,老得不像话了:「你别着急,找个地方,有什么事儿跟我讲讲,凡是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就这么在林中席地而坐,蔡笠擦干眼泪长叹一声:「徐三将军,我立场子教徒弟,这大半辈子攒了两个糟钱儿,朋友劝我在开封府祥符县领个许可,在封丘门外开个镖局子,凭着我这老人缘儿,凭着我一些徒弟,开这镖局还是不错的。震远镖局开张时挺热闹,五爷艾虎也去了。三年来我带着徒弟们东走西逛,对我这身子骨也有好处哩!两月前我接了咱东京大财主吴半城一拨儿买卖:他叫我去镇江一趟,送十八万两白银;然后在镇江有一批绸缎拉回东京。答应给两万银子报酬。这个数目对我们小小镖局相当可观,就这样我领着弟子们保这份镖奔镇江,刚走到前面不远的小孤峰这儿,出来一伙儿山大王,这帮人是吃生米的,我怎么说好话也不开面儿,把十八万两银子都给截去了!三将军您想想,我就砸锅卖铁把骨头渣子碾碎了也包赔不起啊!我回去无法交代,只好寻短见。正好遇上三将军您了,请三将军救命。您是高人,您要说句话比千军万马都强,您可不能不管啊。」
  徐良一听他说得至诚,一行鼻涕两行眼泪,怪可怜的,都求到眼前了,这个「不」字说不出口,尽管自己有急事没有工夫管闲事,也只好把自己的事儿暂时放一边:「好吧,老人家不要难过,我替你办一办。你说那山大王叫什么?」
  「大寨主叫立地金刚吴豹。」
  「咱们试试看,能把银子要回来最好,要不回也不要怪我无能。」
  「三将军客气,您出头还有办不成的!」
  「那不一定,我现在正走倒霉字儿。你们把东西收拾收拾领着我去。」
  蔡笠不死啦,一打忽哨四面八方还有五十多个徒弟伙计逐渐归拢来。徐良一看这惨劲儿:有的胳膊折,有的腿断了还得别人抬着,有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蔡笠一查点,侥幸的是没有死人。徐良说:「受伤的在这儿等着,不受伤的跟我去十来个人就行。」
  经过商议,蔡笠让两个徒弟在这儿守着,挑了十二个精明强干的领着徐良奔小孤峰。没有必要探山,就以徐良的名义拜山,但能和平了结最好。不多时到了山口,这是个大甩弯儿的道,山寨门安在紧急要处,想从这过,雁过拔毛!蔡笠用手往坡儿上一指:「三将军,我们就是在这儿出的事。」
  徐良奔寨门来了。离得挺远就被喽罗兵发现了:「丢镖的那老家伙又回来,搬来救兵啦?」
  这喽罗兵把弓箭就装备好了:「站住,再往前就开弓啦!」
  「站住,不准前进!」
  徐良挺听话,站住了,冲这些喽罗兵一抱拳:「弟兄们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攻山灭岛的。我要见你家总辖大寨主,烦劳通报一声。」
  「你是谁呀?」
  「在下叫徐良,人送绰号三手将军,是开封府的。」
  「你是……唉,徐良?」
  有的眼尖:「白眼眉,了不得!快给寨主爷送信。」
  立地金刚吴豹正在高兴,银子在院儿里摆着,有几个先生正在这儿过数,他笑呵呵地背着手看着。心想:这点银子足够我养老了,今后金盆洗手不干啦。正这个时候喽罗兵进来:「报!丢镖的那个蔡笠又回来了。」
  「他想干什么?」
  「他把白眉徐良搬来了。」
  「他……搬谁?」
  「开封府那个白眉大侠。」
  「啊!」
  立地金刚当时就矬了半截儿,「你们看准了?不是他吓唬人?」
  「没错,白眼眉为记,说话还那个味儿的。」
  吴豹奇怪:徐良不在开封府到这儿来了?我得看看。吩咐把驮货的马全赶到后院,点齐了一百精兵手提镔铁棍奔向寨门,登高一看,果是徐良。他虽没见过但常听人讲:面如紫羊肝,两道白眼眉,大片牙、黑牙根,一走三道弯儿…他这脑子里印象深刻就好像见过多次似的。心说:不好,大祸临头!难道说这徐良领着开封府的人来平我的小孤峰?再看就徐良一人,不像攻山的,他就喊开了:「呔,对面那位是徐良徐三将军吗?」
  「不错,是我。」
  徐良看这大个儿的脸跟烟薰的一样,手提大棍,「你叫吴豹罢?」
  「是我。」
  「劳大寨主驾开寨门,我要登山拜望有几句话儿说,请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嗳,请稍候。」
  这吴豹同几个头目商议:得叫徐良进来,拦也拦不住。人家说好的,如果一瞪眼杀进来那不弄个自讨无趣?进来以后听他说什么。便叫几个头目在两廊下埋伏了一百名刀斧手,看眼色号令行事。一切就绪,吴豹这才命人开门。开门之后他亲自接出来:「徐三将军大驾光临,三生有幸,哪阵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欢迎!」
  徐良看这家伙长得挺黑还挺会说,没必要得罪他,也冲着他一抱拳:「打扰大寨主了。」
  「哪儿的话,您是贵足不踏贱地,既来那就往我们的脸上贴金。里边请!」
  「等等。大寨主,这个老头儿叫蔡笠,是我的好朋友,打算跟我一同进去,不知允许否?」
  「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请都请不来,欢迎欢迎,都往里请!」
  蔡笠一看:罢了!人的名树的影,方才我领镖车从这儿过时瞅这吴豹横的!这不行那不行,横眉瞪目不答应。徐良一报名他就矬了半截儿,看来我这十八万两银子有希望要回来。到中屏大厅分宾主落坐,吴豹满脸堆笑:「徐三将军来了有什么吩咐?」
  「吴寨主,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绿林来,我可不是平山灭岛的。话说回来,假如你办了什么坏事,我领了火签火票,那我就得伸手办案;现在不是这回事,我办一点私事从这儿路过,这才巧遇蔡笠在林中要抹脖子,闹半天才知道银子叫你们劫来了。请大寨主把这脸赏给我,把这十八万两银子如数给了他,不然他也包赔不起。假如您手头紧,好办,我可以给你一部分金银,你看怎么样?」
  吴豹愣了一会儿:「您说这话我感谢,不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你不是大寨主吗?」
  「您没到过小孤峰不了解内情。这山是一个高人的,我替人家管这座山。比如说今天做下的这笔买卖,多少钱如数记账,我得交账啊,我给了您到时人家追问起来我不好交代!当然我没有不给您的意思,我是说您等一会儿,我请示那位之后再答复您。」
  「那人是谁?」
  「您别笑话,那是我师父巡山叟杜昆。」
  「好!我也不强人所难。你去找你师父,最好把他说通了,免得我们两家发生争执。」
  吴豹转身刚要去,就见帘栊「叭」的一起,进来个人:「谁呀,谁口气这么大?你长几个脑袋!」
  声音还挺高。徐良甩脸一瞅,进来干巴巴一个老头儿,身高七尺挂零,大秃脑壳门楼儿头翘下巴,一对圆眼睛,花白胡往前撅撅着;穿一身土黄布衣服,打着半截鱼鳞裹腿,蹬一双扳头翘底千层底儿洒鞋,挽着袖面干净利落,光头没戴帽子,后脑勺挽着小疙瘩鬏,后头跟着四个彪形大汉。来者正是小孤峰的老寨主巡山叟杜昆。吴豹一看矬了半截儿:「师父,我刚想找您您就来了,咱这有客人……」
  说到这儿吴豹往眉毛上比画一下,那意思:可是白眉毛!师父根本没理,来到徐良面前上一眼下一眼地看了七十二眼:「嘿嘿嘿!您就是山西雁、三手将、多臂人熊徐良?刚才我在外边听说张口要镖闭口要银子,这话是出自您口?」
  徐良看他是找茬儿来的,老西儿一乐:「唔,一点儿不假。我是来要银子,老英雄说说是给还是不给?」
  徐良瞪眼瞅着他。杜昆一扑棱脑袋:「这话难说,想给又不想给。说想给,看看徐三将军何许人,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老朽打算见识见识。「徐良一听:这不来了?「好呵,要想见识见识这太好啦,你说吧,是屋里还是院里?」
  「院里头宽绰,请!」
  杜昆要大战徐良。


(十二)白眉毛因祸得福学绝艺再练真功
    上回说到巡山叟杜昆要跟徐良比武这叫自不量力,这老头儿怎么想的呢?他认为我巡山叟在江南也有这么一号,我也闯荡江湖四十多年啦,叫徐良几句话就把银子要走了岂不让人耻笑!那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饭吃?人的名誉可是第二生命啊!即使把银子给你,咱俩也得比画比画,让我见识见识这白眼眉究竟有什么能耐。杜昆来到院里,短衣襟、小打扮,腰里带子连紧几扣,把小疙瘩鬏重新盘了盘,把架子就拉好了。在观看的人群中有两个姑娘,一个小姐和一个丫鬟。见那小姐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白色的衣裙,身材修长中不失丰满,文静中微带妩媚,是一个典型的美人儿。旁边的小丫鬟也长的一付聪明伶俐的俊俏模样。书中代言:这位漂亮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巡山叟杜昆的独生女儿杜芙蓉,她早就听过徐良的大名,心中暗暗的起了爱慕之心,今天一听说徐良来到山寨便出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徐良要和爹爹比武。大家可别小看这个少女,她从小习武,练就一身的好功夫,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白玫瑰」。他徒弟立地金刚吴豹和手下的一些头目当然向着老寨主,一个个腆胸收腹暗中使劲儿。那蔡笠有点害怕,心想:这些山大王都不是好东西,笑里藏刀,说翻脸就翻脸,不管怎么说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强龙难压地头蛇,光指望一个徐良能不能行?其实徐良根本没拿这当回事,笑呵呵,来到天井当院,叉腿哈腰一站:「杜昆伸手吧。」
  「哪里走,看掌!」
  使了个单撞掌奔徐良的华盖穴,老西儿一扑棱脑袋躲开了。杜昆收掌现腿又使了个顺风扯旗蹬徐良的迎面骨,徐良使个张飞抬马一个跟头又躲开了。连着躲了七招没还手,这杜昆打得就没意思了:「哎,我说徐良,这叫什么比武啊,你怎么不还招儿啊?」
  徐良乐了:「嗯……我这人就有这么个毛病,跟谁伸手得先让三招,尤其是这次到你这儿,咱们初次相逢,我应当多让你几招。」
  「用不着!咱俩比的是武,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让我也不领情!」
  「好吧,我知道你不领情,不过咱们要打得打出个名堂来,不能无缘无故费这个力气。你说罢,什么名堂?」
  「我这次来主要是要银子,替你们两家和解这事儿,能和解最好,假如和解不了我想蔡立也不能善罢甘休。可你这个地方也是大宋朝管辖,不在世界外边,有砖有瓦有王法。你这占山抢人家东西本身就犯法,到那时我也许帮蔡笠到官府报案,军队来了恐怕你招架不住。假如听我劝,和平了结,不平你的山不灭你的寨,银子给了,我们哈哈一笑就算拉倒。可是呢,看你的意思这一点做不到,非比武不可。那不能白比呀,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打算怎么办?」
  「哈哈,行,徐三将军,你说得对,我要不是你的对手,十八万两银子双手奉送!」
  「这可是你说的!老人家多少年纪?」
  「六十有七。」
  「唷,不小啦,将近古稀之年了,我希望你说话算数。假如我不是你对手,银子我不要官司也不打,也不禀报官府,这十八万银子我去包赔,你看怎样?」
  「好——徐良,咱俩可没共过事儿,咱可说准了,大家作证。」
  「请放心,山西人从不说瞎话。我再跟你申明一点:咱俩打的时间不能太长了,因为我还有事情,只能跟你打五招。」
  「五招?」
  杜昆一听真新鲜,打仗还限定招数的。「徐三将军说这话什么意思?」
  「要叫你在我面前过去五个照面我就算输!」
  「嘿唷!」
  气得杜昆一扑棱脑袋:就凭我在你面前连五个照面都过不去,你也太狂点儿,简直吹得没边儿了,「三将军一言为定!」
  蔡笠一旁急得汗珠子都下来了:大话说绝了,万一五个照面赢不了,我能叫你包赔吗?书中代言,是徐良狂吗?一点不是。徐良心中有数: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有什么样的高人、有什么能耐他心里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听说什么巡山叟杜昆这个碌碌之辈。徐良把大话扔出去了,一伸手先打杜昆的面门,「老人家看掌,这一招叫乌龙探爪,看!」
  杜昆一看,水了呱叽,这手像棉花团似的打上都不带疼的。往旁一闪身,徐良掌走空了。杜昆使了个双龙金交剪十字插花往上举,胳膊一掳徐良的腕子。再看徐良软绵绵地把腕子撤回,左臂抡开软绵绵地使了个单风贯耳,还怕杜昆不明白,「第二招单风贯耳。」
  杜昆一低头徐良一掌走空,两个人一转个儿。还没等杜昆换掌哩,徐良这招儿可够损的:后背靠着杜昆冷不丁使了个倒踢紫金冠。这一招太快,出乎杜昆意料之外,谁能想到他脸朝那边腿往后踢?「啪!」
  正蹬着杜昆腿根儿上头,把老头蹬出一丈五尺多远,「咕通!」
  来了个腚蹲儿。徐良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啊这下我没注意,老人家快请起来活动活动,踢坏没有?」
  杜昆觉得这条腿都木啦,活动了半天,瞪两眼瞅着徐良他都不知道怎么给踢上的。「这样……是不是不服啊?这不算,重来。多咱你服了多咱拉倒!」
  这杜昆厚着脸皮蹦起来又是一拳,徐良闪身躲过。他第二掌被徐良前拳挡,老西儿使了个黄龙倒转身正好转到杜昆身后,不等他变招儿,徐良伸出掌正推到肩头上,「老人家躺下!」
  只使了三成劲儿,杜昆「咕通」一声来个狗啃屎。徐良过去又把他扶起来:「嗯,算不算?不算还来。」
  这杜昆把脑袋一扑棱:「哎,算了吧!我这两下干脆伸不上手,怎么败的都不知道啊,我比徐良差得太多了,这人说话不能不算数呵!」
  杜昆脸一红,冲徐良抱拳:「三将军恕我自不量力,惭愧惭愧!我服了。」
  说话间把徐良、蔡笠以及其他众人让进大厅。徐良抱拳稽首:「话符前言,把银子赏给我们吧。」
  「一定一定,我怎么说的我怎么办。不过您不要着急,银子在后院,我过过数看看缺不缺少不少。」
  这话在情理之中,徐良、蔡笠再着急也得叫人家过过数啊。杜昆告诉吴豹:「孩儿陪着三将军跟蔡老英雄,我到后院点银子去。」
  说点银子,等到后院这老头儿觉着不是滋味儿,这跟头栽得太暴了!老头儿觉得窝囊:这银子还得给人家。他往后头一瞅驮子上白花花的银子十八万两啊,真心疼!他转了几圈儿先没过数回到他那屋了。回屋干什么?他这儿有个客人。这客人可不是个省油灯。这位走长路乏了,头朝里正休息。巡山叟进屋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客人听见了,一翻身坐起来:「老哥哥,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
  「咳!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我丢了人,这跟头栽得大暴了!」
  「什么事?」
  「刚才吴豹不是截了一支镖吗?结果出事儿啦。丢镖的蔡笠请来援兵,人家到山上要镖,你说不答应怎办?」
  「你还怕这个?把他收拾了呗。」
  「你说傻话,我收拾得了吗,我栽跟头了,到那儿一伸手我就趴下了!」
  「这人是谁?」
  「山西雁白眼眉徐良。」
  客人站起来了:「那个白眉大侠?」
  「不是他是谁!那醋老西儿,一说话叫人牙根儿都冒酸水儿。也不知蔡笠跟他怎么个关系,到山下就把他搬来了。你说咱倒霉不?我还得话符前言,这不,我得把银子如数给人家,这说话能不算数吗?再说不给人家能答应吗,你看这时候乐呵呵的,到时候一变脸就不好收拾了。」
  「真是笑话,这徐良在哪儿?」
  「前厅。」
  「一两银子也不给!」
  「兄弟少管闲事。」
  「谁让咱哥俩有交情呢,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替你找找脸儿去,走……你领我见见这徐良。」
  「拉倒吧,你长途而来还没缓过乏儿来。」
  「就是一宿没睡觉徐良也不是我对手,我一条胳膊闲着也能把他打趴下!」
  「我知道你有能耐,可别把大话说绝了。再跟我似的就没人替咱找脸啦。」
  「要冲你这么说我非跟他比比不可。头前带路!」
  杜昆一想也行,真把脸儿找回来这银子就不给他了;即便给他,起码我也不丢人了。就这样他把这朋友领到前厅,杜昆先进来对徐良一抱拳:「三将军,银子一点没丢,都给您准备好了,一会儿如数奉还。不过我这儿来个朋友,听说您来了,挺仰慕,打算跟您见上一面。哎朋友,请进来吧。」
  一打帘儿这人进来了,徐良一看吓一跳,这人活脱是个大头鬼:身高丈一挂零,肩宽三尺半,黑黪黪面皮子,槟榔头大下巴,整个一张大驴脸得有一尺五;两道九转狮子硃砂眉飞通两鬓,一对眼珠往外鼓着,好像剥了皮的鸭蛋;大鹰钩鼻子鲇鱼嘴,连鬓络缌带卷儿的胡子。身上穿着又肥又大的灰袍子,腰里系了根麻绳;一条裤腿儿长一条裤腿儿短,光着的大脚丫子还带着脚环。再往头上看,满脑袋带卷儿的头发用根皮条箍在脑袋上,就跟个野人相似。徐良正在发愣,就见这人大步流星来到他近前,把腰一插、胸脯一腆、嘴一撇,怪眼圆翻:「你叫徐良?」
  「不错,正是山西人,你是哪一位?」
  「嗨,甭问!你活腻味了吧,小孤峰这地方是好惹的吗?我老朋友说话算数答应给银子,我这可通不过,方才叫我拦住了。你把我赢了,银子给你;赢不了我,你徐良连这小孤峰都下不去,连你带的这帮人全叫你们做了『平顶侯』!」
  「平顶侯」就是削脑袋呗。蔡笠一听吓得一缩脖子,躲到徐良身后去了。徐良心说:这老头子胆太小了,就你这模样还保什么镖,不如回家改行卖豆腐得。他冲来人点点头:「好罢,既然在你这儿通不过就得想法儿了,那……这得咱比划比划?」
  「那是自然!」
  「院里头屋里头?」
  「院里请!」
  这位真不客气,一把抓起了徐良的左手腕儿拉着就走,表面上是拉着,实际上单臂叫力就使上功夫了。心说:咱俩还用比?我这一使劲儿你就叫娘啦。他使的这功夫叫天华宝盖蹩气功。老西儿刚被他抓上是受不了,但徐良赶紧丹田一叫力使的是昆仑蹩气法,这股气在身上一转个儿贯到胳膊上比原来粗了有两倍半,这主儿一掐没掐住,相反把这主儿胳膊给抓住了:「你这人太客气了,刚见面就拉着我走,何必这样客气,头前带路!」
  说着老西儿单臂一抡把他一下子甩到院儿去了。这位身子斜着好悬没倒下,徐良紧跟着也到院里一伸手把他扶住了:「你怎么啦,晃晃悠悠的,酒喝多了?」
  给他台阶下。这位也挺会演戏,他晃开脑袋:「唔……确实没少喝。」
  说个瞎话把自己丢人的事儿掩盖过去了,其实俩人也都明白。众人二次来到院儿里,徐良站在下首冲这位一抱拳:「非要比划那你就伸手吧。」
  这位心想:唔,你可真有两下子,叫你尝尝我兵刃的厉害!便把肥大的袍子一撩,从里边拽出一条特殊的家伙,徐良一看这才明白,原来他腰里围的是十八节葫芦鞭。只见这位使了个二郎担山式对徐良说:「嗨!亮你的家伙。」
  没办法,徐良也把金丝大环刀亮出来。蔡笠心说:坏了,这比武升格儿了,刚才比的是拳脚,这回比的是家伙,谁给谁碰上也够戗!正在这个时候从门外来了个人,这人手捻须髯哈哈大笑:「兄弟!你怎么欺负小孩儿呵?快点拉倒、拉倒,看在我的分上别比了、别比了。」
  徐良一听,这是谁?往门那儿一看,这人长得挺好:八尺多高的身材,面如冠玉花白胡须,高挽牛心发髻,金簪别顶,穿着土黄色的袍子又肥又大,腰系丝绦背背双剑,看年纪也能有六十八九岁。这位笑着迈步进院,跟徐良比武的这位一看:「师兄来得正好,赶快助我一臂之力,这小子就是白眼眉!」
  「拉倒吧,咱请都请不来还能得罪吗?」
  这老者挺和气地到徐良近前看了几眼:「你叫徐良?你师父是不是金睛好斗梅良祖?」
  「啊,一点儿不假。」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哪,我跟你师父交情最好。我原籍是陕北,不怕你笑话,我跟你师父是光屁股的弟兄哩!我就听说你师父收了你这个有出息的徒弟,你的名望把我耳朵都磨出膙子来啦!」
  徐良一听赶紧抱拳:「老人家别捧我了,再捧连家我也找不到了。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您是……」
  「嘿呃,三将军哪知道呵,我们俩都属于无名之辈,可能你师父对你说过,江湖上给我们送个小小绰号:老朽叫天聋仙师赵朴,」
  用手一指那位,「这是我亲师弟地哑仙师魏百宝。」
  「哎唷!」
  徐良心头一惊:早就听说过二位大名,江湖上谁不知道天聋地哑二位高人!听师父说五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天聋地哑被传为美谈。听说他俩当初不和,天聋三次会地哑,大战三天三夜没分输赢,最后经白云剑客调解两人成为至交,并结为亲师兄弟。打那以后俩人闯荡江湖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三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有传说两位不在人世了,有人认为他俩绝艺在身,功底又厚,不会亡掉的。没有想到今天在小孤峰遇上,这简直像神话。论辈数徐良是晚辈,徐良不忘本,赶紧倒身下拜:「二位老前辈恕弟子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我这儿给老前辈磕头啦。」
  「请起请起。」
  赵朴把他搀起来,一点手叫过魏百宝:「师弟弄一场误会,这是老梅头儿的徒弟,跟咱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地哑哈哈大笑:「师兄,我怎能不知道呐,我是有意跟他开个玩笑呵。我听说这小子名声太大,也一定有本领,打算跟他比划比划,瞅瞅他究竟有什么武艺,老梅头儿都教你哪些。您莫误会。」
  徐良这才明白,闹了半天这是试验,众人都乐了。杜昆一看,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说的,赶紧往大厅里让。众人说说笑笑到房中分宾主落座。蔡笠一看心里高兴,这十八万两银子能要回来。坐定之后赵朴问徐良:「孩子,你这是从哪儿来?听说你在开封府当差干得挺红火,难道到这儿捕盗抓贼来了?」
  徐良长叹一声:「老人家,一言难尽哪!」
  山西雁没隐瞒,把怎样扫平阎王寨,又怎样出来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以及三义归天等,讲说一遍,最后说到为捉拿王顺追来追去误走此地的经过。在座众人听了不住点头叹息。叹息什么?要是不知内情的以为徐良有官、有钱、有声望,名利双收,不定多自在!其实相反,徐良的遭遇都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整天在刀尖儿上转悠,随时随地都有风险和不测之祸。赵朴又问:「你追到这儿可知道王顺落到什么地方?」
  「我要知道就到不了这个地方了,还望老前辈指点。」
  「孩子,着急上火也没用,事情到了这一步,咱们放长线钓大鱼。实不相瞒,我师兄弟跟杜昆关系不错,经常来小孤峰作客。因为我们是闲散之人,无拘无束,爱上哪儿就去哪儿。杜昆这人是公道大王,别看他占山,不抢不夺不骚扰百姓,小孤峰山上这五六百人自种自吃。不信你问问附近百姓,没有不说这山大王好的,甚至有些地方比官府还强几倍。我俩挺赞成他,故此交了朋友,有时就到这儿住些日子,这回真巧碰上了你。我哥儿俩一半会儿也不走,连杜昆和吴豹大伙儿想个办法帮助你打探王顺的去向,有道是众人捧柴火焰高,就胜似你一个人了。」
  徐良一听乐了,五六百人帮忙,那不比自己强得多?山西雁赶紧站起来重新谢过。这时杜昆让吴豹吩咐准备酒宴,大家要好好喝几盅。这蔡笠就问:「三将军,我那事儿……」
  「噢,对了,」
  徐良一乐,「各位老前辈,还有寨主,咱们话归前言罢,我这次到小孤峰来是管了一件闲事,主要为蔡笠这十八万两镖银的事儿,你看看能不能赏我个脸把镖银如数给退回!」
  巡山叟杜昆一听脸红了:「徐三将军您别说了,要早知道您认识赵朴赵老剑客咱们就不至于翻脸了,慢说十八万两镖银,就是一百八十万那又算个什么!我们这个山上还不在乎这个……吴豹!」
  「在。」
  「去,把镖银如数退回。」
  「是!」
  时间不大把驮子镖银车全赶出来了。众人都到了院儿里陪着蔡笠,叫他过过数目。蔡笠一查,一点没少,原封银子都没动,把老头子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趴在地下转圈儿磕响头:「我谢谢众位,谢谢!」
  当然他更感谢徐良。把镖银送出小孤峰,徐良、杜昆、吴豹也送出来了。老西儿就告诉蔡笠:「老人家,这一次的镖银保完了,银子赚到手就回家养老吧,八十多岁的人啦,这何苦!这要遇不上我的话你怎么办?」
  「对!我这是老了老了老不知足,我听您的,回家就金盆洗手。」
  蔡笠跟徐良洒泪分别。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办的,就不细表了。再说徐良送走了蔡笠,跟杜昆、吴豹回到大厅,杜昆吩咐手下人:「快准备房子让三将军住下。」
  回过头来跟徐良说:「两位剑客不是说啦,一半会儿您别走,我派人打探消息。」
  就这样,徐良在小孤峰住下了,杜昆派了十几个能干的奔向四面八方打探紫面金刚王顺的下落。杜昆十分的喜欢徐良,决定把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他。杜昆和女儿一商量,白玫瑰暗自高兴,羞红了粉面,轻轻的点了点头,经过天聋、地哑两位的做媒徐良自然没有话说当天就娶了杜昆的女儿江湖人称「白玫瑰」的杜芙蓉。杜昆命令山寨大摆酒宴就小兵们也每人一坛酒一斤肉,全寨上下一片欢喜和忙碌,很快到处张灯结彩,杜芙蓉被几个丫鬟老妈儿围着正在打扮,徐良也换了一身大红的新衣服。很多人都来给杜昆道喜,老侠客乐得合不拢嘴,能找这么一个好女婿他能不高兴吗?最高兴的还是小姐杜芙蓉,虽然徐良长的不好看,但是开封府三品带刀护卫,江湖鼎鼎有名的侠客。徐良也被少女美丽的容貌和丰满的身材所迷惑。在举行完婚礼仪式后大家开始喝酒,到处推杯换盏一片猜拳行令之声好不热闹,在聚义厅的正中一张大桌子边很多人正在给徐良敬酒,老西儿此时已经喝了不少了有些醉意了,随着夜晚的来临全山到处点起了灯笼和无数的火把。「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小良子该入洞房了。别让新娘等急了。」
  在两名绿衣丫鬟的带领下徐良来到了位于后山的新房。小丫鬟们见姑老爷来了,全都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屋内装饰得雍容华丽,大红的蜡烛照亮了整个的洞房,红色的幔帐撩着,杜芙蓉一身红色新娘装坐在床边,头上蒙着大大红色的盖头,只有一双雪白细腻的双手露在外面。徐良来到床边,坐在少女的身旁,轻轻的掀开了她的盖头。这一对新人对视着,徐良见姑娘雪白的肤色微带红晕,一双迷人的杏眼害羞的看着自己,性感的玉鼻微微上翘,少女满头乌黑的长发上插满了各种漂亮的野花。徐良伸出双手捧起姑娘的脸颊,芙蓉闭上了双眼主动的把红嫩的香唇凑了上去,两人深吻着。两条滑腻的舌头很快的搅到了一起,芙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一双玉臂紧紧的搂着徐良的脖子。徐良直把姑娘吻的浑身发软才罢休,他又解开少女的红色外衣,顿觉得眼前一亮,露出了她只穿着白色小肚兜的上身。芙蓉涨红了粉面,徐良直勾勾的看着姑娘那一对肚兜后的巨乳,她那鼓涨涨的双乳象要把最后一道防线撑破似的,姑娘那雪白滑腻的肌肤更加深了对老西儿的诱惑,他很熟练的一拉肚兜的系带那一件白色的内衣滑落在床上,失去束缚的一对乳房弹了出来。芙蓉丰满的乳房象两个大白馒头似的,褐色的乳晕上有一对大大的粉红色的乳头,徐良欣赏了一会儿后并不急于行动,他又继续脱姑娘的长裙和内裤,此时的芙蓉一丝不挂的展露在徐良的面前了。老西儿没想到少女的身材比少妇的还要成熟,芙蓉纤细的柳腰更突出她那白嫩圆滚滚的臀部,姑娘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害羞的交叉着,结合处一搓柔软的阴毛露了出来。徐良也随手脱了自己的衣服,他先把头埋在芙蓉小山似的双乳上边揉搓边亲吻,随着他灵巧的舌头在姑娘红枣般的乳头上舔咬着,芙蓉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哦……哦……哦……啊……啊……」
  徐良感觉手中姑娘的乳房弹性十足,随着他不停的揉搓左摇右摆,乳头渐渐的被刺激得挺硬了起来。徐良向下又来到芙蓉的胯间,他轻轻的分开少女的两条滑腻的大腿,她那神秘的阴部完全的呈现了出来。芙蓉的阴毛并不多但很整齐,她的阴部很肥厚,一对暗红色的大阴唇微微的张着,两片厚厚的小阴唇呈深红色,上面已经有姑娘亮晶晶的分泌物了。徐良伸出自己的长舌由下向上的顺着阴部舔着舔着,受此刺激的少女哪里还忍得住,一股股粘稠的淫液不听话的流了出来,芙蓉的呻吟也由轻微的呻吟变成了哼叫:「哦……哦……哦……啊……啊……啊……好舒服博客http://wangye728.blog.163.com太舒服了,哎呀……我又流出来了。」
  这个徐良可有真有他的,把自己的长舌按到少女突起的阴蒂上,在那里轻挑慢咬着。芙蓉顿时觉得子宫一涨,大量的淫液泄了出来,高潮过后的少女浑身发烫,黏液流得到处都是,弄得她的大腿也滑腻腻的。还没等芙蓉休息一会儿,徐良就挺着他那粗大的肉棒在姑娘湿淋淋的穴口撩动着研磨着。很快芙蓉又被他挑逗的欲火高涨,见时机成熟了,徐良毫不客气的一挺身阴茎进去了一半。「啊……啊……真舒服……」
  芙蓉也挺起雪白的肥臀主动的迎合着,她肥嫩的肉穴象吃香肠似的把那大阴茎整根的吞入,徐良顿时感觉自己的肉棒钻入一个既柔软有湿暖的地方,他觉得姑娘的下体象一张小嘴般的紧紧的吸住自己的命根子。徐良先慢后快的挺动着,越插越快越插越快,「咕唧…咕唧……咕唧……」
  的发出淫荡的声音。芙蓉觉得阴穴内又麻又酸又痒,起身坐到了徐良的身上一上一下的动着,徐良看着身上的少女媚眼如丝,娇羞的不停的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身体,胸前那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挺动晃动着。芙蓉伸出细腻的玉手不挺的揉搓着自己肿胀的肥乳,纤细的柳腰又摇又涮。见到少女越来越风骚了,徐良也加快了挺动的速度,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到了芙蓉的最深处,看着自己的大阴茎在少女的嫩穴中一进一出的带得她的两片阴唇也一翻一翻的,滴滴的淫液顺着结合处的缝隙溢了出来流在老西儿的肚子上,徐良腰部一麻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射向少女的子宫的深处,芙蓉也被烫得泄了身,又来了一次高潮。这一夜他们休息一会儿干一次休息一会儿又干一次,直到鸡叫头遍,夫妻俩人沉浸在无比舒畅的新婚中。日子不多山寨的探子把消息打听到了:紫面金刚落到八宝叠云峰。另外还告诉一件新鲜事:外面传说徐良死了,开封府的人齐集葵花冈举哀,山上的人还要举办人头大会,请帖都发了等等。徐良听了啼笑皆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哪一位又跟我长得差不多,倒霉丢了脑袋。徐良就想走,魏百宝和赵朴有点舍不得,俩人是这么说的:「徐良呵,你别急,他们爱怎么折腾都行,是假的真不了!王顺落到叠云峰你当然要抓他。我们哥儿俩可不是吓唬你,就是你去也是白给!当然不是你的能耐不行,是叠云峰人多势大,你一人孤掌难鸣。据探事的人说,那儿不但有半翅蜂王典、电光侠霍玉贵、紫面金刚王顺,同时还有三世陈抟陈东坡、飞剑仙朱亮以及他们约请来的很多很多高人。恐怕凭你现在的能耐到那儿不但抓不住王顺,把命就许搭上!既然我们哥儿俩跟你师父不错,就不能不关心你,叫你长点能耐。我俩攀个大话吧,咱留个见面礼:把我俩身上所会的传授于你,艺多不压身,你长点能耐不更有把握吗!所以说你就安心住在小孤峰把能耐学到手,然后再去也不晚。」
  徐良很受感动,看两位老人家心肠特别热,一见面就想教给自己能耐,花多少钱也买不来啊。江湖上像赵朴和魏百宝这样的太罕见,不管人家能耐怎么样,见面愿意倾囊而赠,徐良怎能不感动!他也分析:叠云峰是个大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来;他们想动开封府也不容易。看来时间短不了,我抓紧机会学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大家已经着急了,就多急些日子吧,这个谜早晚能解开,无论如何我不能错过这个学习机会。故此徐良没声张,安心住在小孤峰跟两位老剑客学武。到了第二天,连杜昆、吴豹都参加了,人们想开开眼。魏百宝先教徐良七十二趟地躺拳。这拳新鲜:在地下滚着打,徐良还真没见过,光知道七十二路地躺刀。就见魏百宝身子往地下一躺简直就像个球儿似地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两掌「呼呼」挂风,在下三盘方面这是最好使的一招儿。把徐良看得眼都发直了,连声叫好。魏百宝练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手捻须髯乐了:「徐良,你见笑了,你看我骨碌这几圈儿如何?」
  「实在是好!老人家,我一定好好跟您学。」
  「嗯,凭你这么聪明,一点就会。来来来,我告诉秘诀。」
  魏百宝把七十二路地躺拳怎样使用、什么时候用,它的诀窍在什么地方,毫无保留告诉徐良。那徐良每一句话都牢记,没个忘。与众不同,这人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举一反三,教给一招就能化出三招甚至五招来,看一遍比你原来的还精!不过五天,徐良把七十二路地躺拳学到手了。不过,将来有机会还得好好复习,说学了就现用,恐怕不那么精。魏百宝教完了,赵朴开始教。赵朴的拳脚更精,他给教二十八路天龙掌,练得是神龙九现神鬼莫测。徐良在旁边一边看一面想:能人背后有能人哪!小时候跟我两位老师学艺,就认为除我师父之外别人谁也不行,可后来闯荡江湖所经所见跟自己想的截然不同,现在看两位老人的能耐,有的地方比师父也高出一筹。弄了半个多月,徐良觉得自己的能耐又高出一大截。可因为耽误十几天了,天聋、地哑两位仙师也替徐良着急,认为教了个不大离儿了,徐良是官身子不得自由,决定一半天就放他走。所以这两天更紧张,会什么教什么,白天练不完晚上练。这一天,院儿里点着明灯蜡烛,又点三堆篝火,喽罗们没事的都来看热闹。两位剑客亲手传艺,有说有笑正练着哩,房坡上来了四个人,他们跟佛似地手捻须髯往院里看,一边看一边乐。等徐良练完了,其中一位老头说话了:「嘿咦!晚上不睡觉在院儿里折腾,真练得好也行,就这种挨打的招术不如不练!真叫我等可发一笑,哈哈哈……」
  「什么人!」
  院里大伙一听就是一惊。仰面看:房坡上并排站着四位老者。天聋仙师用手一指:「哪路的朋友?你别说风凉话,有种的下来!」
  「呀,赵朴!别急眼,怎么?说你好你就高兴,说你不好你就不愿意听啦?稍候片刻,我等到了!」
  随着四人全跳了下来,四位并排往院里一站,在场的人无不惊奇:这四位老者这个好看!个头儿一般高,体型也一个样,年纪相差无几。头一个穿一身白,月白缎儿鸭尾巾,鱼白色短靠,英雄氅甩掉卷成麻花形在身上斜背着,手里拎着根拐杖,面似银盆,三尺多长的白胡。这老头儿长得慈眉善目,总是带着一团和气,但是双眼射出两道寒光,一瞅就是个武林高手。第二个是个黑脸的,这位跟个大煤块儿变的似的,青缎色鸭尾巾,青缎色短靠,寸排骨头纽,大衣在后面背着,手拿五金的拐杖,往脸上一看面为描漆、黑中透亮,两道马刷子眉,一对大环眼,沿口的胡须白的多黑的少,瞳孔放光,太阳穴鼓鼓着,精力充沛。第三个是红色的,红缎色鸭尾巾,红缎色短靠,大衣后边斜背着,手中拎根拐杖,往脸上瞧好像火烧云那个颜色,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准头端正,大嘴巴花白的须髯。第四位穿一身黄,那脸儿也是黄的,这位长得是慈眉善目,看年纪比那三位小那么三五岁。徐良不认识,天聋、地哑一看:「啊唷,四位!你们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真可谓英雄大聚会,失敬失敬!方才没看清是你们几位,多有得罪,这厢赔礼了。」
  俩人过去把腿一屈,那意思要行大礼,这四位老者过来把赵朴、魏百宝扶住:「免礼,免礼!你们哥儿俩怎么还问我们四个,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每年都来两回看朋友,四位从哪儿来?」
  「咳,我们哥儿四个是桑榆晚景之人啦,趁着有生之年游历各地散散心,因见小孤峰风光秀丽,故此才呆了两天,晚上睡不着出来夜游,听这儿又吵又喊以为唱大戏哩,登高一望没想到是你二位在这儿传授别人武艺,这才开几玩笑。」
  徐良静静地在旁边听着,赵朴忽然站起来:「四位,来来我给介绍介绍。徐良你先过来赶紧给四位老前辈施礼,这都是你老师的好朋友……这位,」
  一指那白脸儿的:「这位老者就是春秋四老的头一位了,大爷春月、春光好,这位,」
  一指那黑脸儿的,「这是第二老,夏至、夏天长,」
  他一指那红脸儿的,「这是第三老,秋霜、秋风舞,」
  最后指那黄脸的,「这是春秋四老的第四老,冬至、冬静波。还不过去见礼!」
  徐良一听这名儿:好呵,春、夏、秋、冬!这是真名儿还是化名呵?当然初次见面不便深问,但是春秋四老的大名他早就听说了:老师讲过,他们住邗山,号称邗山春秋四老,没想到在这儿相遇。心里高兴,赶紧跪倒给四老磕头。这四个老头儿把他扶起来,问赵朴:「这孩子是谁?」
  「哎唷,你们还不知道哪?你往他脸上瞅瞅有什么记号?」
  四老仔细一看:「噢,白眼眉,原来你就是我们日思夜想的徐良!」


(十三)山西雁舞刀吓群寇白芸瑞抖威震贼窟
    徐良在小孤峰巧遇春秋四老,这四位高人,在江湖上大有名气,他们清高,跟谁也不远不近,投缘的多说几句,不投缘的干脆就不理。四位在邗山吊着膀子练武,武艺向来不外传。徐良学艺时梅良祖就告诉过他:「如果见着春秋四老,能从他们身上学点儿能耐可真不易。为师跟他们这么熟悉,他们会什么始终不知道。」
  但是谁都承认人家是了不起的人物,而且春月、春光好说了「日思夜想的徐良」,这是对我有印象?徐良不太明白。大爷把徐良给拉过来仔细相面,点手把三个师弟叫过来,四个老头儿把他围在当中就像看怪物似地边看边乐。春大爷说话了:「徐良岁数不大,名望可不小,你有点儿空前绝后啦,你练点儿能耐我们看看,让我们老哥儿四个开开眼怎么样?如果你能练到好处,我们长长见识,也不虚此行。」
  徐良急忙摆手:「不敢!我怎敢在圣人面前卖字画呢?」
  赵朴和魏百宝过来了:「四位老前辈既然要看看你的武艺,你要不练就是失礼。再说,你在这几位面前练好练坏又有什么关系?废话少说,叫你练就练!」
  徐良一想是这个理儿,就算献丑也不算栽跟头,求人家指点指点这个机会是不能错过的。他越想越有理,厚着脸皮先练拳脚后练刀,最后练的是暗器。等练完了博得满堂喝彩,春秋四老一个个顿时喜上眉梢、连声称赞。春大爷说:「徐良啊,你现在就是肚子里的货还不多,这跟你年龄有关系,随着日月消磨你不断地学将来就多了。这么办罢,谁让跟你师父不错哩,我们破格传授你点儿武艺,也就是你小子有福带点人缘儿,我们这才教给你。」
  赵朴、魏百宝一听这是实话,用手捅徐良:「还不谢恩?快!」
  徐良跪倒谢过。四个老头儿有什么说什么:「一晚上教不了,你得安下心来咱们好好在一起盘据些日子,我们也不走,多咱教会你多咱算拉倒。」
  结果又把徐良给留住了。这回时间不短,眨眼之间住了四十多天,徐良觉得这能耐又长了两大截。四老、二仙加徐良、杜昆和吴豹这九个人每天形影不离,吃完饭就谈论武艺。有时候徐良也谈谈自己的经历,四老说:「你就放心、安心学能耐,有了把握你才能报仇。」
  眨眼之间又过去二十天,这就学了两个月了。老西儿一想快七月了,我离开开封府三个月挂零,大伙不定多担心,何况两军阵前正在用人之时,我怎能在这儿安心练武?徐良心里这么想,他不说这几个人也看出来了。这天早饭后徐良刚要跟着练,春老一摆手:「今儿不练了,咱爷儿俩闹扯闹扯。」
  一会儿酒筵摆下,九个人团团围坐,徐良不知道怎么回事,杜昆这才说:「三将军,这老几辈商量好了:今天给你饯行,明天打发你走。」
  徐良称心了,非常高兴。酒席宴前春秋四老告诉徐良:「此番回葵花冈,下一步就要打叠云峰,免不了一场凶杀恶战,我们最替你担心的就是朱亮、陈东坡,你要加倍小心,王典、霍玉贵也非等闲之辈。假如叠云峰就这些人,你现在的能耐也对付得了;假如再有高人,这事儿就两说了。谁来都好说,这云南东海碧霞宫的双魔要不来事儿好办。但据风闻,叠云峰的人请过他们,去一个也够你难缠的。孩子,这临别的话你要牢记:不管何时何地见着这俩魔头,你要加倍小心,他们不但武艺高强,而且不通情理、心黑手毒!」
  杜昆给徐良满了一杯,手捻须髯一边乐一边说:「再报个喜讯,报事的回来跟我说,你们开封府又出了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叫白芸瑞,听说是白云剑客夏侯仁的徒弟,还有两个非正式的老师公冶寿长和凌空和尚。现在你们小五义之外又增加了一员虎将。这不是喜事吗?」
  徐良一听真高兴,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公馆看看白芸瑞这个兄弟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本领有多高,日后弟兄摽着膀子捕盗抓贼那有多好!酒宴完了,第二天就要告辞啦,徐良这心里热乎乎的:怎么报答人家?他有点犯愁,就把这心里话跟赵朴、魏百宝提了。赵朴乐了:「你想到哪儿去了?过去有这么一句话,『宁舍一锭金,不舍一季春』,这武艺是无价之宝,这人情你还有法儿补报吗?用不着,要你行得端、走得正,正大光明为国家出力,你露了脸这就是对我们的报答呀。再说将来我们要有个马高镫短之时,难道你就看着不管吗?还得有求于你呀!孩子你就不用往心里去了。」
  徐良这才得到安慰。徐良回到后山的小院里进屋后见到娇妻芙蓉坐在床上低声的哭泣。「怎么了,宝贝儿?」
  老西儿关心的问道。「没什么,我只是听说你要走了我才伤心的,相公我真的舍不得你走,咱们才刚成亲,我才享受到做爱的乐趣你就要离开我。」
  说着她又哭了起来。其实徐良的心里也不好受,放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娇妻自己却要上战场杀敌,哎…还是以国事为重吧!「芙蓉你放心,等我办完了事我马上就来接你,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芙蓉听到后这才破涕为笑,将自己丰满的娇躯紧紧的靠到老西儿的身上,徐良也体贴的搂住自己的娇妻,芙蓉娇媚的看着徐良温柔的说道:「好相公,今晚我要你好好的操我。」
  现在的芙蓉已经没有了少女的羞涩,取而带之的是新娘子的娇艳和放荡。看着身边娇艳欲滴的爱妻风情万种,老西儿立刻浑身热血沸腾,低头吻向她那性感的红唇,芙蓉也伸出白嫩的双臂环住老西儿的脖子,并主动的伸出自己又滑又嫩的香舌舔着老西儿的嘴唇。两人的舌头忘情的搅到了一起,徐良只感觉芙蓉一直把舌头伸入到自己的口中,老西儿也将舌头伸进她的红润的嘴中,连舌底舌尖甚至每一颗雪白晶莹的玉齿都不放过,吸吮着彼此甜美的唾液,感受那种湿滑温热的触感。小俩口疯狂的热吻起来,在狂吻之中他们更加的兴奋了,这时芙蓉的小手缓缓地一个一个地在解自己的衣扣,老西儿也配合她赶快脱下,脱光,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四只颤抖的手是那样的熟练,相互的抚摩这更激起了他们心中那动荡的春潮。芙蓉白色的小袄,丝质的内衣都松开了钮扣,徐良双手轻轻的一拨,芙蓉全部的衣服一下敞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粉嫩、高耸,丰满的双乳,深红色的乳罩,褐红色的乳头,支支楞楞地来回弹跳着,仿佛在向他招着手。徐良激动得如痴如醉,他望着芙蓉含春的眼睛,她那柔软湿润的红唇,她那灼热急促的娇喘,她那丰满滚烫的身躯,好似化成了一阵阵烈火,一阵急速涌来的潮水,汹涌迅速,令他心花怒放、热血沸腾。芙蓉那双妖媚的杏眼,秋波涟涟、含情脉脉地看着徐良,得到鼓励的老西儿一只手托着芙蓉的乳房,一下含住了这只红嫩的乳头,拼命地吸吮着,另一只手在她另一只乳房上揉弄起来,两只乳房来回的交换玩弄着。受到刺激的芙蓉喉咙间发出嘤咛之声,像梦呓般哼着,扭动雪白的大屁股,长发散落在大半个床头,声音有如啜泣,芙蓉的情欲也一再的高涨。徐良一边用手指捻转着芙蓉那早已充血变硬的嫩红色乳头,一边沿着她的红唇一路又吻又咬下来,当再次的接触到芙蓉的乳头时,他先用舌头挑弄片刻后,便开始对着乳头用力的吸吮起来。芙蓉兴奋地尖叫着,扭动着窈窕的裸躯,双眼朦胧的半闭半张,向后仰头浪叫着:「哦……用力点……哦……啊!太美了……太舒服了……」
  芙蓉娇柔的紧紧贴着徐良,她的两只小手在他的头发上,胡乱地抓弄着,一阵强烈的欲火刺激,传遍着她整个肌肤,她全身颤抖着,春潮泛滥似江河狂澜,似湖海的巨浪,撞击着她的芳心,拍打着她的神经,冲斥着她的血管,撩拨她成熟至极的性感部位,使得自已的下身一片湿润潮水泛滥。芙蓉伸出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在徐良的身上四处的抚摩着,最后停留在老西儿早已勃起的大肉棒上,她一把攥住了那个又长又粗壮的大肉棒上下的套弄着,芙蓉感觉到了手中的大肉棒上的脉膊在激烈的跳动,随着脉膊跳动,肉棒不住上下点头,接着小手向下一滑,又将两个肉蛋攥在了手里,轻轻的揉弄着。老西儿猛然吸了口气,一种滚烫的热流在小腹里面翻腾,一浪高似一浪,一浪冲击着一浪,他不由自主的将粗壮的手掌,顺着芙蓉那光滑的后背向下抚摸,又顺着丰满的屁股沟向里伸去,一股股粘液增加肉与肉之间的润滑,他的两个手指顺势而入,轻轻扣弄芙蓉凸涨凸涨的阴蒂。芙蓉两颊红晕,双眼含春,不时双腿夹的紧紧的,臀部摇曳生姿,「啊……啊……嗯……往里……哦……」
  芙蓉满足的呻吟着。芙蓉无法忍受这种翻江倒海的刺激,浑身的神经都紧张的象过电一样,她双腿跪在床上双手捧着徐良粗大的肉棒,像吃香肠一样一口吞下,大力的吸吮、抽拉,一涓涓淡咸的分泌物,带着男性肉棒的腥骚,一齐吞咽下去。老西儿见她已春情大动,整个的下体像小溪一样流淌着粘粘的淫液,实在忍不住了,他轻轻的把芙蓉放倒在床上。看芙蓉眸子半闭,双颊一片晕红,红唇微张,娇声说道:「好相公快来呀!我要你吻我的下边。」
  边说边把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分开,经过几日的欢爱芙蓉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口交。徐良把头伏在她的两腿中间仔细的看着,芙蓉高高隆起的阴阜上布满着整齐弯曲的阴毛,那光闪闪、亮晶晶的淫液,已经将整个的神秘地带模糊一片,越过小丘便是那腥红色的小穴,大阴唇向外翻着,小阴唇鲜嫩闪光,还微微地跳动,阴蒂高大、凸涨,红艳艳,光闪冈,一股清彻透明的淫水,顺着大腿缓缓的流在缎子床面上,又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弄的上面到处都是湿湿的痕迹。还有芙蓉粉白的大腿,丰满的臀部在挑逗着他,勾引着老西儿,使他神魂颠倒,身不由已了。徐良伸手按住芙蓉两片肥大而外翻的穴唇,轻轻地向两侧分开,掰开了大阴唇露出了她鲜红鲜红的嫩肉,里面浸透了涓涓的淫水,老西儿馋的几乎流下了口水,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指挥着他的大脑,支配着他的全身,他不顾一切地猛一扎头那尖舌便开始了对芙蓉的嫩穴热情的扫荡。徐良先用舌尖,轻轻地刮弄着芙蓉又凸又涨的小阴蒂,每刮一次她的全身便抖动一下,随着缓慢的动作,她雪白的娇躯不停地抽搐着,随之便是芙蓉淫荡的呻吟:「啊…我…的……直打……好舒服……浑身……痒……的……钻心……」
  芙蓉满足的叫声更加的刺激了老西儿性欲,他的尖舌开始向下移动着,在她那大小阴唇的肉缝里来回上下的舔动着,从下至上,一下一下地滑弄着,徐良的舌尖那样的稳、准、狠,是那样的有力、有节,不停的舔弄了几十下后,芙蓉就开始配合着纤腰轻摆,肥臀晃动了。如醉如痴的芙蓉只觉得小肉穴的缝缝里,好像发起了强烈的火山爆发,以穴洞为起点,一阵一阵的热浪在翻滚,在沸腾一阵阵的震颤在波及漫延,瞬时间她的全身整个陷入了颠狂的境界,致使她的淫叫声越来越大:「好……好人……相公……你……把我小穴……舔得好痒……又麻……又酸……哎呀……痒死了……快……插进去……止止痒…痒……啊……别折腾妹妹我了……求你了。」
  新婚妻子的称赞使徐良越发的欲火难耐,他看到这时芙蓉的小肉穴淫水一股一股地涌出,顺着穴沟向大腿、肛门不住地流淌。他双目喷火,又一低头,将舌尖一下就伸入穴洞的深处,他用力使舌尖挺直,在肉穴里来回的转动了起来,他转得是那样的有力、有节,只觉得穴壁,由微微的颤动,变成了不停的蠕动,又由蠕动变成了紧张的收缩,细长的舌尖被它挟得隐隐作痛。随着徐良长舌的进入,芙蓉感觉自己无比的充实涨满穴壁的骚痒逐步地向深处发展越来越强,越来越猛,「我的……里…里……边……痒……死……我了…使劲……不……在最……里边……我受不……了……」
  她知道自己达到了舒畅的顶峰。芙蓉拼命的扭动着肥白的打扮屁股,她的小肉穴里充满了淫水,不住顺着他嘴边溢了出来,红霞满面,娇喘嘘嘘的芙蓉浑身剧烈的颤抖了几下,随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长吟便泻了身。芙蓉浑身柔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娇滴滴的对徐良说:「每次你都弄的我快昏死过去了,真的累死我了。」
  老西儿知道她每泻一次身都要休息一下,就说:「你先睡会儿,我去解手,呆会儿再接着来。」
  他随便披了件外衣下了床,就在徐良一脚屋里一脚屋外的时候他感觉到屋外有人。那位看客可说了,你别瞎白话了,就凭徐良的功夫连屋外有人都不知道,您别忘了刚才他们是在忘情的欢愉中。徐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那人身旁,用手指一戳就点了那人的穴,老西儿仔细一看……哦……原来是芙蓉的贴身丫鬟,16岁的宁儿。这时被点穴的宁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身披蝉翼薄纱内衣,由于情欲荡漾而飞霞喷彩的鸭蛋脸,抬起了杏眼,发出了水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像熟透的荔枝,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张,淫笑浪喘,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贝,两枚圆润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老西儿的鼻孔,徐良一看就明白了这个小丫鬟在偷窥他们夫妻做爱。老西儿没说话,抱起宁儿来到了丫鬟住的偏房。他把宁儿放到床上,随手点亮了蜡烛,他并没有答理她,而是全神贯注地观赏着、品味着这个青春而极富弹性的胴体,以勾起自己的刺激和快感。她整个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青春活力,丰满、光泽、弹性十足,满头的青丝齐整的梳成两根俏皮的辫子,用彩色的头绳系着,上面插一枚芳香艳丽的小白花;骨肉均匀的身段衬得凸凹毕现,起伏波澜;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玉藕;颈脖圆长温润如雪。一件透明的睡衣使得迷人的部位清晰可见,她的双乳尖挺、高大富有弹性,白嫩、光洁、感性十足,盈盈可握,看上去好像两个熟透的桃子。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乳头,褐红的乳晕,好像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大红枣,使人总是看不够。在向下看,平坦光滑的小腹,白嫩微翘的圆臀,融流着春潮的露珠,细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脐盛满了清醇,浑圆的粉嫩的两腿间,蓬门洞开,玉珠激张……老西儿帮宁儿解了穴,她羞得低下了头,两颊红晕,双眼含春。「你为什么偷看我们?」
  徐良问道。「姑爷您每次都弄的我家小姐呻吟不止,我已经看过好几回了,宁儿也想和姑爷…」
  说着她分开了两条粉嫩的大腿,眸子半闭,双颊一片晕红,红唇微张。老西儿凑上前去吻上了宁儿性感的香唇,她把香舌伸进徐良嘴里让他尽情吸吮,老西儿就卖力吸吮着美少女湿漉滑腻的香舌,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移。少女忘情的紧紧的搂住徐良的脖子哼叫着:「哦……哦……啊……好姑爷,让奴家看看你的大肉棒。」
  老西儿站着,宁儿蹲到地上,好奇又激动的看着那根粗大的肉棒。少女涨红了双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先伸出细长白嫩的小手儿轻轻地捏着龟头,转动了一圈,四周都布满了卷曲的黑毛,她用另一只手,叉开拇指和中指,凑到了肉棒跟前,拇指顶在龟头上,中指向根部伸去,一下到了那黑皱皱的大蛋包。少女低下头去闻闻,一股从未闻过的特殊的男性味道刺激着她的欲火,她轻轻的攥着大肉棒来回的套弄着,少女手中的大阴茎变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粗,她感到肉棒在她手中一缩一涨,一涨一缩的蠕动着,阴颈被揉的青筋涨满,龟头红中透亮,直看得小宁儿春潮荡起,淫性发作,一种难以控制的激情在浑身奔涌。少女的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她双手捧起肉棒,对着涨红的龟头用滑嫩的香舌轻舔着,然后学着芙蓉的样子一口含住那肉棒吞吐着,成熟男性的的阴茎刺激的少女热潮迅速的波及全身,小穴开始骚动,纤细的柳腰开始扭摆,雪白的小屁股也不停的摇晃起来。老西儿不敢耽误时间,怕被芙蓉发现,他把小宁儿平放到床上,贪婪的欣赏着,只见她,双乳高耸,椒尖怒突,蜂腰轻扭,雪腿慢摇地,少女神秘的三角地带,长着片片的茵茵小草,弯曲着、交叉着、包围着,那丰满而圆实、红润而光泽的两片阴唇,唇内还流浸着晶莹的淫液,阴户似小山,高高的隆起在小腹的下端,粉红的阴蒂凸涨饱满,全部显露在阴唇的外边,阴穴沟下,肛门之上,也有一片小草茸茸,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少女神秘领域,深深的吸引着他,宁儿的小肉穴还是第一次让人看,一股股淫液大量的流出,少女受不了似的翻身跪到床上,将白嫩的臀部翘的高高的,双腿张开,边摇晃自己的臀部,伴着粉红色裙脚的晃动,一边自己解开睡衣胸前的带子,露出白晳尖挺的奶子,自己用力揉搓得变形,边呻吟着:「好姑爷快插我,快干我,奴家我好想要,哦…」
  老西儿扶着早已勃起的肉棒,粗暴的插入早已湿润的蜜洞里,狠命插刺,少女半裸着身子,两手扶着床上的被子,弯着身体着白臀屁股高高翘起,徐良从她背后紧紧地抱着,一手用力紧抓着宁儿她那对坚挺饱满的奶子,粗红的肉棒从少女她高翘的屁股向穴洞大力的前后抽送着。宁儿微启的朱唇兴奋地发出间间断断的呻吟声:「哦……我好舒服……哦…啊……啊……好痒……好爽……你……你真好……你……才……是……啊啊……哦……我的好姑爷。」
  徐良低头看着宁儿那肥厚的阴唇一缩一张,淫水急流涌出,自己粗大的肉棒上粘满了少女的淫液泛着光泽,肉棒一进一出带的两片儿肥嫩的大阴唇也翻出翻入,并发出「咕唧……咕唧……咕唧」的声音。宁儿回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玉齿咬着红唇,媚眼如丝,一脸红晕的春潮骚浪无比,徐良更加用力的抽插着,忽然正房传出芙蓉的叫声:「相公…相公……你在哪呀!」
  坏了!夫人醒了,宁儿也很害怕,但无比的刺激使他们不愿分开,老西儿又大力的狠插了几下,随即拔出湿淋淋的肉棒。宁儿翻身抱住徐良,两人又吻了几下,「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老西儿安慰了少女几句,回到了卧室。「你去哪了?」
  芙蓉问「我有点闹肚子。」
  「哦……来……好相公……我还要。」
  一夜间小夫妻两人翻云覆雨不知道搞了多少次,直到他们累的精疲力尽才罢休,次日天光见亮杜昆又准备一桌酒席欢送徐良。杜芙蓉把老西儿衣服都收拾好了,掉着眼泪把徐良送下了小孤峰。众人也在后边相送,可这几个人默默无言,也觉着难舍难离。春大爷拉着徐良手边走边谈:「往后不管遇上什么贼寇,动手时首先要稳,心不要乱,只要你稳住心神就有取胜的把握;另外还得快,武术分高低论上下快者占先。快,就是先发制人。」
  「弟子牢记在心。」
  「见着蒋平、展熊飞、智化等人给我们老哥儿几个问好,咱们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
  把徐良送出五六里地了还舍不得离开,最后徐良站住了,冲大伙儿一抱拳:「大家留步,我徐良迟早一定报恩。」
  说着趴地下给大伙儿磕了一顿头,一狠心走了。走出一里多回头一看,几位老人和杜昆、吴豹还在频频招手,徐良擦擦泪拐了弯儿。打这儿分手,到了后文书百寇闹东京徐良聘请高人时,这几位全去了,杜芙蓉还帮老西儿生了个儿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再说徐良兼程奔葵花冈,施展陆地飞腾法,四百多里天黑赶到了叠云峰,本意想探探山然后再跟蒋平见面。来早不如来巧,正好是蒋平失误,众人被困棺材沟;正好走到崖头这儿见陆青行凶撒野,徐良就躲到树上揉眼一看,这怪人用一条绳子往上拽人:蒋四叔、展大叔,紧跟着小五义弟兄。但是上来一个抓一个,上来一个拍一个,最后拽出一个小伙儿,自报叫白芸瑞。容等一伸手,徐良可注意看着,不住地挑大拇指称赞:我这兄弟果然能耐,这功夫不但归路而且相当精。但他一看就知道白芸瑞不是陆青的对手。后来果然累得满头大汗,已经只有招架无力还手,用看关定势封住门户的办法在这抵挡。再不下去非出事儿不可,这才大喊声在当场露面,这就是徐良失踪的全部经过。徐良这一露面,白芸瑞的心像开了两扇门一样。两个人没见过面,白芸瑞对徐良格外亲:「三哥!我是你兄弟白芸瑞,白玉堂是我父亲。」
  「兄弟不用介绍,我早就知道。你先歇一会儿,最好你把躺这儿的几位都给救了,把穴道给他破了,没关系,一推就好。我来对付这个丑鬼,一会儿把他脑袋拨拉下来咱哥俩再谈。」
  陆青一听:什……什么?把我脑袋给拨拉下来?你口气可真不小!把老家伙气得一蹦多高:「小子什么人?」
  「别吵,俺肉人。」
  「废话!你是哪一个?」
  「我就是白眼眉徐良。」
  啊?陆青愣了一下:这王典是怎么弄的?他不说开徐良的人头会吗?这什么玩艺儿乱七八糟的!他一瞪眼问:「徐良?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嗯——我到底是死了。」
  「死了还能回来?」
  「我死得冤枉,到阴曹地府一算计,我还没有把你带走,最好咱俩手拉手一块儿走!」
  「你放屁!」
  过来就是一掌。白芸瑞替徐良担心,在旁边紧喊:「三哥注意,这老家伙厉害!」
  徐良明白他的心情,仍然是嘻皮笑脸的:「老兄弟放心,打他跟打小孩儿一样。」
  一看掌来了老西儿往旁一闪身,用双掌对他的双掌。白芸瑞利用这个机会扑到蒋平展熊飞等众人面前,一个个抓住肩头晃脑袋,给按摩,时间不大把众人全救过来了。等大伙儿明白过来,揉揉眼睛、活动活动四肢,都好像做了一场恶梦。蒋平扶地起来看看天地周围,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只觉身上很难受。紧接着大伙儿全起来了。蒋平问:「芸瑞,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地方?」
  白芸瑞告诉他:「这是百丈崖岩头。您往前看,那个小老头儿就是咱们的仇人,叫飞天神魔陆青。」
  接着他便把大伙儿上当、自己如何未遭毒手的情况简单说了。人们问现在同陆青战在一处的是谁,芸瑞高兴地反问蒋平:「您好好看看那是谁?」
  又自问自答地说,「那不是我三哥徐良吗?」
  大伙一听乐得直蹦。霹雳鬼韩天锦一想:不对,是做梦。他想试验是梦还是真,最好的办法是咬咬手指头,想到这儿他一伸手把手指头抓过来塞进嘴狠狠咬了一口,咬完之后不觉得疼,心说:坏了,真是做梦!他不疼,可有疼的!与此同时有人。「嗷」的一嗓子:「我的妈呀,你犯什么病了啃我的手指头!」
  韩天锦吓一跳,闹半天没咬自己的手指头,把房书安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了,把傻子也逗乐了:「这……怎么闹的!」
  再说陆青大战徐良三十多个回合没有分输赢。大伙儿盼着徐良取胜,好快点问问徐良是怎么来的,这些日子上什么地方去了。可就是徐良再有能耐容易对付谁,但要对付这位飞天神魔三下五除二赢了谈何容易!打到五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芸瑞这阵也缓过乏儿来了,他想上去替换徐良,不行的话哥俩打他一个,就想拉家伙过去。单说徐良,他想:春秋四老说过遇上谁也别遇上云南二魔,偏偏遇上了。这老家伙真的不好对付,幸亏我二次学艺,不然真得吃亏。又想:春老说过发招儿要快,快就是先发制人,我就得使这一招。他看看自己带的六支镖,这玩艺儿挺沉的,留着没用,干脆用它把陆青打死。要再打长了对自己不利,尤其眼下是在叠云峰,时间长了援兵赶到就被动了,所以利在速战。于是他虚晃几掌,把六支镖全拽了出来,一手拎着三支,一转身的工夫一扬手三道白光扑奔陆青:「俺那给你瞧瞧!」
  陆青打着打着就见徐良一转身三道寒光扑奔自己,他就预感不妙:「噢……啊…啊!」
  脚尖点地「噌」地跳起两丈来高,徐良的三支镖全打到树里头,「叭叭叭!」
  钉进多深去。但陆青不能老在空中悬着,他刚落下来,徐良一抖手:颈嗓、前心、小腹三镖又到,陆青脚往地上一踹,身子往后一仰,使了个金刚铁板桥整个就躺地下。他躲得真快,这三支镖又打空了。白芸瑞一旁看了替徐良着急:「啊呀!白费劲儿了。」
  陆青一个鲤鱼打挺刚站起来,徐良左胳膊一抬:「让你瞧瞧江米条卡巴起」袖箭出来了,陆青一甩脸躲开了,徐良右胳膊一抬:「卡巴起!」
  陆青又一扑棱脑袋躲开了。可把徐良气坏了,心说:这老家伙身法怎么这样快,难道说我暗器白练啦?他赌气从怀里掏出一把石头子儿——没羽飞蝗石。他给这玩艺儿起的名字叫槽子糕——有这么硬的槽子糕吗?徐良一手抓了几个,用大手指和二手指拈:「槽子糕,槽子糕,槽子糕!」
  「叭叭叭」连发,这一下陆青可躲不开了,刚一甩脸又来了,刚一低头又来了,一下儿没躲利索,一块飞蝗石正打到他鼻梁上,「叭!」
  「啊唷!」
  鼻梁是脆骨挺娇气,徐良打得劲儿又大,难怪陆青怪叫,鼻梁骨折了,眼前发花,泪也下来了。与此同时,徐良这个快劲儿就甭提了,拽过大环刀就跳过去:「…大王八!你瞧瞧!你给我在这儿……」
  「刷」地刀举起来,陆青自知不好转身就跑,那能跑得了?被徐良手起刀落,一刀把人头砍落。这样凶恶的飞天神魔,没想到被徐良斩于山上。芸瑞乐得直鼓掌:「好!三哥这一招漂亮。」
  房书安跳过去把人头抓起来「乒乓」削了两嘴巴:「唔,你这两下任何时候也不是我干老的对手,我叫你横!」
  人死了跟脑袋横,把大伙逗乐了,其实房书安就是这么个人。徐良抬脚用靴底擦净刀上血,便同大伙相见。众人把徐良围在当中问这问那简直解答不过来,高兴过度,在场的人都哭了。老西儿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阵,然后跟蒋平讲:「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应当趁热打铁,今晚就平了它叠云峰!」
  蒋平也有精神啦:「对有你和芸瑞咱们还怕啥!弟兄们、孩子们随我来!」
  众人各提兵刃奔棺材沟山口。值班喽罗兵没想到这帮猛虎扑来,被徐良、芸瑞两口宝刀砍得四散奔逃,艾虎、白云生、韩天锦扑到山崖前边把喽罗兵赶散,扔掉弓箭,搬开山路上的障碍,道路打通了。蒋平吩咐韩天锦准备树枝木材架三堆篝火,顷刻之间火焰冲天。信号发出之后,神叉无敌将李勇命令点炮攻山,正面山口迅速被宋军占领,加上各方面配合行动,整个山便开了锅。单表白芸瑞、徐良、蒋平众人直扑中央大厅,早有报事的禀报王典,说陆青死了,前山也被开封府占领,大宋官兵像潮水涌杀上来了。王典的脸当时就变了色,心说:事情变化怎么这样快?他也不理解陆青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可事到现在谁还能胡说?王典吩咐各按岗位守住中屏大厅不准混乱,违令者杀!话虽如此说,现在人心已经散了。他的话刚完就听院里有人高声喊喝:「呔!王典你出来…都他妈滚出来!」
  大厅里的贼人赶紧把灯吹灭,中屏大厅刷地黑了,人们躲到柱子后面、闪到门后,个别胆小的钻进了桌子底下。外边火光照得窗户纸刷亮。王典抄起短把凤翅鎏金镋,一手一个,飞身跳到门后,点破窗棂纸往院里一看:坏了!开封府的人都攻进院子来了。有人在捅破的窗棂纸孔里忽然看到徐良,又引起了更大的混乱。那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吓得魂不附体。心想:我以为徐良死了,这不明明活着?只要他三寸气在就不能放过我!卢珍、韩天锦这帮小子非报杀父之仇不可,王顺躲到黑地方没敢动弹。再说朱亮,现在他也慌神了:老运不佳啊,阎王寨失败得那么惨,投靠叠云峰,摽着膀子的陈东坡也死了,这个山破得这么快,我得另立出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表面不露声色手提拐杖拍了拍王典:「大寨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来来来,把门户开开等老朽跟他们决一死战!」
  别人吓得跟避猫鼠似的,唯独这老头儿自告奋勇挺身而出,王典眼泪好悬没掉下来:「老剑客,好!我可全指望您老人家了。」
  「没说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要不说人老奸、马老滑哩!「叭!」
  朱亮把门开开了。为防万一,他拉了把椅子扔到院儿里去了,紧跟着他跳进天井当院。开封府的人把院儿里的门、墙全部封锁了。在火光照耀之中显得徐良、白芸瑞威风凛凛,这一丑一俊两把宝刀把前大厅整个给封住了。朱亮「哇哇」暴叫:「徐良呵,小辈!咱们是解不开的仇疙瘩。别看你没死了,该着你死在老朽的拐杖之下。拿命来!」
  他像疯了似地照徐良就是一拐杖。老西儿照旧不慌不忙一闪身:「你看你个球球,朱亮!阎王寨都还账了就你这笔账还悬着哩,今天该算总账了,我看你还往哪里走?今天山西人对付对付你!」
  两人伸手十几个照面,朱亮发现徐良的能耐高出一大截,越发不敢大意。正打着,白芸瑞想:别看热闹了,今天不是君子战——单打独斗,干脆我们哥儿俩打他得了。于是他也伸手,两把宝刀围住朱亮,朱亮立刻就支持不住了,他暗自咬牙:这俩小子收拾我就这么能行?一个没注意被徐良一刀把他帽子砍掉,吓得他魂不附体,哆嗦得慢了一点,叫白芸瑞一刀把他后背划了个口子,这要往里头进一步他命就没啦,鲜血顺着后背当时淌下来了,把飞剑仙疼得一皱眉,心说:得了,干脆快跑!他假意进攻,嘴里还挺响:「不活啦,我跟你们拼啦,看家伙!」
  打着打着他冷不丁往回一纵奔蒋平来了。蒋平哪能挡得住?吓得往旁边一闪。飞剑仙利用这机会飞身上墙,扭回头指着徐良、白芸瑞:「小娃娃你们听着,此仇此恨我朱某非报不可,咱们后会有期!」
  就这样,朱亮跑了。到后文书百寇闹东京就有他一个,打算报今日之仇。王典看得清清楚楚:嘿嗨,朱亮你可真够意思啊,半道上拆我的台呀,你可够损的!现在也只有豁出这条老命了,他晃短把鎏金镋飞身跳到当院。蒋四爷眼睛就亮了:「良子、芸瑞可别让他跑了,这是个罪魁祸首!」
  徐良点点头:「您放心,认识他,跑不了!」
  可是事到现在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有点儿不忍,他原就是这山上的第四把手,跟王典关系不错,后来只是因为看法不同,哥儿俩越来越分歧,房书安这才负气出走脱离了叠云峰。前者那段书里说,房书安领着艾虎曾经拜山,王典还真就把他放了。房书安给他算了笔账:从认识王典开始,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儿,这人心还是不错的。收圆结果落到这一步还好得了吗?作为弟兄相处多年,自己不能袖手不管啦。房书安想到这儿把小刀片一晃:「我说干老儿你先等等,老叔刀下留情,我先说两句儿。」
  这两个人闻听跳出圈外,徐良回头问:「房书安,你要干什么?」
  「干老您先给留一会工夫,我跟王典交待交待,然后你老人家再教训他。」
  徐良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提刀往旁边一撤,芸瑞也退了几步。房书安晃着大脑袋这才来到王典近前抱拳当胸:「大哥啊,小弟这厢有礼了。」
  「呸!房书安你个绿林败类、叠云峰的叛徒!你要干什么?难道要跟本寨动手不成!」
  「我说大哥你疯啦,你怎么这样不近人情?大哥呀,我可不是怕你,作为朋友相处多年,我打算劝你几句不知肯听否?」
  「不听!」
  「不听我也得说。大哥呀你现在身逢绝地,你看四面八方都被官兵占领了,不久就得拿下你这座中屏大寨,到那时烟消云散整个山寨就平啦,你怎么办?大哥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人办点错事也情有可原,但是不能知错再错。大哥你要能听小弟的话把你掌中兵刃往地下一扔,跪地下请罪,我一定在我干老儿面前、包相爷面前多说好话,看你是个人材,还给你留个改过的机会那有多好!如果你不听良言相劝非要动手,你可是死路一条呵。」
  王典一阵冷笑:「嘿嘿嘿,房书安那你还有这么好的心呐?完全替我着想?呸!滚到一边去!大丈夫宁死阵前,我做不悔,我跟开封府的人势不两立,也包括你在内,看家伙!」
  吓得房书安双手抱住大头:「我的妈呀!」
  连滚带爬败归本队。回来他还哭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就别怪我不够朋友了。」
  玉面达摩眼眉都立起来了:「三哥把他交给我!」
  「噌!」
  芸瑞就跳到王典面前:「王典,既然你忠言逆耳,我只好用宝刀教训你啦,过来!」
  王典无话可说,抡凤翅镋扑奔白芸瑞。第十个照面的时候芸瑞使了个海底捞月正好碰在王典左手凤翅镋上,宝刀把这镋头儿给削掉了,剩下个把儿在他手里攥着,跟擀面杖差不多了。他刚一愣,芸瑞顺手又一刀,把他正手的镗也削为两段。王典一看兵刃没啦,就等于一只大鹰没了翅膀什么能耐也没有了,把他气得把手中两个把儿奔白芸瑞扔去,芸瑞一低头砸空了。王典扑向兵器架子又拽出一条花枪来抢奔白芸瑞,芸瑞一看这是条疯狗啊,应手家伙都不好使这玩艺儿能好使?芸瑞没费劲把大枪削为三段:一开始变成棍,后来成了金箍棒,最后变成擀面杖。王典真气急了,一伸手又拽出一把宝剑来。这一阵子他方寸就乱了,眼都花了。芸瑞稍微一使劲儿他都不知道怎么还手好了,他就忘记手里拿的是宝剑了,宝剑两面刃,刀,是一面刃,可他使了个裹脑藏头,这一下倒霉了,不用白芸瑞砍他,他拿宝剑这一转个儿,可好,把脖子拉了个口子,左手这两个手指头被划开了。王典这才明白:这不是刀,练哪门子裹脑藏头呢!哎呀,一抖手鲜血出来了,就在这一愣的工夫白芸瑞的刀就到了:刀尖在前心给他扎进去,后边就漏出尖儿来。「啊——」
  白芸瑞手腕一拧个儿刃儿朝上往上一挑,「噗!」
  当时给王典来了个大开膛,尸身栽倒。芸瑞在他身上把鲜血荡了荡,手提宝刀跳出圈外大喝:「哪个还过来!降者免死。」
  徐良心说:别人我全不抓,就抓这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


(十四)房书安误走蒋家坨大头鬼被戏三仙居
    白芸瑞扎死了王典,群贼一阵大乱,群贼无首就乱了套:能走的走、能藏的藏,最可怜的是山上的那些女眷,偏副寨主和大小首领都是带妻妾的,连同很多的丫鬟仆人到处乱跑,被官军杀了的不少,也有很多丫鬟和小姐被强奸的。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躲藏着一位年轻美艳的少妇,她叫翠露,是副寨主关大鹏的三夫人。翠露原本是浙江人,她是杭州首富翠德洪的小女儿,翠露从小就聪明伶俐很讨人喜欢,她不但熟学琴棋书画而且姑娘长的又很漂亮,所以到了十七岁就有很多的达官贵人派媒人前来说亲。姑娘翠露心气很高,一般的男人她可看不上,左挑右选也没找到合适的。这也是命里该着,就在翠露一次去庙中上香时,被来杭州办事的副寨主关大鹏看到了。当时关大鹏35岁,已有了两位夫人,但他被翠露风情万种的容貌所吸引,从庙里一直尾随着翠露坐的轿子来到了翠府,晚上他就带人用迷药偷走了翠露。到了第二天,姑娘的贴身丫鬟才发现小姐失踪了,顿时翠府上下乱了起来,翠德洪一边派人去官府报案,一边又发动仆人们到处去寻找。关大鹏可不管翠府乱了套,高高兴兴的带着一直昏迷的翠露回到了山寨,强迫她娶为三夫人,从小娇生惯养的翠露怕的不得了,身在匪窟让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委屈的从了关大鹏。这次官军攻打山寨关大鹏死于乱军之中,翠露和她的丫鬟凤儿带了些金银细软也随着那些女眷一起向后山跑,在路上她身边的许多人被官军杀死,翠露和凤儿也跑散了,她看着到处是尸体吓的不得了。翠露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山洞躲到了里面,这是一个上边有一个很大的通气口的小洞,空气流通的很好所以并不憋闷,她哪里知道一个官兵正搜索到这里。这次攻打山寨那些心怀鬼胎的士兵们到处的烧杀抢掠强奸妇女,搜索到这里的官兵是个小少长,他叫武奎,今年23岁,一身不错的武功又加上勇敢,才当兵不久就被提升为少长。大家可别小看这个少长,他可以管50名士兵,在军营中权利也不小呢。武奎是想抓几个漏网之鱼,便一人搜到后山,这里很是偏僻寂静,前面的厮杀声也渐渐的变小了,他刚到山洞附近就听到里面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原来是洞中的翠露发现了一条蛇向她爬来。武奎闪身躲到洞口旁向里看去,借着由山洞顶端透出的光亮,他看到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武奎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那条蛇见外面闯进来一个人便转过头向武奎袭来,武奎挥动着手中的钢刀将蛇斩为两截。翠露惊恐的蜷缩在角落睁着大眼睛看着武奎,「你是谁?」
  武奎问道。翠露战战兢兢的说了自己的身份,武奎暗喜,心想:副寨主的夫人被我抓住又可以立一功了。「起来跟我走。」
  武奎大声的叫着。「不……不……求求你饶了我吧!」
  翠露边求饶边向后退。武奎一把抓住翠露想拽她起来,没想到却把她的衣服撕破了,翠露雪白的小肚兜露出了一半。武奎眼前一亮,翠露急忙用手去遮掩。正在这时从山洞外吹进一股大风,竟将翠露轻薄的白色裙子吹了起来,她一双健美修长光滑白皙的玉腿露了出来,翠露又拉下衣裙挡住了双腿,但上边又显现在武奎的眼中,她那窄小的丝质肚兜根本罩不住那对饱满坚挺的乳房,雪白细嫩的双乳欲撑破衣衫而出,那对葡萄般大小的乳头清晰的印在薄薄的肚兜上,武奎贪婪的盯着诱惑他的一切。虽然翠露很紧张,但她转念一想,如果能使眼前这个军爷放了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有此想法翠露不但不再遮掩身上露出的性感部位,她还向武奎献起媚来。武奎打量着身边的女人,见她姿色动人,一身白色衣裙随风飘拂着显得清秀文静,面容秀丽弯眉如春山,双目似秋水般明澈,琼鼻皓齿一末红唇似樱桃般香熟,垂肩的乌黑秀发有如墨染,浑身上下透露出高贵端庄的气质,宛如出水的芙蓉又似仙界中的神女。翠露被武奎看得粉面上出现一片娇红的羞态,更加显得艳丽照人了,「军爷你如果放了我……我就答应你任何的要求。」
  翠露边说边用她那盈盈秋水的双眸温柔的看着武奎,更增加了她的几分俏丽和妩媚。「好……我答应放了你。」
  武奎说着,一把抱住了翠露。她娇滴滴的说道:「军爷我一定会好好的服侍你的。」
  武奎激动的吞了吞口水,这么一个美人儿马上就是我的了,他把翠露压在地上,一边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着,一边在她粉嫩的脸上不停的亲吻着。翠露皱起了眉头说道:「军爷你别猴急呀!」
  她坐了起来,主动的吻向了武奎的双唇。他顿时感到一片柔软,并不停的吸吮着翠露口中的津液,并吐出舌头在她口中寻找着,翠露也「嘤咛」一声,紧紧的抱住了武奎,随即吐出了自己的香舌任武奎肆意的舔弄着,直吻的武奎欲火上升。他粗鲁的一把撕去翠露的外衣,使得她上身只穿一件小肚兜,她雪白细嫩的脖颈和圆滚的双肩,一对坚挺在酥胸上丰满浑圆的豪乳涨鼓鼓的似要破衣而出。隔着白色窄小的肚兜只见那对肥大乳房撑得鼓胀,在两侧各有一小半白腻的嫩乳露出内衣外缘,而大大的乳头将薄薄的内衣突出两粒如豆的凸点,平滑雪白的小腹,盈盈一握的纤腰,挺翘丰满的肥臀,修长滑腻的粉腿交界处一条紧紧的内裤包裹着如丘的私处,内裤中间凹进去一条浅沟,两边肥厚的大阴唇凸起,内裤两侧并有几根微卷的阴毛钻了出来。武奎双目喷火,下身的肉棒高高的勃起,他一把扯去翠露上身的肚兜,脱离束缚的一对小山似的乳房颤颤微微的弹跳了出来。翠露「啊!」
  的轻叫了一声,羞涩的用双手去掩盖,这更激起武奎的欲望,他伸手各捉住一只嫩乳轻轻的抚摸了起来,乳房白嫩的似面团般在他的手中优美的变化着各种形状,武奎觉得手中的乳房柔软且弹性十足,顶端的两棵蓓蕾和乳晕均呈暗红色,他用两指捻动着那葡萄般大小的奶头。翠露兴奋的禁不住轻声的呻吟了起来:「啊……啊……哦……」
  武奎见美人儿已经动情就越来越用力的夹住乳头挤压着,乳头慢慢的变的坚挺了起来,而颜色也慢慢的变成了紫红色。武奎把自己的头部埋在那深深的乳沟中狂舔着,享受着她的乳香,又含住一粒奶头轻咬起来,再换另一个,直舔咬得翠露的乳头因为兴奋而充血,她也从轻声的呻吟改为大声的哼叫:「哦……哦…啊……舒服……美死了。」
  翠露双手紧紧的搂着武奎的头,武奎一路吻下去直到那神秘之处,武奎褪去她身上唯一的内裤,翠露主动的分开自己雪白粉嫩的大腿,把阴部露在武奎的面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肉穴,一丛细软乌黑的阴毛均匀的覆盖在她小馒头似的阴阜上。那两片肥厚的阴唇因为她的屈腿而微微的开启,两瓣暗红色小阴唇已经湿淋淋的了,在阴唇的上端有一棵花生米大小的红嫩之物便是阴蒂。武奎看的口干舌燥,一颗心更是「仆仆」的乱跳,他先分开那两瓣紧紧闭合的小阴唇,里面粘着发亮的黏液,上面那粒阴蒂已经被黏液浸泡得显得更加的艳丽,武奎伸出一指轻轻的进入她那芳草下的肉穴。翠露顿时舒服的扬起头大声的呻吟起来:「啊……啊……啊……哦……哦…继续……再深点……哦!」
  同时她翘起雪白细嫩的双足,浑身微微的颤动。武奎一边用手指在她肉穴中出出入入,另一边则伸出舌头舔着那光亮鲜嫩的阴蒂,没几下阴蒂就充血勃起了越发的肿胀了,一股股粘稠的液体从她肉穴中涌出,加上手指的进出发出「滋滋」的声音,翠露娇哼不断淫声连连。武奎实在忍不住了,慌乱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根粗大通红的阴茎挺挺,翠露「啊」的一声,双眼有些朦胧的看着那肉棒。她跪在武奎面前,张开红唇,一口含住那阴茎,并伸出一只细嫩的小手套在肉棒的根部。翠露滑嫩的舌头在他龟头的马眼处轻轻的舔动,翠露快速的吞吐着粘满她口水的大肉棒,「哦……哦……」
  武奎浑身飘飘的。翠露又托起她丰满的乳房准备用乳房夹住武奎的阴茎套弄,可是他一把推倒翠露分开她的大腿就插,由于着急,几次都没进去,急的他哇哇的大叫。翠露乖巧的伸手捉住肉棒引向自己湿都都的穴口,她先用龟头在自己肿胀的阴蒂上滑动着,又来回的在小阴唇上蹭了几下才把龟头放在穴口后轻拍了拍武奎的屁股。武奎像得到命令的士兵一样,「扑哧」一声一插到底,翠露「啊」的一声尖叫,武奎趴在她的身上前后的做着运动,屁股一起一落,速度也越来越快,翠露的双手紧紧的搂住武奎的肩膀,两条光滑的大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部,享受着冲击给她带来的快乐。「啊……啊……哦……好军爷……大力,好舒服……哦……啊……」
  翠露的浪叫鼓励着武奎,他大力的抽插着,带得翠露的阴唇翻进翻出,她的阴穴紧紧的包裹着武奎的阴茎,直插的她淫水乱溅,翠露这时媚眼如丝,面泛桃花,在欲火的煎熬下双目通红,浑身发热,雪白的大屁股左右摇晃。武奎腰部一麻,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向翠露的花心。「好酸呀!烫死我了。」
  翠露一阵乱叫,也进入了高潮之境界,随着下体传来一波波电流般快感,翠露的脚趾绷的紧紧的,秀目紧闭,阴穴内壁一阵阵的收缩,脸上风情无限,大量的淫水泄出。武奎很守诺言,他放了翠露,但是翠露也没有逃出恶运,她在逃向家的路上又遇到山贼。再说前山,还有一小部分还在做困兽之斗,整个院儿里头就打开了交手仗,不是单对单、个对个,是混战在一起。听吧!武器的撞击声,人们的嘶喊声……一直打到日头都升起来了这场战斗才宣告结束,宋军整个占领了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放眼一看,山坡上、大厅里,院里院外、草丛中,到处是尸体,横七竖八,空前惨烈。有人统计了一下,攻打八宝叠云峰这次大战双方共死伤了两千一百多人,这是在蒋平的差官队剿匪以来头一次恶战;同时还抓住两千多个俘虏。蒋四爷和徐良招呼军兵和差官队,赶紧扑灭大火维持秩序,把那些俘虏用绳拴上分批押下叠云峰。可徐良最关心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因为打了交手仗,又是个黑天,分不谁是谁。现在天亮了,得仔细检查。徐良在死人堆里翻来翻去没找着王顺和晏风,又到俘虏队伍中挨个儿对照也没这两人,急得徐良直跺脚。蒋四爷说:「良子别急,咱们好好儿搜寻,偌大个叠云峰还不定藏在哪。」
  徐良一想也对,大军又开始搜山,像梳头发似地来回梳了三遍,甚至把石头缝儿都抠到了也没这俩小子的踪迹。不但他们俩找不着,差官队里还少了五个人: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玉面专诸白云生、小义士艾虎、粉子都卢珍和霹雳鬼韩天锦。把蒋平急得什么似的,心说:难道混战中这五个孩子出事儿了?奇怪的是尸体、伤号里都没有,哪儿去了?大家莫名其妙。蒋平和展熊飞一商议:现在集中全力处理山上的后事,丢人的事派人分头去找。那么这几个人哪儿去啦?王顺和晏风哪儿去了呢?话说这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十分奸狡,在混战之前他就盘算好了。他知道,谁都有活的希望,唯独他没有。他想:那徐良把我恨透了,要被抓住没有我的好儿,轻者把我剥皮点天灯,重则五马分尸剁成饺子馅儿呀,好一点把我送进东京开膛摘心……啊呀,这,怎么琢磨怎么也好不了!想到这儿他非常后怕,一种求生的欲望升到脑门子上:走为上策,我给谁卖命?他跟谁也没商议,利用混战中人们自顾不暇的机会钻到后寨去了,他得去后寨去找点儿路费。他知道那五间仓库里应有尽有,现在又没有人管。他很顺利地把锁头打开进到里头,躺箱立柜什么都有。用他掌中这口假大环刀劈开几个柜子,果然里边有金银,找了个包袱皮儿包了一大包,提着它转身出来。也该他倒霉,迎面碰上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房书安在混战中眼都杀红了,正好到后院一抬头看见王顺,房书安一咬牙、大脑袋一晃:「唔——喂,你他妈溜达到这儿来了?老子正想找你哪,看刀!」
  蹦过去就是一刀。王顺这阵就怕人认出他来,无心恋战。如果要安心打,一百个房书安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王顺虚晃一招拧身上房,撒丫子就跑,奔后山下来了。房书安想回去找人,就怕断了线儿。大脑袋一捉摸:这小子要溜!不行,我得跟着他。他是叠云峰的第一要犯,我不能让他跑了。一边追还一边喊:「唔——来人哪,假徐良王顺跑啦,奔了后山啦……」
  小义士艾虎听房书安那拉笛儿似的声音说是王顺跑了,他心一动,赶紧转身把白云生、韩天锦和卢珍找着了。本想找徐良,一看徐良、白芸瑞杀得跟血人一样,正在混战之中抽不开身。时间不能耽搁,所以他们四个就提着兵刃追下来。追到后山到处是战场,到处是火光,再找房书安找不着,可急坏了,艾虎他们赶紧奔后山,结果跑到岔道去了,他们奔东北,房书安却追向西南。单表房书安,这一阵儿他也豁出去了,压着小片刀在后边紧追不舍。出了叠云峰跳过老山头又跑出十里地,累得他吁吁直喘。王顺提了个大包在头前紧跑,房书安在后边紧追,一面又喊:「哎站住!王顺你跑不了啦,上天赶到灵霄殿,入地赶到鬼门关!不把你抓住姓房的绝完不了,你给我站住!」
  王顺吓得魂不附体,他倒不是怕房书安,他是怕徐良和白芸瑞。又往前跑了一程,王顺实在是累啦,吁吁带喘停身站住,回过头一看,就房书安一个人。啊唷,王顺的心这才平稳一点:就他自己那我怕什么?兔崽子,我把你大脑袋薅下来出出气!我叫个饭桶撵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把包儿放在地下转身奔房书安来了。房书安晃着大脑袋正追哩,一看王顺不跑了,吓得他也不敢追了,站住了。房书安回头一看:「我的妈呀!一个人都没有。」
  方才他光顾追,认为后边有一大帮人跟着哩,闹半天就自己老哥儿一个!再一看王顺奔他来了,转身就往回跑。王顺一边追他一边喊:「哎站住,假徐良在这儿哩,有种的你来抓呀,你跑什么?」
  房书安一边跑,嘴还不老实,「放嘟噜屁!等会我再抓你,这阵我没空!」
  把王顺气得直哼哼,一想算了,这是个臭无赖,我别因为他耽误时间,我能往回追他吗,迎面碰上徐良怎么办?想到这儿返转回身来找着银子包他照旧往前跑。他刚一跑房书安又跟上了。房书安想:如果我跑了就断线儿啦,再找这王顺比登天也难,我干老儿想报仇全得化为泡影,再危险我也得跟着他,要看看这小子跑到什么地方我好回去报信儿,「嘞——嘿!王顺你他妈站住,爷爷追来了,现在有工夫抓你来了。」
  把王顺气得鼻子眼儿冒火,心想:这玩艺儿多别扭呵,怎么就甩不掉他呢!转身就回来了:「呸!来,过来,爷在这儿等你抓。」
  房书安看人家站住又不敢追了,躲到树后急得直拉笛儿。王顺往前一迈步房书安转身就跑,等王顺跑房书安又追。这俩人就像一条绳拴住了两头互相拽着。王顺一边跑一边琢磨,心说:我要倒霉,这叫冤魂缠腿!别看这小子能耐不大,鬼点子很多,难道说我就摆脱不了他?眼珠一转有主意了。这回他又站住了,房书安一看他站住自己也站住了,把小片儿刀晃了三晃:「喔,王顺,你打算怎办?」
  王顺心平气和地压住火:「哎姓房的,咱俩做笔买卖你看怎样?」
  「你说吧。」
  「姓房的,你别忘本,你也是绿林出身,后来才投开封府。但你这人可恨又可怜,谁不知你是被徐良欺负怕了,你投靠开封府就为了保住一条狗命罢了。我就不信徐良把你鼻子拉了你能不恨他,他把你五官损坏了你能饶得了他?之所以你现在这么做是被迫无奈。房书安,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也是绿林人,现在我倒霉了,这就是人在暗处须拉一把,你切莫赶尽杀绝啊。如果你房书安能高抬贵手把我放了,我一定报恩。王顺是讲义气的人,将来你要有个马高镫短,我绝不能袖手,你看怎样?你就高高手把我放了就得了。这事你知我知,身边连第二个人都没有,你怕什么?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呵,我说这话有没有道理?」
  房书安一听:「这小子是怕了我了,这叫邪不侵正。你心里有鬼所以说软和话。」
  房书安鬼点子更多,低着大脑袋琢磨一阵:「嗯,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那你说咱这买卖怎么做?将来报恩未免太远啦,我要活不到那时候怎么办?我打算来个现得利。」
  「行,现在我就给你钱如何?」
  「给多少?」
  「不知道。我倾囊而赠,有多少给你多少。」
  王顺把偷来的那包拿出来往地下一放,打开包袱皮儿一过目,不少!黄的是金子,白的是银子。他跟房书安说:「房爷,多了我是没有啦,要有,我绝不吝啬。看见没?这一包全给你,能不能放我逃走?」
  「那是多少?」
  「一千来两吧。」
  「太少点儿!真格的买条命才花这俩钱儿?」
  「房爷,你别逼得哑巴说话呀,我走得仓促,身边没带巨款。这么办,将来我给你五千两白银补今日之情你看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呵!好吧,咱这人最讲理,你把那包儿给我扔过来。」
  「哎!」
  王顺把包儿包好,因为俩人离着挺远,房书安不往跟前来。王顺把这包儿拎在手里一捉摸:别上当呵。「我说房书安,你给我起个誓,我要把这银子给了你,你还追不追我了?」
  「你这人怎么不相信人呢,姓房的最讲义气,大丈夫一言出口如白染皂。你要把银子给我,要不放你,将来我死在乱箭之下、车压、马踩,不得善终。」
  「行,够意思,接钱!」
  王顺把这包银子扔给了房书安。房书安用刀尖儿挑过来,也没过数就把它围在自己身上。等房书安围完系好,王顺一笑:「房爷,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他年相见我一定报恩。姓王的走了!」
  「等等,你往哪儿走?」
  「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王顺哪,你跟我走得了。我把你带到开封府,包相爷有三口铜铡,那狗头铡可快哩,我把你塞里头铡了得了。」
  「唉!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这钱白花了?」
  「放屁!你他妈的这钱是偷来的,不是你的。再说回来,你就是万两黄金也买不动开封府的官人,房大爷铁面无私岂能受贿!方才我使的是烟泡儿鬼吹灯。小子,你跑不了!」
  「哦呀呀,姓房的你损透了,难道你方才起的誓不算了?你就不怕应誓!」
  「爱怎么就怎么,我活这么大早腻味了,车压马踩,爱干什么干什么,我全不在乎!小子,你跟我打官司得了。」
  把王顺气得头发昏,眼前金花乱晃。心说:我算叫他把我调理苦了,本来就没路费,都叫他诓去了。「王大爷我也豁出去了,临死前我也叫你有个受不了,哪里走!」
  王顺提刀来撵房书安,房书安比兔子跑得还快,进树林就跑了。王顺这次追是勉强的,追了那么一会儿,一想算了,我一定得把这冤魂摆脱了,一会儿天亮可就来不及了。王顺照旧跑,房书安照旧追。王顺这回是头也不回加快速度,房书安就撵不上人家了,眨眼之间消失到黑夜之中。房书安一直追到第二天日头升起也没找到王顺的影子,他心里凉了半截儿,断线儿啦,白追了一晚上。怎么办呢?再往头前看看,实在没有就回山复命,起码可以叫干老儿顺着这个方向追王顺。但他转了一圈儿,看这地方十分眼生,从没来过。这回就放慢了脚步,因庄稼地里有人干活了,大道上男女老少牵驴赶车的、赶集上店儿的已经陆续出现,他再那么跑就太不像话了。房书安把小片儿刀也收了起来,一边擦汗一边往前走。没走三里地,前头是个大镇店。镇口埋块石碑,上刻着「蒋家坨」三字,嚄!这地方叫蒋家坨,唷,不小啊。他过了石板桥进了镇店,一看,少说也有五百户人家。房书安想:王顺肯定躲到这儿来了。房书安不清楚,他现在已经进湖南地界,再往前走不远就是洞庭湖和长江,这个镇店就离大江不远,镇店东西一趟大街,南北的买卖商和住户,周围环绕着青山,景致非常优美。但房书安心乱如麻,哪有心思观看风景?他低着大脑袋一捉摸,这王顺不定猫到哪一家,我得想办法把他抠出来,抓住以后往干老儿面前一献,他老人家得多高兴!我也算投奔开封府之后立次大功。他打定主意进了街。这一阵有的买卖开门了,他看小十字街路西有个饭馆叫三仙居,刚挂上幌子,才觉得有点饿和乏,老肠子跟老肚子直干仗,「咕噜噜,咕噜噜,」,「骨儿呱,骨儿呱……」
  房书安想:这两天就没吃好饭,昨儿一天就光顾打仗了,水米没沾唇。心说:我先进饭馆把肚子填饱了,了解了解本地情况然后再说。就这样他迈步进了三仙居。这买卖刚开门,他是头一位顾客。伙计把桌子都擦完了,回过头来打招呼:「唷,大爷您早!请坐吧。」
  「嗯,好说好说。」
  房书安找了个把窗户的座位。伙计又擦抹桌案,摆上吃碟儿筷子问他:「大爷想吃点儿什么吩咐下来吧。您是头一位,厨师一高兴给做点儿可口的美味。」
  「都有什么哪?」
  「呵,我们三仙居是大饭馆子,蒋家坨首屈一指。什么都有: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里蹦的,水里浮的,煎炒烹炸样样俱全。」
  「用不那么麻烦,你随便掂对掂对,冷荤热素,拣那最拿手的给我做来。」
  「好,您用多少酒?」
  「多了不要,半斤。不过可要好酒。「「您放心,咱们有自制的『开坛十里香』!」
  「就是它吧。」
  伙计告诉厨房准备,房书安利用这机会往椅子上一靠,觉得昏昏沉沉身上有点乏,他知道这是没有吃饭的缘故;另外,几天也不得休息,眼睛发涩。这时街上买卖陆续开张,行人也逐渐增多,唯独没有紫面金刚王顺。可又一想:即便王顺出现了我怎么抓他?没有人家能耐大呀,我得想个好办法。他正在胡思乱想,伙计把菜逐渐端来,老房用鼻子一闻:真香呵!大概是饿了的缘故,房书安低着大脑袋拿起筷子吃起来。这阵儿酒也烫好了,他一边喝着一边吃。用眼睛打量这屋,还真不小,他坐的是散座,靠里边一趟五个单间是雅座,帘儿都没挂。他想:这小地方还真有这么阔气的饭馆,对,我有钱哪,讹王顺一下就有一千来两银子,这回我得肥吃肥喝补补身子。想到这儿他掂掂银子包不由得高兴。房书安这人挺爱小,平日很节俭,一个错钱舍不得花,如今发了个小财真是喜出望外,腰板挺着,晃着大脑袋吃上了。这时候饭馆客人陆续就来了,前前后后也有二十几个吃饭的,他一边看一边闷头吃。正在这时候,就听外边铴锣一响走进一个盲人来,这是个大个老头儿,腰有点佝偻;脑袋都秃顶了,就后脑勺儿有那么一百多根头发,把它拢在一块儿梳个小疙瘩鬏儿;大草帽在身后背着,斜挎着个黄布兜,油渍麻花,上边还有几块补丁;这兜子鼓鼓囊囊稀里哗啦直响,也不知道里边揣了些什么,手里头拿着小铴锣,右手拄着杖;往脸上一看是个瞎子,光有白眼珠没有黑眼仁。这老头儿跌跌撞撞进了饭馆。伙计赶紧迎上来:「老爷子慢点、慢点,……往这儿走,要用饭不?」
  「啊,闻着香味啦,这不是饭馆吗?」
  「这叫三仙居。」
  「就冲这名儿来的。有闲座儿吗?」
  「您请到这儿……」
  「不不,我自己找张桌儿。」
  别看他看不见,他还挺爱挑剔,拿着棍子戳戳打打就戳到房书安这儿来了。「这桌子有人吗?」
  「有一位。」
  「就这儿吧。」
  拉了把椅子坐到房书安对面,把明杖、铴锣儿都放下来。房书安这阵儿吃个不大离儿,肚子有点底儿了,抬头瞅瞅这老头儿,那脸大概有一个多月没洗了,衣服不错,但是挺脏,袖面儿挽着,露出那胳膊,青筋暴出,瘦得不像个样子了。老房心中暗想:人生一世穷富不等,这盲人多可怜呵,还敲个铴锣,甭问这是跑江湖算卦骗人的。他是个绿林人,对这行当还能不了解?但他不认识,自己还闷着头在这儿吃着。这时伙计给房书安端上四喜丸子、红烧大鲤鱼:「大爷,您菜可齐了,您尝尝这鱼的味道,天下绝伦。这是我们洞庭湖出产的,味道格外鲜美!」
  「好。」
  「您再尝尝这四喜丸子,这是我们厨师傅加料给您做的。」
  「那行,一会儿多给小费。」
  房书安先喝一口「十里香」,拿着筷子他琢磨先吃鱼还是先吃丸子。正在这个时候那盲人把筷子也绰起来了,一筷子就夹了个丸子咂咂吃上了:「呵,这丸子味儿还真不错,三仙居这厨师傅有两下子。」
  说着话筷子一拐弯儿奔那鱼去了,在当间把鱼斩断,把上半截儿夹过去咂咂:「嚄!这香香香,这鱼做的火候真到家。」
  把房书安气得够戗,心说:你眼瞎心也瞎呀,给我端来你吃什么劲儿?房书安一生气也没说话,就瞅着他。这位连声赞叹:「好好好,真好!」
  把那鱼的下半截儿夹上也吃了。吃完用手瞎摸,把四喜丸子盘子摸着了,端到自己跟前,一转圈儿全入了肚。房书安气得把筷子放下了:「哎,老头儿你听着,你往那儿一坐,一没点菜二没要酒,你知道你吃的谁的?」
  「噢,伙计不是说给我端上菜来了吗?」
  「那是跟我说的。你也没有问价,怎么就吃了?」
  「呀,对不起!人老了就不中用啦,耳也背眼也瞎,要不我包赔你两菜。」
  「算了算了,我再要两个菜得了,往后你注意点,你遇上刺儿头的话,轻则骂你一顿叫你包赔损失,重则赏你一顿拳头,老骨头老肉的了,捶你一顿受得了吗?……伙计过来!」
  「大爷,您吃得好快,这一会儿没啦。」
  「是啊,有人帮着吃它能不快吗?照这样儿的菜再给我来两个。」
  「是了。」
  伙计又问那盲人:「老爷子,您想吃点什么?」
  「吃什么呐,想吃好的没钱,但我这人还挺馋…你给我来一盘烩豆腐罢。」
  伙计乐了:「老爷子,咱这三仙居不卖烩豆腐,要想省钱您往饭馆前边走,那胡同里边尽卖小吃,经济实惠,您不必在我们这儿吃了。」
  「伙计你太尖酸刻薄了,你不卖豆腐我不知道,没有就没有呗,干吗往外撵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替您着想。」
  「那么你们这儿最贱的菜还有没有解馋的?」
  「哎,有。炒肉丝啦,炒肉片啦,您随便来一个吧。」
  「行,管它什么,只要最便宜的给我来一个。」
  一会儿伙计端上一盘炒肉丝来,与此同时给房书安那俩菜做来了。房书安把筷子绰起来刚要吃,你说这老头儿有多可气,他要的菜根本没动,筷子一拐弯儿又奔房书安这鱼来了:「这菜是不错啊。」
  刚要夹,房书安过去把他手摁住了:「你等等。您老眼瞎,这手可挺有准儿呵,看您比量的多是地方!这是我的菜。」
  「啊唷你看看,对不起!」
  说着那筷子一拐弯儿又奔那丸子来了。房书安心里纳闷儿:你这是装蒜哪还是真的?这老头儿真可气呀。老者夹了个丸子送进嘴里:「嗯,这肉丝儿味道真不错。」
  「啊?我说老爷子,那是肉丝儿吗?不明明是丸子?还是夹的我的。」
  「是啊?对不起。谁让咱俩一个桌来,您就吃点儿亏罢,我想包赔您这菜,钱实在拿不出来,我奉送您一卦得了。」
  房书安本不信,知道这叫江湖术士,这行当骗别人可以,内行人怎能上当?但房书安这阵儿也没事,拿它打个岔,他乐了:「那好,你就给我算一卦吧。」
  「男左女右,您把左手伸出来。」
  这老头儿摸了半天:「嗳哟,从您这手相看您可有一场大难啦!」
  房书安根本没信这一套:「你说有什么大难?」
  「从您骨头里我摸出来你在追赶一个人,此人浑身是刺儿,你不但抓不住还得把你饶上,真是凶多吉少。」
  房书安大脑袋一扑棱:心说你他妈甭跟我装蒜,很可能你跟王顺是一伙的,你不瞎装瞎。又一想:先沉住气儿,看他怎样往下说。「老人家说对了,您看这人能追上不?」
  「有希望。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离得不远,只要你留点神能找着。」
  「好,借您吉言。不过您方才吓唬我,说我有大难临头可是事实?」
  「我不是吓唬你。」
  「有解的方法吗?」
  「解可是解,您得破费。」
  房书安暗笑:这不?来了。「您说我得怎样破费呢?」
  「好办。里边有单间雅座,咱们换个座儿,你摆上一桌丰盛酒席,请我吃一顿,这难就解了,不但解了,你还能抓住要抓的那人。」
  「是吗?嗨嗨,我说老头儿,咱水贼过河甭使狗刨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吃哪碗饭的你清楚不?」
  「清楚清楚。我摸你这手都摸出来了,你是江夏三鬼的第三个,叫房书安对不对?」
  房书安心一蹦:坏了,老贼!他怎么知道是我呢?想到这儿他把眼珠子一瞪:「小点声,别吵嚷。」
  「我没嚷。另外,我还知道你追谁,你追的那人叫紫面金刚王顺,是从叠云峰来的对不对?」
  「嗯,对。老人家您是哪一位?」
  「甭问,问这没用。我就是个算卦的,这是摸骨相摸出来,别的一概不知。你能不能破费俩钱儿请我吃点?要能请我吃,我一高兴还能帮你办点事儿。别看我眼瞎,我要替你摸就能把他摸住。」
  「是吗?」
  「怎么不是!话又说回来了,你要不想破费,我现在就喊、就嚷,那王顺一害怕就溜了,你再想找可就找不到了。」
  「哎别,别这样。」
  房书安想:这人必有来历,我非弄清楚不可。这阵儿客人越来越多,声音稍为高点别人就能听见。房书安想:雅座就雅座,雅座谈话方便,我不能放走这老头儿,「伙计过来!」
  「大爷还添点什么?」
  「不,整个换了,那雅座儿有地方?」
  「都闲着哩。」
  「好,我们把一号包下来了!」
  说着站起身去扶着盲人,老头儿拿起铴锣跟着进了一号雅座。伙计一面擦抹桌案请他们坐下,一面暗笑:这俩人真有意思,倒像刚交上的朋友,刚吃那么多还要大吃,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儿。「您二位的意思……「「上等酒席一桌。」
  「上等?……十五两银子呢,您看……」
  「废话!大爷给你银子,你就摆得了。」
  「就您二位,还有别的客人?」
  「就我俩。」
  「这就上!」
  时间不长,这菜陆续上来了,门帘儿也挂起来了,说明这屋有人包下了。房书安给盲老头儿满了一杯酒:「老爷子道个万儿吧,仙乡何处尊姓大名,您是哪一位?」
  「哈哈,房书安,方才我都说过了,你问这有什么用呵,我一个瞎老头走乡串镇要饭的,我看就别问了吧。」
  「老爷子,外边说话不方便,这儿可方便。您究竟是谁能不能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你不是追那姓王的吗?你现在往外边看看谁来了!」
  「嗯——」
  房书安想:一个瞎子能知道谁来了?便用手轻轻一撩帘儿:我的妈!往外一看,那紫面金刚王顺刚进饭馆,他那狼狈劲儿呀,帽子、衣服上全是尘土、草棍儿,脸上挂着一层灰,白眼眉也变成灰眼眉了,眼窝深陷,背后背着刀。一进饭馆他背着手,挨个儿给人们相面,看意思他是怕遇上熟人,瞅瞅这张桌儿,看看那张桌儿,把屋里吃饭的人看个遍,最后轻舒一口气拉把椅子坐下了。房书安全看在眼里:「我的姥姥!真来了。」
  瞎老头儿压低声音问:「房书安,我这卦准不准,外边是你要找那位吗?」
  「一点儿不假。」
  「甭急,稳住他。一会儿等他吃起来,你到外屋把门儿一堵不就抓住啦!」
  「对……啊?」
  房书安想:我抓?十个房书安也不行呵,可惜就我老房一个!咦,他又想:这盲老头说不定是个武林高手,得求他给我帮帮忙。想到这儿他往前一凑:「老爷子甭跟我演戏了,我姓房的闯荡江湖这些年眼睫毛儿都是空的,什么人我一搭眼就看个八九不离十。」
  「是吗?那你看看我是什么人。」
  「你不是个剑客也是位侠客。老爷子,您可不能不管,要能帮我抓住王顺,您可是立下大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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