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爸是怎样炼成的

秀人图库

作者：马秀风
字数：48639
时间：2014-02-19


　　我后爸其实就是我初中同学，我们原来不在一起。我妈原来是在县一中教书的，我也在县一中上学。我念初一是在县一中念的。但是初二的时候我妈得罪了领导，让领导趁支教的机会给弄到乡中教书了。我爸那时候在铁路上，长年不回家。我妈怕我没人管学坏了，其实那个时候也就算是有点学坏了吧，跟比我大的孩子们玩，学着抽烟喝酒看录像。我妈就没跟我打招呼，直接连我一起弄到乡中去了。我妈不求我考学校，就求我别学坏就行，另外意思是让我也吃吃苦头懂懂事。我估计大家小时候应该也有从城里家长故意给转过去的吧，不听话的。就为让孩子吃吃苦，我就是这性质。完了之后我就在乡中念初二。我们这个地方全是山，稍微有些平地就都是县城啊镇了什么的。其他村子，包括乡都在山里。这是2003年前后的事，像我们乡中所在的那个村子说是乡政府所在地，就那个时候还没通公路。离最近的镇子有二三十里。然后乡里剩下的村子基本都在山沟里，交通基本靠走那种，相隔也是几十里，非常封闭，村里人基本都不怎么出山。再说说我们那个学校，围墙是破砖垒的，墙头上是葛针和碎玻璃。大门是那种掉了漆的铁栏杆门，门上边还带尖那种，教室和宿舍都是四处漏风。玻璃打了还没钱装，先拿报纸和木板凑合。给我妈安排的是最好的一间屋，单间宿舍，我跟别的男生一起住大通铺，二十个人一间南北两面炕，一边十个人，妈的冬天夜里睡觉经常被冻醒，鼻尖冰凉。

　　现在说说我这同学。他比我们都大。比我们大两岁，一是上学晚二是学习不好留级。他们家穷得真他妈是家徒四壁，他妈老早就不想让他念书了，他爸身体不好，他妈也一般，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养出这么大个儿子的。那时我十五，他十七，已经一米八多了，身材相当匀称，一身犍子肉，就是长得黑了点，除了脸目像他爸妈，别的一点都不像。你们上学时也肯定见过那种人，学习很差，怎么努力都不行。不是不想学，就是努力不顶用。但是干别的特别心灵手巧。我这同学就属于这种人。而且他对我特别有兴趣，这个词可能用得不恰当吧。反正你们也知道，转学生到新环境要么受欺负要么受孤立，我属于后面那一种的。、但是他是第一个主动和我交朋友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也不敢问他是真的想和我交朋友，还是一开始就看上我妈了。然后这人吧虽然个大、机灵，但是还稍微带点那种天真吧。老让我说城里的事。我那时也坏，就给他吹牛，吹得他都有点崇拜我。吹我们打架我一个打好几个，吹城里的好吃的。刚才说了他们家穷得不行，他爸是个废物，他妈毕竟是个女人，所以这货从小就什么事都让他干，他几乎什么都能干，他妈老早就不想让他念书，想让他回家给干活，是校长硬给拦下来的。那时不是考核义务教育指标吗，流失率也是考核的一项，他妈的工作是校长亲自给做的。什么费都免了，这才勉强让他留下来。所以我跟你说过这个事复杂得很，好多因素缺一点都成不了这个事。

　　之后我们不是混熟了吗，我也忘了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应该是从我们一来就开始了，他和我混熟了以后，有时候一起和我到我妈宿舍，我前头说了那宿舍虽然稍好点但是也是破房。别的不说，窗户还是那种木框窗户，早朽了，刷绿漆那种，过去北方乡村学校常见的木框窗户一分四半那种，门也不行了。他就找了木条和锤子钉子给我妈把窗户修好了，其实就是加固了一下，然后门上的缝也让他补好了。后来又有一次坐在屋里的椅子上，椅子有点晃，他隔天给我妈把屋里的椅子连带教室里的椅子和讲桌都修了修，我觉得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喜欢上我妈了。现在说说我妈吧。我妈属于那种丰满型的，圆脸短发，一米六三一百三十斤，这是那个时候的数字，特别是胸大。我妈夏天从来不穿紧身衣服，到现在也是，怕胸显出来觉得丑。也很少戴乳罩，因为一戴乳罩不是勒得胸更大了吗，只穿白背心。后来前年我见她的一个胸罩，这是我们现在大了不拿这个当回事了，我拿着这个胸罩一看，我妈把胸罩里的铁条给拆了。我就说你拆它干什么，我妈跟我说勒得那么高，出去能见人啊？你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妈都还放不开。你就可想而知我妈是多保守的一种人。但是可能也许老牛，我那个同学姓牛，大家给他的外号就是老牛。老牛可能就是喜欢这种的。有时候我想是不是和他从小接触的女人少有关。

　　然后呢刚才不是说他给修门窗椅子什么的，然后就该十一月了，山里冷，十一月份就生炉子了。小时候生过洋炉子吧，我妈宿舍就是生的洋炉子。整个安炉子包括炉身、炉筒子都是老牛给干的，我妈和我连手都没上。完了之后老牛一星期给打一次炉筒子。老牛这人有个好处。头脑灵，嘴笨，不胡说。如果他一边干活一边油腔滑调的话，我妈可能也早就看出他用心不良了。他就真是实干，后来我妈干脆把我和他调成同桌，因为老牛上课听讲特别认真，我妈也不怕我和他上课说小话什么的，反而是想让老牛带带我。然后结果这一调坐位可不要紧，别人没感觉，我可发现老牛了，他上课根本不是注意听讲，说根本不是也许有点过，但是他一半的注意力是盯着我妈看，不是盯着我妈手里的粉笔看。最关键的是有时候他自己在写小纸条，不是记笔记，自己瞎划拉。我问他写什么他又不给我看。我以为他是暗恋我们班班长呢，我们班班长是女的，长得也还可以，后来我趁他不在偷偷翻他课桌，里面妈的一团纸条，翻开一看写的全是我妈的名字。有几张写的是秀娟我爱你，我妈叫刘秀娟。剩下写的是娟我爱你，或者是一连好几个娟字什么的。我当时就傻了，其实我有预感只是没想到他疯狂到这个程度。然后我就自己想我该怎么办。

　　很奇怪，我有一点生气，虽然心跳得厉害，脸上也有点发烫了，但是非常冷静地在考虑这件事。兴奋，紧张，什么感觉都有，但是没有一点慌乱，到现在我都觉得我考虑这个事的时候出奇的冷静。当然现在看来这种冷静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笑话，和真正的冷静有区别，根本没有想清前因后果，完全凭着自己孩子气的考虑，对这个事的后果认识不足，只是情绪上没那种气愤罢了。我其实已经心里有主意了，但是确定下来还是用了几天时间。我觉得我应该帮他，应该帮他的原因说了别笑我，我才15那个时候，我想的是老牛跟我好，如果老牛又跟我妈好了，那么我妈看在老牛的面子上就不会对我要求得那么严了。我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老牛也可以向我妈给我说话，我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真的，我那个时候真的就考虑得这么天真，这么幼稚，这种想法真是只有十来岁的半大小子才会有的天真想法，但是这就是我考虑了好几天的结论。后来我又想了好几天该怎么帮他，后来决定用个冒险的办法。

　　山里冬天冷，男生宿舍那么大两面炕，也就两个小炉子，煤也舍不得多给，我老早就搬到我妈宿舍跟我妈一起住了。所以我就决定跟我妈说一声，让我妈同意老牛也搬过来，只要我妈同意，成与不成就看老牛自己的本事了。我妈也知道男生宿舍确实冷，而且老牛关系和我好，她也对老牛有好感，不是那种好感，单纯是欣赏那种，所以就同意了。我跟老牛睡一边床，是老牛帮忙用砖和木板搭的，然后中间拉条帘子，我妈睡帘子另外那一边。屋子不大，所以中间真正的间隔也就一米多。老牛搬过来的时候是12月份，几号我忘了，搬过来的时候他给我妈打洗脚水，还要给我妈倒洗脚水，让我妈拦住了，弄得我妈也不好意思，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兴奋。但是虽然我看着他兴奋，但是过来以后有三四天，他除了给我妈打洗脚水什么的以外，当然打洗脚水也只打了一天。我妈不让他干，剩下的也没什么实质性举动。

　　后来就在那周的周日晚上，老牛从家里回来带了点白薯，我们在炉灰里烤白薯。烤完白薯之后，我们就洗洗睡觉。睡到半夜，我现在都不知道是几点，可能有一两点的时候，醒来之后我就听见屋里有动静，有人喘的声音，小声说话的声音，还有床板响的声音。再一摸身边，老牛已经没在了，被窝还稍微带点温度。我知道他肯定成了，因为我妈没喊。其实现在想想也后怕，万一我妈心里不愿意，老牛上去的时候她叫起来可就麻烦了，然后我就爬过去，把帘子掀开一个角，直接就看见我妈被窝里两个人一上一下地在动。再过了一会儿就看清楚：老牛压在我妈身上。两个人的上半身都露在外面，下半身盖在被子里。两个人的上半身都是光光的，我睡的时候老牛穿着背心，我妈穿着秋衣，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都什么时候让老牛给扒光了。老牛抓着我妈的胳膊，想把我妈胳膊按在枕头边上。我妈是死活用劲反抗他，因为我妈上半身已经光了，所以挣扎的时候能看见奶子在胸前剧烈地晃，像两个水袋一样，两个乳头一抖一抖的。两个人都在喘着气，而且下面的被子里动得也很厉害，估计是我妈在踢腿。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老牛小声跟我妈说娟你听话，你别动。我妈声音是又气又急，但是声音也尽量压得很低，说你下去，快下去。俩人就这么较劲。老牛又说你别出声别出声，挺挺的。我妈说你别闹了快下去。你想毕竟我妈是女人，老牛那是从小干惯了活的，最后让老牛把我妈的手硬是按到枕头边上。我妈真急了，开始踢他，我妈踢他，说你别弄了我真喊了啊，结果我妈刚说完，老牛哼了一声，喘了口气，然后我妈啊了一声就不动了，腿也不踢了，被窝里一下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老牛开始动了，刚一动我妈就又啊一声，老牛赶紧堵住我妈嘴，说你别出声。我妈挣扎开他的手说不行，我要叫了，我受不了了。老牛就从旁边拿起一个东西来，估计是我妈的裤衩还是背心什么的，没看清，给我妈堵上了。然后一边动一边说娟你别出声，我一会儿就弄好了。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我妈的手，我妈也不推他了，他刚才不是把我妈的手按在枕头边上吗，虽然他松开了我妈，但我妈的手仍然保持在那个姿势，也不动了。他压在我妈身上喘着动着，手开始揉我妈的奶子，跟揉馒头一样，一边揉一边说娟你真好，娟我快爱死你了，我真高兴，真舒服，娟我想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真快活。我妈嘴里塞着东西出不了声，只能唔唔地哼哼。他一边操一边还吃我妈的奶头。我妈哼哼唔唔的，老牛根本不管，一个劲地胡言乱语，下面紧干。过了可能有十分钟吧，他上半身从我妈身上一下抬起来，两只手用劲抓住我妈的奶子，抓得我妈虽然堵着嘴也狠狠唔了一声，他从嗓子眼里低低叫了一声，然后就瘫在我妈身上了。然后就是一个劲地喘气。

　　又过了一会儿，老牛才从我妈身上翻下来，把我妈嘴里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想把我妈搂到他怀里。我妈把他推开了，躺在那里喘气。他还凑上去跟我妈说话，说娟你疼不疼。这里插一句，老牛的鸡巴我见过，一起尿尿的时候，他鸡巴又黑又粗，硬起来我没见过，但是软的时候目测可能有五寸左右，估计我妈确实让他给干疼了，而且加上我妈对这个事其实没有一点精神准备，还是有点慌乱，他非恬着脸往上凑，搞得我妈这次真烦了，把他推到一边，翻了个身正好脸冲我这边，背对老牛，吓得我手一哆嗦赶紧放下帘子。我也不知道我妈看见没有，然后听见我妈开始哭了。小声地那种抽泣，然后还有老牛的说话声音。我心想怎么感觉跟电视里演的坏人强奸良家妇女一样啊，老牛干我妈的时候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平时说不出来的甜言蜜语，床上说得一套一套的。那个时候帘子放下了，已经听不太清了。然后我躺在自己这边，我就听见我妈小声哭和老牛小声说话了，完了之后很丢人，我在被窝里摸了我自己的鸡鸡几下直接射被子里了。后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俩人都没在了。都七点多了，早过了晨读的时间了，谁都没叫我。我赶紧自己起床洗脸穿衣服去上晨读，进了教室我妈看了我一眼啥也没说，然后呢我走到我坐位旁边坐上，老牛连看也没看我一眼盯着书在那里看，然后那一天我感觉我妈就跟没事人一样，倒是老牛有点心神不定。晚上回宿舍一看老牛早搬走了，我以为是我妈把老牛赶走了，也没敢问我妈。不过后来过了几年以后我问起来老牛说那是他自己搬走了，其实他也心虚，第二天我妈早上一直没理他，他心里怕得不行，所以当天下午就搬走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心里其实也怕，怕我妈怪罪到我头上，那几天老牛一直有点恍惚，我有点想收手了，又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于是就装得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我跟我妈说，你看让老牛再回来住行不，我也没提他搬走这茬，我说这么冷的天他这人要面子。我妈说我不管你，爱让他回来就回来，你自己看着办，我感觉我妈可能有点默认了，就又去找老牛。老牛死活不愿意回来，后来我急了跟他说我妈说了，她不管你爱回来就回来。然后他可能明白了什么，就不跟我争了。跟着我又搬回来了。其实我心里那个时候也有点没底，怕这次再出点啥事，我妈真恼了怎么办。前三天晚上我都没睡踏实，后来第四天晚上我醒来，他又没在了。但是这次没有床响什么的，喘气，只能听见人在小声说话，而且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这中间发生的事我也是过了几年问老牛知道的。我掀开帘子角偷看的时候，他们就在一个被窝里，但是盖得很严实，也没有动，老牛说他其实心里也怕死了，但是又憋不住。实在是想我妈想得厉害，所以过了几天就爬到我妈那边去了。开始我妈也赶他让他回去睡觉，回我这边，但是他赖着不走死活非要跟我妈说话，我妈让他磨得没地没法，只好应付他几句，想的是让他赶紧说完赶紧走，但是一说上话就停不了了。说着说着俩人就抱一起睡着了。完了之后第二天晚上他又爬过去了，爬过去跟我妈说话这时候我妈已经镇定多了，他也开始学得能说多了，除了在我妈床上，平时我都没听过他说这么多话。虽然听不清说什么吧，后来我问他这一晚他们做了吗，他说就是随便瞎说，说说家里说说农村的事，说说别的。因为我妈小时候也在农村呆过，也能说起来，他们俩一共说了三个晚上的话，到第四天晚上才又做了一次。

　　这次我醒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说话，我懒得听他们说话，正准备继续睡觉，忽然听见我妈的床嘎吱响了一下，接着老牛的呼吸急促起来。我心里登地一跳，感觉有戏，但是还没敢看，然后就听见床板响和被子抖动的声音，老牛又开始叫我妈小名了。我想看看我妈什么反应，就悄悄撩开帘子角，闭上一只眼，用单眼看过去。看见老牛又趴在我妈上面了，像上次一样抓着我妈的手腕往两边按，嘴一个劲地往我妈脸上凑，想亲我妈，我妈一边来回扭头躲着他，一边挣扎着小声用不耐烦的语气说你又来了，烦不烦，别闹了。老牛喘着气，说娟你别动，挺挺的让我亲亲。他脑袋跟着我妈的脸来回扭，好不容易终于逮到了我妈的嘴，立刻贴在上面亲得吱吱响，我妈则从鼻子里嗯嗯地哼着，胳膊也不反抗了。

　　老牛亲了一会儿，亲够了，把我妈的嘴放开，我妈喘着气说你想憋死我呀，让你亲了，行了吧，快下去。老牛不吱声，人还趴在我妈身上，把手伸进被窝里，我妈急了，也把手伸进去挡他，两个人在被窝里较了一会儿劲。老牛突然身子一动，吐出一口气，我妈嘴里唔了一声，两个人又一起不动了。老牛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开始脱我妈的秋衣。前面说了我妈不爱穿胸罩，平时里面就一个白背心，这次老牛还没来及脱我妈衣服就插进去了，我妈上半身的衣服还在。但是老牛用一只手三两下就把我妈的上衣连秋衣带背心一起，卷到了我妈的腋下，露出了我妈的两只奶子，他做这个的时候我妈一点也没拦他，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只是他把手放在我妈奶子上，下半身开始动的时候，我妈才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像征性地推了推他放在我妈奶子上的手，没推动，也就不推了。他动了几下之后，我妈可能有点受不了了，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把脸偏到里边正冲墙那边，随着老牛的动作不断地唔唔哼哼，有好几次我都感觉我妈想要大声叫出来又不敢叫，拼命压抑的那种声音。老牛一边动，一边低下头亲我妈的脸，我妈也不躲他了。

　　这次老牛干的时间比上次长了一点，快完事的时候，他仍然像上次一样，两只手紧紧抓住我妈的奶子，下身激烈地猛动，嘴里不停地叫着娟娟娟娟，最后腰一挺，僵在那里，从喉咙中挤出一声低吼来，射了，然后就趴在我妈身上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翻下来，拉过被子盖住我妈和他两个人，把头钻在被窝里和我妈说话，这次我可真是什么都听不清了。于是我就把帘角放下，回到自己的枕头上，无意中发现自己又硬了。正想打个飞机发泄一下，刚撸了两下，忽然听见我妈的床动了一下，又听见有掀被子的声音，吓得我不敢动了。就听见老牛的声音说娟你干啥去？我妈声音很不耐烦地说哎呀我洗洗去，接着就听见我妈穿鞋下地的声音。老牛说洗啥了，快上来外头冷。我妈更不耐烦了，说闭上你那嘴，不洗弄出孩子来你养？老牛这才不说话了。我冒险把帘子又撩开一个小角，看见我妈从脸盆架上把脸盆拿了下来，然后用暖壶往里倒了点热水，又从缸里舀了点凉水倒进去，就开始蹲在地上用手往下身撩着水洗起来。我不敢多看，就放下帘角，轻轻挪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我妈洗完了，把水倒进了尿桶里，把脸盆放回去，然后就又听见了她脱鞋上床的声音，后面虽然两个人还在说话，但是又听不清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老牛基本每两三天就爬过去干一次，开始的时候我还会醒，后来习惯了他们干得床板响我也听不见。一觉到天亮。就这样一直到放寒假，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

　　在这之后很快放寒假过年了，放完寒假开完学，老牛在我们屋里又住了几天，就搬回男生宿舍了。主要是冬天过了，怕别人说他跟我好，沾光。这中间他们干没干我就一点掌握不了了。后来到五一前，快放假的前一天，我妈突然把我叫到宿舍里。我那时候已经也不在我妈宿舍一起了，也和老牛在男生宿舍住。我妈把我叫过去正好是中午，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我妈让我过去坐下就说，妈跟你说点事，你小声点。我说嗯，我妈就问我，你觉得老牛这孩子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呀，我妈说那我跟你说点事你别生气。我说生啥气啊，你说。我妈就说你看咱们来这么长时间了，本来就人生地不熟，多亏了老牛这孩子帮忙，我也觉得这孩子挺不错的。妈呢，一个女人，有些事实在是干不了，你呢我又指望不上。老牛对咱们这么好，一直照顾咱们照顾得挺好，妈本来是把他当你一样的孩子看，没有想和他怎么样，但是这种事情不由人，妈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妈，这事出了就是出了，希望你也别生气。然后我妈问我你明白妈说的意思吗？其实我一开始就明白我妈想说啥了，然后我就说我知道，没事，老牛是我的好兄弟，你跟他好我啥也不说了。

　　然后我妈接下来才让我吓了一跳，我妈说你不明白，你没听懂，我跟你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妈怀孕了。我当时不由自主地就啊了一声。其实现在想想，这事一点都不意外。我妈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什么准备措施都没做，村里倒是有个诊所，但我妈根本不敢去那里买药或套，怕人认出来，离外面的镇上又有几十里，我妈一是走几十里去镇上走不了，二是教学任务很忙，也没时间去。老牛每次干的时候都直接内射，我妈只能用洗一洗来避孕，这种方法根本不靠谱，怀上是迟早的事。

　　我啊了一声以后，我妈说你先别啊啊，你听我说。但是我根本没听她的，我直接很傻地问了一句：老牛的？我妈当时脸就拉下来了说，废话，不是他的是谁的？我说那你赶紧打了去呀，跟我说这干啥，得跟他说，让他跟着你去打了去。然后我妈说这你别管，他知道了，我跟他说的，他早知道了，你听我继续给你往下，说完你再说话。然后我妈又说，原先我也是想打了，后来我就先跟老牛说了一声，毕竟你怀的是人家的孩子，要打你也得先让人知道，这是最起码的道义吧。然后我说我能理解。但是呢老牛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说打了他就说行。我本来是打算趁五一去打了，但是来，前天他又改主意了，又不让我打了，想让我给他生下来。我跟他说不可能，我有男人有孩子，怎么能给你生呢，再说这不叫人笑话我这么大岁数了，我又不是本地的，无所谓了。你年轻你还要娶媳妇，你总得要这脸吧。然后他就说他不娶媳妇了，他就要我一个，他跟我说他们家的条件大家也都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有女人愿意跟他好，愿意嫁给他，他只求我跟他好，把孩子生下来，给他家留个香火。后来让他求得妈也心里麻烦得慌。妈其实也知道他家的情况，那根本不可能有黄花大闺女愿意给他，看着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因为穷闹得打光棍，妈也觉得不忍心。再说妈小时候在村里也见过那些穷人家的光棍，过得真叫一个惨，一想起这个妈心里也不是滋味。让他说得妈也挺可怜他的，妈肚里这个孩子是他们家惟一一个传宗接代的希望，要是打了的话不知道这孩子会伤心成什么样，可能这辈子精神上就毁了。

　　然后我就跟我妈说，我说你想怎么样？说实话那时候我已经自己都能听出我自己声音在哆嗦了，所以我说了这是巧劲，要不是我爸跟着铁路常年跑工程，我妈也不会有这个胆子。我爸基本一年就回来一到两次，我问完我妈，我妈就说妈的想法呢，这个孩子就先留着。妈自己掐了掐日子到现在差不多就是有快五个月了，妈先穿点宽松的衣服盖着，反正我也胖，看不出来。完了等到放完暑假，学生们都回了家，妈打算跟他把酒席办了。我当时就叫了起来，我说你生就生吧办什么酒席，怕人家不知道啊？我妈说那我给他生孩子总要有个名份吧，不然生出来算什么？我算什么？反正又不领证就办个酒席像征一下走个名份。我这次可真傻了，我妈看我不说话，就又说你先别着急，妈也就是这么个打算。但是要先征求你的意见，只要你不同意，妈不管他怎么样，妈就去把孩子打了，再也不跟他来往，就等你一句话，你先考虑考虑，不用着急。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这个事我不同意也得同意了。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我妈已经想了这么周全，说明她已经很认真的考虑过了，所以第二天我就跟我妈说我同意了，然后我妈跟我说，说他们商量好了，如果我同意了，这个五一我妈就跟老牛去他家见父母。问我去不去，我说我不去，我妈就给我留了俩钱，让我这几天自己吃饭，然后她就打扮打扮跟老牛见父母去了。

　　其实我以前去过老牛家，如果我没去过的话我也许就真跟着去看看了。但是我去过了，觉得我跟着去也没意思，而且他家又小又阴我去了也没地方睡，我就没打算去自己在学校过了三天。然后第三天头上我妈跟老牛回来了，提了点他妈给拿的东西，看上去挺高兴的。反正我妈和老牛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学期还剩下两个月，我妈的肚子开始直线膨胀，夏天衣服薄，再宽松也遮不住我妈的肚子和奶子，一看就是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而且两个人好的时候，再怎么遮掩，也难免露出珠丝马迹来。渐渐的学校里面开始传我妈和老牛的风言风语了。一开始还是教职工里传，后来在学生们中间也开始传了。男生还好说，女生们扎一堆碎嘴特别能传，有时候不小心无意中就能看到几个女生在一起看着我和老牛偷偷笑。

　　后来反正我无所谓了，倒是校长有点看不下去了。可能我妈也跟校长那里说了些什么，校长就给教职工开了个会，不让教职工再传这些话了。主要是讲道理，校长的意思第一，我妈本身也不是什么作风不好的人，做这种事也是为了同情老牛。老牛家的情况，大家也都了解，确实是我妈不嫁给他，他就娶不上媳妇，大家都土生土长这么多年，应该能理解这个情况。有点同情心。第二，我妈是这个学校难得来的好老师，而且这一届学生里颇有几个好苗子，如果这个事让传大了，闹出去把我妈调走了，这一届学生就毁了。乡中你也知道，教学条件师资力量都不行，能考重点的学生不多，有个好老师很不容易。然后第三如果这个事闹得太大，本身穷山沟家长就不太想让学生上学，闹大了的话家长就更有理由不让学生上学了。到时候流失率太高，学校工作在全县落了后，那么资金划拨啊政策啊等等，包括教职工的奖金什么的，这些现实问题都要受影响。所以说不传不闹不单单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学校自己。然后校长让老师们回去把这个精神给学生们也都传达传达，特别是其实学生们是想上学的，因为上学就不用干活啊，所以最后这一条很要命，谁都不想被家长领回去干活。所以这个会开完之后，学校里无论是学生也好教职工也好，就没人传这些个话了。

　　我前面提过一句我们班长。我妈那个时候反应很厉害，经常上着上着就跑出去吐，我妈一出去吐，我们班长就跟着跑出去帮助我妈。你想我们那时候才多大，她就懂得照顾这个了。后来女生们有样学样，我妈一吐大概就有两三个女班干部跟着出去。那年也是凑巧，我爸夏天的时候就回来了三天，根本来不及过来，我妈一句带毕业班补课就糊弄过去了。

　　那年七月放了暑假以后，我妈就住在校长他们家，有校长老婆给看着。完了老牛他们家就准备办酒。后来那年阴历八月二十，我妈从校长他们家出的门。临办事前一天，我们班的女生全跑过来了，把校长他们家贴得到处是喜字，还围着我妈问长问短说话聊天。我也不好意思在屋里她们呆着，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妈穿了一身红衣服蒙着红盖头挺着大肚子上了老牛他们家雇来的花轿。他们家来接亲的是老牛的姨妈。然后校长的老婆算是娘家人，我跟着也送亲去了。顺便说一句坐轿子不是说要复古什么的，也不是规矩，主要是全是山路根本没法走车。我们那里山外面全是汽车车队，就这里是轿，具体程序也就不说了。到了他家就是放炮拜天地，总共才摆了四桌，然后拜完天地入完洞房，我在他们家邻居家睡了一觉。反正我妈那个时候肚子都九个月了，不是不想早点办，是请人算的日子就是只有那天合适。第二天早上就给他们打了招呼走了。

　　我妈和老牛在老牛家住了一周也回学校来了，回来在校长家又摆了四桌，算是回酒。其实按老牛他妈的意思是让我妈在他家住到生孩子，但是我妈意思是一是现在在带毕业班了，二是住到学校的话，离乡卫生院近生孩子方便，比在他家好。其实从这个问题开始我妈跟婆婆就有点闹不愉快了。后来我妈临生那天，头天晚上还写教案，半夜就疼起来了。早上起来送到乡卫生院，没半小时就生下了。我们一边把我妈往卫生院送，一边找了老牛一个同村的孩子跑回去给老牛他妈报信。老牛他妈下午提了一罐鸡汤来，一听是生的是女孩脸一下子拉下来，了直接病房门没进就回去了。我和老牛才哄我妈说路远，婆婆明天过来。不过好在第二天来了但是鸡汤没了，就拿了些鸡蛋，然后例行公事地伺候我妈月子。我妈月子在校长老婆家坐的，出了月子以后才搬到学校宿舍。老牛他妈也跟着搬过去了。老牛原来和我妈住一起，现在也和我一起又滚回男生宿舍去了。我妈当时43，老牛他妈41.那时候有小孩不懂事，跑到我妈宿舍扒窗户看小孩都让老牛他妈给轰跑了。

　　放寒假的时候，我和我妈必须回去了，孩子就留在婆婆这里，校长他老婆给帮忙找了个回奶的偏方，让我妈吃了几副，怕回家让我爸给看出来。但是我觉得我爸可能还是看出来了点什么，就是没有明说，毕竟生了一回孩子，身体上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好容易过了年，把我爸瞒过去了，然后寒假放完开学，这就是我和老牛的最后一个学期了，该初三毕业了。我妈因为生孩子，上学期的后半段不是没教课吗，这回来了带毕业班抓紧。新学期上课头一天，班长带着全班起立鼓掌，欢迎我妈，我妈因为吃了回乳药，本来挺好的奶也没了不过，不然一边上课一边喂奶有我妈受的。老牛他妈一直没走，除了过年带回去，开学了以后又带回来了，毕竟这边条件好点。后来也就是这个露了馅。我爸五一的时候突然来了，直接把我妈、老牛、孩子和他妈全堵屋里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到了的时候校长已经带着人把我爸从屋里拉出来了。我爸一边被拉出来一边骂我妈不要脸，见了我就骂我吃里扒外，还骂校长骂这学校的人，在校园里一路拉出去一路骂。后来我妈也没敢和他见面。我也没敢进校长室去，就剩我爸和校长还有几个老师在校长室里，也不知道校长跟他说了什么，把他哄走了。后来过了几天我妈回去了一趟，回来告诉我说跟我爸离婚了，除了县城里有一套写着我妈名字的房子，其他全归了我爸，我归我妈，我吃里扒外我爸肯定是不要我。

　　离完婚我妈还是先顾这届毕业班，后来我们这届毕业班上了三个省重点，算是历届最好一次，我上了个普高，老牛屁也没考上。反正我妈也离婚了，结果这个暑假就没怎么回去，老牛书也没的念了，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村里有人开了个砖厂，老牛给人在砖厂干活。我妈从学校宿舍搬出来跟老牛一起住。那年暑假除了给我准备上高中的东西回了趟县城，其他时间都在村里和老牛一起，孩子也送回老牛他妈家了。有段时间我管我妈叫嫂子，我妈骂我，我就说你是我兄弟的女人，我不叫你嫂子叫什么？我不管她怎么说，我就坚持叫，后来把我妈叫毛了，跟我差点翻脸，我才又不叫了。

　　不过这样的生活也没持续没多长时间，我上高中十月一回家看我妈，，其实已经算不上回家了，家在县城，我去村里，算是回我妈家。结果老牛这孙子偷偷告诉我，他又把我妈肚子给搞大了，离生上一个整一年。我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他几句，我妈还拦着不让骂，我差点也和我妈吵起来。其实后来我慢慢知道，主要是我妈也和老牛他妈赌气，老牛他妈对我妈没生儿子耿耿于怀。成天给我妈端婆婆架子。没事干就念叨要是孙子的话就好了之类的，搞得我妈心一横大不了再怀一个，反正一个也是生两个也是养，有点破罐子破摔了。不过那个时候还没确定，只是我妈有可能怀了，因为上个月没来事。后来等过年的时候我再回来，我妈已经确定是怀上了。这次比上次容易得多，学校的学生都换了一批了，也没人说闲话了。

　　后来我高一第二学期完了回去看我妈的时候，也就是我高一那年暑假，我妈又生了，这次生了个男孩，老牛他妈总算是把嘴闭上了。我他妈又跟着伺候了半个月的月子，别提了，妈个逼的。后面的事我就大概齐说说，反正这次也不用考虑我爸了，我妈给这个孩子一直喂奶，喂到断。等这孩子断奶的时候，我妈的支教期也满了，找了找人又调回城里了，不过不在县一中了，在县二中。完了老牛也跟着我妈进城里来了。我妈教书，他就到处打工，孩子在村里让婆婆给养着。后来我妈觉得老牛老这么打工也不是办法，就找人给他找了个技工学校，让他又去上学。弄到技工学校学了个电工。本来我妈想让他去上市里的职教中心，但是老牛他妈怕老牛不看着我妈，我妈会跑了，死活非要在我们本县的技校上，每天晚上坚持回家，也不住校。完事两年之后毕业，老牛刚好到岁数，就跟我妈去把证给领了，我妈就算是正式的嫁给老牛了，领证那天我妈叫了几个亲戚朋友一起坐了坐，后面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老牛跟着别人做水电装修，我妈教书。后来俩孩子长到四五岁，都从奶奶家接出来，到城里上幼儿园，现在两个都上小学了。我大学毕业以后也回了县里，在县环保局上班。但是自己平时是住环保局宿舍的，只有周末才回去。回家之后，两个孩子叫我哥，管老牛叫爸，我有时会管我妈开玩笑地叫嫂子，我妈也不是很生气了。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叫老牛管我妈叫娟。原先我爸根本不叫我妈小名，有事要叫我妈的时候，都是「哎！」「嗨！」地叫。现在每次听见老牛管我妈叫娟，都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续1

　　这件事是《后爸是怎样炼成的》后续，我知道这事是2017年9月份左右，现在我已经记不起具体是几号了。只记得那天是下午，我单位有事，所以回家回得早，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我就先去厕所蹲马桶上玩王者，正玩着忽然听见有人开门，我一开始以为是我爸干完活回来了，正想着万一他进来怎么跟他说让他先等一会儿，没想到门刚关上，手机铃就响了，我一听是我妈的手机铃，才知道回来的是我妈。我就把王者的声音调小了，因为我妈很反感我玩手游，觉得是我把我弟带的才八九岁就到处吵着抢手机玩。接着外面的手机铃也停了，听到我妈说「喂」。应该是我妈接上电话了，我正要继续玩，忽然听到外面我妈说了一句：「我也想你呀。」

　　我浑身一个激灵，腾地一下就热了起来。因为我妈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完全和跟我爸说话不一样，特别柔软那种，我妈跟我爸说话从来不会这样，都是很厉害那种。要知道当时我妈和我爸已经结婚十一年了，不可能突然改了。所以我几乎是一下子就断定我妈出轨了。前面说过我妈和我爸结婚十一年了，当年我和我爸都还是半大孩子，偷看我妈和我爸做爱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就激动，现在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妹和我弟都已经上学了。虽然我妈和我爸还有规律稳定的性生活，但是我已经没有什么偷看的激情了。现在居然我妈五十出头的人出轨了，这对于我来说实在太刺激了。我直接把手机的声音全关了，屏住气想听听我妈到底跟谁出轨了。就听我妈又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一样。但是你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不可能永远跟我这样。妈也等着抱你的孙子呢，我永远是你的人，可是你也要有自己的人。」

　　这段听得我有点糊涂，但确实实锤我妈出轨了，而且出轨了很长一段时间，貌似对方也是个年轻人，我还是挺激动的，过了一会儿，我妈又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得克服，咱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就得按照这个社会的规律生活，莉莉……」这时我妈不说话了，可能是被对面打断了，过了一会儿我妈接着说：「行行，不说她不说她，可是你不能这样老逃避你的责任……别净说孩子话，对我的责任和对她的责任能一样吗？你得分清楚自己的位置，咱妈这里永远是第一位的……」其实听到这里，我已经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了，果然接下来我妈说：「老二……好好好，亚强……你说呢？不爱你我和你这么多年？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我爱你，但是……」

　　后面的话我已经记不清了，因为从我妈说出亚强两个字开始我脑子里就嗡的一声，亚强是我二叔的名字。我二叔比我小两岁，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在北京打工。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我二叔，其实一开始我妈的话音里就透露出蛛丝马迹了，只是我不太愿意往这方面想，直到最后我妈自己实锤了，我还是不太愿意接受，就这样木木地在马桶上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卫生间的门开了，我抬头一看是我妈，我妈看见我也挺吃惊，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单位有事提前回来一会儿。我妈哦了一声就出去了。我这时才回过神来，无意识地低头一看，手机里的游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输赢已经不记得了，也不关心了。我脑子乱哄哄的，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爸那篇文，当时写得很简略，只想把事情大概说出来就好，许多细节都没有提到，也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觉得和我爸妈的事无关。但现在不得不在这里补充一下。比如关于我二叔的事情。

　　前面说过，我二叔比我小两岁，但是上学早，我和我爸上初三的时候我二叔上初二，而且学习成绩挺好。我爸初三毕业之后没有再上学而是去打工，除了自己学习不好以外，要供我二叔上学也是原因之一。我二叔上初三的时候因为要冲刺，没有住学校宿舍，而是住在镇上我爸妈家里，晚上就由我妈亲自辅导功课。我爸后来跟我说那一年把他和我妈都憋得特难受，因为我妈做爱的时候动静挺大的，怕吵醒我二叔尴尬。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就半夜起来到院子里的小厨房里解决。后来我二叔考上省重点市一中，又考了北邮，一直都对我爸和我妈特别感激，我也从来没有看出来我妈居然出轨到我二叔身上了。

　　过了一会儿，我妈又敲门，问我好了没有，我赶紧提上裤子出来，我当时估计脸色怪怪的，我妈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就钻进自己的房间里。说是自己的房间，其实是我和我弟共用的。原先我家刚回城里的时候我弟我妹还小，他俩住一起，我爸妈住一起，后来我回来，但是还没结婚，我弟我妹也大了，就把原来两室一厅的房子卖了，置换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我和我弟一起，我妹自己一间，我爸妈一间。

　　我在房间里呆呆坐了一会儿，才终于理出个头绪来，第一个想法是我爸知不知道这件事，毕竟是他老婆和亲兄弟，我本想找个时间旁敲侧击一下，又怕我爸本来不知道，被我一暗示，露了马脚，可就坏了。又想是不是去问问我妈，但马上也否定了，以我妈的脾气她肯定一口咬定没有，而且这事她瞒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肯定不会招认的，想来想去只能去我二叔那里诈一把了。我二叔虽然说是二叔，其实和我爸一样，我们没有什么辈份的概念，从小关系就很平等，而且我二叔的性格我知道，经不住我诈的。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决定了过几天去北京找我二叔把事情搞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我难受得很，既想早点知道事情的内幕，又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我爸和我弟都是马大哈，我妈心里有鬼，都没注意到我，倒是我妹心思有点细腻，看出来我有点不对劲，悄悄问我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还是跟女朋友分手了，我只好笑骂她去去去，多大点人就女朋友长女朋友短的。

　　周四我跟我爸妈说我一同学这周末要结婚了，我要去参加。周五晚上我坐了火车直奔北京，周六早上六点一到北京我就给我二叔打电话，说我有同学结婚我来北京，顺便找他玩。我二叔当时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听我来了立刻有了精神，让我赶紧过来，他女朋友正好这几天出差了，一个人无聊死了，让我和他一起开黑。

　　我二叔住通州。我到他住处的时候他刚起。我没着急诈他，先和他开黑了一天，下午睡了一觉，晚上他要请我出去撸串，我说不用，咱买点东西在家里喝。我俩拿了两捆燕京，买了点凉菜，在他住处开始喝，喝到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我看燕京差不多了，他也差不多了，瞅个空子，他端杯让我喝的时候，我把杯压下去，说：「亚强，咱们今天喝了不少，话也说了不少，可是我觉得咱们这酒喝得糊涂，话也说得糊涂。所以这一杯我不喝，话说明白了，我才往下喝。」

　　没想到二叔脸色也是突然一变，把杯放下，说：「我就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事，你这人脸上藏不住事，你一来我就看出来了。咱们哥儿俩也认识十多年了，见外的话不说，有事直说，咱们把话说开。」

　　我说：「行。」然后端起自己的杯来倒满了一杯，说：「你先和我走一个，走完之后我问你啥你必须说清楚。」

　　这时我看二叔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他可能预感到了什么，我决定不给他留思考的时间，立刻端起杯来咕咚咕咚干了一杯，然后放下杯子，说：「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我下面就要问你，为什么你都有女朋友了，还不放过我妈？」

　　我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果然二叔明显打了个颤，脸色僵住了，我知道他现在脑子里估计可能当机了，正在想怎么办，于是我接着追上去，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论辈份，你是我二叔，论交情，你是我兄弟，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会对我妈怎么样，我就要你一个解释：为什么？」

　　二叔这时脸色完全黯了下来，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说：「你别问这个行不行，这是我们俩的事。」

　　我心里这下有了底，这事两边都实锤了，这个时候实际上我也有点慌了，因为我发觉我其实也不是太能接受这个事，二叔这一实锤，反而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既怕把他逼得太狠，又想知道来龙去脉。我定定神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实情套出来，因为从我妈话音里，感觉他俩现在其实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上，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拉他们一把，也许能让他们冷静地想出个对策来。于是我继续装着全知道了的样子说：「你也不用怕，我刚才说了，论辈份，你是我二叔，论交情，你是我兄弟，那边又是我妈，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我就想知道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这么多年我要搞事早搞事了，还会等到现在？」

　　这时候二叔可能还是有点不死心，又说：「是不是我哥让你来的？」

　　我说：「不是，我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种事他不会让我代劳，要处理他肯定自己亲自处理。」这时我心里也有点儿犯怵，要是我爸早就知道这事的话我就成了坏人了。还好，二叔接下来就问我：「就是说你还没有跟我哥说？」

　　我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说：「那肯定，我不是跟你说了，要说我早说了，我还能等到现在？我就是现在看你们好像都有点纠结，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兄弟，这样下去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我都不愿意看见，说白了，我就是想帮助你们，那我妈的脾气，我作为儿子的身份，这种事我不方便跟她说，我就只能从你这里入手，因为是你主动的。」我在这里冒了个险，其实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主动的，只是从我妈的话音里猜想可能是我二叔主动的，借此进一步诈他一下。因为我妈在这种事上，我感觉属于那种不是很主动的人。

　　果然，二叔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我看他的眼神，这次他明显真的被吓到了，于是继续说：「你主动开始的事，就要从你这里解决，你这里解决了，我妈那里就好解决，我知道你也肯定想解决，毕竟你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不能再纠缠我妈了，更何况这是你嫂子，但是你舍不得，对不对？」这时我看到二叔的眼神里流露出几乎是乞求的神色，觉得该收了，不能把他彻底压崩，于是说道：「我的话说完了，你说吧，我在这里听着。」说完，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给他的也满上，然后坐在那里，盯着他看。

　　二叔楞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是没说话，我说：「你说吧，这里没别人，我是你侄儿，又是你兄弟，这世上要是还有一个人不会出卖你那肯定是我。我知道你也挺压抑，就当给我这里释放释放压力。你大学的时候交了女朋友你肯定也要给同宿舍的人说一说，更何况是这种事，逃避不是办法，咱们要解决它。」

　　二叔听到这里眼泪突然下来了，说：「我不想离开娟儿。」

　　娟儿是我妈的名字，看过《后爸》的朋友应该知道，我知道二叔要开口了，赶紧说：「咱们说的是解决，不是让你离开我妈，离开你我妈肯定也挺不愿意挺难受，所以说咱们要想个办法，这是我的目的，你以为我是来让你离开的？」

　　二叔跟看到一丝希望一样，马上说：「哦你不是来让我离开？」

　　我说：「我疯了拆散你们俩？我算什么哪有这资格，我跟你说了半天解决解决，你以为我说什么呢？」

　　二叔点点头，说：「不是就好。」长出了一口气，眼睛里有了光。我端起杯来说：「来碰一下。」

　　二叔机械地端起杯，和我碰了一下，我喝了半杯，把杯子放下，说：「现在能说了吧？说说吧。」

　　二叔这才慢慢说了起来。不过他脑子其实还是挺乱，说得七零八落的，后面我才慢慢把他说的事都一点点串起来，连蒙带唬又套出了更多的细节，中间燕京喝完了，我又出去提了一捆，出去的时候心里生怕他反悔，几乎是小跑着去小跑着回的，还好接上了。我俩喝了个通宵，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实在都撑不住了，这才停下来各自睡觉，二叔睡床我睡沙发。不过，他们俩这些年的事，到这时我也总算是理出来了个头绪。

　　我妈是我二叔见过的第一个裸体女人，就是我二叔上初三那年住到我爸妈家的时候。确切地说，是初三最后一个学期。前面说了，当时因为我二叔在，把我妈和我爸憋得够呛，我妈其实性欲也挺强的，我爸更不用说，十八九岁上下的大小伙子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最后不得已经常半夜起来到院子里的小厨房里解决。小厨房其实里面除了锅灶以外，只容两个人站着。所以当时基本上就是两个人脱光了以后，我妈手扶着灶台弯下腰，我爸从后面进入，弄不了太多姿势。

　　二叔那时有一天晚上醒来之后，听见外面院子里有动静，他担心有贼，于是起来戴上眼镜从窗户往外一看，看见小厨房里有两个人影，他本来以为是贼，正要喊，忽然意识到那两个人影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没有这样的贼，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我爸和我妈。

　　二叔那时候已经十六了，农村孩子懂事早，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但是他从来没亲眼真正见过男女做爱，现在就在他眼前不远的地方，他的哥哥嫂子正在做这件事。尤其那天月亮圆，月光正好投射在院子里，把小厨房里也映得很亮，我妈白花花的裸身子，在窗户前看得清清楚楚，又圆又大的屁股被我爸下身用力撞击，一颤一颤的，一对大奶球在胸前吊垂下来，奶头清晰可见，在他眼前来回晃荡。二叔说他当时呆在那里，什么都忘了，眼前只有我妈的光裸的身子，撩得他小肚子里热火直冒。过了一会儿，我爸抱着我妈的腰，紧紧贴着，不动了，又过了一会儿，我爸放开我妈，我妈转过身子来，二叔以为我妈和我爸要出来了，慌乱中正要躺下，却又看见了他终身难忘的一幕：我妈跪在地上，扶着我爸的鸡巴吞进自己的嘴里，头前后一动一动的，给我爸吃鸡巴。

　　二叔说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实我二叔对我妈的感情那个时候就挺复杂的了。一方面我妈在家里既做为老师又做为嫂子，特别在年龄上比他母亲还要大的这样的嫂子，对他管得还是比较严格的，所以二叔多少有点怕我妈。另一方面，作为一个生过两个孩子，尤其四十多岁时又生了一胎的成熟女人来说，我妈当时正是最丰满白皙的时候，给我妹哺乳完之后，原本就高耸鼓涨的乳房虽然有些松了，但体积上反而比原先又涨大了，腰臀也因为生我妹而增长了一圈，加上我妈本来长得也端正，所以可以说我妈当时浑身上下都散发著性感的诱惑力。

　　虽然我妈嫁过去当时已经快三年了，但是之前二叔都是在学校宿舍住，我妈以前也在学校宿舍，后来搬到镇上，见面的机会多，但是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少。这次二叔搬过来，尤其夏天穿得少，一个性感熟妇胸前的两面白坡和沟渠、还有身体的轮廓曲线天天在他眼前晃，对于一个半大孩子来说实在是过于强烈的诱惑。

　　所以说二叔当时对我妈就是一种既有点怕，又有点幻想和渴望的感情。只是他连幻想也不敢过分幻想，毕竟这是嫂子，而且真正是长嫂如母的嫂子，平时他都强行压抑着。但是那天晚上，就在他眼前，我妈赤裸丰满的身子和一个强壮的男人牲口一样地性交，而且还卑贱地跪在地上，用嘴去吞舔男人的性具，他脑子里那时根本没有觉得那个男人是他的哥哥，只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在他的女神身上恣意享用。他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塌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记不清后来是怎么结束的了，也记不清后来他是怎么睡着的了，就记得第二天醒来他的褥子上和被窝里潮湿粘滑的一片，那是他第一次遗精。当时我爸妈的住处是一排三间房，西间是储藏室，东边的两间左边是我妈我爸和我妹，右边是我二叔自己住的，他胆战心惊地收拾好被褥，生怕我爸妈，尤其是我妈发现，然后去上学。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不太敢正眼看我爸妈，却有时候忍不住偷看我妈的身子，回想那天晚上的情景，下身瞬间就会涨得发痛。

　　由此他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手淫。初三本来就压力大，有了那天晚上的经历，二叔心里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偷偷想着我妈手淫。他和我妈的这段感情也就手淫时的一次意外开始。

　　我爸一直是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每天下了工就是准点回家的，不过有天他帮人打家具，晚上那家人请他喝酒吃饭，所以很晚了还没回来。家里就剩下我妈、我妹和我二叔。吃了饭以后我妈那天难得地没有监督我二叔，而是抱着我妹去邻居家串门。二叔看了一会儿书就又有点不想看了，脑子不受控制地往我妈身上想，去院子里解手的时候路过小厨房，看着小厨房里的样子想着那天晚上的情景，下身就硬了起来，平时他都在自己房间里趁没人的时候关好门撸，但是那天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钻进了小厨房，他解开裤子，掏出已经勃起的阴茎，闭上眼吸了一口气，好像能在这里闻到那天我妈身上的味道一样，手就不由自主地握着阴茎前后撸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撸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一声喝斥：「你干什么呢！」吓得他一个激灵，睁开眼一看我妈就站在小厨房门口，脸上的神色又惊又怒，他吓傻了，站在那连裤子也不知道提了。

　　我妈那时本来就因为他这段时间精神不好，成绩下降有点怀疑他的心不在学习上，这时发现原来他是在干这个，气当时就不打一处来。看他傻在那儿，先喝斥他赶紧把裤子穿上，让他回屋去。二叔赶紧把裤子提好逃回屋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坐在炕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我妈进去了，二叔赶紧给我妈认错说不敢了，但是没敢说是因为我妈。我妈没理他，很严厉地给他讲了一顿他是家里的希望，全靠他了之类的大道理，让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好把心思用在剩下的几个月里。二叔说我妈嫁过去三年，从来没有像那次那么严厉地跟他说话。说得二叔那天痛哭流涕。后来我妈可能是估计我爸快回来了，就没有再多说，只说让他好好记住。

　　接下来的几天我二叔蔫了几天，原因有惊吓有失落，不过确实学习倒是更用功了，就是整个人沉默寡言了。这个他自己倒是没感觉出来，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师感觉出来的，告诉了我妈，说你们小叔子这几天有点蔫了，没精打采的，也不爱说话。之前我二叔挺喜欢打篮球的，但是那几天基本没有往篮球场上走过半步。当然这也是后来我妈告诉我二叔的。

　　我妈大概是把老师们的话听进去了，考虑了几天以后，有一天中午下了课，我妈跟我二叔说中午午休的时候，你来我宿舍一趟。那时中午吃完饭，一点的时候所有老师和学生都要回宿舍午休，我妈和二叔那时候都有宿舍，不过都只是中午睡一觉，晚上是回家的。我二叔心里挺忐忑，不知道我妈又要说些什么，饭也没有吃好。

　　吃完饭快一点的时候，学生们差不多都从教室回宿舍了，我二叔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从教室出来，往我妈宿舍那边走。我妈结婚以后换过几次宿舍，当时的宿舍正好就是她和我爸好上的时候住的那间，算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我二叔进去的时候，我妈正在哄我妹睡觉。意外的是我妈的脸色并没有前几天那么严厉，见二叔进来，和颜悦色地让他先坐一会儿，等她把我妹哄睡着了再说。二叔心里放松了一点，听话地坐在那里，看我妈哄我妹睡觉，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过了一会儿，我妹睡着了，我妈才从床上起来，先去把窗帘拉上了，然后搬过一个凳子来坐到我二叔面前，虽然还是很严肃，但是已经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我妈先问我二叔这几天怎么样，又说这几天想了想，那天对你有点太严厉，你别往心里去，别记恨嫂子，我也是为了你好。二叔不知道我妈什么意思，就应付了几句还好。我妈接着说，其实你都十七了，你哥结婚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你这个岁数。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有这种想法也正常。但是你这样要伤身体的。你将来要结婚，要生孩子，不能这会儿就老想着这个。你明白不明白？二叔点点头。我妈接着说，所以说，我这两天想了想。这个事还是要解决一下，但是不能让你自己来解决，让嫂子来帮你解决，你觉得呢？

　　其实我二叔当时一直低着头，不太敢看我妈。所以我妈说出让嫂子来帮你解决的时候，他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这时我妈跟他说，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跟我说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后来听我二叔说这事的时候，猜想我妈可能见他点头点得挺快，觉得他可能不太明白我妈说的意思，所以才又追问了一句。我二叔听我妈说了这话，才敢抬起头来看着我妈。这时他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妈脸上的表情一点严厉的神色都没有了，眼神既慈爱，又带着一点成熟女人的诱惑，微笑地看着他。他感觉到了什么，又有点不太敢相信，就摇了摇头。我妈见他摇头，就笑着说，你先坐在这里别动。接着我妈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塑料盆，倒了点热水，然后拿上毛巾和一卷手纸，回来把自己刚才坐的凳子拿开，把手纸放在凳子上，蹲在他面前，对他说：「把裤子解开。」

　　二叔楞在了那里，接下来他才反应过来我妈要做什么，慌乱地摇摇头，说嫂子这不行，哪能让你给我做这个。我妈笑着说别怕，嫂子婚都结过两次了，没事的，说着就自己去解他的裤子。二叔这时本来也一直渴望着我妈，长久以来的渴望这个时候要变成现实了，他虽然有些慌乱，到底还明白轻重，于是手像征性地挡了一下，就没有再动。

　　我妈解开他的裤子，把他的裤子脱到膝盖下面，当时天气已经热了，裤子里面就一个三角裤衩，二叔的阴茎已经有些勃起了，我妈把他的裤衩也脱到了膝盖下面，让他的下身完全露出来。那个时候我和二叔一起上过厕所，知道他那时阴茎已经不小了，几乎赶上了我爸的。我妈用手摸了摸我二叔的阴茎，笑着说亚强长大了。然后把毛巾在热水盆里打湿，拧干，用热毛巾给他擦拭下身。二叔感觉到下身的热气和我妈的动作，整个人不知道怎么做，僵在那里呆呆地看着。

　　我妈给二叔擦干净下身，把毛巾放在水盆里推到一边，自己又向前挪了挪，一只手扶着二叔的腿，一只手伸出去，握住了二叔的阴茎。二叔说直到那时，他才有了知觉，感觉整个人从脑袋顶上一下子被握住了，动弹不得，我妈的手软绵绵，肉乎乎的，柔柔地包围着他，可他就是挣脱不了也不想挣脱，温暖的手在轻轻地上下滑动，他觉得像是一个套筒，在轻轻地按摩他的阴茎，力量恰到好处，不松也不紧。他听见我妈隐隐约约地在说好烫，他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接着他的蛋蛋也被握住了，像落进了一个温柔袋里，被轻轻地揉搓着，那个东西像是有电一样，每搓一下就刺激得他蛋蛋一缩一缩的，突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等二叔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见我妈已经站了起来，正在用毛巾擦自己的脸和头发。他自己的大腿上也被又擦了一遍。他看着我妈擦头发和脸的样子，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好看过。我妈这时注意到他在看，笑了一笑，说小孩子，还挺有劲的。二叔觉得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妩媚的笑。

　　我听着二叔回忆的时候，也想像不出我妈妩媚是什么样，因为这些年，在我生活里，我几乎从来没有过这种印象。

　　我妈擦完脸，对我二叔说起来把裤子穿上吧。二叔坐椅子上起来，穿好裤子，这才感觉腿有点麻了，但是下身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快感，整个人就像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被取掉了一样，浑身松爽。看着我妈，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了一声嫂子，就不知道再往下该说什么了。我妈笑着说别想那么多，嫂子是在帮你，自己家里的人，嫂子不帮你谁帮你。然后我妈看了看表，说你在这里坐着再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早点出去，以后每到礼拜三中午午休的时候，你就到我这里来。说着，拉起他的手捏了捏，笑了笑，就到床上去陪我妹了。

　　本来写的时候起的标题是妈妈与二叔，不想标题剧透就沿用了后爸是怎样炼成的。说实话，后爸是怎样炼成的当时写得很仓促，过了这么多年，这算是个补完吧。这一篇全文太长，以后会按一周一更的速度陆续更新的。谢谢大家。

续2

　　二叔不记得他怎么出来的了，就记得那天下午总有别人问他怎么一直傻笑。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低着头吃完饭，不敢看我爸也不敢看我妈，吃完就赶紧回房间去了，但是回了房间，他还是看不进书，一直觉得，自己像是在云里漂着一样。

　　不过，从那天以后，他确实是心里满足了，没有什么可以乱想的了，精神好了很多，学习又上去了，那段时间他觉得特别充实，好像眼前打开了新天地一样。每周三中午午休时间，我妈的宿舍里，拉上窗帘，在这个阴暗的隐秘的地方，二叔享受着他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他觉得这种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他一个人享用的秘密的快乐，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同时，他对我妈的感情又深了一层。得到了发泄并没有让他觉得到此为止了，他更深地陷了进去，只是他自己意识不到而已。

　　就这样大概过了有一个多月以后，他已经不像第一次我妈给他撸的时候那么惶恐了，也能比较从容地享受了。于是有一次我妈给他撸的时候，他没有像以前一样闭上眼，而是看着我妈，反倒把我妈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头低了下去，二叔忍不住伸出手去，大著胆子摸了一下我妈的头发。我妈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但是接着就继续下去了。二叔看我妈没有反感，就继续抚摸我妈的头发。我妈头发一直是短发，但是发质很好，二叔其实当时还想往下摸我妈的脸，但是摸到耳朵以后，有点怕，就没敢继续。过了一会儿，他射了。这时候我妈已经有经验了，他快射的时候就用卫生纸给他接住，全射在卫生纸里，然后扔掉，再给他擦拭，自己洗手，就完成了。完事洗手的时候，我妈一个劲回头看他，眼神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也不敢再看我妈。气氛有点尴尬。那天中午很罕见地，他俩都没有再说话。

　　这件事之后，二叔的胆子比以前大了一点。又隔了一周，中午在我妈那里，开始的时候，我妈握住他的阴茎，他就很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了我妈头上开始抚摸，我妈没什么反应，还是像以前一样给他撸着。接着他注意到那天因为天气热，我妈已经把外衣都脱了，只穿了个背心在给他撸，他坐着我妈蹲着，低头一看就能看见我妈两个奶子有多半个都露在外面，在胸前挤出一条沟，前面说了，我妈奶子大，背心撑得满满的，像要跳出来一样，奶头的轮廓在胸前也很清晰。他嗓子里有一种冲动，但是冲动了好几次，也没有说出来。最后他觉得自己快到了，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哑着嗓子说：「嫂子……」

　　我妈手停了下来，说：「你不舒服？疼了？」

　　二叔说：「不是……嫂子……」

　　我妈看他吞吞吐吐的，就催促他：「说吧，不舒服就跟嫂子说，嫂子想办法。」

　　二叔说：「不是……嫂子……我……我想……」

　　我妈说：「想什么？」

　　二叔说：「嫂子……你能不能……把背心脱了。」

　　我妈一楞，看了他一眼，站在那里有几秒钟，可能是有点意外二叔会主动提要求，也可能是在考虑。想了一会儿之后，没有说话，瞪了二叔一眼，站起身来，当着二叔的面，把背心脱了下来。

　　立刻我妈的上身就赤裸裸地呈现在二叔面前，二叔只觉得两只硕大的奶子在一瞬间就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像吊钟一样挂在胸前，紫红色的奶头和乳晕在雪白的乳房上分外显眼。腰间的赘肉和妊娠纹在他眼里也是那么的性感。我妈把背心扔到一边，正要蹲下，二叔坐在椅子上猛地拦腰把我妈抱住了，我妈惊叫了一声，又可能是怕吵醒我妹，赶紧小声说放开，放开。二叔根本听不进去，他满眼都是奶子，鼻子里又充满了我妈的体香，抱着我妈的腰，抬起头，抓住了我妈一个奶子，他觉得自己满手都握着热乎乎软绵绵又韧劲十足的肉，比握着任何东西都舒服，张开嘴跟小牲口吃奶一样，咬住我妈的奶头又舔又吸。我妈挣不开，又不敢喊，只能咬着牙任凭他乱舔乱吸。

　　不过，舔到最后，二叔明显感觉到我妈软了，一开始是按着他的头，后来不知道怎么，变成抱着他的头了。二叔舔了一会儿，渐渐恢复了理智，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用力了。我妈这才拍拍他的头，说行了行了，一会儿该上课了，别耽误时间，二叔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妈，又揉摸了一会儿我妈的奶子，才把手放下去。接下来我妈蹲下去，正要继续给他撸。二叔可能是觉得这两次摸头发和奶子我妈都没有阻止他，受到了一点鼓励，胆子更大了，于是又壮着胆子跟我妈说：「嫂子……」

　　我妈说：「又怎么了？」

　　二叔说：「嫂子，你能不能用嘴……」

　　我妈霍地一下站起来，狠狠瞪了二叔一眼说：「你别太过分啊，我给你这样已经是对得起你们老牛家祖宗了，你问问哪个嫂子给小叔子做这事的，你以为我天生就这么不要脸是不是？我要不是为了你们老牛家能有出息能干这事？这已经算是乱伦了，你都这么大了，应该知道点好歹，别得寸进尺。」说完我妈就去洗手了。我二叔也没想到会这样，被吓呆了，我妈洗着手，回头看了二叔一眼说：「把裤子提上，出去。」口气是丝毫不容商量那种。

　　二叔只好把裤子提上，慌慌张张地出了我妈的宿舍，自己宿舍里同学都睡了，他也不敢去打扰人家，就回教室里呆坐了一中午。一下午上课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办。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他连家也不敢回了，坐在教室里跟住校生一起上晚自习。晚上我爸回家没见到我二叔，就问我妈，我妈知道他是不敢回来，但是又怕他出事，就去学校找。俩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妈也没说别的，就说你哥让你回家，我二叔就说想在学校上晚自习。我妈说了句知道了就走了。回家告诉我爸，我爸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我妈和我二叔是互相不见面，基本上都是互相躲着走，我妈是在气头上，我二叔是有害怕有羞愧。不过两个人的心里也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其实我二叔不是傻子，毕竟后来他考了北邮，在学校里也是学霸，虽然是个小地方的学霸，智商也还是比一般人稍高一点的。他只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交往的事，没有经验，通过这段时间和我妈近乎男女关系式的交流，他多少摸到了一点女人的心思，明白我妈不会把他怎么样。所以一星期过后，害怕的感觉就渐渐消退了，他又开始想我妈了，而且还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只是想着我妈的身子，现在身子反倒不怎么想了，就是只想看见我妈就好。而且想得挖心挖肝的，比以前还要强烈得多，看见我妈，他就满足了。

　　这种感觉越来越厉害，让他也顾不了害怕了，开始主动去找我妈。当然去和我妈说话他暂时还不敢，就守在我妈平时出现比较多的年级教室或者其他教室附近，等我妈出来就盯着我妈看，直到我妈回去。我妈后来跟二叔说她其实当时知道这个事，只不过没有说破。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爸有次接了个大活，要出去干几天活，喊我二叔回来给我妈做伴。我妈和我二叔当然不能说什么，不然就容易被我爸看出来他们之间不正常，所以我二叔就只能回来住几天。回来的当天晚上，家里只有他俩和我妹，气氛一直很僵，连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话。我二叔吃了晚饭，就回自己屋里坐着看书。看看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他决定冒个险，因为这个时候一般我妹就睡着了。他看了一眼我妈那边，窗户里已经没有漏出来的灯光了，应该是关灯了。他下地穿上鞋出门，来到我妈房间门口，敲了敲，他赌的是我妈也睡不着。果然，刚敲了两下，我妈就喊：「干啥？」语气还是挺不高兴那种。

　　二叔说：「嫂子，我有道题不会，你给我讲讲。」

　　我妈说：「明天。」

　　二叔说：「明天没时间了。」

　　其实这个理由很拙劣，但是那种情况下，他们需要的只是个理由互相给台阶下，不需要多么高明。果然过了一会儿，我妈披着衣服出来了，看了我二叔一眼，我二叔不敢看她，和她一起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随便从书上找了道题问了一下我妈。我妈讲得毫无表情，我二叔也听得心不在焉，他一直盘算的是一会儿怎么跟我妈说，所以装着听不懂，东拖西拖，最后实在没法拖了，我妈也困了，就说：「明天吧，我困了，有什么不懂的明天再问你们严老师。」说着起身就要走。二叔这时候一下子站起来拉住我妈的手，说：「嫂子。」

　　我妈站住看着他：「干啥？」但是手却没有往外挣。我二叔心里有了底，就说：「嫂子，我想给你道个歉。」

　　我妈说：「不用。」

　　二叔说：「不行，这话我得说出来，那天是我的错。」

　　我妈说：「行，我知道了，你睡吧，我也睡了。」说着又要往外走。二叔上去拉住我妈另外一只手，说：「嫂子，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我心里难受，你陪我坐会儿行不行。」

　　我妈说：「想我那你以后就回来住。」

　　二叔说：「我想你现在就和我坐一会儿，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我妈冷着脸说：「你看我给你好脸色了是不是，又想那事了是不是？」

　　二叔赶紧说：「不是嫂子，我不是想那事，我是想你。」

　　我妈说：「我有什么好想的，我不跟你说了，想我你就回来。」

　　二叔说：「和那个不一样，不是那种想。」

　　我妈说：「那你赶紧说，大小伙子了吞吞吐吐没个痛快话。」

　　二叔知道不说不行了，就下了决心，说：「嫂子，你先坐下，我跟你好好说。」

　　我妈就跟着二叔，并排坐在炕沿上，我二叔一只手还拉着我妈的一只手，她也没有让他松开。坐在炕沿上以后，二叔就说：「嫂子，我这几天看不见你，我觉得我心里可疼了。我以前没有过，但是这两天难受的不行，看见你我就好点。我也不知道是为啥。我保证我以后不那么冲动了，你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对我。」

　　我妈看着他，没说什么，我猜想女人毕竟都喜欢听男人的好听话。我二叔说懂也并不是太懂，事后也没有多想，只是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不过我感觉我妈当时只是抹不开面子，也觉得他有点得寸进尺，想敲打敲打他，所以并没有真生他的气。现在有个台阶下，也就顺水推舟了。我妈说：「以前那样，是哪样？」

　　这倒把我二叔给问住了，他想了想，就说：「还像以前那样对我好。」我妈并不买账，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是哪样？」

　　这句话反而给了我二叔信心。他敢这样的根本原因就是知道我妈其实很心软，不然也不会嫁给我爸。所以这个时候他知道我妈想让他回答什么，就鼓起勇气，说：「就这样。」说着，拉过我妈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上。

　　我妈手没有抽回来，看着他，说：「说到底你还是想这个。」

　　二叔急了，直摇头，说：「不是，不是。」

　　我妈说：「那你这是干什么？」

　　二叔说不出话来了，看着我妈，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二叔说：「嫂子你是照顾我，我不应该要求的太过分，这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了。我想的就是还像以前一样你帮我，我一个人不行。」

　　我妈这才点点头说：「你记住，就这一次。」

　　二叔这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说：「嫂子，你原谅我了？」我妈只说了句：「别说话，上炕。」

　　二叔上了炕，很快就把自己裤子和裤衩脱了，阴茎半软不硬地吊在两腿间。我妈也上了炕，扶二叔坐靠在墙边，二叔那时候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上下，和我妈差不多高，体重还没我妈重。现在当然他是一米八的汉子，不过体重还是没有我妈重。

　　我妈扶二叔坐好，自己靠在他旁边，让他用一只胳膊搂着自己，然后握住二叔的阴茎，像以前一样，开始轻轻给他撸。二叔很快就硬梆梆的直立起来，但是不知为什么，这次撸了半天，二叔还是没有交货，我妈有点急，手上用了点力，弄得二叔有点痛了，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妈停了下来，问二叔：「你这是怎么了？」

　　二叔没说话，直直地看着我妈，说了一声：「嫂子。」

　　我妈听了这声嫂子，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你起来。」

　　二叔松开我妈，靠着墙站了起来。我妈一把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饱满的乳房又一次赤裸裸地呈现在二叔眼前。我妈脱完衣服，对二叔说：「你躺下。」

　　二叔摇摇头，看着我妈。我妈也看着他，两个人对视半天，我妈又叹了口气，说：「算我欠你们老牛家的。」说着，爬到二叔脚边，跪在了二叔面前，伸手握起二叔的阴茎，张开嘴，吞了进去，用嘴唇紧紧地裹住了十六岁少年的阴茎。

　　二叔忍不住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被一个热乎乎的世界包围了，比以前用手的时候更暖和，比手更灵活，一条小蛇样的东西在他阴茎上盘来盘去，所到之处激起一层层的波浪。那条小蛇还往他的龟头眼里直钻，麻痒刺激像电流一样一波波从龟头上传遍下身，他差点站不住了。接着他的阴茎好像钻进了一个永远钻不出去的洞一样，两片灵活的嘴唇在他的棒棒上从头刮到尾，又从尾刮到头，就是不放开他的棒棒。忽然，他感觉自己棒棒悬了空，但紧接着蛋蛋又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好像有一双手在推着他的蛋蛋在热乎乎的世界里悬空晃荡，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蛋蛋里渐渐蓄积起来。接着那条蛇又来了，从他的棒棒根上哧溜溜往上爬，爬到顶头的眼上，又从另一边哧溜溜滑下去，他想逃开，但是身体好像生了根，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动弹不得，只有那种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刺激不停地从棒棒上传来，紧接着他又被吞没了，这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全身感觉轰的一下炸开了。

　　这次，二叔清醒得很快，他看到我妈在地上找卫生纸，胸前的两个奶子随着走路一晃一晃互相碰撞，然后我妈找到了卫生纸，撕了长长的一条，往卫生纸里吐了什么，然后用卫生纸包了起来扔在一边。他这时候才真的清醒了：他像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一样，在嫂子嘴里射精了，而刚才他严母一样的嫂子，是跪在他面前给他舔了阴茎。

　　我妈看见二叔在看她，有点不好意思，穿上衣服跟二叔说：「睡吧。」就要出去。二叔一下子跳下炕，从背后抱住我妈，叫了一声嫂子，就把头靠在我妈肩上，流泪了。

　　从那天以后，我妈和二叔的关系就恢复了，而且更进了一步。每周三中午一点，二叔还是去我妈宿舍里，但是不再撸了，每次我妈都是跪在二叔面前为他口交。而二叔则抚摸着我妈的头发享受着。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二叔就发现自己错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了，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我妈给二叔口交的时候，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没有什么满足感，反而觉得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甚至对这件事有点厌恶了。终于有一天，在我妈给他口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很反感，开始推我妈的头，说：「停，停。」

　　我妈很疑惑地抬起头来，说：「怎么了，疼了？」

　　二叔摇摇头说：「不是，不是。」说着就穿上裤子，逃一样地从我妈宿舍里出去了。

　　接下来那几天二叔又有点不敢看我妈了，他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让嫂子给他口，这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想要的，比这个更大，更好，不是像这个样子。但是看见我妈，他心里还是会有感觉，但不是肉欲，是一种另类的感觉，他说不清，只是觉得那是一种更光明的感觉，不像这样在小黑屋里。

　　饶是他是学霸，也足足想了好几天才明白，当时的样子可能很失魂落魄，不过一般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老师再硬管学生了，尤其是他这种学霸。

　　他想明白之后，第二天中午就去宿舍找我妈了。那天并不是周三，是周二。我妈没想到他会来，正在给我妹喂母乳。进来之后我妈让他先坐一会儿，也不避他，就当着他的面撩开衣服给我妹喂奶。他坐在那里看着我妈抱着我妹，我妹吸着我妈的奶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我妹睡着了。我妈起身笑着说你等急了吧，说着就去床下拿出小盆来。等我妈转身去桌子上拿热水壶的时候，二叔一下子站了起来，几步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妈，我妈吓了一跳，说：「你等会儿。」就在这时，我二叔喃喃地说了一个字：

　　「娟儿。」

　　我妈一下子站在那里不动了。这是我二叔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没有叫她嫂子。她一下子明白了。

　　「娟儿，娟儿。」二叔嘴里不停地吐著这个字，好像他只会说这个字了一样。我妈想转过身来，但是挣不脱，只好说：「亚强，你先松开我。」

　　这句话一说，我二叔也知道，我妈明白他的意思了，立刻听话地放开我妈，我妈转过身来看着我二叔，我二叔也看着她，非常坚决地说：「娟儿，我爱你。」

　　我妈笑了，说：「嫂子也爱你。」

　　二叔摇摇头说：「你不是嫂子，你是娟儿。」

　　我妈还要说什么，二叔说：「娟儿，我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下去了，我爱你。」

　　我妈说：「你还小，不懂的什么爱不爱的，长大了你才懂。咱俩这也不是什么爱不爱的，就是嫂子怕你对身体不好……」

　　二叔打断我妈的话，说：「我不是因为这个才爱你，我爱你是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

　　我妈说：「你才见过几个女人？」

　　二叔说：「见过多少女人也一样。」

　　我妈说：「你别这样了，你还是个孩子。」

　　二叔急了，说：「我哥结婚的时候也就我这么大。」

　　这句话一说出去二叔就后悔了，果然我妈脸色也变了，低下头，说：「你知道就好，知道我是你嫂子就好。」

　　二叔虽然后悔，但是这时也不能后退了，他又抱住了我妈，说：「我说了，你不是我嫂子，你是娟儿，在我眼里你就是娟儿，没有什么嫂子不嫂子的。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你看我，你对着我眼睛说你是我嫂子。」

　　果然我妈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了，低着头看着一边。二叔心里底气更足了，说：「你也不是因为这个爱我的，你是因为爱我才给我这个的对不对？对着我眼睛，看着我。」

　　我妈把头低得更深了，二叔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就抱起我妈的头，硬给她抬起来，让她和自己对视，我妈脸上的表情二叔这辈子也忘不了，既悲伤无奈，又渴望。我妈闭上了眼睛，二叔凑上去，把嘴贴在我妈的嘴上，去吻我妈。

　　我妈想推开他，但是推着推着，手就搂在了二叔的脖子上。二叔毕竟没有过女朋友，连亲嘴都只知道嘴贴着嘴，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觉得我妈的嘴打开了，一条柔软湿润的东西钻了出来，往他的嘴缝里钻，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那东西就钻进了他的嘴里，四处探头。他自己的舌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东西动了起来，碰了几下之后，和那东西缠在了一起，于是他学会了接吻。那东西转了几圈之后，从他嘴里退了出去，他不想让那东西逃走，于是追着把舌头伸出去，果然，在对面的那个地方，他的舌头抓住了那个东西，于是又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吻了不知多长时间，两个人差不多都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才慢慢分开。二叔捧着我妈的脸，看见我妈已经泪流满面，这是他以前从没见过的。二叔用手给我妈擦眼泪，越擦流得越多，我妈最后哭着说了一句：「你要不是我兄弟，该有多好呀。」

　　二叔又把我妈抱在怀里，说：「我不是你兄弟，我是你的男人亚强。」

　　我妈说：「我有男人了。」

　　二叔说：「我不管，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妈不作声了，二叔抱着我妈，两个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外面的铃声响了，下午该上课了。我妈推开我二叔说：「先去上课吧。」

　　二叔看着我妈说：「那你答应不答应我。」

　　我妈说：「你说呢？」

　　二叔说：「我要你个准话。」

　　我妈说：「你觉得刚才我在干什么？」

　　二叔知道我妈不能说得更多了，于是就又把我妈抱在怀里，我妈也不反抗，就这样任凭他抱着，不过二叔的理智还在，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就抱了没多长时间，就放开了我妈，走到门口，又回头，看我妈还在看着他，就说：「娟儿，我爱你。」

　　我妈忍着眼泪装出笑，挥了挥手，说：「去吧。」

　　直到这个时候，二叔心里才彻底踏实了。他心里知道他所追求的已经得到了，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那天下午心情特别好，晚上回家的时候，虽然和我妈同处一室，心里也再没有别的什么异样的情绪了，因为他知道我妈是他的了，再也跑不了了。

　　第二天中午，他又去了我妈宿舍，我妈这次一点也不吃惊他会来，早早就把我妹哄睡了，窗帘也拉上了。他一进去就抱住我妈开始接吻，我妈也主动地回抱了他。两个人接吻了一会儿之后，就分开坐下，什么也没做，靠在一起开始说话，说的什么二叔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就记得那时候的感觉甜得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又是直到打铃，两个人才分开。

　　就这样一连几天，我二叔中午都去我妈宿舍里和我妈说话，到了这周周末，我爸要回去看父母，我妈和二叔借口学习紧，没有回去，以前我二叔虽然不回去，我妈还是要回去的。这次我妈也不回去，就是为了和我二叔有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星期六晚上，我妈把我妹哄睡了，就来到我二叔房里，两个人坐在炕上说了一会儿话，我二叔感觉我妈身上越来越香，越来越热，自己心里也有点冒火。毕竟那个时候我妈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给他完整做一次口交了，生理需求起来了。二叔看着我妈越看越好看，忍不住又搂着我妈亲起来，亲著亲著，他的手就开始摸我妈的奶，我妈主动把上半身脱了，让他摸得更顺当，二叔摸了一会儿，我妈也开始哼哼起来，手往下伸，解开了我二叔的裤子，把他的阴茎掏出来，二叔的阴茎早硬不行了，我妈握着二叔的阴茎，撸了起来。二叔一只手摸奶，一只手在我妈后背上摸，摸着摸着，就摸到了我妈腰上，我妈那天穿了一条薄短裤，二叔的手伸到裤沿上，就顺势往里钻，摸到了我妈的屁股沟上。他还想往里钻，我妈扭了扭身体，轻轻说，不行。

　　这反倒把我二叔欲火给勾起来了，他另一只手也不摸奶了，也去我妈腰上拉开我妈裤沿，两只手顺势就要往下扒我妈裤子。我妈这下真急了，用力推开他的手，连滚带爬钻到炕角里，摇着头小声说：「不行，真的不行。」

　　二叔也冷静了下来，爬过去搂着我妈说：「怎么了，你不是答应我了？」

　　我妈点点头：「是，可是现在不行。」

　　二叔说：「等到什么时候？」

　　我妈说：「等你中考完了，行不行？现在你要考试，不能分心，我答应你，中考完了就给你。」

　　二叔看我妈说得这么坚决，只能点点头，又把我妈抱进怀里。但是他的问题没解决，过了一会儿，我二叔又硬了起来，我妈摸到了，就说：「我还给你吸出来吧。」

　　于是二叔站起来，我妈跪在他面前，又给他做了一次口交。口交完，我妈刚想找纸，二叔说：「等等。」我妈看着二叔，二叔说：「娟儿，你是我的人了，能把我的东西留着不。」

　　我妈知道他什么意思，低下头，把精液都咽了下去，然后抬起头说：「行了吧？」

　　二叔也跪了下去，紧紧抱住我妈，说：「你是我的人了，永远都是我的人了。」

续３

　　从那天晚上开始，直到我二叔去县里中考之前大约二十多天的时间里，我妈给我二叔做了能有十多次口交，他们已经不管周三不周三了，只要有空，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妈就跪在我二叔面前给他口出来。

　　其实在这方面我爸倒是和我二叔是亲兄弟，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我爸那时候是真干，和我妈没公开关系以前，不光在我妈宿舍里，在学校外面的小树林、玉米地里都有过，甚至在学校教室里还发生过好几次性关系，我爸自己说是在教室里最刺激，可惜机会不多。我二叔也在教室里让我妈给他口过，说的感觉和我爸差不多。

　　中考的考场在县城里，所以乡中的学生都得去县城考试，集体住宿，这样我妈就不能去跟着照顾我二叔了。临走前一天我妈又偷空给我二叔口了一次，然后抱着他，嘱咐他好好考，说到动情的地方，两个人又哭了一场。

　　中考完之后二叔迫不及待地回了镇上，但是我爸那段时间一直在家，而且我妈的公公婆婆也一直托人捎信让他们，特别是我二叔回去住一段时间，老两口有挺长时间没见着二儿子了，至于我妈跟婆婆关系不太好，回不回倒无所谓。我二叔急得心里火烧火燎，又不能不回去，只好跟着我爸妈一起回去住了半个月。在家里白天有六双眼睛盯着，晚上我二叔和老两口一屋，我妈和我爸一屋，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两个人连眼神都不敢对，搞得我妈和我二叔都有点魂不守舍。

　　正好半个月以后考试出分，我妈和我二叔都必须回学校一趟，但是我爸也跟着回来了。我二叔考了全县第三，铁定是要进市一中了，这也是乡中七年以来第一个考进市一中的。校长特别高兴，在学校外面贴了喜报，还请我妈和我二叔，以及几个主要的老师和校领导吃饭。我妈和我二叔虽然也挺高兴，但是因为有我爸在他们不能独处，还是有点难过。接下来就是等通知书，二叔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赖在哥嫂家的，于是就主动回去了。又在家里等了半个月以后，通知书终于来了，就放在我妈那里。

　　这个时候是七月份中旬，因为市一中开学有一个月的军训，所以８月２号就要去报道，也就是说只剩下半个月就要开学了。这时候我二叔终于有了理由，要让我妈带着去买开学用的东西。用这个理由从家里出来，又回到镇上我妈家里。

　　这段时间我二叔在家里想我妈想得坐立不安，我妈后来告诉我二叔，那段时间其实她也挺难受，我爸一出去干活，她就在家里想我二叔，想得偷偷哭。我二叔到了我妈家，才知道有人给送了一个神助攻：我和我爸的一个同学王宏鑫要结婚了，喊我和我爸去帮忙。他家在离镇上五十里的一个村，所以必须提前一天过去。那个时候我正好高一刚放暑假，正好在我二叔回来前一天我也回镇上我爸妈家了，屁股还没坐热，就和我爸一起到村里去给王宏鑫帮忙了。所以就是那天上午我和我爸前脚刚从镇上坐车去王宏鑫他们村，下午我二叔就来了。

　　下午他们在我妈家见了面，先腻在一起抱了一会儿，但没有着急。我妈先带二叔去镇上买了开学用的东西，然后买了几个好菜，晚上吃完了饭，我二叔已经忍得不行了，但是我妈让他别急，夏天人睡得晚，要再等一会儿，等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妈让我二叔先出去，回自己的房间，她先哄我妹睡觉。我二叔就回去了，关了灯躺在床上，睁着俩眼望着头顶的顶棚，脑子里想着事。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二叔忽然听见房门一响，他坐起来一看，当场就看傻了，就见我妈光溜溜地站在门口，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肉体在黑暗里好像发着光。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我妈的完全裸体，二叔说他觉得好像做梦一样，就这么看着我妈笑吟吟地走进来，爬到炕上。每走一步我妈胸前的两个奶子就互相碰撞着。二叔爬过去，和我妈紧紧抱在一起。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就开始接吻。二叔边吻边抚摸我妈的奶子，我妈也把手伸到他裤裆里捞摸他的阴茎。吻了一会儿，我妈让二叔躺下，自己爬到他两腿之间，扶起他的阴茎来含进嘴里，吞吐起来，二叔还像以前一样抚摸我妈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二叔被我妈舔得又硬又涨，我妈看时候差不多了，就起身跨坐在二叔身上，用手扶着二叔的阴茎，慢慢地坐了上去，坐到底的时候，呻吟了一声：「啊，真大。」

　　这是二叔第一次真正和女人性交，我妈的阴道又紧又滑，热乎乎地包着他，在他身上一起一落的。两个奶子在他眼前直跳。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他刚抓上奶子，我妈就哼了一声，接着伸出手，一把把他的手狠狠按在奶子上。他的手整个陷在奶子里，被热乎乎肥腻腻的肉包围着，舒服得都麻了。

　　虽然之前我妈已经给二叔做过很多次口交了，可是二叔毕竟处男，还是顶不住这么美好的事，没有几下，他就在我妈阴道里缴枪了。

　　我妈从他身上下来，找了纸擦了自己下身，又给他擦了，然后把纸扔在地上，自己缩到二叔身边，二叔伸手把我妈搂在怀里，紧紧抱着，说：「娟儿，你是我的了。」

　　我妈点点头，说：「亚强，我是你的人了，你高兴不？」

　　二叔说：「高兴，高兴。」

　　我妈说：「你好好爱我。」

　　二叔说：「我一辈子只要你一个。」

　　我妈笑了，说：「你净说孩子话。」

　　二叔不说话了，就是紧紧地抱着我妈，我妈靠在他怀里，还是把玩着他软了的阴茎。过了一会儿，二叔又硬起来了。我妈让他躺好，二叔这次拒绝了，让我妈躺好，我妈说你累了，我来。二叔说你是我的女人了，要听我的。我妈没话说了，就躺平了，自觉地分开两条腿。二叔没有着急，趴在我妈两腿间，扒开我妈大腿根，我妈下身没有多少阴毛，二叔好奇地看着我妈的阴道里面的紫红阴唇和阴肉。说：「这么好的地方长得这个样子。」

　　我妈笑了，说：「好看还是不好看。」

　　二叔说：「好看。」

　　我妈说：「好看就光看了？」

　　二叔嘿嘿笑了，爬到我妈身上。我妈用手扶着他的阴茎，找到阴道口，说：「来。」

　　二叔无师自通地往前一顶，顶进去了一半，还是和刚才一样，又紧又滑，热乎乎，湿答答的。龟头上舒服得不得了。我妈倒是被他顶得吸了一口气，说：「慢点。」

　　二叔慢慢地把剩下的一半也全顶了进去，还在慢慢享受阴道的时候，我妈说：「你动。」

　　二叔说：「咋动？」

　　我妈说：「就那样动，前后动。」

　　二叔明白了，慢慢拔出来，拔到多半截的时候，又往前顶，全顶了进去，我妈说：「对，对。」

　　二叔继续拔出来，顶进去，拔出来，顶进去，渐渐地觉得自己不受控制了，身体好像自己动了起来，越动越快，停不下来，越动越舒服。他一边动，一边趴在我妈身上，抓起一个奶子来，含住我妈奶头就吸。这次换成我妈坚持不住了，一开始是轻轻哼哼，弄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啊啊啊啊地惊叫起来。

　　听见我妈叫，二叔更来劲了，下身有意识地用力朝我妈身体里顶，我妈哇地哭出声了：「你欺负我。」虽然这么说着，腿却把我二叔盘紧了。

　　二叔也清楚，所以一点儿也没停，边顶边说：「就欺负你，就欺负你，不欺负你欺负谁？」

　　我妈哭着说：「欺负我，欺负我，你不准欺负别人。」

　　二叔从我妈身上直起身来，边顶边揉我妈奶子，我妈还像刚才一样按住我二叔的手，在二叔身下连哭带叫。过了一会儿，二叔感觉他又快到了，于是又压在我妈身上，下身动得更快了，我妈紧紧抱着二叔的后背，大呼小叫，没几分钟，我二叔又射了，一股一股地射到我妈的阴道里，二叔说他当时感觉我妈的阴道也一抽一抽的。这和我爸以前跟我说过的一样。

　　这次两个人都消耗了不少力气，喘了半天气才缓过来，二叔想从我妈身上下来，但是我妈不让，她抱着我二叔的脖子，这次真哭出来了，流着眼泪说：「哥哥呀，你弄死我吧。」二叔只好继续压在她身上，和她接了半天吻，她才让我二叔下来。

　　这次他们出了不少汗，我妈休息了一会儿，给俩人都擦了擦，拉过一条毯子盖住两个人，在毯子下面抱着说了一会儿甜言蜜语，不知不觉都睡着了，但是没睡着多久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还黑着，可能有三点多钟的样子。二叔看着我妈睡在他怀里的样子，心里火又起来了，开始摸我妈，没一会儿就把我妈又摸得闭着眼哼哼起来，这次二叔有经验了，先去摸我妈下身，一摸，一手油汪汪的水，立刻又翻身把我妈压在了下面，不用我妈扶着，自己就进去了，然后就熟练地抽动起来。

　　那一夜他们一共做了四次，而且除了第一次以外，直到现在，我妈都再没有骑在我二叔身上，都是乖乖躺在我二叔下面。

　　我二叔给我说了这事以后，我猜想我妈当时周围邻居肯定也听见我妈叫床了，而且也猜到我妈肯定是和别的男人，因为至少我妈晚上抱着我妹去串门那家邻居是知道我爸不在的，但是我妈在床上的习惯是只要来了感觉就大呼小叫根本控制不住的，我二叔那就更不懂得这个了。幸亏当时的邻居都不是长舌妇。

　　我又回想那天晚上我在做什么，想起那天晚上在王宏鑫家和其他来帮忙的人打了一宿麻将，输了三百多，全是我爸掏的钱。我本来不想打的，说身上没带钱，旁边有人起哄说让你爸给你掏，你爸有钱，怕什么，咱们老牛一天就挣好几百对不对。因为来参加同学婚礼的有不少熟人，对我家的事知根知底，我和我爸也不好说什么，我爸就给我拿了二百块钱，说输了算他的，赢了算我的。结果我输光了还又额外让我爸多掏了一百，当时三百多对我这高一学生来说不算小钱，耿耿于怀了很久，但是如果不是我二叔说出来，我做梦也想不到那天晚上我妈和我二叔在家里干了这么大的事，三百块钱和这比起来根本连渣都不算。

　　我和我爸第二天下午回来的时候，根本什么都没看出来，我妈和我二叔跟没事人一样，其实我二叔说他当时挺紧张的，生怕我们看出来什么。当天晚上我又累又困，和二叔睡一个屋，躺在炕上就睡着了，完全不知道这屋里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现在那一片已经拆迁盖成商铺了，想回去看看都不可能了。

　　我、我爸、我妈、我二叔四个人在家里一起呆了有十天左右，然后回村里看了一趟我妈的公公婆婆，接着就一起送我二叔去市一中报到了。中间有个小插曲是报到的时候我和我爸帮着我二叔拿行李，老师无意问了我二叔一句：「这是你两个哥哥？」二叔不想多生事也懒得解释，就嗯了一声点点头，事后很多年都说我占他便宜。

　　我妈和我二叔第二次发生性关系是８月底军训结束之后了。那时我已经回学校开始上高二了，没见到二叔那时的样子，不过记得他们事后说二叔军训一个月以后又黑又瘦，但是精神多了。军训结束之后到正式开学是两天假，二叔回来看看父母和哥哥，还有他心爱的女人。算上从市里到县里、再到镇上、村里，去掉来回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头天一下午加第二天一上午，本来是没有干这个的时间的。也可巧我爸的三大爷前几天刚去世，那天正好入土，三大爷家离我爸他们村有七十多里，离镇上将近一百多里，我爸和我妈公公婆婆都提前一天去了，而且我爸因为会木匠，还要帮忙干活，我妈因为要带我妹不能去，所以村里老家没有人，镇上我爸家就又只剩下了我妈和我妹。二叔也就没有必要回村里了，连我爸和他爸妈也在电话里跟他说就在镇上呆着吧。

　　二叔说他那时觉得一定是老天爷也在帮他，要成全他和我妈。所以在他心里把和我妈的感情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贵重。那天晚上二叔搂着我妈，跟我妈也说了他的感觉。我妈一向不信这个，但是那段时间也有点半信半疑，不然怎么会总有这么巧合的事呢。

　　那天晚上小别胜新婚，俩人甜得发腻，而且他们之间已经完全是由我二叔作主了，怎么来都是我二叔主动的，包括脱衣服和做口活，包括什么时候进，让我妈怎么配合，都是我二叔说，我妈乖巧地按我二叔说的做。我二叔其实这么多年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实际上对我来说冲击挺大的，因为我妈和我爸之间虽然也是我爸主动，但是在他们好上之后到现在，性生活方面一直是我妈说了算的，虽然说一直没亏了我爸，只要我爸要，我妈除非实在不舒服，否则一定会给，但是绝不会像在我二叔面前这么听话。这一点我知道，我妈知道，只有我二叔和我爸不知道。

　　我妈和我二叔的小别胜新婚只有一个晚上，第二天我爸就回来了，互相问了问家里和学校的情况，中午吃了一顿饭，我二叔下午就回学校了。

　　再见面就是十月一了。那时候我爸和我妈俩人供我和我二叔俩人上高中，家里还有我妹，虽然我爸父母贴了二叔一部分，但还是不算太宽裕的。所以我和我二叔那时候都决定是一个月回来一次。也就是这次二叔回来，我妈告诉了他一件事：我妈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看过《后爸》的朋友可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孩子就是我弟。但是我一直都以为我弟是我爸亲生的，所以我二叔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受到的冲击还是蛮大的。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挖出来这么大的料，甚至有点后悔来诈我二叔了。我二叔说过我脸上藏不住事，我生怕自己回去会露馅。后来想了想，反正知道也知道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就接着听我二叔往下说。

　　我二叔说他当时也蛮震惊的，以前这种事他也只在电视和小说里看过，从来没想过我妈会被他搞怀孕。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当的，震惊了一会儿之后，跟我妈说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他带着我妈和孩子一起远走高飞。这话虽然还带着孩子气，但我妈应该还是挺感动的，我妈跟他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死也不后悔了。当然我妈不能真和他远走高飞。我妈跟他说，这事已经跟我爸说过了，我爸以为孩子是他的，所以孩子肯定是会生下来的，但是是记在我爸账上的。只要我二叔记住我妈是他的女人，为他生过孩子就行了。

　　说这话的地方是在我妈学校宿舍里，他们俩最初的欢乐窝。因为家里实在没有可以容他们俩人单独相处的地方，二叔只能借口看望老师去学校宿舍里和我妈偷偷相处一会儿，我妈也早早借口说是宿舍里有电器忘了拔，回去拔电，去了学校宿舍。在宿舍里也不能做什么太亲热的事，否则也容易被发现。

　　我妈跟我二叔说完之后，我二叔抱着我妈，我妈靠在他胸前哭了一场，我二叔也想哭但是不敢哭。后来我妈哭完了之后，我二叔还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撩开我妈衣服，把耳朵贴在我妈肚皮上听一听，又把我妈逗笑了，跟他说现在听不着，要月份再大一点才能听到。

　　不过现在我觉得我家三个男人，我、我爸、我弟都够马大哈的。那个十月一我也在，全程我都没发现我妈和我二叔有什么异样。我爸还挺得意他又有孩子了，我则是心疼我妈刚生完一个断了奶又怀一个太辛苦。我二叔从来一直对我弟都特别好，上学时候没钱，但是每次回来也会陪我弟玩，工作之后也经常给我弟和我妹买东西，我也没多想，现在想想这里面倒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原因是我弟原来是他的儿子。

　　听他说完以后我都觉得有点可怜他了，亲生儿子在眼前但就是这么多年不能认。可能以前他还小，不觉得，但是现在年纪大点进入社会了，肯定会难受。说完这事之后我已经不太忍心再往下问了，就陪他喝了一会儿酒，把剩下的啤酒都喝光了，这时候天也快亮了，我就建议睡觉去。我二叔临去睡觉前还抱着我又哭了几声，说这么多年快憋死了，终于有个人能和他分享这个秘密了，现在他心里像是一口闷气终于出了出来，轻松多了，挺谢谢我的。我心里也在苦笑：我本来是想来挖点料找刺激的，谁想到挖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回了家怎么和我爸我妈，我妹我弟相处都会成问题的。但是这话我不能和他说，只能安慰他，好容易把他哄到卧室里上床盖了条毯子睡觉了。我这才到客厅沙发上脱了鞋，找了条床单盖在腿上，又披了件衣服，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从通州到北京站地铁也不短，我得赶紧走不然赶不上火车了，就这我到家也要凌晨了。我二叔可能是喝得有点多了，加上精神绷了这么多年一下子松下来，所以睡得还没醒，我把他摇晃醒来，告诉他我要走了。他要去送我，我不让，让他好好休息，然后他和我妈的事，我回去以后给他想想办法。他这时候确实也还迷糊，就听了我的话，又躺下去睡了。

　　我从二叔住处出来，直奔地铁站去坐地铁，到了北京站离发车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好歹算是赶上了，等上了车坐在车上，我才略略安了心，开始想我妈和二叔这事到底怎么办。想着想着才发现两个严重的问题：第一是我光听了他俩的故事，根本没来得及问他俩现在是什么状态，尤其我二叔这女朋友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无关紧要，马上十月一了，到时候我二叔肯定会回来，我可以找个机会再问他。第二就问题大了：他俩的事中间我爸、我妹、我弟倒底怎么摆。他俩这事处理的时候肯定绕不过我爸，除非他俩分开，但是看这样他俩又不想分开，特别是我二叔。而且我该站谁一边？本来没我啥事可是我为了找刺激把自己给淌进这淌浑水里了。一边是我妈，一边是我爸。我爸虽然名义上是我爸但这么多年我俩都没把这当回事，一直是兄弟相处，我要瞒着我爸就是对不起兄弟，可是说出来这家非闹翻天不可，我简直是给自己找了个大事。在火车上我快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办法来。再往后夜深了，就靠在坐位上醒了睡，睡了醒，脑子一直昏沉沉的。

　　凌晨时分火车到了我们县火车站，我下了车，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睡了，我正想悄悄去睡，忽然想起二叔给我说的他和我妈做爱的事，心里禁不住有了点冲动，于是光着脚轻手轻脚地摸到我爸妈的卧室门口。果然他们的门是虚掩的，从门缝里隐隐约约看见我爸搂着我妈，正在打呼噜。两个人虽然身上都盖着薄毯子，但是毯子下面都是赤裸的，腿和上身都露在外面。我妈还是那么白，隐约能看见两个奶子和挤出来的乳沟，被我爸古铜色的身体环抱着，跟小绵羊一样。我看着我妈，想起二叔说的他们口交和做爱的情景，下面顿时硬了起来。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冲动了，忍不住摸进卫生间，锁好门，自己撸了一次，很快就射了，这才回到房间。回到房间里，我弟躺在另外一张床上也睡得正香，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又过了很久才自己脱了衣服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爸妈也醒来了，我给他们打过招呼洗漱完毕就匆匆上班去了，怕时间长了他们看出我不对劲来。不过过了几天之后，我看他们没什么反应，觉得自己是在吓唬自己，也就渐渐平静下来。家里还和往常一样过日子，但是在我现在眼里，这个家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十一还要等到两周之后，这段时间我和二叔在微信上也没有太多交流，只是约好了十一回来再聊，看朋友圈里他发的和莉莉，也就是他女朋友的合照，我忽然有种莫名的反感，也不给他点赞了。

　　十一的时候二叔果然回来了，但是没有多少时间和我呆着，因为他还要和我爸妈我妹我弟一起回村里去看老人。这种事我一般除了过年是不去的，所以就是回来的时候二叔在我家呆了一天，临走那天在我家呆了一天。回来那天没有什么时间。只有走的那天，我才找到一个机会，借口送我二叔去火车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问他和我妈现在是什么情况。

　　二叔告诉我，他和我妈从我妈生完我弟以后恢复了性关系，从整个高中，到他上大学一直保持着。但是等他上了大学以后，我妈就一直催他找女朋友。他知道我妈是不想耽误他，但是他心里容不下别人，一直拖到大四，才在我妈的严令下找了现在的女朋友莉莉，我妈当时态度很坚决，如果不找女朋友的话，也就不要再想来找她了。

　　但是二叔对莉莉感情很复杂，一方面莉莉确实人很好，但另一方面从内心深处来说，二叔是不想和莉莉过一辈子的，他就想守着我妈。引爆我妈和二叔之间矛盾的导火索是前段时间莉莉希望二叔过年的时候能和她一起回家见父母。二叔应付了几句，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我妈，并且表示不会和莉莉去见父母的，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和莉莉要把结婚提到议事日程上了，一结婚我妈肯定要和他断。所以可以想到的就是我妈和我二叔态度相反，很支持他去和莉莉见父母。这段时间他和我妈因为这件事吵了好几次。

　　我听了以后觉得这事有点不妙，我和二叔的一致意见是这事不能再拖了，过年前必须拿出个解决方案来。至于怎么解决，我和他一起想办法，前提就是他和我妈不能断。必要的时候我帮他一起说服我妈。

　　送走了我二叔之后，我回到家里，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虽然说了和二叔一起想办法，但是说实话这事挺难的，要在不伤害我爸、我妹、我弟的前提下，让我妈和二叔继续保持男女关系，还不让别人怀疑，而且，我二叔要总是不结婚，家里两个老人那里也过不去，尤其是他母亲，这老太太，虽说是尊一声老太太，其实比我妈还小着两岁，眼睛挺毒，手段也挺厉害，早晚会看出什么地方不对劲。从生我妹的时候开始，她和我妈的婆媳关系就不好，到时候她肯定会想办法对付我妈，这样的话这个家里每个人都会受到伤害，太危险了。

　　不过离过年还有四五个月，这段时间想个办法还是可以的，只是一定要妥善。我这么对自己说着，先把这事在心里压了下去。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继续下去。那年大概１１月底前后，有天晚上我二叔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今天我和娟儿大吵了一架。我问二叔为什么，二叔说我和莉莉分手了。

　　我意识到不妙，这事儿拖不下去了。我本想问他为什么和莉莉分手，又觉得根本多此一举。二叔的态度太坚决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他和我妈都会走极端。我必须做点什么了，我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了，二叔和我妈肯定也都想过两个人的未来，想过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法。我不是当事人，不了解他们的考虑，所以光我自己想，不可能想出合适的办法来。换句话说我必须再摸一摸他们的底，而且和我妈摊牌也是不可避免的了。另外一个最重要的是，我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有时候他俩作为当事人，出于各种因素和感情考虑，可能无法接受一个其实还不错的解决方案。换句话说，这个解决方案可能早就存在，但是他们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是个好的方案，但是感情上接受不了，所以我必须出面做中间的调解人，而且没有比我再合适的了。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我就给二叔发信息，问二叔：你和我妈下一次见面约的是什么时候？

　　二叔说：过年。

　　我说：这不行，太晚了，你们必须尽快见面。

　　二叔说：是的，我也想，但是最近没有机会。

　　我知道二叔说的是实情，毕竟他要是有机会的话，肯定恨不得天天和我妈在一起，他要说没有机会的话那就一定是没有机会了。那惟一的变数就只能是让我妈去找我二叔一趟了。但是最近期末了，我妈也没时间，除非再过半个来月学校放了寒假可能才会有。但那样的话就把我爸和我弟我妹放在家里了。我妈去了北京我爸肯定不会放我走，让我看弟弟妹妹，如果我不去的话，我妈去也没有意义。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就给二叔回了一条：我帮着找找，你们最近这段时间千万千万不能再吵架了。

　　二叔说：嗯。

　　说是这么说，让我找我也不好找，就在这个时候第三个神助攻来了，我二叔公司在我们市里有一个地区分部，今年业绩不太好，现在接近年底了，为了完成任务，公司派一个主管和我二叔两个人去驻点督导一个月。

　　我二叔把这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都惊了。我差一点就要相信我二叔说的他和我妈是天作之合了。我问我二叔跟我妈说了没有，我二叔说已经告诉我妈了，我妈说要期末了，她走不开。我说这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续４

　　这次可不是和我二叔吹牛。我想过了，我二叔不能回来见我妈，因为如果回来不回家的话，难免会让人怀疑，回了家就没机会，所以虽然二叔到了市里，还是只能我妈去见我二叔。不过，市里的话就好办多了，因为我们单位现在有辆车归我开，这样只要我妈能编个理由离开县里，我就能拉着我妈立刻到市里去。不过，这就必须事先和我妈沟通了。

　　所以我决定了以后，就找了个周六上午，头天晚上我把单位的车开回家里。一般周六上午虽然没课但是我妈还要到学校去写教学总结，学校人也比较少，周六我弟我妹要上补习班，我爸也不休息，这个时候家里一般只有我。我妈上班走得早，我送走了我弟我妹以后，回家路上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回来一趟，撒谎说村里老家有亲戚来了要借钱，我打发不走他。

　　我妈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上午九点。进了门我妈就问我你春兵哥呢？我让我妈先坐下，跟我妈说：「春兵哥没来，我说谎了。让你回来是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妈脸一下子沉下来，不过她了解我，一般我是不说谎的，这么郑重肯定有重要的事，所以也没跟我生气，脱了大衣围巾和靴子，坐在沙发上说：「说吧，啥事。」

　　我说：「我二叔回来了，昨天我把车开回来了，你下午去不去找我二叔？」

　　我妈也沉得住气，说：「我找他干啥？」

　　我说：「找他干啥你自己不知道？」

　　我妈说：「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你啥意思你直说。」

　　我说：「我就这意思，我都说得很明白了，我今天有车，你下午去找我二叔我就拉上你。」

　　我妈说：「不去。」说着站起来就要走。我过去拦住她，说：「你别装了，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装？你给别人装了十几年你还给我装？我知道你想去，你想去我就拉上你。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妈说：「你让开，我们俩的事你别管。」声音已经有点颤了。

　　我说：「你们俩的事我不管谁管？我爸管？」

　　我妈一下瞪着我：「你说啥？」

　　我说：「你别管我说啥，你先坐下。」

　　我妈看着我，慢慢回到沙发上坐下，可能是我提了我爸让她有点害怕，搞不清楚我的立场。我也坐在她对面，跟她说：「你放心，十几年了，我要说早说了，还等到现在？我是你儿子我当然站在你这一边。」

　　这是我诈我二叔时候的法子，现在用在我妈身上。果然我妈也同样吃这一套，一下子软了，两个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抱着自己的头低下去，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不能跟我妈说实话，就说：「你们俩的事，你以为就天知地知你知他知？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这么多年就算瞒得了我爸，我还能看不出来？要不要我给你说个证据？」

　　我吃准我妈不敢听，果然我妈举起一只手来说别别，不过其实我也没证据。

　　我继续说：「我是作为儿子想帮你，你别不识好歹。我话说得有点重，但是你们俩自己能解决的话还能闹到这个地步？」

　　我妈没说话，我有点拿不准该不该继续说了，想了想，接着又说：「我二叔那脾气你还不知道？比我爸还倔，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我妹我弟想一想吧？」

　　我妈叹了口气，哭起来了：「怨我，怨我，走错一步，走错一步。」

　　我说：「你也别说怨谁，这种事没有怨谁这么一说，有了就是有了，你跟我爸那会儿我说啥了？对不对？」

　　突然我妈毫无预料地爆发了，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瞪着眼朝我吼：「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这么多年我不说破你，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会儿都干啥了？你那点小心思能骗得了我？」

　　我吓了一跳，心里咚的一下，赶紧镇定下来，这又是一个意外，不过我得先确定一下我妈到底知道什么。

　　我妈看我吓楞了，又狠狠地瞪着我说：「你还给我装好人，有你这样的儿子吗？」

　　我一门心思想要套我妈知道什么，就说：「我这儿子怎么了？我干啥了？你倒是说一说。」

　　我妈可能也觉得话说到这个份上，没什么必要再装了，就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牛亚军弄我宿舍里想干啥？我跟你说怀了你妹那会儿你啥反应我还看不出来？你早就知道。」

　　我这下知道我妈确实知道，不过我也怀疑是我爸告的秘，不过这个时候不能示弱，于是也大声说：「你知道你不说？你还是愿意。你跟人家连孩子都生下了，我说什么了？我这么多年顶个绿毛龟脑袋我说什么了？我亲爹那边亲戚都断了我说什么了？你还觉得你受了多大委屈了？」

　　这一顿吼，我妈又不说话了。我说：「过去的事咱不提了，咱现在先解决眼下的问题，这个家这么多年已经成了这样了，现在就是要先保住大家都不受伤害，找个稳妥的解决办法出来。再说……」

　　我刚说一半，我妈忽然反应过来，问我：「亚强跟你说什么了？」

　　我说：「你别管这个，该我知道的事，你们俩不说，我也早都知道。确实，我承认我先跟他沟通过了，他也同意我的看法，不过今天的事，我还没有跟他说，我先跟你这里沟通一下，咱们俩互相透个底，这样再有什么事，咱们互相都清楚，能给彼此打个掩护。」

　　我妈点点头，说：「行。」

　　我看我妈态度已经软化了，就问她：「那你今天下午去不去？」

　　我妈说：「你等会儿，我给亚强打个电话。」

　　我「嗯」了一声，我妈拿出电话来，看见我，就跟我说：「你回你屋里一下。」

　　我知道我妈还是抹不开，就回到了自己屋里。

　　过了一会儿，我妈进屋跟我说：「我跟他说好了，下午三点过去。」

　　我说：「在哪儿？」

　　我妈说：「你别管，到时候让亚强跟你说。」

　　我心里有点好笑，肯定是在酒店，还不好意思说。

　　第一步谈妥了，我心里暂时一块石头落了地，就开始假装不太清楚这件事的整个过程，想跟我妈这里套点细节，但是没有套出多少来。毕竟我妈是女人，又是母亲，脸皮薄，这种事不可能和我说的清楚，我也不能太过深地追问。她没说和我二叔是怎么从打飞机到上床的过程，只说是和我二叔初三住我家的时候好上的。我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猜也是这个时候。至于我弟的身份，我妈也没跟我提。

　　中午全家人在一起吃了饭，吃完饭过后休息了一会儿，大概两点左右的时候，我妈把我弟和我妹送到了补习班，我爸出去干活了，我把车开了出来，接上我妈就往市里赶。路上路过一个高速服务区，我妈让我在服务区里停了一会儿，她要上卫生间，结果这个卫生间上了有半个多小时，等我妈出来的时候，我吃惊地发现她居然在里面整了整头发，还稍微弄了一点淡妆。我心想这真是女为悦己者容了。

　　两点四十左右的时候到了市里，路上二叔已经把位置发给我了，果然是锦江之星。好在这个锦江离高速口不太远，下了高速之后拐个弯就到。

　　快到的时候我听见我妈在给我爸打电话，说她一个朋友的母亲快去世了，需要她去帮忙，所以让我把她送到市里，然后我也和她一起帮忙。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我妈欺骗我爸，说实话还是蛮震撼的，之前只是从我二叔和我妈嘴里套出来的回忆，现在自己亲身接触到，感情上还是不太好接受。

　　我把我妈放在锦江之星门口，我妈问我：「你不下来吗？」

　　我说：「给你们俩留点空间，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我感觉我妈有点脸红了，小声跟我说：「谢谢。」

　　我说：「我晚上八点过来。」

　　我妈点点头，说：「知道了。」

　　我把车停在锦江外面的停车场，自己用定位找了个网吧打ＬＯＬ。打到六点多的时候有点饿了，就叫了份盖饭，接着打，一直打到八点多的时候，打完最后一局，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结了账，从网吧慢悠悠地往酒店走。

　　走到酒店门口我才想起来，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我不敢打电话，怕惊了他俩的好事，就给我二叔发了个微信：「哪个房间？」

　　二叔很快回了：「３０３２。」

　　我放了心，回的这么快应该是完事了，于是说：「我上去了啊。」

　　二叔说：「嗯。」

　　我进了大堂，坐电梯上了三楼，看了看，３０３２应该是在右手边，于是就往右手边走，走了大概有七八间，找到了３０３２，敲门的时候，心忽然跳起来，感觉像是来捉奸一样。我定定神，敲了三下门，很快，门开了一条缝，二叔从门里露出头来，看见是我，马上把门打开，说：「快进来吧。」

　　我边往里走边说：「你们干吗呢？」

　　二叔说：「我们说话呢。」

　　我走进屋里，看见我妈坐在床上，头发已经洗过的样子，但是还不怎么干，看来刚洗过澡没多久，看见我，她也没说什么。

　　我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床却很凌乱，床单也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墙角里有一大堆卫生纸团，屋里有很浓的精液味，不用说肯定是好好享受了一场，还没来及打扫。只可惜我还是没有亲眼看见。心里有点不平衡，我走过去坐在写字台旁边，把手里的饮料放写字台上一放。二叔也走到我妈身边坐下，想搂我妈，但我妈可能还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这样，扭了一下，二叔也没太强求。

　　我说：「咱们现在这就算是个家庭会议了，别的也不多说了，会议的问题咱们心里也都清楚，但是我先确定一下，你们俩都是不想断，是不是？」

　　二叔先点了头，我看着我妈说：「妈你呢？」

　　我妈脸又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我说：「行，咱们都不想断就好。我先说说我的想法。我这几天想了挺多，后来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你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肯定也想过将来怎么办，你们俩肯定也想过好多办法。我觉得呢，里面肯定有比较可行的，稳妥的，但是因为你们俩有顾虑，不敢办，所以我想的是，先听听你们俩以前想过的办法，我从里面挑一挑，看看有没有比较好的，然后再看看能不能修改修改。」

　　我妈和我二叔对视了一眼，我妈说：「你说吧。」

　　二叔嗯了一声，想了想，说：「我们其实也想过几个办法，一个就是直接离婚，我和你妈……真别扭，我跟娟儿带着你弟过。」

　　我妈横了他一眼，估计是觉得他把我弟的身世泄露了，不过我二叔没注意，他继续说：「但是呢，第一是没有正当的理由，别说你爸不同意，人家民政局那里估计也不给办。第二是离了婚我要和娟儿结婚的话，我妈和你爸那里肯定过不去，就相当于是我们俩众叛亲离了，我又不想这样。」

　　我点点头：「嗯，这算是一个办法，还有呢？」

　　二叔说：「还有就是我想办法出国，我们总公司在德国，我先出去，然后在那边弄个野鸡大学的聘书，把娟儿以出国访问的名义带出去，然后找个德国人假结婚，再离婚，这样不影响我和你爸和我妈的关系，但是这个太不确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而且关键问题是带不走你弟。」

　　我又点点头：「嗯，这个虽然不太确定，不过多少也算是个办法。还有没有？」

　　二叔说：「最后一个是娟儿还有三年退休，退了之后假装来北京返聘上班，和我住一起，但是这个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我妈那边肯定还要催我找对象结婚，不解决实际问题。」

　　我说：「没有了？」

　　二叔说：「没有了。」

　　我点点头，说：「我感觉到了两个事：第一，你们俩考虑来考虑去，考虑的都是我爸和我大娘的感受。从来没有说考虑过我弟和我妹，说到底还是怕自己受影响，这是比较自私的，我直说出来，你们也不要介意，咱们自家人说话。第二，你们俩最终的核心还是一个字：逃。我没有说错吧？」

　　二叔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大娘就是我爸和我二叔的母亲，我妈的婆婆，我因为对我亲奶奶感情很深，所以从来没叫过她奶奶，只叫她大娘，她也不说什么，毕竟我是外姓人。

　　我接着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说说我的意见。逃是不可能逃得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得掉的，只有拿出勇气来面对，才能解决得了问题这样子。」

　　我说这话的时候注意到二叔的眼神很诡异，我妈可能也感觉到了不对但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我说：「这话听的是不是有点空，那我就再说明白点。说来说去，这个问题的关键在谁身上？在二叔你身上。我妈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跟着你，让她和我爸分开她是肯定不会犹豫的，至于我大娘就更别说了。」

　　我看着我妈：「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妈不想说，我又催问了一句，我妈这才低着头小声说：「对。」

　　二叔这个时候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我知道他内心肯定是挺开心的。我趁热打铁补了个刀：「二叔你听见了吧，我妈是跟定你了，所以现在一切取决于你的态度。你既然舍不得亲情也舍不得爱情，那这个问题就难办了。我现在问你，让你舍一样，你舍哪样？」

　　这就是我考虑到的核心问题，我也知道二叔肯定答不出来，能答出来，问题也就早解决了。没想到二叔考虑了一会儿，说：「要不我给我哥五十万？」

　　我差点笑了，说：「你别说这不现实的，第一，我知道你一个月挣两万五，问题你能剩下多少？反正我觉得你是等不到攒够五十万就得让我大娘逼得结婚。第二，你觉得我爸是你能拿五十万买的了的吗？我爸爱我妈也是爱得跟眼珠子一样，你给他一千万估计差不多，五十万不够。」

　　二叔有点急了，说：「那你说怎么办？今天你召集的，净坐这里说风凉话。」

　　我说：「你别急别急，我既召集来就为解决问题，说实话，我来之前脑子里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刚才说了这么半天，我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我说了，是因为你舍不得亲情也舍不得爱情。而且刚才我进一步又确定了问题的关键，说你舍不得亲情也不准确，因为你舍得我爸，舍得你哥，你惟一舍不得的就是你妈，我大娘。你说对不对？」

　　二叔说：「你也不能这么说，不过……就算是吧。」

　　我说：「好，现在问题明确了，你是舍不得媳妇儿舍不得娘。问题成了婆媳关系问题。那这个问题就好解决多了。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问题虽然很难解决，但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解决婆媳关系有三条路：第一，离婚，你们这还没有结婚，自然不能离。第二，一方压倒一方，婆婆压倒媳妇，或者媳妇压倒婆婆。但是这也不适用，这十几年了，我妈和大娘就在干这个事，谁也没有压倒谁，你也看见了。第三，就是互相妥协。这也是惟一的一条路。就是我妈和大娘之间互相妥协，各退一步。具体说，就是你们俩去求我大娘。我妈用以后什么事都听我大娘的，换我大娘同意你和我妈好。」

　　我刚说完，我妈直接就叫出来：「滚一边去！你懂得个屁！让我和她妥协？我他妈也是糊涂了，这么大人了听你这个媳妇儿还没娶过的人出主意。」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我一点儿也不急，因为我知道她是装的，只要我二叔在她就不可能走。果然我二叔赶紧一把拉住她，好说歹说哄得她又坐下了，我二叔顺势把她拉到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从背后绕过去搂住她的腰。我妈有点不好意思，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由着他了。

　　我看他俩情绪稳定下来，就说：「妈你也别着急，你冷静想想我的话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我知道让你和我大娘妥协挺不容易的，但是说咱们现在是要解决眼前的问题对不对？说白了，这是为了照顾我二叔，对不对？」

　　我扫了一眼我二叔脸上的表情，他居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点心动了，就继续给我妈这里煽风：「我今天在这里说句不该说的话：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牺牲一点是不是应该的？尤其这还不是让你牺牲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是让你牺牲一下自己的面子都不行？」

　　我妈忸怩了一下，说：「你不懂，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这是……咳，反正你不懂。」

　　这时候我二叔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不对，这不行，要让我妈知道娟儿和我好，那就更不可能妥协了。娟儿一个人占了我哥又占了我，我妈肯定接受不了呀。」

　　我妈在旁边赶紧说：「对呀，你还小，不懂的这个家里的关系。」

　　这个问题我的确没有考虑过，一下子把我问住了，我说不出话来，在那里想着。

　　我妈也不理我了，看着我二叔说：「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不行……不行再给你哥介绍一个？」

　　这时候我忽然又想到了一点，来不及细想，就说出来：「那你们生我弟是干什么的？」

　　我妈一下子盯着我，又看看我二叔：「你跟他说了？」

　　我还没来及想好给我二叔怎么掩饰，我二叔就点头了。

　　我妈气得直捶我二叔：「你咋给他把这个说了，你……」

　　二叔一边挡着我妈，一边说：「反正迟早要知道的，知道了更好想办法不是……」

　　我说：「行了行了，妈你别这样了，咱们继续说刚才的话题。我的意思是，我妈和大娘的矛盾，其实根上就是因为先生了我妹，我大娘不高兴，然后引起的矛盾。这错在我大娘，二叔你别怪我说得直。」

　　二叔点点头。我妈也不捶了，坐在那里听着。

　　我接着说：「后来有点改善是因为啥，不就是因为又生了我弟么？所以说大娘是很给我弟面子的。」

　　我二叔反应快，已经模模糊糊想到了我的意思：「你是说……」

　　我妈抢着说：「你意思是让你弟去求你大娘？」

　　我忍不住「切」了一声，说：「你想什么呢？让我二叔告诉你。」说完我就拿过饮料去喝饮料了，这半天说得我口干舌燥的。

　　就听我二叔跟我妈说：「意思是说，跟妈谈的时候，把巍巍抬出来，求妈看在你生了巍巍，给老牛家传了香火的份上，饶咱俩这一次。」然后二叔转过头来跟我说：「对吧？」

　　我点点头，说：「对。」然后我站起来，说：「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主意也只能出到这个份上了，至于你们俩怎么商量，就是你们的事了。我现在出去找个地方睡觉，明天你们把结果告诉我，以后再怎么样我都不掺合了。」说完我就往外走。

　　我妈说：「你去哪儿？」

　　我说：「你别管，我肯定有地方。」

　　我二叔起来说：「你先别走，咱们再商量商量。」

　　我说：「再商量，我也就是这个办法了。剩下的事，就是你们之间商量了，我也不好坐在这里当灯泡是不是？」

　　二叔说：「你看你这说的是啥话。」

　　我说：「我说的不对？我在这里坐着不是当灯泡？」

　　二叔没话说了，又说：「要不这样吧，你也住这里，万一我们有啥想法，随时沟通也方便。」

　　我想了想，说：「好。」

　　于是我去前台也开了间房，正好是３００２，离３０３２隔了有七八间屋子和一个电梯间，还是蛮远的。其实刚才一顿说完之后我还是挺紧张的，不知道他们商量的结果怎么样，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直到半夜两点，他们也没有来找我，我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早上有九点左右的时候，二叔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过他们那里一趟。我起来穿好衣服，走到３０３２，敲门，是我妈给我开的，说我二叔在卫生间里。

　　我哦了一声，注意观察了一下我妈，她头发有点乱，眼也有点肿。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商量得怎么样了。我妈说一会儿你二叔出来你问他。这时候屋里味还是挺大。

　　过了一会儿我二叔出来了，就穿了一条内裤。和我打了招呼。

　　我坐在昨天的地方，他们还是坐在床上。我问：「商量得怎么样了？」

　　二叔说：「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也可行，不过是万不得已吧，先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把这个当成最后的办法。」

　　我一听就知道，他们还是有幻想，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说：「那行，你们看着办吧，我反正是尽力尽到这里了。这回咱们把话也都说开了，有啥事以后也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情况随时沟通吧。」

　　二叔说：「行，咱们随时沟通。」

　　我站起来，看了我妈一眼说：「妈你呢，是这会儿就和我回去，还是过一会儿？」

　　我妈看了一眼我二叔，我二叔赶紧说：「再呆一会儿吧，这会儿太早。」

　　我点点头，说：「那我先出去溜溜，一会儿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二叔说：「行。这次多谢你了。」

　　我说：「自家人不说外话，行了，你们呆着吧。」

　　二叔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把我送出房间。我回自己房间呆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点亏，觉得自己白跑了一趟人家还不太领情。想来想去，决定再找我二叔一趟，就给我二叔发了条微信：你现在出来一下，别说是来找我，刚想起有点事，要紧的，马上。

　　二叔马上回道：好的。

　　不一会儿，我二叔就来我房间了。进来就问我：「啥事？」

　　我说：「我妈呢？」

　　二叔说：「洗澡呢。」

　　我说：「怪不得你出来的这么快。洗完澡是不是就要开始了？」

　　二叔嘿嘿笑了笑，没说话。我说：「也没啥别的，我帮了你这么大忙，虽然说是自家人，但是你也不能让我白给你干活吧？」

　　二叔说：「那自然，你说吧，想要我给你什么？」

　　我说：「什么都不要，我给你发个视频，你接着。」说着我拿起手机来，给我二叔发了个视频通话。我二叔楞了，没接，说：「你这啥意思？」

　　我说：「你先接上。」

　　二叔接了视频通话，我和二叔的手机联上了。我跟二叔说：「你现在回去，把摄像头转一下，转成后面的那个，然后把手机立着，放在旁边那个写字台上，摄像头对着床，你明白不？」

　　二叔先是吃惊地看着我，然后忽然笑了出来，说：「卧槽，你玩这么刺激的？」

　　我说：「少废话，帮了你这么大忙，让你表演表演怎么了？」

　　二叔笑着说：「行，可是咱俩先说好，万一你妈……万一娟儿发现了，你可得负责。」

　　我说：「行，快去吧，一会儿我妈出来就不好弄了。」

　　二叔说：「好。」转身就出去了，走路都比来的时候有精神，快多了。

　　我就把手机放在自己房间的床头柜上，然后靠在床头上看。一开始是走廊里的画面，摇摇晃晃的，应该是二叔在走路，一会儿他进了房间，我妈应该还没出来，还能听见卫生间里的水声。二叔来到写字台旁边，忽然画面变了，变成了房间里的情景，应该是他转换了摄像头，接着画面摇晃了几下，在一个位置上固定住了。这个位置很好，能看到床的大部分和卫生间的玻璃。

　　接着就看到我二叔从画面右边出现，上了床，躺在床上等着。

　　过了一会儿，二叔朝画面外面看了看，应该是我妈洗完澡出来了，接着我妈就走进了画面。让我吃惊的是我妈是全裸一丝不挂地走过来的，我还以为她至少会围个浴巾什么的。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见我妈的裸体，以前都是在夜里光线比较暗的条件下。我妈的身体是真白，腰和腿也是真丰满，只是奶子因为连生了两个孩子，又哺了母乳，所以有些下垂了，但是真的还很大，也很圆。

　　我妈笑嘻嘻地爬上床，我二叔一把把她抱过来，托起她的一个奶子就开始吸，我妈也抓着自己的奶子给他嘴里送。吸了一会儿之后，二叔又转过头去吸另一个，手在刚才吸过的奶子上揉摸着。我妈闭着眼，一只手撑在床头上，另一只手按着二叔的手在自己奶子上揉。

　　过了一会儿，二叔玩够了奶子，开始和我妈接吻。我妈趁这个空，拉开了二叔的内裤，拉出他的阴茎来套弄着。接吻过后，我妈往下爬了爬，整个人爬到二叔腿间，张嘴含住他的阴茎，用嘴套着，给他做口活。边做边抬头看着二叔，似乎想要他的夸奖。二叔摸着我妈的头发，在说着什么，但是有点远听不清。

　　做了一会儿口活之后，二叔左手做了个手势，我妈就把身体侧过来，跪趴着给二叔继续做口活，这个姿势二叔的左手刚好能够到我妈撅起来的屁股，二叔就把手放在我妈屁股上，一边享受口活，一边抚摸我妈的屁股。

　　又过了一会儿，二叔可能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就用手搂了搂我妈的屁股，我妈就把整个身体又朝这边挪了挪，分开腿，跨在我二叔脸上，两个人成了我妈在上，二叔在下的６９姿势，二叔的头一动一动的，应该是在舔我妈的阴部，还用手抠着。我妈的口活也做得更卖力了。

　　我看着这画面，自己的阴茎也已经硬的不行了，赶紧脱了裤子，掏出阴茎来对着画面开始撸，没一会儿就感觉快射了，赶紧停了下来，继续看。

　　我妈和二叔玩了一会儿６９之后，二叔拍拍我妈屁股，我妈从二叔身上翻下来，平躺在床上，用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二叔拿过一个枕头来，爬到我妈腿间。我妈的腿一直没有合住，这个时候看见二叔拿过枕头来，就屈起双腿，向上抬起自己的屁股。

　　二叔把枕头塞到我妈屁股底下垫上，然后我妈把腿也举了起来，二叔顺势把我妈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往前凑了凑，贴住我妈的屁股，这应该是他们比较常用的动作，所以很有默契。然后二叔用手在下面扶着，没多久，他就把手拿了出来，抱住我妈的腿，身体开始一前一后地抽送起来。我妈的奶子在胸前平摊着，被撞得前后直甩，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单。

　　抽送了没几下，我妈就开始出声了。我忍不住又开始撸起来。

　　就这样抽送了一会儿，我妈可能是累了，我二叔把她的腿从肩膀上放下来，盘在自己腰上，整个人趴在我妈身上，和我妈接吻，我妈抱着二叔的后背，二叔的屁股上下耸动，继续抽送着。这个姿势看不清太多，只能看清我妈的小腿在二叔的腰上来回蹭动着，脚弓一会儿弯，一会儿绷直，脚指头蜷曲成一团，叫的声音比刚才更大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停下来休息，休息了一会儿以后，二叔抱着我妈，阴茎还插在里面没有出来，慢慢挪动，从头向床尾的姿势挪动成头向床头。这样两个人脸就离摄像头近了不少。

　　我妈还在下面，我二叔压着她，和她接吻，然后舔她的耳垂，揉她的奶子，我妈抓着二叔的手在自己奶子上按着，一边按一边张着嘴发出「啊……哼……啊……啊……」的声音。

　　这样玩了一会儿之后，二叔又开始抽送了，比刚才猛了许多，连我都能听见咣咣撞床头板的声音。

　　我妈已经抱不住我二叔的后背了，摊开双手抓着床单，哭叫起来，在下面来回甩头，喊着：「哥……哥……你弄死我吧，弄翻我吧……」接着就是「哇……哇……」的大哭声。

　　二叔也梗着脖子，咬着牙，挺着上身，拼命把下身往前顶。

　　就这样猛烈地弄了几分钟，二叔慢慢停了下来，我以为他射了，没想到他只是喘了口气，拔出阴茎来，拍拍我妈右边的腿。我妈翻了个身，顺手抓过一个枕头趴在枕头上。整个人则跪趴在床上，屁股撅起来，对着二叔。二叔一手扶着我妈的屁股，一手扶着自己的阴茎，从后面进入了我妈，然后抱着我妈的屁股抽送起来。

　　这个姿势比较省力，抽送得也比刚才快了，但是也插得深，我妈明显不行了，咬住枕头，表情非常痛苦，两手紧紧抓着枕头角，就这样头还时不时地甩两下，发出不成调的嚎叫。两个奶子在胸前吊下来，拉成下面膨大，上面细长的形状，前后甩来甩去的。屁股上的肉被撞得一滚一滚的。二叔抽送了一会儿后上半身渐渐俯下来，向我妈的后背压过去，但是没有完全压上去，下面抽送的速度又加快了，接着又猛力向前挺了几下，我妈枕头也咬不住了，张开嘴，他顶一下，我妈就哇地大哭一声，顶一下就大哭一声。最后一下过后，二叔抱着我妈的屁股，瘫在我妈身上不动了。

　　我知道这次他是真射精了。在他之前其实我已经受不了，射精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激烈的性交，而且还是我妈妈出轨和二叔的乱伦性交。我喘了喘气，赶紧找纸擦到自己不小心弄到身上的精液。回头再看手机里，我妈正在擦拭自己，擦完了以后，我妈居然没有给二叔擦，而是趴在床上握起二叔的阴茎，含在嘴里，用自己的嘴给他清理。清理完了之后，二叔直接把我妈搂在怀里，两个人躺在床上开始接吻，接了一会儿吻，又开始说话。

　　今天我可算是开眼了，以前我和我爸聊天会聊到我妈，觉得我妈在床上也挺猛的，但是今天才发现我妈比我知道的更猛。以前的感觉不过就是我妈性欲强一点，今天的感觉则是我妈真的是比较放得开那种。

　　我心里轻松了不少，看看手机里他俩还在一起腻着，赶紧先把视频关了，免得我妈发现。我关了视频，感觉手机也烫得不行，躺在床上喝了口水，打开电视休息。看了一会儿电视，看看１１点差不多该退房了。正好这时二叔也打电话过来让我一起退房出去吃饭。我就收拾好东西，到了楼下大厅。我们一起退了房，我开车拉上我妈和二叔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就各自回家了。

　　回家路上我和我妈都一言不发。之后几天我和我妈谁都没有再提这件事，甚至连二叔和他的名字都不提了，好像这件事从来不存在一样。我爸和我妈、我妹我弟继续是恩爱一家人，在我眼里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女人怎么可能表演到这个程度？换作是我一定会露馅。